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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懵圈,前妻竟闪婚绝嗣军官?景钰李岩松最新章节

仙女多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钰终于有了反应,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贺城轩见状,从身后紧紧拥住她,鼻间传来她身体上那熟悉又诱人的馨香,那是一种让他沉醉的味道。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了,此刻的亲密接触让贺城轩感觉自己身体某个地方已经有了反应,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他知道她现在还在生气,不会让他进一步亲近,而且孕早期也不适合有过激的行为。他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旖旎的想法,把景钰紧紧按在怀里,然后狠狠地吻了她。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景钰根本推不开,直到景钰气喘吁吁,贺城轩才不舍地放开她。“你妈妈的医院那边,我又充了500万进去。”贺城轩把头埋在景钰的脖子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景城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再找机会给他升职···”景城就是她的双胞胎弟弟,...

主角:景钰李岩松   更新:2024-12-17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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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钰李岩松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爹懵圈,前妻竟闪婚绝嗣军官?景钰李岩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仙女多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钰终于有了反应,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贺城轩见状,从身后紧紧拥住她,鼻间传来她身体上那熟悉又诱人的馨香,那是一种让他沉醉的味道。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了,此刻的亲密接触让贺城轩感觉自己身体某个地方已经有了反应,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他知道她现在还在生气,不会让他进一步亲近,而且孕早期也不适合有过激的行为。他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旖旎的想法,把景钰紧紧按在怀里,然后狠狠地吻了她。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景钰根本推不开,直到景钰气喘吁吁,贺城轩才不舍地放开她。“你妈妈的医院那边,我又充了500万进去。”贺城轩把头埋在景钰的脖子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景城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再找机会给他升职···”景城就是她的双胞胎弟弟,...

《渣爹懵圈,前妻竟闪婚绝嗣军官?景钰李岩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景钰终于有了反应,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贺城轩见状,从身后紧紧拥住她,鼻间传来她身体上那熟悉又诱人的馨香,那是一种让他沉醉的味道。

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了,此刻的亲密接触让贺城轩感觉自己身体某个地方已经有了反应,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他知道她现在还在生气,不会让他进一步亲近,而且孕早期也不适合有过激的行为。

他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旖旎的想法,把景钰紧紧按在怀里,然后狠狠地吻了她。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景钰根本推不开,直到景钰气喘吁吁,贺城轩才不舍地放开她。

“你妈妈的医院那边,我又充了 500 万进去。”贺城轩把头埋在景钰的脖子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景城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再找机会给他升职···”

景城就是她的双胞胎弟弟,现在她全家都依靠着他。

主动权当然在他手上。

景钰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曾经,都是别人对她家阿谀奉承。即便是嫁给贺城轩后,凭借着两家的地位,所有人也都是对她恭恭敬敬。

可自从爸爸去世后,一切都变了。家里的下人都敢开始在背地里阴阳怪气地议论她娘家的事,如今,婆婆更是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地想撮合贺城轩和白若琳,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偏偏贺城轩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过来抱着她,而她却挣脱不开,想到这里,景钰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贺城轩察觉到了,他轻轻吻去了她鬓角的泪水,动作温柔而深情。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说道:“我跟阿琳没什么,有了你之后我不会再找她。”

等了一天,却只等来这样一句解释。

阿琳,他嘴里叫得还是那么亲热。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他们二人以前确实是有过一段感情,而且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当事人似乎依然余情未了,难道自己当初只不过是仗着家世横刀夺爱?

景钰自嘲地笑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大女主,如今却活成了小说剧情里的恶毒女二,真是悲哀啊。

贺城轩还在尽力讨好她,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打开后,里面是一个蓝色的钻石戒指,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景钰瞥了一眼,认出是上周电视里英国王妃出席活动戴的同款,据说全世界只有两枚。

可她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对她来说,什么奇世珍宝,贺城轩以前也送过不少,他有的是钱,这些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我让人把东东接过来这里陪你住一阵子,好吗?”贺城轩的眼神中充满期待,他知道景钰一直很想儿子。

景钰今晚第一次被说动,她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松动。

她真的很想儿子,想让儿子在自己身边,也希望两个小朋友能多培养感情。

她微微点了点头,贺城轩见状,嘴角上扬,轻笑一声,轻轻地吻了景钰的嘴角。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子里,贺城轩果然依言把东东接了过来。西西一看到哥哥,高兴得手舞足蹈。

她兴奋地笑着朝东东跑过去,嘴里一直喊着“哥哥,哥哥···”两个小家伙一见面就抱在一起,开心得又蹦又跳,纯真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景钰看到这一幕,心都融化了,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看到孩子们那单纯可爱的模样,她暂时放下了离婚的想法。

可是,生活就像多变的天气,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长期没和景钰生活在一起的东东,在奶奶家被娇惯得一身毛病。两个小孩玩了一会儿,就开始有了矛盾。

东东手里拿着一个玩具飞机,西西跑过去想要一起玩,两人争抢起来。东东用力一拽,把飞机抢到自己手里,还动手打了妹妹。

西西委屈地大哭起来,景钰皱着眉头,急忙抱起女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同时轻声呵斥儿子:“东东,不可以打妹妹···”

东东却气呼呼的,小脸涨得通红,像是一头愤怒的小狮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吼道:“哼,谁让她抢我的飞机?”

