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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全章节小说

百里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以每次月考都维持在第三四名这块儿,人缘就很好。但这次他想要拿第一。这个月第一的奖品是一把扇子,也可以换成金银,是六十两银子,足够给呦呦买漂亮的小手镯了。陆巧颜小小孩儿,金的玉的戴了好几只,一走路呛呛啷啷的,也不嫌沉,呦呦连个红绳子都没有,每次瞧见就觉得委屈了她。他早就看好了好几支镯子,攒一攒,一定要都给呦呦买回来。呦呦却道:“呦呦不要镯镯。”“嗯,”霍星河柔声问:“那呦呦宝儿想要什么呀?”小团子声儿软软:“赚银子,可难可难!呦呦什么也不要,呦呦不想让二哥辛苦。”霍星河心里暖乎乎,笑着亲了亲她小脑袋:“没事的呦呦,别人赚银子难,但二哥这么聪明,这么有才华,二哥赚银子不难的。”小团子问:“那呦呦可以学吗?”“嗯?”霍星河笑问:“呦呦想...

主角:陆巧颜霍金枝   更新:2024-12-27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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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巧颜霍金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百里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每次月考都维持在第三四名这块儿,人缘就很好。但这次他想要拿第一。这个月第一的奖品是一把扇子,也可以换成金银,是六十两银子,足够给呦呦买漂亮的小手镯了。陆巧颜小小孩儿,金的玉的戴了好几只,一走路呛呛啷啷的,也不嫌沉,呦呦连个红绳子都没有,每次瞧见就觉得委屈了她。他早就看好了好几支镯子,攒一攒,一定要都给呦呦买回来。呦呦却道:“呦呦不要镯镯。”“嗯,”霍星河柔声问:“那呦呦宝儿想要什么呀?”小团子声儿软软:“赚银子,可难可难!呦呦什么也不要,呦呦不想让二哥辛苦。”霍星河心里暖乎乎,笑着亲了亲她小脑袋:“没事的呦呦,别人赚银子难,但二哥这么聪明,这么有才华,二哥赚银子不难的。”小团子问:“那呦呦可以学吗?”“嗯?”霍星河笑问:“呦呦想...

《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所以每次月考都维持在第三四名这块儿,人缘就很好。

但这次他想要拿第一。

这个月第一的奖品是一把扇子,也可以换成金银,是六十两银子,足够给呦呦买漂亮的小手镯了。

陆巧颜小小孩儿,金的玉的戴了好几只,一走路呛呛啷啷的,也不嫌沉,呦呦连个红绳子都没有,每次瞧见就觉得委屈了她。

他早就看好了好几支镯子,攒一攒,一定要都给呦呦买回来。

呦呦却道:“呦呦不要镯镯。”

“嗯,”霍星河柔声问:“那呦呦宝儿想要什么呀?”

小团子声儿软软:“赚银子,可难可难!呦呦什么也不要,呦呦不想让二哥辛苦。”

霍星河心里暖乎乎,笑着亲了亲她小脑袋:“没事的呦呦,别人赚银子难,但二哥这么聪明,这么有才华,二哥赚银子不难的。”

小团子问:“那呦呦可以学吗?”

“嗯?”霍星河笑问:“呦呦想学什么?”

小团子歪头头,认真道:“赚钱钱呀。”

她摸了摸腰间的小绳子:“呦呦每天都系聪明扣扣呀,呦呦要什么时候,才能变聪明,才能学会赚钱钱?呦呦也想给舅舅,给二哥,三哥,四哥,闪电和呱呱买好东西!”

她转头看她。

霍星河亲亲她小脸:“乖呦呦,你还小呢,舅舅和哥哥先养呦呦,然后等呦呦长大了,再养舅舅和哥哥,好不好?”

呦呦歪头一想,点了点头:“嗯!那呦呦一定快点长大!赚多多的钱钱,到时候,给舅舅和哥哥,买房子、买地,还买一头牛!”

