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枝枝厉沉钧的女频言情小说《星际标兵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路枝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枝枝的头发黏在脸边,一头冷汗,面色苍白,连嘴唇都白了。她的膝盖蜷缩在胃部,这样能减缓些许疼痛,长长的头发铺在毛皮上,整个人小小一团。她已经叫了Frank很久,但男人怎么也醒不过来。此时路枝枝已经疼到有些发抖,再喊不出来一个字。封珩将她抱起来,捋开遮在她脸边的长发,看见她虚弱的神情,顿时僵硬在原地。“怎么了?”“说话...”可路枝枝回答不了他。封珩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一遍,没有外伤,又问:“是哪里疼?告诉我。”“这里....”路枝枝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他抱在怀里,用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自己的胃。男人的大手立刻覆盖在她的肚子上。“上面...”封珩终于找对了位置,立刻联想到喂给她的兔子肉。他皱着眉兀自思索,都没发觉他自己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那只兔...
《星际标兵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路枝枝的头发黏在脸边,一头冷汗,面色苍白,连嘴唇都白了。
她的膝盖蜷缩在胃部,这样能减缓些许疼痛,长长的头发铺在毛皮上,整个人小小一团。
她已经叫了Frank很久,但男人怎么也醒不过来。
此时路枝枝已经疼到有些发抖,再喊不出来一个字。
封珩将她抱起来,捋开遮在她脸边的长发,看见她虚弱的神情,顿时僵硬在原地。
“怎么了?”
“说话...”
可路枝枝回答不了他。
封珩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一遍,没有外伤,又问:“是哪里疼?告诉我。”
“这里....”
路枝枝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他抱在怀里,用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自己的胃。
男人的大手立刻覆盖在她的肚子上。
“上面...”
封珩终于找对了位置,立刻联想到喂给她的兔子肉。
他皱着眉兀自思索,都没发觉他自己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
那只兔子他仔细处理过,没有被污染,也确定熟了,到底是什么问题?而且他自己也吃了,并没有感到有异常。
封珩常年独来独往,身边也没有异性,更没有侄子侄女一类的亲人,所以不知道小孩子的肠胃和大人根本没法比。
那只兔子非常油腻,路枝枝压根吃不了。纪尧光以前喂她的,要么是打碎的肉泥做成的小丸子,要么是少量加在馅饼里。但更多时候,她吃的都是精挑细选的蔬菜和鱼虾一类的精细食物。更不用说她是在饿了一晚上后突然吃了那么多油腻的肉,当然会不适。
封珩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他先是给路枝枝喂了点温水,见她依旧没有好转,急的将人一把抱起,直接出了危楼。
封珩找了件斗篷,将她裹住不受黄沙侵袭,然后等着狂风往别墅的方向移动。
他在情急之下不得不打开了两个视野,异能运转,分身和本体同时在活动。
他看到糖果老爹此时已经带队出发,需要两个小时就会达到别墅区。
而原计划是,他的本体现在应该前往天堂基地,去启动炸毁装置。分身等待老爹和厉沉钧两败俱伤后,趁机割下他的头。
他的脚步停下,眼底闪过挣扎。
从现在的位置到别墅,将速度提升到最快,只需要一个小时。他大可以将路枝枝直接扔在门口就走,可一个小时后,糖果老爹带着食戮者大军赶到,路枝枝等于羊入虎口。
但如果这次计划失败,他再想找到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已再无可能。后果就是无法让主星知道自己的处境,只能再无限期的等待,并且极有可能被有心人二度灭口。
正谋划间,细弱的声音从怀里传来:“Frank....有怪物....要小心....”
封珩看了眼怀里疼的拧着眉的路枝枝。
之前拿来吓唬她的话,她不仅信了,还在这种时候都不忘担心自己....
