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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仕途,副所长他平步青云魏贤君章立结局+番外小说

老氓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要知道万兴市场后面紧连着万兴街,这里是良城最大的批发一条街,每天人流如潮,打架斗殴不多见,但哪天都得发生个十次八次的口角纠纷,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后来到了晚上杨兵坐车回家的时候,刚好又遇到了张宁一行四人,双方因为中午的事情又产生了争吵,张宁他们四个小伙子在县城也是混了好几年了,年轻气盛的,自然气不过杨兵,四个人就决定下车以后要报复杨兵一下,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然后在杨兵下车之后,张宁四个人紧随其后也下了车,五个人就在马路边上打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张宁四个人没把杨兵放在眼里,毕竟他们也是经常打架得主,从来都是他们四个欺负一个,没成想今晚差点阴沟翻船,刚刚退伍回来的杨兵在部队里最出色的训练项目就是格斗,以一对四,几乎压力不大,不一会...

主角:魏贤君章立   更新:2025-02-10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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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贤君章立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仕途,副所长他平步青云魏贤君章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老氓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知道万兴市场后面紧连着万兴街,这里是良城最大的批发一条街,每天人流如潮,打架斗殴不多见,但哪天都得发生个十次八次的口角纠纷,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后来到了晚上杨兵坐车回家的时候,刚好又遇到了张宁一行四人,双方因为中午的事情又产生了争吵,张宁他们四个小伙子在县城也是混了好几年了,年轻气盛的,自然气不过杨兵,四个人就决定下车以后要报复杨兵一下,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然后在杨兵下车之后,张宁四个人紧随其后也下了车,五个人就在马路边上打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张宁四个人没把杨兵放在眼里,毕竟他们也是经常打架得主,从来都是他们四个欺负一个,没成想今晚差点阴沟翻船,刚刚退伍回来的杨兵在部队里最出色的训练项目就是格斗,以一对四,几乎压力不大,不一会...

《重生仕途,副所长他平步青云魏贤君章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要知道万兴市场后面紧连着万兴街,这里是良城最大的批发一条街,每天人流如潮,打架斗殴不多见,但哪天都得发生个十次八次的口角纠纷,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

后来到了晚上杨兵坐车回家的时候,刚好又遇到了张宁一行四人,双方因为中午的事情又产生了争吵,张宁他们四个小伙子在县城也是混了好几年了,年轻气盛的,自然气不过杨兵,四个人就决定下车以后要报复杨兵一下,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然后在杨兵下车之后,张宁四个人紧随其后也下了车,五个人就在马路边上打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张宁四个人没把杨兵放在眼里,毕竟他们也是经常打架得主,从来都是他们四个欺负一个,没成想今晚差点阴沟翻船,刚刚退伍回来的杨兵在部队里最出色的训练项目就是格斗,以一对四,几乎压力不大,不一会儿就把 四人打的鼻青眼肿。

张宁一看这样可不行,四人一对视,就明白对方的心意,于是阴招不断,又是扬沙子,又是撒泥巴,终于将杨兵打倒在地,然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愣生生把杨兵打晕过去。

就是这样,张宁四人还是余气未消,毕竟刚刚四人都被打的够呛,之前不觉得,这一反应过来,马上浑身酸痛,脸上嘴角都火辣辣的疼。

四人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但要说杀人,他们肯定是不敢的,于是聂大宝就想着把杨兵绑到公墓园去,把他绑在墓碑上,不吓死他也要恶心死他。

于是四人一拍即合,就把杨兵带到了公墓园,但是四人胆子都不大,这大半夜的愣是不敢往里去,于是就把杨兵绑到了凉亭里,本来是想把杨兵绑在柱子上的,奈何后者这时候一点也不配合,还破口大骂张宁几个人,这可把四个人气坏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吊了起来,又揍了一顿。

临走前,聂大宝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是一个高抬腿,直接踢在了杨兵的裆部,当时就把杨兵疼晕了过去,但是谁都没想到,就是这一时冲动,直接干爆了杨兵的蛋蛋,导致他直接猝死当场,当然,四个人也因此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这就是西山吊尸案的全过程。

