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听雨还是去了浴室。她两天两夜没合眼了。需要热水来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以便更好地面对祁时风。可她洗到一半,突然有只手沿着腰线抚上了她的背。随后一个赤裸而温热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淡雅的雪松香气瞬间笼罩全身。不等她开口,男人便将她逼至角落,迫使她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玻璃墙上。她本能地挣扎。真是疯了!她挣扎得更加激烈,“你放开我!”祁时风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凑近她耳边,低声哼笑。“上次你明明也很喜欢在这里,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嗯?”他将她的反抗当作欲拒还迎的手段。许听雨的脸还贴在玻璃上,很冷。可她心里的愤怒已经快要将她燃烧殆尽了。呵呵,这就是她结婚了三年的男人。她父亲今天刚窝囊地下葬。他见到她,不问一句,只想跟她上床。她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个...
《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许听雨还是去了浴室。
她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需要热水来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以便更好地面对祁时风。
可她洗到一半,突然有只手沿着腰线抚上了她的背。
随后一个赤裸而温热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淡雅的雪松香气瞬间笼罩全身。
不等她开口,男人便将她逼至角落,迫使她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玻璃墙上。
她本能地挣扎。
真是疯了!
她挣扎得更加激烈,“你放开我!”
祁时风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凑近她耳边,低声哼笑。
“上次你明明也很喜欢在这里,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嗯?”
他将她的反抗当作欲拒还迎的手段。
许听雨的脸还贴在玻璃上,很冷。
可她心里的愤怒已经快要将她燃烧殆尽了。
呵呵,这就是她结婚了三年的男人。
她父亲今天刚窝囊地下葬。
他见到她,不问一句,只想跟她上床。
她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个拿来发泄的工具?
祁时风眸底浮起阴鸷之色,低头咬住她的脖子。
“我今天很累,没精力哄你。”
他今天开了一天封闭会议。
企划部那帮蠢货,搞砸了一个大合同,让祁氏损失过亿。
他发了很大的火,下面没人敢说话。
连张秘书几次三番想开口,最终都咽了回去。
回来之后,从没关的浴室门,看到她纤细光洁的背,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在他看来,没关的浴室门,是不宣于口的盛情邀请。
眼泪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他说哄她?
他何时哄过她?
为了跟她上床,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她发了狠,终于在他掰过她的脸,低头吻来时,一把挣脱开,几乎是崩溃地朝他大吼。
“祁时风,你混蛋!”
即便是已经情动至深,在祁时风的眼里也看不到太明显的沉溺。
还是那样的深邃冷漠,矜贵疏离。
她蓦地想起他跟谢语的那张照片,他将花献给她时,眸中满是深情的温柔。
好似那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会对她温柔而已。
淋浴头的水还在“哗哗”流着。
她如同困兽般,双手抱胸,缩在角落里,眼里满是赤红。
心口痛到她几乎无法站稳,只能贴着背后冰冷的玻璃。
祁时风见她这样盯着自己,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生气?”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想对她解释了吗?
许听雨心中微动,压着胸腔里那股沉积的怒气,看着他。
他眼中的不屑和凛冽的复杂太明显了。
她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发泄的工具人解释?
她紧紧抱住胳膊,用力到指尖泛白。
果然在下一秒,看到祁时风嘴角那抹笑意敛起。
他又成了那个高不可攀的祁家二少。
然后那薄情的唇张张合合,吐出了三个字,“你也配?”
说完,便再也不看她一眼,拿了浴巾将自己围住,大步走出了浴室。
许听雨听着跟三年前婚礼上那如出一辙的三个字,眼泪再度滑落。
三年前,祁老爷子和许建民,都想要大办她跟祁时风的婚礼。
毕竟祁许两家,称得上是完美联姻,被无数人关注着。
自然该办得风风光光,盛大隆重。
但祁时风不同意。
为此,祁老爷子气得要教训他。
还是许听雨去,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不想太累。
说这种时刻,只需要双方家人到场祝福就可以了。
祁老爷子向来很喜欢她,听她这么说了,才勉强同意一切从简,低调进行。
不过,这样的豪门联姻,再怎么从简,该有的礼数都是全的。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直到她在化妆间等得有点无聊,出去找朋友聊天。
路过吸烟室时,听到了祁时风跟伴郎的对话。
“我说祁二少,你身家百亿,给未来老婆买枚200块钱的假钻戒?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你保险柜里的,都是摆设吗?”
