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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摄政王后,她在皇室作威作福无删减+无广告

南琼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块玉佩,她见过!前世她死后怨气不散一直跟在赵灵杰身边,她在那位给赵灵杰治疗不举之症的女神医身上见过这块玉佩!而且那女神医就是用这块玉佩救人的!她曾听那女神医自言自语说,不过是在悬崖底下采药时在一具小孩尸体上捡到了这块玉佩,竟误打误撞将血液滴在玉佩上开启了逆天本领,从此成了人人敬佩的女神医……景飞鸢死死盯着眼前这块玉佩,心底无比激动。她看着昏死过去的小孩。难道前世这小孩死了?女神医捡走的就是这块玉佩?景飞鸢抓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明明玉佩上已经沾满了小孩的血,可是这玉佩并没有像在女神医手中一样发光。是这小孩的血不能开启玉佩的逆天本领,还是什么其他缘故?景飞鸢捏紧玉佩,眸光变幻。既然这小孩的血不行,不如,她来试试?盯着浑身是血气息渐弱的...

主角:景飞鸢赵灵杰   更新:2025-01-09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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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飞鸢赵灵杰的女频言情小说《捡回摄政王后,她在皇室作威作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南琼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块玉佩,她见过!前世她死后怨气不散一直跟在赵灵杰身边,她在那位给赵灵杰治疗不举之症的女神医身上见过这块玉佩!而且那女神医就是用这块玉佩救人的!她曾听那女神医自言自语说,不过是在悬崖底下采药时在一具小孩尸体上捡到了这块玉佩,竟误打误撞将血液滴在玉佩上开启了逆天本领,从此成了人人敬佩的女神医……景飞鸢死死盯着眼前这块玉佩,心底无比激动。她看着昏死过去的小孩。难道前世这小孩死了?女神医捡走的就是这块玉佩?景飞鸢抓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明明玉佩上已经沾满了小孩的血,可是这玉佩并没有像在女神医手中一样发光。是这小孩的血不能开启玉佩的逆天本领,还是什么其他缘故?景飞鸢捏紧玉佩,眸光变幻。既然这小孩的血不行,不如,她来试试?盯着浑身是血气息渐弱的...

《捡回摄政王后,她在皇室作威作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块玉佩,她见过!

前世她死后怨气不散一直跟在赵灵杰身边,她在那位给赵灵杰治疗不举之症的女神医身上见过这块玉佩!

而且那女神医就是用这块玉佩救人的!

她曾听那女神医自言自语说,不过是在悬崖底下采药时在一具小孩尸体上捡到了这块玉佩,竟误打误撞将血液滴在玉佩上开启了逆天本领,从此成了人人敬佩的女神医……

景飞鸢死死盯着眼前这块玉佩,心底无比激动。

她看着昏死过去的小孩。

难道前世这小孩死了?

女神医捡走的就是这块玉佩?

景飞鸢抓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明明玉佩上已经沾满了小孩的血,可是这玉佩并没有像在女神医手中一样发光。

是这小孩的血不能开启玉佩的逆天本领,还是什么其他缘故?

景飞鸢捏紧玉佩,眸光变幻。

既然这小孩的血不行,不如,她来试试?

盯着浑身是血气息渐弱的小孩看了看,景飞鸢不再迟疑,立刻将手指拿到嘴里狠狠咬了一下。

手指尖被咬破,鲜血涌出。

景飞鸢满怀希冀,将鲜血涂抹到玉佩上。

玉佩没有反应,她便继续挤出更多的鲜血,继续涂抹。

尽管她知道这些血可能会白流,可她想试试。

因为这是能改变她命运的东西。

景飞鸢的血越流越多,渐渐将麒麟玉佩浸透。

忽然间,玉佩爆发出一阵白光,下一刻,景飞鸢跟她怀中的小孩就一起消失了。

景飞鸢和小孩刚刚消失,大殿外面的院子里忽然闯入了十几道身影。

他们一身黑衣,眼神凶戾,手中大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几人在院子里搜寻,几人闯入大殿。

搜寻一圈过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神龛底下还未干的血迹。

“这里有血,那小崽子肯定在这里待过!”

“他小小年纪又是个傻子,肯定跑不远,搜!”