“案子破了就好啊,我们也能给杨兵和杨兵父母一个交代了。”张道雷感叹道,虽然昨天他没有接待杨兵的父母,但毕竟那么多人看着,老两口的哭声那么撕心裂肺,早就传遍整个公安大院。

“是啊,谁能想到,就是那么罪恶的一脚,不仅葬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还葬送了四个青年大好的前程啊,所以说,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王伟也是摇头不已。

“案子破了,总归是大喜事,大家都饿了吧,中午我做东,请大家吃饭,同时祝贺魏贤君同志开门红,以最快的速度破获了一起杀人案,打开了他的警察职业人生。”张道雷笑着说道。

“哈哈,那感情好,正好饿了,咱们去吃大户,对了,小魏的首功,嗯嗯,你懂得。”王为笑着说道。

“放心吧,是他的跑不了。”张道雷笑着说道。

当了七八年刑警大队大队长,他总不会贪墨下面警员的功劳,完全没必要。

中午在县城混了一顿,下午三点多,王伟才开车带着魏贤君几名警察回到南山派出所。

“小魏,你不错,可以。”喝的有点多的王伟,不住的夸奖魏贤君,今天他高兴啊,他到南山派出所工作了好几年了,前几年那是经常挨批评,南山镇治安情况不好,破案率低下等等,后来经过他不懈的努力,这两年终于可以不挨批评了,但事实上也没有表扬,算是个中等生。

但今天过后,他老王可算扬眉吐气了,两天破获一起杀人案,这是什么速度啊,就算刑警大队也没有啊,特别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邢爱国亲自找他干了一杯之后,他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这可是他这些年来最期盼的事情,没有能力和业绩,就入不了领导的法眼,不入领导的法眼,你哪有机会升职加薪,更进一步啊。

说到底这一切都得感谢魏贤君,所以今天王伟特别高兴,特别感谢魏贤君。

上班三天就破了一起杀人案,魏贤君也算是破了全县甚至全市公安系统的记录了,一时间,魏贤君在南山派出所的威望立即拔高许多,平时不咋说话的辅警也都主动上来搭话,指导员张良的态度明显热情起来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回到所里,王伟大手一挥,给魏贤君放了三天假,以示奖励,当然,破了这么大一起案子,局里面也不会没有表示,该有的奖励后续都会发下来,当下只是王伟的一点小心意而已。

既然王伟给批了假,魏贤君自然不会拒绝,直接骑着家里那辆八二年的二八大杠回家了。

回到家里刚好在吃下午饭,因为是夏天,爷爷奶奶也不干什么活,平时在家都是一天两顿饭,早上八九点吃一顿,下午四五点吃一顿。

“大孙子回来了,吃了吗?赶紧坐下,我给你盛饭?”奶奶一看魏贤君推着自行车回来,马上起身要去给他盛饭。

“俺奶,别盛了,我刚刚吃过,还不饿。”魏贤君连连摆手,刚刚跟着张道雷下馆子,他可没少吃,干了一肚子牛羊肉,还有半个王八,可没少吃。

“再喝点稀饭?”奶奶接着问道。

“不喝了,饱饱的呢。”

“俺哥,西山那个杀人案啥情况了?”魏贤芳满脸好奇的问道。

“案子破了,四个凶手都是土丘镇的,本来要跑的,被堵在火车站都抓住了。”魏贤君没有细说,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什么情况啊?多大的仇啊,还把人打死吊在凉亭了,胆子真大啊,这世道咋成这样了?”奶奶一脸心有余悸地说道。

“嘿,都是意外,本来四个凶手只是想打人家一顿的,奈何年轻人下手没轻没重,一不小心就把人打死了,这一下,直接毁了五个家庭。”魏贤君说道。

“哎,造孽啊,这让几家父母怎么过啊?这四个不都得判啊?”奶奶感叹道。

“肯定的啊,不过因为是团伙作案,这四个估计判不了几年就能出来。”魏贤君说道,按照记忆中的印象,这四个嫌疑人家里积极对杨兵的家里进行赔偿,并取得了杨家的谅解书,最后四个人分别被判了两个十年和两个八年,当然这不排除有军方领导施压的原因,如今重来一次,军方领导还没有来的及施压案子就破了,也许这一次能少判两年也未尝可知。


