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芷裴渡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转嫁摄政王,符妃你别太嚣张黎芷裴渡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祁圆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件黑色披风遮隔绝了众人的视线,裴渡意味不明的视线望向黎芷。“一具橘皮死尸也值得你看怎么久?”“啊,不是,他死的不正常。”郭夫人擦了擦嘴角,踉跄着扑过去,掀起披风的一角,像是在确认什么。“郭明志......真的是他,这枚玉扳指是当初我送他的......”从黎芷的角度,能看见她脸上一寸寸破碎开来的悲痛,惨白着一张脸瘫坐在旁。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转动脑袋看向裴渡,眼里含着哀求。“公子,你一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吧?有没有看见身着一件翡翠烟罗裙的女子?一定是她害了我家老爷,我要将她找出来!”京城鲜少有女眷见过裴渡,也不怪她没认出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裴渡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腹部,垂眸睨着郭夫人,眼含一丝窥探之意。“你明明知道郭明...
《退婚转嫁摄政王,符妃你别太嚣张黎芷裴渡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件黑色披风遮隔绝了众人的视线,裴渡意味不明的视线望向黎芷。
“一具橘皮死尸也值得你看怎么久?”
“啊,不是,他死的不正常。”
郭夫人擦了擦嘴角,踉跄着扑过去,掀起披风的一角,像是在确认什么。
“郭明志......真的是他,这枚玉扳指是当初我送他的......”
从黎芷的角度,能看见她脸上一寸寸破碎开来的悲痛,惨白着一张脸瘫坐在旁。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转动脑袋看向裴渡,眼里含着哀求。
“公子,你一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吧?有没有看见身着一件翡翠烟罗裙的女子?一定是她害了我家老爷,我要将她找出来!”
京城鲜少有女眷见过裴渡,也不怪她没认出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裴渡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腹部,垂眸睨着郭夫人,眼含一丝窥探之意。
“你明明知道郭明志在外面乱来,为什么不事先制止?眼下倒是哭的悲痛欲绝,他又看不到。”
意思就是人都死了,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早干嘛去了?
黎芷:“......”
这人,是泡着敌敌畏长大的吗?
郭夫人明显一怔,抿了抿唇,迟疑的斟酌说辞。
“其实我早有察觉,只是不确定,他若是想纳谁回来,大可以跟我直说,这样遮遮掩掩,反倒丢了自己性命。”
黎芷看了她一眼,觉得这郭夫人也不简单啊。
简单的三言两语不仅把自己摘了出去,突出自己大度,还拉踩了一下郭明志,这都是他自己找死。
裴渡扫了她一眼,直接将目光落在黎芷身上,转了转食指的骨戒。
“你刚才说他死的不正常,缘由?”
黎芷瞟了眼被披风盖住,却依旧明显突出的某男性特征。
以及已经缩水的脸上定格在死亡前一刻那诡异舒爽的笑容,蠕了蠕嘴。
“爽死的呗......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血,而且他的灵魂也不在此,就很反常。”
按理说,人死后,魂魄不会立刻消散,而是会徘徊在死亡事发点。
但这里没有郭志明一丝一缕的灵魂气息。
裴渡顺着她的视线移动在明显坚挺的某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凌苍,将人送去皇城司那里!这已经是三日内第三起同类事件了,告诉他们朝廷不养闲人,做不好就让他们滚蛋!”
凌苍扛起郭明志的尸体消失不见,默默为皇城司的人点蜡。
受了自家爷的迁怒,本来就够阴晴不定了,这下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黎芷歪了歪头,皇城司?
有点耳熟,好像之前黎薇提过,还说捉了她送去二哥那里判决处理?
“那是干嘛的,不是该送去警......衙门吗?”
“皇城司下设神龙卫,小到民生讨论,大到重大案件的侦察执行,都有涉及,黎宴舟就是护卫头子。”
皇城司不设狱,凡神龙卫手里的案子送大理寺或京兆尹。
他们的职责就类似于中央管理京城社会治安的机构,维护社会稳定。
黎芷一脸恍然,这事儿挺多,活儿挺碎啊。
难怪回来这么些日子,就没见过黎宴舟。
或许人家回来过,又哪里会想到她这个边缘人物?