封珩一咬牙,快速往别墅区移动。
一个小时后。
莱昂托着下巴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其他人都出去找小向导了,今天轮到他值守,可他觉得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折磨人。
莱昂双手合十对天祈求:“不管是哪路的神,如果您听见我的祈祷,就让小向导快回来吧。”
刚说完,莱昂的神色大变,一改不靠谱的模样,严肃的一伸手,方圆十里内的石子全部在一刹那汇聚到他手上,形成一只巨大的手。
只因出于哨兵的本能,莱昂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但那味道又太陌生。他顿时警戒起来。
黄沙散去,一个身影顶着呼啸的风,在漫天黄土里渐渐走近。
莱昂皱眉看去,一个高大的男人拿下头上的帽兜,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他看见封珩那一头标志性的白发,当即要发动攻击,却在下一秒,看见封珩小心的打开斗篷,露出怀里的路枝枝。
......
路枝枝醒来时,疼痛已经得到缓解。
她看着熟悉的吊顶,粉色的壁纸,转动的玩具小车,顿时坐了起来。
她回来了?
刚一起来,还没等看清周围情况,路枝枝已经被抱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宝宝醒了,胃还疼吗?”
纪尧光的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路枝枝睁着大眼睛,用手去掐他的脸,男人也不生气,还把脸凑近一些方便她掐。
“疼吗?”
“不疼。”
“那就是做梦。”
纪尧光闷笑,又改口:“疼。是真的。”
路枝枝‘啊’一声抱住他的脖子,“我真的回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地,房门就被厉沉钧推开,他紧张的走进来,“怎么了?我刚刚听到...”
厉沉钧的视线跟趴在纪尧光肩头的路枝枝对上,浑身紧绷的男人缓缓松弛下来,他走过来想抱她,纪尧光却先一步闪开。
厉沉钧的手在半空一顿,眼底神色复杂,好像是自责,但又夹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
最后还是路枝枝主动伸手,纪尧光才把她稳稳放在厉沉钧怀中。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
路枝枝依恋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却被厉沉钧的胡子扎到了。
她这才看清,原本那张帅脸此刻满是疲惫,像是很久没睡,眼底全是红血丝。
“让你们担心了....”她摸着男人下巴上的胡茬,软软开口:“但我现在回来啦。”
“嗯。”厉沉钧的声线有一丝颤抖,他摸着路枝枝的后脑,将鼻尖深深埋进她颈边的头发里,“我绝不会再弄丢你。”
像厉沉钧这种情绪一向不外露的人,都这样的反应,路枝枝可想而知自己丢的这段时间大家该有多心急。
她一边捋着男人的发,一边告状:“有个骷髅头绑匪带我走的,逼我吃虫子,我还遇到一个白毛变态,他还....”
话说到一半,只见封珩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此刻正倚着门框,眉梢挑起,灰琉璃一样的双眸直直盯着她。
“白毛变态?”他重复道。
路枝枝的小身体一抖,哑炮了。
她缩进厉沉钧怀里,求助地看他,用小小声着急说:“他怎么会在这儿啊!”
厉沉钧抚了抚她的背,将她放回恒温箱里,拿兔子布偶放在她手里,意在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枝枝,我们可能要换个家了。”厉沉钧说。
“为什么?”
“15分钟后,食戮者就会来攻打我们。”
路枝枝瞪大眼。
看看厉沉钧,再看看纪尧光,又看看门口的Frank。
不是,还剩15分钟了,怎么大家看上去都这么淡定啊?
只听纪尧光温声对她说:“不过我们还是想问问你的想法,你喜欢这里吗?如果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就留下。”
哥!这不是她一个幼崽说了算的吧!
溺爱也要有个限度啊喂!!!
路枝枝的精神疏导对现在封珩来说确实是及时雨。
在他能量稳定的状态下,可以不休眠本体同时驱策分身,但他的向导死了,这些年他只能靠过量的药物来缓解暴走指数。
可身上的最后一支药物在几天前已经用完了,不然他不会让本体陷入休眠,只靠分身活动。
他确实需要路枝枝,而且是很需要,但他从来都是掌控者,绝不会受制于人。
“放了你不可能。”他的骷髅面罩后发出低闷的声音。
路枝枝也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说服对方,换了个突破口:“你为什么抓我?”