这次对抗中,魏贤君所在的特种部队不到一百人,成功击退了六百多阿三士兵,因此魏贤君获得了二等功一次,本来他是有机会获得提干的,奈何小伙子脑子比较轴,眼看着右脚跟腱留下了后遗症,不能继续待在特种部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选择了退伍转业。

不过正是有了这个二等功的荣誉,魏贤君回到良城光荣的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当然,也仅是如此。

前世被分到南山派出所,魏贤君在南山镇一蹲就是十年,愣生生从实习警员熬到二级警司,就是没挪窝,所长指导员都生生的熬走了两三任。

他本来以为只要肯干,敢干,愿意干,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事实证明,他并不是金子,而是一块砖,哪里漏风往哪搬。

地方上和部队里完全是两码事,部队上只要你有能力,情商不下线,总有出头的时候,而地方上则不然,有没有能力不是关键,关键是你有没有人。

小寡妇睡觉,你要是上头没人,干死也枉然。

只要有大腿,你不主动犯错误,大差不差的都能提起来。

这是前世魏贤君后半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只是当时他明白的太晚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重回二十四五岁,似乎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啊。。。。。。

老大爷把自己的经验之谈统统交给魏贤君,话没说完,车子已经来到武装部门口,魏贤君付了三个硬币,老大爷找了一个五毛的票子,两人互道再见,老大爷扬长而去。

魏贤君提着行李没有急着往武装部里走,而是先来到小卖铺买了两包大金陵,十块钱一包,可不便宜,快赶上服务员一天工资了。

县武装部平时就是个清水冷衙门,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按照前世的记忆,魏贤君直接来到二楼军人转业安置办公室门前。

咚咚咚。

“进来。”门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声音,魏贤君知道,这是安置办主任王油田的声音。

“王主任,您好,我叫魏贤君,今天过来报到。”魏贤君一进门,满脸热情的说道,同时将手里大金陵打开,递上一根烟给王油田。

王油田有些懵逼的看着魏贤君,眼里很疑惑,眼前这个转业青年很面生啊,自己根本不认识,看他那很熟络的语气,难道认识自己?

看出了王油田的不解,魏贤君笑着说道:“我大爷叫魏云起,他告诉我来了转业办直接找您。”

“哦哦哦,怪不得,我说呢。”王油田恍然大悟。

王油田到武装部当这个办公室主任之前在新河中学当过一段时间副校长,而魏云起则是新河中学校长兼党委书记,两人关系不错,当然这是魏贤君后来才知道的,如今过来报到,干脆拉着虎皮做大旗,反正这种事也很难被穿帮。

“自己人,自己人,来,小魏,快坐下说,你的资料前两天就传过来了,我看了,年少有为啊,从军八年,荣立三等功两次,二等功一次,要是放在部队里,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尖兵,可惜啊。”王油田感叹道。

“没办法,世事无常都是命,不过我坚信,到哪都是为人民服务,我是党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到哪里都能报效国家和人民。”魏贤君坚定地说道。

“说的好,有股子士气,不愧是特种部队的尖兵,咱们闲话少说,走,我带你去报到去,你的工作已经定好了,到公安系统当警察,这也是我们军人转业去的最多的岗位。”王油田笑着说道。

“那麻烦王主任了。”魏贤君满脸感激的说道。

说实话,要不是有着魏云起这层关系在,王油田绝逼是另一种态度,前世魏贤君就见识过这个人的另一面,难缠得很,特别对他这种没有什么后台背景的小喽啰,但这回不同了,扯起大爷魏云起这面小旗还是有些用处的。

果然是一路顺风,一切顺利,魏贤君不出意外,不出所料的被分到了南山派出所。

在公安局落了档案,领了警服和警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由于是王油田的带领下来到公安局报到的,所以人事科安排了个车子把魏贤君连人带东西一起送到了南山派出所。

要知道前世魏贤君可是两天后才到公安局报到的,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坐大巴车到南山派出所报道,如今却是人事科副科长章立早亲自“护送”,这待遇明显就不一样了。