她当时没见过婚戒,听到这里不由停住了脚步。
透过没关严的门缝,她看到了祁时风。
他斜靠在墙边,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半根烟。
西装笔挺,矜贵冷漠。
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她也配?”
后来里面还说了什么,许听雨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在婚礼进行到交换婚戒的时候。
祁时风略显不耐地抓着她的手,将钻戒一推到底。
捧着戒指盒的伴郎忍不住笑出声,被祁时风瞪了一眼,又赶紧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而她当时太过紧张,也来不及细看,便拿着他的那枚给他戴上。
婚礼结束后,她才有时间看那枚婚戒。
200块钱的工艺,粗糙得离谱,甚至不需要仔细分辨,就能知道是假的。
可她不死心。
仰头举手,迎着光看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认,不仅是假的,连尺寸都是错的。
祁时风反抗不了家里,被迫跟她结了婚。
却也在用各种方法告诉她,他不爱她。
后来这件事被祁老爷子知道,将祁时风叫过去骂了一顿,又补偿给许听雨许多珠宝。
其中有一枚10克拉的鸽子蛋钻戒,非常漂亮,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给人震撼的视觉感受。
祁老爷子告诉她,这才是真正祁家给她的婚戒。
后来,这枚价值将近四千万的钻戒的照片登上了新闻,用以证明祁许两家联姻的奢华。
但其实,许听雨从未戴过,收到后,就一起被锁进了祁时风的保险柜。
世上戒指千千万,不是婚礼上由丈夫亲手戴上的,怎么能算是婚戒?
她在祁时风的心里,是那只值200块钱的赝品。
许听雨被电话吵醒时,发现自己体温又开始不正常了。
连接电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听雨,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等会儿你弟弟就要回家了,你过来亲口告诉他好不好?”
章秋略带讨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一句话,激得许听雨彻底清醒了过来。
房子没有保住。
怎么开口告诉弟弟爸爸的事情。
这两件事,都像是千斤担,重重地压在她的肩头。
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她简单收拾了一番,看到镜子里那个苍白憔悴的自己时,也吓了一跳。
不能让妈妈和弟弟看到这样的自己。
她撑着给自己化了个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等她下楼时,张妈立马迎了过来,“少奶奶,您要出去?”
许听雨点点头,就准备绕过张妈。
张妈却为难地拦住了她,“少奶奶,今天祁总走的时候吩咐,说您身体不舒服,最近还是不要出门。”
看到张妈有些躲闪的表情,许听雨心如明镜。
“他要限制我的自由?”
“还有,他的原话不是这样吧。”
“他怎么会担心我的身体呢,他是害怕我出去给他丢人现眼吧。”
她脸上满是自嘲。
张妈连连摇头,“不是的,祁总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早上他帮您量过体温,喂你吃了药才走的。”
祁时风原话是不好听。
“告诉她,既然不舒服,就待在家里,体弱多病这条路,不适合她,也威胁不到我。”
话是这么说,可担心她也是真的呀。
张妈拦在许听雨面前,“少奶奶,您就听我一句劝吧,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会扛不住的。”
许听雨已经被愤怒占据了上风,根本听不得劝。
“那你帮我转告他,我的身体是我的,跟他无关。”
他认为她许家的事情跟他无关。
那她这个许家人的身体更跟他没关系了。
说完,也不管张妈的劝阻,直接出了门。
张妈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她出门,连叹了好几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儿!
