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类型连载
我穿回了他给我表白的那一天。谢博衍说:茵茵,做我的女朋友吧,让我照顾你。他说到做到。
主角:谢博衍方茵 更新:2023-04-12 02:13: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博衍方茵的其他类型小说《背负八年》,由网络作家“谢博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穿回了他给我表白的那一天。谢博衍说:茵茵,做我的女朋友吧,让我照顾你。他说到做到。
我穿回了他给我表白的那一天。
谢博衍说:茵茵,做我的女朋友吧,让我照顾你。
他说到做到。
往后的八年,他对我很好。
他当了我六年的男朋友,又当了我两年的丈夫,差一点儿他就可以晋级为父亲了。
可惜我意外早产,连同孩子死在了手术台上。
临死前谢博衍猩红着眼抓着我的手。
他祈求道: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如果连你都死了,我该怎么办。
1.
我以为我死了。
可是一睁眼,我又见到了谢博衍,还是一脸青涩的他。
他说:茵茵,做我的女朋友吧,让我照顾你。
他语气平淡、表情淡漠,眼中既没有期待也没有紧张。
他不像在表白。
更像在完成某项任务。
因为他不爱我。
他爱的人是我姐姐。
而我姐姐快死了。
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
所以谢博衍将我这个累赘背在了自己身上,一背就是八年。
看着此时的他,我突然想起了我们结婚时他朋友问他的话:
没必要吧,她姐都走了五年了,你还真准备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
谢博衍抽着烟,白雾氤氲中,他说:说好的一辈子,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他跟我姐说好的。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茵茵,一辈子。
我长吁了一口气。
上辈子,我按照所有人的期待走完了这一生。
重来一次,总该有些不同。
博衍哥,不用的,我能照顾好自己,不用麻烦你的。
谢博衍似乎没有料到我的拒绝。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茵茵……
他想说什么,我打断了他:
博衍哥,我要去看姐姐了,你去吗?
谢博衍右手的大拇指摩擦着中指,这是他烟瘾犯了的表现。
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再去。
现在的我 18 岁,刚上高三。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参加高考了。
上辈子的我缺席了高考。
因为在我高考前三个月,姐姐去世了。
母亲歇斯底里地撕毁了我所有的课本。
你没有良心吗?阿菀走了,你还有心思读书?
阿菀都走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高考那几天,她把我反锁在家里。
她说:阿菀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参加高考,你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就不要让她在天上了还要难过。
其实那时候我是以为她想让我死的。
她不仅反锁了我,还不给我吃不给我喝。
最后是谢博衍闯进来带走了我。
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再见他们的准备。
所以我躲在角落里,直到母亲从姐姐病房里离开,我才进去。
谢博衍在里面。
看到我,他沉下脸:去哪里了?为什么这时候才到?
我没理他,而是定定地看着姐姐。
一股热意从心脏处往上涌,直抵我的眼眶。
七年了,我太想她了。
她轻拍了一下谢博衍,嗔怒道:凶什么?
然后她冲我招招手:茵茵,过来。
茵茵,过来,姐姐给你糖吃。
茵茵,过来,姐姐给你讲故事。
茵茵,过来,不怕,姐姐在。
茵茵,过来,姐姐抱抱。
……
茵茵啊,我走了,我的宝贝怎么办啦!
我快步走过去蹲在她床边。
我伸手轻轻地环住她纤细的腰。
我把头埋在她腿上。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我低声抽泣着,仿佛是受了巨大的委屈。
怎么了?茵茵,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茵茵,别哭,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茵茵,别怕,姐姐在呢,姐姐在呢!
我叫方茵,我的名字是我姐姐取的,绿草茵茵,那是生机。
我的姐姐叫方菀,我为她而生。
姐姐是在六岁的时候查出的白血病。
在我国,每年有上百万的血液病患者在等待造血干细胞的移植,但每年仅有百分之 的患者能够得到治疗。
方菀不在其中。
万般无奈下,医生建议父母再生一胎,用二胎的脐带血进行骨髓配型。
医生说:配型成功率很高。
医生说的是很高,可在父母听来就是百分之百。
他们毫不犹豫地做了这个选择。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个被生下来的就是我。
所有人都期待着、激动着。
可是,配型失败了,不能进行移植手术。
生了个没用的。
那个为了方菀而生的孩子是个没用的。
万念俱灰下,母亲血崩。
她的身体遭受重创,不能再生了。
好在半年后,脐带血的造血干细胞库中找到了和方菀成功的配型。
方菀得救了。
万幸!
不然母亲会死的。
她说过:如果阿菀死了,我活不下去的。
至于我,一个没有用的废物而已。
十八年前,我的脐带血配型失败。
十八年后,我的肾脏再次配型失败。
尿毒症。
方菀快死了!
姐姐把谢博衍赶了出去。
她把我从她怀里挖出来。
她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轻声问:是因为博衍吗?他说他跟你表白了,但你拒绝了他。
茵茵,你不想让博衍照顾你吗?
