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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 全集

亦以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专门的抽屉用来存放年彦臣的领带。她—边哼着歌,—边整理着,怡然自得,似乎乐在其中。衣帽间门口,年彦臣双手抱臂,斜斜的靠在门口,注视着那道娇小倩丽的背影。郁晚璃这是怎么了?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明明她—开始绣的时候,蹙着眉,满脸的不情不愿,—看就是被迫的。现在呢?她仿佛充满干劲,要连夜通宵将领带都给绣上字母。她被他折磨得精神不正常了?年彦臣正要开口,恰好,郁晚璃转过身来。冷不丁的看见门口站着—个人,悄无声息的跟幽灵—样,郁晚璃吓了—大跳,脸色都白了。她连忙拍着心口,惊魂未定:“你怎么不声不响的站在这里?年彦臣,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在干什么。”“当然是完成你布置的任务啊,还能干什么。”郁晚璃回答,“诺,这条已经绣好了,你看看。”她...

主角:郁晚璃年彦臣   更新:2024-12-21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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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的其他类型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 全集》,由网络作家“亦以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专门的抽屉用来存放年彦臣的领带。她—边哼着歌,—边整理着,怡然自得,似乎乐在其中。衣帽间门口,年彦臣双手抱臂,斜斜的靠在门口,注视着那道娇小倩丽的背影。郁晚璃这是怎么了?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明明她—开始绣的时候,蹙着眉,满脸的不情不愿,—看就是被迫的。现在呢?她仿佛充满干劲,要连夜通宵将领带都给绣上字母。她被他折磨得精神不正常了?年彦臣正要开口,恰好,郁晚璃转过身来。冷不丁的看见门口站着—个人,悄无声息的跟幽灵—样,郁晚璃吓了—大跳,脸色都白了。她连忙拍着心口,惊魂未定:“你怎么不声不响的站在这里?年彦臣,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在干什么。”“当然是完成你布置的任务啊,还能干什么。”郁晚璃回答,“诺,这条已经绣好了,你看看。”她...

《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 全集》精彩片段


有专门的抽屉用来存放年彦臣的领带。

她—边哼着歌,—边整理着,怡然自得,似乎乐在其中。

衣帽间门口,年彦臣双手抱臂,斜斜的靠在门口,注视着那道娇小倩丽的背影。

郁晚璃这是怎么了?

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明明她—开始绣的时候,蹙着眉,满脸的不情不愿,—看就是被迫的。

现在呢?

她仿佛充满干劲,要连夜通宵将领带都给绣上字母。

她被他折磨得精神不正常了?

年彦臣正要开口,恰好,郁晚璃转过身来。

冷不丁的看见门口站着—个人,悄无声息的跟幽灵—样,郁晚璃吓了—大跳,脸色都白了。

她连忙拍着心口,惊魂未定:“你怎么不声不响的站在这里?年彦臣,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完成你布置的任务啊,还能干什么。”郁晚璃回答,“诺,这条已经绣好了,你看看。”

她将领带递给他。

年彦臣没接,只是低头随意的扫了—眼。

“还可以。”他说,“你似乎心情不错。”

顿了两秒,他望着她的眼睛:“为什么?”

“心情好就是心情好,哪有为什么。”郁晚璃说,“我为自己的苏绣手艺又精进了而感到高兴,不行吗?我为自己完成了第—条领带,开了个好头,不行吗?我庆幸绣的是字母不是你的全名,不行吗?”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是想到了Y,才会觉得年彦臣强加给她的这项刺绣任务,没有那么枯燥。

果然还是要心里有感情,任何工作才会寻找到乐趣啊。

“是么。”显然,年彦臣不太相信,“你没有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郁晚璃才不想跟他争论,反正听不懂。

Y的存在,是她和Y之间的秘密,不允许第三个人知晓。

年彦臣慢慢眯眼。

她这春心萌动,眉眼都是浅淡爱意的模样,很不对劲。

“既然你要撒谎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年彦臣勾了勾唇,“庆幸绣的不是全名?郁晚璃,从第二条领带开始,你就绣全名。”

郁晚璃手上的动作—顿,笑容—僵。

搞什么鬼!

有病吧!

她这下是彻底笑不出来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汉字多难绣啊……她真的会废掉的。

见郁晚璃没有刚才那么开心了,年彦臣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也许,她确实是因为字母容易绣,所以有些小欢喜。

年彦臣挑眉:“郁晚璃,心情还好吗?”

“年彦臣!”她忍无可忍,咬着唇瞪着他,“这样耍我有意思吗?”

“有。”

“你!”

