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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浓萧承宴结局免费阅读侧妃乖软妩媚,一手茶艺上位番外

鸿雁在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王不会与你圆房!”红烛高照,满室喜庆。男人吐出来的字句,却冷漠至极。林浓静静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在烛火下摇曳着碎光。那样受伤难堪的直视,让萧承晏哪怕是亲王之尊也无法理直气壮。不由放缓的语气:“阿离是本王唯一的妻,本王给过她一生一世一的承诺,迎你入府是陛下旨意,实为无奈之举,我是不会碰你的。”他口中的阿离。是他的发妻,也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子桑离。出身一般。当年萧承宴南下办差时受伤落难,子桑离救了他。带着躲避敌人追杀,一路护着他回到京城。两人患难之时生出的情意,自然不是等闲人能够拆散的。但林浓是穿书来的,知道这一对是书中男二和女二。虽然描述篇幅不多,但感情线走向清楚。因为子桑离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皇后替萧承宴纳了原身为侧妃。原身性子...

主角:林浓萧承宴   更新:2025-01-01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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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浓萧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浓萧承宴结局免费阅读侧妃乖软妩媚,一手茶艺上位番外》,由网络作家“鸿雁在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王不会与你圆房!”红烛高照,满室喜庆。男人吐出来的字句,却冷漠至极。林浓静静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在烛火下摇曳着碎光。那样受伤难堪的直视,让萧承晏哪怕是亲王之尊也无法理直气壮。不由放缓的语气:“阿离是本王唯一的妻,本王给过她一生一世一的承诺,迎你入府是陛下旨意,实为无奈之举,我是不会碰你的。”他口中的阿离。是他的发妻,也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子桑离。出身一般。当年萧承宴南下办差时受伤落难,子桑离救了他。带着躲避敌人追杀,一路护着他回到京城。两人患难之时生出的情意,自然不是等闲人能够拆散的。但林浓是穿书来的,知道这一对是书中男二和女二。虽然描述篇幅不多,但感情线走向清楚。因为子桑离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皇后替萧承宴纳了原身为侧妃。原身性子...

《林浓萧承宴结局免费阅读侧妃乖软妩媚,一手茶艺上位番外》精彩片段




“本王不会与你圆房!”

红烛高照,满室喜庆。

男人吐出来的字句,却冷漠至极。

林浓静静看着他。

温柔的目光在烛火下摇曳着碎光。

那样受伤难堪的直视,让萧承晏哪怕是亲王之尊也无法理直气壮。

不由放缓的语气:“阿离是本王唯一的妻,本王给过她一生一世一的承诺,迎你入府是陛下旨意,实为无奈之举,我是不会碰你的。”

他口中的阿离。

是他的发妻,也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子桑离。

出身一般。

当年萧承宴南下办差时受伤落难,子桑离救了他。

带着躲避敌人追杀,一路护着他回到京城。

两人患难之时生出的情意,自然不是等闲人能够拆散的。

但林浓是穿书来的,知道这一对是书中男二和女二。

虽然描述篇幅不多,但感情线走向清楚。

因为子桑离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皇后替萧承宴纳了原身为侧妃。

原身性子柔弱内耗,为了完成皇后交代的子嗣任务几次主动被拒,便整日抑郁,又因为生得貌美遭到子桑离的嫉妒,又是悄悄下药、又是算计她坏了名声,嫁进来一年不到就被搞死了。

宫里不满,抓了子桑离犯下的错处后,强势塞进六个妾室,并勒令萧承宴必须六日内全部宠幸完毕,否则就杀了子桑离。

子桑离为了活命,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承宴与那么多女子发生关系。

之后就变得多疑、尖锐。

两人开始不断争吵,好一阵坏一阵。

眼看着身边人的孩子都开始打酱油,萧承宴也有了期待。

妾室的有孕,他很高兴,承诺孩子一定养在子桑离的名下。

可彼时的子桑离早被妾室下了药,整个人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六个月大的胎儿被她给一脚踹没了。

皇后本就不喜子桑离,大怒之下将她贬妻为妾。

萧承宴为她求情,可也自此也彻底断了对她的情分。

书的最后。

萧承宴在皇后的做主之下又娶了贤惠温柔的高门女为正妻。

子桑离则在他们的大婚之日,焚火自尽!

林浓轻轻垂眸。

原身是真柔弱无能,被算计而死。

既然她穿进来了,就得改一改游戏规则。

让子桑离,早点去死!

