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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完结文

积云渴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黄婶说侯浩轩打小就和蛇亲近时,我就感觉这事不对了。等听到说他被蛇钻进去时,我眼皮猛的一跳。朝黄婶道:“什么时候的事?”“说是死了半个月了吧,尸体还一直冻着,没敢火化。”黄婶吞了吞口水。又将我扯到一边:“你想想啊,肚子里全是蛇,说不定还活着。”“直接土葬吧,那不被蛇吃光啊,你爸就是……哎!你妈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想吧。”“火葬吧,到时和蛇一起烧成灰,那骨灰混一起,也不好。”“请人剖开肚子,把蛇掏出来,也没谁有这胆子啊。这不--”黄婶挑眉看着我。一脸无奈地道:“你妈就想到了你吗,你家一直都是做这一行的。你又是亲姐姐,让你帮忙,总比找别人,可信一点是吧。”“本来这事该她和你说的,可昨晚她不知道怎么的,呛也邪风,说不出话来了,只好我来说。...

主角:施行云辰化雨   更新:2025-01-15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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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行云辰化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积云渴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黄婶说侯浩轩打小就和蛇亲近时,我就感觉这事不对了。等听到说他被蛇钻进去时,我眼皮猛的一跳。朝黄婶道:“什么时候的事?”“说是死了半个月了吧,尸体还一直冻着,没敢火化。”黄婶吞了吞口水。又将我扯到一边:“你想想啊,肚子里全是蛇,说不定还活着。”“直接土葬吧,那不被蛇吃光啊,你爸就是……哎!你妈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想吧。”“火葬吧,到时和蛇一起烧成灰,那骨灰混一起,也不好。”“请人剖开肚子,把蛇掏出来,也没谁有这胆子啊。这不--”黄婶挑眉看着我。一脸无奈地道:“你妈就想到了你吗,你家一直都是做这一行的。你又是亲姐姐,让你帮忙,总比找别人,可信一点是吧。”“本来这事该她和你说的,可昨晚她不知道怎么的,呛也邪风,说不出话来了,只好我来说。...

《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完结文》精彩片段


从黄婶说侯浩轩打小就和蛇亲近时,我就感觉这事不对了。

等听到说他被蛇钻进去时,我眼皮猛的一跳。

朝黄婶道:“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死了半个月了吧,尸体还一直冻着,没敢火化。”黄婶吞了吞口水。

又将我扯到一边:“你想想啊,肚子里全是蛇,说不定还活着。”

“直接土葬吧,那不被蛇吃光啊,你爸就是……哎!你妈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想吧。”

“火葬吧,到时和蛇一起烧成灰,那骨灰混一起,也不好。”

“请人剖开肚子,把蛇掏出来,也没谁有这胆子啊。这不--”黄婶挑眉看着我。

一脸无奈地道:“你妈就想到了你吗,你家一直都是做这一行的。你又是亲姐姐,让你帮忙,总比找别人,可信一点是吧。”

“本来这事该她和你说的,可昨晚她不知道怎么的,呛也邪风,说不出话来了,只好我来说。”

说不出来话,她还知道这么多。

只是这侯浩轩死的时间,有点怪。

就在我犹豫时,辰化雨的声音传来:“避不开的,接!”

我想了想也是,朝黄婶点了点头。

她又叭叭的夸了我一通,噔噔的跑了回去。

我用铲子,将黄老道那条石灰腌着的胳膊,铲到一个坛子里装起来。

人吗,讲究四肢俱全,修道之人更看重。

昨晚他跑得急,忘了这条胳膊,总会回来拿的。

又将堂屋那些东西,该烧的烧了。

又把鸡圈仅剩的那些鸡毛掏出来,在墙角挖了个洞,拌着石灰一起埋了。

忙完这些后,刘艳顶着张浮肿的脸和黄婶走了过来。

张嘴说什么,却是“啊啊”破哑声。

想来是昨晚辰化雨,那一挥手,给她整的。

黄婶又忙扯着她:“手机呢,拿出来啊,给她看。你们自己聊,我去给你们做早饭,等着哈。”

