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濯焚阳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全局》,由网络作家“君君不吃豆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置若罔闻,挑开他的衣襟,剥了那层似遮非遮的薄纱,冷笑着说:“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这令他感到无比羞辱,拼命挣扎。怒吼:“我死也不会从你!”被捆住的手挣扎时打到了女人的手臂,她骤然掐住他的脖子,手指锁紧。“软的不吃,非要让我来硬的?”俊美少年挣扎地红了眼,脸色涨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要打要杀给个痛快,别用这种下作手段侮辱我!”“侮辱?”姜扶桑掐住他的脖子手一松,将人甩到地上。金丝缕靴踩在他露出的大片白皙胸口,笑声倾泻出:“在楚疆一直被捧着吧?受过真正的侮辱吗?”她高喝一声:“来人!”“把他的衣衫扒了,喂药!”白濯听到这话,奋力挣扎起来,脸色涨红,愤怒至极:“姜扶桑!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冷笑:“不能?”贴身...
《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全局》精彩片段
她置若罔闻,挑开他的衣襟,剥了那层似遮非遮的薄纱,冷笑着说:“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这令他感到无比羞辱,拼命挣扎。
怒吼:“我死也不会从你!”
被捆住的手挣扎时打到了女人的手臂,她骤然掐住他的脖子,手指锁紧。
“软的不吃,非要让我来硬的?”
俊美少年挣扎地红了眼,脸色涨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要打要杀给个痛快,别用这种下作手段侮辱我!”
“侮辱?”
姜扶桑掐住他的脖子手一松,将人甩到地上。金丝缕靴踩在他露出的大片白皙胸口,笑声倾泻出:
“在楚疆一直被捧着吧?受过真正的侮辱吗?”
她高喝一声:“来人!”
“把他的衣衫扒了,喂药!”
白濯听到这话,奋力挣扎起来,脸色涨红,愤怒至极:“姜扶桑!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冷笑:“不能?”
贴身丫鬟小芜和几个侍卫进来,强有力地控制住他。将他身上的衣衫扯裂,拽下来:“次啦——”
将药塞进他的嘴里,灌了两口水。
“唔——不,咳咳!不要!”
他挣扎的声音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药和水一齐进入腹中。
反抗能力因为迅猛的药效而土崩瓦解。
胸口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美目中渐渐浮起水光,脸上泛出红潮。
身体开始燥热,渴望碰触凉的东西,煎熬而不受控制。
冷漠倨傲的公主居高临下睥睨着跌倒在地、面容姣好的质子,看着对方眼中的燃烧的恨意被渴望的浪潮吞噬,勾起嘴角。
他用被捆绑的手拧自己大腿的肉,企图让自己清醒,可抵挡不住一浪一浪的热。
她俯身,伸出手去摸他的喉结,滚烫的热意从指尖传来。
脖颈上还有她刚刚掐过的痕迹。
这本看上去轻佻的动作,她做起来却显得风流雅致。
感受到了意识不清醒的少年去贴她掌心的凉意,姜扶桑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重重一巴掌将白濯扇得清醒,他的视线重新有了聚焦。
浮着水汽的眸子因混沌而失去锐利,变得可怜巴巴,眼尾沾染了绯色,惹人怜爱。
“不是装贞烈吗?刚才为什么蹭我手心?”她挑起他的下巴,“我看你这装的也不过如此!”
他别过头,脸上露出屈辱神色,咬着牙不说话。
“要不是看你生得漂亮,你以为本公主愿意屈尊让你这种卑贱的人侍寝?”
“你可知本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玉面郎君求着服侍都没机会!”
他的字在喑哑的喉咙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那就让他们来......我做不出这种以色侍人的肮脏事!”
“肮脏?能以色侍人,是本公主是赏赐给你的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又扇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比先前都要狠,将他打的偏了头。嘴角溢出血丝,眼睛低垂,发丝散落,凌乱可怜。
“不过是楚疆蛮子,装起贞洁烈男像模像样!本公主看你是欲擒故纵!”