面前的男人只不咸不淡地吐出三个字:“我高兴。”
或者说,一切让厉沉钧破防的行为,封珩都十分乐见。
路枝枝不知道他们的过往恩怨,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很可能是厉沉钧的死对头。
那她就不能表现的和厉沉钧关系匪浅。
只见路枝枝幼圆的大眼睛眨了眨,眼中泛起感激。
“其实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出现,我可能还会困在那儿。”她十分真诚的编着瞎话,“不放就不放吧,如果你能给我提供必需的食物和水,我也可以为你朋友净化。”
对方戴着骷髅面罩,路枝枝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能通过他的一双灰眸来判断他那细微的情绪。
此刻她看见男人眼底划过一抹狐疑。
她知道自己如果要找机会逃走,就必须先降低对方的防备。
但她不能急,于是说完就只眼巴巴地看着他,表现出不安的样子。
半晌,只听男人终于开口:“先净化,其他的再说。”
霸王条约!
可她别无选择。
路枝枝非常识相地从椅子上下来,她个子矮,椅子是成年人尺寸,她落地时没站稳,摔了一下,膝盖磕破了一层皮。封珩就站在一边抱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自己爬起来,走到那个白发男人身侧,踮着脚尖小手轻轻捧住男人的脸颊,然后用额头贴近他的额头。
路枝枝不打算进对方的精神海,因为这样会暴露自己。她在之前给队员们做净化时,发现有肢体基础的精神疏导比只用精神丝抚慰要效果好,所以她此刻与男人额头相贴,眉心的金光缓缓流淌出来,源源不断的进入男人的体内。
因为净化需要专注,路枝枝没发现一旁的封珩站姿略有些僵硬。
他在竭力克制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的冲动。
不够....还不够....
仅仅只是中级情感安抚,这种程度根本不满足。
本体和分身在这一刻意识共享。
封珩将分身静止,能量转移回本体。
路枝枝没发觉,刚刚一直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
她的下颌突然被粗粒的指腹抬起,还没来得及看清,炙热的呼吸迅速靠近,一个温热灵活的东西探入她的口腔,不停吸吮着她的津液。
路枝枝愣住,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她的小手撑在男人胸膛去推他,然而那点小力气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男人的舌头在她柔软的口腔里不断搅动,像一个闯入别人领地的野兽,寸寸留下自己的气息。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分身封珩,此刻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呼吸变得急促,眼神迷离,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面具后古铜色的皮肤透出一层薄红。
他虽然被本体静止,但并没有被收回,所以本体能感受到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到。
他看见路枝枝被‘他’抱到身上,男人的唇舌还在步步紧逼的侵略她。
通常只有刻印后的哨兵和向导,才会通过体液互融的方式进行净化。
而且一般由向导主导,哨兵只有资格被动承受。
可封珩一向凌驾于规则之上,在学校时《和向导相处的一百个礼仪》这门科目根本不及格。
或者说,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一方面因为他的暴走指数已经逼近90%,另一方面,从把路枝枝从床底下拎起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拼命忍耐基因中对向导的渴求。
所以这一刻很难说到底是本能还是有意为之,但无论哪个,封珩都不想停下。
路枝枝不干了,她现在还是幼崽形态,再加上根本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学习,不知道体液互融是一种净化方式,她觉得面前人就是个纯种变态。
柔软娇嫩的口腔此时已经被男人用舌头剐蹭了数遍,撑的她口腔有些酸胀发麻。她推又推不开,气急之下,她做了一个幼崽本能会做的事——
哭。
她一边哭一边用力捶男人的胸,可他的胸膛肌肉饱满,轮廓很大,小手就算握成拳全力去捶,也只能感受到他胸肌的弹软。
封珩在吸收路枝枝的精神力时,突然尝到了一丝咸。
他怔怔放开,稍稍后退了一些,两人的口腔还牵着些银丝。
只见那张精致小脸上已经一片泪痕,眼睛红彤彤的,小嘴也被他欺负的殷红。
封珩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么哭了,微微皱眉。
但他过去的人生里从未有过哄女人的经验,孩子也没有,女孩子更没有。
所以他在沉默半晌后,选择直接忽略,然后直切关键地问:“你会链接吗?”
问完他才被自己沙哑到像砂纸磨过一样的嗓音惊讶到了。
但他没有调整,因为这样就可以继续在路枝枝面前演戏,让她继续误会他的本体和分身是两个人,或许可以获得两次净化。
封珩没有料到,日后他会无比痛恨自己此刻这个耍心眼决定。
路枝枝不想理他,但怕被他的绑匪朋友撕票,带着些哭腔装傻问:“什么是链接?”
