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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京华全文

画画的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好的沈董。”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

主角:沈荡谢音   更新:2025-05-21 0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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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全文》,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好的沈董。”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

《不渡京华全文》精彩片段


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

“好的沈董。”

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

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

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

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

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

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

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

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

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眼:“谢音没在你这吗?”

宋衿笑了一声:“您这话说的。”

“保镖晚上在我家楼下偷偷摸摸,跟逛街似的,您还能不知道人在没在我这?”

沈秉洲:“我想见见她。”

宋衿侧身,给他腾了一条道出来:“小音晚上喝酒了,现在睡着了,你别把她吵醒。”

“谢谢。”

沈秉洲走到次卧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谢音睡觉时喜欢侧躺,总是喜欢抱着他睡,腿还会搭在他腿上。

这几年他的应酬越来越多,陪她的时间很短,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每晚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

等到凌晨一两点都是常有的事。

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习惯她的爱和等待。

沈秉洲坐在床边时,替她轻轻拭去眼尾的泪珠。

皎洁的月色从侧窗照进来,沈秉洲握着她的手看了她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替她把被子盖好后,沈秉洲打开了她放在窗边的行李箱,在她常穿的一件大衣外套里塞了三张银行卡,然后把箱子扣好,放回原位。

他推门出去时,宋衿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后,说:“小音打算毕业回云城陪她妈妈。”

沈秉洲嗯了一声,拿出一封手写的推荐信递给她:“谢音喜欢画画,学金融是为了谋生,我想让她随心而活。”

“孔老在云城养老,他年纪大了,想收一个有天赋的关门弟子,我让行内人给谢音写了一封推荐信。”

“麻烦你帮我拿给她,就说是你托一个老师写的。”

宋衿接过信拿在手里:“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她?”

沈秉洲嗓音有些沉:“谢音性子犟,如果知道是我托关系,她不会去的。”

“麻烦你了。”

他说完这些话,迈步往外面走。

宋衿看着他的背影,及时出声:“沈秉洲,你真的要和江依月结婚吗?”

沈秉洲停住脚步,没回头,也没回答她。

宋衿走过去,站在他侧面,说:“小音很爱你,我能看出来你也很喜欢她。”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才说:“沈秉洲,我就是觉得…你俩这样挺可惜的。”

沈秉洲转身注视着紧闭的次卧房门,声音很轻:“我有我的责任。”

“我和谢音之间,不是靠爱就能有以后。”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宋衿:“以后谢音遇到难事了,给我打电话。”

宋衿:“好,放心吧。”

等沈秉洲离开后,宋衿关上门。

她回头时,看到谢音眼睛通红的站在卧室门口。

宋衿一怔:“…你没睡着啊?”

谢音嗯了一声。

她怕刚才一睁眼,就舍不得走了。


他转身看着谢音,等着她下文。

谢音在他冰冷审视的目光里,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祈求的话在那一刹那如鲠在喉。

沈秉洲看着她眼里的泪,声线低沉:“谢音,依月性子是娇纵了一些。”

“但她毕竟是我未婚妻,你妈妈的死是意外,既然已经赔偿了,这事就别再追究了。”

那日谢音在沈秉洲冷漠的语调里如坠冰窖。

甚至在他揽着江依月离开接待室后,她竟然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期待他能念在两人过去的感情上,帮她说一句话。

六月正值云城的雨季,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谢音跌跌撞撞的离开警厅。

映入她脑海里的是母亲冰冷的尸体,以及江依月嘲讽欺凌的嘴脸。

唯一的亲人被人害死,犯罪者却逍遥法外,她没办法不恨。

可她的恨意赢不来公正。

警厅正门外停着一辆迈巴赫,谢音抬眼便看到雨伞下的男人。

何铮恭敬撑着伞,沈秉洲打开车门,让江依月先坐进去。

他坐到车里时,何铮准备关门,沈秉洲的视线隔着半开的车门看向站在雨里的谢音:“伞给她。”

何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的沈董。”

谢音并没有接过那把伞,而是越过何铮,跑到还没有关上的后座车门,看向里面面容矜贵的男人。

雨水顺着眼泪落下来,谢音努力调整着呼吸,不管自己现在有多么狼狈,哭着说:“沈秉洲,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在一起三年多的份上,能不能帮帮我…”