姜扶桑屏退侍卫,只留下小芜守在门外。
掐着他的下颌,一字一句:“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服侍人!”
少年的身影被华服鹤氅遮掩,炭火的暖驱散严寒的凉,烛影轻晃。
忽而拉长,忽而退去。
掠起的暖热气息让烛火更摇曳不停。
像是落在地上的深色的云。
待烛影停息,已入深夜。
公主衣衫如旧,起身扶了扶并未凌乱的发髻,冷漠又轻蔑地看着地上频促呼吸的少年。
他身无一衫狼狈至极,宛若润泽白玉的身体上被刻了各样印记。像是所有物被打下的标签。
只有那一双眼睛,带着深刻不灭的漆黑恨意,恨不能把她抽筋剥皮。
她狠狠踹了他胸口一脚:“再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
“来人,把他扔进柴房!”
两个侍卫将他拽起来,架着从富丽堂皇的焚阳殿拖出去。
“公主,这些衣服?”小芜看着地上被撕烂的纱衣和内衬,询问道。
她却冷冷睨了对方一眼。
“本公主累了,你该服侍本公主沐浴更衣就寝,而不是关注这种小事。”
小芜低下头。
“是。”
公主随口一句:“烂布条一堆,扔了就是。”
柴房冰冷。
白濯身上几乎没有可以蔽体的衣服,更不要谈御寒。
他蜷缩在柴房的角落,冻的嘴唇青紫、直打哆嗦。
看着手腕上被捆久产生的淤痕,双手攥紧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漆黑的眼珠充满了喝血啖肉的怨恨。
咬牙切齿:“姜扶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蛇......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鼻间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暖香,挥之不去,令他感到恶心。
闭上眼就能回想起这一天自己受到的所有折辱,恨意几乎要把他都胸膛撑破。
他是楚疆的王子,出生高贵。没想到一朝沦落至此......猪狗不如!
若不是已经到了夺回本该属于楚疆东西的时机,他绝对不会以质子之身入晟国涉险、将自己置身这样的局势下。
忍......
凡成大事者,皆忍常人之不能忍。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剧烈起伏的胸口平稳。柴房四面封紧,但冷风无孔不入,一阵一阵吹到皮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令他战栗。
药效过,使得身体格外虚弱,嗜睡。可他冷的睡不着,缩成一团也无法避免寒气入体。
子时。
他抱着胳膊,感觉身上冷热交加,头脑昏昏沉沉。睁不开眼,也无法思考。
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他感染风寒,已经烧的神志不清,毫无察觉有人进入。
只感觉模模糊糊间嗅到一股桂花香味,想睁眼却无力,面前糊成一团。
忽然香味浓郁起来。
伴着香味一起来的,还有落在身上的一件厚厚的貂裘长袍。
姜扶桑吓得面色煞白,手中酒杯落地,酒撒了一桌子。
“保护公主!”
四座皆乱,贵女们仓皇逃窜、惶恐不已。
眼见着刀子即将刺到她身上,小芜奔上前替她挡了一刀,血流一地。
侍卫趁机一拥而上,将公主护住,把造反的楚疆质子扣押。
惊魂未定的公主脸色阴沉,愤怒将酒杯砸向地板:“大胆贱奴,竟敢谋杀本公主!”
少年匕首被夺走,狼狈地跪在地上、挣扎着一语不发。
酒水溅到他的袍子上,浸润的一片仿佛青山染墨。
“来人,把他带下去,押入大牢!鞭刑!”
她一声令下,少年被拖拽着从大殿内出去,看她的最后一眼带着惊慌和游疑不安,这跟计划的不一样!
