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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沈轻漾楚珩全文

苏七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苏七叶”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沈轻漾楚珩,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曾天真地以为,被侯府认回是命运给予的馈赠。毕竟,她有五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位高权重的兄长,满心期待能在亲情的怀抱中开启全新生活。可命运的真相,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无情地刺向她。上辈子,她的归来,让侯府的假千金深受刺激,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这一悲剧,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兄长们将所有的痛苦与愧疚,一股脑地倾泻在她身上,认定是她的出现,毁了假千金的幸福。从那以后,兄长们虽在仕途上一路高歌猛进,权势滔天,可内心却被愧疚啃噬得千疮百孔。最终,在疯狂与偏执的支配下,他们做出了一个令人发指...

主角:沈轻漾楚珩   更新:2025-05-23 1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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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漾楚珩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沈轻漾楚珩全文》,由网络作家“苏七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苏七叶”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沈轻漾楚珩,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曾天真地以为,被侯府认回是命运给予的馈赠。毕竟,她有五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位高权重的兄长,满心期待能在亲情的怀抱中开启全新生活。可命运的真相,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无情地刺向她。上辈子,她的归来,让侯府的假千金深受刺激,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杀。这一悲剧,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兄长们将所有的痛苦与愧疚,一股脑地倾泻在她身上,认定是她的出现,毁了假千金的幸福。从那以后,兄长们虽在仕途上一路高歌猛进,权势滔天,可内心却被愧疚啃噬得千疮百孔。最终,在疯狂与偏执的支配下,他们做出了一个令人发指...

《全员重生:你们还想宠假千金?沈轻漾楚珩全文》精彩片段


“当初我劝过你,让你别放弃报名,是你不听,现在来闹什么?”

沈锦弦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了,愤怒的也推了林茂丰一把。

“你闭嘴!事情本来就不该是这样,我应该被尚书推举,成为参将,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让雨儿成为京城人人艳羡的女郎!你现在却告诉我,我连战场都上不了?”

林茂丰本来还想骂他,可听到沈锦弦的这话后,他愣住了。

沈锦弦该不会……因为没能报名参军,他疯了吧?

“将军。”

有位士卒走到将军面前,禀报道:“花名册最后的那位也来了?”

“嗯。”

将军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便清点人数出发,没来的就不必再来了。”

在离开前,将军又看了眼沈锦弦:“他若是不肯走,就将他帐责二十,丢出去!”

此时此刻,沈锦弦已经安静了下来。

他发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一身铠甲,身形清瘦的少年。

宋君砚!

“宋!君!砚!”

为何会是他!

尚书推举的人也是他?

宋君砚呈上告身,验明身份后,便有人对他放行。

他正要步入军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发出来,带着憎恨与愤怒。

宋君砚微微皱眉,回头看向沈锦弦。

“你认识我?”

“宋君砚,”沈锦弦怒意翻涌,“你别装了,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否则,为何尚书推举的人,这一世变成了宋君砚。

“我不知道你的话是何意,我也不认识你。”宋君砚很是莫名其妙。

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如果没有重生,你是如何得到尚书推举?”

沈锦弦还是不信他!

宋君砚更茫然了:“我不认识什么尚书,是……是我家姑娘写信推举了我。”

“你家姑娘?”

“是。”

想到了沈轻漾,宋君砚的目光温柔:“我家姑娘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她救了我,还推举我参军,所以我要上战场立功报答她。”

沈锦弦明白了。

是宋君砚和他一样错过了报名,所以他搭上了尚书府的姑娘,得了推举。

如果是重生的宋君砚,不可能为了上战场委身他人。

也就是说,他没有重生!

可尚书要推举一两个人参军不是很容易吗?

就算他要推宋君砚,为何不能连他一起送进去?

沈锦弦一点点的陷入了绝望之中,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连呼吸都逐渐变得困难。

“你走吧。”

林茂丰见沈锦弦都疯了,也不和他计较了,在走到沈锦弦的身旁时停了停步子。

“闹下去,丢人的是侯府。”

沈锦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侯府的。

他像是失了魂似得,双眼空洞无神,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神气。

整个人都显得绝望,颓废。

“弦儿?”

沈氏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沈锦弦,她愣了片刻后问道:“你不是跟着军队北伐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沈锦弦只感觉嗓子里像是扎了绵绵的针,痛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的沈玉堂和沈子雨也走了出来,他们望见沈锦弦之后,同样呆住了。

“大哥。”

沈玉堂快步上前,握住了沈锦弦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你回家做什么?”

