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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网恋后,霸总他崩不住了林染沈宴川全文

麒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林染成年之后,他一直很注重与她相处的分寸,作为异性长辈又住在一起,很多时候他都会主动避嫌。可小姑娘似乎还没有这种分明的意识,以为依旧像小时候一样,怕黑就能钻进他的被窝要他陪着睡,在外面淘气玩得一身泥也能拉着他进浴室,帮她洗头发洗澡。以至于现在,大大咧咧就在他面前脱了衣服。她背上确实有一块很大的淤青。沈宴川轻叹着重新拿起药瓶拧开,坦荡的视线却未曾在不该落的地方落过半分:“染染,你长大了,当着小叔叔的面,不能随意宽衣解带,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听他直白而严肃地指出,林染脸红了个彻底,小声反驳:“我只是想让你再给我涂点药,背后我涂不到……”沈宴川没再深究,迅速涂完,拢好她的衣襟,起身交待:“乔家的事我会去解决,你马上要实习了,还有毕业设计...

主角:林染沈宴川   更新:2024-12-31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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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染沈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偷偷网恋后,霸总他崩不住了林染沈宴川全文》,由网络作家“麒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林染成年之后,他一直很注重与她相处的分寸,作为异性长辈又住在一起,很多时候他都会主动避嫌。可小姑娘似乎还没有这种分明的意识,以为依旧像小时候一样,怕黑就能钻进他的被窝要他陪着睡,在外面淘气玩得一身泥也能拉着他进浴室,帮她洗头发洗澡。以至于现在,大大咧咧就在他面前脱了衣服。她背上确实有一块很大的淤青。沈宴川轻叹着重新拿起药瓶拧开,坦荡的视线却未曾在不该落的地方落过半分:“染染,你长大了,当着小叔叔的面,不能随意宽衣解带,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听他直白而严肃地指出,林染脸红了个彻底,小声反驳:“我只是想让你再给我涂点药,背后我涂不到……”沈宴川没再深究,迅速涂完,拢好她的衣襟,起身交待:“乔家的事我会去解决,你马上要实习了,还有毕业设计...

《偷偷网恋后,霸总他崩不住了林染沈宴川全文》精彩片段


自林染成年之后,他一直很注重与她相处的分寸,作为异性长辈又住在一起,很多时候他都会主动避嫌。

可小姑娘似乎还没有这种分明的意识,以为依旧像小时候一样,怕黑就能钻进他的被窝要他陪着睡,在外面淘气玩得一身泥也能拉着他进浴室,帮她洗头发洗澡。

以至于现在,大大咧咧就在他面前脱了衣服。

她背上确实有一块很大的淤青。

沈宴川轻叹着重新拿起药瓶拧开,坦荡的视线却未曾在不该落的地方落过半分:“染染,你长大了,当着小叔叔的面,不能随意宽衣解带,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听他直白而严肃地指出,林染脸红了个彻底,小声反驳:“我只是想让你再给我涂点药,背后我涂不到……”

沈宴川没再深究,迅速涂完,拢好她的衣襟,起身交待:“乔家的事我会去解决,你马上要实习了,还有毕业设计和论文,都得抓紧时间准备。”

明明不是个拖泥带水的唠叨性子,对这个小姑娘,却总像有操不完的心。

见他拿了车钥匙,林染赶忙穿上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屋外前坪走。

“小叔叔,我会认真准备的,可现在当务之急是打架的事,从小你就教导我要勇于承担责任,所以这次你带我一起去吧,乔扬的头是我砸破的,理应我来负责,大丈夫顶天立地,小女子也要敢作敢当。”

大道理说得一套一套,沈宴川看她浑身挂彩的糟心模样,又气又觉得好笑:“你要负责什么?负责去挨骂?这些年我教导你的事多了,记住了几件?你老实听话别再闯祸我就谢天谢地,让我宽宽心,将来也许还能多活两年。”

林染噎了一下,尴尬挠头:“我哪有那么差劲,就算……就算以前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现在也悔过自新,想弥补过失嘛。”

她杵在车门边,眼巴巴地望着他,不愿让他离开。

沈宴川也回望着她,淡沉的眼底终究漾开一抹温和笑意:“你是我养大的,谁敢说你差劲?好了,想跟我去也行,我不在家守着,你也翻不了两页书。”

林染:“……”