其实就是通过链接进他的精神海,但她才不傻。一口气把底牌都掀了,后面玩什么?
封珩也没有太意外,这么小的年纪,能进行中级情感安抚,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天赋型向导了。
经过路枝枝的净化,他感到自己的能量迅速稳定下来,甚至在本体清醒的情况下驱策分身也游刃有余。
封珩不动声色的将分身恢复,自己则露出虚弱的样子,对路枝枝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这里危险,你快走吧。”
路枝枝看看白毛变态,又看看一旁的骷髅头绑匪,这次是真疑惑了。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路枝枝先是懵了一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见他又开始用那张妖冶的脸试图色诱自己,顿时气的抬脚就要踹在他那处,却被迦示反应敏捷的握住了脚踝。
“这么热情,看来我得开始锻炼了。”
路枝枝说也说不过他,力气也没他大,骂他还会让他爽到,顿时把自己给气哭了。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也不闹不喊,就坐在那自己哭。
迦示怔了一下,握着她脚腕的那只手改为揉捏着她的小腿,“怎么了,我们不是相处的很愉快吗?”
“别哭了,我不说了。”
他说完这句,就跪在一边,果真安静了。
路枝枝哭的双眼通红,感觉眩晕感消失后,立刻下了床要走。
路过跪着的迦示时,却被他轻轻拽住了裙子一角。
“你还要干嘛?”
迦示用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看着她,问:“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路枝枝想说没有下一次!
但她见识过迦示的疯,所以用缓兵之计骗他道:“我每次净化完会很疲惫,要休息一个月才恢复。”
“好,一个月后,我去找你。”
“......”
找个屁,蓝因宫的护卫可不是吃白饭的。
她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敷衍,让他给自己解锁开门,快步走出去,像身后有什么脏东西一样急于摆脱。
迦示靠在门边,神情餍足,颇为好心情的说:“封珩在顶层,你拿着我的卡,没人拦你。”
路枝枝闻言转身,接住了他抛过来的电子卡,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帮自己。但她什么也没说,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直接走了。
迦示看着那道头也不回的背影,勾唇一笑,“没良心的小骗子。”
她刷卡乘坐电梯到66层,一排声控灯就自动亮起来,走廊两边是透明的玻璃禁闭室,让人一踏入就感受到森冷。
路枝枝走到尽头才看见禁闭室里的封珩,他上半身赤裸,手臂被反剪到身后,脖子上扣着金属磁力圈,沉重的链条一直连到角落的地栓上。
他的头此刻正低垂着,白发遮挡着大半张脸,让人看不见神情。
路枝枝小心翼翼地靠近,蹲下来轻轻叫了一声:“Frank。“
十几秒后,封珩才迟缓的抬起头,嘴巴上带着止咬器,藏在白发后的双眼看向对面。
“Frank,你还好吗?”路枝枝将手贴在玻璃上,看见他脸色苍白。
封珩终于确定,她是真的,不是幻觉。
他向前膝行了几步,每一步都非常缓慢。直到链条绷直到再也没有余地,他才停下来。
路枝枝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狰狞蜿蜒,精壮的胸膛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着。
“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哑。
“我让哥哥带我来的,你....还好吗?”
路枝枝见他静默了几秒后,止咬器后的俊脸轻嘲一笑,似又恢复了以往的桀骜。
“死不了,别担心。”他的声音很轻。
路枝枝放心了一些,问:“他们为什么要关着你?”
“怕我告发,所以敲打我。”
“告发?”
封珩不打算让她知道太多,对她没有好处,于是转移话题道:“回到三城做回了小公主,感觉怎么样?”
路枝枝托着下巴,歪头想了想,“哥哥、柯文女士、还有蓝因宫里的人都对我很好,但我很想大家...”
封珩知道她的‘大家’指的是厉沉钧等人,沉默了两秒,说:“我了解他,只要他想回上三城,任何困难都不是困难。”
厉沉钧一定会来找她,关于这一点路枝枝从没怀疑过,她只是担心这个过程中会有很多阻碍。
“我会等的,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来。”
“半个月,也可能更快。”
“真的?”
