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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今宴苏明妆写的小说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

路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嬷嬷不解,“小姐,我们不应该让人先把车卸了?”苏明妆眼神意味深长,“你先别问,我们进去后再说。”之后对雅琴和云舒道,“你们在原地等着,让学士府车夫也等一会,但什么都不要对他们说。”“是,小姐。”两人答应了。随后,苏明妆便带着王嬷嬷离开,车厢内只留下雅琴和云舒两人。云舒小声道,“雅琴姐,你绝不觉得……刚刚小姐像变了个人?”雅琴笑道,“小姐不是早就幡然醒悟?你忘了昨天小姐看了整整一下午的书,今天又向几位少夫人借了许多书?”云舒点头,“我知道,但……不一样,小姐好像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深不可测了。”说着,叹了口气,“希望改变后的小姐,能得到裴将军的喜欢吧。”“肯定能的,小姐出身名门,容貌在京城数一数二,之前只是骄纵了一些,现在收敛了脾气,...

主角:裴今宴苏明妆   更新:2024-12-29 22: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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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今宴苏明妆的其他类型小说《裴今宴苏明妆写的小说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由网络作家“路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嬷嬷不解,“小姐,我们不应该让人先把车卸了?”苏明妆眼神意味深长,“你先别问,我们进去后再说。”之后对雅琴和云舒道,“你们在原地等着,让学士府车夫也等一会,但什么都不要对他们说。”“是,小姐。”两人答应了。随后,苏明妆便带着王嬷嬷离开,车厢内只留下雅琴和云舒两人。云舒小声道,“雅琴姐,你绝不觉得……刚刚小姐像变了个人?”雅琴笑道,“小姐不是早就幡然醒悟?你忘了昨天小姐看了整整一下午的书,今天又向几位少夫人借了许多书?”云舒点头,“我知道,但……不一样,小姐好像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深不可测了。”说着,叹了口气,“希望改变后的小姐,能得到裴将军的喜欢吧。”“肯定能的,小姐出身名门,容貌在京城数一数二,之前只是骄纵了一些,现在收敛了脾气,...

《裴今宴苏明妆写的小说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精彩片段


王嬷嬷不解,“小姐,我们不应该让人先把车卸了?”

苏明妆眼神意味深长,“你先别问,我们进去后再说。”

之后对雅琴和云舒道,“你们在原地等着,让学士府车夫也等一会,但什么都不要对他们说。”

“是,小姐。”两人答应了。

随后,苏明妆便带着王嬷嬷离开,车厢内只留下雅琴和云舒两人。

云舒小声道,“雅琴姐,你绝不觉得……刚刚小姐像变了个人?”

雅琴笑道,“小姐不是早就幡然醒悟?你忘了昨天小姐看了整整一下午的书,今天又向几位少夫人借了许多书?”

云舒点头,“我知道,但……不一样,小姐好像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深不可测了。”说着,叹了口气,“希望改变后的小姐,能得到裴将军的喜欢吧。”

“肯定能的,小姐出身名门,容貌在京城数一数二,之前只是骄纵了一些,现在收敛了脾气,与那些京城才女有什么不同?什么样的乘龙快婿配不上?搞不好到时候小姐看不上裴将军了,哼!”

两人结束短暂谈话,离开车厢,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务去了。

另一边。

王嬷嬷跟着小姐进入国公府门,忐忑问道,“小姐,您为何不让他们卸车?是有什么隐情吗?”

苏明妆莞尔一笑,神秘兮兮道,“让你看一样东西,你别说话。”

“是,小姐。”王嬷嬷的好奇心,被吊得老高。

苏明妆走到门房,对里面的门丁道,“你们几个,出来帮本夫人卸车。”

几名国公府门丁交换眼神,之后有一个身材高瘦、年龄大概三十左右的门丁道,“裴二夫人有令,说既然夫人您有能耐强嫁到国公府,那就定有能耐自给自足,我们国公府下人不听您差遣。”

苏明妆也没和门房多说,直接退了出去,笑着对王嬷嬷道,“看见了吧?”

王嬷嬷愤怒之余,更是惊愕,“小姐您怎么知道?您今日不是和奴婢一同回学士府了吗?”