可公主却冷冷偏过头去。
躲在角落的贵女们一个个白着脸,等人彻底离开了,才上前来安慰。
姜扶桑回到宝座,摆了摆手:“本公主无碍,这楚疆蛮子敢不要命做出这种事,看来是从前对他太宽仁了。”
其他婢女将小芜送去医治。
宴会继续。
没多久,大太监福公公匆匆忙忙赶过来:“陛下忧心公主受惊,召您进宫。”
晟帝见到她,立刻走上前关切地问:“怎么样,焚阳?那个楚疆蛮子可有伤到你?”
“谢父皇关心,扶桑并没有受伤。”
她脸色有些差,似乎受了很大惊吓,只是勉强笑着。
“你打算怎么处治他?”
“他已经起了杀心,儿臣断然不能留他狗命。现已经将他关进牢里处以鞭刑,只是......他身份特殊——”她低下眸子,声音延长。
姜堰立刻转过身,语气微沉:“不可!如果杀了他,楚疆一定会举全国之力与我们开战,虽然我们国强,但也经不起大规模的战争了。除此之外,随你怎样对他。”
如她所料。
姜扶桑装作失望,低下头。
沉默许久,才又艰难地说:“父皇,儿臣知错了。等动刑结束后,扶桑会想办法驯服他、让他心甘情愿......”
“好,焚阳是朕的好女儿。”
“福公公,东临小国新进贡的那批美酒和红珊瑚石送到公主府!”
姜扶桑欠身施礼,从勤政殿出去,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借“烦闷散心”的由头,让车仆走喧闹街市,实际是已有想去之处——奴隶市。
路过有人潮汇集之地,她对车仆说:“停。”
踩着车仆的背下了马车,扶了扶发髻。
拢着大氅,走近人群。
“公主!”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纷乱的现场登时一片寂静。
京城无人不认识焚阳公主,男女老幼见了她都心惊胆颤,也顾不上当街看,自动地让出道来。
被人群围观的是两男一女的。
女孩头发蓬乱衣不蔽体,两个男人穿得都算体面,一个是年轻公子哥,一个是中年小贩。
她被中年男人一把推到在地,被扇肿的脸上遍布泪痕,脏乱的面容难以掩盖丽质。泪流满面地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
忽然,周围都安静了。
她的视线中出现一片鹤羽大氅的一角,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浓丽美艳的脸,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神冷漠可怕。
——那传说中暴戾恣睢的焚阳公主!
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但她还是鼓起全身力气,抓住对方的衣角:“公主,公主求您救救我!”
跪在对方面前,不停磕头。
“求您救救我!他们要把我卖到勾栏去......求您救我一命!”
那中年男人拽着她蓬乱肮脏的头发,死死向后扯,让她不要继续跪在公主面前:“贱人,胡说八道什么!”
“本公主让你动了吗?”
姜扶桑不耐烦地使了个眼神,两个车仆立刻重重一脚将那男人踹倒在地,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都躲得远远的偷看这边的情况。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男人惶恐惊骇,连滚带爬跪在地上,磕头磕到流血。
姜扶桑的目光扫了一下周围的人,随意点了个老太太:“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太被车仆抓过来,差点吓尿。
颤巍巍地说:
“刘招娣是刘秀才的闺女,会念点大字,刘秀才好赌,赌输了就把姑娘卖给了老李家,还没过门,又卖给了经营铺子的程家小子。刘秀才掉河里淹死了,这闺女想跑,被两家追回来了,当街打起来,谁都说是她夫家,都不放手。”
公主的视线再次落回女孩身上:“你识字?”
“会!我读过爹爹以前求学时留下的很多书......”
姜扶桑:“跟本公主走吧。”
两个男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
马车远去。
周围看客三三两两唏嘘:“刘大花真是命苦,还不如从命嫁了,这下被焚阳公主看上,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她的残暴无人不晓!”