“我妈妈无辜枉死,只要…只要你跟云城警厅的说说一声,让他们重新立案调查好不好?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沈秉洲抬眸望着她脸上的泪,颤抖的身体,心口处涌出一阵阵刺痛,但也只能面不改色转头命令何铮:“开车。”

“好的沈董。”何铮关上后座车门,将伞放在谢音身侧,声音很低:“沈董有难处,您别怪他心狠。”

“保重身体。”

何铮说完这些话后,就快速坐上了驾驶座。

迈巴赫缓缓驶离,谢音失魂落魄的走在云城的街道上。

只怪她那时候太年轻,二十出头,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小姑娘,心思单纯,又被沈秉洲精心呵护了几年,就以为有情饮水饱,期待着爱能战胜一切,对那些世家大族的恩怨纠葛全然不懂。

那日云城冰冷的雨水打碎了她很多的幻想和回忆。

母亲的枉死更是给她上了鲜血淋淋的一课。

迈巴赫的后座,江依月经过刚才一遭,还不忘煽风点火道:“你刚怎么不下车安慰安慰啊?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我都有点心疼了,要不你就帮帮她,大义灭亲呗。”

沈秉洲冷冷的笑了一声,点了一根烟,视线落在她精致的脸上:“江依月,最近京州的巡查组来江州了,你少作点事,对两家都好。”

“我作?”江依月怒目瞪他:“沈秉洲,我们两家的联姻早几年前就开始提了,你迟迟不肯答应,还偷偷养了个情人,你当我不知道啊。”

“京州就那几所大学,消息传得那么快,你知道学校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呢?”

“你别忘了沈秉洲,这桩婚事是你们沈家老夫人亲自上门求来的,是你们沈家有难,要靠着这个联姻撑门面,不是我上赶着嫁你的。”

“我父亲也是昏了头了,非让我嫁你。”


他说着开起玩笑来:“周叔,你这么操心谢音,不会是看上她了?”

“您要是真看上了,你就自己留着,我也懒得管她。”

周平走过去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我这年龄都能当她爸了,你说这些话,也不怕人笑话。”

“好好好。”沈荡站起身转了转枪:“先把沈秉洲弄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周平:“好,我出去再多安排些人。”

“嗯。”

沈荡说完后,往外面的楼梯走。

谢音被关在顶楼的一间房,连续两个多月没有和外界联系,加上每天惶恐不安,饭也吃不下去,整个人比之前瘦了很多。

清晨七点,光线透过玻璃窗映进来,沈荡打开房门后,就看到她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身影瘦弱,双目空洞无神。

听到开门的动静后,才抬头看他,瞳孔明显紧缩了几下。

这是人惧怕的本能反应。

沈荡在无数人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但只有此刻,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的成就感。

他走过去,蹲下身看她。

谢音在他的注视里越发害怕,不受控制的微抖。

沈荡隔了几秒,似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手放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怎么饿这么瘦?”

他话音刚落,谢音的泪就落下来,声音断断续续的:“沈荡,你放了我…好不好?”

沈荡听着她话,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嗓音摸不出情绪:“别哭了。”

谢音心里实在害怕,眼泪不停的滴落。

沈荡叹了口气,双手同时在她脸上抹了一把。

她的泪是温热的,连同他的掌心也变得温热。

“就这么委屈?”他问。

谢音闷着声哭,不说话。

“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打你骂你,到底委屈什么?”

谢音眼睛蓄满了泪水:“你限制…我的…自由。”

“自由?”沈荡笑了一声,看着她眼里的泪,吓唬道:“那你再哭下去,把我惹烦了,我再限制你一年半载的。”

谢音听完后,顷刻间便止住了眼泪,呆呆的看他:“我不哭了,那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沈荡佯装思索了几秒,然后说:“看我心情。”

他说着,在她脸上揉了一下:“我让钟芸给你做饭送上来,一会儿乖乖吃了,听见没?”

