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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池春水完结文

还娉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不敢......光是知道我怀孕的事儿,当了一辈子老师的爸妈都接受不了,每天都催我去把这个孩子打了。可我实在狠不下心......但要是我爸妈看到这个视频,性质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不会接受这个孩子,还会觉得我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眼泪,没回那条微信。我在赌。赌他即使找到我,也找不到我爸妈的联系方式。可就在下一秒,我的希望破灭了。他又发了一条语音消息来,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问我:“如果你在心存侥幸,我现在就可以发出去。”不!我心脏猛地揪紧,快速的打了两个字发出去,哀求他:不要。这次,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复,又发了微信来:“晚上十点,到酒吧,我在舞池等你,记得,别带人。”带人?我茫然了几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主角:楚雨薇雨薇   更新:2024-12-17 1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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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雨薇雨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是一池春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还娉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敢......光是知道我怀孕的事儿,当了一辈子老师的爸妈都接受不了,每天都催我去把这个孩子打了。可我实在狠不下心......但要是我爸妈看到这个视频,性质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不会接受这个孩子,还会觉得我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眼泪,没回那条微信。我在赌。赌他即使找到我,也找不到我爸妈的联系方式。可就在下一秒,我的希望破灭了。他又发了一条语音消息来,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问我:“如果你在心存侥幸,我现在就可以发出去。”不!我心脏猛地揪紧,快速的打了两个字发出去,哀求他:不要。这次,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复,又发了微信来:“晚上十点,到酒吧,我在舞池等你,记得,别带人。”带人?我茫然了几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是一池春水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不敢......
光是知道我怀孕的事儿,当了一辈子老师的爸妈都接受不了,每天都催我去把这个孩子打了。
可我实在狠不下心......
但要是我爸妈看到这个视频,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们不仅不会接受这个孩子,还会觉得我和那个男人说的一样。
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眼泪,没回那条微信。
我在赌。
赌他即使找到我,也找不到我爸妈的联系方式。
可就在下一秒,我的希望破灭了。
他又发了一条语音消息来,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问我:“如果你在心存侥幸,我现在就可以发出去。”
不!
我心脏猛地揪紧,快速的打了两个字发出去,哀求他:不要。
这次,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复,又发了微信来:“晚上十点,到酒吧,我在舞池等你,记得,别带人。”
带人?
我茫然了几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前面的,我却听懂了。
他让我过去......
我抹了把眼泪,喊来护士拔针,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
爸妈是教小学的,已经下班了,看到我回来,我妈一皱眉:“你今天摔倒了?”
“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拍片子了,没事。”我以为她在关心我,心里一热。
下一刻,她就冷着脸,“从楼梯上摔下去,孩子怎么还在?你在医院就没顺便打了?”
“妈......”我嗓子发干。
“别喊我!”她朝我发火,“等你什么时候把这孩子打了,我什么时候才是你妈!”
说完,就把自己关进了厨房。
我爸也失望的看了我一眼,进了卧室。
我站在客厅,看着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一切都那么熟悉,但好像,一切都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变得不一样了。
晚上十点。
我准时出现在‘夜色’酒吧。
里面音乐震耳欲聋,我捏着裙角,小心地往舞池边走。
刚靠过去,就被一人拉进怀里。
他力度极大,从背后禁锢着我,根本挣不脱,直到我没有力气再挣扎,他才松开我,“还算准时。”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顿时明白身后这个男人的身份。
我在他怀里转身,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的脸。
缤纷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上,冰冷的寒光一闪,刺痛了我的眼。
我颤抖着,咬着牙,掩藏下自己对他的恨意和恐惧:“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嗤笑,“这话不应该我问你么?”
“你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想拿一个女人对付我,手段真是越来越低级了!”

“沈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走进我,身子渐渐逼近,直到我们之间,只剩下半米不到的距离,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眯起的眸子里的危险。
“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应聘的岗位是策划部助理,是对口专业。”我一字一句的说:“我学的,可不是文秘,何况我——”
我差点儿脱口而出,说何况我根本就不想应聘成功。
幸好最后止住了话头。
可他却好像猜到了心思一般,将我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丝毫不给我留情面,“何况你原本就不想来沈氏集团应聘,是么?”
最后两字反问我时,他眼神一下阴鸷下来。
那抹阴鸷一闪而过,快的像是我的错觉一样。
不过片刻,他表情恢复如常,“苏俏,我让你做总裁秘书,就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我以为,昨天的教训足够让你长记性了。”
昨天的教训?
昨天什么教训?
我茫然了一秒,猛然想起新换的前台,我哆嗦着唇,“是你辞退的那个前台,是不是?”