许听雨回到了许家老宅。
一踏进门,她便感受到了气氛的凝滞。
章秋和许嘉正坐在沙发上抱头痛哭,而钱秘书站在落地窗前,也是满脸愁容。
看来,许嘉已经知道爸爸的事情了。
她的心揪了一下,脚步也停了下来。
爸爸没了,房子也没保住,她不知道要如何将这个“噩耗”说出口。
还是章秋先发现了她。
“听雨,你回来了,房产证呢?”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看过来的眼神里却带着惊喜的光。
许听雨有些狼狈地避开了母亲殷切的目光。
“对不起,妈妈,是我没用。”
连她自己都对自己好失望。
章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变了脸色。
“房子没保住?许听雨,你是祁家二少奶奶,一套房子你都保不住?”
“你是铁石心肠,存心要看我们娘俩流落街头是吧?”
她扑过来,一边厮打许听雨,一边哭天抢地。
许听雨懂这种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所以站着没动,任由妈妈的巴掌落下来。
“对不起,是我没用......”
她麻木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指甲也深陷进了手心里。
原本正在哭泣的许嘉,看到母亲在打姐姐,也扑了过来,挡在了许听雨面前。
“妈,你怎么能对姐姐动手,我们已经失去爸爸了,你还要逼死姐姐吗?”
十六岁的少年,长相清秀,身姿挺拔。
又品学兼优,一直被大家认为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十分受欢迎。
但因为身体原因,看着有些羸弱苍白。
不过这份苍白,并不削弱他的帅气,反而平添了一份充满了美学的破碎感。
也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哪怕是男孩子,家里所有人也都格外娇宠他一些。
现在,好像一夜之间,他就长大了。
会体恤姐姐,安慰妈妈了。
“嘉嘉,你姐姐没保住房子,我们就要流落街头,可她明明可以保住的,我怎么能不怪她?”
章秋收回了厮打的手,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放声大哭。
许听雨的心被哭得揪起,心脏深处,传来撕裂的痛。
“姐姐,妈妈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会流落街头吗?”
少年红肿的眼中,是迷茫和痛苦。
许听雨赶紧摇头,“不会的,我已经给你和妈妈安排了房子,你们先住进去。”
关于这套房产的复杂性,她也没法开口对妈妈和弟弟解释。
作为现在家里拿主意的人,她得从最优解出发考虑。
章秋却依然无法接受,瘫坐在地上,用怨恨的目光看着许听雨。
“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一直对我们对嘉嘉好怀恨在心,所以一有机会,就报复回来。”
“我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爸爸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的。”
许听雨知道,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会口不择言说一些话。
她告诉自己不要听,那不是妈妈的真心话。
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妈,嘉嘉,抓紧时间收拾行李吧,我答应你们,我会出去工作,我会好好挣钱,这套房子,我一定会赎回来的。”
她也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
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有些理解爸爸为什么跳楼。
这种明明做了许多争取,却依然改变不了结果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窒息压抑了。
反倒是许嘉这个孩子比章秋要更冷静。
他半蹲下身体,扶住章秋,又仰头看着许听雨,“姐姐,我相信你。”
少年的脸色惨白,眼圈红肿。
看向姐姐的目光里,夹杂着信任和依赖。
或许是有了儿子的介入,章秋的情绪这才好转,也接受了房子没保住这个事实。
可她仍旧要许听雨发誓,一定要将房子拿回来。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这房子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没有钱,就去求祁家,他们家老爷子不是很喜欢你吗?”
许听雨有一处房产,除了爸爸,谁也不知道。
是她结婚的时候,爸爸送她的嫁妆之一。
之所以没人知道,是因为爸爸当时说。
“乖女,你可以嫁给喜欢的人,我为你高兴,也期盼你被宠被爱,无忧无虑。”
“但婚姻不是童话,肯定会有不开心的时候,这套房子给你,是想给你一个避风港。”
“要是哪天你想安静地自己待几天,那不要出去乱跑,来这里,只有爸爸知道,但是爸爸不会来打扰你。”
这是爸爸在婚姻的风浪里,给她修建的安全屋。
全款,在她名下。
结婚后,她从没去过,因为不想让爸爸担心。
现在,她要让章秋和弟弟住进去。
可没想到,章秋反应很强烈,甚至情绪激动时,还给了许听雨一巴掌。
“我不走,谁也别想让我从我家里搬走,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老许不在了,看我们孤儿寡母的,连你都帮着外人欺负我们!”