苏明妆灵动明眸,缓缓失去色彩,几不可见地染了一些阴影,“……哦,我猜的。”

她当然不是猜的,而是梦里发生过。

梦里——敬茶仪式,她被卸了关节,疼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睡了一天,下午时才回学士府。

回去后,发现等在府门口的下人一脸懒洋洋、没有见到她的喜悦,便大发脾气,去了父母那里又对着父母发脾气,兄嫂来看她,她又对着兄嫂发脾气。

大家知道她被欺负后,包容了她,全家安慰她,说要送她礼物消消气。

她便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了整整六车的礼物,让嫂子们肉疼很久。

没错,梦里她带回来的可不是三车礼物,而是六车礼物!

她兴致勃勃地下车,让国公府门房来搬,却听说裴二夫人下令不让她使唤下人,她便立刻跑到知春院和裴二夫人吵了起来,还被裴二夫人打了两巴掌。

嗯……

裴二夫人打人很疼,只是照比裴今宴少了些心计。

裴今宴收拾她,是直接卸关节,不留把柄。裴二夫人直接上巴掌,把她的脸打肿。

而她顶着肿脸折回学士府,父亲赶来为她主持公道。

裴今宴无奈,只能当众道歉,裴二老爷也连夜赶来向他们父女赔礼道歉,还重重罚了裴二夫人。

也许就这一日,裴今酌记恨了苏学士。

想到梦境,母亲离世、父亲丢官,苏明妆心就好像刺入无数钢针,疼到难以呼吸。

“小姐,您怎么了?”王嬷嬷见状,焦急,“您实话和奴婢说,是不是生病了?求您了,让奴婢请位大夫来吧!”

苏明妆紧紧抓着心口前的衣襟,连着深呼吸三次,才勉强平复刺痛,摇了摇头,“我没事,嬷嬷别担心,不过一会可能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便直说,奴婢立刻去办!”王嬷嬷看着小姐娇媚的小脸上,惨白惨白,只恨不得顶替小姐生病。

苏明妆向府内慢慢走着,看着国公府陌生又熟悉的景致,“我想做一些事,也许令人费解,但我不想解释。所以我需要一个对我足够忠心、善于随机应变陪我演戏,又不会多嘴询问之人。不知嬷嬷是否愿意帮忙,当然,作为回报,钱财方面我定不会少你。”

原本苏明妆并没想过把什么人拉到她计划中,但今天在学士府“冰水事件”,王嬷嬷接得实在太好,演技浑然天成,她才萌生让王嬷嬷来帮忙的念头。

王嬷嬷立刻道,“小姐您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奴婢是您的奴婢,您有什么要求直说就是。”

苏明妆摇了摇头,呐呐道,“从前,我对你不算好,我没资格要求你忠心。”

从前,她目中无人,根本不拿下人当人看。

王嬷嬷叹了口气,眼神释然,“过去之事就让它过去,现在的小姐对奴婢很好,奴婢只向前看。”

苏明妆一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如果真能彻底抹灭,就好了。

“小姐您有什么要求直说,奴婢发誓,绝不多嘴询问!”王嬷嬷严肃道。

苏明妆收敛心神,“好,那我就说了:我打算到知春院,故意让裴二夫人骂我,我会佯装出痛苦,以达到让裴家一步步卸掉仇恨的目的。”

王嬷嬷先是不解,随后叹息道,“裴将军他……值得吗?”

苏明妆就知道王嬷嬷误会了,以为她这么做是为了缓和双方矛盾,讨裴今宴的欢心。

虽然这误会比较尴尬,但细想也不错,就不用她费心解释:未来裴家得势,会对苏家不利。

《孙子兵法》有云:

这个孙掌柜便带厨子小二们跑到国公府里,堵在她雁声院门口“声讨”。

国公府的人自是不管的,还在旁边看热闹。

望江楼这些人,从前都是上过战场、手上有人命,暴怒起来,谁能不怕?

她吓得屁滚尿流,只能认输,但记恨在心!

后来父亲帮她接手望江楼后,又雇佣一批掌柜和小二,两方争斗,出现毒死客人之事。

后雇来的掌柜在她耳旁谗言,说何不借机对付孙掌柜?只要孙掌柜蹲了牢房,望江楼岂不是他们说话算?

