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闭上眼睛准备接受他的审判。
突然啪的一声。
我的脸没感觉到疼，睁开眼时。
眼前是一只手臂，手臂上还带着一点赘肉。
“干嘛要打孩子?”
妈妈半蹲着把我拥入怀里，嘴里喃喃道“阮阮，不可以乱动爸爸的东西。”
“这可是你奶奶留给你爸爸唯一的遗物。”
妈妈耐心地对我解释，可我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我踮起脚尖，举起手中的笔记本。
“爸爸，这真的是奶奶留下来的吗？”
他从我手中抢回被我撕得稀烂的笔记本，紧紧地拥入怀里。
他把怀里的笔记本视若珍宝。
并不是因为这是奶奶的遗物。
而是因为这是那个曾经的白月光送给他的。
我指着笔记本上面的HelloKitty说。
“这也是奶奶给你画的吗？”
“奶奶这么时髦吗？”
爸爸顿时慌了神，他悄然挪动了一根手指，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图案上面。
爸爸自知理亏，便摔门而去。
就跟上一世妈妈确诊癌症那天爸爸头也不回地跑去给柳眉阿姨庆祝生日一样。
柳眉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的白月光。
他觉得若不是妈妈强求，如今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所以他恨妈妈。
可他忘了，妈妈也是包办婚姻里的受害者。
3
我拾起地上一件件被剪的稀烂的衣服。
又拿出来一件厚外套盖在妈妈身上。
“妈妈，走吧。”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