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薇陆遇蛰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薇薇......”陆遇蛰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古典的身影,口中呢喃着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白雪妍带来的朋友们纷纷起哄起来。“哎呀,悄悄陆大律师,都看呆了。”“别说陆遇蛰,雪妍穿着一身,美得发光,连我都心动。”“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太让人羡慕了。”只有白雪妍看清了他呢喃的口型,脸色就是一僵。她今晚都打算好了,模仿谢薇求得陆遇蛰的欢心,最好,能跟他上床。男人嘛,只要给他鱼水之欢,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可是,她得承认。即使已经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在听到陆遇蛰叫她名字的刹那,她还是觉得自尊碎了一地,用尽全部气力,才挤出一个笑容:“阿蛰......我是雪妍呀。”白雪妍。这三个字如同兜头浇下一盆雪水,陆遇蛰理智瞬时回归。款款向他走...
《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薇薇......”陆遇蛰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古典的身影,口中呢喃着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
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白雪妍带来的朋友们纷纷起哄起来。
“哎呀,悄悄陆大律师,都看呆了。”
“别说陆遇蛰,雪妍穿着一身,美得发光,连我都心动。”
“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太让人羡慕了。”
只有白雪妍看清了他呢喃的口型,脸色就是一僵。
她今晚都打算好了,模仿谢薇求得陆遇蛰的欢心,最好,能跟他上床。
男人嘛,只要给他鱼水之欢,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可是,她得承认。
即使已经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在听到陆遇蛰叫她名字的刹那,她还是觉得自尊碎了一地,用尽全部气力,才挤出一个笑容:
“阿蛰......我是雪妍呀。”
白雪妍。
这三个字如同兜头浇下一盆雪水,陆遇蛰理智瞬时回归。
款款向他走来的女人,不是他的薇薇。
而是一个卑劣的模仿者。
“阿蛰......”白雪妍又娇娇地唤了一声,伸手想去摸陆遇蛰的脸。
可后者并没有如她想象一般,对她痴迷动心。
而是猛然退后一步,顺手拿起长桌上一杯红酒,直接朝她泼过来。
“滚!”他的胸膛因愤怒而起伏着,“你根本不是薇薇,少在这东施效颦!”
说着,他根本没给白雪妍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打电话给安保,怒斥:
“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们放无关人等进来的!立刻把他们全都赶出去!”
安保很快就位,彪形大汉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跟陆遇蛰确认:“陆先生,这可是白小姐,您之前不是说,白小姐不管什么时候来,都直接放行的吗?”
“那是以前。”陆遇蛰斩钉截铁,“以后,我的别墅里只有一个人有通行权,那就是薇薇,你们明白了吗!”
“阿蛰,阿蛰!”白雪妍连滚带爬地扑上来,抓住他的衣袖,“我真的知道错了,别赶我走,你知道的,我爸妈已经破产,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阿蛰!”
“这就是你回国找我的真实理由吧。”陆遇蛰冷笑,“可笑我竟然听了你的鬼话,相信你是对我重燃旧爱!”
说完,他不再理会白雪妍的哭喊,立刻就让人将她拖了出去。
这个变故,将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寂静数秒钟后,他们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陆遇蛰单方面抛弃了白雪妍。
没了他的庇护,她只是个落魄大小姐,再也不是什么高傲的小提琴家了,
世界上最不缺少落井下石的聪明人。
何况白雪妍曾经借着陆家的势,高高在上得罪了许多人。
上一秒钟还在恭维她的宾客们对视一眼,都知情识趣地悄然离去。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寺庙禅房内。
周幼安正疼得斯哈斯哈。
那有些夸张的语气和表情,成功逗笑了谢薇,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我去给你弄点止痛药来,可以吗?”
“那倒不必。”周幼安就笑道,“这里就有止痛药。”
“什么?布洛芬吗?那我给你找点。”
谢薇不明所以,还想去给他找痛经的的药。
可才站起来,就被周幼安揽在了怀中:“你亲我一口,比什么止疼药都管用。”
谢薇的脸顿时红透,想拒绝,周幼安却撒娇耍赖起来。
没办法,谢薇只好在他额头上,落下了轻轻一吻:“这样好了吗?”
“不,不够。”周幼安突然站起来,将她压在身下,绵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沙哑的声音贴在她耳边:“薇薇,我想要你,可以吗?”
幸福......