你知道的,博衍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当然知道。
在这个世界上,在危险发生时,能第一时间把我护在身后的,只有谢博衍。
从我上小学开始,他就接送我放学,风雨无阻。
即使自己迟到逃学,他也不会落下我。
他会为我打架。
他会告诉别人:这是我妹,谁都不能欺负。
我摔倒,他背我。
我生病,他照顾。
我饿了,他给我做饭。
甚至我第一次来例假都是他给我讲解的。
有一次他喝醉了,他用手指抵着我的脑袋,没好气地说:老子这是无痛当爹啊!
他说:方茵,你是老子养大的。
我是谢博衍养大的。
我知道的,他对我好,不仅仅是因为方菀的嘱咐,他是真把我当妹妹。
博衍哥是哥哥,姐,我喜欢他当我哥哥!
姐姐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茵茵,哥哥没有办法照顾你一辈子,只有你的爱人可以。
我躲开她的目光低下了头:可是,他是哥哥。
良久,姐姐叹了口气:
哎,是我着急了。
算了,你们的事可以慢慢来,他总归是会照顾好你的。
我含糊地嗯了声。
姐,我每天都来看你,好不好?
姐姐眼睛一亮,不过转瞬就暗淡了下去。
不用麻烦,你好好上学。
父亲母亲并不愿意让我频繁地出现在姐姐面前。
母亲说:你去干什么?给阿菀添堵吗?你觉得看到你能跑能跳、健健康康,她能高兴?
姐姐说她高兴,她想见我。
但是父母不信。
他们偏执地认为:姐姐对我所有的偏袒都是在委屈她自己。
他们不允许方菀因为方茵受任何委屈。
哎,你这成绩啊……她戳了戳我的额头,小朋友,你能考上大学吗?
我的成绩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我缩了缩脖子笑着问:姐,你希望我上哪个大学?
姐姐脱口而出:当然是最好的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连忙改口,你量力而行,不用为难自己,能考上哪一个,我们就上哪一个。
正说着话,身后的病房门突然打开。
阿菀!
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熟悉是因为那是母亲的声音。
陌生是因为,我已经六年没有听到了。
母亲践行了她的诺言。
没有方菀,她活不下去。
她撑了一年,最后喝了一瓶农药。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茫然。
我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
或许从头到尾,她就只是方菀的母亲吧。
她仿佛没有看到我,跟我擦肩而过。
她快步上前调整病床的高度。
她放低声音,温柔地说:坐起来干什么,赶紧躺着,不累吗?
姐姐语气无奈:妈,我没事!您不是回去做饭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母亲说:你爸爸给我打电话说他带过来。
爸爸出差回来了?
嗯,说是给你带了礼物。
太好了,刚好茵茵也在,我们一家人……
母亲打断了她。
她淡淡地说:博衍,谢谢你来看阿菀,不过阿菀需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
从头到尾,她没有看我一眼。
我明明已经习惯了,可是此时却有些窒息。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一只大手包裹住了我的拳头。
是谢博衍。
他说:阿姨,我带茵茵回家了。
我从小就知道父母不喜欢我。
比知道父母不喜欢我更早的是,爷爷奶奶也不喜欢我。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被爱过,所以在回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期待。
母亲对我有很多要求。
比如不能穿漂亮、艳丽的衣服。
比如不能吃主食以外的任何零食。
比如不能笑。
比如不能读书好。
一母同胞,方菀缠绵病榻,方茵就不能过得好,不然方菀该多难过。
你今天怎么了?谢博衍审视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博衍哥,我能搬去你那里吗?
自从谢博衍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他就在外面租了房子。
他是说过让我搬去他那里的,但我拒绝了。
我想象得到,如果我搬出去,他们会说什么。
可是这一次,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得搬出去。
谢博衍愣了下。
他沉声问:方茵,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我摇头追问:不可以吗?
谢博衍长久沉默,最后叹了口气。
他推着我往前走:走吧,我们去搬东西。
说是搬东西,但其实我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书,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
从收拾东西开始,谢博衍的眉头就紧锁着,等到离开,他语气很不好地说:去商场。
这次我没有拒绝:谢谢博衍哥。
他的神色终于放缓:走,去给我们茵茵买漂亮衣服。
谢博衍的兴致很高,他带我买了一圈衣服,又带着我吃了烤肉,最后又去超市给我买了一堆零食和日用品。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这样舒服地相处了。
上一世他跟我告白,我答应了。
可从那以后,我们就回不到从前了。
身份的转变让我们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我们很拧巴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啊,他终究是应该当我哥哥的。
第二天,我穿着谢博衍给我买的裙子去了医院。
姐姐看到我很惊讶,她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色彩。
漂亮!
我们茵茵真好看!
谢博衍给你买的?算他有眼光!
姐姐拉着我的手,她小心翼翼地从枕头下拿出一盒巧克力。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茵茵,你吃,别人说这款巧克力最好吃了。
上辈子我没有吃到。
因为父母灌输的思想,我从来不会在姐姐面前吃任何东西。
所以上辈子我把它带回了家。
被母亲发现了。
她哭着打了我一巴掌:方茵,你是不吃会死吗?让阿菀骗爸爸给你买吃的?你知不知道,这一盒巧克力就是阿菀一次透析的钱!