从澜心公馆外的同福路汇入京西大道,半小时车程就到了乔家。

三层小洋楼建在闹市,却闹中取幽,复古大气的院落有假山池塘,清静又别具一番古朴风情。

佣人将他们引入内庭,林染一眼就看到端坐在梨花木椅上的中年男人。

乔院长年近六十,依旧神采奕奕,不论衣着容貌还是言行举止,丝毫不显老态,他起身迎接,眼角笑出沟壑:“宴川来了。”

“乔院长。”

沈宴川颔首打过招呼,林染也跟着唤了一声,连忙把带来的两瓶珍藏洋酒双手奉上,交给了佣人。

酒是她执意要带,从沈宴川书房边的酒柜里挑的,来认错就该有认错的态度,可那道热情的视线始终未曾停留在她身上半分,仿佛置她如无物。

林染知道乔院长对她有气,碍于长者风度不好跟她一个小辈发作,视而不见就算给她最大的礼遇。

她也不把这份冷落往心里去,只讪讪跟在沈宴川身后,随他们走进餐厅。

圆桌旁已落座了两人。

乔扬额头刚缝了针,包着纱布颓坐在那里,一脸菜色,反而更映衬着旁边乔薇端方秀丽,姿容出众。

林染不敢多看,倒不是怕比不过那张明艳漂亮的脸,只因乔薇凭着沈宴川未婚妻的身份,就足以让她自惭形秽。

沈宴川拉开手边的椅子让她坐。

她回过神来,乖乖坐下,低头紧张地绞着身前的桌布流苏,余光一直关注餐桌上的动静。

“乔院长,染染在学校因为口角和乔扬发生了冲突,两个孩子都伤得不轻,作为家长,我实在抱歉。今天前来,一方面看望乔扬的伤势,另一方面,还希望两个孩子能握手言和。”

沈宴川直截了当地做了开场白,姿态谦和有礼,林染却听得心里狠狠咯噔一声。

她身上那几道抓痕和乔扬额头上破皮见骨的裂口来比,完全不值一提,但沈宴川不仅提了,还云淡风轻地用一句“都伤得不轻”概括。

他骨子里的强势,总不经意间裹在一层温文尔雅的皮囊之下。

他就像一棵参天大树,用繁茂的枝叶将她完全庇护,是她不惧风雨的后盾和底气。

林染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站起来,诚恳鞠了一躬:“乔院长,我已经深刻检讨了自己幼稚冲动的行为,一定吸取教训,绝不再犯,最后再次向您和乔扬郑重道歉,对不起。”

乔院长锐利的眼神这才慢悠悠扫过女孩略显苍白的脸,沉缓开口:“事情我都了解了,乔扬这臭小子一张嘴老爱胡说八道,长个教训也好。”

这话听来,便是不会再严肃追究她的责任。

只不过比预料中更轻描淡写。

沈宴川修长的指尖缓慢摩挲着面前的水晶杯,心中预料还会有下文。

果然乔院长转了话锋,宽厚笑道:“宴川,你平日再忙,也应该和小薇多多接触,培养感情,我这女儿啊,可是一心盼着嫁你。”

乔薇闻言,娇嗔责怪:“爸爸,小扬本就因为我获奖的事,对我和沈教授的关系有所误解,您这样说,我怎么好意思。”

乔院长望向女儿的目光难掩宠溺:“有什么不好意思?宴川是你未婚夫婿,许多年前我就跟沈夫人达成了共识,你获奖也是凭实力,别让那臭小子一番胡言乱语影响你和宴川交往。”

一直埋头干饭的乔扬暗自冷嗤了一声,林染离得近,刚好听见。

想来也怪,同样都是儿女,乔院长偏心得似乎过于明显。

“只不过宴川啊,这林染名义上是你侄女,毕竟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小时候还好,如今长大了,整日带在身边,难免不太合适,你和小薇在一起,家里多个人也不方便,不知你打算怎么安排将来林染的去处?”

这话出于一个父亲的考虑,本来无可厚非,可当着林染的面提出来,像直接把“拖油瓶”三个字甩在了她脸上。


沈宴川拧了眉心起身,神色里满是嫌恶与不耐。

林染在一旁急忙扯住了他的衣袖:“小叔叔,他们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你别上他们的当,我们报警。”

沈宴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长腿迈出座位,缓缓走到那群人面前:“伤你的人是我,跟其他人无关,这笔账想怎么算,你说。”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谁也想不到京西大学来的沈教授会惹上白溪村臭名昭著的地头蛇。

乔院长和乔薇也都坐不住了,诧异地赶忙凑上来:“宴川?怎么回事?”