霍星河伏在她身上,笑得收不住!

这也太可爱了吧!

妹妹什么的,就该是这样可爱的生物才对嘛!

他到处亲亲揉揉好一会儿,心里简直爱得不行,真想把妹妹揣兜里,上学都带去给同窗看!

好一会儿,他才笑着岔开话题:“乖呦呦,二哥给呦呦讲故事吧,呦呦想听什么故事?”

呦呦眼儿一亮:“呦呦也不知道,呦呦没有听过故事。”

霍星河想了想,就挑了一个有趣的:“那二哥给你讲囊萤映雪的故事吧!”

他就慢慢给她讲。

呦呦听得津津有味,听说可以用囊装萤火虫照明,更觉得有趣,还问他:“二哥想要虫虫灯吗?呦呦可以帮你抓虫虫呀!”

霍星河真是一直在笑,亲了亲她小脑袋:“呦呦真乖,谢谢呦呦!不过虫虫很难抓的,二哥用蜡烛就可以了。”

他本来只是随口讲了这个故事,也随口答了这句话,根本没注意怀里的小团子,大眼骨碌碌转了转,心里偷偷打好了主意。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道:“郎君,老夫人房中遣人过来,让郎君去陪陪小娘子。”

霍星河一皱眉,笑容顿收。

这几天他去看祖母,陆巧颜总是要跟他说很久的话。

因为跟他说话的时候,祖母就不会教导她什么,所以每次她都拼命拖时间。

可他早上还要去国子监,平时都去得很早,是因为祖母病着他不放心,才每天过去一趟,时间很紧,瞧瞧祖母就得走。

可他一说走,陆巧颜就撅着嘴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她,要是喜欢她为什么不肯多陪她一会儿。

他解释说要去国子监。

她就说,哼,反正你就是不肯多陪颜儿。

他反复解释。

她就说,颜儿不管,颜儿就想让大表哥陪着!

他打小生得好看,很招小一点的孩子喜欢,本来也算是哄孩子经验丰富,且性子也平和,可对上这种莫名其妙的人,也是真觉得头大。


这儿住的,竟是一个会驯兽的高手吗?

他是男是女?是什么来头?

少年无声等待。

可是等了许久,里头的人仍是没有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树上滑下,在黑暗中无声潜行,迅速接近了围墙。

乌鸦的声音,又哇哇几声。

黑衣少年微微眯眼。

接连几次,他再也不能当成是巧合了。

所以,这个人,不但会驯兽,还会驯鸟?

鸟儿承担着警戒的职责,随时报信?

而猞猁狲,果然再次隐入了黑暗中,蓄势待发。

黑衣少年假装没有发现,轻轻巧巧滑入。

猞猁狲扑击而至,动作灵敏迅捷之极。

少年翻身避开,手腕一翻,腕间就出现了一把匕首,猞猁狲险些被他的匕首划中,吼叫着翻身避开,却仍是挡在门前,伏低了身子。

黑衣少年眼瞳微暗。

这猞猁狲,果然是有主的。

猞猁狲的性子狡诈残暴,极难驯养,什么人居然能养猞猁狲?

他慢慢逼近。

猞猁狲明显有些畏惧,步步后退,一边发出了威胁的低吼声。

大乌鸦急了,在树上乱蹦乱跳,一边大叫:不好啦,不好啦!第二个坏人陆喵喵打不过!呦呦你快来帮忙呀!

黑衣少年握紧了匕首,严阵以待。

乌鸦这是在叫人吧?

驯养的兽打不过,主人应该就会出来了吧?

果然,门一下子开了。

少年眼瞳一厉,匕首差一点就要直接挥出。

下一刻,一个小不点团子,双手抱着一把比她还高的扫帚冲了出来。

她小奶音抖得不成样子,小牙磕在一起,结巴得说不成话:“不打喵喵!呦呦,可,可可,不,不是好惹的!!”