“章科,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亲自跑一趟。”魏贤君满脸歉意的递上一支烟给章立早,同时地上打火机给他点上。

“嘿,见外了不是,都是自己人,你大爷魏校长当初还是我的数学老师呢,当初我上大学那会没有钱,还是魏老师资助了我十块钱,这事我一辈子不能忘。”章立早笑着说道。

“嘿,还有这层关系呢?那按辈分我得叫您一声师兄呢。”魏贤君顺杆子往上爬,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章立早和魏云起还有这层关系,前世因为报道的时候晚了两天,刚好和章立早错了过去,没想到重来一次,一步早步步早,难道这就是重生的福利吗?

“这声师兄可不能让你白叫,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能办的没二话。”章立早笑着说道。

章立早话说的绝逼没毛病,但你要是当真那你就傻了,前世在基层混了大半辈子,魏贤君自然能分辨出哪些话能当真,哪些话就是客套客套。

就目前来看,如果自己还能像在部队里那么闪闪发光,那章立早这个师兄肯定能处好,以后指不定关系咋铁呢,但要是和前世一样那么碌碌无为,没事就犯个轴劲,那再去找人家,人家肯定不会搭理你。

总之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即为利往。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人家搭不搭理你,在于你有没有被搭理的价值。


在宋庄小坐一会,就着吃西瓜得空,刘培林将魏贤君介绍给吴建军,同时转告他,自己以后不负责宋庄的治安工作,转交由魏贤君负责,又闲聊了一会,这才离开宋庄村部,来到山北村村部,这时,李全春已经准备好了下酒菜,同时还把村主任刘培涛,会计任飞都找来陪客。

村主任刘培涛和刘培林是同一辈分,兄弟相称,但不是一家人,估计是一个老祖宗的。

会计任飞是任杰的远房大爷,出五服那种,并不亲近。

别看魏贤君只是一个小警察,但他却是正经的公务员,有编制,而李全春他们虽然是村官,但实际权力和地位远远比不上魏贤君,而且日常工作中更是需要魏贤君的支持和帮助,所以这场面上就好搞了,几个人轮番上阵,舔着后者。

仅仅是个小警察,就手里那么芝麻算不上的权力就能受人追捧,马屁不断,这也许就是男人对权力追求的动力。

若是放在前世,魏贤君肯定会迷失自我,自我膨胀,自我感觉优秀,但重活一世,他有这多年基层经验和社会阅历,所以饭桌上他一直很低调,和几个人相互呼应,互相吹捧一番,别的不说,起码酒桌上大家面子上都很好看,彼此都很开心。

刘培林其实也在观察魏贤君的表现,看到后者并没有被甜言蜜语所迷惑,同时还能在人群中你来我往,游刃有余,不由暗暗点头,小伙子有前途。

一场酒喝了三个多小时,眼瞅着下午四点多了,刘培林带着任杰先回派出所了,而魏贤君则是回家一趟,毕竟昨天回来就去报到了,今天又跑了两个村子,也没来得及回家看看,刚好趁着这个空,回家看看。

从村部一路向北500米过河就是小魏庄,本来小魏庄和凤凰河前面的六队是一个队的,后来开挖了门前这条凤凰河,这才重新划分了一个小队,成为小七队,小七队不是没有道理的,主要是小魏庄确实小,全庄只有五十户人家,往上数六七代,实际就是一户人家。

就靠着这一两百年的繁衍生息,形成了现在的小魏庄。

魏贤君家就是第一排从西往东数第二家,全庄就两排,门牌号是小魏庄49号。

刚进庄就看到自己门口做了一大帮子老头老太太在树下乘凉,聊天,这年头可不兴广场舞,而魏贤君家门口正好有一片打谷场,以前是脱谷子用的,如今有了联合收割机,也不用了,于是爷爷魏思国就栽上了树,如今炎炎夏季,正好枝繁叶茂,用作乘凉。