对向沈玉堂茫然不解的眼神,又望向脸色焦急的沈氏,他只觉得那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似得,让他止不住的喷发出来。

“够了!”

沈锦弦用力推开了沈玉堂,他的双眼泛红,怒吼道:“我没能去参军,尚书推荐的人也不是我!我去不了战场了,这个答案够吗?”


也许是想到沈子雨的笑容,沈之言的脸色逐渐温和,他趁人不备上前,拿起一个糕点塞进了衣兜里。
或许是觉得一个不够,他又打算多拿几个。
这时,他的旁边忽然传来了太傅府丫鬟的声音。
“沈公子,你如此喜欢糕点,可否需要奴婢帮你禀报大人一声,多让你带些回去?”
沈之言的身体僵硬如石。
他看到了才子们的目光都朝着他望来,他的脸上带着尴尬,手里的糕点藏也不是,放也不是。
“沈兄这是连吃带拿?”
才子们早就看不惯他那一副清高的模样,嘲讽道:“你要是喜欢和太傅说一声便成,太傅府也不是小气的人家,还能不给你多吃点?”
“平日里他总觉得自己是侯门贵子,高人一等,没想到侯门贵子连糕点都吃不起,竟是偷拿”
沈之言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死死的握紧了拳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勉强的才露出了笑容。
“我家中的妹妹嘴馋,听闻我来了太傅府,让我带些吃食回去给她,我也没有办法。”
“沈兄的妹妹?”其中一位才子鄙视的问道,“是那位子雨姑娘吗?”
沈之言急急忙忙的解释:“不,不是雨儿,雨儿的嘴不馋,是我那刚被认回来的妹妹沈轻漾。”
“沈轻漾?我好像听过说这件事,但我听说的是,她被沈子雨逼走了……”
“哪有逼走这回事?”沈之言无奈的道,“她要将雨儿赶走,长兄不愿,她才闹脾气污蔑雨儿,实则她一直住在侯府里,这吃食也是她要的。”
他脸上的笑容,在说这话时,都带上了宠溺。
“她也是我的妹妹,贪嘴了只能惯着点,免得说我们只偏心雨儿。”
才子们这才知道是误会了沈之言。
“原来是为了妹妹……”
“小姑娘贪嘴些也很正常,何况她从小在外,也没吃过这些吃食。”
“你连吃带拿确实不妥,但家里的妹妹闹脾气,当哥哥的也没办法……”
听着才子们的话,沈之言悄悄的松了口气。
他的手轻轻的握着糕点,想到沈子雨吃这些糕点时灿烂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了!
“沈姑娘,听说你侯府的二哥今儿也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沈之言的俊脸猛地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了那些朝着他们走来的人。
在那群衣着华贵的妇人们之中,有一张让他至死都难以忘记的容颜。
沈轻漾!"



六叔公苦笑不已:“我本来想着,找到那丫头之后,给她上族谱,我好歹是族内长辈,这点做主的权利还是有的。”

“还有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吗?本来侯府现在就落魄了,我们身为族人,理应该为他送行……”

说到沈锦弦,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六叔公,那沈锦弦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是什么意思?”沈青疑惑的问道,“这几年侯府日子不好过,已经断了给族内的供养,我们也没找他们要过,什么时候打过秋风了?”

这几年,灾荒四起,粮食收成锐减。

他们很久没有填饱肚子了。

尤其是今年。

蝗虫吃光了庄稼。

哪怕早有人预测过将会有蝗灾,还让各地官府通知百姓。

但那些蝗虫太多了,多到他们用火燃烧了稻桔都驱赶不走。

偏偏当初他们被分出侯府的时候,也就只给了他们些田地,现在庄稼被毁,多少人被活活饿死。

所以这次他们来京城,除了送族谱外,六叔公还有族内给他的使命,让他找侯府拿些救济银。

没有银子给粮食也行。

但六叔公看现在侯府不如以前风光,他就没有再开口了。

“之前把我们分出去时说的好好的,每年会给族子里一些银两,现在都五六年没给了,还说我们是来打秋风的。”

六叔公摇了摇头:“侯府现在也不容易,我想想其他办法便成。”

“六叔公。”

旁边的一个族伯也走上了前:“沈青这孩子说的也没错,六叔公,既然侯府不认,也不会给我们救济粮,我们不如回去算了,留在这你的身子吃不消。”

