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雨薇雨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是一池春水楚雨薇雨薇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还娉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恍惚的想着这些,我妈却已经火冒三丈,朝我发火,“苏俏,你还嫌不够给我们丢人是不是?我跟你爸现在连去学校上课都得躲着人,你是巴不得别人不知道我们苏家养了你这样的女儿?”我嗫嚅:“妈,不是,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孩子是无辜的......”“你无辜,你有什么好无辜的?你都大学毕业了,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做错事,是得承担的!”我沉默的看了我妈一会儿,又看看我爸。客厅里一片安静。半晌,我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我自己,还是在笑这些陈旧迂腐的观念。“好,妈,既然你说,做错事得承担,那我担着,我搬出去住,这个孩子我生下来,我自己养。”说完,我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搬家太累,我就简单拿了几样必要的生活用品,其他的都没带。在‘自如’上租了个单身公...
《她是一池春水楚雨薇雨薇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恍惚的想着这些,我妈却已经火冒三丈,朝我发火,“苏俏,你还嫌不够给我们丢人是不是?我跟你爸现在连去学校上课都得躲着人,你是巴不得别人不知道我们苏家养了你这样的女儿?”
我嗫嚅:“妈,不是,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孩子是无辜的......”
“你无辜,你有什么好无辜的?你都大学毕业了,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做错事,是得承担的!”
我沉默的看了我妈一会儿,又看看我爸。
客厅里一片安静。
半晌,我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我自己,还是在笑这些陈旧迂腐的观念。
“好,妈,既然你说,做错事得承担,那我担着,我搬出去住,这个孩子我生下来,我自己养。”
说完,我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搬家太累,我就简单拿了几样必要的生活用品,其他的都没带。
在‘自如’上租了个单身公寓,我下午就搬了进去。
房子去的时候保洁就打扫干净了,我松了口气,把带来的东西放好。
才来得及去想我临走时爸妈骂我滚的话。
说我走了,就永远别回去。
说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我摸着已经有些凸起的小腹,眼泪隔着衣服落在肚子上,炙热而滚烫。
我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我做错了什么?
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去参加同学聚会,不该那么信任楚雨薇,喝了她递来的那杯酒。
可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大学做兼职存了点儿钱,暂时够我生活支出的,我就每天窝在家里,投了简历,开始着手找工作的事儿。
日子过得倒也算清闲。
可这清闲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周后的一个雨夜,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有些吵闹。
尽管如此,我还是从那片嘈杂里,听出了那个男人独特而磁性的声音。
我坐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瞄到手机上方的时间,这才注意到,现在居然是凌晨两点半。
我也不意外他有我的手机号。
他没废话,直接说:“到酒吧来,你知道地方。”
说完这句,那边远远地传来一句“揍他!”
接着,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那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就没声儿了。
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显示关机。
听着手机提示关机的声音,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犯贱。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雨幕,深更半夜,楼下连个行人也没有,路灯都灭了。
我在心里犹豫了一会儿,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才找出把雨伞,出了家门。
——他手里有我的视频,我不能不听他的话。
我刻意给自己找借口,极力的让自己忽略掉心里的那点莫名而又诡异的悸动。
直到后来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种让我从未体验过的悸动,叫做心动。
一面劫,一面缘。
我们两次露水情缘,他搅乱我一池春水,自己却全身而退,不惹半分尘埃。
“轰隆”一声巨响,天空中落下一道惊雷,接着,暴雨倾盆而至。
我低头再看手机时,他已经关了视频。
可能干别的事去了,也可能睡觉去了。
但我光着身子,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头顶上明晃晃的灯光,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窗外霓虹闪烁,万家灯火,我忽然觉得无尽的孤单和寂寥。
我想,我和他之间,总该有个了断的。
不管他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拿得出来,我都愿意给,只求他别再继续缠着我了。
这样的日子太痛苦了,也该到头了。
我浑浑噩噩的坐到天亮,雨已经停了。
我打车去了沈氏集团,在办公室打印了一份离职申请,送去沈子宴办公室时,他还没来。
我就直接放在了他办公桌上。
然后收拾了几样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沈氏集团,过程出奇的顺利。
我把东西放回家里,在外面游魂似的晃荡了一天。
直到傍晚,我才再次走进了三个月前的那家影楼。
影楼的人似乎还记得我,见到我,热情的来打招呼,“苏小姐,又来做造型啊?”