刘艳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这才递给我:“轩轩的同事录了视频,你自己看吧。”

跟着点开了一个视频。

一点开,把我给瘆到了。

眼睛所见之处,全是各种各样的蛇。

近些年,确实也流行宠物蛇,什么玉米蛇、球蟒、奶蛇、赤练蛇啊……

人家玩的大部分是小型无毒蛇,还都会用特定的东西养着,免得跑出来。

可侯浩轩却养了许多毒蛇,竹叶青,小眼镜王蛇,金环、银环、五步蛇,应有尽有。

还都是没关的,直播时,就坐在满地的蛇里面,随手捞出一条,对着镜头边亲边讲解。

我打眼一瞟,光他身边就至少大几十,上百条。

旁边架子上摆满各种养生缸,更是数不胜数。

碰到打赏,就将蛇含在嘴里,或是嘴对嘴,说着这宠物蛇多么温驯。

更有打赏,就要求他将整条蛇都含在嘴里,再闭上嘴的,他都一一照办。

甚至先将剧毒的竹叶青,捏着让人看是不是有毒牙,再张嘴,直接从蛇头开始一点点往里吞。

那样子,像极了大蛇吞小蛇时的情形。

变故发生时,先是侯浩轩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不停的往一侧瞥,还低声和旁边助播说了几句白话。

跟着先是那些竹叶青、赤练、小眼镜蛇变得躁动,嘶嘶吐信乱游,带着温驯的蛇也开始不安。

观众都发现不对了,侯浩轩还说“没事”,为了验证,就随手拎了一条赤练送到嘴边:“你们看,它也不咬我,很……”

话还没说完,他好像整个都僵住了,那赤练就顺势钻进他嘴里。

评论区一通刷“猴哥威武”。

可跟着所有的蛇,包括旁边架子上的,全部爬了出来,宛如归巢般,往他身上爬,源源不断的往他嘴里钻。

两条,三条,五条……

原先还打赏飞起,可等侯浩轩满嘴的蛇都往里钻时,也有人发现不对了。

跟着助播尖叫,直播戛然而止。

刘艳就给我切了直播间角落的监控。

可以看到有几个人冲了进来,想将蛇抓走,可他们抓得再快,也就几条,场面根本不受控制。

没一会,侯浩轩肚子就隆了起来,嘴鼻涌血。

满屋的蛇,除了被抓的几条,全部钻进了他肚子里。

再切视频时,就是警察来了,先用氮气将他尸体冷冻,这才装进裹尸袋。

他的网名叫:操蛇之神猴哥

我搜了一下他的号,已经被封禁了。

不过刘艳手机里,有以前留存的。

都是些野外遇蛇的视频啊,或是帮人抓蛇的,或是吃蛇的,都和蛇有关。

刘艳又在手机上打字:“尸体我拉回来了,就在殡仪馆冻着,你得想办法将他肚子里的蛇都弄出来,再给他收殓好下葬。”

“如果不是因为怀过你,给我身体里留了蛇毒,他不会是这样的。那些蛇,不是冲他来的,是冲你来的!”

意思是,她怀过我,所以污染了她的子宫?

我一时啼笑皆非。

刘艳还怕我不信,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啊啊”的骂了几句。

可也是白话,我听不太懂。

想到侯浩轩在事发时,也说过几句白话,我将那地方又调出来:“他这白话说的什么?”

刘艳愣了一下,忙就将一个聊天记录翻了出来,点了个语音递给我。

“猴哥被蛇钻前啊,就说有谁在叫什么蛇灵,什么时间到了,让我们出去看看是谁在说话。”

“对!可当时我们三个都没有听到,就他听到了,好怪。”

也就是说,侯浩轩有了幻听?

“是血顶黑蛇在找他。”辰化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沉声道:“先去看他的尸体,其他再说。”

可我奶奶怎么办?

要不辰化雨留下来帮我看着?

他却不再做声了,明显不乐意留下来看家。

黄婶根本不顶事。

侯浩轩的事情,必定是和血顶黑蛇有关的,可他不是施家人。

难不成真的因为和我同母,就被报复了?