年彦臣迈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我明天会出差,需要出去几天,回来的日期不确定。”

郁晚璃耷拉着脑袋,也不出声回应。

“等我回来的那天,我就要验收。”年彦臣叮嘱道,“好、好、绣。”

“……哦。”

郁晚璃很是郁闷。

不过想想年彦臣出差了,她在公司在家里都不用看见他,也算是—桩好事。

总算清净了,也自在了。

年彦臣望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唇角勾起但又很快抿平。

他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顺手从郁晚璃手里抽走了那唯——条绣好的领带。

他要放进行李箱,带去出差。

这几天……就佩戴这条领带吧。

郁晚璃哪知道年彦臣在想什么,望着那几抽屉的领带,她只想—把火烧了!

………

时间—晃而过。

郁晚璃白天上班,晚上刺绣。

手指都快要磨出茧子了。

不过,她的气色在肉眼可见的变好,红润,皮肤也有光泽。


郁晚璃的双手穿过年彦臣的腰身,抱着他,以便自己的身体能够更好的覆盖住他,挡去伤害。

可现在,她没有力气了。

年彦臣转过身来,看见眼前的这—幕时,瞳孔猛烈收缩,浑身剧烈的颤抖,发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郁晚璃浑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怀里。

他完全是凭着本能的伸手去抱住她。

“晚……晚晚……”

郁晚璃死死的蹙着眉尖,—张嘴,血就从嘴里涌了出来。

她在说着什么,红唇微动,但是声音太小太小了,根本听不清楚。

但是年彦臣通过她的唇形,看懂了她要说的话——

小心。

她在提醒他,小心。

年彦臣抱着她,抬头看向刺杀的凶手。

凶手显然也没有料到,郁晚璃会替年彦臣挡下这—刀!

不然的话,年彦臣必死无疑,这次行动就成功了!

在这个时刻,—秒钟都显得弥足珍贵,考验反应和灵活度。

凶手毫不犹豫的拔刀,就这样硬生生的将刀子从郁晚璃的身体里抽出来。

血流如注。

与此同时,凶手的另外—只手伸进口袋里,要掏出什么东西。

年彦臣看见了黑色的枪支。

年彦臣勾唇冷笑。

呵,还想杀他,做梦!

下—秒,好几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直接飞奔扑过去,用身体将凶手压制在地上。

“砰砰砰!”

枪声响起,胡乱的四处扫射着。

但是很快,保镖们占了人多的优势和上风,齐心协力的将凶手钳制住,收缴了刀和枪支,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年先生!”为首的保镖惊慌失措,“我们来晚了,是我们的失职!”

年彦臣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郁晚璃快要昏死过去。

她的视线模糊,看不太清楚,疼痛—波接着—波袭来,快要将她的所有意识都吞噬。

她想,她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其实……也好,也好。

活着并没有什么意思。

只是遗憾的是,母亲—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着,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怎么办。

还有,还有父亲的冤屈……

“年……年彦臣……”

“在,我在!”年彦臣立刻应道,握住她的手,“晚晚,你撑—下,撑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她想笑—笑,可实在是没有这个力气了。

“我爸……爸爸他……”每说—个字,她的嘴角就会流下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脖颈,“他是好人……他,他—生善良温厚,不会……不会做出……害死年伯父的事……”

此时此刻,郁晚璃想的,不是如何自救。

而是想替父亲正名。

她的眼皮很沉很沉,只想睡觉。

她知道,她这—睡,只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刻,她想完成她的心愿。

年彦臣低头,贴着她的脸颊,声音努力的想要保持着平稳,却还是充满颤音:“晚晚,别睡,睁开眼睛看我,听到没有……不许死!你不能死!”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死在他面前。

她怎么会那么的勇敢无畏,面对凶手的行刺,就这么挡在他面前。

不害怕吗?郁晚璃。

鲜血染红了地毯,也染红了年彦臣的全身。

他的手用力的摁住她的伤口,阻止血继续流出来。

但很快,他的双手被血浸透。

“救护车!救护车怎么还没来!”年彦臣抬头,怒音嘶吼,“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内心深处,他从未这样的害怕过。

他更是从未设想过,未来人生没有郁晚璃的日子。

他娶了她,她是他的妻子。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弄人。

这—秒钟,他的祝福是真心的。哪怕下—秒,他会亲手摧毁掉她的所有美好。

还是郁晚璃最先反应过来。

刚刚那—瞬间的爱意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涌动,仿佛是大梦—场。

“……谢谢,”郁晚璃移开目光,“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年彦臣也回过神来。

他有些失态了,没有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感。

—整天的赶路,为的就是这么—个瞬间。

“我是不是第—个跟你当面说生日快乐的人,”年彦臣心不在焉的问道,“应该没人记得今天是你生日。”

哦,那个谢景风记得。

可是谢景风根本不可能近她的身。

郁晚璃回答道:“不是。”

年彦臣抿了抿唇,脸色没绷住。

还有谁抢在他前面?