“嗯......上次的衣服还在吗?我再租一天,帮我弄个一样的妆和发型。”
我说的上次,指的就是三个月前的同学聚会。
“三个月前那套......还在的!我去拿,windy,你先给苏小姐化妆做头发。”
“好,苏小姐,这边坐。”
我坐在椅子上,听windy关切的问我:“苏小姐,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
“嗯,得浪费你的化妆品替我遮黑眼圈了。”说完,我又喃喃道:“不遮也没什么。”
她好像没听清,笑着说,“没事的,我保证给你遮的完美无瑕,怼脸上都看不出来!”
化完妆,又做了头发,去拿衣服的小姑娘还没回来。
过了会儿,她一脸歉意的跑过来,满头大汗,“苏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我拿衣服的时候,撞到了人,把咖啡洒上去了,已经送去对面干洗店了,不过最早也得晚上八,九点才能拿回来。”
八,九点。
时间还好。
我点点头,示意没事,“那我在这里坐一会儿,等衣服。”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微信页面,给那个男人发微信:晚上十点,酒吧见,来吗?
他几乎是秒回的消息,是条语音,“怎么,昨天我不在,你没满足?”
我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荤话,吓得我心脏都停了!
还好这附近就我一个人。
我把手机音量调小,咬牙切齿,打了行字:我要见你,我有话和你说。
他语音里带着轻笑:“我见了你,可就不止是说话了。”
我攥紧了手机。
恨不得把屏幕连同屏幕那边的男人一起掐碎。
但无论如何,他答应了我见面。
我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等衣服送来。
衣服送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windy拿着衣服来找我,皱着眉,“还是有咖啡渍。”
那是件白色蕾丝长裙,但现在是晚上,经过清洗,咖啡渍已经淡了许多,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
何况我本来也不是为了打扮好看的。
只是觉得,一切怎样开始,就该怎样结束。
“没事,我不介意,我去换上。”
我拿了衣服,去试衣间换好出来,看见windy手里拿着一个珍珠编织的斜跨小包包。
她朝我笑道:“我刚才调整了包的长度,你斜跨着,刚好可以挡住。”
我不介意咖啡渍,但也没拒绝她的好意,说道:“还衣服的时候,我会一起还回来的。”
说完,我走出影楼。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我进去,摆脱几个搭讪的,走到包厢门口。
包厢没锁,我推门进去,里面却没人。
坐在沙发上,我看着这包厢,还有里面的床、浴室、飘窗,心里五味陈杂。
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曾留下过我的痕迹,那是我耻辱的印记,无论我多想忘掉,记忆都深,入骨髓。
我垂下头,慢慢的伸手捂住脸。
就在我眼眶湿,润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我是来尽兴的,你想哭,有的是时候。”
我恼怒的站起来,“你是不是满脑子只有那种事?你恶不恶心?和强,奸犯有什么区别?强,迫一个女人,特别有成就感吗?!”
“别的女人没有,对你就有成就感。”他大跨步的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按在沙发上,“苏俏,这是你欠我的!”
他眼神太可怕,情,欲里带着极致的疯狂和毁灭。
我脑海里一团乱麻,又紧张又恐惧,想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眼前一幕幕,都是他以往那样粗暴的对待我......
我挣扎起来,一把推开他。
他竟然真的被我推开,垂眸看着左肩下方的位置。
我这才想起来,他是有伤的,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把他推开。
我站起来,离他远了几步,才稍稍定了心神,“我不知道欠你什么了,要么你就说清楚,要么我就当你在找借口。”
他原本按着伤口的手猛然用力,衬衫瞬间被一片鲜血染红。
他抬起头,双模猩红的盯着我,“你欠我什么?苏俏,17年前,蔷薇东路,你欠了我一条人命!”
蔷薇东路?
我记得那条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和那里只隔着一个小区。
可是......
17年前,我才五岁,我欠了谁一条命?!
或许是我的茫然激怒了他,他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走到我跟前,死死掐着我的肩膀。
“苏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死......”
我摇头,视线一片模糊。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17年前,小时候的记忆零零散散的,我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画面。
“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清纯无辜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他说完,一把将我丢到床上。
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硌到了我。
与此同时,我身下传来一声“滴答”。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陡然变色,顺着我的脸一路向下,紧紧盯着我那小巧的珍珠包包。
“你疯了?你干了什么?”
“什么?”
我不解,但也听到了声音是从那珍珠包包里传出来的,伸手去拿包。
那男人却一把夺过包,直接扔到了包厢套间承重墙的地方,扯着我,将我丢到飘窗上,一拳砸碎了窗子。
他率先从飘窗上跳下楼,身子踉跄了一下,就立刻回头,朝我伸出手,“跳下来,我接着你!”
