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辰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明月何时再相逢温南音江辞舟全章节小说

明月何时再相逢温南音江辞舟全章节小说

祝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皇后娘娘,您要的假死丹已经炼成了,服下此药后会闭息沉睡七日,与死者无异。待药效散去,您便又能像平时一样行动了。”药师谄媚地向温南音摊了摊手,宫女立刻搬给他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足有黄金千两。她冷声警告:“今日之事,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晓。”药师走后,花房的人搬来几缸开得正盛的荷花,不管什么时节,凤仪宫里永远百花齐放。温南音倚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宫女们艳羡的窃窃私语,“陛下对皇后娘娘可真好,知道皇后娘娘爱花,就特意搭建温室培育花草,让凤仪宫一年四季都有常开不败的花!”“我听说从前在东宫时,陛下就策马三千里去岭南为娘娘带新鲜的荔枝,到南海带回满满一箱夜明珠亲手给娘娘做项链,娘娘病重时,陛下还一步一叩首爬了九千层台阶上寒山寺为娘娘祈福,登基后...

主角:温南音江辞舟   更新:2024-12-17 11: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温南音江辞舟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娘娘,您要的假死丹已经炼成了,服下此药后会闭息沉睡七日,与死者无异。待药效散去,您便又能像平时一样行动了。”药师谄媚地向温南音摊了摊手,宫女立刻搬给他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足有黄金千两。她冷声警告:“今日之事,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晓。”药师走后,花房的人搬来几缸开得正盛的荷花,不管什么时节,凤仪宫里永远百花齐放。温南音倚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宫女们艳羡的窃窃私语,“陛下对皇后娘娘可真好,知道皇后娘娘爱花,就特意搭建温室培育花草,让凤仪宫一年四季都有常开不败的花!”“我听说从前在东宫时,陛下就策马三千里去岭南为娘娘带新鲜的荔枝,到南海带回满满一箱夜明珠亲手给娘娘做项链,娘娘病重时,陛下还一步一叩首爬了九千层台阶上寒山寺为娘娘祈福,登基后...

《明月何时再相逢温南音江辞舟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皇后娘娘,您要的假死丹已经炼成了,服下此药后会闭息沉睡七日,与死者无异。待药效散去,您便又能像平时一样行动了。”

药师谄媚地向温南音摊了摊手,宫女立刻搬给他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足有黄金千两。

她冷声警告:“今日之事,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晓。”

药师走后,花房的人搬来几缸开得正盛的荷花,不管什么时节,凤仪宫里永远百花齐放。

温南音倚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宫女们艳羡的窃窃私语,“陛下对皇后娘娘可真好,知道皇后娘娘爱花,就特意搭建温室培育花草,让凤仪宫一年四季都有常开不败的花!”

“我听说从前在东宫时,陛下就策马三千里去岭南为娘娘带新鲜的荔枝,到南海带回满满一箱夜明珠亲手给娘娘做项链,娘娘病重时,陛下还一步一叩首爬了九千层台阶上寒山寺为娘娘祈福,登基后更是直接罢黜后宫,说要与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不止陛下,咱们小殿下更是乖巧懂事,最先会写的字是娘娘的名字,踩着小板凳也要给娘娘做一碗排骨汤,学木工落了满手伤痕,就为了雕一个娘娘的小像......”

温南音没有再听,面无表情地关上了窗。

所有人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帝后情深,小殿下乖巧懂事,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当宫女告诉她江辞舟宠幸了教坊司的娘子楚清秋时,她只当是有人故意挑拨。

直到一只只装着小像的香囊、一张张绣着情话的手帕摆在眼前,温南音才幡然醒悟,仿佛有一万根银针刺进她的心脏,酸楚的疼痛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

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雪夜,江辞舟跪在雪地里,眼眶发红地向她许诺:“音音,我发誓,此生唯你一人,绝不纳妃。”

也正是因为江辞舟这句誓言,温南音才答应嫁给他。

又想起三年前江照夜蜷缩在她怀里,牵着她的手保证:“母后,儿臣一定会用功念书,和父皇一起让母后幸福。”

可就是这样一对爱她如命的父子,瞒着她在宫外有了另一个家。

江辞舟为楚清秋置办了府邸,下朝后便与她厮混在一起,罔顾礼仪纲常。

江照夜每次去见楚清秋时会带上各种宫里的宝贝,会扑进她怀里说想让楚姨当我的母后。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发现他们已经和楚清秋来往半年后,温南音就决定离开皇宫了。

这对父子,她不想要了。

温南音收好假死丹,她还需要时间安排假死后脱身的计划。

就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一道轻快的声音,“母后,儿臣来看你啦!”

