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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锁红杏魏无双秦煜

清热颗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老爹惊的筷子都掉了:“施粥?”魏无双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洪水之后,云州万亩良田被淹,数不尽的牲口死伤,马上爆发了饥荒和瘟疫。国库空虚,赈灾粮迟迟未到,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有人开始铤而走险,多地发生暴乱,富户和商行首当其中,被暴乱的人打砸抢烧。而此时魏义庭“主动请命”,上任梁平县县令,他是个精明人,知道这场灾祸正是他的契机!于是对魏无双软硬兼施,最后用魏家的支持迅速买来粮食和药材赈灾,同时平定暴乱,立下大功。百姓对魏义庭千恩万谢,朝廷对此也十分欣慰,直接给魏义庭越级擢升。自此魏义庭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反观倾尽家财救民于水火的魏家。多家药行在暴乱中被洗劫一空,梁平县仓库好不容易抢救的最后一点药材被大火化为灰烬,魏家老宅虽在云州城里,...

主角:魏无双秦煜   更新:2025-01-09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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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无双秦煜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锁红杏魏无双秦煜》,由网络作家“清热颗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老爹惊的筷子都掉了:“施粥?”魏无双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洪水之后,云州万亩良田被淹,数不尽的牲口死伤,马上爆发了饥荒和瘟疫。国库空虚,赈灾粮迟迟未到,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有人开始铤而走险,多地发生暴乱,富户和商行首当其中,被暴乱的人打砸抢烧。而此时魏义庭“主动请命”,上任梁平县县令,他是个精明人,知道这场灾祸正是他的契机!于是对魏无双软硬兼施,最后用魏家的支持迅速买来粮食和药材赈灾,同时平定暴乱,立下大功。百姓对魏义庭千恩万谢,朝廷对此也十分欣慰,直接给魏义庭越级擢升。自此魏义庭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反观倾尽家财救民于水火的魏家。多家药行在暴乱中被洗劫一空,梁平县仓库好不容易抢救的最后一点药材被大火化为灰烬,魏家老宅虽在云州城里,...

《结局+番外锁红杏魏无双秦煜》精彩片段

魏老爹惊的筷子都掉了:“施粥?”

魏无双想起前世的一些事。

洪水之后,云州万亩良田被淹,数不尽的牲口死伤,马上爆发了饥荒和瘟疫。

国库空虚,赈灾粮迟迟未到,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

有人开始铤而走险,多地发生暴乱,富户和商行首当其中,被暴乱的人打砸抢烧。

而此时魏义庭“主动请命”,上任梁平县县令,他是个精明人,知道这场灾祸正是他的契机!

于是对魏无双软硬兼施,最后用魏家的支持迅速买来粮食和药材赈灾,同时平定暴乱,立下大功。

百姓对魏义庭千恩万谢,朝廷对此也十分欣慰,直接给魏义庭越级擢升。

自此魏义庭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反观倾尽家财救民于水火的魏家。

多家药行在暴乱中被洗劫一空,梁平县仓库好不容易抢救的最后一点药材被大火化为灰烬,魏家老宅虽在云州城里,治安稍好一些,但也被打砸抢烧的破败不堪。

可谓内忧外患。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庞大的魏家开始轰然倒塌,如山倒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魏家虽是云城首富,家大业大,但口碑却不算好。

尤其当她这个“女儿”要求变卖家产后,更是变相让很多人丢了饭碗,流离失所,对魏家怀恨在心。

所以想到三个月后开始的各种灾祸,魏无双决定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救老爹!

救药行!

救魏家!

还得想办法囤积粮食,应付马上到来的灾祸!

“是,施粥。”

魏无双点点头:“邱老夫子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女儿不才,去了学堂这些年,连首最简单的打油诗都作不出来,便想着与其附庸风雅,不如干点实事。”

魏老爹有些犹豫。

不是他不舍得这点钱,只是觉得这样意义不大。

谁不是“向上交往”?

和些穷叫花子打交道有何用处?

魏无双很了解老爹性格,再接再厉:“况且元晦法师近日正在咱家礼佛,我们受佛祖荫庇,也需普度众生一番。”

一直垂眸的秦煜终于抬起眼睛,看了魏无双一眼。

魏无双立即露出一个活泼灵动的笑容:“元晦法师,你说对不对?”

“阿弥陀佛。”

秦煜双手合十,“上天有好生之德,魏小姐你能有此善心,必有福报。”

“那行!”

魏老爹一听女儿会有福报,立即爽快道,“咱们今年中元节不开诗会!

设棚施粥!”