“不行,”六叔公皱眉,“得先给那丫头上族谱才行,她是侯爷的血脉,哪有让别人替代的道理?这次要是不办成这事,我也没有办法再来一趟京城了。”

这次他们来京城,还是族子里的人凑了好久,才给他凑的盘缠。

他们一路风餐露宿才赶到了京城。

现在要是让他回去,不说有没有银子再来一趟,光是他这身体都承受不住了。

沈青欲言又止。

以前侯爷在的时候,他们还是过的比较舒心的,没愁过银两。

侯爷走了后,他们就拖着不再给族中银子。

六叔公又见侯府日子不好过,也不好意思去要。

现在他们手上没有银子,住的都是破庙。

可他们年轻人住破庙无所谓,六叔公这身体再住下去,保不齐会出事……

就在这时。

破庙外传来了脚步声。

族人们全都站了起来,警惕的目光向外看去。

最近流寇很多,还有无数的难民乞儿。

他们在来京城的路上,就差点被人抢劫了。

现在不得不防。

可就在他们看到走进破庙的人后,全都愣住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谁知流寇是否会派姑娘前来获取信任?

“姑娘,你找谁?”沈青将六叔公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沈轻漾。

沈轻漾没有回他,她的视线透过人群,看向了六叔公。

“听说你们在找我?”

六叔公一愣,目光中带着疑惑:“姑娘你是……”

“不是你们找我的吗?除了你们,估计也不会有其他沈家人找我。”

沈家?

六叔公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种可能性,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沈家那新找回的女郎?”

“是我,”沈轻漾点了点头,“听闻你们在找我,我便来了。”

这话让沈家的那些族人全都望向了她。

六叔公在呆愣了片刻之后,眼里浮现出了激动:“你来的正好,明日我就带你回侯府,他们不认你这个女郎也必须认!”

“六叔公!”

族人们的脸色齐齐大变。

沈青:“今日那沈锦弦都把我们赶出来了,明日再去,不是更难堪吗?”

“明日沈锦弦不是要上战场了?等他走了之后我们再去,不管如何,我都要让她上族谱,否则怎对得起侯爷?”

沈轻漾看着六叔公那疲惫苍老的模样,她想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五个兄长就没打算让她上族谱,也是六叔公力排众议,要写上她的名字。

那会儿,她好不容易有了亲人,自是对六叔公的做法并无意见。

可惜。

这辈子她不想再当那些人的亲人。

“六叔公,我和侯府已经断亲了,也没有上族谱的打算。”

“沈丫头,”六叔公叹了叹,“我知道沈氏做的是有些过分了,但你毕竟是沈家女郎,如今又有我们给你做主,她也不敢太过阻拦。”

沈轻漾平静的道:“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并没有入族谱的打算。”

六叔公呆住了,那侯府虽然没落了,但还是有些家底的,如果她不回来,不知在外面得吃多少苦。

“六叔公,依我看,那样的人家,她还真不如不回。”

沈青显然是被沈锦弦气急了,竟觉得沈轻漾不如不认这些人。

“你这说的什么话,”六叔公皱了皱眉头,“她是侯府的亲生血脉,哪有亲生的不入族谱的道理……”

“六叔公,”沈轻漾语气轻缓,“你真觉得你的话对他们管用?他们连族人的生死都不管,又还怎会听你的?”

比起侯府的那些人,六叔公倒是个刚正不阿之人。

可正因为他的刚正不阿,才得罪了侯府的五子。

偏偏六叔公也是个有骨气的人,知道侯府不待见他们,后来他们过的再艰难,也没有向沈锦弦他们开个口。

还是她看不下去了,偷偷接济了六叔公。

结果,被沈玉堂发现了,不但不允许她再见族人,还跑到族中指着六叔公的鼻子骂。

从那之后,侯府的那些族人,便和他们誓死不相来往……

六叔公沉默了。

想到这些年侯府的所作所为,他的眼里,渐渐的露出了绝望。

是啊,侯府连他们的死活都不管了,又如何会听他的?

“六叔公,”沈轻漾的语气轻飘飘的,“今日来,我也是想要见见你们,如果你们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不如去我那。”

六叔公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连背脊都有些佝偻了。

“不用了,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


“你,你是要我们林家绝后不成!”

“如果你今日不同意,就给我们滚出林家,我们要替子清休了这妒妇!”

