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戴柯墨枭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恋爱脑反派不接受BE剧本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楚墨辞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刺客!护驾!”“快保护陛下!”“啊!有刺客!”“哐当——”包裹严实的黑衣刺客拔剑刺向皇帝,慕擎天几乎是本能反应上前抵挡。手无寸铁的他,上臂被锋利的剑破开条口子。如同信号般,藏在水下身着盔甲的铁血卫接连窜出,目标明确的朝着皇帝而来。场外的铁血卫听到动静,立马赶来支援。参加宴会的百官家眷四散逃窜,场面乱作一团。瞬息万变的场面,以及没发出信号就出现的铁血卫,打得墨枭措手不及。慕擎天踹翻一人,抓起掉落的剑,护着皇帝:“陛下快走,微臣垫后!”若是平常,皇帝必然是最先逃走那人。可看到慕擎天奋力杀敌,他却满脸担忧:“这里交给血衣卫,你跟朕一起走!”“咔嚓——”“铛——”刀刃碰撞,旁边的桌椅也被掀翻,碗筷“噼里啪啦”碎落在地。慕擎天忙着杀敌,没...
《快穿:恋爱脑反派不接受BE剧本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有刺客!护驾!”
“快保护陛下!”
“啊!有刺客!”
“哐当——”
包裹严实的黑衣刺客拔剑刺向皇帝,慕擎天几乎是本能反应上前抵挡。
手无寸铁的他,上臂被锋利的剑破开条口子。
如同信号般,藏在水下身着盔甲的铁血卫接连窜出,目标明确的朝着皇帝而来。
场外的铁血卫听到动静,立马赶来支援。
参加宴会的百官家眷四散逃窜,场面乱作一团。
瞬息万变的场面,以及没发出信号就出现的铁血卫,打得墨枭措手不及。
慕擎天踹翻一人,抓起掉落的剑,护着皇帝:“陛下快走,微臣垫后!”
若是平常,皇帝必然是最先逃走那人。
可看到慕擎天奋力杀敌,他却满脸担忧:“这里交给血衣卫,你跟朕一起走!”
“咔嚓——”
“铛——”
刀刃碰撞,旁边的桌椅也被掀翻,碗筷“噼里啪啦”碎落在地。
慕擎天忙着杀敌,没精力跟皇帝谦让。
戴柯就站在混乱的人群中,看着慕擎天和皇帝被铁血卫逐渐逼至岸边。
墨枭也注意到皇帝那边的窘境,攥住剑柄,准备趁乱了结了皇帝。
只要能杀了皇帝,他今天就算死了,也无憾了。
然而墨枭刚冲向皇帝,戴柯就已经护在两人身前,手里的软剑在内力的加持下坚硬锋利。
混乱焦急,奋力厮杀的场面里,她像是闲庭信步,手起剑落便是一条性命消亡。
“陛下,小侯爷,你们跟着血衣卫先撤,我来解决。”
慕擎天寸步不让的跟在戴柯身旁:“我不走!”
然而皇帝却不给慕擎天倔强的机会,直接抓住他手腕:“跟朕走!”
皇帝的碍手碍脚令慕擎天不耐烦,就在他们拉扯间,戴柯遭受重击,铁血卫也突破戴柯的防卫,直直朝着皇帝刺去。
“陛下!”
“陛下!”
“噗通——”
“快救陛下!”
面对铁血卫的刀,皇帝死死拽着慕擎天连连后退,不慎坠入湖中。
刚刚还踉跄的戴柯,忽然步伐变得敏捷,一剑封喉,拦下那准备下水的铁血卫。
墨枭见状,趁着混乱放了代表撤退信号的烟花,所剩无几的铁血卫奋力冲破血衣卫的防卫,朝着宫外逃离。
铁血卫消失,那群逃窜尖叫的宴客冷静下来,纷纷围在一旁。
血衣卫将慕擎天和皇帝打捞上来,太监总管尖锐喊道:“快传御医!”
皇帝呛咳出一口水,连自己后背的伤都顾不上,赶忙查看脸色苍白的慕擎天:“你怎么样?”
湿淋淋的慕擎天发髻散乱,狼狈地看向戴柯,心里埋怨皇帝,要不是他束手束脚,他何至于在戴柯面前出丑?