回公主府,女孩被带下去沐浴更衣。
被领进公主寝殿,她跪在地上瑟缩着,耳边是公主上马车时幽冷的话:
“上一个敢骗本公主的人,已经扔进池子里喂鱼了。”
心里拼命回想自己看过的所有的书和字,战战兢兢等待公主核查她是否够资格。
门被推开,她一下子绷紧后背。
脚步声愈来愈近。
最后停在她面前,却没有如她料想的一样检查她任何知识。
而是对她说:“你的名字难听至极。今日上巳,浴兰汤而去灾,日后你就叫沐兰吧。”
沐兰跪在地上磕头,热泪盈眶:“奴婢谢公主赐名!”
“做本公主的贴身丫鬟,会有嬷嬷教你如何做。本公主要的是一个能完全听命的忠心奴仆,如果你做不到,自然有别人顶替你......”
“记住,除了本公主以外的任何人的命令,哪怕是皇上,你都不能听从。不然你就没有活着的价值。”
沐兰声音颤抖:“奴婢知道了。”
姜扶桑掐住她脸颊,明明脸上带着笑,却让人觉得下一刻会动怒:“本公主能救你出困境,自然也能毫不费力碾死你。”
大牢。
“给我狠狠地打!”
冷艳的公主看着被吊起来鞭打的昏厥的奴隶,发号施令。
谁料,就在这时,对方睁开了眼。
“是......陛下?”
“闭嘴!”
姜扶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想死吗!”
女孩吓得脸都白了。
哆嗦着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头叩在地板,连忙求饶:
“沐兰知错!沐兰知错!”
“今天公主什么都没说,沐兰也什么都没听到!”
公主脸色稍霁。
“行了,起来吧,”她凉凉地笑,“反正即使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这抹笑让沐兰感觉瘆人。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十分胆战心惊,这段时间自己亲身感受到的跟从前听闻的不一样。
公主并非世人所讲的那样残暴昏淫。
自己比较开朗,有时会大不敬地问一些话,放在别的主子那里定然会治大罪。
公主知她平民出身、没有受过系统的管教,很多时候不多加责罚。
公主在无人时不怎么讲话,想来本质应该是沉默温润的性子。
要每天扮演一个刁蛮任性蛮横无理的人,一定很艰难......
沐兰上前一步,帮姜扶桑研墨。
看到公主又在给那位“薛郎”写信,心中生出好奇。难道这是公主看上眼的人?
于是试探性地问:“公主每隔几日都会向这位姓薛的公子写信,此人对公主而言一定很重要吧?”
“嗯。”
姜扶桑摩挲着信纸边缘,揉的有些发软,神情比平日要柔软,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本公主一生下来体弱多病,幸得药谷谷主薛玄子的救治才活下来,在十岁以前一直住在谷中,与谷主之子薛羡云情同兄妹。”
沐兰诧异地说:“奴婢一直以为,公主是在皇宫中长大......受尽恩宠。”
公主不说话,只是勾了勾嘴角,似乎讥诮。
受尽恩宠......
只怕她的命,也不够买这份“恩宠”。
垂眼将写好的书信塞进信鸽脚上的木竹筒,在窗前放飞了它。
捡起落下的一只白羽,放在桌案上。
另一边。
狭窄逼仄的破屋子里,少年用冷水清洗额头上被砸出血的伤口,将帕子搭在铜盆边缘。
盯着盆底光面映出的人脸,阴沉到几乎要滴出墨来。
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他迅速换了一副面孔。
诧异地看着进门的沐兰。
“看你额头伤重,我这里有公主赏的金疮药,也用不到,就给你送来了。”
她将瓷瓶放在小木桌上,看了他一眼。
确实是一张漂亮的面孔。
水珠从白净的脸上滑下来,没有人能忍住不动心。公主对他不同,能够理解。
他的表情有些动容,眼中薄薄的红意更让人心生怜惜:“谢谢你,沐兰姑娘。”
“不必客气,同为公主做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你的身份特殊了些,府上人多眼杂,万事小心。”
沐兰走后,白濯将房门插好。
拿起桌上的金疮药,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沐兰极有可能就是那晚帮助他的善人、墨衣阁在公主府的眼线......
