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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结局+番外

金知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蔓这么多年借着南锦屏树立了一个给人做继室做继母的典范,谁提起来都要夸一句。谁又能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多的事情,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南锦屏也深知一棍子打不死江蔓,也不能在皇帝与太后心中留一个恶毒的印象,故而只是掀起一角,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德庆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就足够了。她以退为进,再把江暮白跟南徽音‘两情相悦’的事情抖出来,又说自己愿意成人之美,为了不让继母为难,她求陛下与太后娘娘同意她搬回永国公府居住。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南锦屏给大家都留了体面。永国公战死沙场,他唯一的外孙女,皇家应该照应好,结果这么多年都被江蔓蒙骗了,偏偏南徽音丝毫不提皇室的疏漏,也不提继母的苛待,只说愿意成全江暮白跟南徽音。饶是皇帝看着南锦屏的神色都柔和...

主角:南锦屏江暮白   更新:2024-12-31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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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锦屏江暮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金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蔓这么多年借着南锦屏树立了一个给人做继室做继母的典范,谁提起来都要夸一句。谁又能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多的事情,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南锦屏也深知一棍子打不死江蔓,也不能在皇帝与太后心中留一个恶毒的印象,故而只是掀起一角,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德庆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就足够了。她以退为进,再把江暮白跟南徽音‘两情相悦’的事情抖出来,又说自己愿意成人之美,为了不让继母为难,她求陛下与太后娘娘同意她搬回永国公府居住。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南锦屏给大家都留了体面。永国公战死沙场,他唯一的外孙女,皇家应该照应好,结果这么多年都被江蔓蒙骗了,偏偏南徽音丝毫不提皇室的疏漏,也不提继母的苛待,只说愿意成全江暮白跟南徽音。饶是皇帝看着南锦屏的神色都柔和...

《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蔓这么多年借着南锦屏树立了一个给人做继室做继母的典范,谁提起来都要夸一句。
谁又能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多的事情,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南锦屏也深知一棍子打不死江蔓,也不能在皇帝与太后心中留一个恶毒的印象,故而只是掀起一角,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德庆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就足够了。
她以退为进,再把江暮白跟南徽音‘两情相悦’的事情抖出来,又说自己愿意成人之美,为了不让继母为难,她求陛下与太后娘娘同意她搬回永国公府居住。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南锦屏给大家都留了体面。
永国公战死沙场,他唯一的外孙女,皇家应该照应好,结果这么多年都被江蔓蒙骗了,偏偏南徽音丝毫不提皇室的疏漏,也不提继母的苛待,只说愿意成全江暮白跟南徽音。
饶是皇帝看着南锦屏的神色都柔和了几分,顾全大局识大体,这孩子倒是难得。
只不过搬回永国公府......皇帝还是迟疑了。
倒是太后看了一眼云安县主,叹口气,转头看着皇帝说道:“永国公走了这么年,锦屏这孩子回去也好。陛下这么多年一直留着永国公府,不也希望有朝一日国公府的大门能再一次打开吗?”
皇帝听了太后这话,沉默一瞬,抬眼看向南锦屏,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太后说的有理,就这样吧。”
南锦屏立刻上前谢恩。
江蔓跟德庆侯的脸色当真是难看至极,只是众人面前,却不好发作。
从宫中出来,德庆侯就拦住南锦屏怒道:“我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傅蕴程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表妹面前,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和煦的笑容,高声说道:“侯爷既然答应将傅家给表妹的礼物原数奉还,那草民就在永国公府静候佳音。”
“什么?”德庆侯一愣,随即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傅蕴程一脸惊愕的看着德庆侯,“侯爷不想还?我们傅家倒是不缺这点东西,只是当爹的克扣女儿的东西,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傅蕴程的声音又清又亮,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云安县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德庆侯这样黑心肝的,“德庆侯,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难道德庆侯府如今揭不开锅了不成,还要靠着锦屏过日子?