西西哭得更委屈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哽咽着说:“这明明是我的飞机···”

东东更加生气了,他大声吼叫着,那声音震耳欲聋:“你胡说!奶奶说贺家所有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

景钰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她不敢相信婆婆居然给儿子灌输这样的思想。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强忍着生气,严肃地命令东东放下玩具站好,

“东东,以后不要再欺负妹妹···”

可是,东东却像一头倔强的小牛犊,一把推开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景钰抱着哭泣的西西。

晚上吃饭的时候,东东把自己爱吃的菜全都一股脑儿地拨到面前,然后就只盯着那一盘,还非要保姆阿姨喂他。

景钰见状,皱了皱眉,语气严肃地对东东说:“东东,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要自己吃。” 东东小脸一皱,立马开始大哭大闹起来。

西西坐在一旁,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不解地看着哥哥,小手里还握着勺子,饭都忘记吃了。

“我要奶奶,我要回家,我不喜欢妈妈・・・” 东东一边哭嚎着,一边挥舞着小拳头,把餐桌拍得砰砰响。最后,他猛地一伸手,竟然把一桌子饭菜都掀翻了。盘子和碗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饭菜撒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景钰气得胸口一阵剧痛,女儿西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大哭起来,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景钰赶忙先去安抚女儿,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都哄好了,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回到房间后,这一整天的折腾让她头痛欲裂,她疲惫地坐在床边,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可耳边却仿佛还回荡着孩子们哭闹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

但冷静下来后,景钰明白,东东的这些行为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想要改变并非易事。她决定和贺城轩商量,以后让儿子长期跟着自己生活。虽然这样会辛苦一些,但总比让儿子在婆婆的溺爱下被养废了要好。


景钰拼命挣扎,她的身体在他怀里扭动着,像一条被困住的鱼儿。但她与贺城轩之间的身高和体型差让她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她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因为她知道,女儿就在外面,她不想让西西看到这不堪的一幕。

“放开我。”

景钰压低了声音警告,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和恐惧。

然而,贺城轩根本就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欲望,那欲望几乎要将他吞噬。

景钰在挣扎中,身体一直扭来扭去,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几乎一丝缝隙也没有。贺城轩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喷洒在景钰的颈间。

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是由着性子来。之前因为景钰怀孕,他才强忍着内心的渴望没有碰她,算起来,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亲密过了。

他不得不承认,景钰凹凸有致的身体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以前,她在这件事情上总是很乖顺,不管是怎样亲昵的动作,还是在那些或浪漫或特别的地点,她都会红着脸羞涩地配合自己。

哪怕现在她还在闹脾气,哪怕是在这逼仄又简陋的厨房,他也有十足的信心能让她情动。贺城轩越想越激动,内心的欲望几乎快要控制不住。

男人都属食肉动物,猎物越挣扎就会越兴奋。

他一只手像钳子一样牢牢控制住景钰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快速地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动作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景钰终于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更加猛烈地挣扎起来,身体像发疯了一般扭动。她的脸涨得通红,嘴里大骂道:

“畜生!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个脏东西・・・”

精虫上脑的贺城轩根本不管景钰说了什么,在他被欲望充斥的脑海里,任何话语此时都被扭曲成了一种别样的情趣,

“你等会儿再骂我是畜生也不迟・・・”

说着,他的手就粗暴地撩起景钰的裙子,裙子在他的手中如同脆弱的薄纱。景钰只感觉下身一片冰凉,那凉意瞬间传遍全身,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愤怒。

贺城轩终于放开了她的一只手,转而将手往她身上其他敏感的地方游移。景钰的手终于得以空闲,她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又给了他一巴掌。

“啪” 的一声清脆响亮,在寂静的厨房里回荡。

这一巴掌打得贺城轩脑袋偏向一侧,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他愣了一下,眼中的欲望之火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和羞辱稍稍浇灭了一些。

景钰趁机挣脱开他的怀抱,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上了厨房的墙壁。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憎恶与警惕,死死地盯着贺城轩。

贺城轩缓缓转过头,用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他向前迈了一步,咬牙切齿地说:“景钰,你又打我?”

