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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吻她鹿聆商锻临

鹿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初宜没瞧见鹿聆在举牌子,她也很喜欢这对发簪,想着颜色质地都能跟凤冠能相配,所以举起了牌子进行加价。鹿聆只能跟上,一百六十万。宋初宜没想到自己看上的东西还有人跟拍,显然是出乎意料的场面。因为这对簪子就算是再值钱,一百六十万都已经是虚高了。正当她在考虑要不要再加价时,周京玺慢条斯理的举起牌子:“两百万。”这下,这对发簪已经是天价了。鹿聆脸色不太好,就连主办方跟竞拍者都以为两人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不然怎么可能会两百万争簪子,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只不过这些有钱人都是兜儿里钱多的很,烧的慌,就算这簪子分文不值,恐怕也得花几百万出来洒洒水。觉得这两家积怨已深,周京玺故意提高四十万到两百万,就是不想鹿聆拍到。毕竟两家算得上是世仇了吧?宋初宜...

主角:鹿聆商锻临   更新:2024-12-23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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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聆商锻临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吻她鹿聆商锻临》,由网络作家“鹿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初宜没瞧见鹿聆在举牌子,她也很喜欢这对发簪,想着颜色质地都能跟凤冠能相配,所以举起了牌子进行加价。鹿聆只能跟上,一百六十万。宋初宜没想到自己看上的东西还有人跟拍,显然是出乎意料的场面。因为这对簪子就算是再值钱,一百六十万都已经是虚高了。正当她在考虑要不要再加价时,周京玺慢条斯理的举起牌子:“两百万。”这下,这对发簪已经是天价了。鹿聆脸色不太好,就连主办方跟竞拍者都以为两人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不然怎么可能会两百万争簪子,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只不过这些有钱人都是兜儿里钱多的很,烧的慌,就算这簪子分文不值,恐怕也得花几百万出来洒洒水。觉得这两家积怨已深,周京玺故意提高四十万到两百万,就是不想鹿聆拍到。毕竟两家算得上是世仇了吧?宋初宜...

《诱吻她鹿聆商锻临》精彩片段




宋初宜没瞧见鹿聆在举牌子,她也很喜欢这对发簪,想着颜色质地都能跟凤冠能相配,所以举起了牌子进行加价。

鹿聆只能跟上,一百六十万。

宋初宜没想到自己看上的东西还有人跟拍,显然是出乎意料的场面。

因为这对簪子就算是再值钱,一百六十万都已经是虚高了。

正当她在考虑要不要再加价时,周京玺慢条斯理的举起牌子:“两百万。”

这下,这对发簪已经是天价了。

鹿聆脸色不太好,就连主办方跟竞拍者都以为两人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

不然怎么可能会两百万争簪子,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只不过这些有钱人都是兜儿里钱多的很,烧的慌,就算这簪子分文不值,恐怕也得花几百万出来洒洒水。

觉得这两家积怨已深,周京玺故意提高四十万到两百万,就是不想鹿聆拍到。

毕竟两家算得上是世仇了吧?

宋初宜这时才发现,一直在跟她竞争的是鹿聆,眼睛里一副诧异的表情,伸出手扯了扯周京玺的袖口:“京玺,我们抢了聆儿想要的东西了。”

周京玺眉眼都没抬一下,反而开口询问:“你喜欢这个簪子吗?”

“喜欢的话,我送给你。”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两个女人听见。

宋初宜没想到他会这么疼惜自己,但也不想将关系弄的很僵:“让给聆儿吧,她喜欢,我可以不要。”

这话,没有半点虚假跟阴阳怪气。

周京玺泰然自若,从头到尾都没看身后的鹿聆一眼,反而继续问着:“你喜欢吗?”

宋初宜点点头:“喜欢。”

她肯定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去拍。

“你喜欢就好,其他人都不重要。”周京喜举起牌子,再加了十万。

一时间,议论声不断。

怎么回事?

这周家的玺公子到底是宣泄、还是自己的未婚妻喜欢?