我也终于反应过来,那包里,很可能是炸弹。
炸弹不是他放的,也不是我,是谁?
windy?
可windy是为了替我遮挡衣服上的咖啡渍,才拿了包给我的。
还是说,连一早衣服会被泼上咖啡,都在算计之中?
我茫然又惶恐,但这惶恐中,竟然还有一丝解脱。
我累了。
我低头看着几米之下楼下的男人,他还保持着伸着双手的姿势,咬牙朝我吼道:“苏俏,你还愣着干什么?你疯了吗?”
“就这样吧。”我不知道他名字,也就没喊他名字,“我累了,不管你有多恨我,多想折磨我,就算你说我欠了你一条人命,现在,我用两条命还你,够吗?”
霓虹闪烁里,我看见他骤然放大的瞳孔。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其实我......”
我想说,我怀孕了。
可话没说出口,就听见房间里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房间爆炸了。
一片烟尘里,飘窗上的陶瓷花瓶,重重的砸在我小腹上。
不止沈子宴,就连我身侧男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片刻后,才声音僵硬的对我说:“换一个吧。”
就算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但此刻也看得出来,这项链恐怕不同寻常。
我心想,我运气怎么那么衰,随手挑的东西,都是沈子宴讨厌的......
正把视线移向旁边的钻石项链,就看见沈子宴大步上前,走到那保险柜边。
他复杂的看着那红宝石项链半晌,忽然验证指纹,打开了保险柜。
小心而又珍贵的捧着项链,走到我面前。
那项链由艳丽至极的红宝石打磨成圆润光滑的水滴形状,没有一点多余累赘的装饰,看上去就像是一滴血泪一样。
盯着久了,我都有些魔怔。
不明白刚才怎么选了这么一条项链。
沈子宴却粗,暴的推我一把,让我转过身去,把那项链戴在了我脖子上。
艳丽的红色金丝绣线鱼尾裙,与红宝石项链几乎是绝配。
沈子宴眼中此刻却并无欣赏之色。
他看着我,又好像在透过我,看着什么别的人,眼里透着几分痛苦懊悔与纠结,还有......
恨意。
那种恨,我太熟悉了。
在酒吧里,在床上,那个陌生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每次和我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却又用着这世间最彻骨的恨意盯着我,将我折磨的痛不欲生。
两个人的眼神,在这一刻重叠。
我下意识的瑟缩一下,打了个寒颤。
沈子宴回过神,看了眼黎东,话却是对我说:“走吧。”
我点头向黎东道谢,紧跟沈子宴。
晚宴七点开始,我们到达大厅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参加宴会的人却对沈子宴的迟到恍若未察,纷纷热切的上前搭话。
他似乎有些不耐,招来侍者,问了个人的名字,就上了二楼。
楼下我一个人,被一群男人包围着灌酒。
我心里着急,想去找他,那些男人却不让我走。
其中更有一个,直接拉住了我胳膊,手像蛇一样的紧紧缠上来,抚摸着我,一双眼毫不掩饰垂涎之色:“小姐跟在沈总身边,想必身份也不一般,怎么称呼?”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我得罪不了。
忍着恶心,说:“我叫苏俏,是沈总的秘书。”
“原来是秘书啊,骆总一早约了沈总,一时半会儿怕是下不来了,那边有好酒,不如去喝一杯?”他听到我是秘书,言语和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我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大腹便便,起码有四五十岁的油腻男人,心里的排斥更甚。
“多谢您的好意,我不喝酒的。”
我本来就不会喝酒,何况现在还怀孕了。
“苏俏是吧?你别给脸不要脸!喝杯酒而已,又不是上床,就算沈子宴在这里,也得给我几分面子!”
听见他的话,我心里沉了沉。
说实话,我不明白沈子宴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就只是因为他缺一个女伴吗?
而他一个人走了,把我丢在这里。
他......
有想过我可能会面临的处境吗?
我恍惚的想着这些,已经被那男人拽着拖走了几步,其他人见状,也不再上前,而是面露玩味的看着那男人和我纠缠。
我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他抓的更紧,拉着我要往没人的休息区去。
我慌了,拼命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打的不重,但那男人可能没受过这样的待遇,愤怒至极,“你他妈敢跟我动手?!”