林浓看着眼前的男人。

宽肩窄腰、面容姣好,中宫嫡出、气质不凡,比起书里的其他贵胄,也算有气度......只可惜,脏的。

可是也没办法。

穿进来后几次试图改变入王府这条线,失败了。

说服父母不叫她嫁人,失败了。

甚至因为接受不了与人共侍一夫,还自杀过,结果她又重生了,重生到了最初穿过来的情节!仿佛进了游戏系统,只有通关才能有别的答案。

所以......她只能忍,忍下这个狗屎一般的剧情,给狗男人做了侧妃!

林浓声音轻轻的,像一朵无力的云,带着点可察觉的难堪:“殿下与王妃琴瑟和鸣,臣妾在闺中时曾有所听闻。这世上女子,哪个不希望能遇上一心之人呢?臣妾替王妃感到高兴,又怎么忍心破坏?”

“王爷放心,臣妾绝对不会做破坏您和王妃感情的刽子手的。”

萧承晏自觉亏欠,便又承诺道:“除了宠爱,该给你的体面本王不会吝啬,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可去告诉王妃,她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林浓轻柔顺应:“是,臣妾先谢过殿下和王妃了。”

萧承宴很满意她的懂事,想着她若安分懂事,以后自会将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

让她衣食无忧。

“你早点歇着,有什么缺的,派人来去跟王妃说一声就是。”

林浓放下遮着小脸前的团扇,露出面容,轻轻唤住他想要离开的脚步:“王爷留步......”

萧承宴回头。

看清她的眉眼,微微一愣。

烛火莹莹里,那张小巧面容当真美得夺目!

早就听闻,林家长女才貌双绝。

只是他见多了美人,只以为是没见识的臣民夸大罢了。

可此时他脑海里却反复回荡着曾经学过的一句诗: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绝色如尘土。

果然是出尘仙姿!

林浓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惊艳,只垂眸莹然道:“既然殿下开诚布公,臣妾也不做拐弯抹角,今日是臣妾与王爷的大喜之日,还请王爷留宿新房。”

萧承宴皱眉。

周身寒气凛冽。

如此就步步为营的开始算计了么?

林浓小脸肃然,给出合理的理由:“臣妾不会那般厚颜去玷污王爷清白,只是做给外人瞧的。明日王妃面前,臣妾会如实解释。”

“臣妾下面还有两个亲妹妹、堂姊妹十多个,若是臣妾婚姻落魄,必然牵连其他姊妹。世人嘴利,还请王爷垂怜,莫让她们因为臣妾的无能而遭受他人刻薄。”

“最重要的是,外面有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守着,若是您不留宿,明日娘娘那儿无法交代。”

萧承宴看着她的眼睛。

想从里面抓住一丝算计,却只发现了一汪清澈、一捧难堪,与无奈的恳求。

她说的,不无道理。

总也要顾及林尚书的心情。

“本王答应你。”

林浓松了口气,浅浅福身:“王爷仁慈。”

萧承宴淡淡摆手,去沐浴更衣。

见着里头有两个浴桶,便知道,她早就知道他和阿离的感情,也做好了不得宠的打算。

至此,对她更多了一份歉意。

毕竟宫中指婚,他身为皇子都无法反抗,何况她一小小女子!也是难为她了,往后这一辈子,只能留在王府后院守着活寡。

沐浴后,换了寝衣出去。

目光无意间掠过卸完妆的林浓,不自觉地停留。

若说红妆之下的林浓是娇艳端庄的牡丹,那么不着修饰的林浓就是池中最美的文君拂尘,荷中仙子!

难怪母后会选上她。

眼神干净,容颜美丽,人也不做作,若非他早有妻子,也不喜妻妾成群,怕也是要心动。

林浓从状态前起身,回身对上他的目光,没有太多的表情和展示,只是浅浅福身:“王爷早些安置。”

萧承宴收回目光。

心底有一丝丝不舒服。

她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转身上床,在外侧躺下了。

林浓沐浴后,换了一身保守的寝衣出来。

然后从床尾轻轻爬了上去,小心翼翼,极力避免与之接触。

床不是很大,里处还摆了吉庆之物,所以当林浓拉过另一条被子躺下来后,两人的手臂还是不免会有触碰。

萧承宴察觉她的手臂很凉,也很细滑,然后......!

萧承宴毕竟是正常男人,如此暧昧,心浮气躁起来:“搞什么!”

