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绵周知衍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江绵周知衍全文》,由网络作家“三月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春玲面色一僵,江绵这话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是她这个做长辈的不安好心,故意带着人过来毁她名节呢!眼看着周围几个邻居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她连忙解释道:“小江,黄姨可没那个意思!只是刚才看到有个男的进了你的屋子,黄姨害怕你出事儿,这才找人过来帮忙的!”江绵眨眨眼,不解的问:“刚才?你说的刚才是多久?我怎么没瞧见自己屋里进了什么男人?”说着她侧开身子,让外面凑热闹的人看清屋内的情况。狭窄的室内哪怕光线昏暗,但里面有什么一眼就能扫的清清楚楚,别说男人的影子了,现在就连个耗子都看不见。黄春玲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没有找到自己要抓的‘奸夫’她脸色微微一变,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见江绵皱着眉,委屈的嘟囔,“黄姨,以后我可是要嫁进朱家的人,您无缘无...
《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江绵周知衍全文》精彩片段
黄春玲面色一僵,江绵这话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是她这个做长辈的不安好心,故意带着人过来毁她名节呢!
眼看着周围几个邻居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她连忙解释道:“小江,黄姨可没那个意思!只是刚才看到有个男的进了你的屋子,黄姨害怕你出事儿,这才找人过来帮忙的!”
江绵眨眨眼,不解的问:“刚才?你说的刚才是多久?我怎么没瞧见自己屋里进了什么男人?”
说着她侧开身子,让外面凑热闹的人看清屋内的情况。
狭窄的室内哪怕光线昏暗,但里面有什么一眼就能扫的清清楚楚,别说男人的影子了,现在就连个耗子都看不见。
黄春玲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没有找到自己要抓的‘奸夫’她脸色微微一变,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见江绵皱着眉,委屈的嘟囔,“黄姨,以后我可是要嫁进朱家的人,您无缘无故的就说我屋里有男人闯进来,这啥意思啊?您不喜欢我这个儿媳妇吗?”
“儿媳妇?”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惊讶的看向黄春玲。
朱家可就朱斌一个儿子,早在半年前就跟城里食品厂厂长的闺女结婚了,哪还有儿子娶江绵?
而且这小姑娘不是朱家乡下打秋风的穷亲戚吗?怎么现在又成了要嫁进朱家的人了?
左邻右舍疑惑不解,唯有朱家的人脸色骤然一变。
黄春玲一把抓住江绵的手臂,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你这说的啥话?黄姨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黄姨这不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嘛!”
黄春玲绝口不提‘儿媳妇’三个字,只想赶紧把江绵打发了。
“应该是我看错了,绵绵这么乖你哪是那种能在家里藏男人的玩意儿?都是黄姨不对,绵绵你别怪黄姨多事儿。”
江绵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冷笑。
这屋子里唯一能够藏人的地方就是那个破了洞的衣柜,黄春玲这是不肯死心,见一计不成,就想给她泼脏水。
江绵故作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黄春玲越是不想提什么,她偏要提。
江绵笑盈盈道,“肯定是黄姨您看错了,我这天天在这儿干的活比在家里的时候还多呢,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不过以后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作为您未来的儿媳妇多干点活也是应该的。”
黄春玲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刚想说话就听江绵嘴快道。
“对了黄姨,斌哥什么时候才从城里回来呀?我都来您家住了大半个月了,想早点把婚结了好住到他屋子里去,这杂屋挨着猪圈都是臭味,再住下去我都快被腌入味了,垒的那隔断墙也不太安全的样子,晚上我一个人住有些怕。”
杂屋又小又破,挨着猪圈臭就不说了,那简陋的隔断墙除了那一个老旧的木衣柜之外的地方全是用稻草和着黄泥垒起来的,时间久了都裂开了些缝隙漏着风,估计一拳就能打一个洞出来。
若黄春玲真像她嘴里说的那么喜欢江绵,怎么忍心一个还没嫁人的小姑娘住这种地方?
之前众人还听得不太清楚,以为是他们自个儿理解错了,那么现在从江绵嘴里叫出来的那一声‘斌哥’就足以肯定他们的耳朵是没问题,这江绵来朱家竟是要跟朱斌结婚的!
可自从半个多月前江绵带着行李来朱家的时候,黄春玲是怎么对外说的?