景钰毫不退缩,她的目光如炬,猛地扫向墙上挂着的菜刀。菜刀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愤怒,咬着牙说道:


贺家的书房里,贺胜神色威严地坐在书桌前,坐姿端正,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如炬,静静地等着儿子先开口。

贺城轩却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楼下的情景所吸引。他正站在窗边,两道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块儿去了,眼神死死地盯着楼下,他看见景钰上了贝正奇的车。

贺城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猛地转过身,几步就冲到书房门口,用力推开那扇厚重的门,便要往楼下冲去。

“砰!”贺胜终于忍无可忍,大手猛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整个书房似乎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一句解释都没有,又想去哪儿?”贺胜怒吼道,他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

楼下传来车子启动的轰鸣声,渐行渐远,贺城轩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心烦意乱地走回书桌前,一屁股坐下。

父子俩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

贺城轩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他现在迫切地需要一根烟来缓解内心的烦躁。他的手指在口袋里胡乱地摸索着,却一无所获,眉头皱得更紧了。

贺胜一直盯着儿子,目光犀利得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对景钰的真实想法。

“你怎么想的?”贺胜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严肃。

贺城轩此时却满心烦躁,心思完全没在这儿,如坐针毡。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还能怎么想?她要离婚,我能怎么办!”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仿佛在维护着自己那所剩无几的骄傲。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家族的环境,让他做不出一般男人那种低声下气、苦苦挽留的姿态。

贺胜看着儿子,心中满是疑惑。

当初,景兴和对这门亲事极为抵触,完全没有和贺家结亲的想法。

贺家当时面临危机,贺胜只好出此下策,让儿子去吸引景兴和女儿的注意。好在贺城轩相貌英俊、能力出众,很快就赢得了景钰的芳心。

那时景钰还在上大学,年轻懵懂,竟在热恋中怀了孕。深爱女儿的景行和无奈之下,只好松了口,答应把女儿嫁到贺家。

贺胜一直以为儿子只是逢场作戏,把这当作解决家族危机的手段,毕竟在他们这种家族里,利益往往高于一切。

可是现在,景家已经倒台,儿媳提出离婚,儿子却为何一脸不爽呢?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爱她。”贺胜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探究。

在他看来,爱这种东西,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是极为奢侈的。

对于他们而言,女人有时候是利用的工具,就像一颗棋子,被随意摆布在家族利益的棋盘上;

有时候只是消遣的玩物,在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但无论如何,女人绝对不是用来爱的。

贺城轩听到父亲的话,身子微微一僵,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爱?哼,我怎么可能懂那种东西。”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着。

他别过头,躲开父亲审视的目光,

“不管我对她是什么感情,现在都不重要了。”贺城轩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景家已经垮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迟早会回到我身边。”


电话接通后,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而随和,轻声说道:“阿钰?”

对面景钰的声音冷淡得一丝波澜:“可以见一面吗?”

贺城轩自是求之不得,连忙说道:“带上西西,我们去上次她很喜欢的那家恐龙主题餐厅吧?”

“不用,她在上学,就我们两个人。” 景钰干脆利落地回应。

贺城轩心中暗喜,挂完电话后,立刻让助理在顶楼餐厅预定了一个位置绝佳的桌位。他还特意精心整理了自己的着装,挑选了一条景钰曾经说过好看的领带。

两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在顶楼餐厅见面,贺城轩还带了许多助理买的送给西西的礼物。

贺城轩满面春风,看上去兴致颇高,他满心以为这会是两人和好如初的契机。

在他的设想里,如果没猜错的话,景钰离婚后身上的钱应该都所剩无几了,只要今天她随便说几句温柔动听的话,他便顺势而为接她回家,一家人又能重新团聚。

贺城轩拿起菜单,准备点菜,可突然之间,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竟然想不起来景钰喜欢吃什么。

回想起之前在一起的四年时光,景钰对他的喜好和口味了如指掌,每一次用餐,根本不用他开口,景钰就能将他喜爱吃的菜品一一安排妥当。

此刻,他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尴尬,犹豫片刻后,只好硬着头皮对服务员说道:“把菜单上的所有菜都上一份吧。” 他心想,这么多菜品里面,总归会有景钰喜欢吃的。

然而,景钰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顿饭上。望着眼前这曾经一直想来的餐厅,如今她的心境却已截然不同。她没有心思去欣赏周围的浪漫氛围,也无意于那些风花雪月的闲情逸致,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的女人,昨天把西西推到水里,幸好被好心人救上来了。”

景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激动与愤怒。

仿若未曾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贺城轩的眉尾轻轻一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问道:

“西西昨天落水?你怎么不通知我?”

景钰的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咬着下唇说道:“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女人,差点害死我的女儿!”