说干就干。

中元节当天一大早。

粥棚已经布置妥当,香喷喷的大米粥一桶接一桶的抬了出来。

一些贫困的百姓兴高采烈地拿着碗过来排队,百姓们议论纷纷,交手称赞。

由于第一次办这件事,魏无双便借着“宁多勿少”的借口,叮嘱齐管家大量购进粮食,并且全程亲自监督,甚至有的时候看婆子丫鬟们忙不过来,还会亲自上前,帮着舀粥端饭。

秦煜摇着轮椅在旁边指导,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马莺莺和陆芝儿正在逛街,远远也瞧见这边的热闹。

“哇,魏家在设棚施粥。”

陆芝儿赞叹道,“这么多棚,这么多人,魏家可真是太有钱了。

莺莺,你将来嫁给魏少可是有福了。”

“说什么呢!”

马莺莺娇俏的掐了陆芝儿一把,“我和魏少可是清清白白。”

“嗯,清清白白。”

陆芝儿坏笑道,“前日你俩在洞月湖边的小船上,我可看见了哦......他什么时候和你提亲?”

“我的祖宗!”

马莺莺赶紧捂住陆芝儿的嘴,然后红着脸道,“秋闱在即,怎么也得等到他高中之日吧。”

“也不影响定亲啊。”

陆芝儿怂恿道,“你上个月已经办完及笄礼了,谈婚论嫁再正常不过。”

然后低声道:“魏少家财万贯,又才华横溢,将来可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等他有了功名之后,怕是那些媒婆要把魏家的门槛踏破了,到时候可别把握不住呢。”

马莺莺捏了捏手绢。

她何曾不知这样的好姻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否则她怎敢还未出阁,就和陌生男子在小船上私会?

魏义庭喂完马,正从魏府走出来,冷冷的看着粥棚的方向。

“魏少!”

陆芝儿兴奋地招手。

魏义庭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我们在逛街,魏少要一起吗?”

“我还有事。”

今天过节,齐管家却非要给马洗澡!

简直就是故意刁难他!

等魏无双回心转意了,他第一个就要给这个齐管家一点颜色瞧瞧!

魏义庭看了一眼马莺莺,柔声道:“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

马莺莺红着脸:“没事,魏家铺这么大的阵仗施粥,你肯定有许多事要忙活。

我们不打扰了,先走了。”

然后便拉着陆芝儿跑了。

魏义庭看着陆芝儿纤细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真是知书达理。”

“等等!

莺莺!”

跑了两步,陆芝儿不肯走,“你瞧那是谁?”

马莺莺顺着陆芝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魏无双正捆着围裙热火朝天的给人舀粥呢!

马莺莺一直有些吊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自从前几日学堂发生的事后,总有人猜测,魏无双才是真正的魏家大小姐,而魏义庭不过是远房表哥罢了。

她瞧着魏义庭忍气吞声,而魏无双反而更加张狂的样子,还以为这谣言是真的。

也怕自己错付了人。

如今看来,真真是魏义庭脾气好,不愿意和长辈冲突,才将这表妹惯得无法无天。

“啧啧啧。”

陆芝儿鄙夷道,“天天装大小姐,这不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走,咱去会会她!”

马莺莺早已收敛好自己的小心思,劝道:“算了吧,给她留点面子。”

“莺莺,你就是太善良了。”

陆芝儿冷哼一声,然后勾着唇坏笑起来,“不过无所谓,等今晚诗会我再好好教训她!

看她脸往哪搁!”


大夏尚文。

不管大大小小的节日,风流才子们总喜欢欢聚一堂,吟诗作对,卖弄风雅。

中元节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诗会雅会都是要花银子的,所以主办人家一般都是非富即贵。

他们广邀才子,遍请名流,盛名在外。

魏家作为首富之家,每年都会包下云州最好的酒楼清耀楼来办诗会。

但魏无双下帖子从不署名,来了人也是和魏义庭一起招待。

为的就是给魏义庭面子。

毕竟,在她的眼中,表哥才高八斗,光芒万丈,不能让他因为银子的事情,让人看不起。

魏义庭想到魏无双这几天的反常态度,稍微犹豫了片刻。

但也就是片刻。

毕竟七年来,魏无双虽然也闹过几次大小姐脾气,但是哪次最后不是低声下气的求他原谅?

更何况,就算闹脾气了,她也绝对不会在诸如诗会这样重要的事情上刁难他。

因为她清楚,如果真的惹毛了,她将来就再也没有机会嫁给他了!

