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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高中状元那日,我被他贬成贱妾 番外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从未想过事实竟是这样。尽管他是为了报仇,对我的伤害却是不可磨灭的。沈亦文担心我听了这话会心软,悄悄离我近了一寸,想要开口说什么,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我安抚性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我自己解决。我掰开裴敬之的手,神色平静道:“裴敬之,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他们都是顶好的人,你给他们报仇,我自当全力支持。”“我阿满并非无情无义胆小懦弱之人,若你事先同我讲明,我们之间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你自作聪明欺瞒于我,自以为保护我,实则却是伤害。”“我们之间再无可能。爹娘的养育之恩阿满从不敢忘,若裴大人不嫌弃,今日我便认你做义兄,也好让爹娘九泉之下安心。”听见这话,裴敬之一脸受伤的表情,拉着我就要往外走。沈亦文一把将他推开,挡在我面前。“裴大人,阿满不想...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2-24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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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高中状元那日,我被他贬成贱妾 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未想过事实竟是这样。尽管他是为了报仇,对我的伤害却是不可磨灭的。沈亦文担心我听了这话会心软,悄悄离我近了一寸,想要开口说什么,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我安抚性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我自己解决。我掰开裴敬之的手,神色平静道:“裴敬之,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他们都是顶好的人,你给他们报仇,我自当全力支持。”“我阿满并非无情无义胆小懦弱之人,若你事先同我讲明,我们之间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你自作聪明欺瞒于我,自以为保护我,实则却是伤害。”“我们之间再无可能。爹娘的养育之恩阿满从不敢忘,若裴大人不嫌弃,今日我便认你做义兄,也好让爹娘九泉之下安心。”听见这话,裴敬之一脸受伤的表情,拉着我就要往外走。沈亦文一把将他推开,挡在我面前。“裴大人,阿满不想...

《夫君高中状元那日,我被他贬成贱妾 番外》精彩片段

我从未想过事实竟是这样。

尽管他是为了报仇,对我的伤害却是不可磨灭的。

沈亦文担心我听了这话会心软,悄悄离我近了一寸,想要开口说什么,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我安抚性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我自己解决。

我掰开裴敬之的手,神色平静道:“裴敬之,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他们都是顶好的人,你给他们报仇,我自当全力支持。”

“我阿满并非无情无义胆小懦弱之人,若你事先同我讲明,我们之间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你自作聪明欺瞒于我,自以为保护我,实则却是伤害。”

“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爹娘的养育之恩阿满从不敢忘,若裴大人不嫌弃,今日我便认你做义兄,也好让爹娘九泉之下安心。”

听见这话,裴敬之一脸受伤的表情,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沈亦文一把将他推开,挡在我面前。

“裴大人,阿满不想同你回去,莫要强求。”

闻言,裴敬之神色癫狂,眉头紧锁,阴鸷地看向沈亦文。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我带走阿满?”

说着,旁边的官兵一拥而上,将沈亦文压在地上。

眼见着剑锋马上滑破沈亦文的脖颈,我拼命挣脱开裴敬之的束缚,冲到沈亦文面前,同他一起跪在地上。

“裴大人,我与沈公子已经私定终身,若他枉死,我绝不独活,还望裴大人高抬贵手。”

裴敬之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阿满,你竟然为了这个男人跪我?

他不过是药铺掌柜,有什么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

我牵起沈亦文的手,不自觉露出少女才有的娇羞。

“我初到扬州,馄饨铺子生意太好遭人嫉妒,是亦文帮我找官府写诉状解决了地痞流氓。

三年里,他尽心尽力待我,对待兰香也如亲生妹子一般,我早已经对他芳心暗许。”

“裴大人应该知道,阿满并不是攀龙附凤之人。

当年裴大人不过一介布衣,我亦毫不嫌弃供养你科举。

我不从不求心上人大富大贵,只求与他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好一个风雨同舟。

好一个患难与共。

知道此刻,裴敬之才终于醒悟他永远失去了此生挚爱。

听完我的一番话,裴敬之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踉踉跄跄走出店铺。

还没走上马车,便直直地晕倒在地上。

带来的小厮将他紧急带回京城治疗。

临走时,他给我带了话。

“阿满,自此一别再无相见可能,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不必为了躲我颠沛流离。”