贺城轩微微一怔,迟疑了半晌,才字斟句酌地缓缓说道:“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人。”

景钰挺直了腰板,内心坦荡,直视着他的双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淡淡道:“好,那我换种方式。白若琳,她差点害死我的女儿。”

贺城轩眼底瞬间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微微扯了扯唇角,那表情看上去明显是不相信,轻声说道:

“阿钰,我知道你不喜欢阿琳,可你也不必编出这么荒谬的话来欺骗我……”

景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轻启双唇,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我会拿自己的女儿开玩笑吗?”

景钰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长长的睫羽轻轻颤动,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失望与哀伤。

贺城轩双手抱在胸前,脸上依旧带着那副笃定的神情,他看着景钰,眼神里满是不解与责备:“阿钰,我了解若琳,她绝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


卫学海轻手轻脚地端着托盘走进病房,托盘里放着的是景钰小时候最爱的瑶柱瘦肉粥和虫草花鸡汤。

那粥还氤氲着热气,淡淡的米香和瑶柱的鲜香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鸡汤色泽金黄,上面浮着些许油花,虫草花在汤中舒展着。

饥肠辘辘又元气大伤的景钰此时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她的眼中只有眼前的食物。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相全然没了往日的优雅,但此刻她只想尽快填饱自己的肚子,恢复些许力气。

吃完后,她像是耗尽了所有精力,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睡梦中的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仍在被之前的痛苦所困扰。

另一头的李岩松,在医院的检查室里已经完成了所有检查。

回想起自己从一开始对行医的忌讳,到如今每个月按时来检查,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可父母却依旧不满意,这让他心中有些烦闷。

男科医生递给他一些工具,他走进一个密闭的空间,坐在椅子上,一部接一部地换着片子,然而每一部都无法在他心中激起生理性的感觉和冲动,那些画面在他眼中就像是毫无意义的光影交织。

直到他换上最后一部,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画面中的女演员从某个角度看去竟与景钰有几分相似。

他的手微微一颤,按下了暂停键,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刚才抱起景钰时的情景,接触她皮肤时滑腻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让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终于完成,他拿出量杯收集了一点,然后慌乱地擦手,转身走出房间,表情像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慌乱。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主任医师看着片子,表情依然凝重。他斟酌着用词,或许是出于医者仁心,也或许是因为李岩松位高权重,语气格外委婉:

“参数中有活性的依然小于 32%,不过…… 除了怀孕几率低之外,对你的生活几乎没有其他影响……”

李岩松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本就是为了应付差事才来的,现在所有程序都走完了,他自然可以离开了。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他的心里多了一份牵挂。

他回到贵宾病房,卫学海看到他,立马恭敬地站起来。李岩松用眼神询问景钰的情况,卫学海压低声音,详细地汇报了一遍,最后用手指向里面,轻声说道:“吃完饭就睡着了……”

李岩松缓缓走到病床前,静静地看着景钰沉睡中的容颜。她的睡颜恬静温柔,就像一个沉睡的天使,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

李岩松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那发丝柔软顺滑,从他的指尖滑过。景钰睡得很沉,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来是太累了。

李岩松的手又缓缓向景钰的脸移去,可就在快要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他蓦地想起自己刚才用这只手做过的事,心中涌起一阵羞愧,赶忙收回了手。

随后像是逃离般快步走向卫生间,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手,直到确定手上没有一丝异味,才回到病床前,小心翼翼地帮景钰捻好被角,眼神中满是温柔。

景钰一觉醒来,发现天都黑了。她有些恍惚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

好在门外的卫学海一直留意着病房内的动静,一听到有声音,便立刻敲门进来了,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声询问她有什么需要。

看到卫学海,景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自己已经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也想起了遇到的那两个穿军装的好心人……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消失了一整天,东东和西西还在家里,两个孩子找不到自己肯定急坏了。

想到这里,景钰猛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回家。卫学海见状,想要阻止她,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他们是在做好人好事,就算首长似乎对这姑娘有好感,他们也不能强行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啊。

卫学海无奈,只好趁景钰收拾东西的时候,出去给李岩松打电话汇报这个情况。电话那头的李岩松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说道:“确保她安全到家。”

于是,卫学海只能按照李岩松的交代,把自己的名片递给景钰,一脸诚恳地说:“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找我。”

景钰接过名片,点点头,随手将名片放在口袋里,心中不禁感叹现在的军人素质真不错,她真诚地向卫学海道了谢,然后便急匆匆地驱车离开了医院。

卫学海则开车跟在后面,一直到景钰的车驶进自家别墅的院子,他才一边打着电话,“首长,任务完成。” 一边掉转车头回去。

景钰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推开门,看到一楼的客厅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玩具和衣服,有的玩具还缺了零件,衣服也被扔得到处都是,就像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争。

餐厅也是一片混乱,餐桌上残留着未收拾的食物,椅子也东倒西歪……她能想象到家里的保姆和家政今天都经历了什么,这会儿估计正在楼上哄两个孩子睡觉,还没来得及收拾一楼呢。