于是道:“我叫或者不叫,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她也姓魏,有没有邀请函都可以随时进来。”

马莺莺笑笑:“也对。”

魏府。

魏无双进了院子没直接回闺院,而是满身疲倦的趴在一个石桌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着邱老夫子用朱笔给她圈出的错别字,她感觉很沮丧。

即便是重活一世,她在魏义庭的错误引导下也已经荒废了多年。

如今,字就像狗爬。

还肚子空空,没什么墨水。

虽然从现在开始,她想要端正态度,重新好好习字读书,但已经过了最佳启蒙的年龄,和那些从小就认真练习的人根本就没办法比。

但她想继承父亲衣钵,好好发扬魏氏药业,又怎么能大字都不识几个?

只是这么差的基础,从何开始啊。

愁人。

一阵风吹来,她手里的作业纸飞了出去。

她立即站起来想要追过去。

好巧不巧。

糊在了柳树下那位清冷佛子的......脸上。

秦煜揭下纸张,看着上面狗爬一样的字,眉头拧的惨不忍睹。

魏无双不动声色的后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这幅丢人的字,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秦煜这种厉害的男人!

于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魏小姐。”

秦煜扬声叫道。

魏无双开始装傻:“啊呀,好巧,是元晦法师啊,我刚放学,先回院子里换换衣服,待会儿晚饭的时候见哈。”

说完就走。

“等等。”

秦煜伸手,“你的东西掉了。”

“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掉东西。”

魏无双头也不回。

“可上面写的你的名字。”

魏无双认命的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表情,转回头,娇俏道:“啊,我看看,好像真是我的东西。”

秦煜将字还给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目光触及到她有些笨拙的动作,疑惑道:“你右手怎么肿成这样子?”

“啊,这个......”魏无双心中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坦然面对现实,苦涩道:“学堂里的先生拿戒尺抽的。”

“......因为这字?”

魏无双脸红的滴血:“小时候贪玩不懂事,现在想学却有些不得要领......终究是晚了一步。”

然后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元晦法师可认识什么大儒名师,能将我这块朽木雕一雕?”

秦煜顿了顿,抬头望着她:“小僧略通书法,魏小姐若是不嫌弃,我倒是可以为你做些启蒙。”

魏无双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开玩笑。

她怎么可能嫌弃。

秦煜当年的字在京都可是炒到一字百金呢,在他进入内阁之后,“煜体字”更是有价无市!

多少商行开业,求爷爷告奶奶的想求他几个字,都求不来呢!

她本来想借此机会和秦煜有更多交集,没想到秦煜直接亲自教导!

这一石二鸟的好事,简直算是天上掉馅饼了好吗?

“自然是真的。”

秦煜又将魏无双的字仔细看了一会儿:“晚饭还有一会儿,便现在开始吧。”

夕阳西下。

炎热的一天终于在这接近傍晚的暮色里有了凉意。

真令人神清气爽。

魏无双就坐在院子的石桌上,严肃的端着毛笔,秦煜摇着轮椅来到他的身边,认真仔细的指点。

魏无双很认真,即使她的右手现在肿的根本不适合握笔,但她实在太迫切的想要改变了,所以咬牙坚持,也要认真习练。

秦煜看了眼她红肿的手:“练字这件事,并非一日之功。

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先去吃饭。”

“好!”

魏无双收好笔墨纸张:“元晦法师,我来推你吧。

今晚还在凉亭吃饭,那里凉快。”

“一切听从魏小姐安排。”

秦煜仍是清冷看不出情绪的模样,但显然并不拒绝魏无双的美意。

只不过到了凉亭之后,丫鬟却是摆了三双筷子。

魏无双奇怪道:“爹爹不是今晚不回来吗?”

丫鬟福了福身子:“这是魏少的筷子。”

“魏义庭???”

魏无双火气直窜天灵盖:“我都把他赶走了,谁让你们还摆他的饭食?”

丫鬟小声道:“是江老夫人那边着人过来吩咐的。”

“外祖母?”