说人家就是一个乡下活不下去的穷亲戚,碍着亲戚的情分才勉强给这小姑娘一个暂住的地方。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朱家还能收留一个外人白吃白喝,知道的人还夸朱家人厚道呢!
“小江同志,你说你要跟谁结婚?朱斌吗?可是朱斌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在城里结婚了呀!”
说话的是住在朱家隔壁,跟黄春玲关系极其恶劣的张兰花,最大的爱好就是看黄春玲倒霉。
原本她只是闲着没事儿过来看个热闹,没想到却从江绵的嘴里听到这么大的新闻,顿时双眼放光。
“黄春玲不是说你是老家日子过不下去来投奔的穷亲戚吗?怎么就是来结婚的了?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呀!”
黄春玲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的,绵绵只是跟你们开玩笑呢!她斌哥都已经结婚了,她说的结婚都是以前他们俩还小的时候两家说的玩笑话而已。”
张兰花是这街道上出了名的大嘴巴,家里还有亲戚在食品厂上班,这事儿要是被她传到食品厂让亲家听见了,那还不得闹翻天了?
说完黄春玲就拽着江绵的胳膊想赶紧把人弄回屋,眼神也透着不满,责怪她话多。
江绵心中冷笑。
当初家里出了事儿,她怀着憧憬来到这儿等着和朱斌履行自小定下的亲事。
可到的当晚黄春玲这个未来婆婆就告诉她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她和朱斌马上要结婚的事儿,要不然会给朱斌的工作带来影响。
那个时候江绵就是个刚从乡下来啥也不懂的农村小姑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朱斌结婚就会影响到他在城里的工作,但当时她心思单纯也没想那么多,下意识的觉得两家往来这么多年朱家也不会害她,便乖乖的听了黄春玲的话,等着朱斌回来,老老实实的干活。
因此在朱家住的这半个多月来,她愣是没向外人透出半点口风,可谁又能想到朱家人竟然会这么恶毒,就为了不让人说三道四,就要毁了她?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把朱家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江绵站在门口动也不动,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一把甩开黄春玲的手难以置信的开口:“玩笑话?黄姨!这话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做玩笑话?还有张婶儿说朱斌已经结婚是啥意思?我们俩可是自小就定下的娃娃亲,这么多年你们从我家连吃带拿可没少客气,要是没这门亲,你们朱家凭啥白吃白拿我们家的粮食?”
周知衍倒是一点都不奇怪这事儿会是朱家做的,只不过......
“朱家跟后山村有什么关系?”
身为本地人,周知衍当然从小就知道后山村曾是出了名的土匪窝,当年他也正是因为亲自目睹了大部队剿匪的过程,才想要去当兵的。
十几年前,这一带的土匪极其猖獗蛮横,包括石龙公社等所在的县城在内,附近好几个县城范围内的老百姓一直都深受其害,经历过土匪祸乱的老百姓们提起后山村这三个字,就害怕的夜不能寐,哪怕后来大部队派兵过来把那些作恶多端的土匪都清理干净了,老百姓们在提起后山村的时候依旧下意识的厌恶与畏惧。
哪家要是跟后山村扯上关系,必定遭周围邻里唾弃排挤。
周家和朱家虽说并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但也是认识几十年的老邻居,周知衍从未听说过朱家跟后山村的人认识。
江绵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之前拦路的那些土匪中有一个我曾见过他和黄春玲说话。”
周知衍拧眉沉思,“仅仅是说过话也证明不了他们之间一定有关联,后山村的人愿意帮朱家干这种犯法的事儿,他们之间的交情肯定不一般。”
江绵诧异的盯着他,“你,信我?”
周知衍漆黑的眸子里闪过疑惑,“为什么不信你?”
江绵一噎,对上他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好像在那瞬间突然漏了一拍。
周知衍认真的注视着她,“从小到大我就不喜欢那姓朱的一家子,表面看着一个个都是老好人,其实心比谁都脏。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我也打算提醒你最好不要嫁给朱斌的。”
朱斌那个人从小就小肚鸡肠,周知衍跟他从小就认识,比谁都清楚这家伙本性就是个虚伪又无能的懦夫,以前他可没少因为这家伙爱告状的事情被家里人揍屁股。
当然,每次他被揍后,私下见着朱斌的时候会更凶残的揍回来就对了。
成年后那小子倒是装出了一副人模人样,可周知衍很清楚这小子本性难改,最是见不得别人比他过的好。
听周知衍主动提起那晚上的事情,江绵垂下眼帘道,“你怎么会被他家喂药的?”