可她让自己小心府上其他人,为什么?
这公主府难道还有什么深藏的秘密?
亦或者,有其他人盯着这里?
有一点他不能理解,从前跟在姜扶桑身后的并不是沐兰,而是那个叫小芜的婢女。
沐兰的出现悄无声息,府上没有人觉得不妥,似乎已经在了很久。
联合上次姜扶桑让他假意刺杀她,最后却捅死了小芜的事......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仿佛一切都是姜扶桑的安排......
白濯转动手中的瓷瓶,打开瓶子,将药放在鼻间嗅了嗅,是上好的金疮药。
他松了一口气。
讽刺地笑了笑:或许是自己太敏感,多想了。
姜扶桑那样暴虐恶毒的女人,怎么会管他这贱奴的死活?
她以折辱他为乐、恨不得他出卖色相、像小倌一样求着为她暖床!不可能给这种的好药......
但他还是得进行确认。
夜里。
公主府的汤池。
衣衫褪去,走进池中。
水没过胸口,女人露出性感锁骨,以及圆润却不失骨感的肩头。
顺滑如瀑的长发铺在洒满鲜花的浴池水中。白皙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仿佛上好的羊脂玉润泽。
氤氲的热气中,姜扶桑朝站在池外很远的少年招招手,嗓音慵懒:“过来,服侍本公主沐浴。”
白濯心中厌恶反感,脚步沉重,一点点挪到池子边缘。
从最初她逼自己吃药到如今,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他都快忘记了她把自己扣留在公主府是为了他的色相。
香气袅袅,勾人心弦。
可他却只觉得胃里翻腾倒海,直想吐。
他盯着女人的背影。
真想趁机掐死她,将她摁进池水里,一下又一下,看她拼命挣扎、哭喊着求饶,像自己一样痛苦无助、喊破喉咙也无人应。
无法想象自己该有多么畅快!
但他......不能。
忍!时机未到,只能忍。
白濯骤然松了攥紧的拳,收起厌恶阴沉的表情,走到浴池边。
跪下来,为她按肩膀。
“没吃饭吗?一点力气都没有!”
姜扶桑冷声道。
他加重了力道。
“贱奴!活腻了是不是?”女人疼得发出“嘶”声,将水扬起泼在他脸上。
白濯被泼一脸水,身体微僵。没有却伸手擦,而是低下头。
舌尖抵住上颚强忍怒火,压下想要一把掐死她的念头,低声下气地说:“奴手笨拙,公主不如命其他人来服侍。”
“其他人?你在指挥本公主做事?”
“......奴不敢。”
“连基本的服侍都做不好,本公主要你有什么用?扔进牢里死了算了!”
他闻言,不再说话。
姜扶桑不耐烦地说:“重按。”
他边按,边观察她的表情。直到她慵懒地闭上眼靠在浴池壁,才松一口气。
“一直看着本公主作甚?不怕本公主将你双眼挖掉?”
“奴信公主仁慈。”
姜扶桑冷笑了一声,话语含着戾气:“说谎话都说到本公主面前了,真是找死!”
“没有说谎。若被挖掉双眼,奴就无法好好服侍公主,公主不会这样做的......”
她唇边的笑意更浓,冷艳又锋利。
“好好服侍?”
“既然你都提了,那便让本公主看看你是否说谎。”
姜扶桑的声音幽幽的,颇为意味深长。
说完,她倏地攥住白濯搭在她肩上的手腕。在他骤然惊慌地目光中,将他一把拽进汤池。
暖和的裘衣将他瑟缩的身体罩住,他无意识地用它将身体包裹起来,严丝合缝。袍子避风御寒,挡住了刺骨寒风,冷意渐渐消去很多。
这个梦变得温暖起来。
在这时,他感到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他的额头。
那种柔软的触觉,像是孩提时代母后抚摸自己的额头。
少年无法控制贴着那只手,冻得发白的嘴唇倾泻出呢喃梦呓:“母后,冷,别走......”