黎芷无所谓,抬脚走进后院的几间更衣室,唯独一间充斥着较为馥郁的香味。
裴渡转动着轮椅跟在她身后,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他不开口说话,黎芷也不好自讨没趣。
洒扫外院的陈大娘看着黎芷的背影,叹了口气。
“黎芷小姐是个好的,就是不该回来。”
黎芷在家躺了两日,风平浪静。
自从前日她凭借自己的本事打入侯府的基层后,院里便时不时有人来找她算上一卦。
一卦十文,不准不要钱,火速在侯府下层打开市场。
短短两日,靠着算卦怒赚二两,靠着卖符赚了五两。
这下她靠自己赚来的钱就有九两银了!巨款!
搞钱果然使人心情愉悦,吃得好睡得香,连气色都好了不少。
“黎芷小姐,听说郡主昨日已经清醒过来,侯夫人激动的烧香拜佛,还说明日要带着您去大觉寺祈福求平安。”
“她有病吧?”
晚膳的时候,下人来传她前去大厅用膳,说是侯夫人和侯爷的意思。
黎芷躺在琉璃阁的摇摇椅上,悠哉悠哉的翘着脚。
不用想都知道是‘鸿门宴’,像是猜出她会拒绝,下人又将侯夫人交代的下一句话传达给黎芷。
“夫人还说,作为侯府的小姐哪有不在一起吃饭的?
还有一些事宜要与你商量,关于日后该有的银钱怎么分配......”
“走吧!”
下人话还未说完,就见黎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她眨了眨眼,觉得侯夫人实在是神,知道怎么拿捏黎芷。
黎芷想的则是简单多了,谁会和钱过不去?
傻逼吗?
有什么冲着她来就好,不要对她的钱动手,这都是她应得的!
黎芷到的时候,饭厅气氛有些怪异和沉重。
也不知道她来之前,这家子人在背后蛐蛐她什么?
只是两日不见,黎薇瞧着状态不太好。
整个人萎靡了不少,像是经受了莫大的痛苦和折磨,面容憔悴,双眼凹陷,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甚至还有些瑟瑟发抖。
看她这副样子,黎芷就差去买个一万响的鞭炮了。
爽啊!
这叫什么?
恶人自有恶鬼磨!
似乎她过于明显的喜悦气氛,和自己的阴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黎薇涣散的双眼逐渐聚焦,骤然迸发出极端到疯癫的情绪。
她朝着黎芷笑了笑,犹如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姐姐来了。”
她说完,一直埋头没说话的黎允夏有些恹恹的望了过来。
随即像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又将视线收回。
侯夫人看着她也是一脸淡然的表情,看不出别的情绪。
黎正霖冷着脸说了句:“既然来了,就坐下吃饭。”
啧,一家子阴阳怪气,每一个是欢迎她的到来。
更像是为了让她来,而不得已设的的一个饭局。
既如此,黎芷也不矫情。
“唔,这个芙蓉虾好吃,还有这个红烧乳鸽,荔枝肉,肥嫩多汁,肉香十足......”
嚼嚼嚼。
整个大厅就只听得见黎芷嘴巴动的声音,桌上的饭菜被她挑的乱七八糟,一点食欲都没有。
“吃啊,怎么不吃?你们是不爱吃吗?”
黎芷见他们不动筷,像是四个木头桩子似的坐在那里,心里冷笑一声。
比谁坐的住是吧?
也不知道黎芷是不是故意的,吐出的骨头甚至还非常‘不小心’的弹到黎薇碗旁边。
干干净净,和狗啃得差不多,却让黎薇一秒炸毛。
“黎芷!你是不是故意的?”
黎芷无辜的举着手里的乳鸽,眨了眨眼:“我不是故意啊?这还有个小鸽子腿,给你?”
黎薇浑身发抖,看着黎芷的眼睛几乎充血。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也就这最后一餐了,往后都不可能再看见她了。
衣服算什么?更过分的要求提一提,某人也未必不会同意。
不过,就裴渡这八百个心眼子,别说黎芷了,城府再深的人也能被他吃的死死的!
黎芷看向裴渡,好气啊!
“既然王爷不差钱,那肯定也不稀罕兜里这点钱。”
“嗯,不稀罕,留给你当零花钱。”
黎芷一怔,迎上他目光中的戏谑,像是一股风捉摸不定,却又让人仿佛沐浴春风里。
他还记得自己今早在侯府的话?