江照夜端来一盘荔枝,他讨好地剥开果壳喂到温南溪嘴边,“母后,这是岭南刚快马加鞭送来的荔枝,你快尝尝!”

见江照夜这样懂事,侍奉的宫女都露出欣慰的表情,可温南音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她已经知道,江照夜一大早就提着满满几篮荔枝去楚清秋那里,如今盘中这廖廖几颗,怕是被人吃剩下的。

温南音摇摇头,“最近身子不适,太医说不宜多食荔枝。”

“音音想吃别的水果吗?不管什么,朕都替你去寻。”

江辞舟也走进来,他手里攥着一支珠钗,簪在温南音发间。

“这是新来的翠玉,朕觉得很衬你的雪肤,便命人打成钗子了,音音喜欢吗?”

江辞舟靠过去的瞬间,陌生甜腻的香气涌进温南音鼻腔间。

想到他或许刚同别的女人行了亲密之事,温南音就几欲作呕。

她没有回答,反试探着提起了另一件事。

“臣妾生产时伤了身子,再难为皇家开枝散叶,皇上不如考虑选秀充实后宫吧?”




温南音常进山采药,越泽留下的暗卫更是对这一带了如指掌。

他们一路弯弯绕绕,江辞舟一直没能追上。

直到天黑,江辞舟和江照夜在一家客栈落脚。

可温南音刚在这里用完晚膳离开,擦身而过。

父子俩在江畔买了花,想要追上温南音后送给她。

可温南音就在此处乘了船,愈行愈远。

明明一路上都有温南音留下的痕迹,可江辞舟和江照夜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

温南音刚到京城,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拉住她。

“音音,是我。”

越泽很快带温南音和安月上了另一辆马车,避开江辞舟的眼线。

温南音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车。

越泽解释道:“谢将军已经站在我这边了,现在我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他府中。”

温南音便跟越泽一起去了将军府。

而江辞舟和江照夜追了整整半月,始终没能找到温南音。

父子俩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宫,近乎崩溃。

“父皇,母后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难道母后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们了吗?”

江辞舟头疼欲裂,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每天都靠喝药才勉强提起精神。

“朕不知道,朕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情绪激动之下,江辞舟只觉得喉间一甜,竟呛出一口血来。

“父皇!”

江照夜惊叫出声,“儿臣马上去叫太医!”

江辞舟却拉住他,摇摇头。

“朕没事......”

“皇帝!”

太后走进来,江辞舟连忙擦掉唇畔的血。

她眉眼含怒,已经知道了楚清秋的事情。

她可不相信楚清秋会傻到自己跌倒导致流产。

“太医说清秋肚子里的是个男胎,皇帝就算再讨厌清秋,也不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清秋现在很虚弱,皇帝赶紧跟哀家一块去看看她,劝她养好身子,以后还能继续孕育皇嗣。”

毕竟是自己的生母,江辞舟还是给了太后一个面子。

可刚进房间,楚清秋就慌乱地往被窝里藏什么东西。

“藏什么?给朕拿出来!”

楚清秋的脸苍白得骇人,她用可怜的眼神看向太后。

“皇帝,清秋才没了孩子,你好好跟她说话......”

“拿出来!”

楚清秋吓得一抖,江辞舟也不再顾及太后,径直上前掀开被子。

一个穿着皇后宫装,贴着温南音生辰八字,扎满了银针的人偶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瞬间,满屋寂静。

宫中最忌巫毒之术,何况楚清秋诅咒的人还是江辞舟爱惨了的温南音?

这下,连太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照夜气得拿起一旁的杯盏砸在楚清秋脑袋上,血流不止。

“你这个贱女人,逼走我母后不够,竟还要诅咒她!”

江辞舟却罕见地沉默了。

他拿起人偶,面无表情地把银针一根根拔下来,整整齐齐放在盘子里。

“把慎刑司的人叫来。”

楚清秋倏地睁大了眼,抱着江辞舟的胳膊求饶。

“皇上要对臣妾做什么?”

“这个人偶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要陷害臣妾!”

“皇上,臣妾刚流产,如果再受刑,臣妾会没命的!”

江辞舟无比厌烦地甩袖,楚清秋就这样被摔下了床,胳膊在桌角磕出一大团青紫。

慎刑司的人很快就到了。

江辞舟吩咐道:“这些针,全部扎到楚清秋身上去,一根都不能少。”

“若叫朕发现谁偷偷减刑,就莫怪朕诛你九族。”

太后叹息一声,捻着手中的佛珠离开了。

江辞舟和江照夜刚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别过来,你们不要过......啊!!”