这话我自然相信,也喜欢扬州这座城市,就没有搬走。

他走后不久,沈亦文急不可耐上门提亲。

兰香平日里叫他沈大哥,上门时却看他哪哪都不顺眼,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一刻钟内提了几十条要求。

沈亦文满脸笑意,变成了点头机器,不管兰香说什么,他都应下。

最后珍重地拿出药铺的房契交到我手上。

“阿满,往后我的沈家姓名同我这个人,便都交于你了。”

此后我并无再见过裴敬之。

偶尔听到别人议论,京城中位高权重的首辅裴大人,原配夫人过世后便再未娶妻。

且思念成疾,缠绵病榻多时,恐怕时日无多。

我一笑而过。

唯独大婚那日,收到了来自京城的贺礼。

一对栩栩如生的玉雕娃娃。

那女孩正在卖力吆喝卖馄饨,男孩在一旁看书,眼睛却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女孩。

活灵活现,我看得失神,好像回到了当年在京城卖馄饨的日子。

我猜到是裴敬之送的贺礼。

但他不知道,我从不喜欢卖馄饨。

我也想像京城中的女郎那样,买时兴的首饰和衣裙。

可是为了他,我只能收起那些少女心事。

沈亦文忽然踉跄着过来,不偏不倚撞在了那对玉雕上。

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落个粉碎。

他像是被惊到了,眯眼看着地上的碎片,唉声叹气。

“娘子,我喝多了,不胜酒力,不小心撞到了别人送你的贺礼,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他心虚地避开目光。

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淡风轻道:“无妨,坏就坏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不相干的人送来的。”

这句话极大地取悦到了沈亦文,他抱起我转圈,非要再重复几遍。

我羞红了脸,轻锤他的胸口。

“夫君,你记得赔我几根玉簪。”

他将我放在床边,顺势俯身吻下来。

“好,娘子想要多少,我就赔多少。”

红床帐暖,满室旖旎春色。


我不肯,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不做什么破烂通房,赶紧放我出去!”

有婆子朝我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身后站了两个力气大的婆子,只要见我有想起身的动作,便压着胳膊向下按。

不知道跪了多少个时辰,我渐渐头晕目眩,身子直直地倒下去。

意识消散之前,听到有侍女惊恐地大叫。

“血!

血!

满姨娘流了好多血!”

再睁开眼,看到裴敬之正坐在床榻上紧握着我的手,眼底写满担心。

“阿满,你别太伤心,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

抬手摸上平坦的小腹。

这里,曾经有一个孩子吗?

可我刚得知他的存在,他却已经离开。

这些天的打击让我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头嚎啕大哭。

裴敬之想抱我,被我大叫着挣脱开。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夫妻面前,我求求你”他身体僵硬,有些手足无措。

徐文景穿着一身嫣红色衣裙,慢悠悠走进门,瞥了我一眼。

“听说满姨娘醒了,我过来看看。

裴郎安慰了这么久,当真是情深意重。”

听出她话里的醋意,裴敬之软着嗓音哄道,“毕竟是裴家的骨肉,我自当来看看。

夫人怀着身子,怎么能进这种落胎的不祥之地。

区区庶子怎么能比得上夫人嫡子金贵。”

他扶着徐文景,一同走出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我心如死灰,脸色一寸寸变得灰白。

她的孩子可以金尊玉贵地长大,而我的孩子却变成了一滩血水。

世道好不公平!

我发了疯一般又哭又笑,声嘶力竭大喊,心痛到极致,眼中竟生生流出一滴血泪。

落胎后,我从柴房搬到了东侧厢房,门口派了几个婆子看守。

裴敬之担心我逃走,将我圈禁起来。

许是担心我抑郁成疾,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将从前卖馄饨时的邻居兰香找了来,放在院子里同我解闷。

裴敬之总会趁着徐文景不在时来看我。

他不被允许进门。

索性站在门口好声好气劝我。

“阿满,我现在已经官至弘文学士,你再忍耐些时日,很快就能还你名分。”

他的确颇有才华,行事圆滑,在丞相的扶持下官位爬升飞快。

但我毫不在意,只一心一意在院中和兰香过好自己的日子。

时间一久,徐文景也不再日日盯着我的动作。

年关将至,裴敬之陪徐文景回了娘家过年。

临走前,他特意寻了个时间来看我。

“阿满,等到明年我一定陪你一起过年,再不用看别人脸色。”

这次没有不让他进门。

我缓和了脸色,像从前那样笑意盈盈同他说话。

“裴敬之,新年快乐!”