于是魏贤君家门口就成了全庄老头老太太的聚集地。

“俺姥,俺奶,我回来咯。”魏贤君大声喊道。

只见人群中一个臃肿的身体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势,腾的一下蹿了起来,那不是别人,正是魏贤君的奶奶,小老太太今年73岁,身高一米五,体重也是一百五,所以显得很臃肿。

“我滴大乖孙回来了。”奶奶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要知道,魏贤君的父母在他不到一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从那以后就是爷爷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到十六岁参军入伍为止,期间从未分离过,其中的感情之深,不言而喻。

而魏贤君进了部队以后的时间自然就没有那么自由了,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每次最多也就一周时间,这次突然回来,对于爷爷奶奶来讲绝对是个惊喜,大惊喜。

跑步上前给奶奶一个大大的拥抱,阔别已久的思念,不由让魏贤君激动地一阵阵颤抖。

对于奶奶来讲,也许只是半年一年未见,可对于魏贤君来讲,那就是天人永隔十来年未见了。

这时爷爷也从人群中的一棵大树旁站了起来,爷爷魏思国年纪比奶奶大了十岁,今年八十三岁,身体只能算是一般,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魏贤君记得小时候爷爷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八,如今也佝偻着身子,最多还有一米六多,瘦骨嶙峋。

“俺姥,我回来了,不走了,转业到咱们镇上派出所当警察了。”魏贤君轻轻抱住爷爷瘦弱的身体,没敢使劲,怕小老头受不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爷爷欣慰的说道,和前世一样,爷爷是个内敛的人,非常稳重的性格,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再高兴,也只是笑笑而已。

相比较而言,魏贤君还是喜欢爷爷多一点,小的时候都是爷爷能给他买点零食吃,没事给他三毛两毛钱零花钱,至于奶奶,想都别想,敢张嘴,揍不死你!

魏贤君犹记小时候和奶奶一起赶集的时候,奶奶都会主动问:想吃什么?给你买!

这时候魏贤君知道自己就要小心了,如果回答想吃什么东西,那么大概率不会给买,还会打你一顿,唠叨你好吃,不会过日子,然后狠狠的鄙视你一番;如果说什么东西都不要,回家有饭吃就行,那得看看奶奶的心情,心情好指不定能给你买点便宜的瓜桃梨枣,或者是馒头锅饼一类的,心情不好夸你两句真懂事,就完了,满满的套路。

因为小时候,魏贤君比较淘气,都是奶奶打得多,爷爷很少打他,所以魏贤君更加偏爱爷爷。

说起挨打,魏贤君不得不吐槽一下奶奶的教育方式:只要你犯了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顿再说,揍完一般分三步走,第一步是先问你有错吗?有?还是没有?回答有,那么就问你有什么错?回答不出来说明你还不知错,那就接着揍,如果回答没错,那就更不用问了,还是得揍。

再揍完之后,第二步就是问你该不该打你,重点来了,该?还是不该?首先一点可以肯定的,魏贤君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所以只能猜,那就猜个不该,后果不用问了,不该打?那意思是奶奶错了?可能吗?于是还得接着揍,如果回答该,那么回到上一个问题,你既然该揍,那你错在哪里?回答不出来?接着揍!


“那必须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王所,你是我们的大家长,有啥事不找你找谁啊?不听你的听谁的?你说是吧?”魏贤君也装作喝的醉呼呼的样子,拉着王伟的手说道。

你以为王伟醉了?说胡话呢?

呵呵,你大爷,如果你要是这么认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人生何处不是戏啊。

别看一晚上魏贤君说话把张良捧得老高,但说到底,最后这一句才是重点,毕竟南山所当家做主的人是王伟,不是张良。。。。。

南山镇是个传统农业大镇,老百姓的日子自然过得紧巴巴的,为了能搞点零花钱,大家都会攒点鸡蛋或者是种点青菜瓜果拿到集市上来卖。

所以除了农贸市场里的固定摊位以外,大家都会在路边摆个小摊,卖完就走,也不耽误事,但是这么一来,城管就得出动了,所到之处,鸡飞狗跳。

在乡镇的城管执法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除了两个从来不出马的正式工以外,剩下的全是二郎八蛋,刺头地痞,六亲不认的临时工,穿上国家赋予的狗皮以后,立马不知天高地厚,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模样,看谁不爽就骂谁,你要是敢还嘴当场就敢干你,就是这么无情,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牛逼。

