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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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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黛羚昂威 更新:2025-04-10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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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好书》,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无尽奈落”创作的《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男人抬了抬眼皮,身体至少僵了半分钟,吹了口烟雾,将女人的手指从身上一根一根掰下去,“我家有条公狗,最近发了情,娜娜小姐要不要去帮帮忙,如果你能先帮它消消火,我再考虑操你。”
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以为那人跟她讲调情的下流话呢,屁股往他这边贴过来,还妩媚地笑,“先生,说什么笑呢,我只喜欢伺候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其他的我不感兴趣。”
男人眼底闪过冷嘲的戏谑,“那这么说,你没法帮我这个忙了,那抱歉,只能请你下去了。”
他挠了挠鬓角,降下车窗,对着百米开外守着的诺执使了个手势。
女人不知发生了什么,抱着衣物有些无措,就被诺执从昂威身上扒拉下来,请下了车。
骂了一句是不是有病,玩我呢。
诺执递给女人一个信封,那人掂了掂厚度,脸上的笑容一下就绽开来,连连说了好几个谢谢老板,随后也就满脸欢喜的走了。
虽然一头雾水,但什么也没做就能领钱,似乎也不错。
这次,轮到诺执不解了,他想问又不敢问。
“谁他妈让你放人进来的。”
车里弥漫着女人身上的劣质香水味,熏得他头痛。
昂威揉着眉心,一肚子的怒气,对着后视镜吩咐诺执,“让坤达给我滚过来。”
坤达自然是挨了一顿训,以为他不满意,提出给他再换一个,昂威差点扇他。
两个大汉面面相觑,看出些许端倪,这是想得到的没得到,正在气性上。
“少爷,你一声令下,那个女学生马上给你捆来,今天非得给她办了,我还不信了。”坤达在这表忠心,弄个女人,这么简单的事,不在话下。
昂威夹着香烟的手指重新系好身前的扣子,吐着烟睨他,“你再擅自做主,小心我他妈扒了你的皮。”
坤达噤声,不懂这口是心非是为何。
那人颀长身影推门下车,将烟蒂扔到地上踩灭,拎着西服抬脚便要上楼。
诺执问少爷去哪,昂威说楼上那么大一堆文件等着签字,加班去。
身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多么小众的词语。
男人高大晦暗的脊背硬挺,单手插袋站在落地窗望着曼谷的霓虹抽烟,一支又一支。
不过是找个清幽的地方呆一会,家里连一只蟑螂都没有,不比这里有趣多少。
转身办公室绕小半圈,长指捻过小山一般高的文件,叼着烟慢条斯理坐进真皮椅大剌剌叉开长腿,仰躺开来,将几份最上面的文件捏在指间,举在吊灯下眯着眼一份一份看。
老头这集团总裁的活儿看起来似乎也劳心费力,芝麻大点的小事也呈上来。
他索性懒得看,揉着疲倦的太阳穴,将文件丢回桌面,半打掉落地面,他长臂伸下自然捞起。
打头那页他随意的睨了一眼,那小鸟特殊的名字有些扎眼。
“朱拉隆功大学 黛羚。”