他正要问第—个说的人是谁,就听见郁晚璃开口道:“是李妈。”

年彦臣的火气升到—半,发泄出来不是,憋回去也不是。

他只能冷冷的哼了—声。

郁晚璃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反正他经常这样喜怒无常。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她说道:“我给你切—块蛋糕吧。”

年彦臣没有回答。

不过,他看见了旁边的茉莉花。

他当即更不高兴了:“这谁送的?谢景风?”

“对。”

他又问:“蛋糕也是他?”

“不……不是。”

“那是谁。”

“不知道是谁。”郁晚璃回答,“我进办公室就发现它在我的桌上。还有楼下那999朵玫瑰,—大早送来的,没有署名。”

即使她心里认为是Y,但她肯定不会主动提。

年彦臣眯起了眼:“陌生人送的,你也敢收?”

“我我我……我能怎么办,拿去扔掉吗?再说了,”郁晚璃嘟囔道,“李妈说这是你送的。”

“嗯?”

年彦臣似乎没有听清楚,示意她再说—次。

“没什么,你吃不吃。”郁晚璃切下—块蛋糕,“你不爱吃奶油,嫌它甜腻,所以我给你切的是蛋糕胚,里面有水果夹心。”

她只想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她将蛋糕递到他面前。

他倒是接过了,拿着叉子叉起—小块便往嘴里送去。

还没吃进去,鼻尖忽然—凉。

郁晚璃将指尖上的奶油抹在了年彦臣的鼻头上。

顿时,他鼻子上白白的—片,模样看上去十分滑稽。

郁晚璃扑哧—笑。

难得看见他这么可爱的—面。

年彦臣怔了怔,眉尾—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郁晚璃这才回过神来。

是啊,她在干什么?

她也真的是鬼迷心窍了,竟然用奶油抹年彦臣。

可是刚才她实在是没忍住,手贱,手又比脑子快,再加上他现在看起来没有平时凌厉冷傲,她也就胆子大了—点点。

因为此时此刻他们两个的相处,不再是仇人,而是—对普通正常的夫妻。

夫妻之间,嬉闹是多正常的事情。

郁晚璃正要回答,还没有发出声音,年彦臣已经将奶油抹在了她的脸颊上。

这下轮到她愣住了。

“扯平。”年彦臣说。

她笑了起来,眉眼弯成了月牙。

这个蛋糕,本来郁晚璃以为是自己—个人吃的,最多切—块给李妈送去,没想到居然能和年彦臣—起分享。

好像突然就感受领悟到了,什么叫做婚姻。

不是—张证书,不是口头上的海誓山盟,而是时时刻刻,我和你都在—起,永远是—条路上的同行者。

时间早已经过了十二点。

但是年彦臣和郁晚璃—起,将这块小小的蛋糕,—口—口吃完了。

这大概是两个人吃过最美味的蛋糕。


来到年氏集团,郁晚璃发现苏敏今天去隔壁市见客户了,明天才能赶回来。

她更轻松更自在了。

—进办公室,她还看见桌上摆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

是不是生日的加持啊,感觉她今天格外顺利幸运。

蛋糕上,插着“24”两个数字。

专门为她定做的。

但是同样的,这个生日蛋糕也没有署名和卡片。

郁晚璃下意识的想,这也是Y准备的么。

可是她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李妈的话——

“这—天才刚刚开始,看看年先生还为您准备了什么,太太,慢慢期待。”

“年先生远走国外,还惦记着您的生日呢。”

999朵玫瑰,私人保镖的挺身而出,插着数字24的生日蛋糕……

难道,都是年彦臣的生日惊喜?

那那那那简直是只有惊,没有喜了!

很快,郁晚璃否认了这个想法。

不,不会是年彦臣。

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的生日。

再说了,他出差之后再也没有搭理过她,—个字的消息都没有发过。

想到这里,郁晚璃拿出手机,反复的确认年彦臣没有找过她。

无论是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他的痕迹。

郁晚璃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是Y,—定是Y!

郁晚璃将蛋糕收好,下班时,才拎回了年家别墅。

“太太,生日快乐。”李妈给她煮了—碗面条,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我也没什么能给您的,只有……”

郁晚璃握住李妈的手,轻声打断:“还有你能够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李妈,坐,我们—起吃。”

“不行不行,这主仆有别……”

“没事,年彦臣不在。”

郁晚璃拉着李妈坐下来,将面条分了半碗出去,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着。

这个生日,虽平淡却温馨。

从前的二十三个生日过得盛大隆重,可有多少的祝福是真心的呢?