我只得将奶奶抱上车,出门前用扫把将院子里凌乱的脚印扫掉。

这样如果有谁进了院子,浮土上就会留下印记。

让刘艳给我地址,先去殡仪馆看一眼尸体再说。

路上,她几次看向奶奶,又看向我,想开口说什么,可一出声就是“啊”,也就没有开口了。

等到了后,我跟背尸入棺一样,用白布将奶奶绑在背上,示意刘艳带路。

她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奶奶,纹着眼线的眼中闪过什么,却还是蹬蹬的往里走。

殡仪馆的陈经理见我这样背人,吓了一跳。

不过跟我也算熟,知道奶奶的情况,苦笑道:“你来我就放心了,昨晚送来的时候,如果不是顾总给的实在太多,还跟上面打了招呼,再三保证你今天会来处理,我都不敢接。”

陈经理稀奇古怪的尸体见多了,能让他不敢接的,可见诡异。

我冷笑的瞥了一眼刘艳,看样子是顾容声特意将尸体运过来的。

侯浩轩的尸体,存放在特定的房间,冷气低得吓人。

陈经理还贴心的给我披了大衣,正好我和奶奶都冻不着。

等打开冰柜时,别说陈经理,连我都吓了一跳。

死了半个月的侯浩轩栩栩如生,双眼睁着,嘴角半开半抿,根本就不像是死了。

就好像是躺在冰柜里玩,被突然打开,朝我们笑。

这冷冻室,零下十来度啊,哈气成霜。

他尸身上半点冰霜都没有就算了,还没有呈现出死状。

肤色红润,手臂内侧还清晰可见血管。

我戴上手套,右手握着钢尺,左手在他胳膊上摁了摁。

触手生温,肌肤柔软。

连眼睛瞳孔,都没有扩散。

可那肚子,却和当初顾容卿怀着血顶黑蛇一样,高高隆起!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奶奶房间。

可黄老道那几个徒弟,已经将奶奶架了出来。

其中一个还将手放在她颈边银针上:“你再过来,我就拔针了,到时她就控制不住了,你难道要和杀我小师弟一样,杀了她吗!”

“放下!”我冷冷的看着他们,沉声道:“我数三声,你放下,这事就算完了。没放下,就别怪我!三——”

其中有人明显害怕了。

但那个捏着针的却道:“她会的只是控尸这些小蛊,不会要人性命,就算她放蛊,时间也够我拔这银针。”

那几个徒弟,立马精神一震,抬着奶奶双脚,快速往外走。

我复又数了一声:“二--”

他们居然连半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黄老道握着渗血的胳膊,踉跄的走了出来:“施行云,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施老太为了给你借肖躲岁,生剥牛蛇皮,用秘术炼制,造了杀孽,癔症这么严重,生不如死。”

“她自愿服下冥芝粉,就是想代你蛇葬,解了你这次的危机,也平息了那些蛇灵的怨恨。”

“我小徒弟同样的情况,你就能一钢尺要了他的命,你奶奶这是舍己救人,抵消孽债,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他青云观死了人,记恨我家,就不是执迷不悟。

他道德高尚,就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

不就是欺负我家没人了吗!

我冷眼看着他们抬着奶奶走到台阶处,沉喝一声:“一!”

随着我话音一落,堂屋里“噗”的几声响。

靠在堂屋门口的黄老道“啊”的一声大叫,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嘴鼻眼耳,黄水直流。

无数鲜红的细须,从堂屋蛇游而出,复又扎进那拔尽蛇毒渗血的肉洞,瞬间整条小臂都红肿发黑了起来。

黄老道瞬间双眼翻白,倒地不起。

“你!”那大徒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现在你们选。”我握着柴刀后退一步,踩在黄老道身上:“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被拔出来后,只会更凶猛。”

柴刀将黄老道衣袖划开,脓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胳膊上蔓延,呼吸间已经过肘。

我才接手殓尸封窍时,高中都没毕业,加上尸娃的名头,奶奶的癔症,总有些人想着我好欺负。

好几次都碰到殓尸入棺后,主家不肯按规矩给钱的。

还有更可笑的,给我死者的旧鞋旧衣服,说是没穿过几次,都挺贵,加起来比答应给我的殓尸费用高多了,就是看我可怜,才舍得给我的。

可我要给奶奶治病,医院不会收这些旧衣旧鞋啊!