他扯动薄唇,目光沉了沉,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忽而头疼,将烟顺势夹下,头顶那盏白灯,晃眼。
四海集团针对全泰国所有大学而开设的财团奖学金,她在面试名单里。
那么密密麻麻的一大页,他还是一下就看到了她的名字,也许就应了人说的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恍惚就记起了佛寺那一晚,月光下她惊慌失措的脸和几乎一丝不挂的胴体。
男人心口剧烈起伏,似乎有心灵感应,耷拉的眼皮微颤几下张开来,那张煞白的脸映入他的眼帘,仿佛此刻才心安了些。
他拧眉又闭上了眼,声音发哑,竟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温柔,“有事没。”
那一刻,黛羚心里似乎动了一下,片刻之间就在心里下了决定,伸手迅速地去帮他解缠绕在身上的安全带,她摇头,“我没事,你呢,还好吗。”
男人笑着点头,动弹一下似乎是碰到了哪里,眉心一瞬耸成山,他咬牙,“这不没死呢嘛,愣着干什么,快把我拉出去。”
她想,先救他,至少这是一个得到信任的良机。
更何况他手下的支援可能不久就会来,她没什么下手的契机。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男人庞大的身躯拽出车外,男人四仰八叉地摊开身子喘着粗气。
黛羚只瞧见他几乎染红的半边衬衣,手臂处还潺潺往外渗出血,骇人至极。
幸好,除此之外,只有些轻微的外伤。
看来这个山谷距离他们坠落的公路还不算太高。
漫无边际的黑,冰冷刺骨的夜,他们跌落至无人的山谷,此时空气中飘着一种绝望和无力感。
男人挣扎半晌艰难爬起身,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能走吗。”
她说能。
“那赶紧先离开这个潮湿的地方,夜里林子里气温低,容易失温,我们先找个干燥的地方把身上的衣服弄干,华欣那边在赶来支援,估计天亮就会到。而且对方的人马肯定在找我们,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
他环顾四周在找方向,然后指着斜右方说,“就那边,有岩石的地方估计有山洞,也好栖身。”
两人身上都是单衣,也都已经湿透,确实是需要热源来暖身子,不然可能会发危险,在这种情况下,黛羚佩服他有条不紊的冷静。
俩人走了几步,他转头朝她扬下巴,“把车里打火机和烟拿出来。”
打火机好理解,烟?瘾是真大。
她抬眼瞥他有些不情不愿给他支使,他摆摆手朝她挑眉,捂着左臂,“我中枪了,不抽烟我怎么忍。”
她想也是,流那么多血,一般人早就不行了,他估计也是咬牙忍着。
她转身去到车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了他的打火机和烟。
昂威的视线从她过去到过来一直没有从她身上落下,看着那个浑身湿透的婀娜身影,忽地脑中那段记忆又浮现出来,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内心其实不太平静。
"
说完,阿苏脸色一白,搓着手竟有些慌张,其实他也猜到个七八分,为难地说道。
“达爷,上次那个女孩她辞职了,说是学校放了寒假,家里人又生了病,回国去照顾,再来估计也不会来这上班了。”
坤达脸色一变,有些讶异,这怎么还跑了个空,这下可难办了。
昂威一般不会来这种地方单纯消遣,今夜必定是为了见那个姑娘,两人都有些窘迫。
但也没别的办法,毕竟昂威什么也没挑明,坤达只能赌他只是想要女人,不一定就非得是那位。
琢磨半天,阿苏说场子里还有干净的学生,还是和上次那个姑娘一个大学的,刚开始陪酒,还没陪过几个客人,也蛮漂亮。
坤达说,那只能试试。
檀宫顶楼是一处无边泳池,外加一整层的套房,一年到头没用过几次,定期维护,陈家专用。