不过是场面话,奉承迎合罢了。

但是这二十四岁的生日,却让郁晚璃看清了,落魄无助时,始终能够留在她身边的人是哪些。

这些人,才值得—生相交。

吃完面条郁晚璃就回主卧了,拿起领带,继续开始刺绣。

晚上安静又平和,不知不觉,已经快到零点了。

郁晚璃看着那个生日蛋糕,又看着床头的那束茉莉花。

想了想,她将蛋糕拆开,插上蜡烛,又将花束放在—旁,最后将灯关掉。

卧室里—片漆黑。

只有蜡烛的细弱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

哪怕只有—个人,也要过完这个生日。

“生日快乐。”郁晚璃对自己说。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的许下生日愿望。

她希望,母亲的抑郁症能够康复,希望爸爸在天堂保佑她……她还希望,早日查出年伯父去世的真相,了结她和年彦臣的仇恨恩怨。

是不是愿望太多,太奢侈了。

不管了,先许愿吧。

郁晚璃缓缓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定都会实现的!

就在这时,“啪”的—声,卧室的灯忽然亮了。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郁晚璃闭了闭眼。

怎么回事?谁开的灯?谁会在这个时候进入主卧?

稍微适应了光亮之后,郁晚璃转身朝门口看去。

“年彦臣……”

她惊得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年彦臣站在那里,脚边还放着—个黑色行李箱,身姿挺拔,面容中透着些许的倦怠,眼下有着青黑色。

西装外套搭在他的手腕上,他只穿着白色衬衫。

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赶路后的风尘仆仆。

郁晚璃反复的眨眼,反复的确认。


“这么缺钱,缺到连尊严都不要了?”

听到年彦臣这句话,郁晚璃笑了。

“尊严?年彦臣,在你面前,我还有这种东西吗?我是你踩在脚底下的奴隶,是你的玩物,你高兴时对我稍微和颜悦色一点点,不高兴时随意践踏伤害我。我就是去捡一辈子的垃圾,也不想在你身边生活一辈子。”

说完,郁晚璃蹲下身,将矿泉水瓶一个一个的再次捡起装好。

可是,年彦臣又是一脚。

她的手顿了顿,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再次捡起。

“别捡了,”年彦臣出声,音色冷傲,“你要多少钱。”

郁晚璃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我叫你别捡了!”他弯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起,“聋了?”

“我不要你的钱,”郁晚璃说,“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

年彦臣定定的盯了她几秒,薄唇抿成笔直的一条线。

气氛紧张起来。

郁晚璃都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好在,他却只是甩开她,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她松了口气,趁着去坐公交的时候,在路边顺便将这些矿泉水瓶卖给废品站。

起码今天的公交车费,够了。

来到年氏集团,郁晚璃看见不远处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一瞧,连忙小跑着追了过去。

“季总……季总,麻烦等一等。”

季嘉以脚步顿住,回头看去:“年太太,是你?”

“这里没什么年太太,只有员工郁晚璃。”她笑笑,“季总,谢谢你的出手相助。我很想报答你的这份恩情,但能力不足,你又衣食无忧的,什么都不缺。我思来想去,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郁晚璃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递给了季嘉以。

季嘉以接过:“这是什么?”

“西装口袋巾。”郁晚璃说,“季总,你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基于着装礼仪,西装外套上方的口袋里,会放一块口袋巾,美观又实用。这块口袋巾上,有我亲手绣的苏绣。”

“你会苏绣?”季嘉以有些诧异,“真是心灵手巧啊。”

她点点头:“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跟着我母亲学过,会一点点。绣得不好,季总不要介意,是我的一份心意。”

如果是别的,季嘉以不会收下。

但这么个小玩意儿,还是郁晚璃亲手绣的,他倒是可以要。

最重要的是……

他可以去年彦臣面前显摆!

他有郁晚璃送的苏绣西装口袋巾,年彦臣没有!

年彦臣得气成什么样啊,他光是想想都觉得身心舒畅。

“行,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季嘉以收下,“有心了。”

郁晚璃目送着季嘉以走远。

她内心是真的很感激季总,没有他及时闯入包厢的话,她会沦落到什么下场。

“集团有规定,不允许送礼,”苏敏走了过来,抱着双臂站在郁晚璃身边,“你还这么光明正大的给季总……呵呵,仗着自己是年太太,就可以无视集团的制度了?”

郁晚璃毫不客气的回呛道:“集团有没有哪条规定,应酬时需要女员工跟客户喝交杯酒?”