周知衍提起这事儿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那天下午朱志海找我帮忙,然后就热情的要我留下一块儿吃饭,我也没想到他们算计到我头上了。”
尽管看不惯朱斌那小子,但邻里邻外认识这么多年,朱志海一个做长辈的让他帮点小忙,周知衍也没有拒绝。
他常年待在部队,回来后也没跟朱斌一家子有任何冲突,谁知道好端端的朱家人竟然打上了他的主意。
回想那天中了猛药后的情形,周知衍就忍不住庆幸江绵的果断,否则可真就要被坑死了。
“能干出那种下作事儿,朱家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也一点都不意外。”周知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冲着江绵说道,“那家人心胸狭隘,这次被你们家逼着拿出这么多东西还债,估计不会甘心的。”
江绵闻言一笑,“不甘心就好,反正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周知衍见她没有丝毫胆怯,唇角上扬,“我也一样。”
自小就被称为公社的小霸王,周知衍可从来不是吃亏的脾气,朱家两次动手,他要是不让这一家子尝尝苦头,以后他干脆改名叫软蛋好了。
两人对视一笑,被站在门口的江老爷子看在眼里。
他眼神挑剔的打量着周知衍,想着孙子寄回来的那封信上的内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
大灾的那三年很多人都被饿怕了,再加上这年头粮食得之不易,一般家庭都只吃两顿。
只是江奶奶是一名大夫,所以江家除了那几年最缺粮食的时候,都是一天吃三顿。
今天去石龙公社要债,也算是满载而归,所以晚上的时候老爷子就让家里的女人们用朱家赔偿的粮肉做一顿丰盛的一起大吃一顿。
除了在外面上班或者回了娘家的,江家总人口已经超过三十,晚上这一顿光是桌子就摆了四张。
江绵作为这次最受委屈的主角,被老爷子叫到长辈这一桌坐着,吃着自家妈妈最拿手的红烧肉,她就忍不住热泪盈眶,上辈子她去了朱家后就再也没有吃过妈妈做的红烧肉了。
家里的长辈见她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以为她还在因为退婚的事情而难过,心里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
尽管这次是朱家人缺德,但在乡下一个女孩子退了婚,依旧会被人说三道四。
半山村生产队虽然一直很团结,也一样不缺那些嘴碎的,还有别的生产队知道这事儿后,背后肯定也少不了对江绵说三道四。
倒是老爷子没好气的冲着孙女训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你是我江成越的孙女,为了一个男人哭什么?”
说完还用公筷给江绵夹了一个大鸡腿。
今晚上还宰了老爷子养的一只鸡,总共就俩鸡腿,江绵分了一个,另外一个则是在她最小的侄女碗里。
江绵无奈的看着爷爷,“我没哭啊。”
江老爷子哼了声,“最好没有!”
江绵低头默默啃鸡腿。
杨兰在旁边看着,心疼道,“你爷爷说的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既然朱家那小子没这个福气,咱们就挑一个更好的!”
她话音刚落,江绵的四婶秋南就应和道,“就是!那姓朱的小子又瘦又矮,那配得上咱们家绵绵?爸,二嫂,我娘家有个侄儿......”
“你娘家那侄儿就别说了。”
不等老四媳妇儿秋南说完,江老爷子便翻了个白眼。
“绵绵嫁过去不得一直被你爹妈催着要儿子。”
秋南娘家极度重男轻女,生了七个女儿才得了一个儿子,当初秋南就等于是被她娘家卖给江家的,那种糟践女娃的家庭,江老爷子可不打算把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送进去受罪。
秋南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就被自己丈夫瞪了一眼,“少说两句,你那侄子比朱斌还废物,给绵绵提鞋都不配,你怎么有脸提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朱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石龙公社,跟富裕两个字完全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早十几年前这一大家子穷的都要挖观音土吃了,怎么可能有余钱置办这么多好东西?