这两个字好像拨片,轻轻触动了谢薇的神经弦。
她曾经,也幸福过。
那会儿她父母健在,家境殷实,是个幸福的小公主。
却不料一场车祸,父母双亡,她和家产都落进好赌的舅舅手里。
很快,就被舅妈卖给当地黑帮还赌债。
那年她才十五岁,惊恐地看着四个彪形大汉围拢在她床边,淫笑着解腰带。
千钧一发之际,是陆遇蛰救了她。
他身形高大,但单薄瘦弱,根本是四个彪形大汉的对手,却还是紧紧地将她护在怀中,咬牙任由那些人的拳脚落在身上。
后来,谢薇就跟着陆遇蛰回了家。
他疼她,如珠似宝,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送她出国留学,还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彻底将她占有。
陆遇蛰的妈妈得知儿子的兽行后大发雷霆,要陆遇蛰答应娶谢薇为妻,陆遇蛰默许。
谢薇也很高兴,那一夜不是陆遇蛰的错误,是她主动勾引。
这个男人从她十五岁情窦初开,陪她到二十五岁生命成熟。
她爱他。
唯一让谢薇颇有微词的,就是陆遇蛰并不喜欢她的专业——评弹和琵琶。
谢薇的外祖母和母亲都是评弹名家,谢薇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成为了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
陆遇蛰要谢薇学小提琴,给她买欧式礼服裙,带她去烫染头发。
好像鼓着一股劲,要将谢薇身上那些古风的元素剔除掉。
谢薇还曾经笑话他这是崇洋媚外,直到一个月前,白雪妍出现在她面前。
跟她极为相似的脸,荷叶边的小礼裙,微卷的、棕色的发。
“你好,我是白雪妍,是阿蛰高中时的......初恋。”她朝她笑,“后来为了修习小提琴出国十年,最近刚刚回国,担任海市乐团的第一小提琴手。”
一切的一切,突然有了答案。
怪不得陆遇蛰那样偏执地要改变她。
原来她只是白雪妍的替身。
现在,真正的白月光回来了,陆遇蛰全部身心,都投在了她身上,对谢薇越来越冷淡、暴躁、不耐。
甚至,连她假称出差一周,实际上是流产加休养,他都一无所知。
谢薇想,她是时候离开了,在还完陆遇蛰的救命之恩后。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她的回忆。
是宠物医院打来的,说她的狗辛巴已经完成了身体检查,很健康,让她接走。
辛巴是她父母去世前,送给她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一只大金毛。
这十年来,它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现在年纪大了,老态明显,谢薇平时出门,就将他寄放在医院。
等她赶到医院时,等待许久的辛巴一下子站了起来,尾巴摇成旋螺桨,咧开嘴笑得欢快,拖着小护士就朝她扑过来。
“乖宝!”谢薇阴霾遍布的心也一下子亮堂起来,笑着抱住了狗头,“有没有想姐姐呀?”
小护士看到她,神色有一瞬间的躲闪,不过还是很快扬起笑脸,告诉她半年后再来复查。
“半年啊......”谢薇有点苦涩地笑笑,“半年后,我应该就不在这个城市了。”
她以为小护士会惊讶一下,没想到对方只是“啊”了一声,颇有些“果然如此”的意味。
“那,那网上的传言......”小护士小心翼翼地给她看热搜。
点进去,是陆遇蛰发的微博。
他正端坐在观众席中,深情地看着台上正在演奏的白雪妍。
配字:你如钻石闪亮
评论区里,全都是网友们惊呼“神仙爱情”。
小护士跟谢薇关系不错,知道她才是陆遇蛰的未婚妻,所以方才见她,神色就不自然。
“嗯,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谢薇颔首。
小护士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愤愤道:
“陆总真是瞎了眼,人造钻怎么比得上薇薇姐你这块羊脂玉。唉,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啊......”
谢薇的神色就悠远起来。
以后啊,她要租个很大的院子,给辛巴撒欢。
自从搬进陆家,陆遇蛰身体不好,又喜静,一向不许辛巴到处跑的。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也仿佛轻快了起来。
可到家那一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陆妈妈来的很快。
看着床上了无生机的谢薇,她心疼地掉了眼泪,一边咒骂陆遇蛰,一边立刻联系了相熟的医生,上门检查。
幸运的是,谢薇只是急火攻心,宫内淤血松动流出,问题并不大,吃点药很快就稳定了。
陆妈妈这怒骂:“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挑衅我陆家的少奶奶!薇薇,你放心,阿蛰这王八蛋就是昏了头,等做完手术,我们把真相告诉他,他可有的悔的!”
谢薇低下头,没说话。
悔?价值几何?她不稀罕。
她只想快快熬满一个月,用自己健康的肾脏,还了陆遇蛰的救命之恩。
从此,两不相欠。
她现在,只在乎一件事。
“他们砸了我的琵琶。”她一字一句,饱含恨意,“他们砸了我的琵琶。”
“好,你等着,阿姨给你出气。”
陆妈妈风风火火地下了楼,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大声招呼工人们,“这些小提琴,钢琴,全都给我砸了,砸得越碎越好!”