谢音忙不迭的点头。

沈荡一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在门边指她:“吃不完揍你。”

“……”

*

上午十点时,天色暗沉,雨比清晨小了一些。

周平站在室外走廊,望着门外成排的坦克和头顶的直升机,走上三楼跟沈荡说明了情况。

沈荡似是早在意料之中,没什么表情:“你去跟他说,让他一个人进来。”

周平点点头:“好。”

沈秉洲从车里下来,周平迎上前恭敬的说:“沈董,阿荡在里面等您,他让您一个人进来。”

不等沈秉洲说话,韩正听后,大声说:“那怎么成?谁知道这小子在里面藏了多少人?”

他刚说完,手机便响了,接起后,听到沈荡低沉的嗓音:“韩正,你这么爱插手别人家的事啊?”

“不是。”韩正握紧手机:“我是怕你冲动,他好歹是你亲哥。”

沈荡冷笑一声:“不是一个妈生的,算什么亲兄弟。”

“你这么向着沈秉洲,你干脆认他当哥算了。”

韩正:“你这说的什么话。”

沈荡的耐心早已到达极限:“再多一句废话,老子崩了你。”

电话被挂断后,沈秉洲淡声说:“你在外面等着。”

韩正拉住他:“你千万当心啊。”

“你要是死在我的国家,事就大了。”

沈秉洲嗯了一声,朝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我死了,就送谢音回国。”


“沈荡是他弟弟,您可能不清楚这个人,他其实…不是个好人,你跟他走得近很危险。”

谢音扭头看他:“何铮,沈荡不算好人,那沈秉洲算好人吗?”

何铮被他问的一愣,但还是诚实的回答:“…不能这样比,起码沈董对您很好。”

谢音苦笑了一声:“我以前也这么觉得。”

电梯到达一楼,她说完后就走了出去。

何铮紧紧跟在她身后。

单元楼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路虎,车窗半落,沈荡的眼神就这样幽幽的看过来。

谢音停住脚步,何铮也看到了沈荡。

“谢小姐,您就跟我走吧,沈荡真的不是您能靠近的。”

谢音转身正视他:“何铮,沈秉洲未来的妻子是我的杀母仇人,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他吗?”

何铮被她问的一愣。

谢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凉:“你回去跟他说,我不是没爱过他。”

“但既然他决定和江依月结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不该再有牵扯了,我不想后半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活。”

“我母亲若是活着,也一定…不愿意看到我爱的卑微,又自甘堕落。”

她说完这些话,就迈下台阶,决然离去。

上车后,沈荡升上车窗,看到她系上安全带,才戏谑的问:“怎么不跟他走?”

谢音转头看他:“不敢。”

沈荡嗤然一笑:“还挺聪明。”

他看着她,缓缓说道:“谢音,以前我的身边除了周叔,还有一个人,他因为不听话,被我剁了双脚双手,扔去喂我那些蛇了。”

谢音听的脸色刹那间惨白,看到他眼里的笑意,身体微微颤抖。

沈荡倾身靠近她,欣赏她颤抖的神情,好笑的说:“你还真信了?”

“骗你的,我养那些蛇多可爱,我可舍不得糟践它们。”

谢音慌乱的避开目光。

沈荡笑得爽朗,开车驶离了景瑞小区。

晚上回到临江别苑后,沈荡也没管她,到点就上楼睡觉了。临睡觉前,靠在二楼栏杆处,低头看着客厅的谢音,说:“明天我陪你去学校。”

谢音表情很僵硬,含糊的应了一声。

夜里十一点,她准备上楼前,周平回来了。

她上前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犹豫的问道:“周叔,沈荡说他身边之前…除了你,还有一个人,你知道吗?”

周平:“知道啊,怎么了?”

谢音小声的问:“…那他现在在哪?”

“回老家结婚去了。”周平纳闷:“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音哦了一声:“没什么,那人现在…全身都好好的吧?”

周平:“好着呢,去年听说还和媳妇生了个大胖闺女。”

“怎么了?是不是阿荡那小子又骗你呢?”