也是,若是侯府的日子好过,这么多年有些人也不会两头蒙骗,蛇鼠两端。德庆侯夫人,你说是不是?”
江蔓 今日脸都丢尽了,营造了这么多年的名声毁于一旦,看着云安县主恨不能剥了她的皮。
“县主血口喷人,当真以为我们侯府好欺负不成?不过是些节礼罢了,谁又会放在眼里。”江蔓怒道。
傅蕴程眼睛一眯,立刻说道:“侯夫人说的是,不过是些节礼,只不过这些节礼都是家中长辈对表妹的爱护,特意为她寻来的好玩意。
别的不说,前年我们送给表妹一件两尺高的红珊瑚,去年给表妹送了一匣子杯口大的珍珠,既然侯夫人看不上,还是还给表妹吧。”
围观的人惊呼出声,红珊瑚本就难得,还是两尺多高,那就更金贵了。杯口大的珍珠一匣子,寻常一颗都价值不菲。
傅家这个匽州首富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还只是两件节礼,那其他的礼物呢?
这么多年江蔓到底贪了傅家多少东西?
难怪不肯让南大姑娘与傅家往来,这要是见了面认了亲,她还拿什么好处?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句话,“我记得去年底德庆侯送了一株红珊瑚给太子殿下,莫不就是这一件?”
“咦,今年太后寿宴,我无意中看了礼单,德庆侯府送的生辰礼好像就是一匣子珍珠。”
云安县主扫了一眼说话的两人,嘴角微微含笑,随即看向江蔓夫妻,“难怪不肯把东西还回来,原来是被你们用掉了,好一对豺狼夫妻,可怜的锦屏这些年不知道在侯府受了多少委屈呢。”
本来大家对南锦屏坚持搬到永国公府的事情不认同,但是现在瞧着倒是觉得无可厚非。
婚事被人算计,钱财被人算计,再呆下去,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
南锦屏适时低下头,一颗一颗的眼泪落在地上,不少夫人看着不由心疼起来。
没娘的孩子,可不是由着人欺负吗?
继母不是亲的,但是爹可是亲的,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
傅蕴程对着众人一拱手,“今日多谢诸位大人夫人主持公道,我们傅家与表妹这些年的误会也算是解开了,改日再登门拜谢。”
傅蕴程一表人才又谦逊有礼,傅家虽是商户,但是因永国公的关系,在大梁一向名声颇好,此时见他如此知礼,众人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有傅蕴程出头,南锦屏跟在表哥身后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姑娘,不时看一眼江蔓跟德庆侯,一副无奈又伤心的模样,看的众人唏嘘不已。
江蔓一直强撑着一口气,最终还是被南锦屏那一脸82年的龙井味儿给气晕了。
德庆侯一把抱起江蔓就上了侯府的马车扬长而去,把南锦屏这个女儿扔下不管不问,气的云安县主大骂一通。
“人都走了,别骂了,浪费口舌。”安南侯走到妻子身边拍着她的后背劝道。
云安县主看着丈夫,“你们男人便是这样,总归吃亏的不是你们。”
安南侯:......
云安县主不理丈夫,转头看着锦屏,“你跟我再回去住几日,等国公府那边彻底修好再搬回去吧。”
南锦屏浅浅一笑,“云姨,表哥方才跟我说舅母已经到了国公府,有她老人家在您就放心吧。”
云安县主也没强求,看着锦屏柔声说道:“不怕,有事情来找云姨。”说着又看向傅蕴程,“傅家的东西不能便宜德庆侯府,你想法子拿回来,喂狗都比给他们强。你若是做不到,锦屏你们傅家也护不住,还是收拾东西回匽州去吧。”

“大姐姐。”南边月进了望月楼满面高兴地喊人。
南锦屏对着她招招手,“过来坐。”
这望月楼是傅家的产业,因为茶点精致,价格不菲,在京城颇有些名声。
傅大太太没有跟过来,在隔壁询问掌柜京城眼下的局势,既然打算长期住在这里,就要把这里摸透。
“你跟乔姨娘在府里可还好?”南锦屏开口问道。
南边月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大姐,如今府里都乱了套了,因为傅家上门讨债,夫人与爹爹大吵了一架,名单上的很多东西都没了,只能拿价格相近的抵债。连我姨娘都被爹爹叫去,把去年送她的一串碧玉佛珠拿了出来。”
南锦屏知道侯府状况不佳,但是也没想到回到这种地步,当下冷笑道:“真是无耻,乔姨娘能有多少东西,他怎么不让江氏补上?”