想到以前的那些,我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我剥开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甜的,带一点苦味,很香很滑。我点头笑着说,好吃的!
姐姐也弯了眉眼:放博衍那儿,想吃的时候就让他给你。
就放姐姐这儿!我说。
可是……
姐,我想休学。
姐姐错愕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头:我想在医院陪你。
那你放学的时候可以过来。
不够。
姐姐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难过地看着我:茵茵,你得去走你自己的路,好好读书考大学,从这个家里走出去。她扯扯嘴角,我这里有爸妈照顾,你不用担心,姐姐没事。
我坚持道:我只休学半年,我会自学的,然后参加高考。我笑了笑,到时候我给你考一个状元回来,好不好?
姐姐没有笑,她表情严肃。
茵茵,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姐姐很担心!
这两天我听到最多的就是你怎么了。
我垂下眼眸。
我只是觉得我没有错,我想陪着你,我想天天看到你,我想照顾你!
姐姐沉默了。
过了许久,她抓住我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好,我们天天在一起!
母亲来得比我们想象中要快。
看到我的穿着,她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阴沉。
但还是挤出微笑对姐姐说:阿菀,你先休息,妈妈有话跟方茵说。
姐姐不松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说着她转向我,方茵,跟我出去。
妈,茵茵不出去,您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阿菀,你乖!她加重语气,方茵,跟我出去,你非要打扰你姐姐休息吗?
姐姐还想开口,我捏了捏她的手。
您想跟我说什么?我问,是我搬出去的事,还是我来看姐姐的事,或者是我穿新衣服的事?
方茵!母亲低呵,小小年纪不学好,跟男人同居,你知不知道羞耻?
妈,您说什么呢!什么跟男人同居,那是博衍,对茵茵来说就是她的亲哥哥!
呵,亲哥哥?母亲冷笑,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血缘关系!我说,但我会在那里住一段时间,我已经向学校提出了休学申请,从今天开始,我会每天到医院来照顾姐姐!
我不同意!母亲声音猛地拔高,你给我搬回去,老老实实上你的学,阿菀还在生病,你作什么妖?
看着她,我平静地说:我不是在跟您商量,我只是在告知您。
方茵,你到底想干什么?
够了!姐姐虚弱的声音强势插入,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阿菀,你怎么了?母亲一脸担心,她无措地看着姐姐,就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妈,我没多少时间了,我想让茵茵陪着我,您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
母亲红了眼眶:方菀,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你没有多少时间了?啊,你想干什么?往妈心上捅刀子吗?
妈,您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
妈答应你,妈什么都答应你,你别说这些,妈受不住的,妈受不住的!
一番折腾后,姐姐很快就睡着了。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又为她掖好被角。
转过头,她冷冷地看着我。
方茵,你在报复我,是不是?
什么?我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你拿阿菀报复我,看到阿菀难过,我难过,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我突然就笑了。
上辈子,心理咨询师问过我:你恨不恨你的父母?
我摇摇头说不恨。
她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可以理解。对他们而言,姐姐才是他们的孩子,我的出生不过是为了延续姐姐的生命,可惜事与愿违,我让他们失望了。人无完人,极致的期待,灭顶的绝望,这样的落差本就会让人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后来他们对我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他们偏执地觉得这样确实对姐姐好,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不对的。
我甚至兴致勃勃地跟她分析,这种情况其实挺常见的,就像父母体罚孩子,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而且会越打越重,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在亲子关系中,父母是绝对的强势地位,他们对孩子的所作所为是没有成本的。不仅没有损失,还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
绝对的权力意味着绝对的独裁,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那时候,心理咨询师看着我的目光里带着心疼。
后来我偷听到她给谢博衍打电话,她说我是在极致的痛苦下选择了情感剥离。
我并不认同。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错的确实是我。
她说我在报复她。
原来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会让我心生恨意的。
我顿时醍醐灌顶。
既然都是明白人,那就可以讲道理了。
我说:正常成年男性一次射出的精液量是二到六毫升,每毫升的精子数在 6000 万以上,也就是说每次射出的精子数是 1.2 亿到 3.6 亿,其中有活动力的精子数在百分之六十以上,也就是 7200 万到 亿,取中值 1.5 亿。
正常成年女性一次排出的卵子数是一个,有时候会有两到三个,取中值,两个。
在这种情况下,一颗精子和卵子结合的概率是 7500 万分之一。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母亲打断我。
我继续说:当然这是一个理想数据!我想说的是,但凡早一天或者晚一天,但凡早一分钟或者晚一分钟,但凡是另外一颗精子和另外一颗卵子结合,那都不是我。
我被你们生下来不是我的选择。我的基因链是你们赋予的,是你们的精子和卵子在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下做出的选择。
我无罪,罪不及我!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