亲朋好友们看着朱志海一家眼神怪异,但看在往日的关系上,谁都没有对这些东西的来历提出质疑。
朱志海拦着江经武等人,知道今天这笔账是不可能赖过去了,便黑着脸精打细算起来。
“这些年我们家的确吃了你们家不少的粮食和肉,那些收据我们也认,但这些东西总计加起来最多也就八九百块钱吧?你们凭啥把我家这么多好东西都拿走?”
他这收音机是在黑市买的,花了两百多,才用了不到半年,电风扇也都是全新的,用都还没用过。
缝纫机虽然已经用了好几年了,可保存的却很仔细,最少也有八成新的样子,就算现在转手也能收个一百块钱回来,还有江雷这些家伙翻出来的粮食,手电筒以及手表和一个金镯子......这些东西的价值早就远远超出了一千块了。
朱志海看着江家人翻出来的这些好东西,疼的心都在滴血,说什么也要留下几件。
江经武夫妻也不想占朱家的便宜,正准备跟他们把账算清楚,一直没什么参与感的江绵便开口道,“也不能这么算吧,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用过的,当然要按照二手的价格来算了,你这缝纫机都这么旧了,最多给你抵六十块钱,你这些二手货加起来都没有五百呢,妈,我觉得应该把自行车也一块算上。”
杨兰一听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就是!当初我们送来的粮食和肉可都是最新鲜的,凭啥你们用过的二手货要用全新的价格来抵账?还是我闺女脑子灵活,不然咱家可就亏大了!”
说着杨兰立即指挥三儿子把朱家放在外面的那辆自行车也一块扛走。
朱志海眼前顿时一黑,气的半晌说不出来话,“你,怎么可以这么算!不能这么算!”
买这些东西光是有钱可搞不到货,还得搞到票,甚至其中一些东西还需要求人才能搞到手,加在一起的价值早就远远超过一千了!
“不这么算也行?”江绵眨眨眼,“那就麻烦朱叔叔你们赶紧把这些年的粮食和肉全还了吧。”
这么大数量的粮食和肉想要一次性搞到手比搞这些东西还要难数倍,朱志海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嘴里只是不停的念叨着不能这么抵账。
可江家人才懒得搭理他,直接把那辆自行车也给算上了。
杨兰拿出纸和笔当着公安的面把账算的清清楚楚,然后写了个收据签字按手印,递给朱志海道,“自己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把字给签了,以后咱们两家互不相欠。”
朱志海和黄春玲看着杨兰给收音机那些算的价格,眼前一阵阵发黑。
虽然按照二手的价格来算确实没占他们便宜,可这年头这些东西是一个比一个金贵,绝对不能按照普通的二手货来算,这江家人简直就是在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朱志海那副常年伪装的老实人面孔终于破了防,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江绵在杨兰身边气鼓鼓的说,“什么叫两不相欠?妈,您可别忘了,朱斌和他爷爷这两条命还是爷爷救回来的呢,咱们现在只是拿回这些年帮扶我未来丈夫的东西而已。”
江绵一脸的不满,用着所用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哔哔:“前几年我们自己家都饿的要勒紧裤腰带啃树皮了,困难成那样子都没忘记从嘴里省下一口给朱家送过来,要不是我们家厚道,谁知道朱家那几年得饿死几个人。”
朱志海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就连黄春玲也安静了下来。
江家在那个时候还能给朱家送口粮,这种救命的恩情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数字就能还回去的。
原本觉得江家拿走那么多值钱的好东西有些过分的人听完也不嘀咕了。
这点东西算什么?朱家欠人家小姑娘家的人情债才是最难还的呢!
江绵将众人的神情收进眼底,很明显刚刚那番话已经达到了目的。
杨兰哪能看不出来自家闺女的心思,顿时有些心疼,看来在朱家这些日子是真没少受委屈,不然以前那个傻大胆的丫头哪会想这么多?
想到这里,杨兰就忍不住庆幸起来。
还好,还好这婚事没真成,要不然真结了婚他们作为娘家人还真不好太过插手,到时候还不知道女儿要在朱家这些人手里吃多少苦头呢!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杨兰牵着江绵的手,一副不想再提那些事儿的表情,直接往外走去。
江家人扛着东西和刘长林带来的半山村的人也立即跟上。
看着这一大群人离开,公安们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人都走了,朱志海夫妻垂头丧气的回了家,把房门关的紧紧的,俨然一副被抢劫后压根不想面对亲戚朋友们的模样。
只是等着门一关,朱志海的脸色顿时变得凶恶起来,“过几天你去找老四家的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江家那小丫头怎么还活蹦乱跳的?不说跟他们传了消息,让他们把江绵绑回后山村吗?他们到底怎么办事的?”