南边月也是有些不解,“大姐,咱们府上有铺子有庄子,每年的收益也不少,怎么就没钱呢?”
“是啊,怎么会没钱呢。”南锦屏冷笑一声,她看着南边月说道:“有了一就有二,只怕乔姨娘那点私房日后也保不住了。”
南边月脸色一白,她跟姨娘在府里的日子不算好过,江氏善妒又狠辣,除了月钱之外,能落到她们手里的东西少之又少。
也就是姨娘豁出去能哄的爹爹高兴时,才会偶尔得赏。
南锦屏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这个你给乔姨娘。”
南边月探头一看,一千两?
“大姐,这太多了。”
“不多,让乔姨娘用这些银子多笼络些府里下人,你们的日子能好过些。还有两件事情让乔姨娘帮忙......”南锦屏跟她低声数语,南边月不断地点头,“大姐姐放心,我一定转达给姨娘。”
南锦屏拍拍南边月的手,“我会给二弟请个厉害的老师,让他好好读书,这侯府以后是谁的还不一定。”
南边月心头一颤,“大姐?”
南锦屏知道要想把乔姨娘母子三人死死的绑在他的船上,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动他们。
那就是南时益的前程。
再说,德庆侯府的爵位,她是绝对不会让江蔓的儿子得手的。
南边月跟南锦屏辞别匆匆回了府,把银子交给乔姨娘,又把二人的对话仔细说了一遍。
乔姨娘眼神一厉,“你说的是真的?”
“是,大姐亲口所言。姨娘,大姐不会骗我们的,她跟夫人已经反目成仇,绝对不会让大哥得了爵位。”
乔姨娘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只有儿子得了爵位,她才能真真正正的直起腰来。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女儿慢慢说道:“好,我信她一回。”说着她摩挲着银票,看着女儿又道:“真是没想到,侯爷跟夫人情深意笃,恩爱情深,居然也会养外室。”
“娘,大姐说让您把这这件事情捅到夫人跟前,您打算怎么做?”
乔姨娘嗤笑一声,“这还不简单。”
乔姨娘捏着女儿带回来的信,上面将外室的情况写的清清楚楚,侯爷不仅有外室,那外室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才刚刚两岁,什么恩爱情深,全都是笑话!
南锦屏跟着傅大太太学管家,学人情往来,修缮永国公府忙的不可开交时,乔姨娘终于寻到机会出手了。
因着最近侯府处处不顺,江蔓便想要去烧香祈福,乔姨娘立刻求了夫人带上她。
因为上回傅蕴程索要节礼,乔姨娘十分痛快的拿出佛珠让江蔓十分满意,这次便带上了她。
两人上香下山时,偶遇一妇人也下山,乔姨娘便对江蔓说道:“夫人,您看那位太太头上的戴的金钗,妾身记得您也有一套,这倒是巧了。”
江蔓本来没放在心上,但是眼睛落在那金钗上时,整个人不由一僵。
因为那套金钗是她自己亲手画的后世的样子,德庆侯拿了金子找金铺打制出来的,可谓是独一无二。
乔姨娘瞧着江蔓脸色骤变,就知道事情成了。
下山后,乔姨娘就给南锦屏送了消息。
南锦屏看了信就烧掉了,第二天坐着车出了门,不过这一次她约了赵凌薇、秦月娇和时惜灵见面。
秦月娇是大理寺卿之女,时惜灵的父亲是大学士,与南锦屏关系尚可,这次她跟江蔓闹翻,二人还派人问候她。
见面的地方,就在那外室的住所对面的茶楼,推开窗,看的清清楚楚。
时惜灵父亲虽是大学士,偏偏教出来的女儿性子泼辣,见到南锦屏就拉着她的手道:“你可真是太老实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委屈,竟也不曾听你提起一句,算你厉害。”
秦月娇在一旁说道:“你别怪她,锦屏性子单纯,只怕以前不知道自己被骗了。”说着就把锦屏拉过去,柔声开口劝她,“这次识的她真面目也好,如今信国公府还四处颠倒黑白为江氏分辨,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赵凌薇闻言嘲讽道:“德庆侯夫人是信国公府的女儿,若是她名声坏了,岂不是连累国公府未出嫁的姑娘,信国公府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南锦屏轻叹口气,“最可恨的是江暮白,可惜信国公府把侯夫人推在前头,倒是把他藏了起来。”
“江暮白是信国公府的世子,他的名声可比德庆侯夫人更重要。”时惜灵言辞犀利的开口,正要往下说,忽然微微一顿,看着窗外道:“你们看,那人是不是德庆侯夫人?”