“今晚就是将道观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小崽子!”

黑衣人们围绕着大殿前前后后搜寻了一遍,没发现小孩的踪迹,他们对视一眼,聚拢以后,忽然同时扯下了身上的衣裳。

黑色夜行衣一扯下来,露出了他们身上绣着金纹的红色侍卫服。

他们竟然是大内侍卫!

他们对视一眼,拿出令牌齐刷刷闯入道观观主的房间——

“大内侍卫在此,观主听令!”

“有歹人劫持了安亲王膝下年仅四岁的小公子,我等一路追杀歹人至此,方才歹人已落下后山悬崖伏诛,我们怀疑他将小公子藏在道观里,未免小公子落入歹人同伙之手,勒令道观所有人立刻与我们一同搜寻小公子下落!”

大内侍卫一发话,道观里谁人敢不从?

最重要的是,被歹人挟持的可是安亲王的幼子啊!

老皇帝病重濒死,听说已经决定让安亲王做摄政王了,这摄政王的儿子要是死在他们道观里了,那他们这道观还能存留吗?

道观里几十口人慌了神,立刻披上衣裳起来,拿着火把帮着大内侍卫到处搜寻孩子。

很快,一行人搜寻到了赵家人居住的偏僻院落。

“砰——”

为首的大内侍卫一脚踹开了院门。

坐在院子里的老嬷嬷正抱着脑袋打盹,听到动静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嚷嚷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我们的院子?我们家公子可是举人老爷……”

话还没说完,看到大内侍卫的装扮和手中的大刀,老嬷嬷吓得腿一软,立刻消声跪下了。

大内侍卫们冷冷瞥了一眼她,立刻几个跨步上了台阶,一人挑了一间房踹门进去搜寻。

而踹开赵夫人这间房的大内侍卫,气势汹汹一进门,就僵硬地站在了那里。

他站在桌子边上,扭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内室那敞开的门。

他看见,内室里那张朴素的床上,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正如同野兽一般,凶猛对一个女人挥汗如雨,那场面,极其秽乱,极其惊人!

饶是见惯了最乱的宫闱,他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他只见过皇帝跟几个妃嫔玩,他还没见过一个女人跟两个大汉玩得这么过火!

这……

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太放肆了?这玩得是不是太花了一点?

“宫三,怎么还不出来?莫非是发现了小公子?”

去旁边几个房间搜寻的大内侍卫已经出来了,发现同伴浑身僵硬地站在房里,他们对视一眼,同时跨进门去。

结果一来到同伴身边,顺着同伴的视线看清内室里的画面,他们也瞪大了眼睛,全都傻眼了。

嚯!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怎么敢在道观这种神圣的地方玩得这么乱?

大内侍卫们挤挤攘攘看热闹时,隔壁房间的赵灵杰一边披衣裳一边惊慌失措地跑出来。

方才侍卫闯入他房里时,他因心情苦闷喝了几杯酒正在睡觉,惊醒后看到侍卫搜查,他立刻就知道坏事了!

他的妻子正在隔壁母亲房里被三个乞丐“送子”,母亲则留在房里监督,这些侍卫若是闯入那房里看到了那样肮脏不堪的画面,他们赵家恐怕要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他心慌得不得了,赶紧爬起来披上衣裳就追出来了。

喘着大气飞快跑到门口,扶着门看到几个探着脑袋看热闹的侍卫,赵灵杰的腿瞬间软了。

完了,完了……

那腌臜事已经让这些人看到了!

赵灵杰一瞬的羞耻难堪后,手指甲狠狠掐入掌心,满目凶光——

景飞鸢这贱人,该死!该死!这等丑事让人看见了,他赵灵杰的脸往哪儿搁啊?

他要休了这贱人!

他要用这贱人的命来保住赵家的颜面!

赵灵杰深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说,“官爷们在这儿做什么?我妻子呢?你们有谁看到我妻子了?”

大内侍卫们闻声回头,惊讶地看着赵灵杰。

他们带着玩味和戏谑,同时让开一条路,指着内室的方向说,“喏,你妻子在那里跟男人玩打架的游戏呢。”

赵灵杰死死掐着掌心忍着羞辱感,装作茫然的样子跑到内室门口。

他正准备破口大骂景飞鸢那贱人,结果看到床上的画面和床下散落了一地的衣裳,他忽然眼神骤变!