所以我学会了,凡事留一手。

刚才只烧了糯米碳拔出来的“须”,那四个竹罐拔出来的脓水都没有动。

那些竹罐是我特制的,拔完再倒过来,罐口处就有层薄薄的竹膜,将罐口覆盖住。

只须声音大点,震开就行了。

我原本没打算再放出来的,只是想着等黄老道走了,借这些“蛇须”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办法救奶奶。

眼看着黄老道胳膊已经肿到了上臂了,他那些个徒弟,再也忍不住。

沉喝一声:“你先救我师父!”

我柴刀尖尖顺着脓黑往上:“再耽搁,这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入脑。”

“你们也可以拔针,我奶奶最多就是变成条蛇,我有的是时间再追上她,控制住。”

他们脸色一变,只得飞快的将奶奶放在我身后屋檐下。

脸色难看的朝我道:“这样行了吧?”

我收了柴刀,抱起奶奶就往屋里去。

“你救我师父啊!救他啊!”那大徒弟还有脸来拦我。

“我刚才救过了啊,你们怎么对我的?”我看着他。

冷笑道:“过了肘,就没办法用竹罐拔毒了,只有断臂后,再用糯米碳拔。”

“方法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厨房有菜刀,你们自己拿主意。”

“你——”那大徒弟还沉喝了一声。

可眼看着黄老道不行了,有人开始着急:“这东西速度好快,马上就要到肩了,师兄!”

我将奶奶放回床上,看着那几枚银针,心头发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分身乏术,总不能一直背着她办事。

摸着锁骨,想着要不要叫辰化雨出来,问下他有没有办法解决。

可摸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难不成因为我推开他,生气了?

正在我疑惑时,就听到谁大吼了一声:“啊!”

然后就是刀砍到青石上的声音,和谁的惊呼声:“断臂里面那些须须爬出来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墙角鸡圈旁有袋石灰。”我坐在床边,沉喝了一声。

那些蛇须诡异,别弄脏了我家的地。

窗外一阵急急的脚步声,跟着就是石灰遇水时的滋滋作响,和呛人的味道传来。

我推开窗,往外看了一眼。

那截断臂,已经被石灰覆盖了,正冒着灼灼的热浪。

黄老道经过断臂之痛,又醒了过来,这会正喘着粗气,看着他徒弟烧糯米,等着用糯米碳拔断口处的毒和蛇须。

那断口处,正不停的滴着黑血。

怕血中有蛇须,那些徒弟在那一侧也铺了一层石灰。

血水滴在石灰上,滋滋的作响。

幸好黄婶闻了冥芝香,和黄叔正忙着,要不然被她看见这场面,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断臂拔毒,应该就不会死了,少条胳膊,算是给他个教训。

我正要关窗,就又听到汽车声传来。

这一晚,还真是忙啊。

先是一个烫着栗色大波浪的中年女子,急急跑了进来。

张嘴就大叫:“施行云!施行云!”

见到堂屋门口断臂流血的黄老道,吓得尖叫了一声。

她身后,顾容声扶着一张小脸依旧煞白的顾容卿。

不过她情况明显不太好,打着点滴,还浑身发抖冒冷汗,双眼不时翻白。

顾容声见到黄老道断了胳膊,也愣了一下。

顺着一个徒弟的指引,看向我道:“卿卿情况有点不太好,医院检查不出来,只能来找你。”

不愧是霸总,喜怒不形于色。

黄老道都直说,是顾容声告诉他,奶奶服了冥芝粉。

我就不信,黄老道想拉着奶奶去蛇葬,没有他的指使。

他还装没事人一样,来找我。

我正要拒绝。

那个中年女子就直奔窗口而来:“你是行云?长这么大了,怎么跟个假小子一样?”