赵凌薇正在窗口,立刻转头望出去,惊讶的说道:“还真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
“带着这么多人,不会是知道锦屏与我们喝茶,来堵她的吧?”
“她敢!”时惜灵怒道。
“咦?不是往茶楼来,她带着人去了那边巷子......哎,怎么让人砸门呢?快,咱们去看看怎么回事。”赵凌薇觉得可能今日撞上了大事,拽着好友就往楼下跑。
往外跑不说,赵凌薇还故意大声把此事宣扬出来,南锦屏立刻配合她做出一副担心江蔓的架势,一时间茶楼的人都跟了上来去看热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把你当亲娘,你却跟我的未婚夫偷情!”
南锦屏靠着墙角,嘴唇无力的张翕着,额角大片血迹顺着脸颊淌下染透了衣襟,像是一条在血水里挣扎的将死之鱼。
“不要叫我娘!”
江蔓一袭红衣,手拿锋利的短刀,刀尖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侧头浅浅一笑,明媚娇艳的五官透着一股阴狠。
“我只比你大十几岁,每天听你喊娘,恨不能把你的嘴撕碎!我忍了这么多年,到如今终于不用忍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南锦屏,那张面依旧庞风韵十足,只是眼里不再有慈爱,全都是恨意,恨不能立刻就把南锦屏劈成两半。
南锦屏拼命的摇头,“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一直待我如亲生,将我抚养长大......”
“你个蠢货,我养你,当然是为了钟家的财产,如今财产已经落到了我手里,我为何还要与你虚与委蛇?”
南锦屏闻言满面惊愕,旋即怒火暴涨五内俱焚,整个人似是要燃烧起来,“就算你不把我当女儿,我也是未来的太子妃,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江蔓听到这话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凝视着南锦屏,眼中厌恶几乎要溢出来,“若不是太子养私兵需要大量的钱财,你以为太子会愿意与你定亲,让你成为太子妃?你也配!
你跟太子定亲后,他为何迟迟不肯娶你?因为我们都在等你死,你死了,我就能名正言顺嫁给他了。”
南锦屏整个人都傻了:“你怎么可能嫁给太子?你是我爹的继室,比太子还要大十岁!”
“那又如何?”江蔓仰着脸,看蝼蚁一样看着南锦屏,“像你这般封建制度下的蠢货,只知道三从四德,生儿育女,跟母猪有什么区别?”
南锦屏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整个人都吓傻了,“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我可是来自未来的独立女性,一身学识,满腔智计,我为太子出谋划策,助他夺取江山,你说他怎么会不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太子的孩子。本来你还能再活几个月,可你这条贱命怎么能挡我孩儿的路,只能让你早些死了。
你死之后,我会顶替你的身份嫁给太子。等太子兵谏登基,便没人敢质疑我的身份,我,是要当皇后的。”
南锦屏的眼睛落在江蔓的肚子上,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南锦屏,你该去死了!”江蔓提刀步步逼近,脸上狰狞得意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鲜血迸溅出来,南锦屏心口剧痛。
她这一生生母早逝,兄弟早夭,爹爹自私偏心,继妹处处与她争锋,原以为继母对她一片真心,没想到她才是最狠最毒的那个。
她的母亲兄弟居然都死在江蔓手中,她的父亲知道吗?江蔓说了,他什么都知道却还纵着她,他是知道的......