今天是8月22日,农历七月二十三日,刚好逢集,南山镇逢集的日子是农历的三六九日。

刘老太今年六十九岁了,家里还种着两亩亩地,养了几十只鸡,这么大岁数,真心不容易,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老太的儿子出车祸不幸去世了,肇事司机也跑了,一毛钱也没捞着,还把家底都贴在了治疗费上,留下儿媳一个人带两个大孙子在家过活,也无力赡养杨老太老两口,所以刘老太不干也不行啊。

刘老太年纪大了,也不会骑自行车,一辈子到哪都是步行,为了早起到集上卖鸡蛋,刘老太四点多就起来了,挎着篮子装着十来斤鸡蛋,就这么一步一挪的来到集市上,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这才来到集上。

来的时候,刘老太专门数了一下,今天带了七十二个鸡蛋,一毛钱一个算,也能卖七块钱,想想都令人开心。

等回头卖了鸡蛋,割两斤油膘回去,炼完油还能炒油渣给孙子们吃吃,想想都觉得美。

集市上已经有很多人了,摆摊的早就把位置占好了,刘老太也没地方摆,只好往人少的地方摆。

高成才是一名临时城管,今年22岁,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到七八岁,爷爷奶奶就先后撒手人寰,无奈,年幼的他只好跟着大伯一起生活,说来也惨,大娘打心眼里不喜欢他,整天不给他吃不讲,还变着法子只是他干活,眼看没有活路,他只好出来单过。

于是,从小就没有人管教的他养成了暴躁,阴暗,六亲不认的性格,做人做事都非常极端,谁要是敢惹他,就一副跟人拼命地样子,整个一地痞流氓,后来镇上的领导一看这人不错,当个城管绰绰有余,于是就给了他这份工作,从此以后,他就过上了秃子打伞——无法无天的生活,为了报答那么镇领导,他把工作看的比命都重要,只要是镇里面下发的文件,任务,他都一丝不苟的完成,为了任务,他可以六亲不认,就算是他亲大伯,照样指着鼻子骂。


一路小跑来到南山镇汽车站,直接登上一辆即将发车中巴车。

从南山往良城市里的客运车一小时一辆,一天一般是十个车次。

刚好魏贤君跑到车站的时候快九点了,售票员正趴着窗户在那吆喝“良城走了,走了,还有走的吗?马上到点就发车了。。。。。。”

从南山到良城大约三十公里,票价6块钱,魏贤君一身警服,大姐给他免了票。

“同志看着眼生,是我们南山派出所的嘛?”售票员大姐笑着问道。

“是的,我刚过来几天。”魏贤君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以后咱们南山又多了一位守护神了,我们老百姓的日子更安全了。”大姐的嘴那是真的甜,要不是体重超过150斤,魏贤君说啥也得跟她多聊几句,可惜啊,聊不动。

售票员大姐见魏贤君不乐意讲话,也就讪讪不找他聊了。

车子一路走走停停,四十分钟才到良城客运站。

好在客运站离火车站也就五六百米,魏贤君一出站,一刻也不敢耽误,一路小跑到火车站门口的大广场上,这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太阳就在头顶,烦闷的天气,让魏贤君有些烦躁,他不确定四名凶手是否已经上车逃跑。

来到售票厅一问,从良城开往奉天的火车是中午十二点发车,一天一次,也就是说,良城只有这一趟车,魏贤君不由舒了一口气,还没到发车时间,那就意味着还有机会。

魏贤君为什么这么确定四个凶手一定会坐火车去东北呢,主要是因为良城市到东北奉天最少有一千三百多公里,坐大巴车最少也得十几个小时,关键是还没有直达的车子,中途最少要倒四五次长途大客车,极不方便,哪有直接坐火车,直达来得方便。

再一个就是这年头坐火车根本不需要实名制,也就是说随便买张票,想去哪就去哪,只要不是大城市,连个查身份证的人都没有,所以,他断定四个凶手不跑也就罢了,只要是跑必然会坐火车离开。