“求你们了,本宫求求你们......唔......”

楚清秋被一团布堵上了嘴,只能像野兽一样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她雪白的肌肤肌肤上被扎满针眼,极致的疼痛啃咬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披头散发地倒在满地血迹里,眼里满是怨恨。

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传出来,江辞舟递给江照夜一张手帕捂住口鼻。

“别让她死了。”

“什么时候她诚心对音音悔过,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夜里,太后又找到江辞舟。

“皇帝多少天没上朝了?”

江辞舟抱着温南音的衣服,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的皇位,是哀家花了好大心思才给你谋取来的,你不该......”

“那朕该怎样?”

“朕多少年前就说过,只想跟音音做一对平凡夫妻,是你利欲熏心,非要逼朕做皇帝!”

“朕现在好不容易才重新见到音音,你不要再逼朕。”

“皇帝知道朝堂上已经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来人!”

江辞舟冷冷扫了太后一眼。

面对太后,他已经一再退让了。

“把太后送回寒山寺,没朕的旨意,不许再回宫。”




楚清秋得知自己要被送去花月楼后,每天都饱受煎熬。

一被人触碰,她就疯魔地尖叫起来,“我是皇上的女人,未来的皇后,你们这些贱民谁敢碰我,谁就会被诛九族!”

楚清秋张牙舞爪地划伤了侍卫的脸,侍卫也被她闹出脾气来,一巴掌把她扇跌在地上。

侍卫朝她啐了口唾沫,“这疯娘们反正也要被送到花月楼去,还不如先让爷几个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皇上迷成那样!”

当着一群人的面,侍卫扯烂了楚清秋的衣裳。

楚清秋惊叫不停,侍卫直接用布团堵上她的嘴。

她接着挣扎,却又一连挨了几个巴掌,耳鸣阵阵,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侍卫们聚在一起围观这场闹剧,哄笑阵阵。

楚清秋恨极了,指甲抠在地面被掰断,血流不止。

可下一刻,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谁敢对皇帝的女人无礼?”

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走过来,竟是自先帝驾崩后便离宫礼佛的太后!

她扶起楚清秋,面色和蔼,“好孩子,皇帝不懂事,让你受苦了。”

太后当年本就极力反对江辞舟罢黜后宫,温南音这么多年又只生了一个儿子,倘若他日出了意外,皇室血脉不就断了吗?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楚清秋,她是一定要保下来的。

太后把楚清秋带回慈宁宫,问她:“你伺候皇帝半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吗?”

楚清秋一愣,“我这个月的月信的确迟迟未到......”

太后大喜,立刻传来太医。

太医们反复诊断数次,欣喜地跪下,“楚娘子已有一月身孕了!”

太后一连说了三声好,“传哀家的懿旨,封楚清秋为贵妃。”

“清秋,今日起你便住在慈宁宫里,哀家会好好照料你。”

“你放心,哀家会想法子帮你和皇帝和好如初的。”

此时,江辞舟还对宫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王爷们怕他难过,在府中设宴邀请了江辞舟,又特意寻了十几个姑娘去安慰他。

女人们鱼贯而入,她们皆与温南音有七分相似,再加上脂粉的修饰,简直神似本人。

“皇兄,这世间佳人无数,您实在不必执着于一人啊。”

当女人依偎在江辞舟怀里时,他恍惚间以为温南音真的回来了。

“皇上,妾身愿意为您排忧。”

他眼里闪烁起泪光,“音音,朕已想你想得彻夜难眠,你终于肯回来见朕了。”

女人轻咬住江辞舟的唇瓣,陌生的味道袭来,他猛然惊醒。

江辞舟用力推开女人,她磕到桌角,额头血流不止。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江辞舟拂袖摔落酒盏,“谁再自作聪明找些东施效颦的女人来,便休怪朕不顾及兄弟情谊!”

女人们本以为这是入宫为妃的好机会,这下看到前面那人的下场,瞬间四散而逃。

王爷们也意识到这举动触怒了龙颜,连忙道歉,“是臣弟不懂事,以后绝不再犯!”

江辞舟败兴而回,没想到竟见到了太后。

他一怔,“母后何时回来的?”