不对!

那不是景飞鸢的衣裳!


“儿媳妇,你看你都过门半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来,把这碗药喝了,喝了你就能怀上孩子为我们三代单传的赵家延绵子嗣了。”

景飞鸢刚重生,婆婆就递来一碗黑漆漆臭烘烘的药。

景飞鸢垂眸。

这的确是一碗能生孩子的药,前世她就是喝了这药昏迷过去,才会任由婆婆在她不省人事的情况下找男人玷污她,给她“送子”。

直到后来含冤而死,她才知位极人臣的夫君竟然是天阉之人,生来不举,婆婆想要她生个孩子为赵家继承香火顺便遮掩夫君不举的事,所以便来作践她。

她要是没猜错,糟践她的人如今就在她身后的内室等着。

景飞鸢抬头看着婆婆。

前世,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脸皮薄,没好意思说她与夫君至今未曾圆房,婆婆给她药,她就乖乖喝了,可现在,她不要脸了,她也不会给别人留脸面。

她温柔笑道,“我知道婆婆您很急,但是您先别急,您还不知道吧,我过门半年夫君他至今未曾与我圆房,您这碗药,不如我端去给夫君喝?”

她一边说,一边就准备去拿婆婆手中的药碗。

她婆婆赵夫人背脊微僵,下一刻便故作惊讶,“什么?灵杰至今没跟你圆房?哎哟那死孩子,他真是钻书堆里去了,只想着来年春闱能出人头地高中状元,连妻子都冷落了!”

赵夫人话音一转,“我这就去说他!科举重要,妻子和孩子也重要啊!我让他今晚就跟你圆房!来,儿媳妇你先把这碗药喝了,这可是我去求的生儿子的偏方,你今晚跟灵杰圆房保准能一举得男,到时候灵杰春闱高中,你又能传出喜讯,这不是双喜临门吗?”

景飞鸢平静的眼眸凝视着赵夫人。

她缓缓笑道,“夫君如今处在这么紧要的时候,我哪儿能耽误他让他分心呢?婆婆莫急,我半年都等了,再等他几个月也无妨的。”

赵夫人眼神一暗。

这贱人能等,她和儿子等不了!

等到儿子春闱高中以后,外界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儿子,那时候再找人借/种,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所以今晚,必须成事儿不可!

赵夫人拉着景飞鸢的手,叹息,“不能等了啊儿媳妇,灵杰若是高中了,恐怕就要派官去外地了,到时候他几年都不回来,你如何能有孕?你也知道,灵杰他是咱们老赵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列祖列宗都在盯着他呢,咱们得趁早为赵家绵延子嗣,不能让赵家的香火断了,你说是不是?”

景飞鸢垂眸。

果然,即便重来一次,这老毒妇还是非要毁了她不可。

她缓缓端起药碗,“好,那我听婆婆的话。不过关于圆房,我有不懂之处想问问您……您过来一点好不好?”

赵夫人轻笑一声,倾身附耳过去。

景飞鸢低头看着赵夫人凑到眼前,忽然抬手掐紧赵夫人的脖子将人死死摁在怀中,将那一碗黑漆漆的药强行灌入赵夫人嘴里!

赵夫人猝不及防,惊恐望着景飞鸢。

她想挣扎,可脖子被狠狠掐着,她根本反抗不了!

她想大声喊外面的人,可嘴里塞着药碗被强迫喂药,她根本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景飞鸢冷冰冰将一碗药全部灌入赵夫人嘴里后,掐着赵夫人的脖子轻轻笑道。

“婆婆,抱孙子哪有抱儿子好啊,儿子才是你亲生的,来,我成全你,让你今晚再抱个儿子如何?”

赵夫人惊恐地望着景飞鸢。

这贱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贱人知道她今晚的算计?