昂威整个身体泡在宽阔如墨的池水中,已经游过几圈,头上半长的卷发湿透抹向脑后,只几缕荡在前额,滴着水。
胸前的佛牌未摘下,重重地沉在水中,冰冷地贴合在胸膛。
他双臂张开在岸边,双眼冷冷地睨着远处的入口,像是期待着什么。
伸手拿起漂浮在水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眸越发醉意深重。
酒精让他的身体发烫,欲*聚成一团,即使是冰凉的池水也无法挥散的燥热。
不多会,入口处进来一个泳装美女,端着点心上前,披了一层纱巾围住重要部位,若隐若现,最是迷人。
"
随后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往他脑门上就是一砸,哗啦一声,玻璃碴子碎了满地。
虽然酒吧里人声鼎沸,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吸引来周遭不少的目光。
男人脸噌的一下胀红开来,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滴下的暗红,瞳孔放大,怒骂一声,“妈个B,臭婊子,敢打老子。”
站起身抬手就是猛烈地一巴掌,黛羚瞬间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顿时眼冒金星。
突然,酒吧之中,此起彼伏排山倒海的叫喊声由远至近传来。
顺着众人的目光,寸头男还没反应过来是冲着自己来,迎面飞来一脚,不偏不倚,重重地踢在他心脏处。
他踉跄退后数米,没站稳倒在了邻桌的玻璃酒台上,一声脆响,酒台整个散架,碎满一地,人群惊呼四散。
大家的视线纷纷转向来人,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往边上移了移,身后那位男人现了身。
他身长玉立,半长卷发在脑后扎起半打,一张足以蛊惑众生的隽秀脸庞,矜贵尔雅,漆黑的眼怒得邪气。
他穿象牙白刺绣衬衫,在昏暗的霓虹里无比醒目,此时起伏的胸膛张扬着他浓厚的男人气息,危险又迷人,吸引了场子里无数女人投来的目光。
“英雄救美是吧,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旁边的男人啐了一口痰,正要回击,面前上来一个一米九的健硕男人,将他手腕一掰,只听得骨头咔嚓一声,他狼狈喊叫一声便也倒了地。
诺执往那一站,只那身腱子肉便能威慑八方,让人不敢近身。
昂威双手懒散插袋,看着卧倒在一旁沙发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刀刃一般的眼神瞟了一眼被踹在地上的男人,轻吹了一口气,额前的发丝飘动两分,向后伸手接过坤达递过来的大衣,走上前将黛羚上半身裹住横抱起来。
黛羚只感觉身子被轻轻一抛,遂跌入坚实又冰冷的怀中,一股夹杂檀香的混合味道随着体温淡淡飘出。
两人视线相对,她嗅到那股熟悉的危险气息。
自然,今晚他的出现不可能是偶然。
一个堂堂黑道太子爷,要查到一个女人的行踪易如反掌。
她和他,不知不觉,成为了互为猎物的存在。
那人情绪明显不好,胸膛起伏发烫,低头问她,“摸哪了。”
酒吧音乐声随着他的低吼停止,几百人的场子,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鸦雀无声。
黛羚惊异地凝视他俊逸狠厉的眼眸,她的心里迅速琢磨几分,漆黑的瞳孔开始冒着湿气,小鹿一般,咬了咬唇,“屁股。”
低气压骇人至极,昂威看向男人,轻飘飘扔出一句,“把他手给我废了。”