景钰正准备上楼,突然,阳台上传来贺城轩的声音。他站在阳台上抽烟,黑暗中,烟头的火光一明一灭,他并没有开灯,整个阳台都笼罩在黑暗中,所以景钰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在家。


贺城轩却仿若从一场荒诞的梦境中突然惊醒,他迅速地抽离白若琳的怀抱,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眷恋。

他三两下穿上裤子,赤裸着上身径直走向放置戒指的抽屉,急切地找出戒指,毫不犹豫地戴回无名指上,那戒指仿佛是他与过去某种联系的最后一丝维系,一旦戴上,他的眼神中竟有了一丝安心。

白若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眼角微微颤动,眼底刚刚还闪烁着的激艳光华瞬间被一抹深沉的思索所掩盖,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

“你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贺城轩面无表情地说道, 声音冷淡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与他们往昔温存过后的温柔判若两人。

白若琳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缓缓地穿上衣服,随后,她独自走出了房间,只留下贺城轩一人站在原地。

贺城轩缓缓地走到落地窗前,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孤寂落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在他眼前缭绕,他的目光透过玻璃,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繁华都市的夜景。

他心中暗自叹息,今天,又是一个不想回家面对那没有景钰的空荡荡房子的日子。

自己刚刚与别的女人睡了,但他却在心底固执地认为自己并没有背叛景钰。

毕竟,他们二人已经领了离婚证,从法律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此刻是单身状态,身体自由,不存在在婚姻存续期间对伴侣的不忠行为。

对,就是这样。

贺城轩丢掉烟头。

与此同时,坐在车里的白若琳却久久没有发动车子。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贺城轩对景钰的感情绝非表面上那般简单,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内心深处那真实而复杂的心意。

那景钰呢?她是否也在等待着贺城轩的回心转意?白若琳的思绪飘回到过去,曾经,她凭借着与贺城轩往日的共同经历以及白家人为他做出的牺牲,认为自己在贺城轩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然而,这四年她远在国外的时光,横亘在他们之间。她清楚地知道,这四年的空缺,足以让另一个女人悄然走进贺城轩的生活,并在他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有两个孩子作为彼此之间千丝万缕的牵绊,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纽带,一辈子都难以彻底斩断。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孩子的模样,东东心里似乎根本没有妈妈的概念。而西西则全然不同,那小女孩不仅长得可爱,性格乖巧伶俐,十分讨喜,贺城轩对这个女儿更是疼爱有加。

白若琳心中暗自担忧,要是西西从中调和,他们二人复合恐怕只是迟早的事情。

不,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采取行动,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景钰彻底死心,让他们二人之间绝无破镜重圆的任何可能。

她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随后拨通了私人侦探的电话。“帮我找到景钰的行踪,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次日清晨,白若琳便顺利地掌握了景钰的详细行踪和动态,私人侦探还贴心地给她传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景钰,面容依旧清丽动人,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与疲惫。


景钰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目睹如此刺目的场景。

3 岁的女儿从醒来就一直哭闹着要找哥哥,无奈之下,她只好抱起女儿,往婆婆家走去。

两个孩子是双胞胎。

妹妹一直是景钰自己带,而哥哥从出生起就养在婆婆家。

婆婆偏爱宁静,连独栋别墅都嫌嘈杂,只愿守着那城郊的四合院。

院子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阵阵欢笑声。景钰刚想伸手推门,却在刹那间听到丈夫熟悉的声音。

“贺东阳,下来,别把琳琳阿姨的裙子弄脏了!” 声音带着几分宠溺,那是景钰许久未曾听到过的温柔语调。

贺城轩明明去国外出差,这一走,已经有半个月未曾归家。景钰满心疑惑,还未等她回过神,又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没事的,我喜欢东东。”

是白若琳!

婆婆的干女儿,小时候在贺家长大,也是丈夫的青梅竹马。三年前,她已经出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钰屏住呼吸,透过敞开的门看去。只见白若琳正抱着自己的儿子,手指捏着孩子的小脸,嘴里不停地说着逗趣的话语,东东被逗得咯咯直笑。

而贺城轩,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如水。

景钰的心猛地一沉。

这时,婆婆端着一大盘香气四溢的炸鸡和冒着冷气的冰可乐,从屋里走了出来。东东一看到,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只小馋猫一样伸手就抓,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景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已经多次叮嘱婆婆,不要给儿子吃这些油炸食品,更不能喝碳酸饮料,可婆婆总是不听。如今,东东才这么小,体重就已经超标,圆滚滚的身体像个小皮球,跑起来都有些吃力。

婆婆看着眼前这看似和谐温馨的一幕,突然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爱怜地看着白若琳,缓缓说道:“四年前要不是公司出现危机,嫁给阿轩的应该是你……”