帐外的女使干巴巴地回话:“外头有人听墙角,做戏要全套。请王爷见谅。”

然后又配音了两声儿吃痛的低泣。

她演得来劲儿。

叫躺在一处的新婚男女倍感尴尬。

偏偏萧承宴还能清晰的闻到身侧女子身上独特的馨香,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




大抵过了一刻钟。

声音渐渐减弱。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停止了。

瞪着承尘的萧承宴:“......”

林浓是谈过恋爱、看过书、养过奶狗、训过犬的现代人,怎么会不懂他那点儿反应和心思。

轻轻翻了个身,背对向他。

装模作样的男人。

呵!

“王爷早点安置。”

萧承宴沉沉“恩”了一声。

两人无话。

不过十几息,他便听到身侧女子均匀的呼吸声。

她竟睡着了!

还以为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小动作,没想到竟这么安分的睡过去了?

虽然他是希望她安分,但是,他堂堂亲王,容貌不俗,气质不凡,她竟然视若无睹?

萧承宴气闷:“......”

夜,很静。

不知不觉。

萧承宴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感觉一股热源贴上了他的身子。

无比恼火。

想推开。

但是睁不开眼睛,身体也不听使唤,使不出力道,像是鬼压床,被定住了手脚。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滑腻,清幽的香味争先恐后的往他鼻子里钻......

精神的极力反抗,让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心下一怒。

正欲发作,却发现身上根本无人,连身边也没有。

锦帐外有人说话,声音很轻。

“您怎么起来了?”

他听出来,是刚才“哼哼唧唧”的那个女使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浓的回答,困顿烦恼。

“没法睡,他一直挤过来,让也没地方让!若他突然醒来,看到与我紧贴在一处,怕是要以为我故意勾引他了!”

女使冷哼:“看一下躺的位置,就知道是他挤着您来,怎么有道理来怪您!”

萧承宴无声侧首。

果然见自己几乎睡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

她要是不走,两人定是紧贴在了一处。

所以刚才其实是他在做梦?

“......”

林浓苦笑:“以他的身份容貌,往昔定是不少女子投怀送抱,想必心里对王妃以外的女子都没什么好印象。偏偏皇后又选我入府......”

“他定是暗暗将我定论为满腹心机、擅于魅术勾引的女子,所以一进新房就没有给好脸色。”

“他都把话说那么难听,我还不离他远远的么?”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却颇为傲气。

想来,是林家如珠如宝的宠爱给予的底气。

萧承宴不想这瞧着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竟然是个傲娇的性子!

又觉得几分刺耳。

说得他好像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人一样!

这小女子,可气!

林浓目光淡淡的扫过大红锦帐,于红烛光线里,懒懒挑了个眉。

就是故意蛐蛐给这狗男人听的!

装。

谁不会呢!

......

早起。

萧承宴脑袋有些发胀。

后半夜根本没有睡踏实!

撩开锦帐下床。

不巧,正好看到林浓在更衣。

保守的寝衣自她肩头滑落,露出大片滑腻肌肤,玲珑有致,手腕上有掐痕,怕不是他昨晚做梦时给掐的......一时间喉间涌上一股燥气。

去到桌边,倒了一杯。

大冬天的早上,灌下了一杯凉水后,才觉好些。

这时。

陪嫁宋嬷嬷快步进来回话:“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来取喜帕了。”

没圆房,哪里来的喜帕!

林浓走近他,道了一声罪,拉过萧承宴的手,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指腹。

鲜血渗出。

滴落了一方雪白的帕子上。

“这是点血是王爷对臣妾的体谅,自然也是对王妃的爱重。”

萧承宴明白,没有怪罪:“本王知道。”

宋嬷嬷去了桌前,往手心里倒了几滴水,然后回到窗前,将水滴在血印上。

鲜红的血液化开,颜色淡了许多。

林浓不解:“嬷嬷这是做什么?”

宋嬷嬷看着她清泠泠的眼睛,轻咳了一声:“女郎初夜的血,会被男女欢好时的体液化开,不会是鲜红的!”

看了萧承宴一眼,眼神很是不快。

她们家主子多好的女郎,新婚夜却遭嫌弃,简直可恨!

可主子提前交代了,一定要在皇后面前圆过去,她也只好配合。

萧承宴:“......”