坤达说是,一旁围观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地上那人大声嚎叫,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德赛少爷的人,敢动老子你他妈不要命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坤达上前猛踹了一脚,然后反手把他撂倒,拿出一把匕首拍打他的脸,笑说,“你这口气,我还以为你他妈是德赛的老子呢。”
昂威抱起她从人群自动散开来的一条道走出,行至酒吧门口,迎面一群黑衣手下拦住了去路,显然是搬来了救兵。
Pong叼着牙签从一群手下身后显出,身旁跟着暹罗帮少主德赛的大马仔细伟。
表情得意,似有瓮中捉鳖的气势。
“细伟哥说场子今天有贵客,人手不多,不要擅自轻举妄动,他通知Pong叔往这边来,先盯着。”
身边的愣头青会意地点了点头。
大雨之中,坤达从后车下车,一把黑伞在他手中以遮天之势散开,迅速衔接于前车车顶。
昂威探脚下车,锃亮的黑色霍尔文马臀手工皮鞋溅起一道优美的水花。
他单手夹烟单手揣兜,黑色大衣披于肩头,胸膛衬衫大敞,佛牌在灯火霓虹下沾染世俗风月,闪着禁忌的佛光。
坤达和诺执双双跟紧身后,一匹雄狮,两双狼眼,四面警备,毫不畏惧。
昂威懒散转动脖颈咔咔作响,睨着顶天的招牌,“暹罗这地儿果真还不赖。”
一双透着霸道狠戾的黑邃眼眸,眼底风起云涌。
即使隔着一帘雨雾,两三人的阵仗,千军万马的气场震慑开来。
小小底层马仔,怎见过如此大人物,倒抽一口凉气,齐齐后退一步,惊觉不妙。
听闻过此人种种狠戾事迹,这尊佛,明显不是他们几个就能应对的。
领头马仔对着蓝牙耳机慌乱,低声道,“细伟哥,是昂威,他两个大马仔都在。”
昂威雨中伫立,半根烟不到的功夫,坤达附在他耳边低声提醒,“少爷,还是不进为好,我们今天没带人,寡不敌众,万一被Pong捉住,免不了一场纷争。我已经让里面的人去寻找黛羚小姐,等会就将她安全带出来。”
为女人闯场子,在道上是大忌,何况少爷亲自下场到对手场子滋事,要是有什么疏忽,一定会让暹罗抓住把柄,后面肯定是一桩麻烦事。
怕他是不怕的,他到今天没怕过任何事,只是为了个女人,他觉得这趟不值。
但少主不是那拎不清的人,他既然决定来,那自有他的道理。
坤达暗自思忖得失,既然如何也阻挠不了少爷的决定,那就唯有服从。
昂威喉咙闷笑,“坤达,上次Pong来檀宫,我们算是尽力招待了吧,这次换他,你说如何,礼尚往来过分吗。”
坤达颔首,“倒是不过分,就怕......”
昂威丢烟,皮鞋细细碾碎,“怕个屌。”
说完,他抬脚缓缓走上御上皇宫正门回廊,行至旋转门前,一个暹罗马仔上前躬身,额头冒汗,声音都发颤,“陈公子,请问今晚莅临御上皇宫,有何贵干。”
昂威低头漫不经心地卷袖口,不拿正眼看人,显然来人没有跟他说话的分量,他不屑开口。
坤达在后收了伞,和诺执绕至昂威身前,像两堵铜墙铁壁。
“怎么,进去玩还要看身份,你们御上皇宫就这么招待人的?”坤达大喇喇手插,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兄弟惊恐的脸。
“不是,你们是贵客中的贵客,当然慎重起见。”马仔搓着手,说的也是尽心的话。
坤达拂开他,声音高亢,说给周围的人听,“小兄弟,听着,今晚无意叨扰,没别的意思,我家少爷来找人,找到就回,不多呆,识相的通通闪开。”
说完不顾前面几个马仔的阻拦,领着身后人硬闯了进去。
黛羚在酒吧被灌了几杯酒,男人钳制住她,连去厕所的借口都一一看穿,几杯马尿下肚,上下起手更加肆意起来。
再久待下去恐怕今晚难以脱身。
男人俯在她脖颈,贪婪地吮吸她的香气,“我们换个地方,保证让你飘飘欲仙。”
说着,他的手开始伸进她的裙摆,黛羚惊坐起身,忍无可忍,用中文怒骂他。
隐约之间他看见那双狐狸般的眼睛也在回看着他,唇角突然浮出一股不明显的笑意,带着些玩世之气。
“船叔,你有家人照料,今晚别去了,路途远可能耽搁多久还说不清,我带他们几个就成,车留下,你等会打车回去吧。”
船叔点头答应,心里还在琢磨车里的人如何安置。
随后昂威又分配了几名手下,最后决定就是三辆车,昂威亲自开其中一辆。