谢音不好意思摇了摇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周叔。”

周平安慰她:“阿荡这人,你只要不和他对着干,都没事,别怕啊。”

“好,谢谢周叔。”

周平摆了摆手,说:“我去睡觉了啊,你也别熬夜,赶紧睡吧。”

“好。”

次日,谢音五点就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学士服,化了个精致的淡妆后,小心翼翼的迈步下楼,想避开沈荡悄悄离开。

但谁料,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声低沉的男音唤住。

她后背一僵,紧接着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停在她身侧。

沈荡坐在驾驶座上:“上车。”

谢音深呼吸几下,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路上还不忘挣扎:“你不用上班吗?”

沈荡一笑,没说话。

谢音问他:“你笑什么?”

“我的工作,”沈荡停顿了一下,侧眸看她:“我敢说,怕你不敢听。”

谢音扭头看向窗外,觉得他这人实在神经。

去往京州大学的路在西侧,而行到一半时,她才发现沈荡一直往北边开。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靠着美色得宠的女人。”

“父亲位高权重,他身边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我要真动手杀这些女人,得杀多少?”

“就因为她给沈家生下了儿子,我就慌不择路的杀了她?”

“阿荡,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让你安稳的活到了二十五岁,却杀了你的母亲,你觉得我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吗?”

沈荡把那把放在透明袋子里的匕首扔在他面前:“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方晴的话你又怎么解释?”

沈秉洲看了那把匕首一眼,淡淡道:“巧合。”

沈荡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他的话。

“至于方晴说的话。”沈秉洲看向他,嗓音明显沉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的人是照顾爷爷的佣人?”

“而且方晴在你母亲死后的三天,就意外猝死了。”

“她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沈荡在他这些话语里渐渐冷静下来,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定在桌面匕首上。

“当年的知情人都不在了。”沈荡看着他:“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

沈秉洲眉眼疏淡:“谁告诉你都不在了。”

沈荡:“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靠在椅背上抱臂看他:“那是你妈,她的死和我无关,我没有义务为她的死亡负责。”

“至于真相,从我这里,你一个字都得不到。”

“要想知道,自己去查。”

沈荡闻言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旁,侧腰懒散的抵在桌侧,垂头看他:“好。”

“你一分钟不告诉我真相,我就剁谢音一根手指,你猜她能撑几分钟?”

沈秉洲眸色微变:“你捏着我软肋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

沈荡稍点了下头,等着他下文。

“你母亲死了这么多年,你连尸体都没找到,你就不怕我让人把她挫骨扬灰,到时候让你连骨灰都看不见?”

沈荡听到他的话,拿起桌上的枪,重重抵在他脑袋上:“你他妈试试?我弄死谢音。”

沈秉洲不动,看着他愤然的神情,声线低冷:“我今天来,只为带走谢音。”

“小音平安无事,我死不死无所谓。”

“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也活不了。”

沈荡笑了笑:“威胁我?”

“你觉得门口那些坦克和雇佣兵是我的对手?”

沈秉洲看着他的手里的枪,语焉不详:“我差点忘了,S集团背后的掌权人是你。”

“刀尖上走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冲动?”

沈荡扣上扳机,笑意愈来愈冷:“二哥,你查我查的这么详细,我都不敢留你了。”

沈秉洲淡笑着,沉黑的眸子逼视着他:“杀了我,闹出这么大动静,国内那两万亿现金,你还怎么转出来?”

沈荡触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动,缓缓放下枪。

沈秉洲站起身看他,语气沉重:“那么多现金,你藏哪了?”

沈荡不说话。

沈秉洲也随着他一起沉默了几秒:“爸和大哥刚去世不久,你就闯出这么大祸,你是要把沈家彻底拖下水吗?”

沈荡不屑的笑了一声:“沈家跟我有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沈荡。”沈秉洲的声音骤然沉下来:“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才懒得管你这些破事。”

“你现在跟我说实话,我或许还能想办法保住你。”

“要不然就晚了。”

沈荡呵的一笑:“你想办法保住我?”

“你快得了吧沈秉洲,你把我当傻子?”