林浓雪白的小脸上飞起一抹绯红。

轻轻转开了身子。

说话间,大宫女笑吟吟着进来请安:“给殿下和林娘娘贺喜!奴婢奉皇后之命,来取喜帕的。”

林浓站在萧承宴身侧,脸上红晕未退,看着十分娇羞。

很符合一个新婚女子的模样。

大宫女瞧了喜帕,喜笑颜开,立马把帕子装进了锦盒内,同萧承宴说:“皇后娘娘会很高兴的。”

萧承宴松了口气。

林浓一个眼神。

宋嬷嬷立马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劳您辛苦走这一趟。”

大宫女欢喜地收下了,告辞离开。

萧承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林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轻挑。

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还能恩爱多久!

收拾好之后就去了正院。

明明什么都没得到,还得顶着妾室的身份去给人请安,真是亏!

正院的女使见她来,一个个都拉着个脸,就仿佛她是什么抢了人老公的狐狸精。

林浓不被影响,进了正殿。

正妃子桑离坐在正位,端的是正妻高傲姿态。

林浓敬茶。

丫鬟端来的茶盏,跟滚水里煮过的。

滚烫。

林浓稳稳接住了。

“王妃喝茶。”

子桑离自然不会去接滚烫的杯子,就那么晾着她,上下打量。

腰肢束得细细的,仿佛一把就能握住,轻薄的外罩纱衣在她的动作下轻盈流动,鬓边簪子垂下长长的流苏上,点缀着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籽红宝石,在她美丽的小脸上映出一层薄薄的粉雾,美得出尘。

自己的容貌,远不及她!

而她的丈夫,明明承诺过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可他昨夜居然违背了诺言!

子桑离越看她越恼火。

恨不得砸烂周遭的所有东西,把林浓赶出王府!

可她又知道,没有子嗣出生,就算赶走了一个,还有会第二个第三个。

林浓也不急,规规矩矩的举着。

如她所料。

这杯子里装的不是滚水,只有杯子是滚水里煮过的。

不过一会儿就降温了。

她方才若是打翻了茶盏,里里外外的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水不见热气,只会觉得她在故意做戏栽赃主母!

林浓微微诧异。

没想到剧情才开始,对方就已经显露了恶毒。

不过倒是还挺有脑子的。

子桑离死死忍住脾气,端了茶水,敷衍了的喝了一口。

叫了赏。

林浓看了,赏的东西十分贵重。

那是做给萧承宴的看的。

也是做给皇后看的。

所以她也笃定,只要自己扛得住、不中她的算计,子桑离不敢明着拿自己怎么样,除非她想把跟皇后的关系闹的更僵。

子桑离摆了摆手:“起来吧!”

女使上前来扶林浓。

林浓捂着肚子,轻轻蹙眉。

子桑离的贴身女使阴阳怪气道:“知道昨夜王爷宿在您那儿了,大可不必做出这些个受累的腔调来!冲撞了王妃,王爷可不会高兴!”




萧承宴给她解释:“这几日多亏了林尚书的帮忙,才能顺利结束差事。回来时听闻长宁殿请了太医,浓儿手腕上的伤又是本王弄伤的,总要去看一看。”

浓儿?

仿佛一道惊雷,直劈在子桑离心头,身子猛然一震。

不久之前还是林侧妃、林浓,如今竟已经亲密到唤人浓儿了?

怒火和妒意在胸腔里燃烧。

很想质问这个男人,明明是他自己答应了自己,会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可子桑离又知道,丈夫是堂堂亲王、天之骄子,质问和哭闹只会将他越推越远。

偏偏贱人有个有权势的好父亲帮她争、帮她抢!

不要脸的贱人!

下贱!

可那些有力支持,是子桑家根本给不了的!

泪意涟涟的眸子微微一眯:“是我乱想了,林妹妹那么通透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故意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呢?何况她心中,也有自己挚爱的男子啊!”

挚爱的男子?

萧承宴眉心皱起,心底窜起一股无名火:“怎么,外头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子桑离幽幽道:“今日出去应酬,耳朵里确实有落进几句。”

萧承宴脸色阴沉下来。

心腹拱火道:“听说贺兰家早就把林侧妃当自家儿媳,许多次去寺院里上香都要接上了一道去!要不是宫中突然下了旨意,贺兰家都要去林府下聘了呢!”

萧承宴目光凌冽,隐忍着怒意。

难怪!

难怪新婚夜他说永远不会碰她,她一点都不在意!