白若琳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她站起来,亲昵地挽起婆婆的胳膊,“妈妈,别这么说,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说着,她又含情脉脉地看向贺城轩,“轩哥,你说是不是?” 贺城轩嘴角含笑,微微点了点头。

景钰只觉得脑子里 “嗡” 的一声。

她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四年前,在她 18 岁的成人礼上,贺城轩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风度翩翩地走到她面前,邀请她跳了第一支舞。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

那一刻,景钰的心像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这句话,她听过无数次,可从贺城轩口中说出,却有一种别样的魔力,让她彻底动了心。

从那以后,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没过多久,景钰就怀孕,于是,一场轰动全城的盛大婚礼举行了。

市委书记的女儿和首富的儿子,这段姻缘在所有人眼中就像是天作之合,是这座城市最耀眼的盛事。

也正是因为这场婚姻,贺氏集团当时面临的危机全部化解,而且此后的发展更是蒸蒸日上。

如今想来,这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只是当时的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被贺城轩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背后隐藏的阴谋。

贺家看重的,从来都只是她的身份和背景,而贺城轩爱的人,也根本不是她。

景钰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这时,又听到婆婆拉着白若琳的手说道:“阿琳,我一定让阿轩给你个名份,国内不能重婚,你们俩可以去香江或者国外领证……”

白若琳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害羞地低下头。

贺城轩终于忍不住打断婆婆,“妈──”

景钰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在这一刻,任何人看来,院子里的他们才更像是一家人,而自己和女儿,就像两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怀里的女儿睁着那双懵懂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道:“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进去?” 这清脆的童声打破了院子里短暂的寂静,院内的几个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母女俩。

景钰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牵着女儿,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地踏进院门。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看向贺城轩,冷冷地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把位置让给她。”

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直视着贺城轩的眼睛,迎上他那惊讶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婆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满是不满和愤怒,她提高了音量,大声叫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市长的女儿?”

这尖锐的声音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景钰最脆弱的地方。

一年前,景钰的父亲被纪委带走,没多久就下台。父亲为了不连累家人,选择了自杀,那是一个让整个家庭陷入黑暗深渊的日子。

而她的母亲也不明不白的从楼梯上摔下来,如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靠着各种仪器维持生命。

而一直以来母亲高昂的医药费,都是贺家在承担。景钰在国外留学的胞弟,也因为家庭资金链的断裂,不得不提前中断学业回国,现在在贺氏集团担任要职。

是啊,如今的她,失去了曾经的光环,没有了家族的庇护,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辱她。

贺城轩微微皱了皱眉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他看着景钰,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

“阿钰,刚才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见。”

这是要逼她承认白若琳的存在吗?从此以后,他贺城轩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齐人之福?

景钰冷笑一声,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咬了咬下嘴唇,直到嘴唇传来一阵刺痛,手指也不自觉地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满心只有愤怒和绝望。

白若琳站了出来,脸上一副天真善良的模样,声音轻柔婉转,“轩哥,阿钰妹妹是不是生气了……”


景钰听到贺城轩压低声音的警告,声音直直地刺进她的耳膜,让她心中原本就燃烧着的怒火,“噌” 地一下,如浇了汽油般烧得更旺了。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贺城轩,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眼眶中渐渐泛起泪花,眼中的受伤如同破碎的镜子,一片片折射出无尽的悲哀:

“闹?在你眼里我就是在闹?这是我的孩子,我在拼尽全力保护他,你却觉得我是无理取闹?”

贺城轩被景钰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有些心虚,他微微别过脸去,不敢直视景钰那满含伤痛的眼睛,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又让他拉不下脸来,只能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道:

“你这样只会让大家都难堪,妈也是关心东东,你何必这样呢?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景钰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这荒谬场景的嘲讽:

“关心?她那是关心吗?每次她来,东东就被她惯得无法无天,之前好不容易养成的好习惯全都被破坏殆尽。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把我们的孩子教坏?”

婆婆在一旁听着,气得浑身发抖,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像是一只被激怒的斗鸡。她伸出手指,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指着景钰骂道: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带大的孙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和东东亲近,你这个自私的女人!”

白若琳则在一旁假惺惺地劝着,她迈着小碎步走到婆婆身边,轻轻拉着婆婆的胳膊:“干妈,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轩哥,你也别和她吵了,大家都消消气。”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景钰对这个女人早已忍无可忍,她感觉自己心中的愤怒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白若琳三番五次的挑衅,她实在无需再忍。

她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直接朝着白若琳的脸扇了过去。“啪” 的一声,清脆响亮,白若琳丝毫没料想到景钰居然敢当着贺城轩母子俩的面打她,这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她捂着脸,一脸惊讶地看着景钰,眼中满是委屈和不可思议:“你打我?”

景钰冷冷瞥了她一眼,眼中的寒意如同冬日的冰霜:“打你就打你,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只敢背地里做坏事吗?”