她冲了过来。

然后被扫帚柄绊倒了,整个团大头朝下,一头栽到了扫帚上,当场翻了个跟头。

少年迅速退后。

小团子慌里慌张,手脚乱舞,好半天才艰难地爬了起来,然后,再一次被扫帚头绊倒,小身子原地打了个圈儿,一屁股栽倒,摔了个四仰八叉,两只小白脚丫都朝天了。

少年一退再退:“……”

这孩子,怎么乱七八糟的。

他还啥都没干,她就自己把自己给打败了?

他听了听室中,除了老年人的呼噜声,再无其它人的声音。

那驯兽的高手在哪里?

放这个小孩儿出来,又是何意?

小团子哭唧唧又要冲上来,然后被猞猁狲拦住了。

一个哭着非要上前,一个转来转去挡着,甚至还很人性化地抬起两只前爪合抱着她,往后推,嘴里还嗷呜嗷呜,像极了劝架的和事佬。

少年眉头紧皱,不再恋战,转身轻飘飘跃上墙头,迅速消失。

大乌鸦居然还暗搓搓跟着他,少年停下捡了块石子,一回头,大乌鸦嗖一下就飞远了,跑得那叫一个果断……

这鸟成精了吧?

黑衣少年都被气乐了,疾跑几步,滑入了夜色之中。

呦呦和陆喵喵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大乌鸦逃回来,也把头挤到他们中间,跟着瑟瑟发抖。

呦呦:“太可怕啦!太可怕啦!”

大乌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呦呦猛点头:“对啊,太可怕啦!老猫猴子也太可怕啦!”

大乌鸦:什么老猫猴子?

呦呦认真道:“他黑乎乎、会爬树,会飞飞,还爱吃小孩,就是老猫猴子啊!”

大乌鸦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老猫猴子!!长得有点好看啊!

呦呦有点奇怪:“他脸脸也穿了衣服,你肿么知道他好看呀?”

大乌鸦一挺胸:他的皮毛像呱呱一样黑,怎么会不好看!!


霍二爷先去求了霍从宁,霍从宁应下了,霍二爷又回头来跟陆巧颜说了。

毕竟,这是真“姑奶奶”,必须要尊重才行。

霍二爷并不是想惩罚陆巧颜,而是真的想教好她,扳正她。

毕竟,国公府的姑娘,可以不循规蹈矩,但一定不可以口无遮拦……交际上必须要过得去才行。

他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陆巧颜十分服帖,他说什么,她全都应下,瞧着颇有几分讨好卖乖的意思。

霍二爷倒也松了口气。

隔日。

国子监休沐。

霍行之起了床,先过来看娘亲,小兄弟俩也是一样,狗子则一摇一摆来找呦呦。

沈方仪已经挪回了正院。

她还得多休息几日,不能多说话,所以待了没多久,就让他们回去了。

几人出来之后,霍星河要回去念书,就先走了。

三人立马溜去了远卓院。

兄弟俩大包小包拿了不少玩意儿,进了屋,掩上门,叫了一声呦呦。

小团子立马打开门,哒哒哒跑出来了,身后一只狗子摇头晃脑。

几只立马欢脱地玩到了一起。

霍家三只,自己还是半大孩子,带孩子都属于“嘿!看我给你表演一个”那种风格。

要撞上主意大的立马就打起来了,但呦呦什么也没见过,看什么都好玩,又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宝,不管是看舅舅哥哥玩,还是舅舅哥哥教她玩,全都玩得超惊喜。

几人都玩得开心极了,玩累了才停下来休息,各自吨吨吨灌茶。

霍星湖连喝两杯茶,才缓过来一口气:“我们要不要偷偷去看看,姑婆怎么收拾陆巧颜?”

“别,”霍星海道:“我们一去,万一姑婆拉住我们一起学怎么办?”

“也是啊,”霍星湖道:“可我真想看看啊!陆巧颜最爱哭,姑婆最讨厌哭哭啼啼了,她说用哭做手段,是最低级最浅薄的……什么什么的,记不清啦!”