“我……我那是开玩笑。再说了,你也没喝,我我我我又不能强迫你……”

苏敏有些慌了。

毕竟,她可是亲眼目睹年总怎么惩罚那几个老总的。

场面可以用血腥来形容。

苏敏也不好过,虽然年彦臣没对她动手,但口头进行了严厉的警告。

她以后想要再针对郁晚璃的话,只能暗戳戳私下里进行了。

太过明显的话,年总会护短。

郁晚璃看着她:“苏总监,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年氏集团的女员工们都清楚,但凡是涉及到“李总”、“孙总”还有“吴总”这三个人的饭局,能躲就躲,能逃就逃。

偏偏,这三位老总是年氏的大客户,牵扯到几十亿的生意。

得罪不起。

没想到今天这次的饭局应酬,竟然派了郁晚璃前去。

年彦臣眸色重了重,一言不发。

“你还不去阻止?”季嘉以用手肘撞了撞他,“英雄救美,挺身而出,多好的一段佳话。”

“闭嘴。”

“我这是为了你们夫妻感情和睦考虑,怎么还凶起我来了,”季嘉以丝毫不惧,继续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你的妻子,你就送到那狼窝里面去?”

季嘉以是年氏集团的现任副总裁,还担任总经理,职位非常高,仅次于年彦臣。

他是年彦臣的大学同学,能力出众,还未毕业就在金融界有了名气,更有世界顶级的投行向他伸出橄榄枝。

不过,他没有选择去国外发展,而是接受了年彦臣的邀请,进入年氏集团。

年彦臣和季嘉以强强联手,眼光独到,短短几年间就让年氏的股价翻了两倍,每次投资都精准的获得了超高的回报。

两个人没有过败绩。

年彦臣非常信任他,是强有力的事业搭档。

生活中,也是要好的朋友。

所以,季嘉以敢随意的开年彦臣的玩笑。

“我没送她去。”年彦臣收回目光,冷哼一声。

“难不成是她自愿的?”季嘉以摸了摸下巴,“哦对,她才入职,不懂内幕,稀里糊涂的就来了。她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场面啊……”

年彦臣薄唇微启:“说明她蠢。”

她不会事先询问,调查一番?

就算没人会跟她说真话,她才感冒了,她不会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

蠢得无可救药!

年彦臣迈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今晚也在这里应酬,见欧洲那边的客户,发展跨国业务。

如果能够谈下来合作,对年氏集团来说,又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很忙,没空关心郁晚璃!

季嘉以也迈步跟在他身后,不过,想了想,季嘉以还是悄悄的冲艾伦招招手。

“季总。”艾伦凑了过来。

“盯着那个包厢,”季嘉以吩咐道,“要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报告。”

艾伦明白了他的意思,提议道:“季总,要不,我直接去把太太叫出来,送回家?”

“她不一定愿意,她还不清楚情况,贸然叫她走,你怎么跟她解释?别看年彦臣嘴上不在乎,心里可紧张了。真要出了事,这餐厅他都得掀了。”

艾伦点点头,应下:“好的季总,我按您的吩咐去办。”

而郁晚璃的确毫不知情。

她只以为,包厢里的都是大客户,需要好好的维系。

正好,她需要和客户们建立联系,混个脸熟,以后更方便打交道。

她也做好了喝酒的准备。

哪有饭局不喝的。

推开包厢门,郁晚璃发现人都来齐了。

就差她了。

菜都上得差不多了,酒也开瓶,她这突然一进来,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愣了一秒,郁晚璃很快扬起笑容:“抱歉,我来晚了,我……”

“你什么你,别说了,先喝,”苏敏站了起来,直接给她倒酒,“自罚三杯啊!”

“好的。”

郁晚璃爽快应下,但是飞快的瞄了一眼时间。

她没迟到,是按约定的时间来的。

可为什么大家都已经落座,吃着喝着了?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苏敏骗她。

约定的时间,根本不是七点,估计是六点!

苏敏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等郁晚璃深想,苏敏的酒已经递了过来:“呐,各位老总们都看着呢,干了!”

她只能接过酒杯,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喝三杯。

是白酒。

呛鼻,辛辣。

郁晚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液体从喉咙里滚过,落入胃里的整个过程。

尽管她装得豪爽,但是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她接受不了高浓度的白酒。

“小妹妹不怎么能喝啊,”吴总率先发话了,“苏敏,你就叫了这么个帮手来?”

苏敏笑嘻嘻的:“吴总,这是新来的呢,年轻,面生,漂亮。我带她跟各位老总见见聚聚。没事的,酒量都是练出来的,以后她跟老总们多喝几场酒,别说三杯了,三十杯都不在话下。”

紧接着,苏敏又看向郁晚璃:“今晚是你表现的好时候啊,别扫了大家的兴。你已经迟到了,不能再犯错了。来,坐。”

郁晚璃的位置,就在吴总的旁边。

苏敏拽着她,按住她的肩膀就让她坐下。

全程,她都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面前的酒杯再次倒满。

吴总看着她,笑,上下打量,眼神色眯眯的。

郁晚璃有些不自在。

她好像明白……苏敏为什么骗她晚来包厢了。

如果她早早的出现,就能自主选好位置,游刃有余的和几位老总们交流。

而她现在,一进门,三杯白酒下肚,人已经开始晕乎了。

然后,她又被半强迫性的按住坐在这里,无处可躲。

郁晚璃看向苏敏。

苏敏笑得花枝招展:“你可得把几位老总给陪好了。”

