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她昏睡的一天一夜,她在京郊的这处宅子已经住了近三天了。
魏洐之没有出现,姜怜衣也不能再继续住在这里,她怕姜家起疑心,于是将那侍女唤了过来。
那侍女名叫小翠,这几日一直伺候着她,做事贴心细腻。
“四皇子殿下去哪里了?”
小翠答道:“奴婢不知。”
他们这些下人,哪敢追问主子的去向,只是管家临走前,让小翠好生照料姜怜衣,小翠甚至不知道姜怜衣的真实身份,只觉得她长得好看,温温柔柔的。
“小翠,你能帮我备辆马车吗?”
小翠有些诧异,问:“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姜怜衣叹道:“我离家数日,家中亲人肯定着急,我必须得回去了。”
小翠有些为难,“姑娘,这事我安排不了,不过我可以去禀告管家,您稍等。”
姜怜衣颔首:“有劳了。”
小翠去没多久,就折了回来,管家那边传话,说要禀告四皇子,才能备马车。
姜怜衣心急,若是魏洐之不同意,难不成她回不了家了。
她气得摔了碗,撒了一地的汤药。
侍女们生怕碎瓷伤着姜怜衣,连忙收拾了一地碎渣,又赶着去禀告了管家,这样一层一层的上报。
傍晚,魏洐之终于出现了。
他风尘仆仆的推开了房门,烛火微光悬落在他的眉梢上,有几分让人胆颤心寒的冷漠。
姜怜衣抬眸望他,轻声道:“殿下打算何时放我回家?”
他脸上的寒霜比之前更厚重,反问道:“你是想回家还是想见我?”
“想见你。”
她说话直截了当,没有半分犹豫。
魏洐之早知她的做事说话风格,虽然看着娇弱胆怯,想要的东西倒是很直接的表达出来。
“你如愿见到了。”
他缓步走了过来,将桌上的药碗拿在手中,“现在可以把药喝了吧?”
他语气堪称温柔的,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不想喝。”
姜怜衣垂下眼睫,衬得苍白瘦削的脸颊上多了几分脆弱,更加的惹人怜爱。
她善用自己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稍加落泪,无人不动怜悯之心。
就算是魏洐之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