当然,这也不排除因为先知先觉得记忆,前世卷宗上,四人交代就是坐火车跑的,至于是哪天,魏贤君是真的记不清楚了,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跑来守株待兔。

而此时,西山吊尸案的犯罪嫌疑人聂大宝,胡横河,张宁和刘鑫四个人则是大包小包的提着,一路上眼神四处躲闪,但凡看到穿制服的都心惊胆战大半天。

昨晚四人商议到半夜,最终还是决定先到东北去躲躲风头,本来只是想出出气,吓唬吓唬杨兵的,谁能想到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尽管最后那一脚是刘鑫踹的,但其他三个人也都是同伙,一旦东窗事发,怎么判还不是法院说了算嘛。

四个人是一个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正好聂大宝的父亲在东北收破烂,于是四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到东北谋个生活,如果过段时间这个案子没破,风声松了,几人再决定回不回来。

“不要紧张,放松点,不要东张西望的,跟个做贼似的。”张宁年纪最大,一直是四个人中的老大,做事到底是沉稳得多,小声警告三个小弟。

“能不怕嘛,这要是被抓到,指不定得被枪毙呢,搁谁谁不怕?”胡横河无奈的说道。

“二哥,你小声点,也不怕人听到。”刘鑫无奈的说道,同时还小心的往周围瞅瞅,看到没人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赶紧走吧,少说话,马上就到火车站了,过会检票一上车,嘿嘿,到了东北,咱们四个可就是龙入大海了。”聂大宝没心没肺的说道。

四个人中,他年纪最小,胆子却是最大,有点无知者无畏的心态,主要还是因为古惑仔看多了,心里总是把自己当成“山鸡浩南哥”之流了。

四人冒着大太阳,一路小跑,来到火车站门口的大广场,此时已经等候一个多小时的魏贤君正白百无聊呢,手里一瓶康帅傅的冰红茶已经喝的只剩下一口了。

一看四个年轻小伙大包小包的往车站跑,顿时一个激灵,你大爷的,终于来了。

魏贤君将手里的冰红茶一饮而尽,随手把瓶子往旁边垃圾桶里一扔,立马迎了上去。

看着迎面走来一身制服的魏贤君,张宁兄弟四个心里一个咯噔,刘鑫四周瞅瞅,广场上除了魏贤君一个人,再没有其他人了,心里但是松了一口气。

“别紧张,就他一个人,估计是路过的,不像专门等我们的。”刘鑫小声说道。

聂大宝嘴上说不怕,实际手心已经被汗侵湿了,手不由伸进裤兜,因为早上出来的时候,他悄悄装了一把弹簧刀。。。。。。

魏贤君看似有些悠闲的往几个人走来,实际眼睛却没闲着,小心地观察几个人的动作,聂大宝虽然动作小,但这一幕已经落在魏贤君的眼里,同时心里暗暗警惕。

距离四人只有三四步远的时候,魏贤君率先笑着开口:“几位同志去哪里啊?”

“啊?”排头的张宁差点没反应过来,“哦,你好,我们几个去东北打工。”

张宁微微弯腰,腆个笑脸,说道,此时此刻,他紧张的一逼,毕竟做贼心虚这个词不是白来的。

“哦,去东北,几位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我们也是有任务,请配合一下。”魏贤君笑呵呵的说道,一脸无害的样子。

“哎呀,你看,我这身份证没带,实在不好意思。”张宁装作胡乱在身上摸了几把,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对魏贤君说道。

“他们的也可以,总不会一个都没带吧?出门在外,不带身份证可不方便,连个工作都不好找啊。”魏贤君微微皱眉,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带了,我带了,请看。”还是刘鑫比较机灵,连忙掏出身份证。

魏贤君接过一看,姓名刘鑫,出生日期1979年7月7日,家庭住址是良城市土丘镇刘井村七组49号,旁边一个照片,是刘鑫十八岁的证件照,和现在大相径庭。

魏贤君看了一眼,装作毫不在意的把身份证还了回去,但心里已经确认,这个刘鑫就是西山吊尸案的凶手之一了。

由此可见,剩下三人也是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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