然而他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发泄,就听到有人惊讶大喊:“快看!陛下和小侯爷的血相融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好奇的目光望向湖面。
只见漂浮的血混做一滩,逐渐朝着水下沉去。
“这……这怎么回事?”
“陛下和小侯爷又不是父子,怎么会血相融呢?”
“听说悦和长公主是先皇收的义女,而长公主和陛下曾经好像……”
人群中莫名的议论声逐渐加大,皇帝脸色铁青,藏不住事的慕擎天站起来吼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而人群中的靖安侯,朝着身旁的悦和长公主看去,她心虚的脸已经说明一切。
皇帝和靖安侯之子有血缘关系,这本就是匪夷所思,而且滴血认亲这种事,皇帝肯定不会答应。
戴柯也没想着彻底定论两人的关系,只要怀疑产生,就足够了。
她出面安排:“陛下和小侯爷受了伤,总管先安排陛下和小侯爷下去修整,所有铁血卫听令,封锁皇宫以及所有出入口,严查在场以及皇宫各处,务必将所有刺客连根拔除!”
总管正不知道如何打破僵硬场面,戴柯的救场简直是雪中送炭,他立马命人带着皇帝和慕擎天离场。
其余人不清楚戴柯的身份,但看到那些血衣卫对戴柯言听计从,也不敢贸然质疑。
只是皇帝和慕擎天这两个主角走了,那些好奇的看客们,不免将八卦的目光转向悦和长公主以及靖安侯。
支援来的青衣卫帮着搜查,戴柯负手站在高台上,等待着结果。
墨枭走到她身边,小声问:“伤得重吗?”
戴柯微微侧目,嗓音听不出喜怒:“你今天失职了。”
墨枭当然是故意失职,如果戴柯没出现,皇帝就已经死了。
现在铁血卫暴露,以后皇帝身边的防卫只会多不会少,再想杀他将难如登天。
戴柯的情报向来精准,墨枭有些不确定戴柯是不是在怀疑他,试探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才来的吗?”
戴柯意味不明道:“我什么时候相信过你?”
墨枭哑口无言,只能祈祷着那些幸存的铁血卫能够安全离开。
“回禀大阁领,已经逐一排查,所有宴客包括随行仆从都在,身上也并无异常物件。”
戴柯微抬眉梢,不知是在说给宾客听,还是在说给墨枭听:“刚刚有人放通报烟花,若在场人无异状,与那些刺客并非同党,那就说明接应者出在自己人之内。”
“诸位先散了,所有负责安防的铁血卫都留下。”
担惊受怕的宾客们早就想走了,乌泱泱的人像是湍急的海浪流向宫门。
场面安静下来,戴柯问:“今日参与防卫的血衣卫有多少人?”
墨枭答道:“有三支十五人巡逻小队,暗中护卫者十人,算上我共计五十六人。”
戴柯眼神看向青一,青一回禀:“算上二十三具尸体,确有五十六人。”
“查!”
墨枭看着青衣卫逐一排查,强忍着心脏的快速跳动,呼吸逐渐急促。
戴柯目不斜视的看着青衣卫行动,说道:“凡是进皇宫的都会进行搜查,能放进来这么一批人的,只能是血衣卫的疏漏,这件事情你们脱不了干系,”戴柯看向墨枭,“你这个赤衣更脱不了罪责。”
“是我疏忽大意,责任在我。”
戴柯呵斥道:“责任当然在你!”
“我从没有想过取而代之,更没想过挑起国内的斗争,这么做代价太大了。”
戴柯冷嘲道:“你想的事情也太简单,其实只要你杀了皇帝,宁远国内的纷争就是必然的!”
杀了皇帝,就必然会引起内乱。
皇帝现在还没有拟定传位诏书,那么他一死,皇子之间就会产生争斗。
不过就算分出了胜负,最终也于事无补。
毕竟皇帝一死,手握五十万大权的靖安侯,又怎么甘心臣服无权无势的新帝,肯定会想着造反。
到时候的内乱,就完全是靖安侯单方面碾压。
与其将成果拱手让给他人,倒不如先让皇帝活着,让他们自相残杀。
“可最后怎么收场?我安国侯府世代忠臣,到我这一代,却成了谋权篡位的奸臣?”