南凝没有像以前一样当个软包子。

她的语气坚决:“你们只是我夫君的叔伯,又不是我的公婆,而且这些年,都是我和夫君在接济你们,你们没有权利让我滚。”

这些年,她不忍夫君为难,处处忍让他们,结果得到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混账东西!”

林二叔听到南凝这话,暴怒的拿起茶杯就砸向了南凝。

南凝躲避不及,额头被砸破了,鲜血流淌了下来,糊了她的眼。

“我是子清的二叔,是你的长辈!”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这个妾,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我们林府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做主!”

外人?

南凝怔怔的看着那些叔伯们愤怒的脸庞。

原来这些年,他们一直把自己当成主人,将她当成外人啊……

就在这时,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从祠堂外传来。

紧随其来的,是男人那沉稳的声音。

“要不是清漪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是这般欺辱我的妻子!”

南凝紧绷的身子,在听到男人的声音时瞬间松懈了下来。

她眼前的视线忽然一阵眩晕,身体摇晃了几下,向着身后栽倒。

“凝儿!”

林子清疾步上前,接住了南凝的身体,他的眼尾带着红晕,愤怒的双眸望向了那群不知所措的叔伯们。

“我会让人将你们全都送回乡下!”

二叔颤颤巍巍的:“子,子清……你怎么回来了?她那伤,是她自己摔的……二叔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向来把南凝当亲生女儿一样。”

林清漪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望着满头都是鲜血的南凝,眼眶红了。

“你们还胡说,我是亲眼看到你们怎么对嫂子的,不是骂她,就是罚她跪祠堂,今日还对她动手了!”

“你们误会了,”二叔讪讪的,“我们也只是怕子清绝后,想要帮你绵延子嗣,再说了,那孩子生下来给凝儿养不就成了吗?”

“我是否纳妾,何须你们多管?”林子清冷冷的道,“这些年,是我太纵容你们了,让你们如此伤害凝儿!”

二叔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话不能这么说,当年要不是我们给你凑银子,你怎么娶的了她?子清,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林子清笑了两声。

“当初是你们借给了我银两,让我凑足一百两银子迎娶凝儿,我也感恩你们的相助,才会将你们接来林府。”

“这些年,你们哪家娶妻生子,不是我花的银子?你那儿子欠了一屁股债,也是我替他还的银两!”

“可你们呢,就仗着那点恩情,肆意践踏我的妻子,如今你们还说我忘恩负义?哈哈哈!”

二叔颤颤的:“那,那我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林子清冷笑道,“今日起,我会收下给你们所有的帮扶,让人把你们送回老家,以后我们也不再是亲戚。”

他说完后,转向了林清漪。

“我带你嫂子去看大夫,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了。”

林清漪红着眼点了点头:“好。”

……

南凝醒来时,看到的是坐在她身旁的林子清。

林子清双眼通红,在见到南凝醒来之后,他的眼里带着欣喜,急忙握住了她的手。

“凝儿,你小心些,别动了胎气。”

南凝愣住了:“你,你的意思是……”



沈轻漾回过神来。

看来是她重生了,回到了她回侯府认亲的那一日……

但上一世,沈玉堂对她认亲之事并未阻拦。

在他们看来,她回来只是让侯府多个人罢了,不会抢走他们对沈子雨的宠爱。

可是现在……

望着沈玉堂眼里的恨意,沈轻漾的心里升出一种荒唐的想法。

难道……沈玉堂也重生了?

“娘,我这辈子只有沈子雨这个妹妹,你如果非要认沈轻漾,那我就带着雨儿离开侯府!”

沈氏站起身,气恼的指着沈玉堂:“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我怎会让你和雨儿离开,如果你实在不想让漾儿回来,那我便将她养在庄子里,也不会出现碍你们的眼。”

这话连丫鬟听了,都忍不住同情的看了眼沈轻漾。

明明沈轻漾才是这个府里的真千金,可为了不让她碍假千金的眼,得放在庄子里养。

那庄子哪是养人的地方啊……

“我不会去。”

既然重生了,那这辈子,她不会和侯府再有任何牵扯。

谁知沈玉堂听到这话后却冷笑出声。

用那恶意满满的语气道。

“你不想去庄子,不就是想留在侯府和雨儿争宠?我告诉你休想!”

“现在雨儿还不知此事,你立刻离开我侯府,也别去什么庄子了,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不然雨儿有半点差错,我都不会放过你!”