大乌鸦没有进来,贼眉鼠眼在外头听着,一听这话头,翅膀一拍就飞了。

那边,

霍从宁一大早就来了兰蕙院。

霍从宁当初能被选入宫,相貌自然是好的,哪怕此时已过半百,头发花白,又拖着一条腿,仍旧显得十分优雅好看,又有气势。

她一进来,陆巧颜连忙上前行礼。

她是真的怕了。

因为她昨儿忽然想起来,人家都说了,这些世家大族最重孝道,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一定会装出忠孝的样子,所以死老太婆在她屋里发病,他们一定会闹一闹好显得他们孝!

可她根本没做什么啊,死老太婆自己身体不好,动不动就发病,跟她有啥关系!

但,她可不是那种老实的楞头青,非要当场辩个是非对错。

她这会儿就装出识大体的样子,把委屈认下,乖乖巧巧什么也不说,等将来再找个好机会说清楚,他们才会愧疚,才会加倍对她好。

陆巧颜打好了主意,就拿出了最乖巧最懂事的样子,一点不敢表露出不满。

她一心想显得早慧懂事,可她忘了,霍从宁是宫中女官,她见得最多的,就是她这样的人……所以她还不如假装孩童,毕竟大多的人,对小孩儿都会有几分宽容。

反正一照面儿,霍从宁就是一愣。

确实,她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人。

毕竟她那儿属于第二道关卡,新入宫的宫人,先由人教导礼仪规矩,选过一遍,再送到她那儿过第二遍,分配到各处。

所以,她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种貌似恭敬的人。

宫中的人都有一双利眼,霍从宁尤甚,看了二十年,对恭敬下头藏着各种小心思的,真真是一目了然。

眼前的孩子,就给她这种感觉,她貌似恭敬,实则满是轻蔑,不知为何,很是看不起她?

可她不是刚从乡下接回来的吗?

见到她不该心生敬畏吗?

霍从宁心里诧异极了,难得怀疑起了自己赖以为生的眼光。

她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颔首,好似还有几分赞许一般,道:“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陆巧颜心中得意。

果然,一个瘸老太婆而已,还是很好糊弄的。

她就站起来了,还仰着脸装出可爱的样子,依着霍家这边叫人:“姑婆。”

霍从宁含笑应了一声,拉住她的手,好似十分喜欢她一般,拉着她到一旁坐下,道:“颜儿真真是生得漂亮,姑婆一见你便喜欢。”

陆巧颜偎依到了她身上,害羞低头:“姑婆。”

霍从宁笑着道:“你外婆身体不好,老毛病犯了,倒是连累你这孩子,也跟着受了一场惊吓。”

这话说进陆巧颜心里去了。

陆巧颜忍不住一脸委屈:“是呀,颜儿真真是吓了一跳,外翁也凶颜儿了,小舅舅还打了颜儿,呜呜呜,颜儿好怕呀!!”

霍从宁不由愕然。

她挑起这个话头,只是要拉近关系,并不是要套她的话,却没想到,当时都闹成那样了,这孩子居然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错?

且她对长辈的病完全不关心,也不觉得国公爷和霍行之发作是理所应当,只心心念念想着自己无辜受了委屈?

这,这个性子……实在是有些凉薄了。

霍从宁面上点头赞同:“对啊,再怎么,也不该对你一个三岁孩子发火,你们娘俩受了这么多苦,这才刚接回来,哪能这么对你……”

宫里出来的人,若想跟谁关系好,那真是轻而易举。

陆巧颜只觉得这个姑婆说话,处处合她心意,心里更是亲近,伏在她膝头,娇娇道:“颜儿回府的时候,原本好开心的呢!以为颜儿终于有家了,唉,一定是颜儿不乖,才会惹得他们生气。”

霍从宁抚摸着她的头,笑道:“快别胡说了,这么乖巧懂事的小娃娃,姑婆一看着就喜欢,这搁谁家,不是个心肝肉儿啊!”