景飞鸢轻嗤一声,“你生出个残缺儿子,他赵灵杰生而不举,你还想靠作贱我来给你们赵家生儿子继承香火?找别人借的种,也能算是赵家香火吗?别找我了,你自己上吧,我跟乞丐生的孩子与他赵灵杰没有关系,可你就不一样了,你生的儿子是他亲弟弟,他不用替别人养野种,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赵夫人面如死灰。

这贱人真的知道了!可是这贱人怎么会知道的?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赵夫人又惊慌又害怕,她真的害怕极了,她不想被扔给内室那三个乞丐糟践,她清清白白了一辈子,如今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能晚节不保?

“呜呜呜……”

她流着泪拼命张嘴想喊人来救她,却受制于景飞鸢,无能为力。

她只能在窒息带来的无限恐慌绝望里,紧紧抓着景飞鸢的袖子,流着泪想要求饶。

景飞鸢钳制着她,冷冰冰盯着她。

求饶?

她前世临死之时也求饶过,可赵家人谁又对她手下留情了呢?

景飞鸢一直用劲儿死死摁压着赵夫人,看着赵夫人药性发作,昏死过去,才缓缓松开了赵夫人的脖子。

她弯下腰将赵夫人扶起来,一步步走向房间内室。

推开内室的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两个被下了重药神志不清的乞丐,他们被麻绳绑着,用布团塞着嘴。

想到前世她就是被恶毒婆婆扔给了这样脏兮兮臭烘烘的男人,景飞鸢忍不住一阵反胃。

她强忍着恶心,继续扶着赵夫人走向床榻。

忽然,景飞鸢意识到不对。

她蓦地看着床上。

不对!

前世她死后听婆婆和赵灵杰说,那天晚上糟践她的是三个乞丐,为什么这里只有两人?

还有一个呢?

景飞鸢惊疑不定地扫视一圈,忽然发现床脚有一圈被暴力挣断的麻绳!

这时候夜风吹来,景飞鸢蓦地侧眸看去,却险些惊掉了魂魄——

后窗的窗户半掀着,蓬头垢面的男子站在窗外,他一双野兽般凶戾的猩红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景飞鸢,一只手在拼命拉扯身上的衣裳缓解燥热,一只手在窗棂上摩挲,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再次翻进来。

对上那双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的眼神,景飞鸢下意识拿起身后的花瓶。

凶戾的男人一愣,一双大眼里露出些无措和委屈。

“呜……”

他冲景飞鸢发出野兽一样低低的呜咽,见景飞鸢还举着花瓶,他龇了龇牙,转身犹如灵巧的猎豹一样瞬间飞身落到屋檐上,消失在黑夜里。

景飞鸢怔怔望着那道身影。

那张脸……

与她前世的儿子有六分相似。

毫无疑问,那人也是被下了药的乞丐之一,那人就是她前世儿子的生父!可是为什么前世那人留在这房里糟践了她,重来一世那人就逃出去了?

难道是因为她这次没像前世那样爽快喝药,她方才和赵夫人在外面多磨蹭了一会儿,所以导致这个男人趁着这会儿工夫挣脱绳索跑掉了?

这人,到底是谁?

瞧这人的身手可不像是普通乞丐。

而且这人,脑子似乎有些不正常,倒像传说中的狼孩。

景飞鸢自嘲地垂眸,若真是个占有欲极强绝不允许别人觊觎自己配偶的狼孩倒也好了,那么前世她或许没有被三人同时糟践,没有脏得那么彻底。

想到前世羞辱,景飞鸢红着眼眶将赵夫人扔到两个乞丐身上。

她端了烛台将两个乞丐身上的麻绳烧断一半,然后立刻转身走向后窗,轻手轻脚爬了出去。

在窗外站稳时,她正好看到乞丐将烧断一半的麻绳彻底挣断。

两个早已经失去理智的乞丐瞅见怀里的赵夫人,立刻红了眼睛!


听说,那位小公子是在边关出生,刚出生就碰上敌军攻城,城中大乱,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公子和奶娘就这么丢了下落不明,摄政王寻找这幼子几年,前世似乎正是这段时间刚找回这位小公子……

景飞鸢低头看着怀中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这孩子莫非就是摄政王家的小公子?

这个真正的摄政王血脉被恶人杀害了又被抛尸于道观后山的悬崖底下,王府那个被娇惯得胡作非为的小公子是个冒牌货?

刚这么一想,景飞鸢便笑着摇头。

不。

应该是她想多了,那流落在外的小公子听说是骄阳郡主亲自接回府中的,骄阳郡主还能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是真是假?

