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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姜清瑶贺峥完结文

雄鹰小玫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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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姜清瑶贺峥   更新:2025-03-27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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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姜清瑶贺峥完结文》精彩片段

可惜了,安国侯去外地办差,乘船回来途中遭遇水盗,落入海里,生死未卜。

七日过去,仍是杳无音讯,贺家的人都觉得他凶多吉少。

姜清瑶知道今日议亲本就是想给安国侯冲冲喜,那她何不将事情摆在明面,直接她嫁给侯爷冲喜算了。

贺怀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女人得寸进尺,胆大包天不做他的妻,居然妄想做他的母亲?!

秦玉蓉身子摇摇欲坠,像是天塌了下来,若让姜清瑶当了侯爵夫人,日后她进了贺家,还要孝敬姜清瑶这位婆母,凡事被她压一头,不得被磋磨死?

“不可以!”她大喊。

“啪。”

秦玉蓉抬手捂住火辣辣的脸,瞪大眼睛看着姜清瑶,“表姐你做什么?”

却见姜清瑶冷冷道,“长辈都没发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还嫌宁远伯府不够丢脸?”

秦玉蓉委屈至极,咬紧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贺老夫人让姜清瑶过来,拉住她的手,温和地问:“孩子,想清楚了?如此,我贺家欠你了。”

贺峥至今没有消息,无人明白她的丧子之痛,偏偏这时候姜清瑶站出来了,说要给儿子冲喜,祈求儿子逢凶化吉,平安归来,这让贺老夫人心头发暖,越发喜欢眼前的丫头了。

姜清瑶回道:“想清楚了,侯爷长相出众,品性高洁,才华横溢,是端方守礼的君子,嫁给他,我心甘情愿。”

贺老夫人动容,“好孩子,我们贺家不会亏待你的。”

姜老夫人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姜熙泽知道花间居新收了两个丫鬟,心思一动,过去瞧了瞧,果然,都年轻有几分姿色。

之前他打了之桃一巴掌,姜清瑶就踹了他一脚,姜熙泽耿耿于怀。

“大姐姐这么护着自己的人,不是说不能动她的人吗?本少爷偏要动。”

⽩凝被人从身后抱住,吓了一跳,回头看是府里的大少爷,听之桃说避着点大少爷,就知晓这位不是好惹的祖宗。

“大少爷你要干什么?”⽩凝心慌,想要挣脱。

姜熙泽嘴含着笑意,恶劣命令道:“不许动,不然我就告诉祖母,把你发卖到馆子里。”

大少爷不过十四岁,居然如此恐怖。

⽩凝又怕又急,生怕真被卖了。

“大少爷求求你放开⽩凝。”初露瞧见这一幕心尖发颤,哀求道。

看到她脸色煞白,姜熙泽心里的作恶欲更重,就爱看她们这种又怕又惧却又反抗不了的模样。

他一手拽过初露,“你也过来,你们两个跟我回院子!”

⽩凝眼泪都快出来了,是她连累了初露。

“弟弟真是不长记性啊,这么快就忘了那一脚的痛?”清亮婉转的声音传来。

姜熙泽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产生一丝畏惧。

只见姜清瑶姿态娉婷而来,秋水般的眼眸满是冷意。

她不过是去花园溜达了一转,回来就看到姜熙泽调戏她的丫鬟,真是作死。

见到姜清瑶,⽩凝初露立马有了主心骨,挣脱了姜熙泽,回到姜清瑶身边。

只是她们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护住她们,还是任由大少爷为所欲为?

在两人忐忑不安之际,却听姜清瑶淡淡道:“如此登徒浪子也配来我花间居?来人,打出去!”

言下之意,她们可以动手了。

姜熙泽气得面容扭曲,错愕地瞪着她,“你,你敢叫人打我?!”

“我,我要告诉祖母!”

“告诉父亲,母亲!”

姜清瑶却忽然上前,一巴掌打在姜熙泽脑袋上,冷声道:“这么大年纪还学人告状?你要不要脸?再说,你擅闯花间居还调戏丫鬟,就算告了也白告,打你也是你活该。”

一旁的⽩凝初露看得目瞪口呆,只有之桃逐渐习惯了小姐的作风,见怪不怪了。

“来人,动手。”

这回丫鬟们再无顾忌,拿起扫把啪啪打在姜熙泽身上,将他打跑。

打完才发现姜清瑶蹙了蹙眉,⽩凝小心翼翼问:“小姐怎么了?”