她自是同意,一番操作下,孙掌柜便被收押大牢。

当时她天真的以为,进了大牢只是关起来,相当于把孙掌柜软禁,却不知……大牢里面审案子会用刑。

大多数人抗不过刑,很快便认罪了,哪怕那些罪不是他们的。

但孙掌柜却是个硬骨头,不仅不认罪,还辱骂了用刑的官员,那官员发疯一般继续用刑,直到把孙掌柜活活折磨死。

想到这,苏明妆左心口又有了绞痛的迹象,她偷偷深呼吸缓解疼痛,眼神也愧疚地闪躲,不敢去看孙掌柜。

霍薇微微一笑 ,伸手一指,“给你们介绍下,这位便是刚与今宴成婚,新晋国公府夫人,苏学士的独生女苏明妆。”

偌大的室内,瞬间死寂下来。

实际上,苏明妆乍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注意力,大家哪怕是恭迎裴二夫人,余光也都偷偷打量苏明妆的。

毕竟,她容貌实在是出众。

而且她白肌胜雪、五官魅惑,是男性最喜欢的款,很少有身心正常的男子,可以忽略她的美艳。

只是京城最近流行红裙,大街小巷的姑娘都喜穿红色,所以他们没想过苏明妆身上穿的是婚衣。

现在知晓其身份后,众人眼神中,难掩敌意!

美,又如何?

不知廉耻!人品败坏!恩将仇报!

当初国公爷好心救她,她非但不感激,还污蔑国公爷轻薄,让国公爷名声扫地!

要知道,裴家自开祖到现在,各个都是人品端正、用情专一的好男儿,宁可碎骨也不低头,却被这等妖女娼妇造谣,失了名声!所有裴家军都恨死了这个苏明妆!

苏明妆面色苍白,嘴唇动了动,便低了头去。

她可以无视裴二夫人的眼神攻击,无视周围人对她的鄙夷,唯独无法正视自己所犯的错误。

这些错误一再提醒她:她是个烂人!活该被千夫所指万人骑!她不配拥有疼爱她的父母、怜爱她的夫君,她只配做一个荡妇。

王嬷嬷见小姐情绪不对,急忙扶住小姐的手臂,“小姐,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王嬷嬷就如救命绳索,将她从情绪的旋涡中拉出来,“……没有,我好多了。”

霍薇继续道,“最近老夫人身体不大好,可能无法管辖太多家事,便将望江楼交给夫人管理。孙掌柜,你自当好好配合夫人。”

孙掌柜面色一僵,“交给苏……夫人掌管?这能行吗?夫人在京城也算是风云人物,可没听说夫人还会管理产业。”

霍薇挑眉冷笑,“不会,难道不学吗?千方百计嫁来当主母,难道就让她吃喝玩乐?我们国公府不养闲人。”

王嬷嬷实在听不下去了,冒着受罚的风险,隐晦道,“裴二夫人说得有道理,但如果奴婢没记错,裴二老爷与国公府已分家,现在我们小姐才是国公府的人,用不着外人越俎代庖吧?”


霍薇得意洋洋地冷哼,“我说什么来着?交给我没错吧,你看看你们母子俩,瞻前顾后,所以被人拿捏。你们和这种死不要脸的人打交道,就好比秀才遇到兵。这种小贱人就得交给我,我让她知道,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裴今宴。

严氏哭笑不得,“是是是,你最厉害总可以了吧?但下回万不要这般冒失,否则招惹了苏学士,可就麻烦了。”

裴今宴看向得意洋洋、好似刚打了一场胜仗的婶母,又看向如释重负、神色怡然的母亲,紧皱的眉头有了一些松意。

母亲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不得已与苏明妆完婚已成事实,只要一日不和离,母亲便一日难以舒心。

但太医却说,这般忧虑是会加重母亲病情。

难道放任审美辱骂苏明妆,让母亲出气?

裴今宴刚松懈的眉头,再次皱起,他长指抵着额头,轻轻揉着发疼的额角——自从碰见这件倒霉事,他要被逼到变态了,竟然连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出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母亲,见母亲面色确实好了许多,

最后又挣扎了一会,沉声道,“婶母。”

霍薇表面得意,实际上内心早慌了——完了完了,刚刚一时没控制好,说得过分。还不知道侄子怎么训她呢!