不过想想也是,坐拥北皋半壁江山的摄政王要什么没有?
自己搁这儿瞎感动个什么劲儿。
正事干完,云娘朝着身后的两个绣娘挥了挥手:“你们去外面等我会儿。”
黎芷不解,看她像是有什么私密话要说,正犹豫着要不要也出去的时候。
云娘开口了。
“爷,扶光他还好吗?”
裴渡掀了掀眼皮:“你是指哪方面?”
云娘咬了咬唇,极力掩饰内心的苦涩,张了张嘴:“他、身体如何?”
裴渡扫了她一眼,兀自喝着茶水,久不开口。
又来了,这种连黎芷都觉得难熬的微妙气氛。
有什么话就不能直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嘴长来除了吃饭不就是说话的么,她看的难受。
云娘也觉得时间每划过一秒,内心里都无比煎熬。
直到片刻后,裴渡终于回答她的问题。
“你若是只想知道这个,那本王可以告诉你,吃得好睡得好,就差把自己泡在酒钢溺死了。”
黎芷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刚想吐槽这男人什么时候嘴可以不那么毒。
就发现他那双暗红色的眸子雾霭沉沉,像是盛开了几簇火花,看不出喜怒。
云念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拽紧衣裙,指节泛白。
她点了点头,微微弯起嘴角朝着裴渡拜了拜:“那便好,奴家还有事要忙,就不耽搁了,告退。”
看着她擦肩而过的身影,黎芷觉得她都快哭了:“等等。”
云娘垂首,嗓音微颤:“姑娘还有何事?”
黎芷凑近她低声说道:“你若是信我,改日便来找我算上一卦,就算你心中之事。”
云娘一怔,也不知信了没有,朝着黎芷微微欠身:“多谢姑娘好意。”
看着她有些凌乱的步伐,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黎芷挠了挠脸,有点好奇又有点心疼。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香香软软的大美人露出这般凄楚的神色?
还有,她刚刚有问到扶光。
是裴渡身边那个酒蒙子大夫,之前见过一面。
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她的小脸上浮现一抹机智的恍然。
原来是为情所伤啊。
见她杵在那里,自顾自的摇头晃脑,瞅着就是一股憨傻样儿。
裴渡撑着下颌,转了转手里的茶盏:“瞧你那傻样儿,脑补什么呢?”
黎芷回神,刚想反驳他,懒洋洋的腔调再次抢了她的话:“不饿?”
正好这时老管家适时出现,笑眯眯的看向两人:“王爷,小姐,午膳备好了,是否上菜了?”
裴渡颔首,下一秒就有人鱼贯而入,将花厅一侧的餐桌摆满,然后再默默退下。
饭菜散发的香味使得黎芷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虽说侯府的伙食不差,但她一般都享受不到,还只能等到饭点儿的时候,悄摸顺点来填饱肚子。
比起裴渡这规格,她觉得自己也是赶上国宴了。
什么家庭啊,吃顿饭要十六个菜?
“愣着就能吃饱了?”
黎芷见他推着轮椅过来,有些好奇的问道:“就我俩吃?”
纸人君吓得一哆嗦,差点从裴渡身上滑下去。
还是他眼疾手快,捏住纸人君将它送回到肩膀上,幽幽的看向景阳。
“喊什么?本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公鸡打鸣的潜质?”
景阳收声,眼神时不时往裴渡的脖子方向瞟,还不是太过震惊了嘛。
谁家好人看到一张有眼睛的纸人,淡定的了啊?
“近两日京城可能不太安生,各国来朝献礼,你带人暗中关注他们的举动,有什么及时禀报。”
“是!”
景阳抱拳回复,控制不住的又往纸人君看了眼,被裴渡死亡凝视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纸人君从裴度脖子后面探出半颗纸脑袋,豆豆眼眨了眨。
见没人了,这才一屁股坐在裴渡的肩膀上。
忽然两只手指将它捏了起来,迎上裴渡那双暗红的眸子,蹬了蹬身子,有些不明所以。
“本王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不能带你,回去吧。”
黑豆豆眼望着他,一动不动,似乎在说‘什么地方我不能去?’
而对方却像是看懂了似的,轻笑一声。
“你把本王当什么了?还没有熟到什么秘密都公开的程度吧?”
