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了她对面，祁慕刚想在我旁边落座，我将包放在座位上，抬了下下巴：“你也坐对面。”
祁慕胸膛起伏，喘着粗气，捏着拳头往桌上嘭地锤了一下，眼眶泛红：“吟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理他，淡定地叫来服务生，点了三杯咖啡。
等服务生离开。
祁慕已经冷静下来，用几乎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吟吟，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看向许璐，笑道：“我们并不是好久未见哦，我不久前见了你两次呢。”
“下初雪那天，你们的情侣装很好看。”
“还有酒吧聚会那次，打扮得那么漂亮，却让你空跑一趟，不好意思哈。”
这下子就连许璐也愣住了。
祁慕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全身抖如筛糠，表情可以用崩溃来形容。
他所有的借口、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全部粉碎。
他想大声为自己辩解。
昨天之所以匆匆离开，今天又为什么和许璐做这些，是因为许璐威胁他，不这样就要闹到宋吟家里。
他不想的，他不是故意的。
可千言万语也只能汇成一句：
“你......你居然都看见了，我该死，我真该死啊！”
他双肘撑在桌面，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逐渐哽咽。
等他再次抬头，眸中猩红，眼泪落下来。
以前过得那么艰难，都没见他流过一滴泪。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祁慕哭。
许璐瞪着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和祁慕......”
祁慕低吼着让她闭嘴，急切地向我解释：“吟吟，不管你信不信，我根本不喜欢她，我只是玩玩而已。”
“我未来的规划里只有你，我真的从未想过要和你分手。”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和她断干净。”
许璐脸色煞白，“祁慕，你特么说什么，你混蛋！”
换做以前，看到祁慕的眼泪，我不敢想象自己该有多心疼。
可现在。
他流着眼泪，满眼哀求，竟是求我原谅他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