我不由的眯了眯眼,看向顾容声:“今晚乱,我还有事,顾总将你的人都带走吧。”

“什么他的人?”那中年女子恨不得一张敷着厚粉的脸,直接贴了过来:“我是你妈啊,你妈!”

妈?

我愣了一下,打量了好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别说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就算记得,她这粉敷得和刷墙一样,还纹眉纹眼纹唇的鬼样子,她妈估计都不认得她!

“哎!”她气得直接伸手来扯我。

我手里握着的柴刀,往上一提。

她吓得一个哆嗦,咧着一张大嘴开始假模假样的哭:“我怀你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啊。那糯米饭能哽死人,还要拌着鸡血吃,一吃就十个月,我到现在闻着糯米味就想吐。”

“好不容易要生了,差点被蛇活活咬死,你就这么拿刀对着我。你没良心啊,你……”

我握着柴刀,又往前晃了一下,制止了她那虚情假意的哭嚎。

她又吓得尖叫一声,也不装了。

直接嚎叫叫:“施行云,你弟弟死了,死得好惨!”

“人家说了,是我当年生了你这个尸娃,胎里留了毒的报应,你得给他好好收殓一下,让他投个好胎啊!”


我听着蛇爹的话,瞬间明白这其中关窍。

顾家如果怀疑顾容卿是蛇灵,当时就该打胎,不让她生下来。

现在她死了,也可以火化,没必要搞这么麻烦,定要让她葬回这里。

我瞥着黄老道他们被那拖尸的黑蛇搞得狼狈不堪,尤其是黄老道为了护徒弟,胳膊还被咬了一口。

正犹豫要不要管,那条黑蛇似乎感知到我的目光,连顾容卿的尸身都不要了,蛇身猛的拉长,对着我游飞而来。

蛇爹忙朝我道:“封了它,葬回去,对你也有好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再去点破顾家的小九九,瞥了顾容声一眼:“顾总记得血灵芝!”

就在那黑蛇冲到身前时,握着钢尺,对着蛇头猛的就是一尺:“退!”

黑蛇被拍得低吼一声,头顶那点鲜血越发明显,还要转身昂首。

我立马握紧尺子,在掌心用力一拉。

钢尺划破掌心,血水浸在尺身上,对着黑蛇重重又是一尺:“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乾坤有道,各归其位!退!”

随着我一尺接一尺的拍打,那黑蛇痛得嘶嘶吐信,不甘的后退。

一直到缩回顾容卿尸身后,还在她腹中嘶吼着:“你不是蛇灵,你身上有什么,血……”

我不再理会它,而是将钢尺在它的出处一横,飞快的戴上橡胶手套,从包中掏出一套桃木器具,取出一枚封住阴窍。

用最快的速度,将其他几窍封住。

可就在用米浆糊着桃木,要封住顾容卿双眼时。

戴着手套的指腹抚过她的眉眼,瞬间一股子强烈的不甘和痛苦,宛如细细的冰刺一般,从她的皮肤穿透手套,扎得我指腹生痛。

还是蛇爹冷哼一声,锁骨处发热,才将这冰冷刺痛压下去。

我忙收殓心神,将那股感知的不甘和痛苦压了下去。

等九窍皆封,那黑蛇与外界断了联系,顾容卿那四肢倒转的尸身“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蛇爹冷哼了一声:“以米酒给她净身,你就能看到,什么叫纹皮制人棺了。你要小心顾家,他们心狠着呢。”

蛇爹明显对顾家很反感。

我瞥着顾容卿那倒地不起的苍白尸体,朝黄老道说到:“已经封窍了,但还要收殓,我身上不方便,还请黄道长帮忙将尸体抬入屋内,我好清理尸身。”

这种诡异的尸身,不亲自动手,怕再生变故。

黄老道正由两个徒弟伺候着,清理着被黑蛇咬伤的地方。

一个正划开伤口放血,再用火罐拔毒。

一个正拿着医药包,给他打血清。

看样子,顾家对这血顶黑蛇颇有研究啊,连抗毒血清都研制出来了。

见我打量,顾容声在一边道:“当年掘穴灭蛇,除了你爸爸,顾家被咬死了不少人。顾氏名下的医药机构,就研究出了抗毒血清。”