见我这般模样,他开心得不知所措,又哭又笑,上前紧紧抱住我。

“阿满,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会体谅我的!”

他只待了一会便要离开,走时塞给兰香一袋子银钱。

他前脚刚走,后脚兰香就将钱袋塞给我。

我盯着钱袋发呆。

从前的每一个新年,我都是同裴敬之一起过的。

我是村子里的孤女,裴家父母心善收留了我。

却在上山打猎时被流寇杀害。

找到尸体时,距离新年只剩下两日。

自此以后,新年就成了我和裴敬之相互取暖的节日。

如今,这是我们过的最后一个了。

他今日那样开心,甚至忘记了跟我讲新年快乐。

我在心里默默补上。

明明做好了决定,眼眶却止不住地酸涩,心口痛的喘不上气。

“阿满我知道你想走,拿着这些银钱也好傍身。”

兰香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摇摇头,将卖馄饨的钱拿出来放在一起,推到兰香面前。

“我无法出府,你拿着这些钱,替我找一具女尸,剩下的就当报酬了。”

兰香眼眶发红,抱着我小声啜泣。

在这个府里,连大声哭泣都是不行的。

年三十,兰香托人从府外买了些饺子。

陪我吃完,她便借口回家有事出了府。

等到夜半无人,我从屋内反锁好房门,平静地收拾好行李,拖出藏在床下的女尸。

一切准备妥当,我将蜡烛倒在床上,火势瞬间变大,趁着众人前来就火之际,匆匆跑出府。

淮河边有老翁接应,我坐上船才发现兰香也在里面。

我们顺着河流一路南下,一直到江南才停下。

我在心里同他告别。

裴敬之,我们此生,不必再见。


在我期待的目光里,裴敬之缓缓低下头,走到徐文景身边,拿起她的手轻轻吹气。

“夫人,和外室置什么气,手疼不疼?”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觉得心脏被刀子狠狠戳穿。

绝望之际,想到了随身携带的婚书。

“我有证据证明我才是原配!

我有婚书!

就在屋内右边抽屉里!”

徐文景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女立马进屋翻找。

一刻钟后,侍女两手空空出来,轻轻摇头。

我猛然看向裴敬之。

放榜前一日,裴敬之半夜在书桌边摸索。

我被惊醒,问他在做什么。

他明显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回复。

“心里紧张,再翻下写过的文章。”

我信以为真,安慰他几句,翻身继续睡去。

直到今日我才意识到,原来他找的竟是婚书!

他一脸心虚,回避我的视线。

许文景见状冷哼一声。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既然是裴郎的女人,住在这里说不过去,进府做个贱妾好了。”

我被五花大绑,塞进一顶玫红色的小轿,从后门进了状元府,被关在柴房。

半夜,裴敬之偷偷摸了进来。

见我躺在地上,立马脱下斗篷披在我身上,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他声音颤抖,“对不起阿满,让你受委屈了。

中榜后我太过激动,以至于没注意到有人跟踪。”

“徐丞相有权有势,我不能得罪他。

只有娶了他唯一的女儿,才能得到他的扶持。

你再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

我不哭不闹,像失了魂魄的人偶娃娃。

裴敬之心疼地直掉眼泪,卑微哀求。

“阿满,你别这样。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冷不丁开口,“放我离开也可以吗?”

他愣了片刻,很快端正神色。

“阿满,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离开我这事不行,想都别想。

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裴敬之的妻。”

我被他的话气笑。

怎么都想不到他竟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

明明是他为了前途将我抛弃,却又要求我一生为他守节。

“你好不要脸,你的妻子另有其人,关我何事?