上一世,侯府的人也一直没有和沈子雨开口,还是后来她回了侯府之后,沈子雨才知道身世的消息。

当晚,沈子雨就留下遗书自杀了。

也成为沈玉堂五兄弟永远也忘不掉的遗憾……

“玉堂……”

沈氏有些犹豫,毕竟沈轻漾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还是想要让沈轻漾留下来。

可想到沈玉堂刚刚的话,她还是闭上了口。

比起优秀的儿子和从小养到大的女儿,沈轻漾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显然不足为重了。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就在沈轻漾想要说话的时候,一道急匆匆的声音忽然传来:“姑娘她自杀了。”

沈玉堂一愣,脸色瞬间苍白。

“怎么是这时候……”

雨儿不是在沈轻漾住进侯府之后才会寻死吗

怎么提前了?

沈氏被这个消息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惊慌失措的道。

“快,快去请大夫!”

也许是沈氏的声音,让沈玉堂从慌乱中回神。

他一把推开了来报信的丫鬟,上前拽住了沈轻漾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强压不住的愤怒。

“你去和雨儿解释,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要来认亲,我们压根没有认你。”

沈轻漾目光平静的看着沈玉堂。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上辈子和沈玉堂的第一次相识。

沈玉堂是跟着二哥沈之言一起去接她的。

那时的沈玉堂活骑着高头骏马,露齿一笑间,仿佛春光灿烂。

“你就是阿漾?长得果然像父亲,放心吧,以后你去了侯府,就是我们的妹妹。”

“我们家里还有个妹妹,她呀,善良温柔,大度能容人,你们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的……”

当初,她怎么就被沈玉堂的笑容给骗了呢?

觉得此后她有了亲人,再也不用飘零了。

后厢房里。

沈子雨靠在沈氏的怀中,哭的潸然泪下。

“娘,不,沈夫人,你别让侯府的人救我了,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沈氏红了眼眶:“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在这侯府,任何人都不能替代了你去。”

“可是……”

沈子雨抿了抿唇,看了眼站在沈玉堂身旁的沈轻漾:“我毕竟不是娘的亲生女儿,这些年我浑不知情,才鸠占鹊巢了这么久,现在我知道了真相,无法死皮赖脸的留在侯府……”

“可要让我离开娘和哥哥,我又很痛苦,干脆死了算了……”

“什么鸠占鹊巢,谁和你说的这番话?”沈氏不满的看了眼沈轻漾,“之前我还想不明白,你哥哥为什么不同意你进侯府,现在看来,是玉堂早就发现你不是个好的。”

毕竟是玉堂和之言去接的人,他们一路上相处了这么久,肯定早就识破了沈轻漾的真面目。

她还没入府呢,就骂沈子雨是鸠占鹊巢的那只鸠。

等她入了侯府,雨儿还不知怎么被她欺负。

沈轻漾望着侯府的这些人,冷笑出声。

“当初是你们找我,让我回来认亲,不是我非要回来。”

沈氏的脸色一僵,继而不悦的皱眉:“我如何知道你会和雨儿传这般闲话?”

沈轻漾无语了:“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闲话是我的说的?”

“不是你说的,雨儿怎么会知道你回来认亲的消息?行了,你先给雨儿认个错,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

“我为什么要认错?”

“沈轻漾,”沈氏的脸色一沉,“做错事不认,你的教养呢?”

沈轻漾听到这话乐了:“我又没爹没娘,哪来的教养?”

沈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果然是乡下教养出来的丫头,完全不懂礼数。

“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沈玉堂的眼里带着厌恶,“死活不肯认错!”

“以前?”

沈轻漾用那茫然的目光看着沈玉堂,眼底似有不解。

“我们以前可曾认识?”

沈玉堂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重生了。

而沈轻漾还不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想到上辈子如日中天的侯府,沈玉堂的心情这才好受了不少。

估计现在的沈轻漾还不知道,上辈子的兄长们各个权倾朝野,他也成为了当今驸马。

“娘,五哥,你们别责怪姐姐了,”沈子雨闭上了眼,任由泪水流淌,“是我没有勇气面对她,我一看到她,就会想到我顶替了她的身份,我……”

她说着说着,用力的喘了起来。

喘的她脸颊通红,像是下一刻都会因喘不过气而亡。

“雨儿!”沈玉堂双眼发红,怒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将沈轻漾赶出去!没看到雨儿见到她就难受?”