“从前是从前,浓儿进了王府之后你们哪双眼睛看到她跟人牵扯不清了吗?”

心腹吓一跳:“自、自然是没有的。”

“没有!”萧承宴站了起来,呵斥道:“没有你也敢在背后嚼舌!若是传出去,将本王的颜面置于何地!”

心腹吓的瑟瑟发抖,伏在地上告罪求饶:“王爷恕罪!奴婢不敢胡说,这些都是外面人在传,奴婢以后不敢再提......”

子桑离起身,轻轻抱住他的身子:“别为了外面的风言风语生气,不值当!想来林妹妹也不会是那等不知廉耻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令王爷蒙羞的事!”

萧承宴不想迁怒于她,但心底的恼怒却一时压不下,他扶着子桑离躺下:“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置,你早些安置。”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

子桑离留不住他,恨意和害怕化作泪水,刺痛了眼底:“他在意的真是只是自己的颜面,而不是长宁殿那贱人心有所属,没把他放在眼里?”

心腹却看出了另一件事:“王妃,王爷在长宁殿换过衣裳了!”

子桑离一怔,身子猛然踉跄。

“难道他们已经发生管关系了?忙了那么多天回来,他第一时间去了长宁殿,就是为了去跟贱人睡吗?他怎么能......这样!”

心腹阴沉沉道:“林侧妃绝非善类!王妃,得尽快除掉她才行!否则不知道哪天肚子就要大起来了!”

......

萧承宴返回长宁殿。

步伐又急又快,似要擦出火星。

寝殿只有一点点光影,她已经睡下。

怡然看到他过来,脸色还很阴沉的样子,瞌睡全给吓没了:“王爷......”

萧承宴抬手制止她出声,进了内殿。

大手一挥,撩开了幔帐。

床上的女子正安稳,小脸安宁柔弱。

萧承宴突然不忍心。

但一想到子桑离和她心腹的话,肝火再度暴涨,一把将睡梦中的女子给拽了起来。

林浓惊醒,殿中常留的豆油灯火不知何时熄灭,她似乎是一时辨不出闯进来的人是谁!

迷茫受惊的美目和身子都在颤抖,想要后退却无处可逃,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惊惧和怒火:“你是什么人,怎敢这样放肆!放开我......怡然!怡......唔!”

她无法呼救。

用力捶打对方的肩头,也无济于事。

她呜咽着,滚落了泪水,低落在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上。

萧承宴被烫到,猛地一怔。

他的指腹用力摩挲着她的唇瓣。

“我是谁?”

“说!我是谁?”

林浓仿佛才听出是他,紧绷的身子陡然失力,软软倒在了他身上。

然后边哭边捶他:“王爷做什么吓浓儿!太坏了......”

猫儿似的力气。

猫儿似的声音。

低低的,弱弱的,总能引出霸道男人想要保护欲和占有欲。

萧承宴用力攥住她的薄肩,进一步逼问:“回答本王!我是你什么人?”

林浓仰头看着他。

下弦月的光影不是很明亮,但近在咫尺的距离还是能看清眉目,尤其是他锋利的目光,在黑夜里无比湛亮。

林浓心跳突突的,脑子里快速思考分析。

狗男人大半夜得发什么神经?

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情形显然不能这么答。

细思之下,想起娘家叫人传来的话,说房间突然盛传她曾与贺兰公子议亲的消息,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看到她们私相授受滚了床单一样。

想着这混账男人大半夜这么吓人,定是在子桑离那儿被挑拨了!

他这么恼火,自然不会是因为喜欢不喜欢,不过是因为她名义上已经是他的侧妃,就是他的人、他所有的物,她不争宠已经伤到了他天潢贵胄的自尊心,若是还心有所属,所属之人地位才智都不如他,自然是要气死了!

“您是当朝亲王,是浓儿名义上的丈夫啊!”

名义上的丈夫?

这个答案萧承宴很不满意:“那你心里呢?你心里的丈夫是谁?”

林浓睁圆的眉目里是明显的震惊:“王爷这是什么话?”

“不是臣妾腆着脸非要赖进王府的!王爷自己都拒绝不了宫中旨意,臣妾又能如何?入了王府臣妾不敢随意说话、连气都不敢乱喘,还要臣妾如何?”

“王爷想要臣妾消失,直说就是!何故问出这样羞辱人的话来?”