我辛辛苦苦养着你读书,你反倒恩将仇报,将我囚禁在此。”

裴敬之听不懂人话一样,嘴上一直重复,“阿满,等我位极人臣,你就是我唯一的妻。”

这张脸看得我直犯恶心,下了逐客令。

“裴状元还是快走吧,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的夫人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他了解我的性子,知道我定会说到做到,想到自己的前途,不得不离开。

临走前,摩挲着我的发顶,细细叮嘱。

“阿满,你性子软一些,不要总和徐文景对着干。

我也替你周旋,这样就不会吃苦头了。”

他倒是谨慎,走时还不忘拿走自己的斗篷,害我在柴房冻了一夜。

次日天刚刚亮,徐文景差人带我去前厅。

“你既已经做了裴郎的妾室,每日这个时辰得来向主母请安敬茶。

今天你来晚了,先跪半个时辰吧。”


裴敬之同徐文景一同在街上闲逛。

今日是新年,自然也没有宵禁。

他看到一支成色极好的白玉簪子,想到他的阿满戴上一定极为好看。

徐文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欣喜开口:“裴郎好眼光!

这簪子的确精致。”

他只得替徐文景插入发髻,眉眼温柔,眼底的深情不似作假。

“夫人花容月貌,配上这簪子更加明艳动人。”

眼前的女人满脸娇羞,笑着躲进裴敬之怀里。

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在府内独自过年的阿满。

他心上涌起巨大的恐慌,迫切想回府看看。

店家的恭维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公子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啊。”

裴敬之恢复了理智,买下那只玉簪,搂着徐文景回了丞相府。

远远便看见府门外,一个满脸赃污的小厮正在磕头痛哭。

走上前,竟是阿满院里的人。

他心口骤然一紧,下马车的脚步慌乱了几分。

小厮还在大声哭诉。

“让我家裴大人出来回个话吧,求求您了,府内主子出大事了!”

门房满脸不屑,瞥了小厮一眼。

“裴大人和夫人都在丞相府内过年,那状元府内还有什么正经主子。

区区一个贱妾,也敢闹到丞相面前!”

碍于徐文景在场,裴敬之不敢显露出过多的关心,只冷声道:“本官今日要陪夫人过年,你回去转告满姨娘,有事等我与夫人回府再说。”

话毕,拉着身边的女人快步离开,生怕忍不住跟小厮回府。

那小厮却还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大喊:“大人,府中失火,满姨娘葬身火海,再也等不到您回府了!”

阿满待人厚道,小厮拼了命也将死讯喊了出来。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

裴敬之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身子僵直,如同提线木偶缓慢回头,声音不住颤抖。

“你刚刚……说什么?

你说谁葬身火海?”

未等小厮重复,裴敬之翻身上马朝着状元府狂奔。

裴敬之不相信他的话,他的阿满是世界上最有生机的女子,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打倒。

明明离家前阿满还在祝他新年快乐,怎么可能转眼就没了呢。

他们还有无数个新年要一起过,他马上就能在官场站稳脚跟,他还偷偷买了更好的簪子给她……可看到东厢房满眼焦黑,一片废墟,他的阿满变成一具黑漆漆的尸体抬到面前时,他再也支撑不住,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他颤抖着双手,想要将尸体抱起。

又在要碰到时突然缩回手。

他害怕阿满会不开心,喃喃自语:“阿满,你怎么会死呢。

是不是生气在怪我,故意这样来吓我。

你快跳出来打我骂我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阿满……阿满……”裴敬之失魂落魄地抱起那句焦黑的尸体,想要再看一眼阿满的样子。

可火势太大,尸体的面容早已经看不清了。

他拼命向上爬,在官场上汲汲营营,可如今最想守护的人却没有了。

突然,他想到什么,扯过旁边的小厮。

“兰香呢?

她去哪了?”

小厮被他癫狂的模样吓到,结结巴巴回复:“起火前,兰香姐姐说要回家一趟,并不在府内……”兰香与阿满情同姐妹,不可能放她自己在府内。

男人心脏猛跳,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他不敢耽误,当即骑马去了城北。

兰香家门紧闭,早已经人去楼空。

裴敬之聪明绝顶,很快想明白了一切。

他站在巷子里又哭又笑,大起大落的情绪下,竟急火攻心,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再睁开眼,徐文景红着眼眶坐在床榻。

“裴郎,你可算醒了。

那满姨娘,竟对你如此重要吗?”