黄春玲看着丈夫的眼神畏惧的点点头,“当家的,那咱们现在咋办?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江家人拿走了,就连我的嫁妆......”
想起那只金镯子黄春玲就心痛的无法呼吸,那可是当年她爹特意给她的嫁妆,足足有一两重,就算拿到银行去换也能换近三百块钱呢!
就连当初儿媳妇想要她可都没舍得给出去!
江绵心一咯噔。
回想起那些土匪说的话,若这些家伙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她,那么能在幕后指使的人也就只有......
“怎么了?”
江嵘察觉到自家妹子突然爆发的低气压,担忧的开口。
当初送妹妹去石龙公社的时候,家里人就叮嘱过她一定要跟朱斌领了证后再回来,可今天她回来不仅半路遇见土匪,送她回来的还是个陌生男人。
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江绵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自己四哥摇摇头,“没什么......爸妈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说出来也无法让家里人信服,尽管江绵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些土匪幕后的主使者肯定是朱家的人。
江嵘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妹儿,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但现在家里还有外人在,也不好追根究底。
“已经回来了,刚刚看你在给这位周同志治疗就没打扰你。”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江家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继续上工干活?一个个的都请假回来了。
刚才爸还把那个土匪头头又揍了一顿呢。
周知衍的提醒让两名公安也慎重起来。
如果这群土匪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冲着两人来的,那么这可就不单单只是一个简单的抢劫案了。
于是做完记录后,公安们立即就出去找那群受伤的土匪问话去了。
这案子已经涉及到部队的干部,牵扯的问题可就大了!
公安们匆忙走后,江绵就让周知衍好好休息,然后带着四哥一块儿去了晒谷场。
大山里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但也挡不住大伙儿凑热闹的心。
江绵被拦路打劫的事情早就在村里传开了,这会儿但凡不上工的生产队队员们都来了,瞅着晒谷场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一个个被江家人打的奄奄一息的样子,都在一个劲儿的叫好。
要不是公安拦着,这群狗东西被打死都是活该!
江绵自小就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这生产队上上下下七百口人,谁家没吃过江奶奶给开的药?其中甚至还有不少人被救过命!
江家老太太去世后,江绵就成了半山村生产队唯一一个医生,谁敢动她,无疑是在动整个半山村的命根子!
江绵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十来个公安正在晒谷场一个劲儿的拦着生产队的人对土匪们下黑手,汗都给急出来了。
其中有几人在众多队员中极其显眼,逮着机会就出拳伸脚耍阴招,把公安们搞得十分头大。
“爸!妈!二哥!三哥!”
江绵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父母,眼睛一红,一边叫人一边朝着他们跑过去,直接就冲进了妈妈杨兰的怀里。
杨兰紧紧搂着闺女,笑得直咧嘴,“哎哟,都这么大姑娘了,咋还这么喜欢撒娇啊。”
嘴上说的嫌弃,这心里可别提有多美了。
杨兰和丈夫江经武一共生了六个孩子,江绵不仅是年纪最小的,还是唯一的女孩儿,自小在家就十分受宠,要不是逼不得已,他们还真不舍得这么早就把孩子给嫁出去。
闺女自小就跟她亲近,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过,这大半个月杨兰这是吃不好也睡不着,就怕闺女一个人在朱家被欺负了去,原本就不太放心打算抽空找个时间去镇上看看,谁知道就这么巧,闺女今天就回来了!
“瘦了!”
年过五旬的江经武身材高大健壮,站在妻子旁边瞅着自家姑娘,满眼的心疼。
杨兰也打量着自己闺女,皱了皱眉,“是真瘦了!”
江绵从妈妈的怀里抬起头,毫不犹豫的告状,“爸妈,朱斌早在半年前就结婚了!他们家不仅瞒着我们,我过去了他们还让我住猪圈!”
“什么?”