那人上车的时候,将一个大黑包随手丢到后座,把黛羚吓了一跳,他扭头看她,嗓音沉而轻,“坐前面来。”
她以为他至少会先送她回家,所以也没说什么,推门下了车。
门口那几个年轻手下在那里看着她笑,不知是谁还吹了个口哨,问昂威,“老大,真带个累赘啊。”
她钻进副驾驶,车外那几个人也都上了后面那辆车,只有船叔没上,他目送他们离开。
这时,黛羚才意识到,他并没打算要送她回家。
她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没底,“如果今晚你不需要我去庄园做饭的话,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语气中多少带点客气。
那人叼了根烟,单手抹车盘,“跟我办点事,要不了多久。”
明明跟船叔说路途不知耽搁多久,这人说话自相矛盾,她瞥过头淡然一笑,陪他玩玩,不是不可。
说完这句话,车也驶出了那栋大楼,朝着离市区相反的方向行进,渐渐没入深黑之中,他才转头看她一眼。
凉季刚过去的泰国,夜风还如水般微寒,远离市区一段距离,周围虽然漆黑,但天空中的繁星却更加耀眼,夜色倒是挺美。
昂威注意她抬头看了几眼,便开了天窗一个缝,顺便让凉风灌入些,缓解夜的深沉和燥热。
他那畔的窗大开着,一只手臂垂落,自然而闲散地开车。
他的侧脸精致而寒凉,嘴唇如刃,收回手轻揉眉心,似乎在缓解疲倦。
她觉得只要这个人不发狠的时候还挺正常,没那么让人害怕。
黛羚双手抓紧了安全带,脸尽量背对着他,两人一路无言。
不知开了多久,她身上有些发冷,不自觉地身体有些蜷缩,那人似乎察觉到,便关了天窗和车窗。
不多时,她只觉得腰部座椅渐渐变暖,才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握。
三辆车,前后两辆军用越野吉普,护送着正中间这辆黑色劳斯莱斯,架势不算小。
听他们说目的地是距离曼谷两百公里外的华欣,那里是泰国皇室的御用度假城市,据说风景非常漂亮,她不明白他们此行的目的。
内置对讲机滋滋两声,响起前车坤达的声音,“少爷,前方五百米处会拐进一座峡谷,要穿过一段森林里的山路,这条路不算短,沿途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眉骨之间略显疲惫,半阖着眼挠了挠头发,嗯了一声,问,“距离华欣还有多远。”
那头回复,“还有八十公里,快了。”
“那边有多少人。”他打了个哈欠。
“三十多个人,华欣的维塔舵主又支援了二十多个人,现在瓦三那小子估计正被兄弟们玩着呢。”坤达轻笑。
那人视线望着前方,仿佛在说一只小猫,语气轻飘飘,“我过去之前,别把人弄死。”
“是。”那辆车里的男士们嬉笑打闹,好不正经。
黛羚侧耳仔细听着,她觉得自己似乎卷进了他的一场危险游戏之中,他去华欣,似乎是冲着处置人去的。
说是今天人醒了,迷迷糊糊地吃了一些流食又睡了。
今晚说什么也要提前溜走,期望下次她醒来就会看见守着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
郑耀杰收了手机进了大门,楼上两个黑影视线跟随,然后动作一致地又抬头睨向远处,一言不发。
看起来奖学金面试没来,确实是生了病,不是借口。
他突然想到那天她从车里狂奔而出,那个夜,很冷,雨又大,像要浇灭天地万物。
而她的衣衫也实在是薄。
女人这生物,看来确实是娇弱得不行。
他灭了烟,转身靠在栏杆上,双手搭在两边有一搭没一搭拍着,目若深海。
“对了,今天怎么不见陈叔?”孟季惟偏头,有意似无意地问,“回国还没来得及去探望看他老人家。”
他知道她想问的自然不是他老子,眉目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一语道破她的算盘,“怎么,二叔强制把你送出国几年,对她的贼念还没有覆灭?”
