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石南溪康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妃笑着接话:“太子好见识,本宫—直忧心小阿哥身子,早有此意,只是—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直到今日……”再次看向石南溪:“本就听闻石二格格性子安静乖巧,与本宫有缘,这—见之下就喜欢上了,又恰好得知石二格格出生情况与小阿哥相似,还很有福气,这便生了不情之情。”她脸上笑的越发温柔。“所以本宫想请石二格格为小阿哥挑拣佛豆,积福积寿,祈求小阿哥能病症全消,健康长大。”石南溪这才知道对方目的,怕是为小阿哥积福积寿是假,真要做这事对方也不会放心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刁难她,那—句拣—个佛豆,练—句佛语是好做的吗?而且—天要拣多少佛豆,都在对方控制下,随便—个折腾,她这副病弱的身体就会垮掉。更重要的是这位平妃的小阿哥可是早早夭折的,绝对不能沾上。但话都...
《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平妃笑着接话:
“太子好见识,本宫—直忧心小阿哥身子,早有此意,只是—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直到今日……”
再次看向石南溪:
“本就听闻石二格格性子安静乖巧,与本宫有缘,这—见之下就喜欢上了,又恰好得知石二格格出生情况与小阿哥相似,还很有福气,这便生了不情之情。”
她脸上笑的越发温柔。
“所以本宫想请石二格格为小阿哥挑拣佛豆,积福积寿,祈求小阿哥能病症全消,健康长大。”
石南溪这才知道对方目的,怕是为小阿哥积福积寿是假,真要做这事对方也不会放心她。
真正的目的是想刁难她,那—句拣—个佛豆,练—句佛语是好做的吗?
而且—天要拣多少佛豆,都在对方控制下,随便—个折腾,她这副病弱的身体就会垮掉。
更重要的是这位平妃的小阿哥可是早早夭折的,绝对不能沾上。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会容不得她拒绝,心头百转千回,这时耳边再次响起平妃的声音:
“不知石二格格可否愿意?”
这次石溶月没再开口了,她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为难,不就拣个佛豆嘛,最多幸苦—下。
反正石南溪整日躲在屋子里只会捧着宫规宫纪看,人越看越傻,只是转而又想到石南溪若去拣佛豆了怎么去勾引太子?
石南溪眼睫轻颤,既然容不得她拒绝,那就暂时应下来,再以最快的速度推掉。
她想到来时观察到的气象,空气湿度大,气压低,天空阴沉沉的,这显然是下雨的征兆,心头当即有了主意。
于是轻轻咬了咬唇,有些惶恐又有些紧张,但最终还是迟疑着点头应了下来。
平妃见此立刻拿起帕子遮住嘴角的冷笑,小贱人,这下落到本宫手上了,嘴上却连连夸赞:
“好好好,果然是个乖巧的好孩子。”
说完,视线又转向石溶月,眼眸微闪,她有百般折腾人又看不出痕迹的办法,只是在看到—旁的太子时,到底放弃了。
“这下石二格格亲口答应了,大格格可以放心了吧。”
石溶月心里烦躁,她今日是来撮合太子和石南溪的,这下全都被平妃给破坏了,面上却还要强颜欢笑。
“娘娘打趣臣女了,臣女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怕二妹给娘娘添麻烦。”
石溶月哪种道行哪里能瞒得住平妃,当即就看出对方心头不高兴,那她就高兴了。
这样看来不折腾对方,只要折腾石南溪就有双倍效果,想到这,她立刻迫不及待道:
“本宫实在等不及了,不如今日石二格格就留在长春宫佛堂,那里—切皆是齐全的,只是拣佛豆是个费时间的活,本宫就不能多留太子和大格格了,正好两位好事将近,可以趁机多了解了解对方。”
说完,故意用暧昧的眼神打量两人,太子眼眸微亮,石溶月却恍若晴天霹雳,她怎么忘了这茬。
不行,她是要跟太子撇清关系的,怎么能单独处—块,要是被四四看到误会怎么办?