太后笑笑,端来一碗四神汤。

“最近变故太多,皇上辛苦了,喝些汤补补吧。”

江辞舟点点头,一饮而尽。

可太后离开后不久,江辞舟便感觉身体逐渐燥热起来。

朦胧间,江辞舟看见“温南音”推门走了进来,依进他怀里。

“皇上,多日不见,有没有想臣妾?”

楚清秋轻笑着将江辞舟推倒在床上。

她知道,这是取代温南音最好的机会。




玉柳将箱子一摔,倒出许多物件。

江辞舟一看,竟都是楚清秋暗示他幽会的东西!

绣着露骨情话的手绢,装着秘戏图的香囊,还有一封封明目张胆挑衅温南音的信。

可他从一开始就警告过楚清秋,他可以包容楚清秋所有的小性子,唯独不能伤害温南音!

江照夜哭个不停,扑上去抓伤楚清秋的脸。

“都怪你这个坏女人害死了我母后,你把母后还给我!”

江辞舟一步步逼近楚清秋,再没一点床第间的温柔。

见他脸色阴沉,楚清秋抱住他的腿求情,“皇上,你答应我要封我做贵妃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江辞舟轻嗤一声,一脚把她踹出很远。

“一个教坊司的娘子,不过是被朕宠幸了一段时间,就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朕说过,音音是朕的底线,谁允许你擅自做这些事情了?”

“朕发过誓,此生只娶音音一人,你不过是朕的宠物罢了!”

江辞舟脸上、话语里,满是轻蔑、嫌恶。

楚清秋愣愣抬了头,眼看又要歇斯底里地哭诉,玉柳抢先一步开了口。

“够了!”

“不管怎样,娘娘已经不在了。还请皇上启程回京,好好安葬娘娘吧。”

江辞舟哽住,露出痛苦的神情,“好。”

玉柳看着江辞舟和江照夜为温南音准备葬礼彻夜未眠的样子,觉得有些讽刺。

直到温南音“死”了,这父子俩才开始一心一意地对待她。

江辞舟召来满国工匠与织女,为温南音做了几百件家具和衣裳烧掉。

江照夜始终守在温南音身边,一遍遍为她绾发描眉。

可温南音却再也不会睁眼看他们了。

一夜之间,江辞舟竟长出了许多白发。

温南音被放进棺材里的那一刻,江照夜哭着扑在棺材边,大喊着母后不要离开我。

江辞舟紧紧把他抱进怀里,无声落泪。

操办葬礼的这几日,江辞舟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温南音郁郁寡欢了那么久,他本可以早点发现及时医治的。

可暴雨倾盆时,他在陪楚清秋;温南音高热不退时,他在陪楚清秋;连温南音病逝的时候,他还在陪楚清秋。

甚至连温南音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得到。

“音音......”

他眼眶发红,不舍地轻抚棺材边沿,“记得在奈何桥前等等朕,我们来世还要做夫妻。”

“皇上,楚娘子又在闹脾气了,你看......要怎么处置她?”

再次听到楚清秋的名字,父子俩俱是目露恨意。

“都是她害死了母后,她这种人就该死!”

江辞舟声音冰冷,“逐出教坊司,丢到京都花月楼里去。”

薛公公迅速照办。

棺材被合上的那一刻,江辞舟和江照夜都在心里暗暗发誓,来世若能再遇,一定会用生命去弥补温南音。

......

宫里人多眼杂,再加上温南音病逝那日,楚清秋那样光明正大地去找江辞舟,两人之间的那些秘事很快就被传开了。

毕竟纸包不住火,楚清秋得宠后又娇纵无比,得罪了不少有权势的宫人。

事到如今,谁都能踩她一脚。

侍卫受了公公打点,押送楚清秋时很不客气。

他们粗鲁地把楚清秋拽下马车,“动作利索点,还当自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呢?”




江辞舟不假思索地拒绝,“音音,朕绝不纳妃。”

楚清秋脸上妩媚的笑意一僵,怨恨地剜了温南音一眼。

但她很快收敛好妒意,再度起舞经过温南音面前时,低声挑衅,“偏殿。”

曲终,官人们退出宴厅,江辞舟也跟着起身。

“音音,朕去更衣,很快就回来。”

江照夜说:“父皇醉了,儿臣陪父皇去!”

待两人离开,温南音来到偏殿,只见内阁房门紧闭,而江照夜就守在门外,替他的父皇和另一个娘亲把风。

温南音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她绕开江照夜,来到内阁侧面。

她听到楚清秋正软着嗓子撒娇,“皇后娘娘就在正厅,江郎这般急不可耐,被娘娘发现了怎么办?”