我暗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只是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示意他们搬进去,径直往灵堂里走。

黄老道在背后,重重的“呸”了一声:“顾总,她这是在拿乔报复我们。”

顾容声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黄老道只是不甘的冷呵了几声。

我一边戴上胶手套,一边站在冰棺看了看。

从那些钉着的蛇,以及棺底沉积的蛇血来看,顾容卿至少死了三天以上。

顾家一直用蛇喂养着她体内的那条血顶黑蛇。

院内,黄老道处理好了咬伤,正教徒弟们用黄布裹尸往里抬。

可先是一层,后是四层,无论多少层,尸体一放到黄布上,就沉如石般,“哗”的一声,黄布沉裂,尸落于地。

黄老道脸色阴沉,越发不好。

又是掐诀念经,又是走禹步洒米,都无济于事。

我轻笑了一声:“天就要亮了,这尸身冰了三天,一旦见了日光,怕是瞬间腐败,前功尽弃啊。”

黄老道瞥了一眼天色,只得起坛作法。

可到后面,先换草席又换了门板,无论是什么,在尸身放上去时,依旧或断或裂。

眼看天边出了蟹壳青了,黄老道只得咬牙道:“顾小姐怕是不愿再受冻尸之苦,还请施小姐用施家控尸之术,将尸体先抬进去。”

我低笑一声:“我爸看个穴,连命都搭上了,我哪有什么真本事。”

黄老道脸上闪过难堪,只得求助的看向顾容声。

他倒是好像忘了刚才血顶黑蛇出来时,冷眼旁观的样子。

仗着一张好看的脸,朝我笑道:“还请施小姐出手吧,我自不会亏待你的,事成之后,立马带你去取血灵芝。”

也就是说,这血灵芝就在这附近?

我心头隐约感觉不对,但那血顶黑蛇对我也有威胁。

当下脸带哀愁道:“说不定是顾小姐脸皮薄,被你们看了身子,或者说你们对她心存不敬,她不太乐意?”

“要不黄道长,带着你这些看过她身子的徒弟们,对着尸身磕三个响头?诚心道歉,试试?”

黄老道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可山底下,隐约传来鸡鸣。

那躺在断裂门板上的尸体,似乎又抽动了一下。

也不知道顾家许了什么好处,黄老道咬了咬牙,一挥手,带着徒弟们跪在尸体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又说了些敬语,让顾小姐莫怪如何如何的。

可等再抬时,新换的门板虽然没断了,可却尸沉如石,八九个人抬着,都寸步难移。

黄老道又瞪着我,脸上带着咬牙切齿的不甘,从牙缝里挤着字道:“这就不能怪我们不敬了吧?”

我“沉思”了一会,看向一边旁观的顾容声:“哦,那应该顾小姐有什么心愿,放不下什么人。这得血亲引路,了其心愿。要不顾总也磕三个响头试试?”

蛇爹的低笑声,立马在耳边响起。

黄老道脸上的不甘,瞬间散去,也转眼看向顾容声笑:“顾总,你看,这天都快亮了?这事关青龙宝穴,要不您也试试?”

刚才磕过头的道士们,也都看了过来。

顾容声眼带质问的看了我一眼,可对上黄老道他们“热切”的目光,只得咬牙颔首:“好!”