姜清瑶指着旁边的木棍道:“有木棍干嘛要挑扫把?下次打人换木棍,既然要揍就狠狠的揍,伤了有我担着。”

不就祖母的心头肉吗?不就宁远伯府的接班人吗?

上辈子宁远伯府在姜熙泽手里没两年就完全破败了,宁远伯府屁都不是。

⽩凝初露傻了眼,不是说宁远伯府大小姐生性软弱,脾气极好,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好像哪里不对劲?

之桃有点担忧:“大少爷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姜清瑶当然知道,而且她还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这个弟弟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

姜熙泽又蠢又坏又好色,他自己院子里的丫鬟都被他调戏了遍,无处诉苦。

偏偏许氏觉得没问题,一味纵容,还觉得是丫鬟勾自己的儿子,隔三差五就惩罚丫鬟。让她们罚站罚跪捡瓷片泡水缸,惩罚手段层出不穷。

有许氏在后面撑腰包庇,姜熙泽更加肆无忌惮,不听话的丫鬟就发到庄子上做苦力,或者干脆卖到馆子里。

这个人算是废了。

姜清瑶暗暗地想,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跟上辈子同样的事情。

“你们打醒精神,暗中盯紧小柴房,不要被人发现。”

丫鬟面面相觑,虽然困惑,还是遵从。

回到院子,姜熙泽气恼地砸东西,眸底猩红一片,他想杀人,想杀了姜清瑶。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宠着长大,祖母父亲母亲都没打过他,凭什么姜清瑶那个该死的灾星能揍他?

就连花间居最低贱的丫鬟也能揍他。

姜熙泽咽不下这口气,一个疯狂的念头忽然占据脑海。

“大姐姐,是你先招惹我的,别怪我。”

……

晚上,火光照亮夜空。

“不好不好了失火了!”

整个宁远伯府的下人活动起来,管家带着婆子小厮丫鬟们救火。

姜老夫人被惊动了,听到失火,心慌意乱,“哪里着火了?!”

“回老夫人,是花间居。”

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又重重落回去。

姜老夫人不咸不淡:“噢。”

伺候的丫鬟嘴角抽了抽,老夫人对大小姐太不待见,居然没一点紧张。

姜老夫人走得很慢,心想兴许是天意要收了姜清瑶这个孽障,也算是为宁远伯府积德。

姜屹松比姜老夫人清醒的多,记挂着跟安国侯府的婚约,不能让姜清瑶出事。

“可千万不能死了,养了她这么多年不能白养!”

许氏恨不得姜清瑶就烧死在里面,姜韵雪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郁闷的心终于有了十分欢喜。

不多时,大家都到了花间居。

姜君茹走到姜清瑶跟前,松了口气,“大姐姐你没事就好。”

姜清瑶清冷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这叫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该有事的是别的妖魔鬼怪。”

姜君茹是府里最小的孩子,十二岁,姜清瑶对她的观感不错。

只是后来她这个最小的妹妹也没有好下场,姜熙泽嗜赌成性,欠下一大笔债,就让姜君茹嫁给一位富商的傻儿子。

傻儿子暴力天天打她,婆婆又整天给她立规矩,姜君茹怀了三次孩子,全都流掉了,最后人也疯了。

姜清瑶眼神一凛,这辈子还是替她把把关,别让悲剧重演。

见姜清瑶好端端的,姜老夫人难掩失望,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噫,熙泽呢?怎么不见他?”

所有人都来齐了,唯独缺了姜熙泽。

姜韵雪看着火光冲天的小柴房,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二妹妹,你居然为了逃脱惩罚装病,父亲知道了该伤心了。”

“你真的辜负了父亲对你的信任和教导。”

姜清瑶—脸痛心疾首道。

姜韵雪恨不得撕了她的嘴,狠狠瞪向她。

“我不是,我是真病了……”

“看来二小姐好了啊。”不知何时苏姨娘和姜淑宁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东西,“我这特意叫下人做的炖汤派不上用场了。”

姜淑宁捂着嘴轻笑,“得赶紧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

许氏满是怒意地看向她,仿佛下—秒就要将她碎尸万段。

苏姨娘平常被她压制得狠了,姜淑宁又处处被姜韵雪压了—头,如今逮到机会还不狠狠报复回去。

姜熙泽阴沉着脸,没好气道:“你敢?!”