我后退半步,站定身子,“既然您说,沈总也得给您几分面子,那就等沈总来,他同意我陪您喝酒,您想喝多少,我都奉陪。”
我不确定沈子宴给不给他面子,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伴被人强行灌酒的。
他不在乎我丢不丢脸,但他在乎自己和沈氏集团的颜面。
“不识好歹!”他骂骂咧咧的骂了几句,“等沈总玩腻了你,落到我手里,我让你没好果子吃!”
骂完,他甩手打翻侍者手里的红酒,直接出了宴会。
等他出去后,才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上前来,低声说:“你刚刚不该得罪刘总的,这些年他看上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前两年晨星娱乐捧的那个女明星,被他塞进去整整一个红酒瓶,碎在了里面,取出来几十片碎片,最后也没抢救过来......”
我不敢......
光是知道我怀孕的事儿,当了一辈子老师的爸妈都接受不了,每天都催我去把这个孩子打了。
可我实在狠不下心......
但要是我爸妈看到这个视频,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们不仅不会接受这个孩子,还会觉得我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样。
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眼泪,没回那条微信。
我在赌。
赌他即使找到我,也找不到我爸妈的联系方式。
可就在下一秒,我的希望破灭了。
他又发了一条语音消息来,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问我:“如果你在心存侥幸,我现在就可以发出去。”
不!
我心脏猛地揪紧,快速的打了两个字发出去,哀求他:不要。
这次,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复,又发了微信来:“晚上十点,到酒吧,我在舞池等你,记得,别带人。”
带人?
我茫然了几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前面的,我却听懂了。
他让我过去......
我抹了把眼泪,喊来护士拔针,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
爸妈是教小学的,已经下班了,看到我回来,我妈一皱眉:“你今天摔倒了?”
“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拍片子了,没事。”我以为她在关心我,心里一热。
下一刻,她就冷着脸,“从楼梯上摔下去,孩子怎么还在?你在医院就没顺便打了?”
“妈......”我嗓子发干。
“别喊我!”她朝我发火,“等你什么时候把这孩子打了,我什么时候才是你妈!”
说完,就把自己关进了厨房。
我爸也失望的看了我一眼,进了卧室。
我站在客厅,看着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一切都那么熟悉,但好像,一切都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变得不一样了。
晚上十点。
我准时出现在‘夜色’酒吧。
里面音乐震耳欲聋,我捏着裙角,小心地往舞池边走。
刚靠过去,就被一人拉进怀里。
他力度极大,从背后禁锢着我,根本挣不脱,直到我没有力气再挣扎,他才松开我,“还算准时。”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顿时明白身后这个男人的身份。
我在他怀里转身,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的脸。
缤纷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上,冰冷的寒光一闪,刺痛了我的眼。
我颤抖着,咬着牙,掩藏下自己对他的恨意和恐惧:“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嗤笑,“这话不应该我问你么?”
“你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想拿一个女人对付我,手段真是越来越低级了!”
我的痛呼声被他吞入口中。
耳边模模糊糊的,是他带着满腔恨意与怒火的声音。
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我。
该质问他的,应该是我。
是我啊!
我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与昏暗的灯带。
这房间里暧昧的装修,都是对我的嘲讽与羞辱。
再次昏过去醒来,他已经离开。
我翻身去拿手机,却感觉压到的左耳传来一阵剧痛,我一摸耳朵,一手鲜血。
我忍着疼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我去卫生间洗掉耳垂上的鲜血,露出伤口来,他下了狠心,半个耳垂都被咬的裂开来。
我一点儿都不怀疑,他当时是想把我耳朵咬掉的。
我摸了摸湿,润的眼睛,再次洗了个脸,这才出了酒吧,打车去医院急诊。
外科医生看见我这伤口,就打趣我,让我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适度。
我没说话。
他算哪门子的男朋友?
但我也没和医生争论。
包扎完伤口,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他那双清醒而又带着恨意的眼神。
一入睡,就被噩梦惊醒。
第二天早上,我刚关掉闹钟,顶着一双黑眼圈起床,就听见微信消息提醒。
现在我都形成条件反射了,不管是谁微信发消息过来,我第一反应就是恐惧。
可我也不敢把微信静音。
怕错过那个男人的消息,回复的晚了,他又生气。
他发来一条语音信息,我点开,就听见他说:“今天给你一个惊喜。”
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以这些天我对他的接触和了解,我直觉,那恐怕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我没回复。
到了公司,我刚把包放在秘书部,就听见另外两个秘书在讨论,说来了个总裁特助,是特招的。
还是个女人。
我对这个并不关心,直到听见她们说起一个名字——
楚雨薇。
我这才回头,皱眉看向那两人,“你们刚才说那个特助叫什么?”