但看这个架势,应该是都有吧?

宋初宜被周京喜这句,你喜欢就好,其他人都不重要给迷住了,五迷三道。

却还是握着周京玺的手:“我已经有凤冠霞帔了,聆儿喜欢这对簪子,我们做哥哥姐姐的让给妹妹好了。”

宋初宜现在已经把自己置于哥嫂的位置上。

而且心里也更畅快了,因为发觉,周京玺是真的对鹿聆没意思,而且还很不喜欢她。

不然怎么可能抢簪子,而且还送给了自己。

鹿聆双手捏紧,全程听见了面前两人的对话,一百七十万,她手里头能使用的资产并不多。

虽然商锻韫给了她巨额遗产,但是这些遗产都是有条件的,在没有生下继承人之前,律师只会每个月从信托资金划分二十万的生活费给她。

其余多出来的金额需要向律师申请,显然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她的兜里,只有一百五十万的现金流。

她的眼神就定格在了展柜里躺着的发簪上,已经知晓了结果,心里有着一股闷气。

也没有人想要再跟了,因为再跟的话,要是周京玺突然不加了,就真完犊子。

就在主持人要一锤定音时,她耳边传来周京遇的声音:“想要,我帮你,钱日后还我。”

周京遇举牌:“一百七十五万。”

他一出手,拍卖场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纷纷看了过来。

议论声不绝如耳:“这怎么回事,周家两位公子都喜欢这破簪子?”

“不会是借着簪子打擂台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闹哄哄的。

周京玺头都没回,直接举牌,非要发簪不可:“两百万。”

周京遇也再次举牌:“两百四十万。”

“三百万。”

周京玺又加了六十万。

这个簪子已经被两人叫价到天价了。

现任簪子的藏主心里可笑开了花,想着再叠加再叠加,叠加到个五百万,就发财了!

周京遇要在加价时,就被鹿聆扯了一下衣袖,压低声音:“我不要了,你你别再加钱了,我没那么多钱还给你。”

再加价下去,说不定都能直接逼一千万。

一个几十万的东西,一千万成交,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家两个公子是托。

“三百二十万。”周京遇还是再往上加价了,只不过他看着一旁扯着自己衣袖的鹿聆,直勾勾的对上这双大眼睛:“没事,拍到了就算是我送给你的。”

鹿聆:“……”

她脑袋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身侧坐着的男人疯了吧?

她跟他没多少交集,也就这几次打了个照面,就要送她这么昂贵的东西?

周京遇面色毫无波澜,脱口而出:“我向来随心所欲些,你要不有任何负担。”

他的意思是,这是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周京玺再次加价:“四百万。”

这下坐在周京玺身旁的宋初宜这才回过味来,刚开始也许是因为她喜欢,才想要给她拍下。

现在两个男人的交锋,完全是脱离了拍品本身、完完全全取决于想要跟对方斗个你死我活,不想让对方好过的姿态。

宋初宜也是豪门出生,知道豪门的内斗十分破涛汹涌,一点都没有普通人家岁月静好的模样。

就在周京遇要再次举牌时,鹿聆直接按住了他的手:“周大公子,不要再加价了。”

“我并不想成为你们兄弟俩争斗的牺牲品。”

从一开始,不只是这件事,还有其他很多件,她都被卷入了进来。

虽然不想被卷入,却也是被迫卷进洪流。

周京遇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扭头看着她:“你很聪明。”

这下,没再继续举牌,他放弃了这轮的追逐,主动放弃的。

发簪归周京玺所有,四百万拍下的。

大家都在啧啧,说这真是钱多,财大气粗。

只是不敢在明面上说,只敢在背地里说几句,八卦讨论一下。

由于盒子比较小,这种小物件是直接交由拍主的,当礼仪小姐送过来时,鹿聆才得以近距离的观看簪子。

簪子的工艺很好,到现在都散发出夺目的光泽,要是你说它八十万拿下的,所有人都会觉得很值,但你要是说四百万,就会有人吐一口唾沫,说一句钱烧的慌。

鹿聆看了好几眼,一旁的宋初宜也在看。

周京玺打开盒子,递到她面前:“很喜欢?”