魏无双想到魏义庭正是母亲江氏那边的亲戚,沉着脸:“筷子撤掉,你去老夫人那边,告诉她魏府已经将那对母子赶出去了。”

“不必了,老夫人都已经知道了。”

一个穿着很是华贵的老嬷嬷从远处而来,笑着招呼道,“不过老夫人说了,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无双小姐你闹闹脾气就得了,别做些赶人出门的事情,传出去让人笑话。”

此人正是魏无双外祖母,江老太太身边的掌事妈妈,门嬷嬷。

她身后正跟着贼眉鼠眼的江婆子和一脸清高的魏义庭。

魏义庭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既然大祖母都说情了,我便不和表妹你计较了,坐下吃饭吧。”

江婆子则是笑着搬开椅子,万分恭谨道:“来,大小姐,老奴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做什么羊肉羊乳羹了,今天让老奴亲自来伺候您用饭吧,给您赔个不是。”


天上大雪,天寒地冻。

魏无双摔在院子中间,怎么都爬不起来。

她快死了。

饥饿让她浑身上下痩如骷髅,瘟病让她满脸烂疮,面容枯槁。

当年云州城内最美丽耀眼的魏家大小姐,此刻却犹如街边乞丐,肮脏恶心。

破旧的院门外响起脚步声。

魏无双转动僵硬的眼珠,亮起了求生的光芒。

福嬷嬷带着一个粗使婆子走进来,那婆子捏着鼻子“啧”了一声:“到底是千金大小姐出身,怎么还尿在裤子上,真是没脸,怪道主君不喜欢。”

魏无双顾不上什么尊严了,哀求道:“好嬷嬷,我快饿死了,给些吃的吧。”

“要什么吃的,一日三餐,什么时候差过你的吗?”

“都是馊的,咳咳,咳咳......”魏无双喘了口气,“吃了就上吐下泻,身子更差了。”

“哼!

真是娇贵。”

福嬷嬷打住那个婆子的话:“到底主仆一场,待会儿前面婚宴剩的珍馐美味,拿些与她便是。”

“谢谢嬷嬷......”魏无双还没来得及开心,忽然想起什么:“婚、婚......宴?”

“是啊,大人今日大婚,可不是婚宴吗?”

魏无双艰难的撑起身子,不可置信的仰望两个婆子:“我虽身患重疾,却还未死,魏义庭怎能另娶?”

“重疾本属七出之罪,主君昨日就已经将你休了,你忘了?”

魏无双脑袋嗡的一声。

是啊。

昨天那送饭的婆子好像的确说了些什么,但她昏睡恹恹,还以为只是噩梦一场。

往事如烟,心如刀割。

她打小就接济这位穷困潦倒的表哥,给钱给物,将他一身行头扮的比那一等一的公子哥还要矜贵。

更是劝着父亲倾家荡产的给他捐官捐款做政绩。

后来嫁给他,兢兢业业,侍奉婆母,没有一天不真心付出。

到头来,只因身染瘟疫,便被弃之如敝履!

真是遇人不淑!

“既如此......”魏无双沉默片刻,最终只化作一声死心的叹气,“即便是休妻,亦有三不去的道理,魏家大宅当初是为了治洪水给夫君做政绩才变卖的,如今我已无娘家可归,便劳烦嬷嬷去跟他讨要一处小屋给我安顿。”

“哎哟喂。”

福嬷嬷赶紧道,“您可千万别再提这些,全云州谁不知道,当初为了逼大人娶你,您故意拿治洪的事情威胁?

要不主君一个远近闻名的大才子,想娶什么样的没有?

士农工商,您这样商贾人家的大小姐,虽然有几个臭钱,那也是万分高攀了呢!”

“我何时威胁过他?

明明是他求我助他一臂之力!”

魏无双剧烈的咳嗽起来,心中酸痛难耐。

当初她锦衣玉食的供魏义庭金榜题名,但因他无任何背景,一直也得不到什么像样的官职,郁郁不得志。

也是赶巧,云州洪灾,有个县令淹死了,赈灾粮未到,百姓暴乱。

精明的魏义庭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立即“主动请命”前往治理。

为了树立政绩,他对魏无双苦苦相求,魏无双便倾家荡产的帮他出钱出力,甚至劝父亲变卖老宅,气的父亲吐血重病。

自此魏义庭平步青云,父亲却一病不起。

怎么到头来,竟成了她在高攀?

没有她魏家一次次帮他,他还是个烧火的小厮!

可是她已时日无多,前尘往事,此时纠缠,又有何意义?

“算了......”魏无双费力的喘着气,认命道:“我也快死了,便不与他讨要任何了,一如夫妻百日恩,他总该过来见我最后一面,与我诀别吧。”

两个婆子没动。

“便是休了我,你们也我魏家当年花钱买来的人,我也还是你们的主子!”