说得那样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不知哪里摸出了一支簪子抵在了颈间。

萧承宴一惊。

将簪子夺下,远远丢开。

光线朦胧里,那双无辜柔弱的眼眸是汹涌委屈的泪。

他沉声呵斥,却不自觉放低了语气:“放肆!本王不过一问,怎么敢自戕!”




她在这个时代过了很多年,各种奇葩婆婆的行为听说了喝多,但亲自监督儿子行房,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但这是皇权时代,她是侧妃、是臣子,没有权利拒绝。

只能看向萧承宴,求救。

希望他有脸有皮,不会答应!

萧承宴看着小女子小脸尴尬羞红的样子,轻咳了一声:“母后,浓儿这几日身子不太舒服......后嗣的事,儿臣心中有数。”

皇后看得出来儿子言词里的维护者,挑了下眉。

当初坚持不肯纳妾的儿子,这才过了两个月不到,居然松动了?

她若有所思,似乎懂得了儿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根本原因,与其说他当真深爱子桑离,不如说他根本就对厌烦应对妻妾争斗!

看来后宫你死我活的争斗,给她的孩子们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啊!

缓缓叹了口气,终究没再勉强。

“浓儿出生尊贵,给你做侧妃已是委屈,皇儿,你要好好疼爱浓儿才是!天下父母,无有不爱子女的,你更不能寒了林尚书的心。”

萧承宴颔首。

知道善待林浓既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也是拉拢林氏一族。

“儿子明白。”

两人离宫。

半道上,萧承宴被皇帝的人叫走。

没有让林浓去请安。

萧承宴同她道:“先去重华门,在马车里等着本王。”

林浓点头:“是,臣妾去烹一壶好茶,等着王爷上车的时候可以热热地喝上一口。”

萧承宴微笑,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快步离去。

皇帝找他,到不是什么政务。

只是叮嘱了他早日与侧妃圆房,诞下子嗣。

上位者难揣测。

但作为儿子,萧承宴总归能够看得透几分。

皇帝看重他和皇长兄,但因为自身是庶出,年幼时没有强大的外祖家照拂而受尽欺凌,所以对出身不高的淑妃和其所出的秦王宠爱有加。

他培养秦王、给予秦王权势、让朝臣向秦王靠拢,从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王与皇长兄相争,如今又眼睁睁地看着他与自己相斗,即便知道秦王私底下那些不干不净的小动作,也从不提醒和制止。

或许他确实是偏心的,但身为君王,他也是在养蛊。

就看最后谁能披荆斩棘,赢到最后。

那么,那个人就是他的继承人,这个王朝的储君!

这样千锤百炼出来的储君,才够资格站在高处。

而现在,皇帝正值盛年,并不希望任何一个儿子独大!

所以皇长兄倒下之后,皇帝立马开始扶持自己,他希望自己和秦王势均力敌,包括......子嗣!

“儿臣明白。”

父子俩又下了一盘棋。

难得的父子局。

刚下到一半,宫人匆匆来报:“秦王妃小产,似乎涉及了辰王侧妃,此刻人皆在淑妃娘娘的长春宫!”

......

林浓被带到了淑妃的长春宫。

没有人通知皇后。

林浓盯着淑妃的眼睛。

即便她演技精湛,还是泄露了一丝算计的精芒。

人证物证已经罗列起来,一开口就是对峙。

太医说秦王妃是被麝香害得流了产,身上掉下来一枚本该是林浓的香囊。

随侍的宫人指认,说从林浓身上闻到过这个气味。

“奴婢正陪着秦王妃从皇后娘娘那儿请安出来,正好和辰王殿下、林侧妃打了个照面,当时林侧妃身上佩戴着一枚兰花纹的香囊,香味很浓郁!”

淑妃一摆手。

她身边的宫人把香囊那给那宫女看。

宫女立马点头指认:“对!就是这一枚香囊,其中一朵兰花的花蕊是紫色的,很是新奇,所以奴婢是不会看错的!”

美艳的宫装丽人沉怒不已,重重拍桌:“林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淑妃娘娘息怒,可不要为卑贱之人伤了身子!”一旁的宫妃幽幽扇动:“陛下虽有七子,但孙辈不丰,也就秦王膝下一个庶子而已。如今秦王妃有孕,太医诊断为男胎之像,陛下和淑妃都很高兴,就等着皇孙的出生。林氏......”

她撇了林浓一眼,轻蔑而恶意。

“你怎么能这么阴狠,杀害皇孙呢?”