章秋受原生家庭影响,多少有点重男轻女,一向更爱许听雨弟弟,可也没有对许听雨动过手。
许听雨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连旁边的钱秘书都惊了。
“许听雨,你就是个白眼狼,冷血动物。”
“你守着座金山,却活生生让你爸走上绝路,现在连我的家都要抢走。”
章秋憔悴的神情中夹杂着疯狂。
这两天,她的精神时好时坏,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在墓园被刺激晕倒后,送去医院,也不肯待着,执意要回家来。
结果又被收房子,此刻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许听雨身上。
许听雨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掌印,连身体也晃了两下,才堪堪稳住了,“你说什么?”
“你少装无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爸让你跟时风说好话,借钱,你没做好,还激怒了他。”
“他不来你爸葬礼,跟别的女人上新闻,就是在恶心你,恶心我们全家!”
章秋是知道许听雨的处境的。
都是女人,章秋可以看出女儿在婚后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也曾私下问过许听雨,但每次都说是她不够好,没能让丈夫满意。
后来许听雨也不爱跟她说自己的事情。
可许听雨万万想不到,母亲竟然会将父亲的死,归咎到自己没讨好祁时风上。
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她自己竟然也觉得好像是这样的。
旁边的钱秘书看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于心不忍,“大小姐,你别太自责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许听雨却猛地抬起头,“所以,祁时风确实没有帮许氏,借钱的事情,食言了是不是?”
因为她没有讨好祁时风,所以他选择了对许氏袖手旁观。
父亲失去最后的希望,一时想不开......
她拚命回忆着,在父亲借钱的那段时间,她跟祁时风发生过不愉快吗?
哦,好像是有的。
那天祁时风带回来一只博美犬。
章秋不喜欢小动物,所以不允许她养狗。
而她成年后,又因为演出很忙,怕照顾不好,也没养。
后来嫁给祁时风,曾提过一嘴,但是祁时风说不喜欢,她便歇了心思。
现在他带只狗回家,她当然要好奇过去看。
可她一靠近,博美就龇牙咧嘴地朝她叫个不停。
祁时风却将狗抱在怀里,一边逗弄,一边瞥她,“舟舟不喜欢你的气息。”
语气极为微妙。
她很是尴尬,赶紧退开了很远。
后来她才知道,这只叫“舟舟”的博美,是谢语的。
她要去外地演出,不方便带狗,又不想送去宠物店,便让祁时风带回来。
祁时风说自己不喜欢狗,却能克服自己的情绪以及洁癖的习惯,一路亲手将狗抱回来。
纯手工的西服外套上,沾了不少狗毛。
而她不被允许靠近舟舟,却被要求清理外套上的狗毛。
祁时风很是恶劣地将外套朝她丢过来,正好罩在她的头顶。
他似乎觉得她这副样子很有趣,难得笑出声。
“舟舟不喜欢你,你把狗毛弄干净,当是摸过了。”
“要是不想清理,就直接丢掉。”
等她拉下他的外套时,男人已经抱着狗扬长而去了。
他总是这样抓住一切可以羞辱她的机会。
可他那件西服是她送他的,她舍不得扔,便认命地清理了很久。
结果晚上被扒去睡裙的时候,才发现她狗毛过敏了。
脖子和手臂上的皮肤,红肿了一大片。
祁时风盯着那些红肿,很不高兴,掐着她的腰,问她,“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以为这又是她不入流的手段。
不让她摸狗,就装可怜。
许听雨以为他不高兴,是因为自己过敏让他没了兴致。
她之前没接触过这么久的狗毛,怎么会知道自己过敏?
但她也懒得争辩,只默默地拿过睡裙准备重新穿上。
可下一秒,男人就已经抢过睡裙丢在了地上,顺便将她翻了个身,死死压在了身下。
“允许你穿了吗?”