一听有人认账,赵老三更是得意洋洋:“沈教授是吧?你都看到了,你把我打成这样,医药费肯定是要赔的,我要……要十万!”

沈宴川淡沉的视线落在他脸上,那股凛冽强大的气势让他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步,他走到了狐朋狗友的保护圈内,仰着脖子高声重复了一遍:“十万!一分不能少!”

林染小跑上前,站在沈宴川的身侧,愤愤道:“小叔叔,别听他的,他这是敲诈!明明是他对我……”

“我对你怎么?”赵老三仗着带了那么多帮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模样,笑眯眯地望着她。

沈宴川展开手臂将女孩紧护在身后,语气平静:“好,我答应你。”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赵老三都愣了,脑筋一转,又有了新的馊主意:“不对,不对,我感觉我有脑震荡,十万不够,加上精神损失费,要二十万!”

“你!”林染气得只想抄起手边的凳子砸到他头上,“你也太厚颜无耻了!坐地起价是吧?明明是你闯进我的屋子企图对我……”

“染染!”沈宴川沉声止住了她的话音。

“小叔叔,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可以报警,可以告他,白溪村不是法外之地,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翻出天去!”

赵老三丝毫没理会女孩暴跳如雷的控诉,悠闲地踱步:“沈教授,考虑得怎么样?再耽搁下去,我可要三十万了……”

难缠的苍蝇。

沈宴川清冷的嗓音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我给你一百万,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

不仅林染惊呆了,赵老三都呆了,激动得两眼开始放光:“一……一百万?你说真的?”

一百万都能在他们村里建一幢小楼了。

沈宴川始终很淡漠:“给你五秒钟,马上消失在这里,五、四、三……”

赵老三简直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好好好我马上走,沈教授,一百万说好了啊!可不准抵赖,不然我上京西找你去!”

沈宴川默认。

林染完全不能理解,指着那个转身吆喝一帮人打算离开的矮瘦身影,满脸都是愤懑和不服:“小叔叔!你怎么能答应这种人渣这么荒谬的条件?明明是他……”

沈宴川回眸,冰凉的视线落在女孩怒气冲冲的脸上,不经意压低了声音:“看看周围多少记者和摄像机,想明天上京西的八卦新闻头版?女孩子的名声不要了?”

林染语塞,没想到他是从这个角度考虑:“可我气不过!我不怕被人议论,我只想要他受到惩罚!”

沈宴川沉呼了一口气,试图跟她讲道理:“想收拾他也不急于这一时,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问题,把人驱散了,台上还等着剪彩,听话。”

林染知道大局为重,只好跟在他身后,闷闷应了一声:“好吧。”

可还没走两步,身后骤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女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勾引我家老三!还把人给打了?!”


他始终目不斜视。

火堆旁搭了简陋的小木架,晾完他们的衣物,他再次将烧得浑浑噩噩的女孩紧抱住。

他的衬衣于林染而言很是宽大,娇软的小身子笼罩在其中,边缘刚好盖住纤白柔嫩的腿根。

深夜暴雨天,温香软玉在怀,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御的旖旎光景。

沈宴川面容始终平静,关切探着她的体温:“染染,感觉好些了吗?”

林染含糊“嗯”了一声,循着他清冽的气息直往他怀里钻:“还是好冷……”

她侧坐在他腿上,完全腻在他的臂弯之内。

男人冷白肌肤隐在黑暗里,长期锻炼的身型线条优越。

两人紧密相贴,上身只隔着她的衬衣,下身只隔着他的西裤,丝丝缕缕蔓延开的暧昧在他依旧平稳的心跳里化于无形,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搅扰他的内心。

林染枕在他紧实的肩头,身体极度不适滋生出了汹涌的依恋,她蹭着他温热的颈窝,竟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哥哥。”

沈宴川微怔,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羊脂白玉般的小脸上,低声一笑:“叫谁哥哥呢?没大没小。”

林染眼睛都没力气睁,心忽然跳得猛烈,借着起烧时混沌的思绪,问出了那个萦绕在心头许久的问题:“当年你跟我爸爸差那么多都能称兄道弟,我跟你只差九岁,为什么不能叫你‘哥哥’?”

近些年她不知是出于好玩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叫过他好几次“哥哥”,每次被他纠正回去,她都暗自不服。

沈宴川淡淡解释:“因为先来后到。”

因为先认了兄长,而后才抚养兄长留下的孤女。

所以她是他的小侄女,他是她的小叔叔。

这是沈宴川一贯的答案,不会有任何意外,也是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不可否认的事实。

林染垂眸,眼底浮上热意,声音很轻:“可是我不想要你当我的小叔叔,以后你就当我的哥哥好不好?”