“墨枭,民要的不是忠臣还是奸臣,而是你只要坐在那高位上,能造福百姓,你就只会是明君!”
墨枭深吸了口气:“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
纷争已经开始,那就彻底收不住了。
-
悦和长公主的死讯一出,皇帝险些卧床不起。
朝堂上,面色憔悴的皇帝仿佛一夜之间苍老十岁。
“靖安侯,悦和的死,你不准备给朕一个交代?”
靖安侯故作沉痛:“悦和她是为了自表清白自缢,臣着实痛心,还请陛下节哀!”
靖安侯此人自大狂妄,正是因为他这副本性,当年皇帝才选择将悦和下嫁给他。
想着先放权给靖安侯,再借他性子惹出是非后除掉,顺理成章的将兵权转移给慕擎天。
届时慕擎天若是要反,也有胜算,若是不反,那兵权也会是他永久的保障。
可计划还未成功,却闹出流言蜚语,害得悦和丧命侯府。
皇帝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靖安侯,可兵权是他亲手放的,如今却成为他忌惮的源头。
“如今流言传播甚广,为避免贤侄遭受非议,先将他送进宫住上些时日。”
靖安侯看皇帝态度,就能确定慕擎天是他亲儿子,若是将慕擎天交出去,那他岂不是没了人质?
“陛下,如今悦和头七还未过,小天怎舍得跟悦和分开,不过还是要谢过陛下关怀。”
言外之意,人是不可能交的。
皇帝攥紧拳头,可靖安侯用悦和头七做借口,他的确没理由将人要来。
“那过些时日,再将贤侄送来。”
说罢,皇帝一脸疲态:“退朝!”
…
“别看了,你得多休息。”
披着大氅的戴柯坐在矮桌后,手里翻看着青衣卫传来的密信,时不时握拳咳嗽两声。
墨枭抽走她手里的信,半跪在旁边,手里端着碗,舀起一勺吹凉:“喝点粥吧。”
戴柯想自己来,可一抬手牵扯着后背的伤口刺痛,只能任由墨枭喂食。
放下粥碗,墨枭拢紧她身上的羊毛大氅:“天气凉了,裹严实些,你现在不能受凉。”
戴柯“嗯”了一声,拿起信件:“靖安侯已经开始调兵,皇帝也在调集边关将士回京,意图拦截靖安侯的人马。”
墨枭担忧道:“边关将士一旦调回,宁远国就会面临被人趁势而入的危险。”
“那也没办法,皇帝的兵都在边关,若是不调回,他很难抵御靖安侯的威胁。”
说着戴柯又安抚他:“放心吧,宁远国地处偏僻,加上天饶国易守难攻的地势,就算想攻打宁远国,一时半会也得不了手。”
“咳咳……”
墨枭递上一杯温水:“你这身子骨得好好养一养了,最近你先别操劳,暂且可以交给我。”
虽然墨枭的成功有戴柯引导,但戴柯只是给了他大方向,他的成功还是得益于自己的能力。
将事情交给他,戴柯也放心,只是有人不会让她太安稳的。
“陛下驾到!!”
戴柯眸色一凛,提醒:“躲起来。”
戴柯拉开房门,皇帝直冲而来。
“参见陛下。”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务必把小天从靖安侯府带出来!”
“如今靖安侯府恐怕守卫森严,若是闹出太大动静,属下难辞其咎。”
“朕不管多大的动静,朕要看见小天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朕面前!”
靖安侯的说辞皇帝一个字都不信,他说慕擎天为悦和守灵,恐怕只是推托之词,说不定慕擎天就是被囚禁了当人质。
“可属下身体抱恙,还请陛下给属下喘息时间,三日内必将人安然送到陛下面前。”
“好,朕给你三日。”
“恭送陛下!”
墨枭走出来关门:“这趟我替你去。”
“靖安侯府守卫森严,要不是实在没办法,皇帝也不会亲自来找我。”
“而且两人还未正式交锋,就是因为他们都不敢挑明,不然真打起来,谁都落不得好处。”
“但我不会让他们太安逸,此行必会闹出动静,让两人兵戎相见,趁这三日你分散铁血卫,护好周边百姓避免牵连无辜。”
墨枭仔细思量,虽放心不下戴柯,但如果连她都说不好解决,那他去了也是添乱。
“好。”
-
“很奇怪,为什么边关和地方军都没有动静?”