南锦屏恨极了,她一腔赤诚待她,将她视作亲人,没想到竟是与狼为伍不自知。
人人羡慕的未婚夫,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把她当傻子哄。
这辈子真是活成了个笑话。
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不甘心,她不认命,凭什么?
惊雷乍起,闪电裂空,暴雨如瀑砸落下来。
上天似乎也在为她哀鸣。
至死南锦屏也不肯闭上眼睛,她不服!
***
南锦屏一睁眼,回到了三年前。
上一刻惨死江蔓刀下,这一刻就对坐铜镜梳理妆容。
铜镜中的人雪肤乌发,眼若点漆,高挺的鼻梁下,樱唇嫣红,两颊嫩的能掐出水来,身边的香雪挑了一支赤金嵌宝的金钗正欲插进发间。
她眼神微微一闪,伸手拦住她,从妆奁盒里随手挑了一支最不起眼的玉插梳递给她。
“大姑娘,这未免太素淡了。”香雪面色微僵,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信国公府的世子来拜访,怎么能慢待。”
她前世的命运就是从今天改变的。
江蔓与太子让刚回京的江暮白登门拜访,前来勾引自己。南锦屏对江暮白并无心动之意,但觉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也是顺从的。
江暮白是江蔓的亲侄子,是信国公府的世子,知根知底。
只是,即将订婚的时候,她发现了江暮白和继妹南徽音的私情。念着姐妹之情,没有揭穿,一人承担了退婚的责任。
因为退婚,她的名声在京城便有了瑕疵,对婚事更加冷漠,江蔓心急,不得不忍痛割爱,让太子亲自出马与她定下婚约。
那时,她对江蔓信任有加,哪里会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子会跟自己的继母厮混在一起有了私情。
上辈子她被假象蒙骗赔上了性命。
这辈子休想!
“你少说两句,姑娘想戴什么就戴什么。”香秀轻轻推了一把香雪,自己接了玉梳给姑娘插进发间。
香雪还要说什么,忽然对上姑娘黑漆漆的眸子,吓得一个激灵,到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上辈子香雪被南徽音收买,所以她们能掌控自己的一举一动。
南锦屏现在看着她,恨不能把她剥皮拆骨,但是眼下还不能。
留着她还有用,这辈子就用她来钓江蔓母女。
梳好妆,南锦屏立刻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香秀跟着我,香雪留下看家。”
“啊?”香雪一愣,以前都是她跟着姑娘出去,此时不由有些懊恼,方才不该多嘴的。
这下坏了,二姑娘交给她的差事怎么办?
香秀跟着大姑娘走了一段路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立刻说道:“大姑娘,走错了。”
去正院不是这条路。
当然没走错。
南锦屏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我去园子里摘几朵花。”
“大姑娘是要送给夫人吗?”香秀笑着问道,夫人虽是继室,不过待姑娘倒也公允亲近。
南锦屏心里冷笑一声,自然不是。
这辈子她不会再被江氏虚伪的面目欺骗。
送花?
她要去捉奸!
给江氏送一份大礼!

就在众人惊叹于会发光的佛衣时,云安县主再一次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臣妇这里还有一件寿礼奉上。”
太后满面笑容看着远安县住,“你今年这是发了财,给哀家的孝敬都要双倍?”
此言一出,大家都乐了。
连皇上都笑道:“云安,你又搞什么鬼?”