他没说话,但却默认了。
我狠狠地攥紧了双拳。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魅力和吸引力,能让一个日理万机的总裁注意到我。
那他注意到我,就是别的原因。
所以我的自我保护机制才让我下意识的躲避,让那个前台替我来总裁办面试。
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这结局。
我抬眸,看着沈总英俊清冷的面容,不知道过两个月,肚子更加明显,他知道我怀孕应聘,会是什么反应?
早知道……
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在投简历的时候,在邮箱备注上自己怀孕了的。
但那个男人……
他有那个能力,能让怀孕的我,也应聘成功吗?
我不确定。
无论如何,我已经站在了这里,站在了沈氏集团的总裁办。
我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像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但我从他以往的专访上,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性格。
那些商场上杀伐果决的手段,绝不是空谈。
他能容忍我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弄一次小把戏,绝不会容忍第二次。
我低头,“沈总,我不是文秘专业的,我不会做。”
“工作上,你只需要听从我的指示,明白了吗?不会做,就去学,秘书部,可不止你一个秘书。”
还有其他秘书?
或许是我眼底的疑惑太明显,他难得的解释了一句:“除了你,还有三位秘书。”
“另外,苏俏……特别助理的位置,暂时空缺。”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被他这一眼看的头皮发麻,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好在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把几分文件递给我,道:“把这个送到财务部。”
也没管我知不知道财务部在哪儿。
不过,好在上次前台就已经告诉过我各个部门所在的楼层了,加上楼层里还有指引,找到财务部并不难。
我拿着文件,敲了敲财务部的门。
把文件递给财务部总监的时候,我顺势看了一眼最上方的文件签字。
笔锋凌厉的‘沈子宴’三个字,映入我的视线。
这样棱角分明的字体,确实像是沈子宴的性格,杀伐果决,冷漠无情。
但这些……都跟我没关系。
送完文件,我回到总裁办,等待沈子宴的下一步指示。
可他一天下来,除了让我送送文件,打电话吩咐各个部门转达他的意见,以及端茶倒水,我什么都没做。
我一向谨慎,绝不会这么轻易的认为沈氏集团的总裁秘书工作任务这么简单。
下午五点下班的时候,我在卫生间洗脸,听见里面隔间传来声音。
“你们听说那个新来的苏俏了吗?今天她一整天都在沈总的办公室,不知道干了什么呢。我还在沈总的办公室看到过她的简历,她应聘的不是策划部助理吗?”
“你不会真以为人家就想每天坐在电脑前写策划吧?我要是长着那样一张脸,我也不甘心一辈子打工啊!”
“我听行政部的人说,那个接待她的前台得罪了她,当天就被辞退了。”
“她一个新来的,狐假虎威,有什么好得意的?咱们谁当上了特助,有她好看的!”
“这还用说?那肯定是刘姐你了!”
“就你会说!等我当上了特助,少不了你们好处——”
几人说笑着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我,声音戛然而止,对视几眼,面面相觑。
我无所谓的笑了一声,“你们继续啊,当我不在。”
说完,我转身离开卫生间。
刷的一下收起脸上笑容。
第一天上班,就听见这样的流言蜚语,秘书部的人尚且这样议论我,其他部门呢?
我催眠自己,让自己不要在意。
可心底,始终觉得难受。
我不是那样的人,当这个总裁秘书,从始至终,也不是我愿意的。
我比任何人都想离开沈氏集团。
也恨不得离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远远地。
可人生有太多不如意了。
晚上,我再次收到了那个男人的微信,要我到那家酒吧去。
我换衣服的时候,几次眼泪都在打转。
最后也没哭出来。
我不能哭,哭了,就输了。
苏俏。
你这么坚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的。
我换好衣服,打车到酒吧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刚好是约定的时间。
酒吧已经重新装修好,丝毫看不出上次来时的满地狼藉和遍地鲜血。
而那些穿梭在客人人群中的服务员,我也记不住他们还是不是之前的人。
我穿过走廊,走到包厢门口,自嘲的笑了一声。
自身尚且难保,居然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我还没开门,房门已经从内打开。
那男人仍旧戴着银色面具,遮着上半张脸,只是微微抿起的唇角,露出了他的不悦。
“你迟到了两分钟三十二秒。”
两分钟三十二秒。
我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
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连迟到的时间精确到秒的?
对上他,我总觉得我的智商好像不够用一样,“那你想怎样?”
他没说话,转身进了包厢。
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我也懒得穿衣服。
都在一起两次了,彼此坦然肌肤相贴,哪里没看过,还需要遮遮掩掩的吗?