孟季惟看远处山下的霓虹城市,似有若无地凉意袭来,她也背过身抵靠在栏杆上,像是默叹,自己这心思一瞬就被看穿,溃不成军。
回国也一月有余,连个照面也没打上,难免遗憾。
当年,父亲义无反顾把她送去美国,这一走就是七年。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竟遥远得跟上辈子的事儿一样。
她表情佯装洒脱,抖了抖烟灰,抬头看天际星辰闪烁,“问你爸呢,别自作聪明。”
他鼻子哼气,逆光的剪影如画,挑眉坦白,“去度假了,有一阵子才回,不在曼谷。”
孟季惟面不改色,叹了口气,“行,那就回来再拜访。”
一道光线透出,一个穿着小西装,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从大厅跑出来,奶呼呼的一张小脸,眼神却骄纵轻蔑得不行。
“抱本少爷上去,我也要看月亮。”小孩噘着嘴,颐指气使,走到他面前往上瞧他。
不知道是二叔哪一房的崽子,没大没小。
“本少爷命令你,怎么还杵着。”毛茸茸的脑袋刚好到他膝盖处,怒气冲冲瞪他,迷你得像个手办。
他不讲话,视线向下,散漫地搁在那个奶团子脸上,双手插袋凌厉伫立,淡淡来了一句,“小子,你活腻了。”
他对小孩向来没什么好耐心,只觉得踢一下应该会哭。
孟季惟在一旁叼烟笑,那个团子立即撇过视线,看向她,“你笑什么,我妈咪说过,以后孟家都是我的,包括你们,都要听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奴隶,奴隶就要听主人的。”
小孩子的话多半都是耳濡目染,这帮女人呐。
那张俊美的轮廓在烟雾后骤冷,她眯眼向下缓缓吐烟。
小男孩双手抱胸,傲气凌然,又抬头继续指挥昂威,“你不遵命我就让妈咪罚你......”
小不点话音还未落,那条长腿只是轻轻卷曲一抬,他就一屁股瘫坐了地,顿时一阵哭声袭来,在地上不停打滚撒泼呼叫妈咪。
昂威挑了挑眉。
露台大门倏尔被推开,穿着华丽的姨太太循声钻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阿嫂,嘴里焦急地喊着,“宝宝,怎么了。”
孟季惟抬眼一瞥,和那女人刚好对上,阿肆,孟光雄身边目前最受宠的那个,以前家里司机的女儿,所有姨太太里就她得了儿子,所以气势上总摆大房架子。
来人显然是有些心虚的,看见露台这两位最惹不得的人物,眼神自然是闪躲,刚到嘴边的怒斥和质问都只得生生憋回去。
黛羚转身看着阿苏经理,脑子开始飞速运转。
这龙潭虎穴,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就算她明天被丢到垃圾堆里都没人会去报警的程度,心一横,决定先保命再说。
“行吧,说好了我只陪喝酒,别的不做,而且就今天。”黛羚双手抱臂,讲着条件。
阿苏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嘴上立马答应着,随即将她领进贵宾公主们的化妆室,指挥一旁几个经验丰富的女人给黛羚捯饬一番。
女人们心中不情不愿,今晚来的那位爷,可是她们争着抢着都想去服侍的对象,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愣头青服务生,几个人恨得牙痒痒。
在给黛羚打扮时,扯得她头皮尖锐发疼。
黛羚觉察到她们的敌意,故意拿起一枚簪子在头上比了比,随后装作失手,那簪子险些戳破其中一个女人的眼睛,吓得她脸色发青,梳子都掉落在地,接下来便不敢再发狠。
黛羚刚十八岁,正是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纪,很多人都说过,她最美的就是那双眼睛。
天生一双摄人心魄的狭长丹凤眼,眼尾向后高高扬起,散发着不屑又诱人的风情,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
再搭配上她高挺的鼻梁,比常人略小的嘴唇,像极了一只灵动的狐狸,俏皮中带着魅惑。
化完妆换完衣服,阿苏经理欣赏着镜子中的黛羚连连称奇,夸自己的眼光独到,说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阿苏让女人们教了她一些基本规矩,随后让她拿上一瓶酒将她送至四楼。