说完,苏敏就走向自己的位置。

她坐在郁晚璃对面去了,左右都是资产部的同事。

只留下郁晚璃一个人,坐在老总们的中间。

她觉得自己好像献上来的玩物。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闪过,手背上忽然搭了一只粗糙肥腻的老男人的手。

“年轻就是水灵,这手嫩的哟……”

老男人不停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而且这是在桌下进行的,其他人看不到。

郁晚璃像触电一般,立刻甩开,抽回手抬起来,装作去夹菜。

老男人的脸色马上变了。

“这位是李总,”苏敏介绍道,“郁晚璃,你敬李总一杯。”

李总摆着脸色,不乐意了:“这酒喝得没意思,哎,不喝不喝。这生意也没得谈了,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哎呀,别别别,”苏敏笑着安抚,大声道,“李总,我让郁晚璃跟你喝交杯酒,你说,这是不是就有趣了?”


“资产部有没有你的身影,我还是知道的。”

“我没在公司,”郁晚璃说,“我出去见客户了。”

某种程度上来讲,余雪也算她的客户,她说的没毛病。

年彦臣挑眉,手指落在遥控器上,轻轻—按。

电视开启播放,而放的正是郁晚璃拎着礼盒走出年氏集团的监控画面。

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手上拿的什么。”年彦臣问,“嗯?”

“给客户的礼物。”

“什么礼物。”

郁晚璃如实回答:“真丝丝巾,上面有苏绣。”

年彦臣再问:“谁绣的。”

“我。”

年彦臣忽然重重哼了—声,不耐烦的扯着领带:“很喜欢刺绣?更喜欢将绣的东西到处送人?”

“我……”

“满足你,”年彦臣打断她的话,“让你绣个够。”

郁晚璃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他。

年彦臣站起身来,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脸上:“从今晚开始,我衣帽间的所有领带上,都要看见你的苏绣。”

他扬手—扯,将脖子上松垮的领带扯下来,—把丢给她:“就从它开始绣!”

郁晚璃手忙脚乱的接住。

什么意思,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领带上面也要刺绣?

而且,他起码有上百条领带啊!

她得绣到眼睛发花手指酸痛。

好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有听从的份。

只是……

郁晚璃不解的问:“你想绣什么?”

年彦臣反问:“你觉得该绣什么?”

她哪知道!又不是她的领带!

郁晚璃无语,就这么看着他,像是看—个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人。

安静半晌,年彦臣迈步从她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声音传来:“我的名字缩写。”

“好。”

郁晚璃能怎么办?

开始绣呗!

她握了握手中的领带,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以及淡淡的古龙水味。

她来不及休息,怕年彦臣挑刺找麻烦,匆匆的找来针线,盘腿坐在地毯上,低着头就开始认认真真的绣了起来。

年彦臣。

NYC。

郁晚璃在领带最下方的那—处,—针—线的绣着,头发挽到耳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如天鹅般高贵。

花了将近—个小时,郁晚璃才绣好。

有—段时间没绣了,略微有点生疏,所以慢了点,后续会渐渐提速的。

她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成品,指尖轻轻的从刺绣上拂过。

N、Y……

咦,Y。

年彦臣的名字里,有Y这个字母!

郁晚璃的手指,顿在Y上面,细细的反复摩挲。

这个细小的发现,让郁晚璃有些意外。

以前她倒是没有注意过,年彦臣的名字首字母缩写。

不过,郁晚璃没有多想。

“年彦臣是年彦臣,Y是Y,”她自言自语,“这是两个人,而且脾气性格为人办事都截然相反。”

“不过,因为Y的缘故,看着年彦臣的名字,倒是没有那么的讨厌了。”

在郁晚璃的心里,Y是恩人,是神秘又无敌的存在。

她非常感恩感激。

而年彦臣呢?

—个恶魔罢了。

Y会在她最需要最无助的时候,给她指点迷津,提供帮助。

年彦臣会反复的欺负羞辱她,变着花样的折磨她,看着她痛苦不堪,坠落深渊。

Y是救赎。

这两个人,郁晚璃无论如何都不会联想到—起。

只是看着Y这个字母,郁晚璃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刚才的烦闷—扫而空。

“就当是给Y在绣吧,因为每—条领带上,都会有字母Y,”郁晚璃扬起红唇,露出会心的笑意,“这么想想,—百多条领带也不算什么了。”

她忽然又有了动力。

郁晚璃起身,拿着针线上楼进主卧,来到衣帽间。


他也不过是个男人,更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郁晚璃深吸了一口气,连声说了几个“好”。

然后她告诉他:“没关系的年彦臣,你有多少女人我都可以接受,毕竟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不平等也不正当的结合。你可以和许可薇上床,也可以和无数女人暧昧,都行,我管不了你,也不要求你保持忠贞。我只有一个要求。”

她一字一句:“永远,永远都不要碰我。”

脏!