墨枭按照戴柯的要求,抵达最近的军营观察动静。
可他在暗处守了两日,军营却没有任何行动,心顿然悬了起来。
戴柯坦白的事情,虽然能解答他的疑惑,可有些细节还是扑朔迷离。
忽然,他意识到不妙:“不好,回京!”
本应该兵荒马乱的靖安侯府,异常安静。
矗立院中的青衣卫整齐排列,脚边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戴柯居高临下,蔑视的目光掺染了不耐:“我最后问你一遍,兵符在哪?”
靖安侯被人钳制跪地,满脸恐惧却依旧挑衅:“我不会交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靖安侯的兵权,最终是要落到慕擎天手里的,皇帝怕慕擎天因中央兵权调动困难,因此特制了一块兵符给靖安侯。
这块兵符一分为二,一半掌握在将领手里,一半掌握在靖安侯手里,相当于靖安侯自己就是中央机构,随时都能调兵遣将。
但让戴柯没想到的是,靖安侯居然留了后手,将自己手里的兵符再次一分为二。
这块特质兵符不需要三块合璧调动,而是只需要拿出其中一块,就能调动二十五万兵马。
戴名泽审视着墨枭,墨枭继续道:“我听说岳父可是从无败绩,而且像您这种层面的律师,除掉一个小资产阶级的人,应该不是难事吧?”
“而且我听说,戴家的家教很严苛,如果令媛跟我这种杀人犯在一起,要是哪天东窗事发,后果如何岳父您应该心里清楚。”
“只要岳父帮忙除掉周志良,我保证我会消失在A城,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从戴名泽能把原主逼到做伪证,甚至患上幽闭恐惧症就能看出,他对原主的教导多严厉,整个家庭的氛围又是如何窒息。
他让墨枭开价离开戴柯,也并非为了戴柯着想,而是不想让戴家这种名门世家,跟一个杀人犯掺杂关联。
戴名泽认真考虑,按照他的手段,除掉周志良的确不是难事。
他犹豫的点,也不在于杀人这件事情上。
“我怎么保证,你事后不会勒索,又或者是言而无信?”
墨枭将三张照片推到戴名泽面前:“我的把柄在你手上,想悄无声息的封住我的口,不也是轻而易举?”
戴名泽冷笑:“那我为什么不直接选择封你的口,而是按照你的意思,做一件风险极大的选择?”
“说实话,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方强、周富、周志良都必须死,如果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还活着,哪怕我死了都要从阴曹地府爬出来杀了他们。”
“如果岳父您有本事彻底抹杀我,我倒是想试一试岳父的本事。”
墨枭给戴名泽的压力,让他直接放弃了动墨枭的念头。
如果他没有对墨枭一击毙命,那墨枭侥幸逃脱后,矛头一定第一个对准他戴家。
可如果杀了周志良,等墨枭执念消失,他早晚都能找机会灭墨枭的口。
而且听墨枭的意思,他只对照片上的三人有敌意,那就说明他并不知晓当年做伪证的就是他。
只要这点没暴露,那他就是安全的。
思索片刻,戴名泽答应道:“好,我帮你除掉周志良,但你要记得,事成之后立马离开A城,跟戴柯断绝一切联系!”
“没问题!”
……
墨枭前脚从戴家庄园离开,戴柯后脚就收到了戴名泽的电话。
赶回庄园的戴柯,一只脚刚踏入客厅,迎面而来的就是裹挟劲风的杖棍。
戴柯敏锐躲开,视线从手臂粗的棍棒挪动到满脸愤怒的戴名泽身上。
“这么久不见,父亲打招呼的方式,已经进化得如此独特了?”
听到戴柯平静的冷嘲热讽,戴名泽第一反应就是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女儿。
可从上到下仔细打量戴柯,这不是他女儿又能是谁?
“给我跪下!”
戴柯冷笑一声,走到客厅的复古红丝绒沙发坐下,纤长双腿交叠,仰视的视线却掺染宁和的压迫感。
对上的那一眼,戴名泽想冲上去教训,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
“父亲是在权力阶级浸淫太久,对自己的女儿都要发号施令,才能彰显你那高贵的威严?”