“皇上,臣妇真是冤枉,我只是借花献佛罢了。”云安县主拍了拍巴掌,很快便有宫人抬着一架屏风进殿。
屏风上红缎罩着,看不清屏风的真容。
信国公夫人看了一眼云安县主,不过是一架屏风罢了,难不成还能绣出花儿来?
江蔓的面色却有些凝重,她跟云安县主不睦多年,彼此知之甚深,看她的样子,只怕这礼物不简单。
而且她右眼皮直跳,可是什么好兆头。
云安县主的俏皮话一句接一句,把太后哄得高高兴兴,这才上前接下红缎。
此时,屏风的真容出现在众人面前,殿中瞬间安静下来。
屏风上用金线绣了斗大的佛字,围绕着佛字又绣了经文环绕,金光闪闪的屏风与佛衣相映成辉。
太后很喜欢,亲自走上前站在屏风前仔细观摩,然后惊讶的说道:“竟还是双面绣,瞧着倒像是匽州傅家的技法。”
匽州傅家几个字一出,江蔓如雷震耳,一双眼睛立刻看向南锦屏。
南锦屏站在太后身侧,察觉到江蔓的目光,抬头回望过去,对着江蔓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太后娘娘慧眼如炬,正是傅家献上的贺礼。”云安县主笑道。
太后轻叹一声,“哀家也有好些年没见傅家人了,既然来了,便叫进来吧。”
江蔓捏着帕子的手一紧。
信国公夫人看着小姑子面色不好,微微蹙眉,不过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江蔓摇摇头,眼睛却盯着殿门口的方向。
很快,便有一人大步进了殿中,宝蓝织锦长袍,腰束缂丝腰带,头戴玉冠,眉目清正,容貌清隽,他大步上前行礼,“草民傅蕴程拜见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怎么是你小子来了,你爹爹呢?”太后笑眯眯的问道。
傅蕴程恭敬回道:“回太后的话,我爹本是要亲自来给太后娘娘祝寿,奈何临行前突然病了,让草民替他告罪,请太后娘娘恕罪。”
众人听着太后与傅蕴程说话有来有往,一时间都有些好奇,不过是个商贾,居然能在太后面前这么有颜面,倒是奇怪的紧。
南锦屏却不觉得奇怪,因为当年外祖父出征缺少军饷,是傅家四处筹银,只是傅家一向低调,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就在这时,云安县主轻笑一声,看着傅蕴程道:“傅家小子,怎么你表妹在这里,你竟是不相识?”
江蔓:!
她死死地盯着南锦屏跟云安县主,一时间摸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傅家!
傅家不该出现在这里!
傅蕴程脸上大惊,随即大喜,“真的吗?说起来惭愧,自从姑母过世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表妹,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着实不知哪一位是表妹。”
太后闻言皱眉,“怎么会多年未见?”
傅蕴程忽然转头看向江蔓的方向,江蔓面色微僵。
“姑姑刚过世那一年,我跟着爹爹来京见过表妹,只不过那时表妹年幼,怕是不记得了。后来德庆侯续娶,我们傅家再来京便见不到表妹了,德庆侯夫人说表妹不愿意见我们,我们也不好强求。逢年节送来节礼,只要表妹安好,见不见也不打紧了。”
江蔓此时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太巧了,这分明就是一场局,就是针对她来的!
江蔓立刻上前一步,“太后娘娘,锦屏幼时性子娇软,失了母亲时常哭闹,臣妇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人哄好。实在是不愿意她想起旧事伤怀,故而请傅家多多担待。”
“这话说的真是漂亮,年幼时就罢了,怎么锦屏长大了,却依旧不能见亲人?真是令人想不通。”云安县主嗤笑一声,“别是有人故意捣鬼吧。”
“县主还请慎言,我知道县主一向与我不睦,却也不能信口胡言。”江蔓怒道。
南锦屏就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她狐疑的看向傅蕴程,“你方才说年年给我送节礼,可我一针一线也未见过,莫不是哄人的吧?”
傅蕴程面色大变,转头看向江蔓,“德庆侯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傅家给表妹的节礼年年不断,我这里可是有礼单的,表妹为何不知?”