手的主人发出了一句啧声:“染了风寒......”
骤然收回手,转身离去。
......
白濯在梦境中找不到那柔软的触觉,怅然若失。
不知都过了多久,感觉到下颌一痛,有什么东西滑进口腔,舌尖上滚过苦涩的味道。
在烧烫的情况下,人会极渴望水源。
因此,当水灌进口中时,他几乎无意识的拼命地喝。
在梦里,他从烈日滚烫的大漠走到了春风扶柳的山溪边,捧起一捧清泉,甘甜解渴。
翌日清晨。
“哗!”
白濯被一盆冷水泼醒,打了个哆嗦,看着面前身穿锦丝罗缎的丫鬟,只有公主贴身丫鬟才能穿这种好锻料。
小芜恶狠狠地说:“公主要起了,还不去端水侍候!”
将水盆扔在他面前,看他没动,厌恶地转身。
“不快跟上,等府上的侍卫来请你吗?”
白濯忍着屈辱、冷脸爬起来,跟在她身后去偏房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随后端水进公主寝殿。
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给他喂水、盖被子。
是谁?
今晨被泼起来是没见被子的踪迹,但当寒风吹在身上那一刻,刺骨的寒冷让他回想起没有被子的打颤的感觉,确定昨晚有人来过柴房。
到底是谁,敢背着残暴恶毒的焚阳公主到上锁的柴房帮他?
难道那个势力已经渗透进公主府?
他拼命地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可脑子就像是被搅混的水,想不起来。
只能隐约记得,帮他的那个人身上有一股桂花香......
“站在那里做什么?水盆端那么远,是想让本公主如何净手?”
姜扶桑的愤怒的声音将他的思绪陡然拉回来。
看到女人高高在上的轻蔑神情,他咬紧牙,自心底传来浓浓的厌恶,恨意像是水草将他缠绕。
端着金水盆走上前。
“啪!”
公主将水盆掀翻,神情冷酷。
“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
“跪下!伺候本公主就那么难受?”
他垂下眼跪在地上,看着翻倒的水盆。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漆黑恨意,心里想要将她撕碎,却要强忍怒气:“不敢。”
却不料她步步紧逼:
“不敢?真不敢就应该认清你的位置、自称为奴,少在这里装清高!”
他骤然抬起头,目光冰冷:“不可能!我是楚疆王室,怎么能自贱至此!”
“楚疆王室?”姜扶桑嗤笑一声,“一个战败国送上来的质子而已,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白濯咬紧牙,俊美到雌雄莫辨的脸上忽红忽白。
“既然被送来了就认清自己的处境,乖乖听话当本公主的奴隶。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回楚疆!”她倨傲的睨着他,仿佛看一只低进尘埃的蝼蚁。
他盯着她,清瘦的腰板挺得笔直,宁折不弯:“公主的命令我遵从,但逼人为奴不是贵国的待客之道。”
“待客?你算哪门子的客?”
“看清楚一些,你是你们楚疆送过来的囚徒!连使者的地位都不如。”
姜扶桑掩唇笑,面容冷艳,宛若蛇蝎。
“今日本公主突然来了参观斗兽的兴致......”
白濯心一沉,紧接着就听见她轻笑一声,起身扬声道:“来人,把他丢进斗兽场!”
......
明堂之上。
“焚阳,朕听说你把那个楚疆人扔进了斗兽场?”
身穿黑金衣袍、头戴十二旒冠冕的帝王端坐在帝位上,一派不怒自威的气质。当他看向台下的人时,英俊成熟的硬朗面容却带着少有的柔情,语气无奈又宠溺。
“焚阳,你怎么能这样?”