看见她的眼眸中浮现出惊喜,封珩这一刻才觉得自己当时没有带走分身是个明智的决定。
“在我被关起来前,他们已经快到达主星了。”
他没告诉路枝枝,厉沉钧想要回到上三城,势必要付出代价。因为他觉得面前人的笑容能让他止痛。
路枝枝又和他说了许多话,封珩就静静听着,他看上去很虚弱,但注视着路枝枝的时候又很专注,仿佛刚刚经历了3小时电击的人不是他。
因为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最后她不得不与封珩匆忙告别。走的时候路过了封珩隔壁的一间禁闭室,路枝枝突然汗毛倒立,那是遇到危险气息时的生理反应。
她总觉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但回望过去,那间禁闭室一个人都没有,是空的。
她站在透明玻璃往里张望,却只能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倒映——身穿嫩绿色绸缎连衣裙的少女体型娇小单薄,头发上绑的绿色丝带此刻因为跑动而松散的垂在雪白的肩头,显得和其主人一样柔弱。而与此同时,一个身高两米的男人正与那道瘦弱身影隔着玻璃面对面站立着,形成了鲜明的体型差。
路枝枝对着空禁闭室眨了眨眼,嘀咕道:“奇怪...明明没人....”
但她来不及细想了,这趟出来被迦示耽误了太久,于是赶忙鸟悄的回到了贵宾室。
一进门,只见单人沙发上一个高大的背影,和沉闷的房间一起缄默着。
“哥、哥哥...”
路源没说话,低头滑动着手中的电子屏。
路枝枝走到他身旁,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一声:“哥哥。”
只见路源拿下夹在鼻梁上的单片眼镜,银质链条垂落在肩膀上,他捏了捏眉心,半晌才开口:“去看过封珩了?”
她老实的点点头。
“高兴一点了?”
路枝枝见他没有责怪的意思,紧张的心情稍稍缓解,抿唇甜甜一笑,“嗯,我保证之后都不乱跑了。”
路源轻轻颔首,说:“那趴过来吧。”
“?”
她眨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路源。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双腿示意,用很平静的口吻说:“家规。忘了?”
“什、什么家规?”
路源凝视着她,淡淡开口,沉稳的语气像是在叙述一项星际政策:“不听话就要打屁股。”
路枝枝以为自己幻听了,她惊诧地看着路源,下意识想往后退,但被男人长臂一捞,一双手就扶住了她的腰,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哥哥,你开玩笑的吧。”
路源没什么表情,慢条斯理的解开袖扣,卷起衬衫袖子。他今天穿着西装马甲,俨然是儒雅清贵的高位者。
做完一切,路源一手按在她的后背,迫使她不得不贴近他的胸膛。
路枝枝脑袋发懵的扶着男人的肩膀,还没回过神来,‘啪’一声,柔软的臀瓣上就挨了一掌。
即便隔着裙子,也有些发麻。
路枝枝挣扎着要跑,男人的手掌却又是一下,这次她的小屁股都跟着抽动了一下。
麻酥酥的感觉像电流一样流窜她的全身,这种惩罚不在于身体的疼痛,而是一种羞耻感。
路枝枝眼圈红了,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
不管了,先认错总不用被打了吧。
“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听话....”
听见她哽咽的求饶声,路源托抱住她的细腰,问:“错在哪?”
“什么...”
她没料到还要细数自己的七宗罪,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只见双腿被男人分开。路源让她跪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搂抱着她,另一手再次扇她的小屁股。
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既不会真的伤到她,又让她身体都跟着颤,臀肉火辣辣的发烫。
“呜...”
路源的手插入她出汗的发丝里,捧住她的脸,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问:“错哪了?”
雅安一把推开路枝枝,惊慌失措的吹着哨子。
“我的族人来救我了!我不要死!”
路枝枝跌坐在地上,觉得她简直是没脑子的猪队友。
“你怎么能确定来的人是你的族人?”
“这哨声是只有我们部落的人才知道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敲门好好谈,而是一上来就打呢?如果他们来救你,就代表他们知道你在里面,那还不管不顾的开枪?”
路枝枝气的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说完都没发现自己现在语言这么流利了,果然生气使人进步!