祠堂的黎芷默了默,暗地里吐槽:谁稀罕似的!
反正通过纸人君也收获了一点灵气,纸人君在裴渡手上的力道松开的时候,就飘了出去。
望着消失不见的纸人君,裴渡脸上的懒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而深邃。
他转了转轮椅,落下的声线带着空冷:“走吧,去暗室。”
凌苍推着他按下书架上的一个开关,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过后,无尽的黑暗向里拓展开来。
等到石门关闭,书架合拢,只剩这一室的冷冽。
纸人君趁着夜色回到宁威侯府,恰巧碰见了黎允夏翻墙出门。
又在半道上看见黎薇,带着一个中年妇女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小纸人贴着墙角,一路‘飘’回黎芷身边,门就被一股蛮力推开。
‘砰’的一声,祠堂微弱的光线下,隐约能看见黎薇隐在阴影处,略显得意的神情。
“黎芷,在这祠堂关了三日,你可知错了?”
黎芷盘腿坐在蒲团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里没有半分悔改。
就好似这三日的禁闭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轻松惬意的旅行,甚至说也就是换了个地方吃饭睡觉。
和黎薇想象中的狼狈不堪,千差万别,使得她眼中的光芒在一瞬间破裂开来。
“死不悔改!”
“我有什么错?需要改什么?你们强加给我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黎薇其实长得不差,五官端正,艳丽夺目。
虽然比起侯府这一大家子的高颜值还差一截,但她会打扮自己。
再加上侯夫人十几年的悉心培养,更像是橱窗里包装到完美无瑕的商品。
只是此刻,这种好看掺杂了一丝阴鸷,像是被阴暗角落里的毒蛇盯上。
她向来清高孤傲,但这两日却屡屡在黎芷这么栽跟头,甚至丢脸难堪。
心里就像是有把无名的怒火在灼烧着她的理智。
以至于她记得侯夫人的警告,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找机会报复回来。
“你不用嘴硬,看见我身边的杨嬷嬷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她会好好教你规矩,教你做人,教你学会低头!”
杨嬷嬷?
黎芷看向黎薇身后的妇人,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这就是她们口中从宫里出来的教习嬷嬷啊?
啧,看着这张橘皮横肉,不怒自威的老脸,跟容嬷嬷有得一拼。
视线轻描淡写的划过杨嬷嬷,又落在黎薇的另一边,三步开外。
一张满脸血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的皮开肉绽的千霜,狰狞可怖的盯着黎薇,却不敢靠近半步。
黎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有些了然。
在黎薇眼里,她这副心不在焉的神情,更是刺痛了她。
“时间不多,还请嬷嬷好好教导,本郡主就不打扰了。”
“慢着!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有人教我规矩了?哪儿来的人回哪儿去,这可是祠堂,你想扰了黎家列祖列宗的清净?”
黎薇眸光微闪,随即扫过祠堂内大大小小的灵牌,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
“黎家出了你这么个逆女,想必也很乐意见到你被好好调教,省的出去丢黎家列祖列宗的脸!”
黎芷眉眼微弯,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恶意,赞同的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但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该被教育的是你。”
只见她话音刚落,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祠堂内的烛火扑闪着将要熄灭。
站在门口的黎薇皱了皱眉,感觉黑暗中似有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凝视着她。
‘啪’的一下,摇晃的烛心终于还是熄灭。
一股隐含的气息在身边缠绕,幽暗的祠堂传来阵阵嘈杂的低语,仿佛真的是在指责黎薇为何要扰了他们清净。
更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轮廓扭曲诡异。
伴随着风声将模糊不清的呜咽传入耳里,尖锐恐怖,直击黎薇灵魂深处。
她猛地后退一步,撞上就在她身侧后方的杨嬷嬷。
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颤抖着嗓音。
“嬷嬷,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看见什么?”
“一定是黎芷在装神弄鬼对不对?”
身后的人没有给她任何回复,而黎薇却是清晰的听见一阵‘咯吱咯吱’,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牙声。
循着声音往回看,只见刚才还站在她身侧的杨嬷嬷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张脸。
而那张脸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正是被她用粉彩琉璃碎片划了个稀巴烂的千霜!
“啊啊啊啊!不、不要过来!”
“郡、郡...主......”