林浓没想到自己一个小人物,不过进宫请个安,居然还能被算计上。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

流产似乎是真的。

但想必这胎本就是保不住的。

今日一旦坐实了自己谋害皇孙这件事,淑妃和秦王夫妇一定会咬住萧承宴和皇后是背后主谋,且林家也会被牵连,污蔑是父母教唆她作恶!

届时不仅自己性命堪忧,萧承宴和林家都要倒霉!

好一个淑妃!

好一秦王、秦王妃!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家门,都不是什么好鸟!

“妾身不知道两位娘娘在说什么,妾身与秦王妃无冤无仇,何故去害她和她腹中胎儿?”

她耳力好。

隐约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正殿。

话锋一转。

“娘娘是想说嫡出和庶出是不一样的吧?您这话,可是大不敬啊!陛下是庶出,一样英明神武、泽被天下,来日自当是后世人口中的千古明君!”

“秦王府的大公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秦王的骨肉,是陛下心爱的皇长孙。若非如此,陛下和皇后也不会为妾身和王爷赐婚,让妾身为辰王殿下诞育子嗣!”

“淑妃娘娘善良、秦王殿下仁慈,总不能是二位亲口告诉娘娘,他们轻贱庶出,只把嫡出当人看吧?”

宫妃一惊。

她怎么会不知道皇帝对嫡庶心有芥蒂?

瞧着林浓懦弱无能的样儿,本以为稍许引导刺激,就能让林浓说出大不敬的话来,没想到却叫皇帝亲耳听了林浓对他的千古明君之赞不算,反给自己挖坑,打上了瞧不起庶出的标签!

顿时急了:“本宫可没有这么说!你怎么敢这么污蔑本宫!”

林浓不悲不亢:“是啊!嫡庶一样,都是陛下的孙子、皇家的血脉!”

“那么秦王已经有了长子,妾身越过皇长孙去害秦王妃腹中不知男女的胎儿?且妾身是临时受皇后娘娘的召见才入了宫,怎知会遇见秦王妃?又怎么可能悄无声息把香囊塞在她的身上?”

宫妃冷笑:“阴险恶毒的人想要算计杀人,什么法子想不出来?就算你没办法,未必你的同伙没办法!”

林浓直接开大反问:“后宫由皇后统管,娘娘这是在暗示皇后要害秦王血脉么?”




子桑离忌惮又恼火,听着心腹这话眼睛一亮。

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她现在满心只有萧承宴:“王爷该过来了,快去准备早膳。”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萧承晏来。

着人去问,才知道他进宫了。

子桑离又害怕起来:“是不是皇后知道了什么?要威胁王爷跟林浓圆房?”

心腹猜肯定是!

皇后想要孙子的心思,早就摆在脸上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王的长子已经平安诞生,如果王爷要争东宫之位,就必须要有儿子的!子嗣和储君的能力一样重要!”

“其实不管谁生下孩子,您都是嫡母,将来的母后皇太后!既然无法改变,还不如趁着王爷对您愧疚正浓的时候,向他提出把长子抱养在自己膝下!”

又用力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况且皇家的孩子难将养,庶出的贱命说不定在您有了嫡子之后,自己一个伤风感冒就没了呢?”

子桑离揉着自己的小腹,重重咬唇。

不!

最多到年底,她就可以跟萧承宴圆房!

只要熬过去,她就能跟萧承宴圆房、怀上嫡子,凭什么要把丈夫让给别的女人?

谁敢跟她抢,就得死!

“去!把她跟贺兰公子曾经议亲、还亲密进出的事散出去,务必京中人人皆知!做的隐秘些,不要叫人察觉到我们的人掺合在里面!”

既然不能明面上阻止丈夫宠幸别的女人,惹得皇后不愉,那就让王爷彻底厌恶贱人!

心腹想劝。

毕竟林家也不是等人家,真相查,未必瞒得住啊!

但又想着,即便查不出来,想必王爷也会懂得是王妃太爱他的缘故,会原谅的吧?

......

招萧承宴进宫的是皇帝。

交代了他紧急差事去办,在外忙了数日,才终于了结。

“王妃这几日在做什么?”