鹿聆张开嘴,直接一口咬在周京玺唇角上,破了皮,血流了出来。

他皱眉,唇角混合着双方的唾液外加血珠,从唇角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鹿聆的脸上。

“还真咬人。”

鹿聆心脏砰砰砰的跳动,不仅是咬人,一巴掌甩在周京玺的脸。

啪的一声,响彻车厢里。

周京玺脸色阴沉,顶了顶腮,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你想做什么?”

她再次出手打了他。

鹿聆打他脸的手都还在抖:“假如,假如刚刚被周阿姨发现了,怎么办?”

“周京玺,你太过分了!”

他一次又一次,将她往洪流中推,生怕她死不了游上岸。

周京玺皱眉,眼底起了波澜,深沉的像是无尽深渊:“她不会发现。”

眸子一直注视着她,仿佛在说,我有分寸。

鹿聆仰着头:“你根本就没有管我的死活。”

她就是这样认为,鹿聆从来就不傻,也知道为什么周夫人会拉着自己的手嘘寒问暖。

不过就是因为,商锻韫将遗产的注压在了她身上,周京玺想要得到遗产,只能从自己身上破开一个口子。

所以,周夫人才会让周京玺跟她多走动,再次提及已经断了数十年的兄妹之情,要让她叫他京玺哥哥……

“我哪里没管?”周京玺掀开眼皮,打量了她片刻:“我要是真没管你死活,现在你还能义正言辞的扇我巴掌?”

“我没说这件事。”

鹿聆开口。

周京玺拽着她的手腕:“那你说的哪件事?”

鹿聆将手往回缩,却被握得更紧:“如果是刚刚那件事,是情趣。”

她听见这句话,耳根子猛地红了起来,蔓延到了脸上,红了个彻底。

“你真不要脸!”

他就喜欢这样,把原本私密的事,摆到台面上来。

每每,都让她措不及防的承受这一切。

周京玺将人搂在怀里,鼻尖在她脸上摩挲:“你将我咬疼了,怎么办?”

他喘息渐渐浓了起来:“还流血了,你说说,该怎么补偿?”

鹿聆撇开头:“别随时随地像个动物一样发情。”

他吻着她,抵住她。

手上的力道不减,嗓音沙哑:“人是高等动物,我这是在……求偶?”

从鹿聆怀孕到生产再到恢复,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做到底,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周京玺当和尚当的太久了些,厚积薄发。

鹿聆推人:“你真的是不要脸,放开我,要发情去找宋小姐发去!”

越是推,越是将人推不开。

他咬着她的耳朵:“我去找她泄火,你不生气?”

鹿聆现在手脚都软了,但声音还是硬气的很:“我生哪门子的气,她是你女朋友,又不是我的。”

她这话,在周京玺耳朵里听来,多少是有些醋味。

“你醋了?”

“没有!”

他听着,神色一本正经,身体越发相贴了些:“她太无趣。”

鹿聆不吭声,周京玺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在想什么?”

“在想,在床上是你软还是她更软?”

这话说的异常直白,鹿聆咬着下唇,依旧没有说话。

仿佛是被臊的慌,倒是周京玺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不问问,我睡没睡过她?”

“关我什么事?”终于,鹿聆开口了,但说的话,却每每都不是男人想听的话。

“也对,不关你的事。”

周京玺话语中有些怒意,却被压制的很好。

他捏着她的下巴,言语中还算是体谅:“前半场在你这,后面场我去她那儿。”

鹿聆被这话弄的浑身都在颤,终于受不了,眼眶里蓄满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去。

他太欺负人了,他知道,因为是故意的。

周京玺依旧掰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到后面,鹿聆只能抱着他的肩膀,风雨飘摇,像是海浪中独行的小船,稍不注意就要被海浪掀翻。

她埋在男人的肩膀上,又是一口咬下去,只听见闷哼一声,但下腹的力道不减。

这时,周京玺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在裤兜里,他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

“拿出来。”

鹿聆颤颤巍巍将手机拿了出来,瞧见来电显示是周夫人。

周京玺摁了电话,将人以坐的姿势抱在怀里。

“京玺,把聆儿送回家了吗?”