短短两个字,像是喉咙里卡了玻璃渣似的。
张开的嘴里没有牙齿,却在哗哗滴血。
犹如之前将碎琉璃渣塞进嘴里咽下一般,伴随着黎薇颤抖到破碎的尖叫,惊恐万分。
猛地一道惊雷炸响,黎薇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她站立,直接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耳边持续不断的传来千霜尖锐的质问,她惨白着脸一个劲儿的摇头。
头上精致的簪子步摇全都掉落在地上,披头散发,涕泗横流,狼狈的像个疯婆子。
手指和膝盖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道血迹,她的身体忍不住的瑟缩,感觉浑身血液都凉透了,再也忍受不住这惊吓晕了过去。
祠堂的烛光重新燃起,映衬着黎芷有些苍白的面色。
她看向‘杨嬷嬷’,出声提醒。
“还有一刻钟,足够你将她带回去,别给我惹麻烦。”
‘杨嬷嬷’张了张嘴,粗粝的嗓音像是火柴棍划拉地面似的,无声说出两个字。
“谢谢。”
黎芷一窒,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像是炸毛一般想挣开裴渡:“有人过来了,快放开我!”
这露天的池子除了四周增加氛围感的帷幔。
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她紧张的心跳加速百八迈,压根就没发现两人紧握的掌心,渗出粘腻的湿润。
“本王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能飞天遁地,五洋捉鳖。”
“就你这怂样,我有理由对你刚才提出的交易合理质疑。”
黎芷:“......”
好、好毒一男的!
牵情引不属于任何毒药,是以多种豆蔻及香料用特殊的方法研制而成。
能最大限度调动人的情欲,使其身体变得敏感。
用玄门之术作用不大,除非有特定解药,否则就只能阴阳交合。
眼前这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能压的住的。
黎芷心里猫猫头哭泣,什么‘捉奸’现场,要她亲自体验啊?
长公主带着一行人进来,就瞥见被风扬起帷幔的冷泉里。
裴渡仰靠在池边上,双臂展开,姿态慵懒餍足。
身前的女子长发披散,背对着他们趴在他怀里,轻微颤抖,看不真切容貌。
但一眼扫过那满地凌乱的衣衫,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羞红着脸纷纷转身。
不知廉耻!
这传说中心狠手辣,行事嚣张恣意的摄政王果然名不虚传,居然白日宣淫!
“荒唐!老四你贵为摄政王,怎可如此......”
长公主胸口急剧起伏,显然面色不太好。
但想起正事,到了嘴边的话突然改口。
“我听人说宁威侯府的小姐和外男在这别院中不齿苟合,摄政王可有看见?”
裴渡微微俯身,冰凉的指腹擦过黎芷通红的眼尾。
顺势捞起她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把玩,似笑非笑。
“什么时候这西山行宫的禁地,也成了长公主说来就来的地儿了?”
“捉奸捉到本王头上,也是稀奇......”
丝毫不提他怀里的女人,但那拖着尾音的语调像是淬了寒冰。
使得长公主瞬间僵住,心头涌上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
她捏紧手指,僵硬的面庞立马换了个得体的笑容。
“既然如此,是我误会了,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裴渡也不开口。
只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慑人气场,便足以令在场的女眷瑟瑟发抖。
黎芷听了一耳朵,诧异的看向裴渡。
摄政王?
传闻中流露在外的小可怜四殿下。
以极其强势和残暴的手段,回京后火速扫清障碍荣登北皋王权之上的男人?
会吃人的红眼怪?
就在黎芷思绪有些飘远的时候,几道人影疾步走来。
为首的正是禹王,身边还跟着一瘸一拐,狗仗人势的马全。
“王爷!就是那里!黎芷那不要脸的贱人竟敢勾搭别的奸夫,恬不知耻!”
凌苍一个闪身落在池子面前,背对着裴渡,递上干净的衣服和一只玉瓶,开口解释。
“爷,半道上就碰见禹王了。”
黎芷人要麻了,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裴渡垂眸睨了眼她,慢条斯理的起身。
结实的双腿透过白色里裤可见肉色,再往上是线条分明又充满弹性的腹肌。
亲测手感不错。
还不等她视线上移,玄色金线绣边的锦袍便遮挡了她的视线.