想到阿满是假死脱身,裴敬之的心死灰复燃,强打起精神,虚弱笑笑。

“夫人,我与阿满从小一起长大,虽无男女之情,但早已经把她当成妹妹。

妹妹骤然离世,我自然心痛。”

“但人死不能复生,往后我定会陪夫人好好过日子。”

裴敬之生得好,此刻眼眶微红,更让徐文景心疼。

她哭着扑着男人怀里。

自然也没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再次听到裴敬之的消息,已是我假死脱身的第三年。

那年我同兰香一路漂流而下,最终停在扬州。

拿着裴敬之留下的钱袋和前些年攒下的细软,在临江边租下一间铺子,重操旧业卖起了馄饨。

裴敬之聪明过人,我自知假死一事不可能完全蒙骗过他,开始时总以轻纱遮面示人。

时间久了,并未见有人寻我的踪迹,渐渐也松懈起来。

这几日镇子上有官兵拿着画像在找人。

听说找的是那首辅大人的发妻。

兰香爱凑热闹,去看了那寻人告示。

回家便急急忙忙收拾细软。

“阿满,我们得赶快跑路了!

快和我一起收拾东西。”

我满头雾水,拉住她问道:“什么意思?

为何又要跑?”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抻开递给我。

“你看这告示上的女子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

我不以为然。

“世间样貌相似之人多如牛毛,又不是找我,你紧张什么?”

兰香这才想起关键信息没有告诉我,急得直拍脑门。

“我真是昏了头了,竟忘了和你说,这找人的首辅大人就是裴敬之!”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神情有些恍惚,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

我原以为他早在岳丈的扶持下平步青云,又有娇妻在怀,早该忘了我才是。

可三年过去,他竟又大张旗鼓寻我。

看着眼前的画像,我内心五味杂陈。

离开时我一把火烧光了所有与我有关的东西,这幅画却同我本人有十分相似。

纵然他还能牵动我的情绪,我却并不想再续前缘,心中只恨他这般行事,搅乱了我的生活。

我带着兰香急忙赶到铺子里,准备收拾东西跑路。

隔壁药店的掌柜沈亦文拦住了我。

“阿满姑娘,听说这几日京城大官正在找人,我去看了眼那告示,与姑娘相貌相似。”

自我到扬州,沈亦文对我照顾颇多,我并非看不出他对我的情谊。

见我沉默,他接着说。

“你一直不愿正面回应我,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有别人……不是的。”

我打断他。

三年朝夕相处,我早已经对他心动。

只是经过背叛,我再也没办法全心全意爱一个人。

沈亦文直勾勾地盯着我,沉默几秒后,忽然笑了起来。

眉眼舒展开,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阿满,我懂得了,我陪你一起走。

总有一日,你会对我卸下防备的。”

“可你的药铺……无妨,有阿满在的地方才是沈某的故乡。”

我眼眶有一丝灼热,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重重点了下头,嘱咐兰香找一辆大一些的马车。

出发前,沈亦文红着脸,戳了戳我的手臂。

“阿满,这是我沈家留给媳妇的玉镯,走之前,我希望你能收下。”

上好的羊脂玉,没有一丝杂质。

我犹豫半分,接了下来。

“那你替我戴上。”

离开裴敬之这么久,我也该接受自己的幸福。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店门被一股大力推开。

一个男人猛然将我拉进怀里。

我错愕的抬起头,看见裴敬之正阴鸷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你沈家的东西,给我夫人做什么?”

“阿满,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辛苦,我真的很想你,跟我回京城。”

他脸部因激动变得涨红,眼眶大颗泪珠滑落,紧张又期待地看向我。

我挣脱开他的束缚,向沈亦文的方向退了几步。

“裴大人,你的原配妻子是徐文景,你找错人了。

我也有了心意相通的公子,好事将近,还望大人自重。”

见我同别人站在一处,裴敬之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拼命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

“不是这样的,阿满,你听我解释。

我娶徐文景,是为了给爹娘报仇。”

他猩红着眼,上前抓住我的胳膊。

“爹娘根本不是被流寇害死的,而是撞见了徐家通敌,被徐家人所害。

这些年我在朝廷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能给爹娘报仇!”

见我没反抗,他继续说道:“现在徐家已经因为通敌叛国被灭满门,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徐文景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我怎么可以会允许仇人之女生下我裴家的孩子!

那日她喝多了酒,与她同房的人是我手下的小厮。”

“阿满,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往后我们中间再不会有别人了。”

他眼泪大颗大颗流下,眼底写满了痛苦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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