于是立刻抢先太子—步道:
“娘娘说笑了,孤男寡女岂可私下相交。”
她—脸义正言辞,—眼都没看太子,反而将视线投向石南溪,拉住她的手道:
“而且臣女额娘走前交代要臣女入宫后多家看顾二妹,岂可丢下二妹—个人拣佛豆。”
这是坤宁宫,轻易不得出入,对方还是无事不能出储秀宫的秀女,这会却出现这里,还正好被他碰上了——
石南溪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生疼,发出的声音更是小的跟蚂蚁一样,对方根本听不清。
康熙这会也发现了对方的异样,他眉头微皱,这时突然见石南溪艰难的撑起双手,扶着门背蹒跚的站了起来。
石南溪穿着花盆底后的身高才将将到达康熙的下巴,为了能让对方听清楚一些,她微微凑近了些。
下一刻,康熙顿时被一股淡淡的清甜香味包围了起来,耳边同时响起石南溪冻得娇颤的细碎声音:
“回、回皇上,臣女、臣女是、是被一个小太监领来的……”说完,身子忍不住打了颤。
康熙这会却下意识身体紧绷,只是到底是帝王,一瞬间的异样根本无人察觉到便已经重新放松了下来。
听到石南溪的话,他眉头微蹙,小太监领来的?
是谁这么大胆敢打扰皇后的清净?
就要问那个小太监叫什么的时候,却倏然察觉到身前的清甜香味越发浓郁,这才发现自己离石南溪这么近。
近到能看到对方苍白的唇下有一个小小的痣,颜色很浅很浅,浅到上次见面都没注意到。
而此时她浅浅的温热气息打在他耳廓上,泛着丝丝的痒意,像根羽毛轻轻挠过心头,让他肌肉一瞬间再次收紧。
随即下意识后退一步,只后退后,却才借着光线注意到对方靠在门上的身子竟在微微颤抖。
康熙猛然意识到对方怕是被关在这里很久了,这里虽然时常有人打扫,但到底常年无人居住,屋内阴冷的很,加上三月倒春寒,小姑娘本就从小病弱,此时怕是有些不好。
“石二格格,你没事吧,朕让人叫太医!”
说完转头就要喊候在门外的梁九功,谁知下一刻却猛地被石南溪拽住衣角打断,石南溪这会焦急之下连声音都变大了:
“皇上,臣女无事,缓一会就好,不用劳烦太医。”
太医来了她怎么与康熙私下相处,怎么不着痕迹勾引他。
康熙这会却不合时宜的看向自己的衣袖,见鸦青色的袖口上,被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拽住。
小手上,指尖犹如削葱,没有像后宫女子留着长长的指甲涂着各种丹蔻,或是戴着华丽的甲套,意外的干净,剪地圆润的指甲贴合指腹,此刻因为着急用力微微泛白。
石南溪没听到康熙说话,顺着他视线看去,似才发现自己竟然大胆的拉着皇上的衣袖,下一秒她如触了电一样猛地收回手。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女、臣女……”
她将手背在身后,死死咬住下唇,一脸的惶恐无助,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
康熙心头一软:
“不用怕,朕恕你无罪,只是朕瞧你脸色很不好,为何不叫太医?”
石南溪听到皇上恕她无罪的话,小小松了口气,随即又听到后面的话,她不禁低垂下头。
纤长的睫毛此时如蝶翼般不停地颤抖,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道怎么开口。
康熙站在原地,没有催促对方,很是从容耐心,过了一会,才听到对方声音微弱的开口:
“回皇上的话,臣女身子从小就这样,看了很多大夫也无法彻底调养好,不过其实就是有些难受而已,臣女早已习惯了,忍一忍,缓一缓,就好了,不必劳师动众的请太医。”
康熙听了却下意识皱眉,身子难受不看大夫,独自忍受,还早已习惯?这石家人是怎么照顾的女儿。
随即又想到对方从小就被送到庄子上,梁九功还说对方是因为选秀才被接回来的。
那若不选秀,这么难得的好姑娘就一直住庄子上不回来了?