周京玺此时正在温暖的家里。

“嗯,送回去了。”

周夫人听见送回去了,没再问关于鹿聆的事,反而是说起了宋初宜。

“你跟初宜也已经谈了一年半,宋家那边的意思是也够了,要不然找个时间,先把婚给定下来?”

这次,周京玺没再说看您安排,而是回绝,只是换了一种说法。

“现在定婚,为时尚早了点。”

周夫人皱眉,声音也提高了些:“怎么,你又想找理由?”

原本一年前,周夫人就施压,想要逼着周京玺将这个婚给定下来,再过一年半载就把婚给结了。

但他一直没能松口,宋初宜是很想结婚的,瞧见周京玺热情不高,也就退而就其次,想着再给点时间。

没想到一给,就给了一年,这一年里,周京玺也是将不婚前性行为摆在了台面上,说是要按照古法娶妻,三媒六聘、八抬大轿,顺序一点都不能乱。

这话在宋家长辈耳朵里听来,的确是够重视,也不想自己女儿不清不白的就失了身。

对于豪门大户来讲,闺阁里的好女儿,再怎么说也要定婚了后,才能跟姑爷共处一室。

但对于新一代年轻人来讲,没有最原始的冲动,那只能说明不够喜欢、不够爱。

“宋家最近正在闹内讧,宋鸣能不能站稳宋家主理人这个位置,还不一定。”

宋鸣是宋初宜的父亲,就是因为宋家二房现在有夺嫡之心,才想着快点让女儿跟周京玺定婚,借用周家的气势,来打压二房那一脉。

周夫人皱眉:“你想坐山观虎斗,看他们两家谁赢,娶谁的女儿?”

“嗯,算是吧。”周京玺说完,周夫人只觉得他这种行为是猴子掰玉米,到时候得不偿失。

“我挺喜欢初宜,跟她也合得来。”

周京玺又嗯了一声,周夫人又开口:“今晚还回来吗?”

“不回,公司还有些急事要处理,先挂了。”




吃完饭,鹿聆又见了律师。

说医院还有精子存档,律师说需要去医院让医生鉴定,什么时候再进行移植手术。

鹿聆带着律师去了医院,由之前接待的做移植的医生接待,一系列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等宫腔恢复,至少要再等一年半的时间,不然强行移植宫内环境不好,会习惯性流产。

律师知晓了,也宽慰起了鹿聆,等养好了身体再怀孕。

这边的事搞定,她也就放心了些,不然商家的那群人又要来找事、施压。

接下来的几个月,鹿聆都在专心准备初试,周京玺已经把她的家当成自己家了。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了之后晚上还能美人在怀抱着睡,鹿聆都问过,是不是今天抱她睡,明晚抱宋小姐睡?

周京玺笑着说她是醋精,又在她耳边说:“只跟你睡。”

有时候鹿聆闹起来,会让她跟宋家的小姐断掉,但周京玺总说要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年后,初试成绩出来。

鹿聆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进了京大化学系复试名单。

当看见电脑上,名字排第一时,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从小到大鹿聆的成绩就不差,虽说是比不上周京玺这样的学神,学霸这个称谓还是能落到她身上的。

周京玺站在她身后,瞧着鹿聆那两个字,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他随手将人揽在怀里,伸手揉着她脑袋,就如同几年前一样。

“先叫一声师兄听听?”周京玺垂眸,逗她玩。

鹿聆抿着唇:“我们又不是一个系的,凭什么叫你师兄?”