他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可骨节分明的手指却细致描绘勾勒着她窈窕的曲线。
路过她漂亮的蝴蝶骨,最后路过天鹅颈,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什么表情,只用一个吻,就让她化成了一滩水。
那晚结束后,男人在她身边沉沉睡去。
而她因为过敏,难受得有点睡不着,索性拿了手机出来刷。
然后就看到谢语发的状态。
“跟同舟分开的第一天,想它,也不知道跟它爹相处得好不好,不过它是先认识的爹,应该相处得好吧,嘿嘿。”
配图是一张小狗的照片。
许听雨这才知道,这条博美大名叫“同舟”,风“语”同舟。
是祁时风送给谢语的,是他们共同养的毛孩子。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过敏的地方更难受了。
可她连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自觉离小狗远一点。
第二天祁时风去上班时,将舟舟也带走了。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心疼她过敏。
现在仔细想想,更像是怕她对这狗做什么......
许听雨忘了,即便是张妈,也不可能随意出入他们的卧室的。
可她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匆匆洗了个澡,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衣帽间。
现在画一时半会儿追不回来,她也只能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那些奢侈品上。
作为众人艳羡不已的祁家二少奶奶,她其实很神秘,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也有必须要跟祁时风一起出席的场合。
所以她衣帽间的高奢并不少。
但这些东西,有一半是来自祁家。
尤其是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她只有使用权,没有处置权。
她不能动。
只能变卖一些她自己的。
还不能被发现。
不然,又会成为其他人耻笑许家的一个谈资。
就在她筛选那些低调又容易出手的首饰和包时,陈春遥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听雨,我查过了,砸你车的,绝对不是那几个人。”
“我找了几个当时也在会所的人问了,有人刚好当时出去吐,看到几个拿着棒球棍的混混,围着一辆车在敲敲打打。”
“然后有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过来,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什么。我那朋友怕惹祸上身,便赶紧回去了,没看到接下来的。”
陈春遥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一股脑倒了出来。
果然是有预谋的。
许听雨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
若是被临时起意偷走的,大概还好追一点。
毕竟临时起意多有纰漏。
可如果是有预谋的,一定会做得很干净,一时半会儿肯定追不回头。
尽管她昨天做笔录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一刻却还是难受得浑身无力。
“听雨,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我朋友昨天看到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很像是祁氏集团总裁办的,就是经常跟在你老公后面的那个男助理。”
陈春遥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很怕刺激到她。
“什么?会不会看错人了?”
许听雨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祁时风这人虽然对她算不上好,但也算个光明磊落的人。
对她的厌恶和瞧不起,从来都是放在明面上的。
他有得是方法让她难过,不会在背后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确定,我朋友也不敢肯定,但是,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吧。”
“你那老公,伤害你的事情还做得少吗?”
陈春遥跟她是发小,性格也一直大大咧咧的。
话出口了才又觉得过了,赶紧往回找补。
“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是想逼你到绝路,让你去求他,再来拿捏你,逼你跟他离婚......”
这个找补,不如不找补。
陈春遥知道自己说错话,声音越说越小。
许听雨虽然不相信祁时风会恶劣到这种地方。
可陈春遥的话,还是点醒了她。
是啊,自从许家出事以来,他一直不闻不问,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是不是在等她去求他,将她的自尊骄傲全部践踏在脚下?
就像是谢语说的那样,为谢语讨回公道?
将亏欠她的,都弥补给她?
又或者,像刘宁说的那样,是要在离婚谈判中获取主动权?
“不会的,不会的......遥遥,他不会是这样的人。”
许听雨喃喃出声,说给陈春遥听,更是在说服自己。
可她太没有底气了。
以至于陈春遥甚至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一定脸色惨白。
好似输得一塌糊涂。
陈春遥跟许听雨认识多年,又有着类似经历。
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都没用。
解决燃眉之急才是真的。
“我这里有300万,你先拿着,把最着急的债务先还了。”
许听雨一听到这话,心头暖暖,却不想要这钱,“你哪来这么多钱?”