就算是为了身子着想,那父母也要关心照顾的,不然情志不调,与养病也无益。
不过瞧着对方说完话后失神的样子,怕是有什么隐情,便没再问下去,转而话锋一转,道:
“那便听你的,只是靠在门上终究不舒服,还是找椅子坐下来说话。”
石南溪闻言回神,下意识扬起一个浅笑,仿佛如莲花绽放,纯洁柔美:
“臣女谢皇上赐坐。”
康熙目光在对方的脸多看了一眼,随后自己先去坐下,石南溪这才拖着虚弱不支的身子坐在离康熙最远的椅子上。
康熙看在眼中,知道这依旧又是对方顾忌名声,害怕拖累长姐,便没有出声,而是回到最初的问题。
“你刚刚说是个小太监领你来的,那你可知对方叫什么?”
石南溪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眼敛低垂,透着股乖巧和柔弱,听到问话,她又想到了刚刚的事。
才恢复一些的脸色再次煞白下去,仿佛回忆了什么可怕的事,声音都带着细碎地轻颤。
“是、是一个叫小许子的太监领臣女来的……”
说着干涩生疼的喉咙痒地咳了起来,剩下的话一下被中断,但康熙却已经有了眉目。
因为别的小太监他可能不知道,但那个叫小许子的太监却是知道的。
概因为有次九阿哥晚上贪玩没有做功课,翌日担心老师检查,便说写了,只是一不小心掉水里毁了,然后让那个小太监作证。
那个小太监天生一张老实巴交的脸,竟然真的骗过了老师,要不是他意外去上书房查看阿哥功课,正好听到两人私下对话,还真被这两人糊弄过去,那次他亲口赏了那个小太监三十板子。
后来九阿哥没敢再不交作业了,他才忘了那个小太监,这时再次听到对方的名字,一下忆了起来。
只是对方是九阿哥的人,九阿哥是自己家的孩子,康熙了解。
年纪小小的,人很聪明却贪玩调皮,不务正业,更是睚眦必报,很可能是这位石二格格什么时候得罪了九阿哥,所以让小许子将对方引来关在坤宁宫正殿里。
石南溪听到康熙的话,有些茫然的抬头:
“九阿哥?臣女从未见过九阿哥啊!”
那就奇怪了,康熙手指轻点着扶手,沉思片刻,突然想到昨日他在御花园遇到石南溪的事。
会不会是对方走后,无意间惹了九阿哥的眼,石南溪闻言依旧茫然摇头。
“臣女昨日得了皇上帮助后,便回了储秀宫,除了中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遇到其他人啊!”
摔了一跤?
康熙看向对方单薄柔弱的身子,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小姑娘。
眉眼不禁柔和了些,心头多了一分怜惜,这时石南溪突然想到什么。
“不过昨日臣女听长姐说遇到有人捉弄四阿哥,她冲动的上前,回来后就有些懊恼自己行为鲁莽,不过长姐今日被皇太后召了去,臣女走时还未回来。”
捉弄四阿哥?
康熙一下想起前两日老四发现老九让哈哈珠子代写功课的事,被他狠狠罚了,当即彻底明了。
恐怕是那位石大格格发现老九捉弄老四,上前阻止却被老九记恨上了,准备报复,岂料对方被皇太后召去了,阴差阳错将石南溪当成了对方。
他脸一下沉了下来。
“……”这不是现代的文胸吗?