陆巧颜扭着身子撒娇,“姑婆!”

霍从宁含笑续道:“你外公是个莽汉,你外婆又是个刻板性子,家里都是皮小子,不会跟娇娇小女娃儿相处,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姑婆说,姑婆帮你骂他们。”

陆巧颜顿了顿,随即一脸天真地追问:“姑婆是大官儿吗?”

连霍从宁都是一窒。

她这意思分明是,假如她真有收拾他们的身份,她就要借她的力,收拾自己的亲人?

其实,原本就是刚接回来的,没有很深的情谊并不奇怪,可,正常的小孩,绝不会有找外人来对付我家人,这种念头。

这就完全不是小孩子会有的想法,也是完全没把国公府诸人当家人。

可他们对她这么好……

不,也许她根本没觉得好。

可她在乡下长大,回到国公府,正常来说,就看这院子,这些下人,这衣裳,头上的珍珠……就只这些身外之物,也该感恩,或者惶恐的。

可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不满?

霍从宁心中思忖,面上笑道:“我可是宫里出来的,官家亲封的郡夫人,哪怕国公爷,也是要让我三分的!”


婆媳俩一进来,就听了这么几句。

一听到这声舅舅,沈方仪呼吸都急促了,急道:“行之!!”

霍行之动作一僵。

他掩耳盗铃儿响叮当,迅速挡在了包袱前头:“娘!”

沈方仪快步进来了,一看屋里这遭劫似的情形,就是一愣,下一刻,眼神儿就凝在了他怀里的小呦呦脸上。

呦呦有点慌乱,又往下缩了缩,张大眼儿看着她。

沈方仪一对上那双清亮懵懂的葡萄眼儿,心头就是一颤,紧紧盯着她:“行之,这……这是不是……”

霍行之下意识地,就用手盖住了呦呦小脸。

可是转念一想,又把手拿开了,还往前送了送:“娘,她叫呦呦。”

沈方仪轻声道:“呦呦……”

她慢慢走上前,弯下腰,一眨不眨看着呦呦,声音都带了哽咽:“呦呦?”

大夫人瞧着有些不对,怕婆母有了希望再失望,忙上前扶了她一把,一边问:“行之,这是小姑的孩子吗?”

霍行之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娘,你看呦呦多可爱啊!”

沈方仪也觉出不对了,强抑着情绪,轻声道:“怎么回事?她是谁?你说清楚。”

霍行之欲言又止。

然后他把陆呦呦从怀里抱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大夫人,轻声道:“大嫂,你帮我抱一会儿好吗?”

大夫人无声应下,接过了孩子。

霍行之又低头跟呦呦道:“呦呦宝贝,你跟着这个舅娘去玩一小会儿,舅舅跟这个外婆说几句话,然后就过去接你,好不好?”

大夫人看着一向毛躁的小叔子这个态度,心头微讶。

呦呦乖乖点头儿。

大夫人就抱着呦呦出去了,看小团子一双大眼,直直瞅着霍行之,一直到她抱着她出了门,看不到了,小团子立马不安起来,大眼栖栖遑遑,手脚也蜷了起来,缩成一团,看着还没个猫儿大。

大夫人瞧着有些可怜,索性又回来了,叫人搬了椅子来,在窗下坐了,把呦呦搂在膝头,远远看着窗内两人。

呦呦眼儿大睁,眨都不眨,远远看着小舅舅。

她看到舅舅跪下了,一边哭一边说,看到很漂亮的婆婆坐在椅中,没有笑,好像有点不开心。

然后舅舅膝行几步,抱住了漂亮婆婆的腿。

漂亮婆婆转头,朝她看了一眼。

呦呦一慌,往后一躲,又想起舅舅夸呦呦笑起来好看,又忙朝她笑了一下。

沈方仪无声一叹,转了回来,温和道:“行之,我相信呦呦是个好孩子,哪怕枝枝是我的女儿,我也相信她不是有心害枝枝的。可问题不在这个。”

她加重语气,“若我们不管这孩子,这孩子就会死,那就算颜儿是我们的亲人,我也一定不会依着她,会尽量劝说她。可是,我们明明可以把她托付给旁人,她仍旧可以得到很好的照应……那我们又怎能叫颜儿伤心?”