小厮们闻声,朝着沈轻漾走了过来。

看到走来的小厮,沈轻漾的黑眸里寒意涌动。

她正打算动手,忽然间一道声音从院内传来,打断了她的动作。

“夫人,晋王府的嬷嬷来了。”


青菱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那确实是他们自作自受。”

青月无奈的一笑,走到了沈轻漾的面前,问道:“姑娘,今日还要去王府吗?”

这几日,顾北辰日日都会去王府为太妃调养身子。

她也便每日跟着去。

而每天,她都能在王府看见楚珩。

“师兄说,他为太妃调养的差不多了,今日是最后一日,”沈轻漾站起了身,“所以,我们得去看看。”

“是,姑娘。”

青月恭声领命。

沈轻漾刚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侧头看向青月:“你们家王爷,以前也这么闲吗?”

青月被问的一愣。

王爷当然不闲,每日忙的很,有时几乎一个月都不会回王府。

他如今日日回府,为的不还是见一眼姑娘?

本来青月是不该说实话的,但想到了王爷之前的吩咐。

王爷说,以后沈轻漾是她的主子,她要事事以沈轻漾为先,就算是王爷自己,也不能越过沈姑娘。

所以,青月很诚实的回道:“王爷平日里很忙,他有好多事要做,连陪伴太妃的时间他都没有,现在天天回王府,可能是因为想见姑娘。”

青菱傻眼了。

她错愕,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青月。

这,这是能说的吗?

不是,她们不是王爷派给姑娘的人吗?她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把王爷的一点小心思全给暴露了!

“见我?”沈轻漾茫然的转头望向了青月,“他回来是为了见我?他不是说想要多陪陪太妃吗?”

青月认真的道:“奴婢不能揣测别人的心思,但王爷他没有对姑娘说过实话,奴婢不是太妃派来的,是王爷,阻拦侯府找姑娘的人也不是太妃,也是王爷。”

沈轻漾惊愕万分。

“你们是晋王的人?”

青月点头:“是,王爷他骗了你。”

沈轻漾紧抿着唇,她的心里有些复杂,实在不明白楚珩为什么要这么做。

晋王府。

沈轻漾正在陪着太妃说话,却在下一刻,看到了楚珩向着她走了过来。

“太妃,”她站起了身,说道,“如今时日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在和太妃告辞后,沈轻漾转身就要离开。

楚珩想要和她说话,可她看到走到她面前的楚珩,下意识的避让了下,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

楚珩不明所以的看着沈轻漾离开的身影,她为何避着他?

“珩儿。”

太妃困惑的看了眼楚珩,又望向沈轻漾,问道:“你们是怎么了?”。

“母妃,我也先告退了。”

楚珩急冲冲的向着太妃施身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沈姑娘。”

沈轻漾刚走出王府,就被楚珩喊住了脚步。

楚珩大步走到了沈轻漾的面前,深邃的黑眸静静的凝望着她。

“你为何避着本王?是本王何处得罪了你?”

沈轻漾有些头疼。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从那日过后,每次看到楚珩后,她都会想起那天出现在她脑中的声音。

每次想起,她的心情都会很沉重。

所以,她才会问青月那话。

她想着,要是避开楚珩,是不是就不会听到那些声音了?

青月之前是王府的丫鬟,那肯定知道楚珩何时忙碌,如此她便能在楚珩忙碌的时候来。

谁想到,他是为了见她,才会日日跑回侯府。

“王爷,我只是最近有些累……”

楚珩望向沈轻漾,她的脸上确实有些疲倦。

“你师兄会调养身体,你为何不让他帮你调养?”

沈轻漾摇了摇头:“我过些天就好了。”

“好。”

楚珩的目光深深的看着沈轻漾:“如果你有需要本王相助的,便来王府找本王。”


宣平侯府。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大公子出息了,要远赴战场立功了。

以后他们侯府,是要出个大将军了。

“要我说,还是我们家姑娘人好,大公子才会只认她一个妹妹,等大公子建功立业回来后,姑娘有的福享了。”

“外面那个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往后她看着我家姑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知道该有多难受呢。”

“谁让她不讨人喜欢。”

……

沈锦弦穿着紫色锦袍,站在院子的斜角处,他听着丫鬟们的话声,神情放松,英俊的脸上带着笑容。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沈玉堂的声音。

“我已经和其他几个兄长通过信了,他们也全都重生了。”