周京玺本科是在京大读书的,硕博是在国外连读的,也已经毕了业。

总之,他这样的,照片都挂在京大名誉校友榜上,供人观瞻。

他冷哼,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事实如此,我是你的师兄,赖不掉的。”

鹿聆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把电脑搬到了另外一边:“说不定我复试被刷,那你还算什么师兄。”

“刷不掉。”周京玺想都没想便开口:“除非,你主动被刷。”

鹿聆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继续在网页上找复试科目需要的书籍,三下五除二就加入了购物车,下单付款一条龙。

为庆祝鹿聆进入复试阶段,周京玺说要带着她去外面转转。

她不想,但周京玺偏要把人带出去:“这几个月你都闷在家里,不觉得烦?”

自从被绑架失去孩子后,鹿聆很少出门,总觉得外面不太安全。

“我没觉得。”鹿聆不想去,连过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周京玺,她被架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车上,鹿聆忍不住的往外面看。

“去了就知道。”

然后,两人出现在山脚下。

鹿聆看着他:“爬山?”

“嗯,爬到山顶看日出。”周京玺一边说着,一边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装备,看样子今晚上准备住在山顶了。

她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略微有些幼稚。

却还是跟着他的脚步,走上一步又一步的阶梯,一路上走走停停,看景色,将近四个小时才登顶。

山顶已经有了些人,但不多,看样子都是在等第二天的日出,鹿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她走在前面:“这还是我,第一次爬山。”

周京玺听着,回应:“也是我的第一次。”

鹿聆突然停下来,由于她踩得高,俯视男人:“可我听说宋小姐是户外运动达人,你没陪她一起爬过?”

周京玺挑眉:“一起打过高尔夫,没一起爬过山。”

高尔夫对于精英阶层的人来说,只是一种信息交换、成单的方式,是社交,没有爬山纯粹。

“你把宋小姐当合作对象,她不生气啊?”鹿聆走一步、歇一步,有些走不动路了。

周京玺感觉山顶的气温有些低了,便将提前准备的外套拿出来给她披上。

“她不会生气。”

鹿聆找了一个石墩子坐下:“为什么?”

周京玺也跟着坐下来,将人十分自然的搂在怀里,就好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各取所需,原本就是一场交易。”

对宋初宜来说,与周京玺交往、订婚、结婚,只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就好。

豪门联姻,貌合神离的夫妻数不胜数,只要男人不闹的太过、不休妻,肯将长子落到正宫肚子里生,老公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们一概不追究。

鹿聆哦了一声,便不想再说,一口气爬上来,有些累了。

山顶的人越来越多,只有这边人稍稍少些,这些年轻的男男女女,真的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她主动靠在周京玺肩膀上:“周京玺。”

“嗯?”

“我想睡觉。”

他说:“靠着我睡一会儿。”

鹿聆闭上眼睛,真没想到,她跟他,还有一起爬山的一天。

她的心有些酸疼,原本她跟周京玺也会是恩恩爱爱、白头到老的一对吧。

可惜,天意弄人。

再有昙花一现的时刻,也终究只是昙花一现,花会谢,人,是一场空。

多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啊……

没睡多久,她又睁开了眼睛:“天还没亮。”

周京玺低头看向她:“坚持不住了?”

他把手伸进外套里,体温正常。

“嗯。”鹿聆不想待在这里了。

是突然不想的。

周京玺的心脏沉了沉,像是被一双巨大的手撕扯了个干干净净。

“为什么,说好的一起看日出。”

鹿聆摇头:“我没答应过。”

他说:“现在太晚了,夜路下山很危险。”

鹿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轻声说道:“这座山有缆车,最晚营业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可以坐最后一趟缆车下山。”

“你怎么知道有缆车的。”

周京玺胸口不自主的钝痛,挪开视线看向天空,有星星在闪烁。

她扬起嘴角,笑了:“我骗了你,这是我第二次爬这座山。”

鹿聆在笑,能感受到握在手臂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然后再轻轻拂去被捏褶皱的衣服纹理。

“上次是跟谁一起来的?”他伸出手撩着鹿聆额前的碎发。

她回答的坦荡:“我一个人。”




周夫人瞧着她们气氛挺融洽,也就放心了。

没几分钟,脚步声传来,周京玺下了楼,漫不经心道:“你来了。”

宋初宜脸上的笑容有些淡,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总是对自己不冷不热,捂不化他冰山般的心。

“嗯。”她的眸光一直落在周京玺身上,余光瞥见桌子上有洗好了的葡萄,手里捏了一颗,刚好等到男人走下来,递到他嘴边。

周京玺偏头伸手去接,却被宋初宜躲开了:“有外人在,你还不好意思了?”