我垂下眸子,走到床边站着不动。
他一把将我拉到床上,我抬眸,就对上他面具外那双略带讥讽的眸子。
我瞬间清醒。
下一秒,羞愤的要死,几乎想要撞墙。
我气愤的一把推开他,抱着被子遮挡住身体,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
他似乎对我的举动有些诧异,半晌后,才淡淡道:“怎么?”
我这时才看到,从最初我进房间,到现在,他眸光都始终清明。
这样的一个男人,时刻保持清醒,该是多么的可怕!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问他:“你应该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有种错觉,好像在他眼里,我可以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样毫无价值的物品。
他猛地起身,一把拽掉我身上遮挡着的被子。
他用力的咬着我的耳垂,咬牙切齿的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你?苏俏!为什么偏偏是你?!”

他神色间还有些朦胧,慢慢支起身子,靠在床边,半晌后,蹙眉看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退后两步。
可抬眸看到他衬衫上那点殷红,我有些不死心。
问他:“沈总,您身上......受伤了?”
他语气不甚在意的道:“前两天发生了点小车祸,不碍事。”
车祸?
前两天?
怎么会......这么巧合?
连受伤的时间都一样!
我不肯相信。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我心底生根发芽。
我抿了抿唇,道:“您伤口出血了,要去医院吗?”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半天没说话,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有什么回应的时候,听见他说,“小伤,不用,外面办公室有医疗箱,你去拿过来。”
“好。”
我连忙跑过去,把医疗箱拿过来。
他接了医疗箱打开,却没立刻拿包扎的东西出来,而是抬头看向我,“你出去。”
语气坚决,毫不犹豫。
他在明明白白的赶人。
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想了想,说:“沈总,伤口位置可能您自己不是那么方便处理,要是您信得过我,我可以帮您包扎,我有经验的。”
我特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至于经验......
就是帮那个男人包扎伤口那次,好心帮他包扎止血,他还不领情,说我包扎的不好。
沈子宴没说话,眸中却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但那抹情绪转瞬即逝,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他却没再坚持让我出去,而是把医疗箱给了我。
我接过医疗箱,看着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条斯理的一粒粒解开衬衫扣子,直到半个胸膛都露出来。
我拿出剪刀,消毒,替他剪开纱布,露出里面的伤口。
我震惊。
以至于手里剪刀都恍惚掉到了床上。
沈子宴察觉到我的异样,问道:“怎么?吓到了?其实伤的不重。”
“不是......”
我看着那明显是车祸导致的外伤,而不是刀伤,失魂落魄的替他包扎好。
大概是我走了神,包扎的有些松,他又重新系了纱布。
“你一直走神,好像很关心我的伤势?”
他平静而冷淡的看着我,就这么用询问的语气,说出事实。
和那个男人时时刻刻用恨意看着我的眼神截然不同。
也许......
真的是我搞错了吧。
我有些怅然若失。
“没什么,我想到了一些别的事,不好意思沈总,我不会在工作中走神了。”我低声道歉。
“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他屈膝,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也许,我能帮你。”
告诉他?
告诉他有什么用?
何况,这是我的事,这样私,密而难以启齿的事,即使面对最亲近的人,我也无法说出口。
至今,我爸妈都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只知道我在酒吧睡了一夜,回来就怀孕了。
而沈子宴......
他是个好人,困扰折磨我的事在他眼里可能小事一桩,虽然他说可以告诉他,也表达了可以帮我的意思,但我不能把他拉下水。
他是万人之上的沈氏集团总裁,可那人不一样。
也许他连杀人都敢。
这样的人,我招惹不起,也不想让沈子宴招惹上,他对我再霸道,也不如那个男人来的恐惧。
我扯出一个笑容,朝沈子宴摇摇头,“沈总,我没事,伤口包扎好了,我收拾一下。”
说着,我低头去收拾医药箱。
收拾完,正要起身,却忽然撞到他低下的胸膛。
我动作僵硬了一下。
即使他坐着,我弯着腰,他也比我高出许多,微微偏头,说话间,气息喷洒在我肩头,“苏俏,我刚才的话,随时作数。”
这姿势太暧昧了。
加上这话的内容......
想起秘书部那几人的议论,我立刻慌张的想要退开。
却没想到,门外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沈总,下午您有晨星集团张总的预约......”
刘佳宜话说到一半,看到我和沈子宴的姿势,顿时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嫉妒和怨恨。
“沈总,我先出去。”
我小声说完,拎着医药箱出了套间。
回到办公室,把医药箱放好,刘佳宜就追了出来,劈脸给了我一巴掌:“苏俏,你刚才在干什么?!”