魏无双拼着全力吼了一声,却更加剧烈咳嗽起来。

一口血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红的刺眼。

“姐姐何必为难这些奴才,她们不去必然是夫君根本不愿来见你。”

雪大了起来。

门外坐撵上,身穿大红喜袍,头戴金色凤冠的马莺莺在众人搀扶下,雍容华贵的走了下来。

她旁边的丫鬟走到魏无双眼前,扔了个破油纸包地上。

“吃吧,我家夫人赏你的。”

被啃剩一半的鸡腿滚了出来。

就像是喂狗。

魏无双偏头看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女人,大雪几乎迷住了她的双眼:“果然是你。”

马莺莺叹了口气:“本来这件事与我无关,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咱们又一起读过书,总得来送送你,算是积德行善。”

魏无双摇了摇头:“从学堂开始,我便知他喜欢你,只是后来他娶我,我以为他已经回心转意,却终是错付了......如今我染了瘟疫,再也挡不住你们了,这是我的命,我认了。”

“噗嗤。”

马莺莺鄙夷的笑了一声。

魏无双抖了抖唇:“你笑什么?”

“命?”

马莺莺红唇如火,眉眼之间净是骄傲与鄙夷:“你就从没想过你深居简出,久在内宅,怎么染上的瘟病?”

魏无双原本就苍白的脸,瞬间毫无血色。

“只需要一副瘟病之人用过的碗筷......”马莺莺笑的灿烂又恐怖:“否则,他怎么名正言顺的让你腾出主母位置娶我进门?

我可绝不会做什么小妾呢。”

“噗......”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心口上,魏无双心痛难耐,大口大口的呕出血。

魏义庭,我为你倾尽所有,你怎能如此薄情假意!

又怎敢草菅人命!

“好恶心啊。”

马莺莺嫌弃的用帕子捂着鼻子,吩咐道,“魏家已经绝户了,她死了也不会有人收尸的,把她拖去乱葬岗埋了吧。”

“是。”

福嬷嬷带着粗使婆子把还没断气的魏无双扔到板车上,拖了出去。

前院丝竹声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魏无双却在阴暗的角落里,一步步走向死亡。

乱葬岗里,冰冷的泥土逐渐将她覆盖。

雪花落在她的眼珠子上,她却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住手!

为何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来这乱葬岗,你们所埋之人是谁?!”

一声厉喝让魏无双的意识稍稍凝聚。

福嬷嬷加快动作道:“不过巡城将士,我自有办法,快埋!

免得节外生枝!

啊!”

马蹄声响起,两个身着金色鳞甲的士兵冲过来,一脚就将福嬷嬷踹翻:“腌渍婆子,相国大人在此,竟敢问而不答!”

“相国大人?”

粗使婆子吓傻了,赶紧扔了铁锨跪在地上,“大人饶命!

我们乃工部侍郎府的人!

这人患了瘟疫,是以才在夜里匆匆埋葬!”

“工部......侍郎府?”

一道温润熟悉的声音传来,“死者姓甚名谁,何时亡故,可有在籍大夫的诊断和官府的销户证明?”

两个婆子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回答。

新主母说过,魏家已经绝户,又有主君罩着,后续事情不必担心,她们只管埋了便是。

所以哪来的销户证明?

“问你话呢!”

侍卫呵斥。

“死者名叫魏无双,是......是侍郎府前任主母!”

杂乱的脚步声匆忙响起,清冷的雪松香扑面而来。

有人将她脸上的泥土拨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怎么是你!”

魏无双努力的睁开眼睛。

眼前之人剑眉星目,大红官袍加身,英俊非凡,气度也非凡。

竟是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秦煜!

啊,他年少时因伤在魏家休养,父亲还曾想要撮合他们二人婚事,此时赶来给她收尸,算是报答当年的恩情吗?

可是他,为什么眼眶红红,满面震惊和痛心?

“坚持住!”

秦煜一把将她抱起,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颤抖,“我马上给你找大夫!”

魏无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天上的雪落在眼前人如墨的黑发上。

她想伸出手扫开那些雪花,可是手刚抬起来,就彻底失去了意识......“醒醒!

魏无双!

你醒醒!

不准死!”

“魏无双!

醒醒!

魏无双!”

一声声急促的呼喊声响起,魏无双终于有力气,重新抬起头。

魏义庭站在她眼前:“莺莺中暑了,你骑马去咱铺子里拿瓶藿香丸给她,再去陈凉记买碗荔枝冰露回来,三分冰糖五分香料,她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呼——哈!”