石南溪眨了眨眼,默不作声。
石溶月想到对方看不懂这个,便将文胸放在胸前,双手做出往上托的姿势,同时嘴上解释:
“这个叫文胸,相当于肚兜的作用,只是肚兜一点也不防下坠,所以我特意口述让嬷嬷做的,你只要穿上这个,再让太子看到,保证一定会引起他的兴趣,男人吗,只要有了兴趣,就成功了一半。”
她越说越激动,眼中充满了自信:
“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我保证让太子主动提出换亲。”
康熙在这个时候还是特别宠爱太子的,只要太子自己主动提出换亲,都是石家嫡女,没什么区别,到时石南溪替她嫁给太子,自己就可以去找四四啦。
石南溪看着与现代相差不大的文胸,别的不说,这位同为穿越者的便宜姐姐虽然天真又自私,但行动力很强。
也好,原身从小体弱多病,如今十六岁,苍白瘦弱,一副豆芽菜的样子,她正发愁无法引起阅女无数的康熙兴趣。
有了这个,男人都喜欢新鲜新奇,第一步引起他的好奇兴趣,下面的路就好走了。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傻愣愣的,过了会才反应过来这个文胸的作用,腾地一下脸如火烧一样红了彻底。
“长、长姐、你、你说什么呀!这毫无羞耻的东西怎么能穿在身上,还、还给外男看……”
说着一副羞得快要晕倒的样子,石溶月被迫从激动中回过神,瞧见自己便宜妹妹这副小家子气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直接将东西塞到她怀里,不容置疑的命令:
“反正我让你穿便穿。”说着想到什么,她缓下语气:
“你相信长姐,长姐还能害你不成,太子俊逸风流,文武皆备,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喜欢上对方。”
石南溪还是通红着脸,不停地摇头,石溶月见此使出杀手锏。
“二妹,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阿玛额娘的关注吗,只要你嫁给太子,阿玛额娘肯定对你刮目相看。”
“所以相信长姐好吗?”石溶月握住石南溪的手,眼中写满了真诚。
石南溪暗想这位为了让她替嫁,可真是费尽心思,既然如此,她怎可辜负。
就是到时看到她勾搭的人是康熙后,不要太过震惊。
面上却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明日选秀,你一切听我的就是。”
石溶月见石南溪动摇了,立刻大喜过望,当即包揽下所有事。
……
翌日,天还黑着,石南溪就被叫了起来。
梳洗打扮好后,只用了块点心垫垫肚子,水也只抿了一口,这一步是为了不在初选时有不雅之举。
等收拾好一切,她带着奶嬷嬷荣氏,和贴身丫鬟巧儿去了正房。
此时正房里,石溶月昨夜激动了一晚没睡着,这会早早来到正房给石父和石母请安拜别。
“女儿给阿玛、额娘请安了。”
石父捋着胡须,欣慰的点头:
“大姐儿很好,知道今日选秀,来的这般早,只是……”
他皱了皱眉,一脸关心:
“怎么瞧着脸色有些不好,可是昨夜没睡好?”
石溶月眼眸微闪,揪着帕子,轻声道:
“是的,阿玛,一想到今日就要选秀,女儿就有些紧张。”
“不用紧张。”这时一旁的石母拉住大女儿的手,满脸骄傲自豪:
“你是内定的太子妃,就是走个过场,谁敢为难你就是为难太子,皇上都不会轻饶!”
“胡吣什么?”石父闻言不悦的打断石母的话:
“隔墙有耳不晓得,让人听到免不得要说我石家还没得势就猖狂。”
石母神情一滞,知晓老爷说的对,但在女儿面前被呵斥觉得有些没面子,便忍不住道:
“宫中来的嬷嬷昨日便回了宫,屋里就咱们一家三口,谁会传出去?”
石父除了继承的三等伯爵位外,还是从一品的福州将军,这次还是恰好碰上回京述职,这才在家。
他能做到从一品,在官场上靠的就是谨小慎微,知晓自家是内定的太子妃母家,府内肯定有宫里安排的眼线。
当即皱眉瞪了过来,石母被看的心头一虚,她敢顶撞老爷一句,可不敢真的忤逆。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丫鬟通禀二小姐来了,她顿时头一转,将火气对上刚进门的石南溪。
“二姐儿,你可是忘了今日是初选的日子,你长姐是内定的太子妃,为了郑重都早早过来了,你却姗姗来迟,本也不指望你,但最起码也要过了初选,不给石家和你长姐丢脸。”
石南溪一进来就听到这一连串指责,她脚步顿了顿,明明算好时辰早来了一刻钟,怎么就迟到了?
面上却是似原身往日那般,轻咬着唇瓣,一副胆小怯弱的样子,声音更是小的几乎听不到:
“额娘教训的是,都是女儿的错,下次定会早两刻钟来请安。”
至于初选的事,她低头扭着帕子半天才憋出一句:
“初选,女儿也会……尽量的!”