江蔓:......
信国公夫人此时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妙,这件事她是知道一些的,不过一个没了娘的孤女,她的东西拿了又如何,偏偏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闹到太后面前!
满殿的人都惊住了,齐齐看向江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德庆侯夫人这些年在京城名声甚好,便是因为她善待继女,万万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隐情。
傅家那可是匽州首富,给南锦屏送的节礼能寒酸了?
这么多年了,那得多少东西?
德庆侯站在人群中,被同僚异样的眼神盯着,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这件事情,他不知道啊。
“德庆侯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开口问道。
一直站在人群中的太子,看着江蔓面色发白的样子,握紧了拳头,他轻咳一声,上前一步笑着说道:“父皇,许是德庆侯夫人看着南大姑娘年幼,帮着她保管着,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分的这般清楚。”
云安县主有些意外的看了太子一眼,没想到太子居然会为江蔓说话,不由蹙紧了眉头,那她接下来该怎么做?总不能不顾太子的颜面。
南锦屏咬紧了牙关,众目睽睽之下,太子居然还敢为江蔓说情,可真是一往情深啊!
南锦屏转头看向江蔓,“夫人,太子殿下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帮我保管着?”
“自然。”江蔓挤出一抹微笑。
“那就好,彼时我年幼,蒙夫人费心,如今我长大了,也请夫人不要再阻拦锦屏与舅舅,表哥见面,也请夫人将礼物送还。锦屏这些年不知长辈心意,心中十分自责难安,如今知晓,自是要回礼的。”
说完,南锦屏一顿,看着江蔓又问道:“这些年夫人帮我收下节礼,不知可帮锦屏回礼了?”
江蔓脸上的神色已经撑不住了。
傅蕴程立刻开口说道:“我们傅家可没收过德庆侯府一针一线,表妹的回礼也不曾见过。”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江蔓恨不能立刻晕过去,但是她不敢装晕。

“锦屏快来,舅母让人给你做了些匽州的小吃,你看看喜不喜欢?”傅大太太瞧着锦屏进了饭厅 便立刻招手把人叫过去。
南锦屏走到桌前,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芙蓉鸡片,燕窝煨鸭,什锦鱼翅,酱肉包,如意八宝卷,鲜虾银丝面......
“舅母,我很喜欢,让您费心了。”南锦屏扶着傅大太太坐下,只觉得满心都是甜甜的味道。
“妹妹,这厨子也是我娘带来的,你尝尝他的手艺喜不喜欢。”傅蕴程见小姑娘感动的都要哭了,忙开口打岔。
清隽的眉眼上带着暖暖的笑,让南锦屏坐下,亲手给她夹了一个酱肉包。
对上表哥温和的笑容,南锦屏一口咬下去,酱汁浓郁鲜香,当真是令人齿颊生香。
“好吃。”南锦屏笑道。
“再尝尝这个。”傅大太太盛了一小碗银丝面放在锦屏面前。
南锦屏在侯府从来都是一个人吃饭,江蔓说她是侯府的大姑娘,要养成好规矩。
原来跟家人一起吃饭是这样幸福的事情。
吃完了饭,傅蕴程对着南锦屏说道:“今日我便去侯府拿你的东西,妹妹就不要去了,也免得看到那些人生气。”
主要是东西怕是不好要出来,傅蕴程做事可不像是他那张脸那么温和,免得锦屏吓到了。
南锦屏乖巧应下,“那就麻烦表哥了。”
傅蕴程笑,“一家人,不用客气,在家等好消息吧。”
傅蕴程起身就走,傅大太太就拉着南锦屏把永国公府转了一圈,花园也败落了,这么多年没有主人,花草枯萎,只剩下几棵大树支撑着。
“花园要重新修起来,你喜欢什么花,舅母让人买了来种上。”
“都可以。”南锦屏对这些不挑,不管是什么花,盛开时都是独一无二的。
傅大太太是个能干的,在傅家管了多年的中馈,她做事干脆利落,首先便是请了牙婆来,这偌大的公府没几个下人算是怎么回事。
牙婆接了这么一单大生意高兴地嘴都合不上,立刻就把手下最好的人都送了来由着傅大太太挑。
南锦屏被傅大太太叫在什么,教给她如何识人,买家仆也不是简单的事情,那些眼睛四处乱转,性子飘浮的万万不能要。
国公府如今光杆一个,回事处、司房、库房、祠堂、厨房、茶房、针线房,更房、马房、田庄、铺面......