这下雅安终于反应过来,吓得立刻蹲下。
“那怎么办,肯定是食戮者来抓我了...我不要回去!我不能回去!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魔鬼....”
路枝枝试图稳住她,在厉沉钧他们解决好外面之前让她最好别再作幺蛾子。
“你先冷静点吧。”
“呵,抓的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帮人根本没有人性!我会被折磨死的!”
路枝枝看见雅安目光惊恐,浑身发抖,知道无法与她沟通,也不再搭话。可谁知雅安却像是陷入某种PTSD一样,一直自言自语:“我不能回去...我不能死...我不能被抓住...”
‘砰——’
玻璃碎裂。
吓得雅安扯着嗓子尖叫,连滚带爬的四处躲避。
路枝枝则第一时间钻到床底下,屏住呼吸。
一只手从外面扒着窗沿,紧接着一个健硕的男人单手撑着窗沿跳了进来。
从路枝枝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黑色的靴子踩在满是玻璃碎渣的地板上,发出咔嚓咔嚓清脆的声响。
雅安不再叫了,因为她被吓傻了。
男人高大的阴影投在她身上,雅安瞪着眼死死盯着他的骷髅面具,张着嘴,像一只被冲到岸上的鱼,干涸的说不出一个字。
“雅安·吉利木提?”男人的声音因面罩而发闷,像隔着一层,但不妨碍他平直且毫无起伏的语调。
“不....不...”雅安哆嗦着嘴唇,突然眼眸亮的惊人,她指着床的方向,大声说:“她在那!雅安·吉利木提在床下面!”
路枝枝狠狠皱眉,她挪动着小身体想立刻从床的另一头爬出去,可沉重的脚步声响了几下后,头顶的光线立刻亮了起来。
一个戴骷髅面具的男人单手将床抬了起来,透过深凹的两个黑洞,她看见了一双浅灰色的瞳孔,像丛林里的猛兽,一眼就将她钉在原地。
封珩只知道要带回一个女孩,却并不知道那女孩几岁,长什么样子。
他拎着路枝枝的后衣领,像拎小鸡崽一样把她提在手上,与她对视的下一秒,面具后的眉顿时皱起。
这竟然是一个向导?
哨兵和向导天然就可以感受到彼此,这是刻在基因中的召唤。
路枝枝此刻也察觉了,面前的是一个哨兵,而且等级不低。
“你抓错人了,她才是真正的雅安。”
然而面前的男人却无动于衷,他停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路枝枝看不见他面具后的表情,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但她依然尝试策反:“你需要帮助吗?我可以为你净化,但是你不能伤害我。”
封珩的眼眸深邃,几秒后,他把路枝枝夹在腋下,然后走到雅安面前,用枪口对准她的左腮。
雅安哭喊着求饶:“不要杀我!我知道的全告诉你!我带你去富饶之地,只要你放过我!”
封珩不是厉沉钧,对她口中的筹码不感兴趣。就算他感兴趣,他也最讨厌磨磨唧唧。他这人向来只给别人一次机会。
“食戮者为什么抓你?”
雅安不敢耍心眼,哆嗦着说:“因为他们要我当老爹的器皿。”
路枝枝被夹着,此刻扬起小脸看过去,不明白什么是器皿,可霎时就被溅了一脸血。
毫无预兆的,封珩在她说完的下一秒就开枪打穿了她的脸,子弹从左脸穿透右脸,牙齿混着血水被雅安大口吐出,路枝枝看见她又吐了一坨模糊的血肉,辨认之下才发现那是半截舌头。
“看清楚,如果你敢叫,就是这个下场。”
路枝枝遍体生凉,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的话。
即便跟着厉沉钧他们见过杀异种兽的场面,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一枪打穿了口腔,路枝枝知道她这次遇上硬茬了。
封珩将晕过去的雅安用绳子从二楼放到了地上,然后又单手抱着路枝枝顺着绳索滑了下去。男人的体力显然很好,他左手拖着雅安,右肩扛着路枝枝,把他们塞进了一辆越野车里。
趁着食戮者还在和厉沉钧等人火拼,他一脚油门直接开进漫天黄沙里。
改装过的越野车速度很快,路枝枝静静看向窗外,试图记路或一些标志性建筑,但她很快发现这个星球的荒凉让她难以辨认方位,入目之处皆是黄沙掩埋的废墟。
最终,车停在了一栋危楼前。
她被男人从车上拿下来,本以为会捎带上雅安,可男人却将她绑在了车上。只见他又从后备箱里扛出一个失去知觉的白发男人。
路枝枝被他放在一个快散架的木椅上,建筑荒废依旧,内里的灰尘粒子让她不停咳嗽,眼睛也发痒。平时她咳一声,周围人立刻紧张的不行,而此时她的面前只有对她毫不关心甚至随时会杀掉她的‘绑匪’。
封珩将自己的本体放在路枝枝对面,虚靠着墙面。然后他看了一眼‘肉票’的状态。
嗯,生龙活虎的。
一双大眼睛正乌溜溜看着自己,剔透的跟琥珀一样,鬼精鬼精的。
封珩不知道厉沉钧从哪弄来这么个宝贝,但一想到他发现宝贝不见了的样子,他就舒坦。
路枝枝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听男人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
“你和厉沉钧什么关系?”