总不可能是骄阳郡主勾结外人杀了自己痴傻的亲弟弟,换了个冒牌货顶替吧?

景飞鸢想不出这孩子是谁,便不再多想,以后有时间了可以慢慢查。

她现在得去救爹爹和弟弟。

景飞鸢问,“我能让煜儿在这里待几天吗?”

药玉空间爽快回答,“自然可以,药玉空间如今是主人你的。”

景飞鸢说了一声多谢,低头将煜儿放下来。

可煜儿大概是被之前逃命的经历吓到了,小手小脚死死缠绕着景飞鸢,泪汪汪望着她,怎么都不肯下去。

“呜呜呜,娘!”

景飞鸢无奈地看着这粘人的小家伙。

又扒拉了几下,她只能跟药玉空间说,“让他睡过去吧,他出去会死的。”

药玉空间痛快答应。

七彩的光芒伴随着药香味在煜儿鼻子前流转,几息后,煜儿就晕乎乎地摇晃着脑袋,他懵逼睁着大眼睛,呜呜喊了一声娘,脑袋一垂就睡过去了。

景飞鸢将小家伙放在二楼干净的木床上,又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才下楼。

她来到木屋旁的水井边洗干净了衣裳上沾染的血迹,药玉空间告诉她外面没有危险,她心念一转便离开了药玉空间。

她再次出现在神龛前面。

悄然走出大殿后,隐约看到远处的火把和喧闹的人声,她猜测多半是追杀煜儿的人在搜查,趁着那些人尚未靠近,她立刻溜出道观。

……

清冷月色下,景飞鸢孤身一人走在寂静的山间小路上。

走着走着,她察觉到身后有动静。

她蓦地回头。

山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安静得仿佛是她产生了错觉。

她转过身去继续前行。

不料,在她迈开步子那一刻,她忽然猛地回头!

下一刻——

开开心心从草丛里窜出来的高大男人,就这样被景飞鸢抓了个正着。

他弓着腰保持着蹑手蹑脚的姿势,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懵逼茫然望着景飞鸢。

嗷!

明明都转过身去要走了,为什么又回头抓住他了?

他无辜地跟景飞鸢对视,轻轻发出了一声无害的——

“嗷呜。”

“……”

景飞鸢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又见面了。

这就是之前站在她和赵夫人窗外那个男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一双通红的眼睛极凶戾,宛若兽瞳——

这人不仅是赵夫人抓来给她送子的三个乞丐之一,也是前世她煜儿的生父。

景飞鸢死死掐着掌心,冷漠盯着男人,“你跟着我做什么?”

男人歪了歪头看着景飞鸢,轻轻嗷呜一声过后,忽然弯下腰四肢着地,非常卖力地扭着他胯冲景飞鸢嗷呜直叫。

“……”

景飞鸢小时候养过狗,她见过狗求/偶。

她沉默盯着这个不停地冲她嗷呜叫,还扭着胯想摇尾巴的男人,再一次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人大约是传闻中那种被狼养大的狼孩。

而这狼,看上她了,在求/偶。

她觉得很荒谬。

她明明是个人,这狼孩的生活习性既然跟狼一模一样,那他不是应该去找一头母狼过日子吗,看上她做什么?

景飞鸢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冷冰冰威胁吓唬他,“不许靠近我!滚!”

男人看到她举起的石头,急得不得了。

他手指狠狠抠了抠泥土,忽然盯着景飞鸢在地上打了个滚,露出肚子,把自己最脆弱最弱软的肚皮露给景飞鸢看,“嗷呜!”

他在示弱,他在求景飞鸢别驱赶他。

景飞鸢没有心软,依旧冷冷盯着他,大声呵斥,“滚!”

男人委屈盯着景飞鸢,缓缓朝景飞鸢挪了一步,他在努力让自己靠近景飞鸢。

可景飞鸢哪里容许他靠近?

景飞鸢下意识将石头扔出去!