这么一算,需要的人着实不少。
傅大太太眉心紧缩,下头的丫头粗使婆子可以随便买,但是府中管事却难寻到好用的。
“不行,我还是写信回匽州,让你舅舅送几个能用的人来,先把门面撑起来。”傅大太太说道。
看着锦屏沉静不语,傅大太太怜惜道:“想来那江氏也不会教你如何管家,不怕,舅母教你。”
江蔓确实没教过南锦屏,上一世江蔓只会哄她,“这些琐事闺阁千金哪需要费心,等你嫁人陪送几房下人,让他们帮着你管便是。”
她是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鸟,哪知道外头的天空是什么样的,不知道别家的闺秀都学什么。
舅母愿意教她,她更要用心去学。
“回事处管着府里的人情往来,待客接物,所以这里的管事一定要沉稳圆滑八面玲珑,不能轻易得罪人。司房管着府里的账册,银钱往来,所以一定是你自己信任的人,不然很容易出纰漏,被下人蒙蔽......”
南锦屏十分聪慧学得很快,甚至能举一反三,傅大太太惊喜不已,只觉得这孩子要是愿意跟她回傅家,经商肯定是一把好手。
这下子大太太教的更用心了,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大半天的功夫,南锦屏就知道一个国公府该如何配置人手了。
大太太也是个心大的,新买来的人就由着锦屏自己分派让她练练手。
一直到天黑傅蕴程这才回府,身后跟着三辆大车,满满当当的装满了东西。
傅大太太知道自己儿子的本事不觉得奇怪,南锦屏头一回见,顿时佩服的紧,能从江蔓手里抠出东西来,不简单。
“表哥,你怎么做到的?江曼可不会轻易拿东西出来。”南锦屏笑着问道。
傅蕴程俊秀的眉眼飞扬起来,在表妹面前,他没有装的斯文沉稳,“先礼后兵,简单的很,我先送上拜帖,好声好气与他们说。
他们自然不会轻易交出东西,于是我就让人拿着钱去街上找了几十个叫花子,地痞,小混混在侯府门前叫骂。
将我们给傅家的礼单一一念出来,再把这些年傅家克扣你的真相一一道出,那些人嘴巴不干净,连说带骂,那江蔓如缩头乌龟忍得住,德庆侯可忍不住。”
好的怕坏的,坏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傅蕴程找来的都是不要命的!
南锦屏只觉得痛快,“可惜我没能亲眼所见。”
傅蕴程在她头顶上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小丫头学点什么不好,这些无赖招数还是免了。”
“对付无赖人就得用这种手段,我还真的要学一学。”南锦屏上一世一辈子与人为善,哪里做过这种出格的事情。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恨不能一时半会就把这些本事都学到手。
现在才知道江蔓把她困在府里这么多年,有多可恶了,这是要折断她的翅膀,把她养成个傻子。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上辈子她才惨死在她的手中。
没有学过的东西,即便是重生了,也不会凭空会了,南锦屏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南锦屏打开库房,要亲自给舅母还有表哥布置房间,珍贵的摆件,不要钱似的送进二人屋中。
大太太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儿子说道:“这孩子心地纯善,但凡心思多些,也不会被那毒妇蒙骗这么多年,跟你姑母真是一模一样。”
人不能太善,好在现在还来得及,她会好好教她。
国公府到处都在修葺,府里乱糟糟的,第二天南锦屏带着舅母上街,又悄悄给南边月递了信,让她出来相见。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少不了乔姨娘这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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