路枝枝不说话。
她不清楚这人对小队了解多少,但坚决不主动暴露。
啧,小家伙警惕性挺高。面具后的封珩勾唇一笑,然后继续恐吓。
“看来你的舌头也不用要了。”
这次路枝枝立刻接话了,稚嫩又软糯的嗓音带了点外强中干的硬气:“你放了我,我可以救你朋友。”
封珩挑眉,意识到她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自己的本体。
原来路枝枝一直在观察他,看他刚刚挪动那个男人时的动作,和对待她和雅安完全不同,就猜到了‘他们’是一伙的。
还挺聪明。
面具下的灰眸滑过她,声音冰冷:“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路枝枝也知道自己的处境,闻言并不慌张。
她闭上眼,试着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只见金色的光团从她眉心飘向休眠的本体,而与此同时,戴面具的封珩感到周身被丝丝缕缕的温热包裹,血液里的躁动像是被一双手轻柔的抚摸着,连多日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都得到了放松。
本体与分身本就感官互通,几乎就是另一个自己。因此本体感受到的,分身封珩也立刻感受到了。
可那舒服的感觉只持续了几秒,路枝枝就收手了。
她眨着大眼睛问:“你看见我的能力了,现在我有资格跟你谈条件了吗?”
异种兽在二度畸变后,力量和速度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成了一头来自地狱的巨兽。
它的体型比之前膨胀了一倍,浑身覆盖着坚硬如铁的鳞甲,每一步踏出都在地面留下深而重的印痕,同时眼中猩红的光芒充满了狂躁的杀意。
在场的每个哨兵都知道,他们走不了了。
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钧哥!你带着小向导快走!”
莱昂率先挺身而出,他的异能是操控。
只见他凝聚起地上所有的石块砂砾树叶等,形成一面巨大的盾牌,挡在队友面前,试图抵御异种兽的猛烈攻击。
随着莱昂大喊,其他队友也反应过来,掩护厉沉钧带着路枝枝撤退。
路枝枝看到了艾力,一个手中挥舞着无形风刃的年轻哨兵。她认出他就是那个每天给自己冲好奶粉,害羞又话不多的队员。
他的风系异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锐利的光影,切割着异种兽的肌肉,但是效果有限。
“快走啊!!!!!”艾力大喊,风刃在空中呼啸而过。
其他队员也纷纷加入战斗,有人飞跃到半空往下扔火球,有人闪现到了异种兽的脖子上,把匕首狠狠插入它的喉咙。
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哪怕只是多拖延一秒。
可一个二度畸变的四级异种兽,已经不是B级哨兵联手可以对付的。
异种兽发出一声狂暴的怒吼,犹如雷鸣般震撼着整片天空,连空气都在这股力量下微微颤抖。
它猛然甩动那粗壮如柱的尾巴,直接将莱昂抽飞出去。
莱昂的身体在空中翻滚,成了被抛弃的布偶,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岩壁上。
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染红了岩石,刺眼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明。
另一名哨兵不甘示弱,从侧面迅速突击,试图寻找异种兽的破绽。然而,异种兽反应迅捷,锋利的爪子如同闪电般劈下,将他拍落在地。他的身体在地面上翻滚了好几圈,最后痛苦地蜷缩着,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尽管如此,他仍努力地撑起身体,试图再次站起来。
艾力依旧在坚持,他的风刃划过异种兽的腿部,带出一丝血迹。
显然,这举动激怒了对面的大家伙。它的利爪迅速反击,擦过艾力的肩膀。撕裂的伤口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艾力脸色苍白,但没有退缩。他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继续释放风刃,试图吸引异种兽的注意,为队友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惨烈的代价,队员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体力也在迅速消耗。然而,没有一个人选择退缩。他们的心中燃烧着同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路枝枝,哪怕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厉沉钧抱着路枝枝快速穿梭在雨林中,身后是队员们痛苦的呻吟,他的下颌绷成了一条线。
“回,回。”路枝枝从他的外套里探出小脑袋,声音稚嫩纤弱,却着急的指着他身后的方向。
厉沉钧不回应,又加速往外突围,可路枝枝的小手却突然捧住了男人的脸颊。
“不抛弃...他们...”