她这一巴掌来的猝不及防,我避无可避,生生的受了!
我捂住剧痛的脸颊,咬着牙,半天才消化掉这一巴掌带来的耻辱和恨意,说:“我没干什么,沈总受伤了,我在帮他包扎伤口。”
“包扎......谁知道你借着包扎干什么呢?我告诉你,别妄想爬上沈总的床,沈总可是有——”
“佳宜。”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沈子宴已经换好衣服,从套间内出来,“安排我和张总见面。”
刘佳宜不甘,但还是没有违抗沈子宴的命令,“是,沈总。”
她瞪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出了办公室。
我站在办公室里,捂着脸颊,有些委屈,可沈子宴却什么也没问。
他明明看见刘佳宜打了我一巴掌的!
就在我怨念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声音冷漠,“记得自己的本分么?”
本分?
这里是沈氏集团,我的本分?工作......
说实话,入职第二天,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沈子宴安排刘佳宜做的那些工作,也没安排给我过。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去对口专业的策划部呢?
我松开捂着脸颊的手,直到沈子宴开口,问我:“你是经管学院毕业的?”
“嗯,经济专业的。”
“坐。”
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沈总......这不好吧?”
毕竟他是总裁,我只是他的秘书。
“我没那么多规矩。”他随手将一份合同放到桌面上,推到桌子这边,“你看看这份合同。”
入职两天,这位总裁总算想起我还是他的员工。
给了我正经的工作。
经济专业开设的有经济法课程,里面就包括了合同法,在学校里,我也看过不少合同案例。
多多少少,知道些合同陷阱。
不一会儿,我便皱眉,小心地看向对面沈子宴,他坐在椅子上,修长如玉的指尖,握着一支镶金的钢笔,低头批阅着文件。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
可此刻我却觉得,认真的男人,也一样人间绝色。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抬头,“看出什么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沈总,这份合同,您打算签吗?”
他没回答我,而是说:“先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不能签。”
他笑了一下。
我不明白他笑什么,也看不懂那笑容里的深意,直到听见他说:“这合同是经由楚特助的建议送来的。”

我连忙跑过去,捡起手机,却绝望的发现,手机屏幕摔坏了,就连开机,都开不了。
我只好扔下手机,回头看着仍旧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身下已经流淌出一片鲜血,在地毯上蔓延开来。
将附近的地毯都染红了。
这样下去,他会死。
我说不上来,我为什么会对这个折磨我、破坏我幸福的男人心软,但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实诚地脱掉了他的西装,正准备解开他衬衫扣子,先替他止血。
可手刚碰到领口,便被人一把钳制住手腕。
他手掌冰冷,紧紧地攥着我,慢慢从地上半坐起来,就那么盯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朝后躲了躲,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动作太怂了些。
我瞪他一眼,“你看我干什么?你受伤了,流了那么多血,再不止血会出人命的,要不我给你叫个120吧?”
叫120来,确实是最有效的方法,刚才有一瞬间,我有过这样的念头。
但想到外面的一地狼藉,以及倒了一片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死了的人。
我又不敢了。
到时候120看见,肯定会报警,警察来了,就我一个能说话的人,我怎么说?
我怎么说我跟这个男人的关系?
和他两次亲近,除了他的性别,我甚至连他名字、年龄都不知道。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攥着我的手却松了几分,声音沙哑道:“为什么不跑?”
我纳闷,“跑什么?”
就算我跑了,这附近全是监控,只要一查就知道我来过。
到时候还不是一样。
“你......”
他说了一个字,身子向后倒去,又昏迷了。
我费力的解开他衬衫,看着他胸前露出紧实的肌肉和八块腹肌,上面毫无规则的倾洒着如同浓墨般的鲜血,硬生生的把‘凶案现场’,变成了一副血腥与美感交织的画面。
我瞄了几眼,就快速的找到了他的伤口。
伤在左侧胸口上方,看起来像刀伤。
我在房间里找了毛巾,将伤口包裹起来,让伤口暂时不再流血,这才试图扶着他出去。
这一试,我才知道男女,体力与体重的差异有多大。
我身高168,在女生里不算矮。
但这男人,至少也有185那么高,又这么精壮,我怀着孕,不敢动作太大,根本扶不动。
我只好搂着他上半身,将他拖着拖出了包厢门。
出了包厢,走廊里狼藉一片,全是酒水和破碎的玻璃瓶子,肯定不能就这么拖着他出去的。
好在这里的混乱已经结束,酒吧里除了我,一个清醒的人都没有。
我警惕的找来打扫的工具,在走廊清理出一道干净的路出来,拖着他出了酒吧。
酒吧外就常驻出租车。
司机看见我扶着这男人,以为是喝醉了的,也没奇怪,只在上车的时候,说了句什么味儿。
我不动声色的又将包着他伤口的毛巾裹紧了些。
到家时,已经凌晨四点半。
我将男人安置在沙发上,解开西装和衬衫,里面毛巾已经被鲜血整个儿的染红。
我抿着唇,站在沙发边儿,低头看着他。
他沉睡着,那双看我时总是带着恨意与狠厉的眸子紧紧闭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平和不少,和平日里截然不同。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救他。
救他,他醒来可能还和之前一样对我。
不救他,他就要死在我这里。
我一时后悔。
我就不该心软手贱,接到他的电话巴巴地跑到酒吧,还费心费力的把他给拖回来。
人家可能根本不领我的情呢?