“这么多年你和大哥明争暗斗,你当我看不出来,现在大哥死了,你又跑过来搞我。”

“我对你那些争权夺利的事不感兴趣,至于你以后是继续经商,还是听陈家的入仕途,我都不关心。”


“嗯……”

昏暗的浴室,热气晕染在透明玻璃上。

窗外月光依稀照亮男人燃欲的眉眼。

谢音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被他吻的招架不住,不受控制的推了推他,嗓音带着颤意:“我听说…今天老夫人去江家提亲了。”

沈秉洲低哑的嗯了一声,握着她的腰,带着酒意的唇落在她侧颈:“别提这么扫兴的事。”

“我…”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等她开口,便被男人翻着抵在玻璃上。

白皙的后颈被他温柔的吻着。

与另一处的狠厉形成鲜明的对比。

……

夜色暗沉如墨,谢音在一层层情欲里沦陷。

翌日,她醒来时是中午,床单是换过了的,地上散落的衣服也早已被收拾干净。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沈秉洲从衣帽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像是刚通完电话。

“醒了?”沈秉洲神情寡淡。

“嗯。”

这几年,与沈秉洲相处久了,早已习惯他这样冷漠的语气,慢慢地不再期待。

不过,往常这个点他根本不会在圣和苑,想必留下来是有事要谈。

谢音主动开口:“今天不是集团例会吗?”

沈秉洲站在落地窗边点了一根烟,沉默了几秒后,转身看她:“江依月想住这,你抽时间搬一下东西。”

“我在京大附近给你买了套房,以后也方便点。”

谢音怔了一下,痛意直击心脏,自嘲似的浅笑着:“方便谁?方便你和我偷情吗?”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眸色暗沉的走向床边,稍倾身掐着她细白的颈,那里还有他昨晚吻上去的痕迹。

“和我偷情,还委屈你了?”

话语冷漠至极,又带着一丝戏谑。

“谢音,别忘了,四年前是你主动爬上我床。”

“是你求着我救你病重的母亲。这几年,你里里外外所有花销,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离了我,你活得了么?”

谢音听完他的话,心里涌现密密麻麻的痛意,目光紧紧落在他面容上,抬手用力板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轻声说:“沈秉洲,我累了。”

“我不想继续这段关系了。”

“下个月我大学毕业,毕业后我想回云城。”

“我们结束吧。”

“结束?”沈秉洲捻了捻指尖的温热,沉声道:“谢音,是不是我这几年太惯着你了,让你错以为我们这段关系是你在主导。”

谢音没回答他,而是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床边看着他:“我今天就搬出去,不会妨碍你和江依月。”

她的语气很平淡,沈秉洲以为她是因为江依月的事闹脾气。

他朝她走了几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服搭在左臂上,声音比刚才柔和一些:“和江家的联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如果是因为房子的事,等你忙完毕业的事,我带你去挑更好的。”

谢音抬眸看他:“和房子无关。”

“沈秉洲,我不当小三。”

她说完这句话后,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两人对视了多久,沈秉洲的手机发出响声,他接起电话。

谢音听不清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只看见沈秉洲接完电话后脸色不太好。

这几周,京州都在传沈家出事了,各处的消息传的神乎其乎,半真半假。

她能感觉沈秉洲这些天情绪不对,但不敢多问什么。

在一起至今,沈秉洲从未向她坦白过家世,她只知道他是沈氏集团董事长,至于沈家其他的人和事,她一概不知。

沈秉洲放下手机后,看向她,嗓音摸不出情绪:“我很忙,过几天再谈这些事。”


“行李会有人帮你搬。”

谢音没吭声,知道再沟通下去没什么意义。

沈秉洲看了一眼她,迈步离开。

却在门边停住脚步,背对着她平声说:“谢音,联姻的事是迫不得已。”

“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事跟我闹。”

他说完这些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音能听到他快步下楼的脚步声。

那日简单吃完午饭后,谢音开始收拾行李,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那些珠宝首饰、包包和衣服都是沈秉洲买给她的。

如今要走了,这些东西既不想带走,也不能留下碍了另一位女主人的脸。

免得给她平白安上一个心机女的恶名。

她将整理好的两个行李箱放去一楼,然后找了几个大收纳箱,上楼把珠宝首饰全部都塞了进去,抱着收纳箱朝楼下走。

她将装满首饰的收纳箱放在客厅,唤了一声:“刘姨。”

