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贼拐到山寨时。
忽然听到了我那柔弱的不能自理的夫君心声。
他面色苍白,在我身侧虚弱的像随时会噶过去。
可我却听到他非常暴躁的心声。
「他刚刚碰了老子的夫人。」
「哪只手,左手右手?」
「不管了,都砍下来」
???
夫君是你在说话吗?
和刚成婚一月的夫君踏春,意外遇到山贼。
山贼手里的刀刃锋利泛着寒光,我抓紧言墨洲的袖口。
「夫君,怎么办。」
「好多人。」
我自幼在宅院中,不是习武之人。
我夫君更是身体柔弱的不能自理。
如今山郊野岭,我难免紧张起来。
「夫人莫怕,」便是这样,言墨洲依旧毫无惧意将我护在身后。
我将手上耳饰手环通通丢了过去,「你们通通拿去。」
可这帮山贼不仅劫财,还要贪色。
山贼看着我双眼放光,直喊美人美人。
小弟们心神领会来抓我,碰到的瞬间,忽然被夫君一把拽了过去。
他挡在我面前,低声冷斥,「谁敢碰她。」
小贼们都被这一声吓得愣在原地,下一秒又回过神来恼羞成怒。
一脚踹了过来,「病秧子还想吓唬谁啊?」
这一脚,让我那本就柔弱的夫君脸色更差了。
直到被带到山寨内关起来后,夫君都没有开口。
我担忧极了,生怕伤到哪里,不断询问。
言墨洲面色苍白,在我身侧虚弱的像是要随时都能噶过去。
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我想,一定是方才被伤到了。
那些山贼人高马大,出手没轻没重。
我夫君又这般虚弱。
他面色这么差,指定在强忍着疼痛。
若不是为了护着我,也不会受伤。
想到这,我鼻尖一酸,险些哭出来。
可下一秒,却忽然听到一个飘渺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他刚刚碰了老子的夫人。】
极为暴躁的声音。
听起来还有些耳熟。
我下意识看向身侧的柔弱夫君。
他依旧保持着垂头的姿势,没有开口。
但那暴躁的声音不间断的往耳里窜。
【左手右手?】
【记不清了。】
【不管了,都砍下来。】
???
夫君是你在说话吗?
过于震惊,一时间没敢上前打断。
生生听了我那柔弱夫君长达一刻钟的无差别辱骂。
「夫君?」我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言墨洲回头的瞬间,辱骂声停止了。
他面色苍白,闷头咳了一声,声音虚弱,「夫人,不要担心,我没事。」
是熟悉的声音。
两级反传的语气。
「夫君……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言墨洲愣了一秒,忽然起身将我拢在怀里。
「夫人被吓出幻觉了吗?」
「都怪为夫没用。」
「不过我已经在原地留了信号,若落山我们还未归府,会有官兵来寻。」
「莫怕。」
言墨洲嗓音温柔。
我在他怀里逐渐平稳了情绪。
方才……应当是幻觉吧。
夜里,山贼们开酒庆祝。
宰了我们这一笔,够他们吃香喝辣一阵。
他们格外高兴,欢呼着,喝到情绪高涨时,山贼头踹开了我们的门。
他双眼眯着在我身上打量,「美人啊美人。」
「亲我两口,我就放了你这病秧子夫君怎么样?」
我忍着气唾骂,「你休想!」
然而山贼又怎会心平气和与你商量。
一阵大笑后,忽然涌入不少人,要硬生生将我带出去。
我只能紧紧拽着言墨洲的衣袖,紧张到指尖发抖。
下一刻暴躁的声音传了出来。
比方才还要清晰激烈。
「这群官府废物来这么慢。」
「老子夫人都有危险了。」
「夫人被吓的脸色都泛白了,心疼死老子了。」
「忍不了了。」
「……可夫人面前动手不太好吧。」
我听着这声音,看着言墨洲紧皱的眉头忽然反应过来。
我似乎……真的能听到自家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的心声。
为了看言墨洲接下的操作。
我直接一个假晕倒在了他怀里。
言墨洲轻轻晃了两晃,「夫人?」
我紧闭双眼,耳边不断涌入山贼们的大笑。
「老大,美人好像晕了?」
「晕了?」
「美人就是不经吓啊哈哈哈哈……」
「带出来,让本大王好好疼疼美人。」
「可是老大,美人被病秧子护在怀里了啊。」
老大语气不耐,「一个病秧子,杀了就杀了。」
我身体忽然紧绷起来,有些后悔。
山贼数量多,又手持刀剑。
言墨洲就算有些小武功,又怎么打的过满山山贼。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等睁眼。
头顶却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言墨洲开口,语气散漫又充满了冷意。
「杀我?」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