面对皇帝她都不屈,又何谈跪一个凡人?
“你敢再说一遍?”
戴柯斜倚着扶手,撑着下巴,姿态优雅从容,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怎么?老糊涂了,听力下降了?”
“戴柯,我看你是太放肆了!”
戴名泽举着仗棍就要挥舞上去,戴柯一脚踹在茶几上,只听到“滋啦”的刺耳声,平移的茶几撞翻了张牙舞爪的戴名泽。
他攥住戴柯手腕,心痛质问:“如果我死了,你就不会有丁点难过吗?”哪怕只有一丁点!
戴柯清浅的眼瞳带着决绝的蚀骨寒凉:“不会。”
简短的两个字,如锋利的匕首,刺穿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血液顿时直冲大脑。
“唔!”
唇瓣猝不及防传来的温热,令戴柯瞳孔放大,这一步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推搡的手被他攥在掌心,后颈禁锢在他大掌,被迫承受着少年炽热又青涩的吻。
挣扎不开,戴柯狠心咬住他下唇。
血液肆意在唇齿间,渲染喉腔,顶撞意识,可少年却丝毫没有退缩。
“啪——”
墨枭被扇得踉跄,抬起的苍白唇角却带着难以压抑的暗爽:“你没用内力,是不想推开我,还是欲拒还迎?”
戴柯怒喝道:“放肆!你胆敢以下犯上?”
“是你说的,内卫府只有利益,没有上下级。”
脖颈青筋绷起,腰间拔出的软剑架在墨枭颈侧:“你要是找死,我现在就能送你上路。”
墨枭顶着锋利的剑刃前进,一条血痕在他颈侧绽开,戴柯下意识收剑。
墨枭捕捉到她眼里流露的担忧,心口酸涩:“你明明是在乎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以前待我那么好,现在对我如此冷漠?”
戴柯是会笑的,明明小时候,她笑起来那么温柔,可现在却总是对自己冷脸相待。
每次他受点小伤,她都会格外关心,现在看着他满身伤痕,却漠视他。
他不懂,到底为什么?
戴柯擦去殷红唇瓣上的血渍:“因为你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那慕擎天呢,你对他笑得招摇,对我为什么不行?”
“与你无关。”
墨枭失笑,连连后退:“我就不该来见你。”
他跌跌撞撞地离开,携着满身落寞。
戴柯捏着眉心,无奈叹息,对着空气吩咐:“让府医准备些上好的药材,他不能长时间静养。”
“是!”
墨枭匆忙找府医处理了下伤势,带着趁机偷来的金色令牌前往档案阁。
青衣卫再次拦下墨枭,他举起令牌的瞬间,两人让开道路。
推开沉重的褐色大门,一排排高耸的书架屹立其中,数以百万的档案整齐罗列,震撼至极。
关上大门,墨枭顺着架子上的标注与时间,快速找到十年前的档案。
自下而上抬头,悬挂下来写有“安国侯府”的木牌,瞬间扎入视线。
顺着连接的麻绳,取下厚重的卷册。
册子上记载了安国侯府的所有人口,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被划掉,而这本册子上,没有他的名字。
他焦急地翻看,直至在最后一页的字眼上停下。
——宁远国壹柒叁年,安国侯府灭门,下令者:筹广帝,执行者:赤衣。
——参与人员:血衣卫叁拾人(已灭口)
墨枭眉宇拧起,筹广帝是当今皇帝,这个赤血又是谁?
只是短暂思索片刻,墨枭将卷册归位,迅速离开,又将朱雀令牌丢在戴柯门前的花坛边。
城中酒楼包厢内。
凤毓走进来,见墨枭一脸沉重,问道:“找到答案了?”
墨枭直言:“我们可以联手除掉皇帝,但你要是想直接取而代之,就别怪我翻脸。”
凤毓坐下来,倒了杯茶:“放心吧,我其实就想杀了狗皇帝为父皇母后报仇,而且如果我有取而代之的能力,还至于好话说尽得跟你合作吗?”
“不过看你的态度,当年下令灭门的应该就是皇帝,那戴柯有参与吗?”
“你为何总关注她?执行者是赤衣,跟她朱雀有什么关系?”