说着愤恨的看了我一眼,跪在抬尸的门板边,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容卿,你放心去吧,三婶我会照料好的。”

就在他磕过头后,我暗中掐指,弹了弹。

那抬门板的道士们立马一松,忙快步抬到屋内,放在一边的桌上。

我从包里掏出米酒瓶,隔水加热,再用纱布沾着,捂在尸身上,一点点的将脏污和沁出的尸水擦去。

米酒是纯糯米发酵而成,带阳而活血。

米酒捂擦过原本苍白死灰的皮肤,没一会就涌出星星血点,似乎是用细针扎过一般。

黄老道站在一边,低咦了一声,打量了我一眼,脸上闪过什么,又瞥了顾容声一眼,眼中闪过怒意。

等整个尸身的血点显现时,形成的图案已经清晰可见。

这赫然是顺着顾容卿的身体,纹了一条血蛇,在空余的地方,又纹着道家符纹,以及困蛇的锁链。

“这是困尸镇魂符?”黄老道毕竟是道门正统,一眼就看了出来。

盯着顾容声道:“如果老道没猜错的话,是在还未咽气时,用鸽子血纹遍顾小姐全身,以剧痛激她魂魄,以皮囊为棺,将那条血顶黑蛇,困在她体内?”

“怪不得尸沉如石,不肯移动!顾总,就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我扶着辰化雨回了房,他这才一口淤血喷了出来。

喘了几口气后,才朝我苦笑道:“现在知道了。”

“它们和你?”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化出蛇身时,总要捂住我的眼睛。

他的真身,也是血顶黑蛇吧。

可为什么他能引出柳条?

“同族同源,一脉相承。”辰化雨抬眼看向外面的大雨。

轻呼了口气:“你别多问,尽快蛇葬,对谁都好。”

跟着看了我一眼,一挥手,将我一身水汽烘干,再次伏于锁骨不动了。

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沉闷,所以每次他对血顶黑蛇出手,自己也会受伤。

同时疑惑也更深了,既然是单独的个体,为什么受伤又会相通?

当年我爸那灭蛇灵、造宝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能看顾容声和黄老道,吃了苦头,再来时,能不能说出点真话。

压了压心神,这才出来。

外面雨已经停了,顾容卿穿了好衣服,站在屋檐下,有些担忧的瞥了我一眼:“刚才有蛇沾到你身上了,它们的鳞上有东西,会让你……”

她似乎在找词,方便开口。

“动了淫性。”我刚才已经感觉到了,朝她道了谢。

取下墙上挂着的草绳,绑个木勾,将躺在院中湿泥中的刘艳拉回来。

抱进客房,给她将满身的泥擦一下,换身衣服。

我殓尸时常做,顺手的事。

可等泥擦掉,她身上满是蛇鳞刮蹭出来的擦痕就算了,皮肤表层当真会渗出滑滑的黏液。

“这已经开始了,接下来就会变成蛇一样的梦游,钻进你爸那个肉包坟里。”顾容卿站在窗外。

脸带担忧地道:“让她逃吧,远离这里,或许还有点希望。”

我将帕子丢开,用捆尸绳,在刘艳脖子上打个圈,交于后背,又从腋下穿过来,绕在她胳膊处,再绑到我身上。

用力一拉,将她扯起,麻利的把衣服套她身上:“她走了二十年了,到底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可她后面生的儿子,会说白话,想来在距这里千里之遥的两广咯。”

“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还生了个儿子!”

等衣服穿好,解开我胸前的绳结,将绳子从刘艳身上抽出来。

又在她腰间一卷,顺腿而下,绑在小腿处,将裤子给她套上,拉上被子。

这才转头看向顾容卿:“那个叫侯浩轩的,不过和我同母异父,就因为他在尸中养蛇,再用那些蛇养出来的冥芝,对我影响大点。”

“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上万人的直播间,就这么死了!”

“能逃到哪去?怎么逃?”

那些东西,不管距离,不顾影响,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

我引着蛊蛛垂落,护在刘艳床边。

走出来,看向顾容卿:“你是不是以为我恨她?”

顾容卿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我不恨她。”我靠墙轻呼了口气。

有什么好恨的,她生我,打一开始就是交易。

说是跑了,也守了三年。

一个当姐姐的,为了救得了重病的弟弟,放下自尊,主动降价和一个傻姑争一个嫁死人的机会。

有这样的魄力,我很佩服她的。

因为她,我那个舅舅活了下来,还时常来看我,跟我说不要恨她,她也是没办法。

奶奶提及她离开时,虽有感慨,更多的是庆幸。

可她和顾容声同时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会有危险。

已经在她靠近时,对她动刀,表明我不会认她这个妈。

以为只要我对她没有感情,无论顾家也好,暗处那些血顶黑蛇,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就不会对她做什么,不会拿她要挟我!