霍行之哭道:“可是娘,呦呦真的很可怜,没有人对她好过,她把我当成她的舅舅,我不管她,她一定会以为我抛下她了,她一定会伤心难过的……”

“是的,”沈方仪道:“可是行之,颜儿不可怜吗?明明是千金贵女,却流落民间,终于被亲人找到了,那亲人对旁人,却比对她好……”

霍行之争辩:“可她在家衣食无忧,呦呦却是受尽苦难……”

“我明白。”沈方仪长叹道:“可人心从来都是偏的,颜儿,才是我们的亲人啊!若这世上一定要有一个人难过,那,我们总不能让颜儿难过。”

霍行之实在忍不住爆粗:“她难过个屁!她分明就是矫情!!呦呦根本碍不着她啥事儿,这又不是贫寒之家,一家子只有一口饭,呦呦吃了,她就吃不饱……”

两人正在争辩,外头,两个孩子急惊风一样冲进来,人未到,声先至:“小叔!小叔,是不是妹妹接回来了?”

是二房的三郎霍星湖、四郎霍星海。

两人一个九岁一个七岁,二房夫人郑芳好管得松,全都活泼得很,一路叫嚷着进来。

进来之后,一眼就瞅见了呦呦,两个皮小子立马凑了过来,大眼锃亮:“这就是妹妹吗?哇,她好小啊,好可爱。”

霍星湖小心翼翼地拿了拿她小手,满脸惊喜:“好乖,好软!”

霍星海也兴奋凑了过去,“妹妹好可爱,我是你表哥,叫我一声表哥呗。”

呦呦有点慌,整个小身子都僵着,不敢缩手,也不敢出声,急抬头去看舅舅。

大夫人瞧在眼里,叹了口气,温声道:“这不是妹妹,这是……小叔请来的客人,叫呦呦。”

“呦呦,好好听啊!”霍星湖兴奋道:“呦呦,妹妹,我是你三表哥,叫表哥!”

呦呦胆子小,他说得迫切,她便怯生生叫了一声:“表哥。”

“哇!”霍星湖被当场萌击:“她声音软乎乎好可爱!伯娘,我能抱抱妹妹吗?”

大夫人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再说了一遍:“星湖,这不是你妹妹,这是小叔的客人,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一回霍星湖总算听见了,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可大伯伯和小叔,不是去接妹妹了吗?那怎么不是妹妹了?这就是妹妹啊!”

“就是啊!”霍星海立马附和:“这明明就是妹妹!”

瞧这事儿闹得!

大夫人是真愁得慌,正不知要如何解释,外头仆人已经小跑着过来了:“老夫人,夫人,大官人回来了,把小娘子接回来了!”

沈方仪也顾不上多说了,急道:“走!”

大夫人忙把呦呦交给了霍行之,一手一个拉了孩子:“走,见妹妹去。”

两个半大孩子一脸茫然,还回头看了看呦呦,然后顺从地被她拉了出去。

霍大爷一行人,也是赶了一夜的路,在马车上睡不好,全都是一脸疲惫。

但陆巧颜仍旧强打精神,乖乖巧巧站在霍大爷身边。

沈方仪带着大夫人一路小跑过来,看到陆巧颜,忙道:“这就是颜儿吧?我是你外婆。”

陆巧颜还愣了一下。

她想像中的国公夫人,是满头珠翠一身绫罗的白发老太婆,而沈方仪穿着劲装,发髻高挽,行动利索,看着倒像个江湖女子一般,一点也不富贵。

但她随即回神,立马扑进她怀里:“外婆!呜呜外婆!”