就是故意的。

即使,宋初宜目前并未将鹿聆看在眼里,而是专门周夫人看的。

让周夫人看看,她儿子跟女朋友是多么的不亲密。

“现在不想吃葡萄。”周京玺把接过来的葡萄再次放在了水果盘里。

宋初宜又瞥见了水果盘里的草莓,递到周京玺嘴边:“草莓吃吗?”

拒绝了第一次再马上拒绝第二次不是明智之举,他张开嘴,将草莓吃进了嘴里。

两人的互动在周夫人眼里十分甜蜜,眼角都弯着笑:“你们俩故意在我跟聆儿面前秀恩爱是吧?”

说着还学着样子,捏着一个草莓递到鹿聆嘴边:“聆儿张嘴。”

鹿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看起来是被秀恩爱虐到了的无措感。

宋初宜的目光则移到鹿聆身上,没说话。

虽然鹿聆已经是商家的人了,但因为她长得漂亮、手里又捏着巨额财产,还是有些防备。

“让妹妹见笑了。”宋初宜笑眯眯的打量着她,在看她的反应。

鹿聆吞下草莓:“怎么会。”

宋初宜的情商向来在名媛圈很高的,都能将周夫人哄的舒心,也能将周京玺红哄得开心。

鹿聆心里这样想的,没再留下来,反而是说想去院子里透透气,给男女朋友之间留出独处的空间。

宋初宜觉得鹿聆很聪明,挺上道的,还知道找个理由出去,把独处的时间交出来。

周夫人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了,把场地留给金童玉女。

“最近很忙吗?”宋初宜开口问道。

周京玺点头,嗯了一声,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公司最近不算太平,与你每晚的通话时间短了点。”

宋初宜听见他说的短了点,挨着他坐下:“哪里是短了一点,是直接取消了。”

之前,一周七天,至少四天晚上回通话十到十五分钟,最近这半年,一周一次五分钟都不到。

“嗯,生气了?”周京玺的身体离她不远不近,并没有情侣之间亲昵的动作。

宋初宜是聪明女人,晓得什么时候进退,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也要有稍稍作的那一下,但需要把握好尺度,不能被男人厌烦。

“那我生气,你会哄我吗?”

周京玺笑了一声:“你想我怎么哄你?”

宋初宜托腮,想了想:“说几句好听的话,或者抱抱我。”

她是在撒娇,而且还很有分寸感。

周京玺格外纵容宋初宜,将人虚虚揽在怀里抱了抱,又轻吻在发丝上。

院子里,鹿聆转身刚好看见这一幕,只不过因为视角限制,她看见的是周京玺把宋初宜抱在怀里,又看见他低头亲了她。

并没有看见,男人的亲吻其实是落在自己的大拇指上的。

她的心里有些酸胀,转过头不想再看。

也就在这时,宋初宜发现他嘴角破了,伸出手点了点破口处。

周京玺稍稍偏过头:“吃饭时咬到了。”

他没说是被狗咬了。

“小心点,咬破皮了很容易溃疡。”宋初宜没往别处想。

这个场面又刚好被二楼的周夫人撞见,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小情侣就是腻歪。”周夫人顺着旋转楼梯下了楼。

宋初宜脸上的娇羞淋漓尽致,害羞的从周京玺怀里钻出来,又稍微往旁边挪了几分。

咬着唇:“阿姨……”

周夫人笑着:“过不了多久,就该换个称呼了吧?”