区区—个姨娘还有姨娘生的野种,也敢在他面前嚣张?

“什么敢不敢?发生何事了如此喧哗?”

忽然响起姜屹松沉沉的声音,姜韵雪脸色立马难看得紧,扭头问姜清瑶,“是你把父亲叫来的?”

姜清瑶摇头,“不是。”

姜韵雪真是冤枉她了,姜屹松听闻姜韵雪病了,就想着过来瞅—眼,没想到素来乖巧的二女儿居然是装病。

作为—家之主的威严被挑衅了,姜屹松心中—股难以言说的愤怒。

许氏心慌,“夫君,雪儿她是真病了,她膝盖疼得厉害,再这样下去她身体怎么吃得消?”

见状,姜清瑶连忙上前帮腔,“是啊父亲,二妹妹肯定不是有心骗你的,她的脑子根本想不到这种手段。”

看起来像给姜韵雪求情,不过让姜屹松想到另—种可能,就是许氏出的馊主意。

“好啊,你们母女俩在安国侯府那天让我丢了老脸,现在又合起来糊弄我是吧?”

姜屹松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是我太纵容你们了。”

许氏打了个哆嗦,“夫君,不是的,我们怎么敢……”

姜熙泽连忙求情,“父亲,母亲和妹妹只是—时糊涂,你就饶过她们吧。”

“闭嘴!”

此时姜屹松像头暴怒的公狮子,气势全开,“谁敢置喙就—起去祠堂跪着!”

姜熙泽难以置信,向来对他宠溺的父亲居然这么对他,心里产生了—丝怨恨。

片刻,姜韵雪和许氏被勒令—起罚跪。

嫁进来多年,许氏还是头—回被重罚,又羞又气。

从前她有多风光,今日就有多狼狈,就连—个苏姨娘都敢骑在她头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姜清瑶莞尔。

这会儿姜屹松对她和颜悦色,甚至称得上温声细语,“这母女俩简直胡闹,罢了,别管她们了,清瑶快回去休息吧。”

“是,父亲。”姜清瑶转身离开。

姜淑宁忍不住嘴角撇了下,心里骂道狐假虎威,装腔作势。

如果要成为侯府夫人的人是她就好了。

安国侯年纪大—点又如何,他可是皇上的重臣,嫁给他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耀。

而且他还是最年轻的阁老,将来若是当上首辅,她就是首辅夫人!

整颗心躁动起来。

姜淑宁终于没按捺住,把这个大胆的想法告诉姨娘,她想要代替姜清瑶嫁给安国侯。

她要成为侯府最尊贵的女人。

苏姨娘错愕,“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父亲会答应吗?”

姜淑宁眼里的野心都要溢出来,“姜清瑶不过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我自问不比她差,凭什么她可以我不行?”

“她乃不祥之人,安国侯不会喜欢她的,更不会娶她进门。”

“与其等着婚约取消,不如我替嫁过去。”


她坐下的地方有块金丝软垫,入手质感极好,身前小案几摆着一壶香茗和点心,对面正是手执茶盏的安国侯。

贺峥面上情绪不显,给她沏了一杯茶。

姜清瑶抓不准他的意思,要是来退婚的,没必要单独见她,跟祖母,父亲商议即可。

而且以安国侯的身份,这婚说退就退了,宁远伯府都不敢不答应。

姜清瑶乌黑的眸子盯着他,吸了口气问:“安国侯过来是为了咱们俩的婚事?”

“嗯。”

贺峥动了动唇:“姜姑娘愿意做侯府夫人吗?”

嘶!

姜清瑶捧着茶盏,没被茶盏烫到,倒是被他的话惊了一下。

她一顿。

这……安国侯居然先问她的意见?可是她的意见重要吗?

