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惊聿没让他动,自己接过棉签和酒精,将鲜血擦干,看向宋文澜,“没事,被人拿刀割了一下。”
宋文澜眉心一跳,“查出什么人做的了吗?”
这已经是半年内的第二次了,上一次阿聿就被人用枪打伤了肩膀,休养了三个月才恢复。
但是她实在不明白,小聿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方会下这么狠的手。
薄惊聿眸底涔着寒凉,“不知道,没查到。”
他曾经疑心过是‘那里’的人,还让人去查过,但是‘那里’已然是一片废墟。
宋文澜来的目的不只是关心薄惊聿的伤,还是问薄宗山的事,她脸上带着笑,语气和蔼,“这都三天了,你的气也应该消了,你爸和碧薇也可以放出来了吧?”
这三天,她时不时就让管家去地下室看一下薄宗山的状况,知道他受伤严重,又没有办法治疗,身体特别虚弱。
虽然心里也知道薄宗山不争气,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她多少也有点心疼。
薄惊聿目光淡漠,对着一旁的李二吩咐,“去把薄宗山放出来。”
宋文澜不由松了口气,叮嘱他,“你受了伤,还是去医院看看,别大意。”
薄惊聿浅冷地嗯了一声,换好衣服后,和宋文澜一起下了楼。
祁遇也他拉着一起跟了上去。
刚到楼下,薄宗山和蒋碧薇就佣人搀着走了出来,在地下室关了三天,两人身上都是一股腥臭的味道,脸色就像腌了几天的菜似的。
一看见薄惊聿,薄宗山眼就瞪了起来,“你……你这个逆子。”
这几天他在地下室吃不饱穿不暖不说,更恶心的是,连上厕所都没办法,只能在牢房解决。
想他堂堂薄家大少,何曾受过这种委屈?都是这个逆子害得,当初在他刚生下来时,他就应该掐死他。
宋文澜眉头一皱,呵斥道:“你给我住嘴!还嫌受的罪不够是不是?还有,你被关到地下室,难道自己就没有错。”
薄宗山眼带下垂的双眼布满阴沉,和薄惊聿有五分相似的面容上带着怒意。
听完宋文澜的话,他恶狠恨地瞪了祁遇一眼。
蒋碧薇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对宋文澜道:“妈,宗山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向小聿和他的朋友赔不是。”
宋文澜暗叹了一口气,望着蒋碧薇的眼中带了几分不喜,却没有表现出来,挥了挥手,“行了,都别这里闹腾了,宗山,你让人陪着去医院,把伤看看。还有,把你的性子收着点,别再惹事。”
他们薄家没出过情种,但也没有像宗山这样朝三暮四,风流成性的人。
这都惹得是什么事?
薄宗山不悦地对着薄惊聿哼了一声,在佣人的搀扶下,和蒋碧薇一起去了医院。
等两人离开,宋文澜看向薄惊聿,“小聿,奶奶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宗山到底是你爸,你行事还是别太过了。”
薄惊聿眸底透着阴鸷,面容淡漠如玉雕,“我尽量。”
宋文澜叹着气,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又叮嘱了两句,就起身走了。
祁遇等宋文澜走后,牵住薄惊聿的手,冲他灿然一笑,“我们回房间休息吧。”
薄惊聿手指微微蜷了蜷,目光落到祁遇弯成月牙的鹿眸上,眸底的冷沉散了两分,淡淡地点了下头。
回到房间后,祁遇把之前从玉石市场买回来的紫玉拿出来,给薄惊聿看,“看看这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