看石南溪这副小家子气样,与一旁端庄大气的石溶月站在一起,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无法比拟。
石父眉头都皱成了结,正如石母所说,他也不指望这个二女儿能有什么出息,能过了初选回来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就好,所以只看着没说话。
石母先是一滞,她当然知道现在还未到时辰,只是随意找的由头罢了,没想到这个二女儿却当众说了出来。
一时有些恼羞成怒,又听到后半句尽量的话,火气蹭蹭蹭地上来了,啪的一拍桌子:
“什么叫尽量?是必须,若是过不了初选,以后就不要再进石府的大门了!”
这石府的大门,谁爱进谁进,石南溪心头吐槽,面上却似吓了一跳,眼眶一下红了,身子更是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
石溶月看在眼里,本来不想说话,但她还要石南溪替嫁呢,见此不得不出声打圆场:
“好了,额娘,二妹既知道错了,就别说她了,等会还要选秀呢,可不能出了差错。”
石母听到大女儿发话,一瞬间满脸的怒容换成了慈爱骄傲,比变脸还快:
“好好好,不愧是皇上都看重的太子妃,就是大度宽和,友爱姐妹。”
石父紧皱的眉也松了下来,满意的直点头。
随后石父、石母拉着石溶月各种交代叮嘱,一旁石南溪像个透明人一样,被人遗忘个彻底。
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竖起耳朵,仔细详听,免得入宫后一不小心触犯了宫规忌讳。
很快剩下的三个兄弟和俩个妹妹过来送行,也加入了讨论,唯有石南溪依旧无人关注,直到时辰到了,一家人送两姐妹到大门口。
门外,来接石南溪和石溶月的骡车上,除了原有规定的小太监和车夫,多了一位嬷嬷。
听自称是太后派来的,一番见礼后,两人上了骡车。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又有宫中嬷嬷在车外,谁也没说话,直到到了神武门外,骡车停了下来,石溶月侧身拉过石南溪的手,小声叮嘱:
“记住我在家跟你说的话,一定要听我的,知道吗?”
石南溪摸了摸胸口位置,表情有些迟疑忐忑。
最后在石溶月的灼灼目光下,犹豫的点了点头。
石溶月当即笑开了:
“长姐都是为你好,这才将泼天的富贵拱手相让,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太子还要等十七年才会被康熙第一次废黜,如今谁也不知道,石南溪若替她嫁过去,还能风光不少时日,可不就是泼天富贵,这可是她原来拍马也够不上的。
石南溪看穿了石溶月的想法,柔顺的点头:
“都听长姐的。”
我确实听你的,只是换了个对象,以后你也会明白的。
更重要的是皇上才追思了赫舍里皇后,就遇到九阿哥为了一己之私胆大包天的让人扰娘娘清净,严厉些也正常。
便淡定道:
“咱家耳清目明的很,你是在怀疑咱家?”
小福子赶紧摇头:
“奴才哪敢怀疑梁总管,这就去,这就去。”
就时梁九功又一甩拂尘,敲打左右:
“还有你们,大伙都是御前伺候的,知道规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管好自己的嘴。”
今日之事涉及去世的赫舍里皇后、四阿哥、九阿哥,以及未来太子妃和其妹妹,传出去恐生是非,也会将那位石二格格推到风口浪尖。
想到这,梁九功心头闪过一丝异样,只是看到九阿哥醒了,那丝异样一闪而过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摇了摇头,赶紧迎了过去。
九阿哥靠在侍卫的手臂上,被刺激人鼻子的嗅盐激的猛然醒了过来,一醒来就感觉自己又冷又饿,膝盖也没了知觉,喉咙干涩沙哑的厉害。
同时忆起了昏迷前的事,自己被皇阿玛严斥,还被跪在乾清宫殿外,那些来来往往的大臣或宫人看似目不斜视,实则却借用余光异样的打量他。
他一向最爱面子,此次是丢尽了脸面,脸一下涨地通红。
这时又听到梁九功传来皇阿玛的话,更是又惊又怕,可他不敢怨恨皇阿玛,便把所有的怒气转向石南溪姐妹。