厉沉钧一怔,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此时一声凌厉的嚎叫响彻在整个雨林,让他心头一震,不由速度减慢。
他抱着路枝枝,见她小花猫一样的小脸上满是坚定。
厉沉钧眸底闪过挣扎,路枝枝却用额头贴着他的眉心,
金色的光闪烁在两人的额头之间,厉沉钧感觉自己狂跳的心瞬间被一双手轻柔的握住了,他体内的躁动也因她而趋于平缓。
路枝枝什么都没说,但已经将想法传递给了他——
不能抛弃同伴。
有向导在,他们不再是孤身奋战。
另一边,莱昂被异种兽的触手死死扼住喉咙,他的脸色因缺氧而变得苍白,意识在逐渐模糊。
他绝望地闭上眼,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名牌。
那是每个哨兵的身份标识,象征着他们的荣耀与信仰。在战场上,让同伴带走尸体是不现实的,哨兵们心照不宣地将战死同伴的名牌带走埋葬,以告慰亡灵。
就在这绝望的瞬间,整个战场突然被一股无形的气势所震撼,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滞。
人未到,浓稠的黑色岩浆却滚滚蔓延在雨林中,像海浪一般冲了过来。
“是钧哥的异能!他回来了!”
艾力看见那带有强腐蚀性的岩浆,猛地回头,看见厉沉钧身上的黑色制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披着夜幕而来。
男人的每一步都如地狱里的阿修罗,手腕间的佛珠冒着森然的黑气。
他将体内所有的能量瞬间释放,连哨兵都感受到了那股压迫,忍不住颤抖。
“退后。”
厉沉钧低沉的声音在雨林中回荡,所有队员都听话的退开了几步。
他的眉心出现了一道黑色火焰纹,他双臂展开,脚下扩散出粘稠又压抑的黑水,以极快的速度腐蚀着地面的一切,黑色的岩浆犹如地狱之火,带着无尽的毁灭气息。
岩浆所过之处,异种兽的鳞甲迅速被腐蚀,发出刺耳的嘶鸣声。异种兽痛苦地嘶吼着,触手无力地松开了莱昂。
与此同时,路枝枝轻轻闭上双眼,小小的手掌合拢于胸前,阳光穿透树叶为她打下一束光,她神情专注,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净土。
随着能量扩散,路枝枝周身开始弥漫出温暖的金色光芒。原本昏暗的雨林内,路枝枝周身如同自带柔焦。
净化的能量从她的指尖缓缓流淌而出,如涓涓细流,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这些光点在空气中轻盈地舞动,如同无数萤火虫在夜空中翩翩起舞,带着圣洁的光辉,飞向每一个受伤的哨兵。
那些光点轻柔地降临在哨兵们的伤口上,所有人惊讶地发现,身体的伤痛在迅速消退,体力也在迅速恢复,连同绝望的情绪也被这光芒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心底的振奋。
他们不再是独自奋战,他们有了归途,有了方向,有了要守护的人。
异种兽在厉沉钧的异能下节节败退,临死前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它拼尽最后能量,发动致命一击。
莱昂是第一个发现的,他目眦欲裂,声音用力到撕裂——
“钧哥快回来!它要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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