贺城轩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景钰,他觉得景钰实在是太冲动了,简直是小题大做。他急忙上前一步,拦在白若琳面前,张开双臂,害怕景钰又会对白若琳动手,“阿钰,别太过分!”

白若琳开始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哭声娇柔做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婆婆见状,更是站不住脚了,她提高了音量,开始指责景钰,

“你看看你这个媳妇,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教养都没有,简直就是个泼妇!我们贺家怎么能有你这样的媳妇?”

贺城轩的态度和婆婆的最后那一句话,就像一把尖锐的针,深深地刺痛了景钰的心。

从小到大,父母对自己悉心教导,一言一行都充满了爱与智慧,家庭的教养和底蕴,绝对是贺家这种才富了不超过三代的商贾之家能够比的。

从前父亲在职时,公公婆婆在自己面前时总是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绝不敢这般口出狂言。

一想到这里,景钰的下唇被她狠狠地咬出一道痕,丝丝血迹渗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她的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我是没教养,可我不会有了家庭还乱搞,更不会去破坏别人家庭!”

此话一出,在场的只有白若琳一个人完全明白景钰是什么意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白若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精心策划的阴谋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她的视频已经发出去一个多星期,那视频里记录着她和贺城轩暧昧不清的画面,可是景钰这边看起来却毫无反应,这让她有些坐不住了。于是今天跟着干妈过来探探虚实,看看能不能再挑起事端,好让自己顺利上位。

果然,机会来了。

白若琳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脸面,她现在满心都是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生怕发给景钰的视频石沉大海,那样自己这段时间的心机就都白费了。

此刻看到景钰似乎想要主动提起,她再也忍不住,开始自己的表演,“阿钰妹妹,那天是我主动的,轩哥也是没忍住才・・・”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贺城轩和景钰的表情。

贺城轩吓一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完全没想到白若琳会把这件事就这么说出来,他急忙打断白若琳的话,声音有些嘶哑:

“闭嘴!”

婆婆在一旁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大笑了两声,那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她对这件事可以说是喜闻乐见,她本就不满意景钰许久了。

之前景钰仗着自己的家世,又携带双胎基因,给贺家生了龙凤胎,儿子把她宠上了天,这让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还好景兴和倒台,景钰没了靠山。东东也从小被她接过去养着,景钰没了娘家和儿子当靠山,可是儿子贺城轩对她还是太好了,这让她怎么能甘心呢?

于是她就把白若琳叫回来,目的就是为了打压景钰,现在看到事情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她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要出口添油加醋,“阿轩和阿琳两个从小就在一起,那感情可不是你这个后来者能够比的・・・”


过了好一阵子,李岩松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期待:

“乔连长,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随后,李岩松带着景钰和西西匆匆赶往附近的医院。一路上,景钰心急如焚,紧紧抱着西西,嘴里不停地轻声安慰着,而李岩松则全神贯注地开着车,脚下的油门微微踩下,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在道路上飞驰。

到了医院,医生迅速对西西展开了全面细致的检查。医生一边仔细地查看各项指标,一边说道:

“这孩子能没事真是万幸,因为从水里捞起来的时间非常及时,而且急救的方法相当标准,目前来看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孩子毕竟经历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后续还需要好好观察和安抚。”

医生微微抬起头,表情严肃地补充道:“说实在的,再晚两分钟,结果可就真的难以预料了。”

景钰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揪,转头感激地看向李岩松。她的眼神中满是动容与庆幸,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激动的情绪哽住了喉咙,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尽管医生表示西西暂无大碍,但景钰还是放心不下,她决定让西西今晚在医院住院观察一晚。

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匆忙地跑来跑去,办理着各种住院手续,安排好了病房后,景钰坐在西西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哼着轻柔的摇篮曲,耐心地哄着她入睡。

西西的小脸在睡梦中依然带着一丝惊恐,时不时地惊跳一下,每一次都狠狠地刺痛着景钰的心。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怜惜,仿佛心都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那种心痛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紧紧握着西西的小手,就这样守在西西的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与此同时,景钰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送她们来医院的李岩松。夜已深,整个医院都被静谧的氛围所笼罩,只有偶尔传来的仪器的微弱声响。

病房内,西西已经渐渐睡去,而病房门外的走廊里,李岩松独自坐在冰冷的长椅上,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景钰轻轻地打开病房门,门轴发出轻微的 “嘎吱” 声。她站在门口,微微犹豫了一下,嘴唇轻启,带着一丝不确定与感激,轻声叫道:“首长?”