听着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谢薇终于觉得心中没那么堵了,她摸着辛巴的头,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似乎也没睡太久,就被白雪妍的哭声和陆遇蛰的喊叫声吵醒了。
“妈,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雪妍的小提琴都值多少钱吗?这都是名家手作啊!”
“呵,那些名家不都活着吗?活着的名家能值多少钱?”陆妈妈声音平静,有理有据,一下子让陆遇蛰卡了壳。
“那也总比,总比薇薇的琵琶值钱多了......我还想着,趁雪妍这两年在国内,让她好好教教薇薇小提琴和钢琴,或者竖琴也好。薇薇一个小姑娘家,咿咿呀呀地唱评弹,弹老土的琵琶,算什么事?观众全都是些阶级不高的老人家,太不雅观了。”
“琵琶不雅观?阿蛰,那是华夏的传统文化,贵比千金,你说不雅观!我看你是被姓白的洗了脑了!你觉得那把琵琶便宜是吗?我告诉你,那把琵琶是明代传下来的,全国只有两把相似的,一把在薇薇手里,一把刚刚拍卖!你知道拍卖的价格是多少吗?”
陆妈妈已经气得七窍生烟,飞快地从手机上找到拍卖官方信息,差一点就怼到陆遇蛰鼻子里:“一亿三千万!”
“姓白的那把小提琴能卖到这个数?把她和她那些破琴打包往外卖,也卖不出一个零头!”
陆遇蛰震惊地看着手机,再看看目瞪口呆的白雪妍。
生平第一次,他突然觉得,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谢薇。
更遑论,她所热爱的事业。
更准确地说,他痛恨谢薇所热爱的一切,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叮叮咚咚的琵琶,剪裁合体的旗袍,乌黑柔顺的长发。
因为,这些不像白雪妍。
夜幕降临,陆妈妈赶走了白雪妍,又上楼安慰了谢薇几句,暂时离去。
陆遇蛰独自一人站在谢薇的卧室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了婉转的琵琶声。
以前,他不喜这声音,总说谢薇闹得他头疼。
谢薇总是吐吐舌头,俏皮的笑笑,收起琵琶,跑来环着他的脖子撒娇。
可今天......
琵琶声如哀伤的清溪缓缓流动。
他闭上眼,脑海中慢慢勾勒出谢薇轻盈的腰身,和修长的手指。
还有她弹奏时,微微侧过一点的脸。
素白如陶瓷。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心痛油然而生,陆遇蛰情不自禁地抬手,想要扣响房门。
下一秒,电话响起,是白雪妍。
他猛然惊醒,一时竟有些没来由的心慌,步履匆忙地回到书房,才按下了接听键。
次日一早,谢薇就开始收拾行李。
周幼安侧躺在木床上,笑吟吟的,好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艺术品。
谢薇猛然回头:“你还笑!要不是你把持不住,我怎么会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
“怕什么,”周幼安舔舔嘴唇,“佛曰,食色性也,那欢喜佛不就是专门......哎呦。”
谢薇气恼地往他身上扔了个干果,想堵住他不清白的嘴。
她与周幼安已然生米煮成熟饭,再不敢叨扰这佛门清净地,于是打算直接跟着他回周家。
临走之前,周幼安却嚷着要跟她一起去拜一拜姻缘殿。
谢薇自然不会反对。
两人跪在姻缘殿中,虔诚地焚香叩首。
最后一拜结束,谢薇直起身子,睁开眼睛,入目赫然是一串绚烂的琉璃手串!
周幼安一手拿着手串,另一手轻轻托起她的右手,慢慢地给她戴上。
“这是......”
“自从你离开后,每当我想你了,就会来这里烧一柱香,祈求神佛,让你回到我身边。”
“烧过的香灰,我就拜托住持师太帮我留着。”
“就这样,我烧了很多年的香,攒下了整整一炉子的香灰,无处安放。索性,就让寺中将它烧成了香灰琉璃珠。”
“说来也巧,就在珠子烧完的第二天,你就出现在我眼前。”
“所以,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
说完,他握着谢薇的手,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手串的位置,让它能够完全盖住手腕上的那道伤疤。
“薇薇,答应我,离开之后,忘掉过去的悲伤,重新拥抱新生的快乐,好不好?”