长随道:“有几家请了去听堂会,没什么特别的。刚才王妃身边的女使来传话,请您晚上一同用膳。”

萧承宴点头,答应了。

回府时听管家说林浓那儿请了太医。

如今天寒,想着她身子那么单薄怕是不小心着了风寒,手腕上的伤也不知养得如何了,且伤还是自己造成的,总该过问一下。

脚步一转,直接去了长宁殿。

管家和下人们面面相觑,十分诧异。

王爷这几日一直在衙门忙,这才有时间回府,难道不该先去见王妃?不怕王妃知道了会伤心、会闹吗?

难道王爷当真对侧妃上了心?

不过管家统管府中下人,自然知道子桑离对长宁殿的忌惮和监视。

细细琢磨,该如何站队才能不因任何一方的落败而祸及自身,末了,他决定先观望一下。

“这府里头是要热闹咯!”

进了长宁殿。

萧承宴就看到茶室的窗户开着,而林浓正于山水画前轻舞转动,绣着兰花纹的团扇在她手中轻轻转动,轻薄的纱裙飘逸,鸦青的发丝飞扬。

香炉里吐出的轻烟缓缓游曳在她的周遭,染上夕阳的碎金之色,衬托出那般龙章凤姿,不染半点妩媚和引诱,是盛开的、纯粹的优雅,只取悦自己,脸上的笑意自在轻盈。

让人瞧了也忍不住欢喜和放松。

廊下值守的女使见他来,忙进去通报。

林浓停下盈动舞姿,转头看到他。

愣了一下。

匆匆出来请安。

“王爷!”

萧承宴似乎听出了她语调里一丝小小的惊喜,心下不由愉悦。

再如何懂事,也只是寻常小女子,还不是期盼着丈夫来么!

寒风瑟瑟。

林浓瑟缩了一下身子,咳了两声。

见他没反应,轻轻唤他:“王爷?”

萧承宴瞧她身上单薄,小鼻子一下冻得通红,不及多想便将她扶起、拉着进了正殿。

瞧着次间烧着炭盆,便让她坐下烤火。

口中训斥着怡然和另一个贴身丫头长天:“你家主子身子纤弱,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知伶俐,瞧她这么出了门,都不晓得赶紧添衣!若是冻坏了,可仔细你们的皮!”

俩丫头诧异,然后乖巧应声。

林浓轻轻挑眉,眼神明净。

萧承宴看向林浓,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听说昨儿叫了太医,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浓看了他一眼,小脸微红:“小日子来了,很痛,怕是凉药带来的影响,有些害怕,便叫了太医来瞧。”

萧承宴看了眼她的小腹。

腰带将她的腰勒得细细的,仿佛一把就能握住。

不由想,若是有孕,可要如何承受得住?

“太医怎么说?”

林浓说“没事”:“太医给开了方子,吃了两日汤药,已经不痛了。”

怡然向萧承宴告状:“太医说凉药是会有些影响,但主要还是因为主子贪嘴给闹的,大冷的天儿要吃冰!以前在家时有夫人和其他女郎们盯着,主子还知道收敛,如今倒成了脱缰的小马驹,愈发任性的像个孩子!”

“王爷您快管管,不然下个月还得痛!”

林浓有些心虚,小声说:“我就吃了一点儿!”

怡然哼声:“是,一天喝了三碗,每碗底下就剩一点儿!”

林浓气呼呼瞪她:“......你不乖,哪有这样拆我台的!”

萧承宴平日只见她柔顺懂事的样儿,这会儿又羞又恼,竟是那般娇俏可爱!

又想起早夭的嫡妹,也是这般清俏无虑,看着她的神色不免温和。

“都是大人了,还贪嘴,是该管管!回头本王就吩咐管事儿的,不许给你开冰窖!”

林浓睁圆了眸子,像是被人活生生抢走了心爱的东西,痛心疾首:“别啊,王爷!”

这么一来一回的说笑。

不知不觉间,拉进了彼此距离。

炭火在罩笼下发出哔哔叭叭的声音。

火星飞溅,流光溢彩。

也带来阵阵香气。

萧承宴瞧着罩笼上吊着一口锅,里头温着一碗汤饮,还缀着五颜六色的糯米小丸子,让人很有食欲。

“浓儿又做点心了?”

怡然戴上林浓设计的烤箱手套,把吊着的锅端去了桌上。

林浓拿汤勺一碗放到他手边:“这是浓儿亲手熬的奶茶,里头搁的是糯米丸子,上色用的都是花朵和蔬菜的汁水!吃在嘴里可以明显闻到自然的芳香。”

“王爷刚从外头进来,热热的喝上一碗最是舒心了。您快尝尝,看浓儿做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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