李岩松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有一丝微妙的电流在空气中流淌。

景钰微微侧身,带着一丝羞涩与感激邀请他进入病房:“首长,进来坐会儿吧。”

李岩松站起身来,走进病房,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两人坐在病床边,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景钰微微低下头,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

“我妈妈葬礼那天,我看到你了。当时下着雨,坐在车里递伞给我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她的语气虽然是陈述,但却带着一丝求证的意味。而李岩松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否认,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景钰继续轻声说道:“在军区医院那天,我因为太慌乱,都没有认出你。” 她抬起头,看着李岩松。

李岩松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对于景钰讲出的这些事实,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


视线再往上移,停留在他的脸上。他有着一双剑眉,双眸深邃而明亮,眼眸深邃,高挺的鼻梁,脸庞轮廓分明。

景钰在脑海中如翻书般迅速搜寻了一遍记忆,刚有点模糊的印象印象,她嘴唇微张,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口便传来卫学海清脆的声音:

“首长,到你检查了・・・” 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打破了病房内短暂的沉默。

李岩松微微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在经过卫学海身边时,他停下脚步,习惯了发号施令:“好好照顾里面那位。”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卫学海立刻挺直了身子,响亮地回答:“是!”

随后,李岩松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离开了。

他并没有直接前往自己的检查科室,而是脚步一转,朝着景钰的主治医生办公室走去。

走廊里的灯光洒在他笔挺的军装上,映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影。

步伐沉稳,鞋底与地面接触发出的轻微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清晰可闻。

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口,李岩松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走进去。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想要询问景钰的具体病情和后续应对事宜。

其实,本来这些医疗信息是病人的隐私,医生是不能随意告知除病人家属之外的任何人的。然而,在这所医院里,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李岩松。

他出生于一个声名显赫的军人世家,家族的辉煌历史可以追溯到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他的祖辈们立下了赫赫战功。

李岩松的父辈们也毫不逊色,在和平时期,他们依然参与保家卫国、维护世界和平的各种行动。

随着时代的发展,如今的李家在经济领域也有着令人瞩目的成就。家族拥有庞大而多元化的产业,使得李家的经济实力雄厚。

主治医生看着李岩松,面露犹豫之色。见医生还在迟疑,李岩松沉默了几秒钟,随后,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坚定,淡淡地开口道:“我是她父亲的朋友。”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医生听了这话,这才放下顾虑,开始事无巨细地把景钰的病情讲给李岩松听。随着医生的讲述,李岩松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讲到最后,医生看着李岩松那越发难看的脸色,心中有些害怕,声音也不自觉地小了下来,最后干脆停了下来,不敢再继续。可是,李岩松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追问道:

“恢复时期需要注意什么?会不会对她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

医生见状,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李岩松则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医生,要把这些信息刻进脑海里。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过了一会儿,李岩松叫来了在门外等候的卫学海。他的语速很快,但吐字清晰:

“早上全麻过,现在别让她睡觉,至少要等到下午才能睡。” 他的眼神严肃,不容许有丝毫差错。

“不能喝水进食,也要等到下午。” 他继续说道。

“不要让她碰冷水。”

“・・・”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对于上峰下达的任务,永远不会去质疑。

卫学海拿着笔和本子,迅速地一条一条记下来,不一会儿已经写了大半张纸。半天,他才意识到首长没有再说话,于是他抬起头,看向李岩松,问道:“首长,还有吗?”

李岩松沉思了一下,最后又神色凝重地说道:“别让她离开。”

卫学海点点头,看着首长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他从来没见过首长如此耐心细致地对待一个人,今天首长的表现太反常了。

在他的印象中,首长一直是那个严肃、冷静、专注于军事任务的人,今天的这一面,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他不禁暗暗猜测:莫不是首长看上了里面的女孩?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心想:原来首长也是俗人,也只喜欢长得好看的啊。

不对,应该是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的。

里面躺着的女孩自己一开始注意到她就是因为这个,她有一副修长窈窕的好身材,雪藕般说完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叫人移不开眼。

只是……卫学海没来由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在别人眼里李岩松是家世显赫的天之骄子,外貌和能力都非常出众。可是偏偏首长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不育。

这件事情传到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因为首长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有些好事者直接传言他们首长男性功能勃起障碍,也就是常言所说的——阳尾。

但首长这个毛病并不是天生的,据卫学海所知,是4年前首长去屋外参加了一次国际维和行动,那次的行动虽然让首长获得了一等荣誉,但是身体和心理却受了很重的伤。

完全康复后卧床休息了半年才能下床,而且心理上还患上了PTSD,也就是是指创伤后应激障碍。

从那以后,各种传言层出不穷,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有首长自己清楚了。

一整个上午卫学海都在不停地和景钰聊天说话,只因为首长说不能让她睡觉和进食,他感觉自己把这辈子的笑话和部队里的趣事都讲完了,最后实在是没话讲了,他只好又用电视放情景喜剧给景钰观看,

她有时候会笑一下,但大多数时候的表情都是木木的。

终于捱到了中午,卫学海出去给景钰准备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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