女人明艳的脸颊带了些平日少有的乖巧,似撒娇般:“父皇,那个小蛮子不听话,扶桑也只是小施惩戒。帮您管束他、搓搓他的傲气。”
姜堰摇摇头,很不赞成:“这是什么话?”
“那个小子是我大晟国的贵客,你既然要了去,就好好待人家,知道吗?日后可不能再这般顽皮了。”
她一副温顺的模样:“扶桑知道了。”
姜堰像是看出她的内心,摆摆手:“行了,退下吧。”
女人行礼,转身离开。跨出勤政殿大门的一瞬间,脸上的温顺乖巧消失得干干净净,眼底的神情冰冷阴沉。
拂袖,踏着车夫的背坐上奢贵的马车,回到公主府。
在小芜的搀扶下车,声音不悦:“父皇说了,好好对待贵客!还不去把柴房那位拖出来?”
她拢了拢身上的鹤羽大氅,精致的鼻尖被冻的发红,衬得脸颊格外白皙,眉宇冷艳。
踏雪回到殿中,拥着火盆才将发冷的手暖过来。
少年被扔进殿中时已经换了新衣服,可见骨的伤痕渗出血,渗透了薄薄的纱衣。他跪在地上,因为在斗兽场失血过多而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父皇要我好好对待你,”她站在他面前,用写字的毛笔笔尾挑起他的下巴笑问,“小质子,本公主对你不够好吗?”
他偏开头,冷淡又厌恶。
她收回笔,上下扫视他,啧了一声:“百无一用,那就给本公主端茶吧。”
随后又对贴身婢女小芜说:“退下。”
看着殿门关上,再回头看面前的少年,发现他没有动。
不悦地沉下语气:“滚回柴房和在这里奉茶,你可以选一个,只是柴房冰冷刺骨,不知道你能受几日?”
白濯起身去沏茶,将热茶端给她。
她拿起来,嘶了一声:“废物!想烫死本公主吗?倒了重沏!”
“是。”
他重新端茶呈到公主面前。
她纤纤素指只是碰了一下茶碗的壁,语气幽幽的:“凉了,重换!”
再端。
“换!”
不知多少次后,少年死死咬紧牙,几乎被逼疯。
他脸色差极了,极力隐忍着怒气,单薄的身体都在发抖。将茶水从茶壶倒出来,心中积攒的滔天恨意使他攥紧壶柄,神情阴沉。
这次要是还不满意,他就将茶泼在这个刁蛮娇纵的女人脸上。
她一定会惊慌失色、狼狈尖叫、破口大骂......…那表情一定很好看!
他黑眼珠被阴翳笼罩,迅速闪过一丝病态的笑意,转瞬即逝。
转身,端着精致的托盘,垂着头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他呛了一口水,浮上来。
表情惊慌失措:“公主!”
身上薄纱衣袍湿透,贴在身上更显身材,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都美感。
时脸上沾满水珠,十分勾人。半扎着用木簪固定的发丝散开,美的如同花中书生,惊心动魄。
姜扶桑滚烫的目光在他身体扫过,最后回到他的脸上,勾起嘴角,冷冷睨着他:“怎么?与本公主泡鸳鸯浴委屈你了?”
“不,不敢......”
她看他连连后退,下令说:“过来。”
他身体顿住,没有动作。
焚阳公主抿紧了嘴唇,不耐烦:“不要惹本公主发怒!”
少年僵硬地挪动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排斥与厌恶。
“哗!”
女人将他拽到自己身边,掐着他的脸,威胁道:“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装给谁看?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再这样本公主就将你剁了喂鱼!”
他只能忍下,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幽香味飘进他的鼻腔,身体被温热的汤池泡的发热起来。
意识到不对,他大惊失色:“欢情香......”
她诧异一瞬,靠着池壁,身上浮着鲜红的玫瑰花瓣,眸子眯起:“连我大晟国的药也能闻得出来。小蛮子,你即便不会蛊,也该懂药。”
他没有否认,而是赤红着眼盯着她,愤恨不已。
“公主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岂非羞辱身份!”