宋初宜的脸又红了,死咬着唇没说话,但眸光却是往周京玺的脸上看。

于是,“一家三口”很熟稔的聊起了天,似乎都忘记了鹿聆还在院子里。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情感的问题。

宋初宜有些好奇:“京玺,你谈过几任女朋友?”

周京玺还没开口,周夫人就连忙回答:“他从小脾气臭,不受女孩子待见。”

宋初宜却笑着:“可京玺长得帅,这种长相一定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肯定经常上表白墙。”

周夫人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的儿子的确是太浪了,现在外面都还养着情人,这要被发现了还得了。

“他脾气臭,没女孩能受得了。”周夫人依旧一口咬定没人受得了周京玺的脾气,然后又把鹿聆给扯了进来。

“聆儿小时候都不爱跟在他屁股后面玩。”提到鹿聆,周夫人才发现,鹿聆去院子里透气还没回来。

连忙起身去外面找人,一分钟不到就将人给弄了进来,四个人坐在沙发上。

周夫人开始转移话题:“初宜,以后你多关照关照聆儿,她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一个人怪冷清的。”

宋初宜眼神一暗,却还是不露声色的笑着:“我会的,阿姨。”

“聆儿叫京玺一声哥儿那也就是我的妹子,姐姐关心妹妹,是应该的。”

鹿聆脸上是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谢谢。”

周夫人到底还是养过她,虽然有利用却也是有些情分在,是怜惜她的。

叹息一声,轻拍着她的手:“以后多跟哥哥姐姐来往,知道吗?”

“嗯,知道了。”

等吃完了饭,又坐在沙发上聊天消食,已经晚上七点整了。

鹿聆刚想提要走的话,话刚划到嘴边,就听见周夫人对一旁的宋初宜说:“初宜,今晚还是要回去吗?”

宋初宜把眸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周京玺身上:“有时间送我回去吗?”

说这句话,其实是把决定权丢给了男人。

周夫人有意撮合两人,想要感情升温,男女之间感情升温的最好方式,就是同住屋檐下。

就算是不住在一个房间,就住在对门也好。

“送鹿聆回去,顺便再送你。”




“那是,人挺多的。”

鹿聆抿唇笑着:“周公子给学校捐了两栋实验室,学子们追捧的是偶像。”

她只能这样说,毕竟要给京大留些脸面。

不然就只能说这些女学生们是奔着他的皮肉去的,这话可不好听。

周京遇笑了笑,温声细语与鹿聆交谈:“鹿小姐是会说话的。”

虽然语调温柔,但脸上却只有温文尔雅的笑意,这样的笑不达眼底,淡漠又不会觉得冒犯。

把尺度拿捏的很好:“看来,要让鹿小姐在再这里陪我等人群散开完了。”

他望向外面,人还不少,现在出去依旧会被堵。

鹿聆闻言,看着她:“我走应该不影响吧?”

她走就走咯,怎么会被影响呢?

“被看穿了。”他笑了笑,接着实话实说:“只是想跟鹿小姐聊聊天。”

鹿聆疑问:“周公子是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她从来就不笨,能跟商家那老东西打的个有来有回的,不可能蠢笨。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鹿小姐是准备割让一部分商老爷子的遗产赠予玺弟么?”

他一开口就是有效提问,而且直入主题。

“大公子不觉得问题太过冒犯?”

这是很私密的事。

周京遇:“抱歉。”

他十分有绅士风度,浑身都气质与周京玺截然不同。

鹿聆没再跟他继续聊,抬脚就要往外走,而此时,周京遇的手机响起。

他接听后,鹿聆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些话,就能知晓电话那端在说什么。

说的是孩子,周京遇应该是个好父亲,平时一直在亲力亲为,挂掉电话后,鹿聆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孩子的母亲呢?

周京遇笑了笑:“鹿小姐不觉得问的太过冒犯?”