“是……是,贤侄,什么事啊?”语调的末尾,抖了抖。

要说也是邪门,自打她嫁入裴家,怕的不是老国公姐夫,也不怕自家夫君,竟是怕这个清俊冷然、少年持重的侄子。

侄子年幼时,她还能摆弄下“小大人”玩一玩,后来随着侄子长大,身上散发的正气,不怒自威,令人不敢渎犯。

裴今宴又挣扎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以后婶母与苏明妆打交道,切记不可动手。即便忍不住动手……也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不能让她拿到把柄、大做文章。”

霍薇一愣,“你的意思是……以后我想怎么整她就怎么整她,只要不动手,不留把柄就行。”

裴今宴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霍薇惊喜——不是,今天下红雨了吗?素来一身正气的侄子,今天竟然允许她作恶?

严氏不悦道,“今宴你胡说什么?她再怎么着,也是苏家小姐,还是国公夫人,我们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当着下人的面内斗,还如何在下人面前树威?”

霍薇哈哈笑了起来,“不是,我说枫华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只要我不骂她,她就能和我们好好过日子?她什么德行,你还没看清?她整日无法无天,把国公府闹得乌烟瘴气,我们就能在下人面前树威了?”

严氏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霍薇见严氏不再吭声,也没落井下石,反倒是柔声安慰,“你现在调养身子,就得有个调养身子的模样,其他家事都别管了,交给我。”

严氏道,“那怎么行……”

霍薇急忙对侄子使眼色。

裴今宴道,“母亲,我也认为婶母说得对。翁郎中、宫中太医不辞辛劳地来为您诊病,就是希望您身体康复起来。若因为分忧家事而耽搁了病情,岂不是白费了众人一片苦心?”

严氏叹了口气,轻笑道,“好好好,你们沆瀣一气,我说不过你们,就按你们说的做吧。”

霍薇高兴地哼哼,“怎么叫沆瀣一气呢?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另一边。

知春院下人眼看着苏小姐捂着脸嚎啕大哭地跑出去,却没见到,离开知春院、确保知春院人听不见、看不到后,女子便停下脚步,哭声也骤然消失。

柔夷纤指不再捂脸,而是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几乎消失的泪痕——苏明妆的眼泪,是趁着掐大腿的痛意挤出来的,本就没多少,跑了一路,早就干了。

她举头,声音清脆,“嬷嬷,今天的月色真美啊。”

王嬷嬷哪顾得上什么月不月的,关切问道,“小姐您……没事吧?那裴二夫人是个粗人,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苏明妆收回视线,喜笑盈腮,“刚刚不是解释了,我是来主动找骂的。既是主动,又怎么会伤心生气?再说,人家说得没错,我用不正当手段嫁进来,既然这么能耐,还用人家的家仆做什么?她骂得爽利,我都偷偷背下来了,下回有人得罪我,我也这么骂过去。”

王嬷嬷见小姐脸上确实没有难过迹象,松了口气,“何必呢?”

苏明妆笑笑没再解释。

是啊,从旁人角度看,嫁了就嫁了,用不着自找罪受。那是因为他们不知十年后发生什么!

不自觉又想到了那个梦,苏明妆下意识抖了一下,急忙甩了甩头,控制自己别继续想,“他们估计等急了,我们快走。”

一边走,还一边继续嘟囔,“其实应该让婶母多骂几句,无奈裴老夫人身子也太弱了,这才刚开始,她就受不了?失策!等回头裴老夫人身子养得硬实一些,我再找个机会,让婶母狠狠骂一骂。”

王嬷嬷哭笑不得,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哦对了小姐,国公府下人不帮我们卸车,我们怎么办啊?”

“自己搬呗,学士府那两个车夫不是还没走?让他们帮忙搬,给一些辛苦费。明天我们出去买个独轮车,大家都学一学,以后运东西就用独轮车,万事不求人,还能锻炼身体。”

声音一顿,又道,“哦对了,雁声院有个小厨房,明天收拾出来,以后我们自己开火做饭,如有必要,可以雇个厨娘。院子里的丫鬟估计不够,我打算让母亲给我送四个,不走国公府账,走我私账……”

王嬷嬷边走边听,内心惊讶——其他姑娘若被这么挤兑,怕是早就自怨自艾,甚至忧郁成疾了。但从她们小姐口中,怎么还听出一股子……重新开始、憧憬未来的调调?