“可是想要杀皇帝,戴柯就必须除,不然她只会是我们的绊脚石。”
原本墨枭悬着的心,在得知执行者不是戴柯时骤然放下,他按着桌面,警告道:“我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这件事情跟她无关,我也不想伤及无辜。”
“呵,你到底是不想伤及无辜,还是倾心于她?”
面对凤毓的戏谑,墨枭视线垂落:“少管多余的事,先谈谈你的筹码,毕竟我不能牺牲铁血卫给你开路,你总要付出些什么吧?”
凤毓考虑道:“说实话,天饶国遗民都是些普通百姓,实在提供不了战斗力,但我可以给你做军师出谋划策。”
“什么计划?”
“二皇子妃诞下男婴,这可是皇帝第一个皇孙,听说皇帝已经下令,要大办百日宴,到时候会宴请百官及其家眷,场面盛大。”
墨枭眼眸眯起:“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打听过了,宴会场地会设置在宫廷湖,到时候你派血衣卫藏于水下,就能刺杀皇帝。”
墨枭不赞同道:“这太冒险了,皇帝身边有血衣卫保护,血衣卫各个都是大内高手,计划很难实行。”
“你现在已经是内卫府一员,况且距离宴会还有三个月时间,你有机会安排好的,而且此次参与人员众多,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到时候皇帝死了,宁远国内必会大乱,按照你们铁血卫的规模,趁机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
墨枭倒是没有取代的意思,他只是想报仇,告慰父母以及家族人员的在天之灵。
而且此次宴会,的确是杀皇帝的好机会。
“我会跟三位叔伯商量,至于如何安排,届时再议。”
忽然,墨枭反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总感觉你的情报网也不输内卫府。”
凤毓有些自得:“天饶国灭国十六年,这十六年里我们一直在寻找复国机会,所以渗透进皇城内,应该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吧?”
凤毓的理由说服了墨枭,他起身道:“如果这次计划成功,我会帮你们找寻合适的栖息地。”
“那就提前多谢了。”
-
“这个送你。”
垂落的睫羽下,浅淡的视线落向那支白玉簪子,簪尾栩栩如生的白玉兰仿佛在炽热阳光下盛开。
顺着簪子,看向有些扭捏的慕擎天:“为什么送我礼物?”
慕擎天嘴硬道:“就是路边随手买的,想着你教我这么久,总要送点东西表示一下,这是礼数。”
墨枭刚跟三位官员谈完事情,一回来就听到戴柯召见他,兴奋地提起内力就往戴柯的院子飞奔。
“你找我啊?”
墨枭扒在门框,朝着背身站立的戴柯询问。
戴柯转身,主动走到墨枭跟前,递给了他一块赤色令牌:“从今天开始,你便担任血衣卫队长赤衣一职,之后在陛下身边当差,听侯陛下差遣。”
墨枭瞳眸一颤:“为什么突然调职,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戴柯难得解释:“赤衣一职可调动陛下身边的所有血衣卫成员,负责保护陛下的安危,这个职位深受器重,是内卫府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你应该把握好这个机会。”
墨枭现在急需安排铁血卫进皇城,但怎么安排却是他犯难的点。
眼下赤衣一职送到眼前,正好解了他燃眉之急。
只是他低头看向那血色令牌,问道:“前任赤衣呢,为何突然让我一个新人上位?”
“上一任赤衣在十年前就已经被调走,至于下落,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墨枭回想起卷册上的记载,当年参与侯府灭门案的血衣卫都已经被灭口,那这个赤衣是不是也已经被秘密处决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倒是少了一个报仇的对象。
见墨枭接走令牌,戴柯转身:“你先进来。”
戴柯拿起桌子上的各种工具:“坐过来。”
墨枭刚坐下,下巴就被手指抬起,紧接着各种黏糊糊的东西往他脸上涂抹。
“这是什么啊?”
“血衣卫尤其是赤衣,绝不能在人前露脸,非必要情况别摘面具。这易容术能维持三个月,期间尽量少碰水。”
墨枭看着戴柯,她认真的在他脸上涂抹雕琢,忽然问:“你为什么那么忠心于皇帝?”
戴柯意味深长的回答:“在其位,谋其职。”
墨枭还想说些什么,没等他开口,一张赤色半脸面具盖住了他上半张脸。
“去吧,外面会有人跟你交接,告诉你该做什么。”
墨枭被人领进御书房。
第一次见皇帝,墨枭忍着满腔恨意,行礼:“属下参见陛下!”