大夫人站在一旁拭泪,二夫人也赶了过来,与两个孩子站在一起。

霍星湖眼睁睁瞧着这一幕,十分失望,撅起了嘴:“这个妹妹一点都不可爱,我还是喜欢刚才那个妹妹……”

二夫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出了赌坊,冷风一吹,陆癞子全身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他明明在赢,为什么成了欠债的那一个。

这么多,这么多的银子呢,这明明是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他到底是怎么输出去的?

这,这怎么可能?

陆癞子越想越怕,冷汗淋淋。

他两宿没睡,好不容易又熬到见面的日子,一见面,陆巧颜迫不及待问结果。

陆癞子完全把这事儿给忘了,她一问,陆癞子才想了起来。

然后陆癞子忙道:“我为了这事儿,细细打听了几天,又要找厉害人,又不怕暴露了身份,怕到时候死了人找上咱,转了好几个弯,托人情贩面子,才终于打听到一个厉害的,人家那人,张口就要两千两!”

他满心只记着那两千多两的赌债,一张嘴就秃噜出来了,说完了他心虚的不敢看陆巧颜,低下了头。

陆巧颜一皱眉:“这么多?”

但其实,她并不觉得离谱,毕竟她前世人在青楼,经常见大笔银钱进出,一来二去的,就觉得自己好像也很富有一样。

陆癞子一看女儿这个神情,心一下子就稳了,于是道:“据说那人厉害的很,从来没失过手!我寻思着杀个孩子用不着这么厉害的人,可偏偏那家庄子,外头护卫的都是高手,普通人进都进不去……”

陆巧颜边听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低声道:“就得找个厉害人,必须得杀了陆呦呦,我心里才会舒服。”

“可是银子不够啊!”陆癞子偷瞧着她脸色,道:“上回那些不值钱,才当了几百两,怎么都是不够用的!”

陆巧颜直皱眉:“不可能吧?你换一家当铺,那些东西,怎么也能当个两千两。”

陆癞子没想到她这么门儿清,不由得咽了咽唾沫,道:“可能当铺欺负咱外地人,我回头换一家。”

陆巧颜又去首饰盒,给他拿了好几样首饰,道:“这几样,也能当个两千两,省着点儿用,再拿就太明显了。”

陆癞子连声答应着,把首饰藏好了。

出了门,立马又当了两千多两,把债给清了。

清完了,听着那边吆喝,陆癞子心痒痒地,也不敢多看,别着脸就朝外头走。

早有人“凑巧”过来,撞到了他,醉醺醺地笑道:“是陆大官人啊,怎么就走了,也不玩几把?”

陆癞子并不知道这人是赌场的人,只当是朋友,讪笑道:“不了,不了,我还有事。”

“什么事?”那人笑着搭上他肩:“不是我吹,我在这开封府,也算是地头蛇,处处门儿清,你要干嘛?”

陆癞子一听,顿时眼睛贼亮:“真的?陈老哥,那你认识干脏活儿的人不?要身手好的。”

一听这话,老陈就朝赌场那边打了个眼色,笑道:“当然,当然,咱出去聊。”

这样的门路,赌场当然多得是。

这世上之人,进了赌场,不扒三层皮,哪里出得来,手里有把柄捏着,更好辖制。

于是出了赌场,陆癞子跟他说了,老陈缓缓点头。

在那个位置的庄子,不会是多重要的人,但他还是问:“你跟个三岁孩子有啥深仇大恨?还得特意花银子杀她?”

“不瞒你说,”陆癞子摸着下巴道:“这孩子害死了我浑家,虽说是无意的,但我心里恨得慌,说什么也要杀了她出出气。”

“嘿!”老陈一看他的神情,就懂了:“什么浑家,是相好的吧?”

陆癞子嘿嘿直笑。

他一想起霍金枝那样儿,就觉得下头烧得难受。

这么个尤物儿,在家里待了三年,居然愣是没捞着睡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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