正在厨房切水果的刘姨小跑着出来,见到她穿着浅色大衣,推着两个行李箱,恭敬的问道:“谢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谢音:“搬家。”

“我知道你要搬走。”刘姨小心翼翼的说:“但沈先生吩咐过,说是不想让你受累,已经安排好了人帮您收拾,还会把你送到安排好的住处,应该就快到了。”

谢音:“不用了,我自己走。”

“收纳箱里的珠宝首饰,麻烦您告诉他一声,今年拍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那些衣服包包,你忙完厨房的事,抽个空扔了吧。”

她说完这些话,朝客厅西侧的猫窝走去,里面住着她和沈秉洲养了三年的布偶猫。

谢音蹲下身一边摸它的脑袋,一边柔声说:“洲洲,等妈妈找好住处,就来接你,你乖乖的。”

小猫蹭了她很久,她才不舍的站起身来。

抬步往外面走时,刘姨快走几步跟上:“谢小姐,那些东西我不敢做决定,还是等先生回来……”

谢音没理会她,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庄园门口走。

谁料刚打开门,行李箱便被人随意踢倒在地。

谢音的视线顺着黑色高跟鞋往上,看到了江依月娇媚张扬,高傲恣意的脸蛋。

来人红唇微启,目光带着明显的审视:“你就是谢音?”

谢音这些年忙于学业,沈秉洲又很少带她参加他们这个圈子的聚会,因此对眼前的女孩没什么印象。

但能经过保镖,大摇大摆来到这,除了沈秉洲传言中的未婚妻江依月,她想不出来还能是谁。

谢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弯腰把行李箱扶好。

江依月不屑的嘁了一声,直视着她:“长的够美,难怪沈秉洲这么宠你。”

“不过也就这张脸能看了,被包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着故意朝前走,靠近时顺势撞了一下谢音。

谢音压着气性,迈步往出走后,又听到她尖利的嗓音,吩咐刘姨:“去让人把门换了,还有装修全部重新弄。”

“太脏的地方,我住不了。”

谢音闻声顿住脚步,刘姨察言观色惯了,急忙上来打圆场,接过她的行李箱,小声笑说:“谢小姐别生气,这行李还是太重了,我帮您叫个车。”

“好,谢谢刘姨了。”谢音看着她说:“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洲洲,等我那边安顿好了,就把它接走。”

刘姨:“好,你放心,有先生在,它不会受欺负的。”

“嗯。”

*

那日傍晚五点,谢音推着两个笨重的行李箱,敲响了某小区22层的房门。

闺蜜宋衿敷着面膜打开门,看到她身侧的两个大行李箱,惊讶的问:“你被甩了?”


谢音笑意很浅,张开双臂,语气轻松的说:“要不要收留我?”

宋衿有些心疼的抱住她:“被甩了还能笑得出来,真有你的。”

那晚明月高悬,宋衿煮了两碗面,递给她筷子,坐在她对面吃了一口面,说:“吃了这么久的山珍海味,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吃的惯我做的面。”

谢音没说话,默默低头吃了一会儿面,再抬起头时眼眶很红:“…我还是更喜欢吃你做的面。”

宋衿唉了一声,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她:“你别转移话题啊,我的意思是,你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沈秉洲了?”

“可别像之前一样,每次受了委屈都说要离开,结果到头来又被哄回去当金丝雀了。”

谢音低头拨着碗里的面,低声说:“这次是真的。”

“沈秉洲要结婚了。”

宋衿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太惊讶,毕竟这几天沈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她站起身从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瓶酒,打开瓶盖后递给谢音:“我这几天也听说了,他要结婚的对象是江依月。”

谢音听着她语气,喝了一口酒说:“你认识?”

宋衿:“不算认识。”

“你知道我原先是江州人,我爸生前是江州州长江乾的司机,江依月是江乾的独生女,妥妥的官宦世家千金小姐。”

“她在京州舞蹈学院读书,跟我同级同班,我前几天听她身边几个狗腿子说,她毕业后要和沈秉洲结婚,看来是真的。”

“你打算怎么办?他结婚后,你还待在京州吗?”