救,还是不救?
这是个问题。

我动作一顿,问他:什么意思?
难道他特意发视频、发消息让我去楚雨薇家,就是为了让我看见楚雨薇和陆文远在一起,看我痛苦?
“俏俏......”
温柔磁性的男声从微信里传来。
我却恐惧的颤抖,他只有在床上,才会那样叫我,下了床,隔着一层面具,我都能看到他眼里那深,入骨髓的恨意。
我笃定,他恨我。
可这恨却来得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恨我,甚至,我们两个之间,要说谁恨谁,不是该我恨他么?
果然,下一秒,他发来一条语音,声音里带着森冷的严寒,与得逞的恶劣的快,感:“一样样失去属于你的东西,很痛苦吧?”
“曾经,我也这样痛苦过,苏俏......我说过,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放过你第二次!”
第二次?
可酒吧那次,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我脑海里乱糟糟的,心里更加恐慌和惊惧。
这个像魔鬼一样缠着我的男人......他到底是谁?!
因为这微信,我彻底没了弄清楚陆文远和楚雨薇的关系。
至于报仇?
是报楚雨薇和陆文远双双背叛我的仇,还是报她在酒吧骗我喝下后劲儿那么大的鸡尾酒,给我找个‘小混混’的仇?
相识十几年,我第一次发现,我从没看懂楚雨薇。
如同我和陆文远恋爱。
——我那时也没看懂,他藏在眼底深处的,独属于男女之间的情,欲之色。
如果我早就明白......
早就明白的话......
我猛地摇头,起身动作太猛,掀翻了我的咖啡,洒了一地。
店员忙着拖地,我站起来,就那么看着对面得意的女人,“楚雨薇,十几年的感情,这杯咖啡,是我最后请你喝的。”
说完,我端起她面前那杯滚烫的咖啡,直直的从她脑袋上浇下来。
她被烫的尖叫一声,捂着脑袋,拼命的揉着脸。
指缝里,瞪着我的双眼,爆发出惊人的恨意。
这样的恨意,绝非一朝一夕。
我被她看得心惊,却又不甘这样露怯,朝她晃了晃手机微信页面,“对了,要让你失望了,那天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你找的什么混混。”
我轻笑一声:“这一点,我还得感谢你。”
“至于陆文远......你这么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那我送你好了,反正,你不是从小到大,都嫉妒我有的吗?”
说完,我踩着高跟鞋,走出咖啡厅。
说实话,我不知道微信里那个男人什么身份,也没看过他的脸,只从微信里,听见过他的声音,隐约的,感受到过他的身材和气势。
这样的气势,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今天借着他狐假虎威一次,也不知道......
站在咖啡厅的台阶下,我抬起头,看着温暖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热度。
而手机页面,还停留在那个男人发来的两条微信语音上。
我有些恍惚。
那天,要不是他,也许真是个酒吧混混,比起那些常混酒吧的人来,我更庆幸他身体健康,没有那些病。
至于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
就当做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我心情开朗许多,给爸妈买了早餐带回去。
他们已经起了,坐在客厅,我把早餐递过去,“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我刚买的,还热的。”
我爸还没说话,我妈直接一把夺过早餐,扔在了地上,“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我问你,你肚子里那个孽种,还打算留到什么时候?”
天呐!
孽种?
我被我妈的话吓到了。
她是师范毕业的,一毕业就进学校当了老师,几十年的教龄了,对学生的言行举止要求特别严格。
我从没想过,这样龌龊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豆浆顺着地板,流淌到我脚边。
我低头看了一眼,抿唇,“妈,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我不想以后后悔,也害怕,怕后半辈子,都活在亲手扼杀了一个生命的噩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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