“嗷——”

男人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那石头,然后抬起头越发难过地望着景飞鸢,发出脆弱又柔软的兽类哀鸣,“呜呜呜呜……”

景飞鸢不为所动。

她又蹲下捡起一个石头,凶恶地瞪着男人。

“呜……”

男人吓得一个瑟缩,眼里的泪珠啪嗒一下落下来,高高大大一个汉子,咬着地上的草叶呜呜咽咽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呜。

他看上了一个媳妇。

好漂亮好漂亮的媳妇,能生特别可爱小崽崽的媳妇。

但是媳妇不要他。

一直一直赶他。

他委屈看了看景飞鸢,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冲着月亮悲怆地嚎叫了一嗓子,转过身无比落寞地离开。

景飞鸢凝视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背影。

这个狼孩明明拥有伤害她的实力,却两次被她手中的弱小武器给赶跑,连这种狼孩都知道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不能够强迫她,可是她的夫婿赵灵杰却瞒着她肆意将她扔给乞丐伤害……

呵。

真是讽刺。

景飞鸢深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喊道,“站住。”

男人正一边走一边偷偷望着她,忽然见她开口,男人那双眼睛一下子亮了,嗖一下跳起来,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奔向景飞鸢。

“嗷呜!”

他瞬息之间落在景飞鸢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景飞鸢,开心得不得了。

景飞鸢退后一步不许他靠近,在心里对药玉空间说,“眼前这人被我婆婆下了药,麻烦你帮我弄一枚缓解他体内药性的解药。”

药玉空间在她脑子里哼哼唧唧,“哎呀,干嘛要给解药,人家差一点就看到一只大大的小鸟爆炸成烟花了……好遗憾呀。”

景飞鸢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男人的身/下。


她只知道这孩子是个被人利用的冒牌货,可药玉空间竟然说这孩子本身也是有古怪的!

她在心里问道,“何处古怪?”

药玉空间说,“我只能依稀感觉到一丝古怪和违和,要想弄清楚他的古怪之处,还需要主人你找个机会接近他,让我给他诊下脉。”

景飞鸢垂眸应了一声。

她与药玉空间结束对话时,安亲王正好带着人走下台阶,来到她面前。

安亲王漆黑眼眸凝视着她,“景姑娘,好巧。”

景飞鸢知道安亲王在怀疑。

她抬头坦然淡定地望着安亲王,“是挺巧的王爷,民女昨晚在这白云观里被婆婆赵钱氏和夫君赵灵杰设计,险些遇害。民女翻窗逃跑离开道观时,隐约看见许多人持着火把在道观里搜查,民女一整晚都在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正好民女有东西落在了昨晚的房间里,得闲了就来这里看看。”

安亲王点头,为她解惑,“昨晚是他们在搜寻本王身后的孩子,并无其他大事。”

景飞鸢微微偏头看了看安亲王身后的郑知恩,露出温柔的笑容,“小公子长得真好,不过小公子长得不像王爷,大概是像王妃吧?”

安亲王听到这句“不像”,他漆黑眼眸深深看了一眼景飞鸢。

昨晚这姑娘也在道观里,这姑娘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安亲王没说话,他身后的侍卫张玄立刻说,“景姑娘,我们家王爷至今未曾娶妻,安亲王府并无王妃。”

说到这儿,张玄偷偷看了一眼安亲王,王爷对景姑娘有点不一样,他必须让王爷在景姑娘心目中保持美好形象!

景飞鸢听到张玄的话,有些惊讶。

安亲王没有王妃?

那骄阳郡主和这个四岁的孩子……

难道是侍妾所生?

景飞鸢看了一眼安亲王,欠身行礼,“是民女失言,王爷恕罪。”

“无妨。”

安亲王对她礼貌颔首,领着人离开。

走了几步,安亲王环视一圈这白云观,眉头微蹙。

他总觉得这道观好眼熟。

他好像来过。

可是他对此没有任何记忆。

难道,是他昨晚发病的时候曾经跑来过这里?

他脚步一顿。

如果他昨晚来过白云观,那么,那个在他脸上留下巴掌印的会不会真是景姑娘?