其他人都觉得能嫁给安国侯就是天大的荣耀,她该欢天喜地喜极而泣战战兢兢,却不会有人管她的想法。

安国侯果然人品贵重,不会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贺怀轩就不会管旁人死活,只顾自己快活,由着心意。

见她没有应声,贺峥又道:“如果姜姑娘需要时间考虑,可以改日再答复。”

姜清瑶抬眸看着他,干脆道:“不,不用,我现在就可以答复,我愿意。”

贺峥眼底掠过一丝情绪,那日在凤来茶楼听她说喜欢他,然而他知道那不是真的。

至于她为何那样说,估计是想让薛家的人放心。

如今她答得坦荡干脆,贺峥默了下,素来冷酷矜贵的面庞方才显露一丝兴味。

“为何?”

姜清瑶也不含糊,直白道:“虽说谈婚论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如果有的选择的情况下,我还是希望选一个自己称心如意的。”

称心如意?

他这般的就是称心如意?

贺峥淡漠的眉梢微微一动,嗅着茗茶的香气,周身威势便褪了去。

姜清瑶是这样想得,退婚后,祖母父亲肯定会给她挑选糟糕的夫婿,与其被动,不如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况且前世跟贺怀轩那段孽缘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不仅白白替别人养孩子,贺怀轩在外面养了一堆女人,他自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其实有几个都跑到她面前挑衅,给她脸色看。

姜清瑶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夫君在外面拈花惹草,还给她整出什么外室子女,安国侯这样的,就不会有这种事。

安国侯是真的无法生育,且不近女色,从未听说与任何一个女子有牵扯,就连皇上想要许配他公主,他都拒绝。

如此一个禁欲到极致,又一心搞事业的男人,跟他过日子要快活许多。

重活一世好好搞事业不香吗?

姜清瑶对他满意极了,低声道:“再也没有比侯爷更好的人选了。”

贺峥眸光深邃,这一刻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

怎么也料不到有一天被一个小姑娘说称心如意,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

姜家大小姐的嘴如此甜?

“嗯,知道了。”

既然都说好了,那就没事了?她可以走了?

姜清瑶离开软垫,一副完事了要走人的姿势,贺峥却将一个紫檀雕花木盒推向她。

“这是什么?”姜清瑶一愣。

“特产。”贺峥轻描淡写。

反正安国侯假死的事两人心照不宣,就当他到外地办差回来带点特产也不稀奇,可那不是夫妻间才做的事情吗?

等等,他们现在也算未婚夫妻,也差不多了。

姜清瑶抱过木盒,道了声谢,下了马车。


他就喜欢吃甜的。

姜清瑶还真是把他的口味记得牢牢地。

“还说心里没我?”

他不信。

正要回院子,忽然传来低沉而冷漠的嗓音,带着—丝压迫的气势。

“怀轩,何事如此高兴?”

贺怀轩猛地抬头,唤道:“父亲。”

贺峥平静地看着他,“手里什么东西?”

贺怀轩开了口:“是安神茶和—些吃食。”

顿了顿,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鬼使神差地补了句:“姜家大小姐送我的。”

“姜家大小姐送我的。”

贺怀轩的语气里带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脑海里响起—个声音:父亲抢走了他的妻,父亲只能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却牢牢地在他身上。

贺峥脸色平静,如同波澜不惊的深海。

忽然,响起—阵急促脚步声。

小厮跑过来,“世子爷,这些东西不是给你的,是姜家大小姐给侯爷的。”

贺怀轩脑子—嗡,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全部惊喜化为失落烦躁。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贺怀轩的脸又是—白,看向父亲。

贺峥神情很淡,淡到旁人根本无法察觉他的情绪。

然而他单手背在身后,被他漠然盯着,就让人不自觉屏息。

小厮尴尬,从贺怀轩手里拿过东西,“千真万确,姜家大小姐还说代为转达,多谢侯爷赠药。”

手上空空,贺怀轩的心仿佛也跟着被挖掉了—块。

空荡荡的,凉飕飕的。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他难堪又心慌,“父亲,看来是我误会了。”

贺峥冷声道:“怀轩,你行事如此鲁莽,又不懂分寸,你可知错?”

贺怀轩垂下头,“儿子知错,日后定不会再犯。”

“日后姜清瑶就是你的母亲,无事莫要在她跟前碍眼。”

“到祠堂跪—个时辰反思。”

落下不留情面的话,贺峥走远。

擦身而过时,贺怀轩闻到了那股清冽淡薄的气息,跟安神茶的香气—模—样!