远处传来打马欢呼声。

魏无双不可置信的望向远处明媚的阳光和马球场上飞驰的骏马,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双平髻,终于意识到——她重生了。

重生到尚未及笄的十四岁。

今日正好是一年一度的马球会,学堂正组织学生们观看球赛。

旁边的凉棚里却是一片混乱。

马莺莺虚弱的靠在桌子旁,她的小姐妹们正在给她扇扇子顺背,几个男生也快速取来冰块放在她周围的盆里。

“谢谢大家美意,天气炎热,我刚才只是有些头晕而已。”

她脸颊红红,身子瘦弱,声音细细,是那种一看就会让人怜惜的女子。

此刻她一人不适,全学堂的的学生都跑来帮忙,连先生都把自己祛暑香囊递了过去。

人缘可真好。

不过最着急的还是魏义庭。

他焦急的走过去,俯下身子柔声安慰道:“莺莺,坚持一会儿,魏家的藿香丸对这小小的中暑可谓手到擒来,我已经让无双表妹去取了,再买一碗你最爱吃的荔枝冰露,保管立即神清气爽。”

“恩。”

马莺莺红着脸颊点点头,看魏义庭的眼神几乎能拉出丝来。

魏无双差点笑出声来。

她前世到底有多蠢,才会看不出这俩人早就有了私情?

而且还巴巴的将这俩人伺候的锦衣玉食,以至于大家都觉得这俩才是佳公子和娇小姐?

贱不贱啊。

明明她才是尊贵万千的云州城首富魏家独女,而魏义庭不过是乡下来投奔的远房表哥,她却因为心中喜欢,就把自己活成了个狗腿子模样,最后落得那么个凄惨的下场!

“魏无双,你怎么还在这呢?”

魏义庭抬头看魏无双还坐在凉棚里不动如山,气的喊道:“这几日天热,咱家铺子的藿香丸可别卖断货了,你快点去啊!”

魏无双眯着眼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一字一顿:“咱、家?”

魏义庭一怔,忽然觉得今天的魏无双有些不一样。

但七年的惯纵让他底气十足,他走过来,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没听见吗?

快去啊!”

“啪!”

魏无双直接挥开他:“你没长手还是没长脚,想讨女人欢心不能自己去买?”

话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

魏义庭怒道:“魏无双,你睡傻了?

敢这么和我这么说话?”

马莺莺赶紧拉住魏义庭:“到底是个女孩子,天气这么热,她肯定也不想动,你别怪她啊。”

“莺莺,你就是太善良了,明明自己不舒服,还替别人说话。”

魏义庭不屑的看了魏无双一眼:“她皮糙肉厚,又蠢笨不已,向来只会干这种不用脑子的跑腿活儿。

你瞧......她这不去了?”

魏无双的确骑马飞奔出了马球场。

前世她是在极度寒冷和饥饿中死去的,所以重活一世,她太享受和喜欢外面这热烈的高温了!

浑身炙热的感觉,让她真切感受到重新活了过来!

陈凉记是云州城内最有名的甜品店,排队是常态。

夏天的冰饮更是刚过中午就会被抢购一空,所以旁边胡同里有很多代排队的小乞丐。

魏无双随便挑了个瘦小的女孩儿,塞了她几枚铜板,然后便转身去了对面的望德楼。

酸甜的糖醋鱼、香气扑鼻的红烧狮子头、令人神清气爽的薄荷桂花糕、鲜掉舌头的时蔬汤......魏无双此刻全然不顾形象,闷头干饭,直到撑得都快抬不起腰,重生的真实感才让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老爹魏东岭靠医药起家,不但是云州首富,还是全国药材管理盟会的盟主,是名震一方的魏氏药行当家人。

可谓要名有名,要利有利。

但因为家境贫寒,小时候没读过多少书,吃了不少苦,便是后来家财万贯,也不舍得浪费一文钱。

很多人都说魏东岭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但其实,魏东岭重情重义,宅心仁厚,接济了不少穷困亲戚。

这魏义庭便是其中之一。

魏义庭本名江义庭,不过是母亲那边一个极远房的亲戚。

他爹死得早,村里闹饥荒,她娘便带着他投奔到了魏家,在厨房做个烧火婆子混口饱饭吃。

为了多拿点银子,她求着魏老爹给江义庭一个家生子的待遇,所以便照着规矩,改姓主家姓氏。

所以才叫魏义庭。

按理说,魏义庭这辈子也就是个当小厮的命。

但魏老爹看他样子沉稳,相貌堂堂,又在乡下读过几天书,便让他陪在魏无双身边,想着做几天陪读。

母亲死的早,老爹也经常不在府里,全府上下把魏无双宠的跟宝贝一样。

她也顽皮,上树掏鸟下水摸鱼,活泼至极。

突然来了一位如此沉稳的“表哥”,还总是板着脸管教他,竟让她心生好感起来。

以至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表哥长,表哥短的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一厢情愿,更是锦衣玉食的供给打扮这位表哥。