舞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你穿成这样,又跳那样的舞,不就是想勾朕来找你吗?”

“那江郎喜欢吗?”

江辞舟没再说话,床板却嘎吱嘎吱地响起来。

“看在我这样费心准备的份上,江郎能不能给我件赏赐?”

“想要什么,朕都依你。”

楚清秋笑着说:“东珠璀璨夺目,江郎送皇后娘娘的那对耳环,人家瞧着喜欢得很。”

江辞舟只迟疑片刻,“好,待会朕派人给你送过来,但你别让音音发现。”

温南音默默听完一切,自嘲地笑了笑。

江辞舟这样大费周章地给她准备礼物,她恍惚间还看见了从前的影子。

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从前那个满眼是她的少年郎,已经彻底死了。

温南音拭去眼尾的泪水,转身离开。

江辞舟整理好衣服,转身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像极了温南音。

他心脏骤紧,赶紧推开门,“小夜,你母后没来过吧?”

江照夜一脸骄傲,“父皇放心,儿臣在这里守得好好的,没有任何来过!”

江辞舟稍安心了些,舞裙已经被撕得没法再穿,他犹豫了一下,把外袍扔到床上。

“走小径回去,别让人看见。”

江辞舟和江照夜回到正厅,温南音脸色如常地坐在上方。

“音音,今天是你的生辰,朕和小夜都去凤仪宫陪你。”

可温南音没有露出任何惊喜的表情,神情淡淡。

“散席吧,臣妾倦了。”

一路上,不论父子俩讲什么趣闻轶事,温南音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对了,音音,朕发现那对东珠耳环做工有些粗糙......”

“皇上要收回去吗?可臣妾就想要东珠耳环。”

江辞舟一怔,“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瑕疵的东西到底配不上你,朕另外补你一件礼物,好不好?”

见他态度坚决,打定了主意要把东珠送给楚清秋,温南音只能敛眸笑笑,“好。”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前方。

可江辞舟明明已经遣散了宫人,留出时间给他们三人独处。

江照夜最先看清,惊呼出声,“楚......!”

楚清秋款款走来,身上披着明黄的龙袍,耳垂缀着耀目的东珠。

一时间,江辞舟的脸惨白到极点。

偏偏楚清秋还要上前请安,“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小殿下。”

天色很暗,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清楚清秋的衣服和耳环。

江辞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赶紧拉着温南音往前走,一眼也不敢多看。

江照夜也慌乱地转移温南音的注意力,“母后,今晚是上弦月!”

他们很快略过了楚清秋。

但楚清秋却在与温南音擦身而过时,低声挑衅,“多谢娘娘割爱。”

温南音轻嗤一声。

哪里算得上是割爱?

她不过是扔掉了不想要的垃圾而已。

......

“娘娘,与您相似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温南音点点头。

她假死后会先葬入帝陵,待药效结束,再换另一具尸体进棺。

很快,她就能彻底离开皇宫了。

玉柳端来一碗药,神情担忧,“娘娘,您本就身子差,这药还是倒了吧。”

可温南音已经一饮而尽。

“若本宫突然薨毙,皇上定会起疑,必须提早装出染病的样子来才能让他彻底相信。”

话音刚落,江辞舟便踏进凤仪宫,“音音,摘星楼已经建成,今夜大晴,不如随朕一同上楼观星?”

三年前,江辞舟惹温南音不开心,她便赌气说要天上的星星。

江辞舟二话不说就命人绘制摘星楼图,很快开始建设。

温南音没有拒绝,由着江辞舟带她上楼。

江照夜倚在栏杆上,指着夜空笑道:“母后像月亮,儿臣和父皇是围在月亮周围的星星,岁岁年年都陪着母后。”

温南音苍白的嘴唇扯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她喃喃道:“本宫还是更喜欢太阳。”

永远都见不到星星的太阳。

风声呼啸 ,两人没听清温南音说的话,“什么?”

温南音摇摇头,拢紧披风。

“高楼风大,臣妾想先回去了。”

江辞舟有些担忧,“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恰时,送点心的宫女上了楼。

哪怕她戴了面纱,温南音也还是认出来这就是楚清秋。

而楚清秋本来也没想掩饰,迎面碰上温南音时,笑道:“皇后娘娘,皇上正值壮年,您一人可喂不饱他。”

温南音记得,江辞舟曾说摘星楼只会允许她一个女人登楼。

可现在......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臣妾睡一觉就没事了。”

温南音还没完全走下楼,便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猫儿似的嘤咛声。

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