心头震动。

他神情僵硬愣在原地。

姜清瑶竟然记住了父亲的气息,还将它调成安神茶的香味,她难道真的喜欢上了父亲?

贺怀轩目光骇人,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将案几上的砚台砸碎。

这是姜清瑶送给他的宝砚。

“好你个姜清瑶,真是谄媚,攀附权贵,贪图荣华……”

“你以为只有父亲才能给你荣华富贵?所以就毫不留情地踹了我?”

“休想!”

就算她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他也绝不会放开她!

“既是前世夫妻,今生也要续前缘,姜清瑶,我定是要与你纠缠不休的。”

贺怀轩气血上涌,视线里也满是怒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

很快,小厮过来通知他,让他到祠堂跪着。

贺怀轩握紧拳头,怒火直烧,他成为安国侯府第—个跪祠堂的世子,奇耻大辱。

这般羞辱正是姜清瑶带给他的,是她害他沦落至此。

这些,他都——记着,日后再慢慢清算。

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贺怀轩满脑子都是将来如何惩罚姜清瑶这个女人,要怎么让她后悔。

……

世子受罚的事情传到大房二房那里,两房的心思都不同。

“三弟从前对怀轩是严格,但也从未如此罚他,今天竟然为了姜家那小姑娘让怀轩祠堂罚跪,三弟怎对她如此上心?”

“还是症结根本不在那姑娘,是怀轩最近的表现让三弟失望了,借此敲打他?”

李氏心思活络起来,大房有两个儿子,要是贺峥对贺怀轩这个继子失望透顶,动了心思另立世子。


弟弟跟她说过要好好教训姜清瑶的。

姜韵雪立马尖叫起来,“弟弟!弟弟在里面!快去救他!”

原来弟弟说要报复姜清瑶是要放火烧死她,可为什么姜清瑶没事,弟弟反而被困在里面?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姜老夫人的心猛地攥紧,身体摇摇欲坠,失声嘶吼:“快,救大少爷,我的宝贝孙儿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许氏更是冲过去,摔了一跤,连忙爬起来,恨不得冲入火场救儿子。

“母亲!”姜韵雪拦住她。

姜屹松方寸大乱,大声咆哮催促下人们赶紧灭火,“大少爷有什么闪失,要你们陪葬!”

场面混乱不堪。

姜清瑶眸中倒映着火光,脸色却异常平静。

真是好大一场热闹,如果困在里面的人是她,这些人估计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吧?

轮到姜熙泽,一个个心急如焚。

这一刻姜清瑶清晰地感觉到亲情的淡漠,但也一点不失望。

会对人失望,那是因为心怀希冀,对这群人她早就不抱希望了。

不多时,姜熙泽被救出来了,左手严重烧伤,大夫给他治疗。

大家都挤在姜熙泽的院子里。

姜清瑶忽然开口道:“弟弟为什么会在柴房?花间居又为什么会失火?”

“啊啊啊”姜熙泽闭着眼睛浑浑噩噩的惨叫。

姜老夫人眼神闪烁,又不耐烦剜了姜清瑶一眼,“这重要吗?重要的是熙泽他受伤了!”

之桃心头泛起不甘和苦涩,老夫人也太不公平太偏心了。

大半夜花间居柴房失火,而姜熙泽出现在那里,答案很明显,这火分明就是他放的。

苏姨娘云姨娘心里明镜似的,但她们不能说。

就连一向跟姜清瑶不对付的姜淑宁都觉得祖母偏袒的厉害,心里不大高兴,祖母太偏爱孙子,对她们这些孙女都很冷漠。

她感觉自己不受重视。

许氏一颗心都扑在儿子身上,听到姜清瑶的质问,恼火不已,“熙泽他已经受伤了,还伤得这么重,肯定很痛,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关心他,还想怎样?!”

姜熙泽的左手惨不忍睹,大夫说了就算治好,后面也会留下疤痕,也不如从前那般灵活了。

这不就是她的儿子要成残缺的人了?!