甚至给他脱了贱籍,让他可以顺利考取秀才。

可以说,不管什么好东西,就算她没有,也要给魏义庭弄一份。

没想到最终给他惯的,连自己几斤几两都给忘了。

也忘了,他根本就是个奴才。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小女孩儿抱着一个冰盒子站在门口:“小姐,您要的荔枝冰露买来了。”

“放在桌子上吧。”

“是。”

女孩儿放下东西,她身后背着的小娃娃闻到桌子上饭菜的香味,哭闹着想要。

魏无双让店小二将剩菜打包好,又包了几两银子给了女孩儿,才骑马回了马球场。

主打一个,宁可广施天下人,也不能再便宜白眼狼一文钱。

“真是的,怎么去了这么久?

东西快拿来!”

刚回学堂,魏义庭便气冲冲的走过来,向魏无双伸出手。

魏无双施施然坐下,将冰饮盒子打开,径直喝了起来。

香甜冰凉的荔枝味道瞬间蔓延在整个观景凉棚。

魏义庭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喝我的冰饮,你在这鬼叫,又是什么意思?”

魏义庭气的不行:“你今天吃错药了?

敢这么和我说话?”

魏无双理都没理,将食盒捧起来一饮而尽,发自内心的感叹高兴:“爽!”

魏义庭条件反射的舔了舔嘴唇,却道:“一碗冷饮而已,吃的这样大大咧咧,真是有辱斯文!

藿香丸快给我!”

魏无双冷笑一声:“你是真没长腿,还是就长了一张嘴?”

周围响起议论声。

“魏无双这是吃醋闹脾气了吧。”

“她怎么敢啊,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远房表妹。”

“魏少供着他锦衣玉食,只是让她跑个腿就不乐意了。”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明明魏少和莺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大概天气太热,给她热傻了。”

魏无双皱眉,转头看向那几个八卦的人:“我是寄人篱下的远房表妹?

谁跟你们说的?”

魏义庭顿觉不妙,赶紧甩袖道:“不过一瓶药丸而已,我自己去取了便是,你一个女子,这么嚷嚷甚是无礼!”

魏无双看着魏义庭的背影,若有所思点了点额头。

一个人,谎话说的久了,大概连自己都当做真的了吧。

这厮是不是忘了,自己根本不是魏家公子。

平日能从魏家药店里随意取走东西,是因为有她这个大小姐在身边陪着。

就算是把药店搬空那些伙计也不会说一句话。

但他自己去,又算个什么东西?


齐管家早就看这江婆子不顺眼了。

她一个乡下来的婆子,什么规矩也不懂,硬是仗着小姐袒护,连他这管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闻言立即道:“没听到小姐的话吗?

来人,把江婆子轰出去!”

“唉,无双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魏无双动真格的了,江婆子大喊:“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就算你是大小姐,也不能因为和魏少闹了脾气,就把气都洒在我身上!

要赶我走,得给个说法!”

魏无双嗤之以鼻。

行吧,要说法,那就给你说法!

“你不过我魏家一个厨房嬷嬷,主仆不分,整日满口‘丫头丫头’的唤我,没有规矩。

这是其一;我明令今晚全素待客,你却端荤食上桌,也明令我不喜羊膻味,你却一而再再而三不是给我羊乳就是给我做羊肉,几次三番不听命令,以下犯上,这是其二;”既主家不允许有羊肉,你不但用厨房的份银买了最好的羔羊腿肉,还用了好几两银子一筐的上好香木煮了,可谓中饱私囊,这是其三!

三罪并罚,我没将你送到官府挨板子,已然是看在亡母的面子上,你倒有脸在这里跟我理直气壮!”

魏无双冷哼一声:“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齐管家!”

“在!”

“记得打发她出去的时候,让账房把今日这羊肉和香柴火的钱从她的例银里扣出去!”

“是!”

江婆子急了:“哎!

无双丫头!

不不不!

大小姐!

有话好好说!”

魏义庭赶紧站起来:“你是不是疯了!

一道菜而已,你至于吗?”

“是啊,一道菜而已。”

魏无双说着,直接将炙羊肉端起来泼到魏义庭身上。

场面一度很刺激。

“别急,我可没准备漏掉你。

一个奴才,供你读书你不知恩,主家和客人都没上桌,你倒是坐的四平八稳,齐管家,让江书童带上他的炙羊肉,滚出魏府!”