沈宴川一边关注着楼外雨势,一边应付着她的胡搅蛮缠。

女孩病容憔悴,现在不是跟她计较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的时候,沈宴川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就像她小时候每一次生病时对她的照顾:“是不是小叔叔平日里对你管教太严厉,让你心生了怨气,都不想要我了?”

他语气里罕见有一丝玩笑的意味,林染摇头,眼泪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掉下来几颗:“不是。”

沈宴川理解的跟她想表达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不懂她的心,不懂她深埋的喜欢和爱意,不懂她无法突破这层身份的枷锁时,刻骨的绝望。

可理智尚在,她只敢把话说到这里,终究靠在他怀里沉默了。

沈宴川是她的长辈,是空气般给她生存的养分,却永远无法染指的人。

她有自知。

再醒来时已经在病床上。

脚踝和擦伤的位置都上了药,手背吊着水,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林染悠悠睁眼,身旁坐着的却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

“你怎么在这?”唇间依旧干涩,林染用了力气发声,“我小叔叔呢?”

乔扬退出了手机游戏,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沈教授去药房给你拿药,乔薇陪着呢,一会儿就过来,你先喝点润润喉。”

乔薇也在?

林染眼里的光倏然泯灭,偏过头去:“我不喝。”

乔扬哪里能察觉她隐晦的心事,把病床摇起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半笑半恼地催促:“快点,嘴唇都干起皮了还嘴硬呢?本少爷好不容易伺候一回人,这么不给面子?”

林染回眸瞪他一眼:“你好烦。”

为免耳边继续聒噪,她浅饮几口,就将杯子搁到了一边。

这番并不愉快的互动落在旁人眼中却别有一种亲昵感,青春洋溢的男孩和嗔怒娇俏的女孩,凑在一起就足以拼成一幅美好的画面。

嵌着玻璃窗的门外,乔薇温柔笑道:“看来染染和小扬相处得不错,要是他们能走到一起,也算一场难得的缘分。”

沈宴川推门的手一滞,从屋内收回视线:“染染年纪虽小,却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人生大事当由她自己决定,我们做长辈的只需引导着她不行差踏错,不能强行撮合。”

他神情平淡,虽谈不上反对,听起来也绝不算赞成,乔薇本想跟他多找些共同话题,此刻自讨没趣,不禁面色讪讪:“那倒也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

沈宴川将装药的袋子放下,俯身探向女孩的额头:“烧退了,染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莲姨给你熬了鸡汤送过来,想不想喝一点?”

将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林染肚子早就咕咕叫,于是点头:“饿。”

男人掌心的温度似乎将她拉回了昨夜亲密相拥的记忆里,他紧紧抱着她,她坐在他腿上,贴着他未着寸缕的温热胸膛,让人妄想就这么一生一世。

可一眨眼,他又穿上了规矩板正的衬衫,斯文清贵,保持着对晚辈温和关爱却不过分靠近的距离,仿佛一切都只是留给她的幻境。

林染很遗憾,那场暴雨怎么没下得更久一点。

让她能在他怀里停得更久一点。

如黄粱梦醒,残忍地提醒她,此时沈宴川身边,站着别人。


林染浑身血液僵住,手脚都冰凉,下意识看向坐在身旁的男人。

自从沈宴川把她接到澜心公馆,漫长岁月里,两人相依相伴,那就是她以为的家的模样。

林染才意识到,原来在别人眼中,她只是沈宴川的累赘而已。

她紧捏着指尖,低低唤了一声:“小叔叔。”

沈宴川面色从容,也看不出喜怒,拿起木筷,夹了一块椒盐香酥虾放进她碗中。

她打小就喜欢吃酥酥脆脆的东西,偏爱咸辣的口味,满桌美食,唯独这一盘最符合她心意。

他知道她的习惯,正如懂得她此刻的拘谨。

手臂一展,搭在林染座位的靠背上,将她完全容纳进自己的臂弯之内。

一个极平常的动作,足以彰显他的态度。

“染染九岁就跟我一起生活,十二年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沈宴川语气始终平静,英俊眉目间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为了谈情说爱而弃责任于不顾,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相信乔小姐也不会这样小气,乔伯父,您说对吗?”