皇帝抬眸,打量着眼前戴面具的少年。
虽说语态恭敬,可挺拔身姿不肯弯曲半点,带着满身傲骨倔强。
恍然间,皇帝感叹道:“不愧是戴柯带出的,你这气质还真是像她,把面具摘下来,朕认认脸。”
墨枭犹豫两秒,摘下面具。
原本皇帝还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戴柯表现出紧张。
直至看清那张容颜,皇帝算是明白了。
“像啊,太像了!”
皇帝的话令人一头雾水:“什么太像了?”
“像戴柯的弟弟。”
墨枭更加疑惑:“大阁领的弟弟?”
“当年朕微服私访,恰巧碰上卖身葬弟的戴柯,她那死去的弟弟,跟你几乎一模一样。”也怪不得戴柯会关心墨枭。
墨枭来的路上路过池塘,曾偷偷看过自己易容后的脸,跟他原本的容貌并未有太大差别,只是更改了些轮廓和五官细节。
也就是说,他原本的容貌其实也有五六分像戴柯的弟弟。
那她曾经对自己的照顾和关心,难道仅仅是将他当成了她弟弟的替身?
气氛沉默间,皇帝仔细观察着墨枭的神情。
原本皇帝只是想抓墨枭做人质,意图控制戴柯,但现在,他忽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毕竟提及戴柯的事情,墨枭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若是能趁机让两人出现隔阂,然后自相残杀,倒省了他的力气。
皇帝故作疑惑的问:“戴柯没跟你说过这件事吗?不过也是,那毕竟是她的伤心事,不提也正常。”
“行了,你先跟其他血衣卫熟悉环境,之后便在朕身边当差。”
“是。”
随着血衣卫熟悉皇帝事宜时,墨枭极力屏退皇帝那些话,然而那些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
慕擎天在戴柯房外徘徊,听到“吱吖”一声,猛地朝敞开的房门看去。
看到慕擎天,戴柯眉宇微不可见的蹙了蹙:“今日不是小殿下的百日宴,你怎么没去参加?”
“那边有我爹呢,我去不去都无所谓。”
今日的宴会慕擎天才是真正主角,他若是不去,那下面的计划完全无法实行。
“毕竟此次宴会规模宏大,你将来若是继承侯爷的兵权,免不了要与那些权贵打交道,所以趁机结识对你百利无一害。”
慕擎天忽然心情愉悦:“你是在为我打算吗?”
注意戴柯脸色转冷,慕擎天连忙转移话题:“你去吗,你想参加的话,我可以陪你。”
“此次宴会血衣卫会负责安防,我也没身份参加,不过我倒想看热闹,不若以你随行侍卫身份参加?”
这些日子戴柯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经常三天两头看不见人,如今有相处机会,他自然喜闻乐见:“好啊!”
戴柯换了身玄色侍卫服饰,跟着慕擎天前往宴会场地。
幽绿湖泊中央的大理石平台上,宴会如火如荼。
“恭喜陛下,恭喜二殿下,为宁远国又添皇嗣!”
“恭喜恭喜!”
在一阵阵祝贺中,慕擎天落座,对周围的欢声笑语丝毫不关注,反倒频频看向身后的戴柯。
戴柯带着面具,视线不经意的扫视,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戴柯提醒道:“陛下很看重你,你最好也去祝贺一番,聊表心意。”
慕擎天不想参与这种恭维,脸色为难:“我爹肯定已经祝贺过了,我还去吗?”
“当然。”
纠结半晌,见戴柯坚持,慕擎天犹犹豫豫起身。
墨枭那边刚确认好行动,回到宴会现场准备随时发令,却一眼注意到站在百官席的戴柯。
他本就紧张的心顿时拧紧。
戴柯是皇帝的爪牙,若是待会儿刺杀,她冲上前护驾,铁血卫的刀可不认人。
平日皇帝身边有血衣卫暗中保护,他一直没找到动手机会,今日铁血卫都在场外负责安防,是他动手的最佳时机,他万万不能撤销行动。
就在他想办法支走戴柯时,只听到“咔嚓”一声,紧接着尖叫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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