夫妇二人顿时大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绵自小虽然被偏宠着长大,但并不是个娇气的小姑娘,除非真受了委屈,不然也绝对不会回家找爸妈告状。
周围正在看热闹的生产队队员也听到了江绵的告状,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江绵自小跟朱家订了娃娃亲的事儿在半山村人尽皆知,江家一家是怎么对未来亲家的,众人这些年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次江绵离家大半个月,江家给的说法是去镇上结婚了,半山村的人虽然舍不得生产队里这唯一一个小医生,可也知道半山村是真的穷,本村的姑娘都不愿意嫁在本村呢,更何况江绵这么一个有本事还长得漂亮的小同志。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朱家这么多年拿了江家这么多好处,临了婚嫁期,竟然敢这么委屈江绵。
别说是江家人了,就连他们这些看着江绵长大的同村叔伯婶娘们也不由气闷。
让一个年轻小姑娘住猪圈,姓朱的一家可真不是个东西!
江经武黑着脸,碍于外人在,才没有直接发火,“先回家,你好好把这事儿跟爸说说!”
不仅是夫妻俩,就连江雷和江峥江嵘这几个当哥哥的听到妹妹的告状后,一个个也不由撸起袖子,心里憋着气。
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江绵乖巧点头,朱家的事情她压根就没打算要瞒着自家人,反正又不是她家理亏!
更何况......
江绵目光落在那群被公安用绳子拴上准备带回镇上派出所的土匪,其中一个人的脸与上辈子和黄春玲商量价钱的人贩子之一重合。
果然,土匪打劫的幕后主使是朱家的人。
江绵攥紧拳头,一计不成就想要她的命,这朱家到底是得有多恨她?
“绵绵?绵绵,你怎么了?”
杨兰注意到女儿浑身发抖,眼睛一直盯着其中一个土匪看,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担忧的叫着她的名字。
江绵回过神,对上家人们担心的眼神,摇摇头,“我没事。”
说完,她看向之前来家里做笔录的那两个公安,提醒道,“公安通知,这些土匪干这种事儿肯定不是第一次,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啊,我相信受害人肯定不止我一个。”
被提醒的公安回头,“同志,你的意思是......”
江绵微微一笑,“你看这些家伙抢劫杀人的事儿都敢干,他们还能有啥不敢干的?或许可以去他们老巢查查,没准会有意外的收获。”
江绵还记得自己病重在床时听到黄春玲和这个人贩子的谈话。
其中一个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消息。
偏远山区的老光棍们娶不到老婆,可不就得从这些人贩子们的手里花钱买个女人回去传宗接代吗?
不等朱志海开口解释,江经武就直接梆梆两拳,然后就是单方面的暴揍。
夫妻俩把朱志海夫妻打的哭爹喊娘的,有跟他们关系好的朋友看不过去要帮忙,立即就被江家其他人给拦住。
“咋的?要打群架是不?来来,我们江家人奉陪到底!”
朱志海在石龙公社的确有关系不错的兄弟,见着夫妻俩被单方面的殴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再加上陆续赶过来的朱家其他亲戚,两方人立即就打成了一团。
就连江绵瞅见上辈子天天在背后说自己闲话的人,都忍不住冲上去啪啪给人俩耳刮子。
有叔伯兄弟们护着,朱家一方的人压根动不了她分毫,反而被江绵瞅准了机会,揍了好几个碎嘴子。
多年憋在心里的气总算出了一口。
江家无论男女战斗力都极其强悍,哪怕朱家这边亲朋好友加起来有六七十个,都没能占到一点便宜,反而激起了江家的怒火,一个个被打的头破血流,嗷嗷直叫,看的周围吃瓜群众们直呼江家人凶残。
就连之前半个多月看着乖顺温和的江绵在其中展现出来的戾气都让人大跌眼镜。
最后还是公安派了一群人过来才把双方分开。
朱志海最惨,整个人都肿了一大圈,牙齿都打掉了两颗,一双眼睛肿的眯成了一条缝,正躺在地上直叫唤。
黄春玲更是坐在地上双手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哭丧似的嚎,“打死人了!江家要打死人了!”
反观江家这边虽然也挂了不少彩,但一个个精神十足的,压根没受多少伤害,哪怕面对严肃的公安他们也一点都不怕。
“公安同志,这些人太嚣张了!你们可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啊!你看看他们把我们打的!”
朱志海的三姐指着自己被江绵打的地方就冲着公安告状,眼神恶毒的瞪着江家的人。
“让这些姓江的去劳改!他们就是一群土匪!”