明明他换了更亲近的称呼,听着却更疏远了。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对面父女俩相视一眼,乔院长还想说什么,被乔薇及时按住了手背。

“宴川,爸爸只是为我们着想,可能词不达意,让你误会了,”乔薇笑得落落大方,起身将桌上的旋转盘转了半圈,招呼着,“这道百合南瓜是我家厨师最拿手的甜品,小姑娘肯定爱吃,染染,你尝尝。”

林染乖巧点头,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

确实香甜,可她尝得五味杂陈。

另一边,乔扬又冷不丁“切”了一声。

林染悄悄剜了他一眼,乔扬也毫不示弱地回击了她一个白眼。

一顿晚饭食不知味,几人的心思明显都不在饭桌上。

佣人撤下餐具后,又摆上了酒具,喝酒这种事没有林染的份,她趴在露台围栏上,天生的夜盲症让她无法看清头顶的星光,于是只百无聊赖地数着小径边一串串的橘色小灯。

乔扬捂着脑袋走过来,半笑半恼:“我都跟你说了,沈教授跟乔薇有事,你非不信,还打人。”

“你说的那种下三滥的事,跟联姻这种堂堂正正的事,是一回事吗?”林染看着他就来气,可目光触及他额角缝合处蜿蜒的伤口,态度还是软了下来,“但不管怎么说,对你下这么重的手,是我不对。”

见这只小刺猬终于收起了一身的刺,乔扬恢复了嬉皮笑脸:“我好心好意跟你分享情报,你一个凳子过来,我都看见了我太奶奶,事先声明,我对你可是正当防卫,绝对没有暴力倾向,我要是真想还手,你那小身板扛不住。”

林染没出声。

这话沈宴川也跟她说过。

可还是觉得不对劲:“你在背后这么说你姐姐坏话,不怕她生气?”

乔扬无所谓地耸肩:“她巴不得能跟沈教授闹出点绯闻,没准她现在心里正高兴着呢。”

林染想起刚才他在饭桌上反常的言行,疑惑道:“你跟你姐姐,关系不好?”

“又不是我亲姐。”

乔扬回头看了一眼周围,小声八卦道:“乔薇是我爸跟他初恋未婚生下的,我爷爷一直不同意那女的进门,后来我爸听从家里安排跟我妈结了婚,我妈受不了那对母女的存在,大吵了几次,最后跟我爸离婚出国,乔薇就被正式接回了乔家。”

竟还有这样的内情。

林染转身,透过那扇清亮的落地窗,望向里面还在聊天谈事的三个人。

“如果真的像你所说,你姐姐的身份并不那么光彩,当年沈夫人为什么会定下她和我小叔叔联姻?以沈家在京西的权势,若想联姻,完全可以选一个真正名正言顺的世家千金。”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乔薇虽然身份不光彩,可她跟她妈一样会哄人啊。”

乔扬满不在乎地从旁边茶几的餐盘里捏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当年她妈把我爸哄得一愣一愣的,我爸觉得对她们母女有愧,恨不得把命都掏给她们,而且十几年前我爸还没当院长的时候,跟沈家的生意有密切往来,关系很不错,沈夫人自然就顺水推舟答应定下了这门亲事。”

事还挺复杂,豪门都是大染缸,这句话果然有几分道理。

乔扬又补了一句:“我反正跟乔薇是合不来,她一天到晚把我爸哄得眉开眼笑,我现在在我爸眼里狗都不如。”

林染同情地望过去:“看出来了。”

乔扬煞有介事地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刚才我爸那番话,八成是乔薇背地里让他这么说的,就是嫌你多余,想让沈教授把你撇下。你看着吧,乔薇要真跟沈教授在一起了,指不定还有什么花招对付你,男人都受不了吹枕头风,要是你哪天没有家了,就跟我乔公子去浪迹天涯吧。”

说的什么屁话。

林染才对他升起的同情瞬间又转变为了恼意,烦得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瓜子:“滚!”

沈宴川不会不要她的,临出门的时候,他才信誓旦旦跟她保证过。

可胸腔里的酸楚和不安依旧排山倒海般地袭来。

说不出口的情愫,得不到的爱人,心脏密密麻麻的涩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染靠着围栏,望着不远处那道冷峻挺拔的背影出神。

餐厅夺目的水晶灯下,沈宴川靠坐在皮椅上,长腿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杯轻轻摇晃,不知道跟乔院长聊了些什么,时而点头,时而蹙眉,许是察觉到夜晚凉意,他又起身接过佣人手里的披肩,绅士地盖在了乔薇背上。

世间就是有那么一种人,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和教养让他每一个举手投足都看上去十分优雅。