谢音听完后摇了摇头:“我毕业后回云城,陪我妈妈。”

宋衿:“那你…和沈秉洲就这样了吗?”

谢音放下筷子,神情悲凉:“只能这样了。”

“衿衿,其实我一开始就明白,我和沈秉洲没有结果。”

“走到今天,是早就注定的。”

宋衿听完后心疼的看着她:“你就不埋怨他吗?”

谢音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没有。”

“沈秉洲对我真的挺好的。”

“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拉过我一把,救了我妈妈的命,又专门从国外找来医疗团队治疗我妈妈的耳疾。”

“衿衿,我妈妈是聋哑人,听力能恢复到如今的程度,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沈秉洲于我有恩,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幸福,即使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

那晚她和宋衿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说的最后哭的泣不成声。

就像即使提前知道结局,依然会控制不住的难过。

而与此同时,夜里十点多的沈氏集团大楼的顶层灯火通明。

助理何铮送完董事会的人,跑回沈秉洲身边,将几份文件递给他,看着他签完才支支吾吾的说:“沈董,下午的时候保镖跟我说,谢小姐…没去您给安排的房子里,自己收拾行李离开了。”

沈秉洲放下笔,冷声问:“人去哪了?”

何铮:“在景瑞小区,谢小姐应该是住她朋友那了。”

“还有一件事,刘姨打电话跟我说,下午的时候江小姐去了一趟圣和苑,她和谢小姐…似乎闹得不太愉快。”

“您今天一直在开会,我没敢打扰您…所以现在才告诉您。”

沈秉洲没看他,看了一眼手机,谢音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微信聊天框的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

这段时间,两人的沟通越来越少,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

他关掉手机,拿起黑色西装外套往外面走,何铮跟在他身后。

乘电梯到达底层车库后,何铮打开车门,小心的问他:“您今晚…回哪儿?”


沈秉洲回到车上后,落下车窗,点了一根烟,隔了几分钟问:“江依月还在圣和苑?”

何铮:“刘姨说江小姐已经走了。”

“她晚上跟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您在哪,我都说您在忙工作。”

沈秉洲嗯了一声:“前几个月江洲的走私案,那边警厅查出结果了吗?”

何铮:“我这几天问过那边的人,说是今天刚结案,犯罪的人已经全部招认了。”

沈秉洲听完之后冷笑一声,将烟按灭。

车窗升上去后,何铮才低声问:“您是怀疑走私案和您弟弟有关?”

“不是怀疑。”沈秉洲靠在椅背上,没继续刚才的话题:“今晚回老宅看看。”

开往浅水湾的路上,何铮犹豫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说:“沈董,刚才我在车里时,老夫人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让我跟您说,她把订婚和结婚的日期都挑好了,聘礼也准备好了,订婚是下个月二十八号,结婚是今年年底。”

“她说…您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按这个时间来。”

他问完之后,隔了很久,才听到沈秉洲轻轻嗯了一声。

等红灯时,他朝后看了一眼,才发现沈秉洲似乎睡着了。

*

整个五月,谢音一直在忙毕业论文答辩的事,改论文改的头昏脑胀。

人一忙起来,时间全部被脑力活动占据,很少再想起那些令人难过的事。

她每天除了和妈妈通视频电话,其余的时间都在忙着毕业论文。

当年高考结束,光想着赚钱让妈妈过更好的生活,便头脑一热选了京大金融学。

读了几年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学这个的料。

大学四年上课像是受刑,刚开始一度想转专业,后来见周围人都和她差不多,便跟风似的闷头学到现在。

学了四年,依旧觉得头脑空空。

遇到沈秉洲后,他也经常鼓励她,甚至每周抽时间教她专业知识,去年带着她去了国外金融中心,给她搭线牵人脉。

那些名流圈的人表面对她客客气气,实则不过是看在沈秉洲疼她的份上,假装客气而已。

久而久之,她越来越不想从事这个行业,觉得那群人虚伪至极。

不过好在有京大名校这个头衔,她回云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不算什么难事。

六月毕业论文顺利答辩完的那日,手机刚关闭勿扰模式,便接到了一个来自云城的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人是云城警察,开口语气很沉重:“你是谢玲的女儿吗?”