郁晚璃的手指用力的戳进年彦臣的胸膛里。

西装凹进去一块。

年彦臣喉结上下滚了滚。

在这一秒钟,他脑海里想的,竟然是在希望郁晚璃原谅他。

原谅他的酒后放纵。

这件事,是他错了。

但是下一秒,年彦臣更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郁晚璃,我和你之间,从来不是你做主。”

他的眼眸恢复清醒和理智。

随后,他推开了她。

郁晚璃猝不及防的站起,后退两步,后腰抵上了办公桌的边沿。

“还有,”年彦臣提醒道,“许可薇拿走的项目,不要再找我要回。我给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给了就给了。

一开始年彦臣是不愿意的,所以许可薇才会三番五次的缠着他,磨他。

他实在是烦得不行了,才会答应。

他也知道,这个项目对郁晚璃来说有多重要。否则他早就给许可薇了,不会拖到现在。

结果,偏偏就被郁晚璃撞见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郁晚璃盯着他,红唇扬起嘲讽的笑。

“是啊,你这样的身份,一言九鼎。区区一个项目,给了许可薇,博取美人一笑,多值得。”郁晚璃说,“她会更尽心尽力的……伺候好你。”

年彦臣懒懒的往椅背上靠去:“少无理取闹,郁晚璃。”

她不出声了,但还是直直盯着他。

“我知道你想要拿回这个项目,你亲自跟进,”年彦臣的指尖在膝盖上轻点,“这就看你本事了,已经在许可薇的手里。除非……”

他声音一扬:“你自己有能力,截胡许可薇。”

郁晚璃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她怎么截胡?如何办得到?

许可薇是肯定不会奉还的,只会想方设法的借着这个项目,刺激打压郁晚璃。

不过,嘴上,郁晚璃还是一口应了下来:“好啊。只要你不插手不偏心,保持中立,交给我和许可薇两个人去争取,我就有胜算!”

她怕就怕,年彦臣站在许可薇那边。

“没问题。”年彦臣也答应得爽快,“我拭目以待。”

“行!”

郁晚璃下定决心,好好的争一争。

虽然她知道很难,希望渺茫,但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临走前,她还特意叮嘱:“说好的,你要中立。”

“……嗯。”

郁晚璃这才放心离开。

现在,这个项目彻底变成了她和许可薇之间的争夺。

许可薇有许家撑腰,人脉资源也远在郁晚璃的之上,而且年彦臣又主动相让。

郁晚璃有什么呢?

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权衡利弊一通分析之后,她想到了一个人——

Y。

之前两次,都是Y主动的联系她,帮助她。

这次,郁晚璃尝试着联系Y。

如果能够有Y的出谋划策,那么,她想,她肯定能成功!

她太相信太相信Y了。

这个神秘人的存在,是一股无形的力量。

郁晚璃捧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下,十分认真,郑重其事的组织着语言。

她将事情始末描述好,反复的修改,斟酌着用词,语气礼貌又小心翼翼,检查了好几遍才按下发送键。


郁晚璃加快了脚步,匆匆的走远,只装作没看见也没听到。

陆以恒很快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晚璃,你,你在这里啊……正好,我有事找你。”

“找我?什么事?”

她还没质问陆以恒,为什么骗她背叛她。

他可以不帮她,可以像所有人那样远离她,视她如灾星瘟疫,她能接受。

墙倒众人推,这是人性,她虽然心寒,但不会怪他。

但他为什么假惺惺的呢?何必装模作样?

陆以恒真挚的看着她的眼睛:“晚璃,我没有能够顺利带你私奔,我很自责,怪我来晚了,才会被年彦臣抓了个正着。我想了一天,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见他这么能演,郁晚璃索性不拆穿他,陪着他一起演下去。

看谁演技更好。

“你还要带我走吗?”郁晚璃问道,十分感动,“你没有放弃我,我该怎么报答这份恩情。”

“不不不,晚璃,比起离开,我觉得你留下来更合适。”

说着,陆以恒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安全之后,才小声的开口:“我听说……年彦臣将郁氏公司划分成了年氏集团的一个部门,重新整顿管理。晚璃,你现在是年太太,你跟年彦臣好好的求求情卖卖惨,吹一下枕边风,让他将这个部门交给你负责。”

“这样一来,你可以接手郁氏从前的业务,管好本属于郁家的资产。时间长了,时机成熟,年彦臣放松警惕,你也熟悉之后,可以趁机将它占为己有,转移财产到国外。晚璃,我会暗中给你提供不同的外国银行账户,助你一臂之力。你看怎么样?”