谢薇早已经感动落泪。
她扑进周幼安怀里,声音哽咽:“好。”
周家别墅比起陆家别墅来,虽然不那么大,但却十分精致。
各种工艺品随处可见。
跟谢薇带来的琵琶古筝等古乐器,也十分相配。
谢薇对此很满意,每日与周幼安温存,日子十分清闲快乐。
可这份快乐没持续很多天,她就接到了陆妈妈的电话。
“薇薇,你可不可以,来看看阿蛰?他病得厉害。医生说,他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我想,或许你来跟他说几句话,就能......”
谢薇吃了一惊,答应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一回头,却看见周幼安正站在她身后,好奇地问她:“薇薇,谁的电话?”
谢薇想了想,就对电话那头说:“阿姨,我需要跟我未婚夫商量一下,稍后给您回电,行吗?”
“阿姨?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阿姨呀。”周幼安笑道,随即也明白过来,“哦,我知道了,是陆遇蛰他妈妈吧。”
谢薇就有些局促。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陆遇蛰对她地占有欲极强,让她羞于启齿与其他男人的正常关系。
可周幼安却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急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如果想去看看他,那我就陪你一起去。”
谢薇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不吃醋?”
谢薇是来出家的。
她如今父母俱无,爱犬去世,连弹琵琶都成了奢望。
无牵无挂,对尘世毫无留恋,只愿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却不想,在这种地方,还有人能认出她!
她错愕回头,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眼含热泪地看着她。
似乎有些眼熟呢,谢薇努力回忆,突然想起,这不正是近期一直出现在各大电视台上的寻爱总裁周望川么?
他们俩,认识?
“薇薇,是我啊,周幼安。”
男人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朝谢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举起了右手。
他的手腕上,缠着一串绿檀的佛珠。
隔的这么远,都得听到他身上淡淡的佛香。
这个名字,这串佛珠......
谢薇恍惚一瞬,才从记忆中找到他的童年时代。
很多年前,她曾经救过一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
他们说,他是周家的私生子,生来下贱,活该被周太太虐待。
在所有孩子都嘲笑男孩的出身时,只有她站出来,邀请他一起玩过家家。
他是爸爸,她是妈妈,还是小狗的辛巴是他们的孩子。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渐渐多起来,有一次,他拉着谢薇的手,郑重地说:“薇薇,你长大后,还像现在这样,做我周幼安的老婆,好不好?”
谢薇天真雀跃地点头:“好啊好啊,长大后我也是幼安的新娘。”
可他们没等到长大,谢薇家就遭逢变故,被迫搬离。
临行前,她把妈妈留下的手串,戴在了周幼安的手上。
“幼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再后来,谢薇的人生颠沛流离,那些童稚的承诺,自然也弥散于风中了。
“薇薇!”见她怔愣,周幼安激动地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薇薇,我找了你整整七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找到你!”
接着,他语无伦次地讲述起他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他在谢薇离开后,改名周望川,通过各种手段,斗垮了周家太太和同父异母的哥哥,又把亲生父亲送进了植物人养护中心,成为了周家名正言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成功登顶后,开始发动一切力量寻找谢薇。
“这条手串,是你送给我最后的礼物,”他深情地看着谢薇,“我因此皈依佛门,因为我坚信,总有一天,手串会把你带回我身边。”
他含泪微笑,如释重负:“我与你在这寺中重逢,果然,冥冥之中,天意已定。”
谢薇的眼睛也已经湿润了。
她颤抖着手,想像小时候一样揉搓一下周幼安的头发,却发现,对方已经比她高很多了。
“你小时候,比我矮的。”她抽噎道。
周幼安便低下头,神态卑微而期待:“那现在呢,跟小时候一样了吗?”
谢薇的手落在他的头发上,仿佛漂泊的游船终于靠岸,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
在周幼安的哀求和哄劝下,谢薇暂时放弃了出家的打算,但也拒绝了跟他回家住的邀请。
她决定在禅房里住一阵,舒缓身心。
周幼安注意到她眉宇间萦绕化不开的哀愁,也不再苦劝,而是积极地帮她搬行李。
当搬到一柄油光发亮的桐木凤颈琵琶时,周幼安两眼放光:“这柄琵琶,你从小时候就弹给我听,边弹边唱红楼梦选段,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呢?
谢薇乍见故人,心中喜悦,竟忘了自己的手伤,情不自禁地取了琵琶来弹唱。
“病虽有病原非病,情到无情却有情。红楼有景无非幻,一梦荣华八十春......”
一句唱完,该拨弦应和,可她手腕软绵无力,弹出来的调就走了音。
谢薇顿住,再次红了眼眶,抱歉地朝周幼安笑笑:“对不起,我手受伤了,再不能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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