安亲王想回头看看景姑娘。

可是一想到他那每个月必犯一次却至今无药可治的病症,他眼中闪过一抹自我厌弃,绷紧背脊更加冷漠地往前走去。

他这种人……

配不上任何好姑娘。

他注定一生孤独,他谁也配不上。

骄阳郡主牵着弟弟紧随安亲王身后。

经过景飞鸢身边时,骄阳郡主侧眸冷冰冰看了一眼景飞鸢,满含恶意地低声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景飞鸢抬头凝视着骄阳郡主,“民女也知道郡主的秘密。”

骄阳郡主冷嗤,“你知道又如何?我是高贵的郡主,你是个无权无势的商户女,我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你给本郡主等着!”

景飞鸢目送骄阳郡主离去。

她知道,这位郡主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必须尽快给自己找个能与骄阳郡主相抗衡的靠山。

否则她一个卑微的商户女,只能犹如案板上的鱼肉,被骄阳郡主肆意残害。

想到六天之后就会驾崩的老皇帝……

还有什么样的靠山比皇帝更大呢?

景飞鸢垂眸,在心里问药玉空间,“小玉,皇帝重病濒死,朝廷在征集天下名医,我想去揭皇榜救皇帝,你有把握救他吗?”


只见人群外面,一个身穿金色宫装仅有十多岁的小姑娘手执团扇袅袅婷婷站在那儿,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一个嬷嬷,还有四个虎背熊腰的家丁威武拱卫着。

看清那姑娘的模样,景飞鸢狠狠掐紧了掌心。

骄阳郡主!

这就是前世她死后,赵灵杰用她景家的遗产风风光光娶回家的骄阳郡主!

她死后做鬼那几年一直跟在赵灵杰身边,对于这个被赵灵杰捧在掌心的爱妻,她再熟悉不过。

即便如今的骄阳郡主只有十一岁,脸上还有属于小女孩的婴儿肥,比起六年后要青涩稚嫩许多,可她的眉眼,景飞鸢绝对不会认错!

景飞鸢凝视着骄阳郡主,心底生出一丝丝不安。

不对。

骄阳郡主不该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儿。

还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日是赵灵杰心虚溃败,可这骄阳郡主为什么还要横插一杠子?

她怀疑,骄阳郡主是专程来这儿守护赵灵杰的。

她怀疑,重生的可能不止她一个。

骄阳郡主也重生了。

景飞鸢死死掐着掌心,心脏骤然紧缩。

在景飞鸢盯着骄阳郡主看时,骄阳郡主一边示意身后侍卫上前帮她分开人群,一边轻轻摇着团扇抬头看向了台阶之上的景飞鸢。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见景飞鸢如今的仙姿佚貌窈窕身段后,眼中嫉妒一闪而过。

骄阳郡主薄唇微勾,对景飞鸢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眼神,还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

仿佛,景飞鸢曾是她的手下败将一般。

景飞鸢之前还只是猜测,现在看到骄阳郡主这样的眼神和表情,景飞鸢已经有了八分确定——

骄阳郡主也重生了。

意识到这一点,景飞鸢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一个有权有势的郡主,背靠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这样一个高贵的郡主也重生了非要帮赵灵杰弄死她,身为卑微商户女的她要如何抵抗?

就比如现在。

她明明已经摁死了赵灵杰天阉不举的事实,可骄阳郡主非要来拉偏架袒护赵灵杰。

若是等会儿骄阳郡主强行让嬷嬷给她和赵灵杰验身,再让嬷嬷诬陷她说她身上有与男子亲密的痕迹,她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郡主之威,她眼下根本反击不了。

景飞鸢沉默间,骄阳郡主的四个护卫已经上前开道,并且高声说,“我家主子乃安亲王长女,圣上亲封的骄阳郡主,郡主驾到,尔等还不速速行礼?”

围观路人得知来的竟然是那位传闻中被皇帝当亲女儿宠爱的骄阳郡主,个个都吓了一跳。

他们赶紧远远退让开,然后弯腰低头拱手行礼。

景飞鸢虽然知道骄阳郡主来者不善,可她不想一见面就给骄阳郡主惩治她的借口,她藏起心思,立刻扶着娘亲走出药铺,跟景家其他人站在一起行礼。

“免礼。”

小小年纪的骄阳郡主走进人群里,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贵女的优雅贵气。

“本郡主只是恰好路过,听见这里热闹得很,见你们迟迟吵不出个结果,就带着人上前来为你们主持公道。”