这叫许氏如何能接受。

姜屹松脸色很沉,对姜清瑶的不懂事大为恼火,刚想摆摆手呵斥她退下。

姜清瑶再度启唇,“如果我不是警觉清醒,发现异样逃了出来,恐怕就是烧死在花间居了。”

这时候他们见到的就是她烧焦的尸体。

显然,许氏毫不在乎,心里暗骂“你的命怎么比得上我儿子的命?”

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姜老夫人无动于衷,冷漠得可怕。

姜清瑶也不奢望她有半点心疼,漫不经心说道:“伯府未来接班人谋害嫡姐,手足相残,传出去了会怎么样?”

姜屹松板起脸,陷入沉思。

如果仅仅因为姜清瑶踹了姜熙泽一脚,他就要纵火烧死姜清瑶,此子性情过于残忍暴戾,睚眦必报,如此心性,日后恐难成大事。

他倾注心血寄予厚望,辛苦培养的长子,不能是这样的德行,将来如何能撑的起宁远伯府?

况且姜熙泽谋害姜清瑶还会毁掉两家的婚约,事迹败露了招惹官府,让宁远伯府颜面扫地,他也算是毁了。

回头有人上折子说他包庇纵容儿子,教子无方,姜屹松的官途也到此为止了,再无升迁可能。

见姜屹松脸色越发冷酷,许氏心里惴惴不安,夫君该不会真的惩罚儿子吧?

姜屹松沉声道:“等熙泽清醒过来再说,放心,为父会给你一个说法,绝不容情。”

得到父亲信誓旦旦的许诺,姜清瑶这才带着丫鬟离开,走了三步,道:“希望父亲说到做到,不要让女儿失望。”

如果不让她满意,她不介意让姜熙泽去大牢里感受一番。

众人离去,房间内只剩下姜屹松,许氏和姜韵雪。

许氏泪眼汪汪:“夫君,熙泽他受了好重的伤,你该不会真的要为了清瑶惩罚他吧?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他一回,你不能这么做啊。”

“啪——”

一记响亮耳光落到许氏脸上,许氏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姜屹松怒气冲冲,“区区小事他就放火烧人,这是谋害人命,要坐牢的,都说慈母多败儿,看你教的好儿子!”

一股委屈涌了上来,许氏嗫嚅,无话可说,掩面痛哭。

“这不是没烧死嘛……”姜韵雪不满嘀咕,对上姜屹松盛怒的目光,住了嘴。

花间居柴房和小厨房都烧毁了,幸亏住的房间没事,姜清瑶回去好好休息。

⽩凝初露和之桃她们才知道小姐让她们盯紧小柴房是什么原因,看样子小姐早就猜到大少爷要做什么了。

之桃还是不解,“小姐为什么会知道大少爷要放火?就好像提前预料到似的。”

姜清瑶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放松下来,语气明显软了许多,“猜的。”

丫鬟们:“……”算命先生都没这么准。

上辈子姜清瑶阻止姜熙泽调戏府里的丫鬟,姜熙泽怀恨在心纵火烧她,这一世他又做了同样的事情,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没把他烧死,也是可惜。

……

翌日清晨。

祠堂。

姜熙泽跪在地上,心里又慌又恨,抬头祈求父亲能改变主意。

“父亲,我错了,我只是想小小吓一下大姐姐,根本没想过伤她。”

只有犯了大错的子孙才会跪祠堂,在列祖列宗前受罚,这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姜老夫人最疼爱姜熙泽,劝儿子,“熙泽已经知错了,饶过他这一回吧。”

她又扭头瞪着姜清瑶,“你这个做姐姐的包容弟弟天经地义,你没意见吧?!”

许氏也苦苦哀求,眼眶泛红。

姜清瑶伸了个懒腰,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一脸错愕,“看着我干嘛?”

“父亲还等什么?动家法啊。”

再不动她都站累了。

这一刻姜老夫人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姜屹松闭了闭眼,挥起鞭子抽在姜熙泽身上,一鞭又一鞭。

“啪啪啪……”

姜熙泽后背的衣服都被打烂了,皮开肉绽,他叫的很惨,嗓子都喊破了,鼻涕眼泪一起流。

许氏心都碎了。

其他人脸色也不太好,主要是给吓得。

第十鞭结束,姜熙泽已经痛昏过去。

姜屹松咬牙切齿问姜清瑶,“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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