陈春遥跟她曾是邻居。
不过跟他们这些老钱家族不一样,陈家是京都新贵。
在那些有姿态的家族面前,这叫暴发户,文化水平和道德素质还没跟上。
所以即便是住在一个别墅区里,也没多少人愿意跟陈春遥玩。
而且她从小就大大咧咧的,脾气又火爆,横冲直撞的,像个假小子。
许听雨跟她熟悉,是有一次,刚出生不久的许嘉怎么都哄不好,章秋烦不胜烦。
她一弄出点声音就被骂,最后被赶出门反省。
她坐在后花园里,不明白弟弟哭闹,自己为什么需要反省。
她又没去惹他。
不过,即便是小孩子,她也还是感觉到了,妈妈好像更爱弟弟。
她有点难过,不知不觉就哭起来。
陈春遥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她像是个泼皮的小猴儿一样,挂在院子里的枇杷树上。
夏天的阳光将她晒黑了一圈,那双骨碌碌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许听雨。
“别哭了,吃枇杷吗?特别甜。”
四颗橙黄清甜的枇杷是这段友情的开始。
后来,陈家的生意遭遇了滑铁卢,陈父一蹶不振,自暴自弃。
陈家从新贵再度沦为了普通人家,也搬出了别墅区。
但是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没变过。
陈家最困难的时候,许听雨明里暗里给陈春遥塞了不少钱。
甚至连她的衣服鞋子,都是许听雨给自己买的时候,给她带上一份。
再后来,陈春遥念了艺校,大二的时候签了公司做艺人。
这两年,也拍了不少戏,却始终不温不火。
女演员行头置办要花不少钱,她不是一线,挣得也不特别多。
除了养活自己,剩下的,都拿去给陈家还债了。
所以许听雨才会问她哪来的300万。
“嘿嘿,我拿了个恶毒女二的角色,这是我预支的片酬。”
“姐姐我苦熬多年,终于要翻身了。”
陈春遥故意让语气显得轻快。
“恶毒女二?你不是不演这类角色吗?”
许听雨还是存疑。
陈春遥的公司给她的定位是清纯小花,在剧本上一直有所限制。
“啧,什么定位不定位的,有钱不赚王八蛋。”
“你别担心我了,钱给你转过去了,你快去忙吧,等我拍完这部剧,咱俩出去散散心。”
陈春遥生怕她不要一样,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随之而来的,就是账户里的300万。
许听雨盯着这串数字,又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卡里本来还有些钱,在爸爸葬礼后,全部给了钱秘书,让他来处理最棘手的账目。
毕竟,有些债权人拖着一家老小出现在葬礼上,是个人都不忍心。
钱秘书没给明确回答。
但是许听雨已经回过味来。
父亲选择跳楼,追债的人不断上门,房子要被收走......
都是因为祁时风答应借的钱,并没有到账。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总怕你难做,所以没告诉你,你不要自责。”
钱秘书安慰着她。
她则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是告诉她了的。
她想起父亲最后的那通电话,电话里的小心翼翼。
原来,那是在向她发出最后的求救吗?
可她没用,什么都没帮上。
不仅没帮上父亲的忙,连家都没钱来保住。
章秋说她是白眼狼,还真没说错......
“钱叔,公司那边的事情,拜托你先帮忙处理,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她打起精神。
噩耗接踵而来,她甚至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
钱秘书看着她,有些担心,“你想保住这处房子?许氏负债太多了,这处房子就算还清了银行抵押,也会被其他债权人盯上的。”
言下之意,也是同意她刚才的建议,放弃这处房产,搬去别的地方住。
这样,对章秋母子的人身安全也好。
可章秋一听这话,就立马又激动起来。
许听雨也点头,“我知道的,我再想想办法。”
她就是知道会这样,所以刚才才会建议母亲和弟弟先搬去自己那套房子。
可她总要做点什么。
不然内心那破了洞的地方,灌进的风,几乎要将她湮灭了。
钱秘书没再说什么。
她安顿好章秋,“妈,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好好想办法的,这些事儿,你先不要告诉嘉嘉。”
许嘉是她亲弟弟,今年十六岁,在上高中,平时住宿。
因为从小心脏不好,所以连许建民跳楼去世这件事,都还没敢告诉他。
章秋听到儿子的名字,情绪才稳定了些。
“听雨,你一定要保住房子,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房子的回忆跟嘉嘉了。”
“要是房子没了,我们就连家都没有了,你是姐姐,要替嘉嘉保住家,好吗?”