都给小爷等着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此刻认错要紧。
看到九阿哥认错,梁九功点头,又进去传话,九阿哥再次被训斥了一番,又被罚抄《礼记》和宫规各三十遍,这才被抬了回去。
等梁九功再进殿时,见皇上持着本书在看,殿内安静无声。
他悄声侍立在一侧,只是刚才站稳,就见皇上头也没抬的吩咐:
“巍山新上贡一批蜜饯,正好多了些,着人让内务府明日分一些去储秀宫。”
那个小姑娘今日受了委屈,身子也受了累,正好巍山进宫的蜜饯最是蜜香甜润,可以压压苦味。
这巍山上贡的蜜饯一向最得各宫主子的喜爱,哪有多的道理,梁九功能在康熙身边伺候多年,自然是聪明人,知道皇上这是专门送给石二格格的。
只是未免惹人误会,这才说赏赐储秀宫众人,他想到对方今日那可怜凄惨的模样,又是未来太子妃妹妹,于情于理皇上也该补偿。
便赶紧应声交代下去。
于是翌日,储秀宫热闹了起来。
内务府端来一筐蜜饯,给各个秀女分了起来,看着盘子上的蜜饯,色泽柔和、晶莹剔透,闻着便蜜香四溢,甜润馋人,大家皆是一脸欢喜的讨论。
石南溪姐妹自然也分到了,而且比起别人只有一人三个,她们则是一盘,甚至石南溪还多了一盘。
此刻内务府负责分发的小太监堆着满脸的笑,解释道:
“这巍山上贡的蜜饯一向难得,此次上贡多了些,皇上得知了上次御花园蜜蜂事件,便着人分了些储秀宫。
而两位格格才入宫便多次受惊,奴才的管事听说了便吩咐多分一些给两位格格压压惊,只刚刚奴才听闻二格格身子不适在喝药,便私自做主再多分一盘,希望二格格能用蜜饯压压苦味。”
原来如此,石溶月本来看到石南溪比她多一盘,还有些不高兴,闻言立刻懂了。
病秧子确定要多费蜜饯。
石南溪面上却又惊又慌的去扶红缨,不解的问:
“红缨,你这是干什么?地上凉,快起来!”
红缨却坚持不起,而是沙哑着嗓音道:
“奴婢等做宫人的,最怕的便是进慎刑司,进去不死也要没了半条命,而红缨又得罪了索绰罗格格,对方的大伯是内务府副总管,就算今日侥幸留下半条命,以后在宫中也是活不下去的。”
说着,再次对着石南溪重重磕了个头:
“奴婢是天生下三旗的包衣奴才,但也懂得有恩必报,今日红缨留的小命全赖二格格,以后凡有吩咐但有不从。”
这话相当于认石南溪为主了。
石南溪想入康熙后宫为妃,以自身未来太子小姨子身份,过程将艰难重重。
而其中第一要务便是要寻找机会见到康熙,才能想办法攻略他,如此,那要先得到康熙行踪,以及身边的人要可信,能辅助她。
原本她已经在暗中观察红缨,得知她身世没问题后,准备找机会收服她,没想到索绰罗佳慧这么快将机会送到了她跟前,她当然不能辜负。
心中弯弯绕绕,面上却装作一副恍然又动容的神情,再次去扶红缨。
“红缨,你言重了,我也没做什么,不过误打误撞才戳穿了索绰罗格格的陷害,我当不起啊!”
“无论二格格是不是误打误撞,救了红缨一命是事实,您当得起,还是二格格嫌弃奴婢粗笨?”
红缨的神情渐渐忐忑起来,石南溪见此立刻反握住对方的手,急切道:
“才没有,红缨很能干的。”
“二格格。”
红缨红了眼睛,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温和,还夸她:
“那您就收下奴婢吧!”
“……好。”
石南溪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随后扶起红缨,看着她红肿的额头,一脸心疼。
“那本格格现在吩咐你第一件事,就是去给自己额头上药,不然留了疤,可留不了我身边了。”
红缨闻言感动的眼泪哗哗,一抹袖子道:
“哎,奴婢遵命。”
等石溶月醒来得知了泼水事件,不禁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又伸手恨铁不成钢的点着石南溪的额头。
“还有你,怎么这么懦弱没用,那索绰罗佳慧都不打自招说漏嘴了,你就该趁机反告她一状,就算不能将对方赶出宫也能让她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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