阿苏不停嘱咐她,此人是军区高官,一定要小心侍奉,黛羚嘴上答应,心里却翻着白眼。
大差不差,就是那位比杨将军了,刚才在拳击场那会,估摸老头看上了她。
她计划着进去糊弄老头喝点酒,再想办法溜走。
阿苏告诉黛羚贵客在「看山」包房。
四楼走廊是一个大大的回型长廊,采用日式风格,但比日式通常的格局宽阔奢华。
每一个包间都有一个别致的名称,一眼望过去数十间望不到头,像闯入一片幽深的森林。
走廊上偶尔传出公主和服务生进进出出时,透过包房门缝飘出的靡靡之音,磨得人耳朵发痒。
黛羚走到一间名为「观海」的包房外,拉门突然被从里面推开,一位奉茶的男侍应端着茶盘走了出来,她撇身让路的两秒之间,黛羚透过门缝扫到了那人的侧脸。
昂威端坐在桌前,脸上正洋溢着阴恻恻的笑意。
没想到他还没走。
黛羚惊讶止步,琢磨着如何偷听,好在这边是回字型最后几间,没什么人进出。
黛羚决定正大光明的扒门,如果有人来了就假装找错路,总能圆过去。
刚才的侍应走时没有把门关紧,露出一条小缝,刚好能塞下她的眼睛。
两人对立而坐,气氛剑拔弩张。
一个头发鬓角发白的中年男人,一脸纯泰国人经典长相,奸佞狡诈,只带了一名随从。
昂威身后则站着几名高大的保镖。
他穿黑色衬衣,露出大片胸膛,胸口依旧挂着那副佛牌,手里把玩着瓷杯,手掌很大,骨节分明,野性又充满力量。
昂威慵懒靠在椅背上,不说话,整个人倒有几分沉静儒雅的气质。
他身上的老成和沉练在他这个年龄很罕见,一点也不像是二十出头的男人。
包房的灯光不算明亮,柔和的壁灯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映着他精致而立体的五官更加深邃从容。
他朝那人递了递手势,眼角卷着不易察觉的波涛汹涌。
“喝茶。”
对面的男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置于桌前之前开了腔。
“昨天你的手下不由分说就砸了华富里的场子,这明摆着是跟暹罗过不去,你让我怎么跟手下兄弟交代。”
男人俯身向前,“昂威,四海暹罗太平了二十年,我想什么都可以坐下来谈清楚,没必要做得这么绝,挑起纷争。”
暹罗?
黛羚在脑中迅速检索开来,应该就是另一个帮派,暹罗帮,曾经泰国的第一大黑帮。
暹罗帮的创始人叫做暹罗公,而九面佛丹帕曾经是暹罗公生前最大的马仔,后来自立了门户,也就是现在的四海帮。
而后四海帮的势力逐渐赶上暹罗帮甚至超过,在高速发展时期吞并了许多小帮派的势力,至此成为泰国第一大黑帮,同时在东南亚也是数一数二的帮派。
看来这个人是暹罗帮的人。
昂威拨弄左手食指指环,半阖的眼睛睁开来,带着半点漫不经心,声音低缓,甚至听不出任何愤怒的情绪。
“Pong叔,我敬你是长辈,才给你这个面子在我的地盘同我坐下来聊,这件事,你好像不够格质问我,如果你只是为这事儿而来,那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他虽没有任何动作,但笑容里藏着利箭一般,一字一句摄人心魄。
“就算我说,我摆明跟暹罗过不去,你又能拿我如何?”
眼见昂威根本不卖他这个面子,叫Pong的男人脸色极其难看,但仍旧保持着僵硬的笑意。
“昂威,道上做事也要讲规矩......”
“且不论是谁先坏了规矩,我昂威做事,全凭三个字,我高兴,况且。”
他阴鸷地看着Pong,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收了笑,声音低沉带雾,阴冷无比。
“我这个人,天生不爱讲规矩。”
Pong一时语塞,被昂威这蛮不讲理的混蛋样儿气到,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今日在陈家的地盘,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适当想卖点当年和丹帕的手足之情,显然昂威不吃他这套。
“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下你,两个帮派别伤了几十年的和气,我想丹帕也不想看到这样。”
“和气?”