她摇着团扇站在赵家人和景家人前面。

目光掠过景家人,落在赵家人那边,然后,她便盯着一身儒雅长衫身姿笔挺的赵灵杰不肯移开视线了。

她静静凝视着赵灵杰,那双远比十一岁女孩更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她拿着团扇的手指,已经用力到泛白。

赵灵杰……

她终于又来到这个宠了她半生的男人面前。

这个男人相貌好,有出息,从状元郎一步步做到了一品大臣,却一直没有变心。

他把她捧在掌心,给了她世上最浪漫最美好的感情和姻缘,让她度过了最最甜蜜幸福的岁月……

重来一次,她还要嫁给这个男人。

那样甜如蜜的爱情,只有一世哪够?

不论重来多少次,她都要嫁这个男人。

她嫁定了。

所有阻挡她奔向幸福之路的人,她都会一一除掉。

骄阳郡主眼睫轻轻颤了颤,在众人发现她的异样之前,她飞快收回视线低下头。

除了一直在暗暗观察她的景飞鸢,在场所有人没谁察觉到她的异样。

骄阳郡主低头几息调整好情绪以后,再次抬起头来。

她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对赵灵杰和景飞鸢说,“方才便是你们夫妻俩在对峙?不是要上公堂找人做主么,本郡主现在来了,你们就随本郡主的侍卫和嬷嬷去检验一下吧。”

她冲身后一招手,“安嬷嬷,你去给这位姑娘检查身子,高侍卫,你去为那个举人检查身子。喏,你们就去旁边这空着的药铺里检查吧。”

骄阳郡主的话,让景飞鸢和赵灵杰同时紧张起来。

赵灵杰不认识骄阳郡主,自然那以为骄阳郡主真的是来主持公道的,他这种天阉之人怎么敢跟人进屋去检查?

他满心都写着抗拒,他的神情已经绝望!

他抬头盯着骄阳郡主,想恨,又不敢得罪这样的权贵,他只能闭上眼睛,一副认命的模样。

而景飞鸢盯着骄阳郡主,一颗心在缓缓下沉,直至沉到谷底。

她果然没猜错。

骄阳郡主要袒护赵灵杰!

这个郡主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她,毁去她的清白!

景飞鸢咬紧牙关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行礼道,“民女多谢郡主愿意主持公道,可方才赵举人不敢去公堂已经证明了他的心虚,今日之事已经有了论断,民女不敢再为这等小事麻烦郡主——”

骄阳郡主微抬下巴睨着景飞鸢,“不去公堂就是心虚?好啊,那本郡主现在反问你,你不肯跟安嬷嬷进去检查,是不是也证明了你心虚?”

六神无主的赵灵杰听到这话,蓦地睁眼望着骄阳郡主。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个小郡主。

怎么回事?

他怎么觉着……

这郡主好像是来帮他的?

赵灵杰眼神闪烁,捻着手指。

不确定,再看看。

骄阳郡主察觉到赵灵杰的注视,耳根微红。

她越发骄傲地挺直脊梁,对景飞鸢说,“官府升堂还要看个罪证齐全呢,本郡主就见不得你们红口白牙冤枉人!你们要判人的罪,就得大大方方亮出证据来,‘公道’二字哪儿容得肆意践踏?”

她一副大人模样,负手而立,“所以这位姑娘,你要是不心虚就立刻跟安嬷嬷进去检查,你自认为你清清白白,那又为何怕检查这一次?”

景飞鸢垂眸,“回郡主,民女不是怕,民女只是觉着,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民女不想对一个陌生的嬷嬷宽衣解带让人观瞻自己的身体——”

骄阳郡主打断景飞鸢的话,傲慢道,“嗤,刚刚你不是口口声声喊着要去公堂要验明正身吗?现在真要给你验,你又不敢了?你这种人啊,真的是,逼迫人家脱衣裳验明正身的时候比谁都厉害,让你自己脱,你又不肯了。”

她得意地冲围观群众说,“大家都看清楚了么?这个景家姑娘自己也不肯脱呢!她自己都不肯脱,那么那个举人不肯去公堂的心态也可以理解了吧?他也跟景姑娘一样啊,他也只是不想对人宽衣解带让人观瞻自己的身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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