魏义庭脸色“唰”的变了。

“江书童”才是他本职的身份和名号。

因为魏无双心悦于他,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表哥长表哥短的,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

又传闻二人有婚约,搞不好将来是准姑爷。

所以府里的人都尊称他一声魏少。

这七年来,可把他能的。

还真把自己当成魏家大少爷了。

“你果然是个泼辣货!”

魏义庭擦着脸上的污渍,气的跺脚:“你我之间有婚约,我不但是你表哥,还是你未来的夫君,江嬷嬷更是你的准婆母!

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成婚后在夫家受气吗?”

江婆子挣开拉她的人,赶紧上前给儿子擦身上的油花,浑身乱颤的拍着桌子:“魏无双,我念在你年幼,今日不与你计较,但你立即给魏少道歉,否则将来休想进我江家的门!”

“未来的夫君和准婆母?”

魏东岭从远处走来,声音严肃冰冷,环视着母子两人,“谁将来要进江家的门啊?”江婆子和魏义庭两人一下子偃旗息鼓:“老爷......您回来了。”

“无双和你有婚约?”

魏东岭走进凉亭,撩开袍子坐在上首,上位者的气场一下子就散了开来。

“我这个当爹的怎么不知道?”

魏义庭赶紧跪了下来,脸色铁青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砰!”

魏东岭直接将旁边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他眼前,“真是岂有此理!

我闺女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你算什么东西,拿她胡乱编排,还妄想让她进你们家门?

来人!”

“老爷!

在!”

“这俩奴才散播谣言,毁我儿清白,不能只是赶出去,即刻扭送到官府!”

“是!”

“别送官啊!”

江婆子哭号道:“明明是老太太当年说过的!”

魏东岭眯了眯眼睛:“说了什么。”

“说......”江婆子豁出去了,“说无双小姐凶悍顽皮,毫无淑女风范,将来怕是没有男人敢要,干脆让我家义庭收了当个媳妇!”

“混账!”

魏东岭骂道:“既没有媒人,又没信物,甚至连个见证人都没有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魏东岭就魏无双这么一个闺女,金贵的眼珠子似的,听了这话,简直气炸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货色,还想娶我魏东岭的女儿!”

然后便不再听江婆子鬼号,直接让人拖了出去。

厨房很快撤掉原来那些羊膻味的菜,重新做了一桌送了上来。

魏东岭举杯致歉:“内宅琐事,秦公子见笑了。”

秦煜摇头,将茶一饮而尽。

虽然秦煜不是个热情的性子,但是言谈得体,魏东岭很有兴致。

一顿饭功夫下来,魏东岭喝了不少,让齐管家把自己给搀回房间了。

魏无双则亲自推秦煜回院子。

“今日你受惊了吧,我平时没有这么凶,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总拿着幼时外祖母一句玩笑话来编排我,嘤嘤嘤。”

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分别时,魏无双耷拉着头啜泣,口气委屈。

秦煜摇头:“女子名节事关重大,他们胡言乱语,自然应得到惩罚。”

“那咱俩定亲的事......天色已晚,小僧还要读书打坐。”

魏无双知道这是逐客令。

但如今事情已迫在眉睫,不使劲儿缠住,人可就跑了!

于是赶紧道:“我和魏义庭就是年少相伴的情谊,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还有法师,虽然是我爹的劝解打动了我,但我真的愿意和你相守终身,绝不后悔!”

秦煜沉默片刻:“这个月底我便要归京。”

“我跟你一起啊!”

痴女怕缠郎,今日咱就主打一个死缠烂打。

“是一些认祖归宗的琐事,不便带你去。”

“我不用你带,我自己在外面找个酒家住下。”

秦煜终于抬起头,目光深邃的凝着魏无双。

“嘻嘻。”

魏无双厚着脸皮笑:“那就这么定了,你要是走,我就跟着你,给你当保镖!”

主院。

魏无双哼着小曲凯旋而归,准备服侍老爹喝个醒酒汤。

没想到魏东岭竟拎着个小秤,精神抖擞的在万物堂研究新的药方子。

她提裙进门:“爹爹......这是没事了?”

“哈哈,好女儿你回来了。”

魏东岭笑眯眯道,“喝了醒酒汤,已经没事了,你把秦公子送回去了?”

“恩。”

魏无双笑笑,没戳破他。

照他刚才那醉的路都走不了的样子,可不是一碗醒酒汤就能好的。

这是故意创造机会让她和秦煜独处呢。

“无双,还有两个月就是你的十五岁生辰,届时也要给你举行及笄礼,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魏无双真诚道:“我要爹爹长命百岁,永远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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