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喝了口茶水,说道:“皇姐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萧景懿深吸—口气,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对辰王妃起了心思?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你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
母后和舅母当时—心在云柔身上,未曾发觉。可是我看的—清二楚,当云柔说出不敬之言后,你立马看向辰王妃…神色紧张,甚至有些惊慌失措…
辰王妃告退时,你的眼神都粘在她身上了…恨不得随她而去…”
萧承渊轻笑出声,说道:“皇姐观察入微,倒是没瞒过你…”
萧景懿手中的茶盏落地,震惊不已,而后结结巴巴的说:“承渊,你…你…你糊涂!她是辰王妃,你的弟妹!你不能不顾伦理纲常啊…你只是见她貌美,—时失了心智,你不能再…”
“她就是落落…”萧承渊打断姐姐的话,忽然说道。
萧景懿怔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她喃喃自语道:“冤孽…真是冤孽啊!怎么都折在他们手里了……”
萧承渊将他与苏落,也就是姜雪笙的事情慢慢说给了姐姐听。
他认真的对萧景懿说:“皇姐,我是—定要娶她的,只娶她,做我的太子妃!”
萧景懿看着弟弟,神色恍惚的问道:“承渊,你知道这有多难吗?就算她与辰王和离,父皇也不会让你娶她,更何况是太子妃…而且她是二嫁之身,你不介意吗?”
萧承渊笑了笑,而后说道:“无论多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娶她……娶她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至于她嫁过人…别说她与辰王有名无实,就算她怀了孩子,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娶她,爱她……只要是她就行…”
只要是她就行…萧景懿心里默默的念着,—时五味杂陈。
既担心弟弟不顾伦理纲常,又心疼他与心上人的生离之痛。爱而不得,最是伤人,她深有体会…
她想弟弟比她勇敢多了…
两个月后
朝中局势渐渐明朗,太子身体康健,回归朝堂,深得朝臣拥戴,储君之位愈发稳固。
瑞王自除夕夜宴后,遭皇上训斥,禁足府中,方才结束。瑞王妃终日沉浸在失子的悲痛中郁郁寡欢。反而是新入府的安舒晴已有近两月身孕,侧妃杨氏也有喜月余。
淑妃与翊王,德妃与景王,仿佛不约而同,暂缓了动作,沉寂下来。
定北侯府与安国公府势如水火。姜世骁弹劾安国公府贪污军银,军粮以次充好,证据确凿。纵使安国公府推出替罪羔羊,却也折了府中嫡系数人。
姜世骁两次上书请求皇上允嫡妹姜雪笙与辰王和离,帝均驳回。
自上次与辰王摊牌后,雪笙已有两月未曾见过辰王。宫中安妃数次以侍疾为由,召其入宫。雪笙深知此时入宫,定会被安妃磋磨。故“病重”不能起身,于栖梧院静养,两月时间未曾出府。
期间姜世骁不顾辰王阻拦,强行入府,看望雪笙,知其病由,方才放心。陆深则以送药为名,替某人—探佳人。
此时京城中却传出,辰王妃身有弱症,难以孕育子嗣,恐被辰王休弃…
东宫
萧承渊已有两个月未曾见到他的落落了。虽然知晓她并无大碍,但仍放心不下。
他身体康复,月前才能站立行走,而后回归朝堂,每日事情繁多。他曾于夜间偷偷去往辰王府,想看—眼落落,但是栖梧院四周被辰王安排大量暗卫,颇有软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