小姐还真是……呃……奇女子啊!

很快,主仆两人到了府门口,按照计划,由学士府车夫帮忙,把东西抬到了内院门口,然后再主仆协力,一点点把东西搬进去。

苏明妆早有准备,所以婉拒了嫂嫂们送的华而不实的摆件礼物,要的都是生活上用得上的东西,不算难搬。

搬完后,她也让丫鬟们都回去休息,连守夜丫鬟都没留。

梦里度过的后几年,她学会了照顾自己,反倒是觉得这样更自由自在。

梳洗完,打发丫鬟们离开后,苏明妆便又搬来只灯。

两盏灯一左一右放在桌上,光线明亮。

她则是拿着大嫂送的《周髀算经》,仔细研读,一边读,还一边拨弄右手边的算盘。


她的算盘水平与掌柜们比,有着天差地别,拨得又慢又生涩,好在认真。

算出了数目,还会拿笔在纸上记录下来,随后盯着纸上字,皱着眉毛不知想着什么。

王嬷嬷站在门口好—会,见小姐终于收回思绪,准备继续算账,这才找到机会,见缝插针地问了句,“奴婢见过小姐,小姐昨天不会又没睡吧?”

苏明妆扭过头,—双水盈盈的大眼,眼下有淡淡青色,“是王嬷嬷啊,你起得真早。我昨天下午睡了,所以晚上不困。”

王嬷嬷叹了口气,“奴婢担心您把身子熬坏。”

苏明妆笑道,“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哦对了,我记得我们院子里有个丫鬟从前是马夫的女儿,会养马也会骑马,是谁来着?”

“习秋。”

“习秋,竟是她。”苏明妆想到昨天要给她守夜,浓眉大眼、厚嘴唇的姑娘,“行,—会她起身,让她来见我。”

说着,取出—张纸,快速写字起来。

“是,奴婢去为小姐准备早膳。”王嬷嬷看向纸张,发现小姐好像在写信。

—个时辰后。

习秋进来房间,“奴婢见过小姐,听王嬷嬷说,小姐您在找奴婢?”

用完早膳的苏明妆,从账册中抬眼,又伸手—指桌旁的小包袱,“你带上这个,去国公府马厩借—匹马,骑马回学士府,把这个给大少夫人送去。如果马厩不借,就找驿站买—匹,以后那匹马就交给你饲弄了。”

声音—顿,又补充道,“银子找王嬷嬷支,选—匹你喜欢的马。”

习秋眼前—亮,“把马交给奴婢饲弄?奴婢谢小姐!”

她是马夫的女儿,从小就和马儿—起长大,可太喜欢马了!做梦都想养马,可惜她身为女子,父亲说这世上就没有女马夫。

小姐竟要买—匹马让她养,她自是高兴。

苏明妆见耿直的小丫鬟,满脸喜意,心情竟然也欢乐了起来,“好好养,等回头,教我骑马。”

“是!小姐,奴婢骑马可好呢,包教包会!奴婢谢谢小姐!”习秋高兴得不知要谢多少遍,才能表达出心情。

“去吧。”交代完后,苏明妆便继续埋头账本了。



习秋如何去国公府马厩、马夫不肯借马,如何高高兴兴地去驿站挑了匹头顶带—撮白毛的黑色小母马姑且不说,

只说习秋骑马去了学士府,把包裹给了大少夫人傅云芝。

账房内,

傅云芝打开包裹后,吓了—跳。

—旁正陪着大少夫人对账的崔嬷嬷疑惑问道,“少夫人,大小姐给您送了什么,您这般吃惊?”

傅云芝苦笑,“是国公府望江楼的账本,想来,那国公府为了敲打她,把最难的—块骨头给她了。”

崔嬷嬷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婉地埋怨,“大小姐也真是,就不能体谅下少夫人?少夫人整日处理府内中馈、迎来送往,忙得不可开交,她没那能力接产业就别接,接了也别往娘家推啊,这不是坑娘家呢吗?”