许听雨想起小时候,每次章秋想要偏心许嘉的时候,都会说“你是姐姐”。
只要听到这四个字,她就知道,她要被迫让出自己的利益了。
就算她跟许嘉关系还不错,也很排斥这四个字。
可这一次,她头一回心甘情愿地点头,“我会的,妈妈。”
她会的,会替爸爸扛起这个家的责任的。
从许家老宅出来后,她接到了陈春遥的电话。
“听雨,你不是说想出手藏品吗?我联系了几位大佬,在浅水湾一号,你先过来认个人。”
陈春遥是她最好的朋友,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演员。
知道许建民去世后,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剧组,没能赶回来。
她了解许听雨在这段豪门婚姻里的窘迫,也知道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好,我马上过去。”
许听雨一口答应下来,先回去取了几幅字画,又换了身衣服,赶到了浅水湾一号。
这里是京都有钱人最喜欢去的会所,光富不贵都进不去的那种。
祁时风也喜欢来这里。
她没来过。
陈春遥在门口接她,见她拿着画,便让她先放在车上。
“这次先认认人,东西在这里也看不好,还显得你很急迫,卖不了高价的。”
她一想觉得有道理,便折返,将东西放回车上。
等进入会所里面后,陈春遥半路遇到了一个熟人,便站着聊了两句。
许听雨稍微退开了几步,站着等她聊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旁边没关严门的包厢里传来了说话声。
“听说了没,蔡澜那小子最近发了笔大财。”
“吃了许家那么多,他不发财谁发财?可把我羡慕死了。”
“哎,真让人唏嘘,许家那么大座山,说倒就倒了,许建民也算是个人物,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他倒是一死百了,留下孤儿寡母才要受老罪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许家这么大动静,祁家竟然一点帮扶都没有。”
“你也不看看现在祁家谁是话事人,那位可对许家恨之入骨,早就放话出来......”
后面的话放低了声音,她没再听清。
正好这时候陈春遥已经说完话,过来拉她。
“发什么呆呢,快走。”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拉进了隔壁包间。
包间里已经坐着几个人,一眼看过去,都气质非凡。
陈春遥轻笑,“姐本事还可以吧,这几位都给你拉来了。”
这几位里有名导,有演员,甚至还有资方大佬。
她迅速调整状态,对着几个人笑着走了过去。
爸爸曾教过她,越是落魄的时候,越是要笑得漂亮。
那几个人看到她,眼中都划过惊艳。
她皮肤白,回家换了一件新中式清雅兰花印花旗袍,衬得她更是白得发光。
红唇细眉,长发松散挽在脑后,戴了一副同色宝石耳坠。
像是从画里走出来,又纯又妖。
一众人都看直了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纷纷打起了招呼。
“许小姐当年斩获金奖的时候,我就坐在台下,多年未见,许小姐还是这么漂亮。”
其中那位名导李旸,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说实在的,许听雨对他没印象。
但她还是笑得得体,“多谢夸奖,李导最近的综艺节目,可是全网第一呢。”
她是在家当了三年的全职太太,却并非完全跟外界脱轨。
李旸被美女怼脸直夸,竟然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几个人一阵寒暄之后,她才入座,开始推杯换盏。
“听说许小姐有几幅画要出手,但是现在这行情,可不太好卖啊。”
酒过三巡,终于进入正题。
说话的,是那个投资方大佬,他眸中满是戏谑,似是想看一出好戏。
随着话音落下,一排酒杯被排放整齐,全都斟满了白酒。
“不过,我看了图片,还挺喜欢的。”
“甚至也可以给许小姐一个面子,按照你开的价格买。”
“不过许小姐要给个面子。这样,你喝一杯酒,那每幅画多给20万!”
这话带着高高在上的讥讽,连旁边的陈春遥都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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