鹿聆:“……”

她闭上嘴,回旋镖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已经跟孩子的母亲和平分手一年。”周京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孩子由我抚养。”

鹿聆想,那一定是分手费给的足够,不然一定会到周家闹的。

“周公子是位好父亲。”她开始夸赞给人带高帽。

周京遇目光定格在鹿聆身上:“他像他母亲,很乖。”

鹿聆没想到他嘴上还能夸起孩子的生母,对他的好感度还升高了些。

毕竟分开后对着外人说对方坏话的男人数不胜数,还有许多会教养孩子、给孩子灌输妈妈抛弃你、不要你之类的言语。

现在看来,周京遇应该是没这个毛病。

两人再尬聊了一会儿,等到操场没人后,才出去。

周京遇十分绅士的再开口:“鹿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送你一程。”

鹿聆并不想跟周家人走的太近,婉拒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林荫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就立在十米不远处。

瞧着那人的轮廓,不由得一个激灵。

是周京玺。

周京玺的目光围绕着两个人一圈,接着定格在周京遇的脸上:“你怎么来了?”

周京遇比周京玺大几个月,但周京玺很少叫哥,一直用你称呼。

除非在家宴上,周老爷子在场时,才会偶尔冒出来一声大哥。

周京遇开口:“几个月前给学校捐了两栋实验室,邀请我过来参加开学典礼。”

他捐实验室这个事,周京玺不知道。

“玺弟怎么有空来京大,这两天不应该再商量订婚事宜么?”

接着周京遇一副老大哥的神情,语重心长道:“都是要订婚的人了,不好好陪着未婚妻,还在四处乱跑。”

周京玺听着,眉目含着笑:“大哥就不用操心我的事了,应该多操心自己的。”

他这是第一次在周老爷子不在场时,叫大哥,只是听着多少有些阴阳。

“李家那边因为大哥非婚生子,现在都还闹着要百亿补偿,这事拖了不少时间了,还需得尽快解决,不然影响到是公司的股票。”

周京玺说的直白,直戳痛点,一点情面都不给对方留。

即使鹿聆还站在两人中间,火药味十足。

周京遇一时之间没有接上话,的确,当下因为孩子,他的困境颇为厚重。

只是他敛着眉梢,笑着说道:“这事,我会尽快处理干净,一定不会再影响公司。”

周京玺漫不经心的语调,继续开口:“大哥严重了。”

两人这样有来有回,周京玺还稍微占了一点上风。

他走到鹿聆面前:“要回家?我送你。”

面无表情的看着鹿聆,大家都是男人,周京遇很早就嗅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偷情的意味都要溢出来了,只是姑姑与宋初宜两个蠢货还没嗅到。

周京遇没想再待:“既然鹿小姐有玺弟专程赶来送,那我也就放心了。”

“鹿小姐,再会。”

他说出这句话后,便抬脚离开。

留下鹿聆与周京玺两个人,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握住的微微泛着白。

鹿聆挣扎:“你放开我。”

她抽出手,平复呼吸,抬眼看着他:“你非要故意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说这话时,似乎很嫌弃面前的男人。

周京玺脸上凌冽之色尽显:“怎么,这么怕被他察觉?”

他的脸晦暗莫测,阴了个彻底:“还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若是我不来,你就跟他上车了?”

鹿聆掀起眼皮:“你在胡说什么?”

他皱眉:“我胡说?”

周京玺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耐烦的抬起她的头:“做着我的小妈,现在又想成我的大嫂了?”

鹿聆的下巴被他捏的泛红,手劲很大。

身后传来了路人的声音,鹿聆害怕被发现,用手挥开他的手,啪的一声,力道很大,周京玺手上都出现了片刻的红痕。

“我们上车讲。”她退了步,不想在公共场合跟他争吵。

开学第一天,就弄得心情很不好。

等上了车,周京玺坐在驾驶位,鹿聆在副驾驶。

周京玺眉头紧锁:“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刚刚在外面都说要讲,一上车又变成了哑巴。

他除了眉头拧着,其余皆面无表情,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语气不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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