黎芷惋惜的咂摸了下嘴,就被那双暗红色眸子的主人锁定。
黑金腰封,白玉骨戒,人模狗样,压迫感极强。
长公主迎上禹王,淡淡的开口:“老五,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回去吧。”
禹王扫了她一眼,错开她径直往冷泉靠近。
“长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厉害了,有没有本王说了算!”
“你说了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凌苍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裴渡,在他们不远处停下。
暗红的眸子与冷白的皮肤相衬,凝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锋凛,妖冶如异类。
王对上王,旁人不敢吭声。
禹王沉着一张脸,环顾四周。
视线落在已经换好衣服的黎芷身上,触及她绯红的面颊,还在滴水的发梢,整个人秒红温。
“本王不要的破鞋,四哥能下得去口,也是真饿了!”
“不如从行宫回去,再给你挑些如花美眷送到府上,但这个本王得带走!”
左一个贱人,右一个破鞋,真是给你们脸了?
“啪”的一声。
一只小巧精致36码的月白绣花鞋,就这么水灵灵的砸禹王脸上。
众人咽了咽口水,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大袜子你特么真勇啊!
裴渡眉眼一挑,想不到这看起来软绵绵的小猫,伸出爪子挠人的时候还挺解气?
禹王张牙舞爪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凝固。
似是不可置信,看了眼地上那只鞋,又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
终于回过神来,像头暴怒的狮子,提剑朝着黎芷边喊边砍。
“贱人!敢用鞋子打本王,杀了你!”
黎芷一个旋身躲开,嘴里不忘回怼他。
“张口闭口不是贱人就是破鞋的,本姑娘大方赏给你,又不开心啦?”
众所周知,五皇子禹王生的风流倜傥,平日最爱他那张脸。
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印上个女人的鞋印子,里子面子都丢完了,不发疯才怪!
奈何黎芷像只灵活的小猫。
每当禹王那闪着寒光的刀剑要砍向她的时候,‘刺溜’一下人就不见了。
比泥鳅还狡猾!
禹王气急,忽然停住脚步,冷笑一声:“来人!给本王抓住她,重重有赏!”
原本站在旁边,打算隔岸观火的长公主往黎芷的方向看了眼。
随即又看向单手撑在轮椅扶手上看戏的裴渡,出声制止。
“老五,够了!堂堂王爷追着一个弱女子眦哇乱叫,喊打喊杀像什么样子?”
禹王眼睛都气红了,一看就是谁来都不好哄那种!
“长姐出现在这,不就是同本王一样来捉奸的吗?眼下证据确凿,你还打算偏袒他不成?”
面对禹王咄咄逼人的态度,长公主和他对视片刻后迅速将视线撤回。
“本公主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但这月桂宴还没结束,你们若是闹得太难看收不了场,传出去好听?”
禹王一脸嘲讽,无视她的警告,朝着身后的侍卫打了个手势。
“你带人来的时候可想过这些?还不动手?”
“凌苍,谁敢迈出一步,就都杀了!”
长公主窒息,两只疯狗!
众人更是缩在长公主身后,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唯独黎芷。
趴在裴渡的轮椅上歇气,偷摸打量了他一眼。
就这气势,男人中的daddy啊!
可惜就是下半身不行。
许是她视线过于直白露骨,裴渡凉凉的扫了她一眼,一只玉瓶丢进她怀里。
黎芷不明所以:“?”
“赏你的,牵情引解药,刚才表现不错,可以考虑。”
这男人是有八百个心眼子吗?
“我要是刚刚没那么做,你是不是就不帮我了?”
裴渡神色懒散的往椅背上靠了靠,对着她轻蔑的勾了勾唇角。
“本王有厌蠢症,也见不得受气包。”
黎芷将玉露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努力不去将自己对号入座。
眼下也没个垃圾桶,将手里的空瓶子塞回裴渡手里,笑眯眯的看他。
“那刚才还有只狗骂你奸夫,这能忍?”
狗?
马全:“???”
直接报我生辰八字得了!
禹王看着拔剑拦在他面前的凌苍,眸色森然,紧绷的下颌氤氲着一股狂风暴雨。
“黎芷乃是本王的未婚妻,四哥真要当着众人的面和我作对?”
——
裴渡[挑眉]:daddy?你喜欢这款的?
黎芷[狡辩]:不是!那只是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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