姜扶桑也似醉了般,凉凉地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生的漂亮,不喂药不乖......小蛮子,给本公主玩玩又何妨?”
“玩”这个字提醒着他自己处在各种低贱的处境,猪狗不如!
白濯咬紧牙关,热意积攒在胸口,像是火一样熊熊燃烧。幽幽的香气仍在空中飘散着,双重夹击之下就算圣人也难以抵抗。
他脸色忽红忽白。
视线开始逐渐模糊,脑海中只留一个念头。
姜扶桑挑开他贴在胸口的薄薄衣料,可似笑非笑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他骤然抓住手。
忍不住惊呼一声:“疯了?”
少年像是茹毛饮血的兽类,低头用力地咬住她的锁骨。
她因他陡然而来的动作而吃痛,愤怒甩了他一巴掌:“贱奴!”
这一巴掌并没有让他清醒,周围的热气浑浊了他的头脑,只剩下欲求。
贪婪而渴望。
一双眼烧的赤红,在盯住她的时候尤为可怖,带着疯狂的恨意,似乎要将她碾碎了。
姜扶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宛若看着一个企图逃离手心的蝼蚁。
她对他的恨意一直了如指掌。
挑起他的下巴,逗狗一样地撩弄着:“这么恨我?”
白濯怨恨和欲念交加,几乎要把他清醒吞噬。这时她又这样侮辱他,更令他失去理智。
呼吸贴着她的耳朵:“公主不是要验证我撒没撒谎么?贱奴这就好好地自证。”
一字一句带着巨大的恨意,咬牙切齿。
可她此刻已经无暇在意。
翌日。
少年被罚跪在殿门前,三个时辰。
沐兰走进去时,瞥了他一眼,开门又关上。
女人披衣半靠在金丝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万千墨黑发丝垂在锦绣丝被上,见她进来,疲惫倦怠地掀起眼皮:“太医诊断的结果如何?”
“公主的体质受孕没有问题,只是子嗣一事不能着急。”
姜扶桑低声重复了一遍:“不着急......”
“质子还跪在外面,已经跪了两个半时辰。现在正是一日太阳最毒的时候,公主…真的不宽恕他吗?”
“宽恕他?”姜扶桑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平静而不容置喙,端的一派上位者的威严,“三个时辰,一刻都不能少。”
沐兰低下头:“是。”
“把三排柜子上的蓝瓷瓶拿给我。”
婢女交给她:“这是药吗?”
姜扶桑没有回答,而是拔出塞子。
霎时间,桂花香四散开来,传进鼻腔。
她倒出一粒金黄色的丹丸,压在舌下,丹丸在口中化开,一点点被吸收。
身体上的酸痛略有缓解,她蹙了许久的眉头才舒展开,露出一丝轻快愉悦的神情。
效果是很好,只是六个时辰内不能重复服用。昨夜她已经服过,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沐兰嗅到扑鼻的桂花香气,不由自主地惊叹,心道原来丹药也能这般香甜!
有些神往:“这个丹药好香啊!”
就听见女人的声音幽幽响起:“不是药,是毒。”
一下子震惊了。
她惶恐不安:“公主!”
姜扶桑扫了她一眼:“金桂九丹散。止痛舒神,久服成瘾,不是好东西,你若要碰就是自寻死路了。”
“吃了会死?那…您服这个......”
她面色微沉:“本公主要做什么,是你一个小小婢子该问的?”
“时辰到了,让那个贱奴滚回去吧。”
沐兰战战兢兢地离开。
白濯久跪而双腿麻木,起身时身体重重摇摇晃,踉跄一下。
沐兰顺手扶了他一下:“慢点。”
他心微动,垂眸说:“谢谢沐兰姑娘。”
白濯拖着麻木的双腿要离开时,忽然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桂花香。
身体猛地一僵。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沐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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