谢音心跳莫名的加快,握紧手机说:“我是,您是谁?”

“我是云城东街道的一名交通警察,您母亲谢玲是负责清扫这片区的环卫工人,今日凌晨四点半她在清扫街道时,被一名醉酒超速行驶的跑车撞倒,经在场负责救治的医生诊断,您的母亲已经不幸离世。”

谢音脚步一软,险些站立不稳:“…你说什么?”

警察体谅受害者家人的心情,语气柔和了很多:“肇事者已经被抓获,后续的程序需要你亲自回来一趟。”

“我们已经查实肇事者是醉驾,而且她的尿检中检测出致幻剂,您这边起诉的话,胜算是很大的,对方大概率要被判刑。”

谢音听着警察的描述,只觉得脑袋很沉,耳朵也嗡嗡响,京州六月的骄阳,炙烤着她每一寸皮肤。

那日宋衿去参加一场舞蹈培训,谢音跑回景瑞小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订了最快回家的机票。


飞机落地江州后,她从江州转高铁回到云城。

赶到云城医院时,是次日凌晨三点。

通往停尸间的走廊很长很长,长到竟一眼望不到头。

几名警察走过来,跟她说了很多话。

谢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停尸间的,只知道警察扶了她好几次。

尸体被白色的布包裹着,她没有力气掀开,警察掀开后说:“您确认一下是您的母亲谢玲吗?”

谢音没回答她,扑在死去的谢玲身上,泪水夺眶而出。

凌晨三点多的停尸房里,她哭到近乎失声。

人生中,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绝望过。

母亲身体冰冷的温度,残忍的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

清晨第一束阳光冲破天际线时,谢音已经被警察带回了云城警厅。

接待室里,警察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您先在这边稍等一下。”

谢音木讷的盯着地面,警察说完那句话就出去了。

清晨六点多,谢音打开手机,却发现除了宋衿,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而宋衿正在京州参加为期一周的封闭舞蹈培训。

她握着手机,低着头擦了擦眼泪。

她本就是个弃婴,是母亲谢玲捡到了被丢弃在垃圾桶的她,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

谢玲是天生的聋哑人,没有家人,一辈子没结婚,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至今,她本打算毕业后一直留在云城陪妈妈,却从未想过会天人永隔。

接待室外逗留着几位警察,说话声音很小。

刑侦支队队长温锦端着一杯水路过,瞥了一眼他们,打趣道:“都站这干什么?你们队这么闲,派几个人来我们队分担些活。”

一名警察摆摆手,小声说:“温队,你昨天出去抓嫌疑人了,不知道发生的事。”

温锦看了一眼他:“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那名警察朝她凑近一些,说:“昨天凌晨三点多,有人在东街道醉驾撞死了一个环卫工人。”

“人家属现在就在接待室,交警队那边人精得很,怕得罪人,把人放我们警厅就走了,说刑事案件不归他们管。”

温锦:“谁撞的人?”

那名警察这次声音更小了一点,在她耳边说:“我听交警队那边负责的人说是江州州长的独生女。”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就只是听说啊。”

“要真是这样,估计这案子立不了。”

温锦听完,看了一眼接待室的门,说:“都别在这站着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啊。”

她说完后,就迈步离开。

谢音独自一人在接待室从早晨坐到中午,期间没有一个人进来过。

温锦中午下班前,倒了一杯热水走了进去。

听到门被推开后,谢音抬起头,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年轻女人,目光看着比常人锐利一些,但笑起来很温柔。

她将水递给谢音:“回去吃个饭吧,别在这干等。”

谢音接过那杯水,嗯了一声。

温锦看着她,眼前的女孩很漂亮,气质舒雅温柔,骨相容颜属于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类型。

“还在上学吗?”温锦问。

谢音说话时嗓子泛哑:“…快毕业了。”

“你其他亲人呢?怎么就你一个来?”

谢音握着手里那杯热水:“我没有其他亲人,就只有…一个妈妈。”

温锦听完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沉默的那几秒里,谢音像是有预感一般,问道:“我来之前有个警察告诉我肇事者已经抓到了,证据都查实了,可是我刚才重新再拨打那个警察电话时,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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