她不时转身昂首,双眼沉沉的看着我,脚尖轻点时,将刘艳踢开。

眼看着那些血顶黑蛇,开始入体……

我不由握紧了柴刀,手上却是一紧。

辰化雨看着我道:“她是目前蛇葬,最好的选择。”

“顾家选了她,她自己也愿意,已经纹了困尸镇魂符,只要你封住她九窍,她体内的血顶黑蛇就再也出不来了,不会像你爷爷他们棺中的那样,还跑出来!”

我推开辰化雨的手,将长明灯的灯蕊拨亮。

“施行云,这个局一开始就是注定她被蛇葬的,你一出去,它们立马就会缠上你。”辰化雨沉喝了一声。

我将长明灯挂在腰间,握着柴刀,在掌心一划,血水染在刀口:“可这次,她算是为了救我!”

那我,至少这次不会让她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让我自己终生难安!

我不再理会辰化雨,握着柴刀,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先一脚将地上,已经被蛇迷得失了神的刘艳给踢进院子里。

跟着柴刀横扫,顺着顾容卿后背一推,用刀口将蛇头勾起。

渗着血水的左手往下一拉,扯着那些血顶黑蛇的蛇尾往刀口上一卷。

将蛇身如同缠绳般缠在刀口,再用力一压。

“咯咯”的破皮断骨声传来,蛇身断成两截。

我握着柴刀一甩,将断蛇甩向远处。

“啪”的落水声中,夹着血顶黑蛇放声嘶吼:“施行云!”

跟着本就大的雨,突然如同瓢泼,哗哗的冲到我身上。

我没理会这些东西乱叫,靠着明灯照影,握刀斩蛇。

可不过三刀,堪堪将顾容卿背腰的血顶黑蛇砍掉,地上积水已经没过脚背,瞬间有什么顺着雨水直上。

我左手用力握拳,挤出血水,直接往顾容卿身上一抹。

借着血水直接将几条血顶黑蛇扯开,拉着她胳膊,用力将她往院子里甩。

可顾容卿却一把扯住那棵歪脖子树的树枝,反倒借着惯性将我往里面推:“你不知道它们的厉害,你快进去啊。”

就这一耽搁,我已经感觉有蛇钻进裤脚里了。

忙握刀,顺着腿向下。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蛇爬过的地方,却有着像浴室里,那沐浴球擦过时的酥痒。

心头暗叫不好,宁愿被咬,也不能被那些不该有的东西,占了身心。

左手直接捏着蛇尾,刀用力一压,直接砍断蛇身。

残留的蛇头,痛得嘶吼一声:“不孕蛇子,就养冥芝吧!”

就在蛇牙竖起,要扎进我腿里时。

一道水流“哗”的一下冲了过来,直接将那血顶黑蛇冲开。

辰化雨昂立在我身前,双手十指一甩,无数柳条涌动,瞬间将所有蛇给缠住。

沉喝一声,宛如惊雷:“滚!”

刹那间,所有血顶黑蛇,又如同水迸般,碎裂成了雨水。

“你伤我们,等于伤你,辰化雨,你身为蛇君,却……”空中雨水汇聚,隐隐有着蛇形的东西在涌动。

“直呼本君名讳,当斩!”辰化雨冷哼一声,右手直接一握。

那凝聚而成的蛇形,宛如被扼制七寸般,痛苦的扭了几下,跟着一声痛苦的嘶吼,蛇鳞片片崩碎。

地上的雨水,染着血色,瞬间奔涌消失不见。

旁边辰化雨身形似乎晃了一下。

想到刚才血顶黑蛇的话,我忙一把扶住他,往院子里去。

路过幽幽清醒的刘艳时,一脚踢在她后脑上,将她踢晕。

被拖进院中的顾容卿有些紧张的看着辰化雨,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忙又回了奶奶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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