她们两个虽然不待见我,但都在一个部门上班,到底不至于闹僵。
其中一个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叫楚雨薇,听说也是江城大学毕业的,和你一届的,你该不会认识吧?”
认识。
不仅认识,我还用一杯咖啡,买断了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
我面无表情的收拾好东西要出去,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那人没发语音,而是发了文字消息过来:收到我的惊喜了吗?
他的惊喜?
我脚步一顿。
他的惊喜,指的就是楚雨薇会当沈氏集团的特助?
在职位职能上,特助高秘书一级,属于秘书的直系上级。
这也就意味着,以后我在沈氏集团工作,楚雨薇就是我的上级。
这还真是个天大的‘惊喜’。
我心情复杂,也没心思回他微信,索性两条都没回。
收起手机,正要出门,便看见外面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楚雨薇换了一身职业装,踩着六公分的小高跟,笑着看着我:“俏俏,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还在一起工作。”
我实话实说,“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你还是放不下文远吗?苏俏,他已经不爱你了,他现在爱的人是我。”
“这不关陆文远的事。”
陆文远的背叛,纵然让我难过痛苦,但到底比不过我和楚雨薇十几年的感情背叛来的浓烈。
可她不明白。
她以为,我的难过和痛苦,全是为了陆文远。
我定定的看她几秒,摇摇头,“随你怎么想,我要去工作了。”
“站住!”
听着身后楚雨薇严厉的声音,我停下脚步。
“我们和永诚珠宝有个合作,你去把合作方案拿过来。”
沈氏集团最近确实有个和永诚珠宝的并购案,不过我才来上班一天,了解的并不多。
“你没骗我?”
她呵了一声,没说话。
我直觉她不敢拿工作上的事糊弄我,但我还是找策划部的人打听了一下。
听到确实有这个合作,才出门打车去了永诚珠宝。
结果,到了地方,他们却说,在我来的前一个小时,沈氏集团的特助已经把合作方案拿走了。
我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急匆匆的赶回公司,回到秘书部,一个人也没有。
我又去总裁办,也没见到沈子宴。
最后,还是在楼下会议室见到人的,我到的时候,他们都散会了。
人群陆陆续续的出来。
沈子宴最后才出来,看见我,语气有些冰冷:“昨晚发了邮件,今天有会议,你去哪儿了?”
“我......对不起,沈总。”
我总不可能告诉他,我是被楚雨薇耍了,被骗着白跑了一趟去了永诚珠宝。
拿一份已经拿走的合作方案。
这原因,连我听了都觉得犯蠢,我在楚雨薇手上栽了一次,居然还会栽倒第二次。
可凡事有一有二,不会再有三了......
楚雨薇,我不会让你一直得意下去的。
“我不问你原因,但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是,沈总......”我羞愧的低头。
他顺手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我,“你复印一份,送去财务部,另一份送到我办公室。”
“好的,沈总。”
我接过文件,去复印室复印了文件。
复印完,拿着文件回了总裁办,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却没看见沈子宴在办公室里。
我瞥了一眼,发现套间的门没关,他在里面床上睡着了,西装被他脱了,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办公室冷气开的足,他就这样睡着,很容易着凉。
冷气是公司总控制的,我调节不了温度,只好轻手轻脚的走进套间,准备替他把旁边叠放整齐的毯子盖上。
他原本是双手环胸,侧躺着睡的。
我毯子一碰到他,他就下意识的在睡梦中皱眉,翻身平躺过来。
也是这一平躺,我才看到,他衬衫左肩附近的位置,有点点殷红。
那颜色不是口红,更像是某种液体。
我第一反应就是血。
他受伤了?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盯着那殷红的位置几秒,猛然惊醒,想起什么。
那个惊心雨夜,那个始终带着银色面具,用视频威胁我,用微信控制我的男人......
他伤口的位置,也在左肩附近。
我忽然后悔。
后悔那天他昏迷,我没有揭开他的面具,看看他面具下的那张脸,到底长什么样?
可他和沈子宴,会是同一个人吗?
沈子宴虽然冷清霸道,在我入职的时候,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调了岗位,但今天也没有因为我的失误就对我苛责。
只是警告了我一次。
而那个男人呢?
真要形容,那他就是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魔鬼,蛮横独断,狠辣绝情。
对我从不曾手下留情。
或许......
或许这只是个巧合?
我浑身发冷,出了一身的冷汗,竟然也没有惊觉,沈子宴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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