昂威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眉间耸了耸,用英文问身后的黑衣保镖,“诺执,我泰语不太好,你给我翻译一下,Pong叔什么意思?”
高大健硕的混血保镖笑着回他,“少爷,Pong先生说求您高抬贵手,饶他一条狗命。”
话罢,Pong脸上青筋根根暴起,他朝着昂威身后的保镖大骂一句他妈的有你说话的份儿,便扬起脚一脚踢翻桌子,昂威身后的几名手下纷纷掏出家伙对准Pong。
“喝茶。”
对面的男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置于桌前之前开了腔。
“昨天你的手下不由分说就砸了华富里的场子,这明摆着是跟暹罗过不去,你让我怎么跟手下兄弟交代。”
男人俯身向前,“昂威,四海暹罗太平了二十年,我想什么都可以坐下来谈清楚,没必要做得这么绝,挑起纷争。”
暹罗?
黛羚在脑中迅速检索开来,应该就是另一个帮派,暹罗帮,曾经泰国的第一大黑帮。
暹罗帮的创始人叫做暹罗公,而九面佛丹帕曾经是暹罗公生前最大的马仔,后来自立了门户,也就是现在的四海帮。
而后四海帮的势力逐渐赶上暹罗帮甚至超过,在高速发展时期吞并了许多小帮派的势力,至此成为泰国第一大黑帮,同时在东南亚也是数一数二的帮派。
看来这个人是暹罗帮的人。
昂威拨弄左手食指指环,半阖的眼睛睁开来,带着半点漫不经心,声音低缓,甚至听不出任何愤怒的情绪。
“Pong叔,我敬你是长辈,才给你这个面子在我的地盘同我坐下来聊,这件事,你好像不够格质问我,如果你只是为这事儿而来,那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他虽没有任何动作,但笑容里藏着利箭一般,一字一句摄人心魄。
“就算我说,我摆明跟暹罗过不去,你又能拿我如何?”
眼见昂威根本不卖他这个面子,叫Pong的男人脸色极其难看,但仍旧保持着僵硬的笑意。
“昂威,道上做事也要讲规矩......”
“且不论是谁先坏了规矩,我昂威做事,全凭三个字,我高兴,况且。”
他阴鸷地看着Pong,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收了笑,声音低沉带雾,阴冷无比。
“我这个人,天生不爱讲规矩。”
Pong一时语塞,被昂威这蛮不讲理的混蛋样儿气到,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今日在陈家的地盘,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适当想卖点当年和丹帕的手足之情,显然昂威不吃他这套。
“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下你,两个帮派别伤了几十年的和气,我想丹帕也不想看到这样。”
“和气?”
昂威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眉间耸了耸,用英文问身后的黑衣保镖,“诺执,我泰语不太好,你给我翻译一下,Pong叔什么意思?”
高大健硕的混血保镖笑着回他,“少爷,Pong先生说求您高抬贵手,饶他一条狗命。”
话罢,Pong脸上青筋根根暴起,他朝着昂威身后的保镖大骂一句他妈的有你说话的份儿,便扬起脚一脚踢翻桌子,昂威身后的几名手下纷纷掏出家伙对准Pong。
Pong身后只跟了一人,似乎被收了武器,看见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吃瘪一般,吓得额头两滴汗滑落,知道不能硬来,赶紧拉住Pong让他冷静。
“Pong先生,你别忘了,你今天是在谁的地盘,如果要是来求和的我建议你态度不要这么嚣张。”诺执举着枪似笑非笑,嘴上不饶人。
昂威翘着二郎腿,面不改色,手里还拿着那个洁白的瓷杯,杯子里的茶一滴未洒,他看了半晌戏,侧脸低声斥责。
“诺执,打狗也要看看主人,你什么身份,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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