江家人气势滔天,哪怕对上公安也半点不心虚,反而把朱志海一家干的破事儿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反正他们是有理的一方。
黄春玲会哭,杨兰也会哭,搂着江绵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们朱家攀上高枝,瞧不上我们这些乡下人也就算了,凭啥要糟践我家孩子?你让我家闺女以后还怎么嫁人?”
公安们了解完情况,也觉得朱家人太缺德,但打群架肯定是不允许的,所以只能调解,“这打架也不是解决的办法,要是真打死了人,你们还要被抓取劳改,这多不值得是不?”
杨兰抹了把眼泪,从衣兜里把记账本拿出来,“姓朱的背信弃义,这种人我们也不想跟他们做亲戚!但我们江家也不是冤大头,这些年朱家从我们这里拿走的粮食全部都得还回来!我们的粮食是给我未来亲家的,可不是给这些畜生的!”
公安们接过账本一看,好家伙,竟然送了这么多粮食!
朱志海和黄春玲脸色变了变,“什,什么粮食?我们怎么不知道?”
杨兰冷笑,又把那一叠厚厚的收据拿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们姓朱的不承认!不过没关系,白纸黑字都写着呢!这里还有朱志海你亲自签的名字呢!怎么?不想认?”
不想认三个字刚一落,母女俩身后的江家人们又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阴恻恻的盯着朱志海夫妻俩,大有一副他们再敢否认就拳脚伺候的样子。
一名公安把账本和一张朱志海签过字的收据递过去让他看,“你自己看,真拿了人家这么多东西那就赔给人家,不然就算我们也不好处理。”
朱志海为难的看着公安,又瞥了眼虎视眈眈的江家人。
黄春玲眼珠子乱转,一把抢过账本,连带着公安拿过来的那一张收据一起撕了个粉碎。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两家翻脸已经注定,黄春玲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家这些年拿了江家这么多的粮食。
把账本和收据撕碎后,她理直气壮道,“谁拿的粮食让谁还去!反正我们朱家没收过,你们姓江的自己女儿嫁不出去了想讹上我家,没门!”
见黄春玲一副不要脸的无赖样儿,杨兰嗤了一声,竟是又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本一模一样的账本出来,“老娘早就知道你们朱家不要脸,还好防了一手,黄春玲,今天你是打定主意要赖账的意思咯?”
黄春玲耍赖到底,“反正我们家没人签过字,没收就是没收!”
有公安在,黄春玲有恃无恐,再加上赶过来的自家亲戚越来越多,她压根不怕江家人再动手。
这无耻的模样,让江家恨得牙痒痒的,其中几个性格冲动的又想动手,立即就被镇公安呵斥了几句,反正是不允许打架。
周围凑热闹的吃瓜群众们都知道姓黄的这是彻底不要脸了,心中虽然鄙夷,但也没打算掺和。
私下却是明白,黄春玲这是要赖账到底了,哪怕江家拿了他家签字的收据出来,她就是不认,有公安在,今天江家也就只能白吃了这亏。
毕竟一群山里的乡民,也不可能天天都跑到镇上来要账。
杨兰面色铁青,实在没想到黄春玲竟然玩这一招。
而朱志海这小子从头到尾都蹲在地上一声不吭,一副怕老婆的样子,似乎也在为黄春玲的无赖模样感到羞耻,可偏偏他又无可奈何。
见母亲被气得不轻,江绵扯了扯杨兰的袖子,神色淡然的凝视着黄春玲夫妻二人,“看来叔叔阿姨这是打算彻底不要脸了对吗?”
黄春玲虽然不要脸,可却不代表她愿意被一个小辈当面说出来,顿时冷下脸瞪着江绵呵斥道,“还好我们斌子没看上你,长辈说话你一个小姑娘在这儿插嘴,一点家教都没有!”
江绵嗤了一声,“对待不要脸的人还要什么家教?白纸黑字签的收据不是你们说不作数就不作数的,今天这笔账你们还最好,不还我们江家就自己拿了!”
她话音一落,人群后面突然传来暴喝,“对!这笔账今天非得算清楚不可!我们半山村的人可没那么好欺负!”
众人一惊,纷纷往后看去。
只见一个脸生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上百个身着朴素的农民,把朱家住的这个小院子堵的严严实实,明显就是帮着江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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