可他对她的关心照顾永远都恪守着长辈应有的分寸,而他的柔情爱意,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与她有关。

林染眼眶莫名开始发热。

她低下头,借着晚灯的亮光,掩饰住了眼底的晶莹。

散场时已近零点。

沈宴川喝了不少,乔院长派了司机送他们回去,林染搀着他一同坐入那辆黑色宾利的后座,光影透过车窗,一下一下闪在男人清俊的五官上。

“小叔叔,你跟乔小姐聊得还挺投缘的。”

林染故作轻松,默默打量着他的神色。

酒劲逐渐上头,沈宴川取下眼镜,双目轻合,大手按着发沉的眉骨,淡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投不投缘对一场联姻而言根本无关紧要,他只是在做一个合格的联姻对象应该去做的事,做这段关系里,正确的事。

思绪变得混沌,像逐渐被拖入黑暗。

过了一会儿,林染察觉身旁没了动静,正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很不舒服,需不需要到家之后给他找解酒药。

男人高大的身躯忽然压过来,枕在了她肩上。

像一朵厚厚的云,看似很重,又很轻。


林染立马狗腿地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小叔叔,你太帅了,不仅打人的时候帅,炒人鱿鱼的时候也帅,讲法的时候更帅,简直是我的偶像!”

沈宴川还寒着脸:“少来这套。”

“可是小叔叔,上次我跟乔扬打架的时候,你还教训我说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动手只是下下策,我看你把那赵老三打得比乔扬那时候严重多了……”林染认真地眨了两下闪烁着求知欲的眼睛。

“策略只对人有用,这种畜生,只管给我往死里揍。”

林染抬手敬礼:“收到!”

沈宴川睨着她嬉皮笑脸的模样,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屈起食指在她额头轻敲了一下,叹息着起身:“今晚跟我回京西。”

“嗯?之前乔小姐不是说仪式结束再度个假吗?今晚就走?”

“你这副样子还想度假?”

林染立马跟着站了起来,急着解释:“我没事,活蹦乱跳的,小叔叔,你要是再因为我而耽误陪乔小姐,那我罪过大了,乔小姐肯定会有意见的,你别……”

一下子起得猛了,眼前突然一阵晕眩,林染一个没站稳,踉跄两步,跌进男人有力的臂弯里:“不是,我只是失血过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宴川幽沉的视线落在她竭力掩饰慌张的小脸上,气场不容反驳:“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吃过晚饭就走。”

林染赧然点头:“那好吧。”

乔院长和那几位系主任的行程也只安排了两天,村里这顿最后的晚餐格外隆重,拿出了最好的酒菜来招待。

沈宴川要开车,就没跟他们喝酒,饭后提出先行告辞的时候,乔院长盯着角落里包着纱布的女孩,没好气道:“宴川,你这小侄女可真是能闹,到处惹是生非,今天在场那么多记者,差点让我下不来台!”

原本热烈的气氛突然就凉了下来。

乔薇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宴川,还好那些记者肯给爸爸面子,答应了不会乱写,否则这次公益捐赠就出岔子了。”

林染越听越不是个滋味,但差点搅和了竣工仪式是事实,她没什么理由逃避,于是低头道歉:“对不起乔院长,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说句‘对不起’就完了?”乔院长眉毛一竖,拍着桌子,“你知不知道要是新闻一报出去,整个京西大学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好好一桩事办成这样,到时我怎么跟校长交待?更何况你小叔叔很快就要评教授职称了,对他的名誉是多不好的影响,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林染被吼得瑟缩了一下,埋着头不敢吭声。

沈宴川看了她一眼,清清冷冷开口:“染染是受害者,这事她没错,有任何后果我来承担。”

乔院长欲言又止,冷声冷气:“你呀,你就护着吧,林染这丫头也快毕业了,你这些年当爹当妈地照顾了她那么多年,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

话题终究还是绕到了这里。

林染只感觉心里有无数只蚂蚁在啃。

“是,来之前我答应过小薇跟您商量订婚的事,”沈宴川容颜始终沉静,缓缓道,“乔伯父,我家里的情况您都清楚,我打算下个月初带小薇回程家见我外祖父,到时订婚晚宴一并在程家庄园举行,不知您意下如何?您有任何想法和条件,尽管跟我提。”

乔家父女两人对望了一眼,没想到他这么开门见山。

得到乔薇欣喜肯定的眼神,乔院长不禁收起了方才那副严厉模样,脸色温和不少:“你们年轻人的喜事,你们自己安排就好,只要小薇满意,我怎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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