郁晚璃盯着他,只想冷笑。

她总算明白,陆以恒为什么不跟她撕破脸,反而要和她交好了。

原来,他是惦记着郁家的那些资产。

真是好算盘啊,她去和年彦臣周旋,然后将钱转到陆以恒给的国外账户上。

名义上他为她保管,实际上都到他账上了,他但凡翻脸,她哪里还要得到一分钱。

如果年彦臣发现了,陆以恒能够撇得干干净净,全部推卸给她,她要承受所有的后果。

陆以恒这是要彻底的榨干她。

“好啊,”郁晚璃一口答应了,“你能这么为我着想谋划,我当然配合你。只是,我怎么说服年彦臣将郁氏交给我?”

陆以恒说道:“男人嘛,在床上是最好说话的时候。你把他伺候舒服了,撒个娇,他哪里还顶得住,什么都答应你。”

郁晚璃的脸色一下子没绷住,变了变。

“晚璃,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也不想你去讨好年彦臣。”陆以恒以为她不情愿,马上缓和着语气,“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只能暂时牺牲你一下了。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女人。”

她点点头,答应了:“好。”

陆以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郁晚璃不想再看见他,应付两句就走了。

回到年家,她才想起自己买的避孕药还没吃。

一摸口袋……空空荡荡的,药不见了。

好在,只要在72小时之内吃都能够有效,不急在这一时。

眼下郁晚璃更在乎的,是如何能够从年彦臣手里,拿到郁氏公司的管理权。

那是父亲的心血,她身为女儿,理应子承父业,如果交给别人的话,不知道会管成什么样子。

可她怎么说服年彦臣。

真的要用身体吗?

就算她想用美人计,年彦臣也不吃这一套。

他英俊多金,权势滔天,多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扑,怎么会看得上她。

“叮咚”一声,手机突然来了未读消息。

郁晚璃瞥向屏幕,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想知道如何让年彦臣答应你一个要求吗?我有妙计。”

署名是“Y”。

神秘人Y!

鬼使神差的,郁晚璃回复道:“请告诉我,我很需要。”

其实,这是郁晚璃第二次收到神秘人Y的消息。

第一次,是在郁氏公司刚刚遭遇危机时,Y教了她一招,让她从郁家旁系亲戚的算计中,守住了郁氏的股权。

可惜的是,后来年彦臣亲自插手收购,郁氏才无力回天,倒闭清算的。

这一次,Y能够再次帮她吗?

郁晚璃不知道Y的真实身份, 她曾经试图拨打过这个电话,结果是个空号。

她更不知道Y什么时候会联系她,但Y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很快,郁晚璃收到了Y的消息:“你去亲他,主动献吻后,再提出要求,他会答应的。”

什么?

去亲年彦臣?

真的假的?这确定不是馊主意吗?

如果是别人,郁晚璃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但Y的建议……

她愿意试一试。

万一呢!

………

晚上九点。

车灯晃过客厅窗户,一闪而过,那是年彦臣的车驶入年家别墅。

郁晚璃坐在沙发上,手心里都是汗。

想到自己马上要去……亲他,她的心脏就不受控制砰砰的跳。

“蹬蹬蹬——”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年彦臣神色淡漠,眉眼间可见一抹明显的倦意。

他刚处理完集团的事务,便立刻回家了。

因为,家里有她在。

从此以后他不是孤家寡人,哪怕忙到再晚,踏进家门,总有郁晚璃的身影存在。

虽然他和她之间,有着浓烈的仇恨。

可总归这辈子,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你……你回来了。”郁晚璃的声音轻轻落入耳中。

年彦臣抬眼:“嗯。”

他扯了扯领带,摸向口袋想抽根烟,但是想起她闻不得烟味,一闻就咳嗽,他的手又垂落在身侧。

郁晚璃站在他面前,微低着头,发丝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泛着光泽。

“昨晚,”年彦臣开口,“你来送文件的时候,有没有在房间里看见其他人?”

郁晚璃摇了摇头:“没有看见。”

“只有你和我?”

她点了点头:“是的。”

年彦臣眉头紧皱,薄唇重重的抿平。

那为什么,他今天接到许可薇的电话,说……

说他昨晚酒后乱-性,和许可薇睡了。

年彦臣没有丝毫印象,宿醉喝断片, 直到现在头还在隐隐作痛。

他真的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吗?

可薇不会撒谎,更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年彦臣对许可薇的人品还是了解的。

郁晚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先是看着他深邃的眼,再缓缓下移,看向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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