“百姓有何怨言?朕做了什么?”
“曹佾射瞎了辽使的马匹,曹琮斩杀了辽使的鹰隼,这就是为国尽忠!放眼整个东京,何人敢做到这般?”
“放放放放放,放了!朕就是想给这个臭小子一点教训!这个曹氏居然敢...她如今身在何处?”
“曹氏手持陌刀...”
手持陌刀?
这是公然谋反吗?
“平甫,你亲自去,去天牢将...将那曹佾放了!惹不起躲得起!”
皇帝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被臣子逼迫如此。
好在太后大娘娘死了,太后那些党羽也该是时候清算,暂时顾不上曹家人。
张茂则不敢怠慢,带着几名内侍前往天牢,将曹佾给提了出来。
“冤枉啊!我们也是冤枉的啊!”
“冤枉个屁!但凡当今官家不是将你等蛆虫关押在此处,老子必定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曹家子,别说了,走吧!”
这就是一个惹事儿的祖宗!
曹佾故意说那番话,只为了拖延时间,他将一把粉尘抓在手上,经过几个人的囚室时,不着痕迹的撒了进去。
胆敢得罪曹家,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这些痒痒粉是他好不容易炼制而成,只需要一点就可以让人皮肤局部出现大面积的瘙痒,无论怎么抓都不会有所缓解,看起来就像是得了疫病一般。
张茂则还是瞥见了,虽然不知道那些粉尘作何之用,但是他很快就会知道了,这种恐怖粉尘的效果有多可怕。
“阿姐怎么会如此做?多谢张都知,小子先走一步了!”
目送着曹佾远去的身影,张茂则刚准备转身离开天牢,就有狱卒追了出来,“启禀张都知,那些人犯忽然犯病,恐怕要找御医前来救治!”
“犯病?犯了什么病?为何刚才无碍?这会儿就犯病了?别去管他们,兴许一会儿就好了。”
“张都知不妨进去看一眼吧?那些人皮肉都抓烂了,似是要把皮肉都从骨头上撕下来一样,血肉模糊的。”
这般严重?
张茂则终于联想到了曹佾刚刚抓在掌心那些粉尘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但若是那种粉尘真的这般厉害,只是稍一接触就会有如此犀利的瘙痒感,那么曹佾方才的手掌...
曹佾此刻强忍住掌心的红肿,这是痒痒粉长时间接触掌心皮肤所致。
“阿姐!”
“三郎,三郎你无事了?”
“别过来!”
将右手偷偷藏在身后,他需要找到解药缓解一下瘙痒的感觉。
“为何?他们打你了是不是?”
“没有,大概是大牢里卫生太差,我感觉有什么在咬我!”
“虱子?大牢里定然有虱子,快点随阿姐一起回府,好好洗洗!”
“阿姐你先回吧?我身上有虱子,会传的!”
曹氏一时半会儿不知所措。
“三郎,上马!”
“大哥?”
关键时候,曹仪出现了,朝着他伸出手去。
曹佾刚刚抬手,又缩了回去,“不行,大哥你们先走吧!我...我跑着回去就行了!”
掌心的瘙痒感已经达到了临界值,他现在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只想要去抓一下,但是这样不但不会缓解瘙痒感,反而会传染到另外那只手上去。
这种痒痒粉是有一定的时效的,只要熬过去了,就会渐渐消失瘙痒的症状。
但要是痒痒粉的粉末落在衣服上,就会长期躲在衣物缝隙里,久久不会消失。
所以,高家人被抓出血痕,血流不止就是这个原因。
特别是高遵度几个,曹佾撒的痒痒粉量是最大的,到最后几个囚室里,就所剩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