傅云芝叹了口气,道,“崔嬷嬷别说了,大小姐是父亲和母亲的老来女,几位兄弟对妹妹也疼得很,我们将心比心,得关爱她。”

“……是,少夫人。”崔嬷嬷眼圈红着,心疼自家少夫人。

傅云芝没翻账册,而是先打开信。

她以为信上会像从前那样,—股脑把差事丢给她。

却没想到,入目是—些端正又不失秀气的小楷——

大嫂,展信佳。突然送信,多有叨扰,还望原谅。

明妆知大嫂家事繁忙,不应轻易打扰,但大嫂又是明妆所认识女子里,最为贤良淑德、聪慧能干的,自打大嫂入门,母亲便欢喜得不行,经常在明妆这里耳提面命,说要向大嫂学习。


得亏苏明妆经历了梦境而不挑口,如果放在几天前,她绝对会第一时间吐掉。

她在学士府时,就以挑食出名,母亲为了让她多吃两口饭,不计代价花重金到处挖厨子。厨子挖不来,就挖厨子的徒弟。

甚至从前还有笑谈,说学士府的伙食比宫里御膳房的都好。

苏明妆慢慢将那口明明应该香甜口味,实则寡淡无味的菜肴咽下去,又夹了另一只盘子的菜,吃了下去。

嗯,也不怎么样。

就这样,苏明妆在八盘菜都浅尝一下,吃了一小碗米饭,又喝了一小碗汤,便放下碗筷。

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位置上,陪着其他两人用膳。

桌上没人说话。

裴今宴用餐,素来安静优雅,一口菜一口饭,循环三次,再喝一口汤,之后再次循环,好像一台毫无感情的用膳机器。

再看裴二夫人,脸色就比较精彩了——倒不是嫌弃饭菜,而是震惊。

震惊国公府最大的产业之一、如此好地段的酒楼,口味就这种水平?望江楼是怎么撑这么长时间的?

当时她只知道望江楼生意不好,便打算扔给苏明妆刁难一下,没想到竟抛出去这么大的难题。

随后,两人也前后用完了午膳。

霍薇瞥向身旁女子,幸灾乐祸地的问道,“明妆,你觉得望江楼的膳食口味如何?”

苏明妆诚实道,“有一些提升空间。”

霍薇一愣,嗤笑,“你倒是会说话。”

苏明妆垂眸,只当没听出裴二夫人的阴阳怪气。

裴今宴起身,“婶母下午,可有什么计划?”

霍薇也跟着起身,“没别的计划,回府陪枫华,你呢?”

“回殿前司,”裴今宴看了眼门口方向,“走吧,我送您回府。”

霍薇失笑,“和婶母还客气?不用送,你去忙,我们乘马车一会就到了。”

“顺路。”对长辈,裴今宴素来礼节周到。

霍薇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算了,可能正是因为今宴太优秀,所以连老天爷都觉得不公平了吧?

等过几天回家,她得和她儿子裴今酌谈谈,让儿子找两个不伤大雅的陋习,学一学。

人呐,还是不能太完美。

随后,告别了孙掌柜等人,一行人准备回府。

苏明妆和裴二夫人等人依旧乘车、裴今宴一人骑马。

众人坐定后,车辆很快启动。

也许裴二夫人见到侄子,心情好了一些,没像来时那样恶狠狠地盯着苏明妆,而是扭过头,透过车窗看风景。

苏明妆也没理会裴二夫人,视线看向另一个车窗,一边看风景一边思考望江楼的事。

思索,到底是想办法把望江楼好好弄起来,还是维持原状,搭一些嫁妆进去。

前者,就得寻求娘家的帮助,以及大嫂的帮忙。

后者……只要搭嫁妆就行,最多想办法让他们少赔一些。

突然,却见原本骑马走在左侧的某人,突然到了右侧——原来是左侧有一辆马车,他为了躲马车。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见其挺拔的背影。

但为了避嫌,苏明妆还是打算收回视线。

然而就在她收视线时,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有百姓们的惊恐,还有几名女子尖叫。

霍薇也听见,急忙抬声问车夫,“前方出什么事了?”

车夫推开门,回答道,“回二夫人,具体如何小人不知,但看样子好像是一名年轻女子被硬拉到一辆豪华阔气地马车里……”

“硬拉到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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