“但二哥他还没到休沐之日,回不来,四哥谈生意去了,也不回来了,还有三哥……”

“三哥说,他这辈子要更早找到那卖番薯的走商,只要找到那走商,他便能借着番薯加官进爵,所以他也不回家了。”

说起那番薯,沈玉堂就忍不住嘲笑出声。

“那走商真是蠢,这么好的东西五十两银子就给卖了,毫不知这番薯给三哥带来了多大的机遇。”

“不过,三哥说,那走商毫无眼见,又愚蠢又笨,他打算压压价,花十两银子就买下,多余的银两好给雨儿买些糕点。”

“现在家里银子不多了,我们只能先从其他地方省点银子给雨儿花,等四哥生意做成,日子就会好过了。”

沈锦弦微微点头:“现在我们五个都重生了,又有前世的记忆,这辈子,我们会比前世爬的更快,更高!”

沈玉堂的脸上带着得意:“所以,我刚重生就和沈轻漾断亲了,估计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吧?好在她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不然肯定死活不肯放手。”

“嗯,”沈锦弦很认同他这话,“这件事你确实做的不错,我们辛辛苦苦打拼的一切,都是给雨儿的,不能便宜了她。”

听到这话,沈玉堂问道:“大哥,要不我将她赶出京城?”

“不用,”沈锦弦摇了摇头,“她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女郎,在京城翻不起什么风浪,而且,只有她留下了,才能看着我们功成名就,看着我们宠爱雨儿。”

前世的沈轻漾如此在意他们五人。

那只有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五个人是如何团宠雨儿一人,她才会痛到极致!

正在这时,沈氏的人来催促沈锦弦和沈玉堂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去了。”沈锦弦将冷漠的目光收回,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府外后,沈锦弦看着空空落落的府门,他的眼里闪过一道疑惑,迟疑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前的沈氏和沈子雨。

“娘,这么晚了还没有人来?”

沈氏也显得茫然无措:“我明明已经写了时辰,他们也该来了才是……”

沈锦弦眉心紧锁。

“会不会是你把日期写错了?”

“不会的,”沈氏摇了摇头,“我写的便是今日,如今宴席都摆好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就在沈氏疑惑时,终于看到有人来了。

她的眼睛一亮,只是在看到来的人时,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来的是侯府的族人。

沈锦弦两兄弟沉着脸,显然是对于侯府的这些族人没有好感。

“六叔,”沈氏忍着怨气,强颜欢笑的迎上了前,“你们怎么来了?”

“族里已经知道了你们侯府认错了女郎,现在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沈氏猜到了这些人的来意,但听到六叔公的话后,她脸上的笑容还是没能维持的住。

一旁的沈子雨更是脸色苍白,她垂下了头,显得很是伤心。

六叔公看到他们都不说话,皱起了眉头:“她人呢?你们今日为她设宴接风洗尘,为何她没出来?”

“六叔公。”

沈锦弦见不得沈子雨难过,他站了出来,挡住了六叔公向里窥视的目光。

“谁说我们今日设宴是为了沈轻漾?我们侯府从来都只有雨儿一个姑娘,不会认其他人。”

这话让族人们全都面露惊诧,更在底下窃窃私语。

六叔公的脸也沉了下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不认血脉至亲,认一个外人的道理?”

沈玉堂同样护着沈子雨:“什么血脉不血脉的,我们侯府没有这个说法,我也只认雨儿一个妹妹。”

“混账!”六叔公怒喝道,“那女郎是你父亲的亲骨肉,你们不肯认她,是要你们的父亲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这些年,他们浑不知情,让沈子雨占了这么久的位置也就罢了。

现在既然真正的侯府千金回来了,又怎有为了假的不认血脉至亲的道理?

眼见沈玉堂还要辩驳,沈子雨红着眼眶拉住了他。

“五哥,是我不好,你们别的为了我和六叔公吵,姐姐才是侯府的姑娘,他们帮着姐姐来赶我也是应该的,我现在就离开侯府。”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沈锦弦忽然伸手,紧紧的拽住了沈子雨的胳膊。

他的双眸通红,痛意也从心底一点点的蔓延,如同藤蔓似得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

痛的近乎窒息。

“我说过,这一生,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你在等等我,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如果你走了,那我和你其他几个兄长拼死打拼来的前程,就全都便宜给了一个外人!”

沈子雨闻言哭了出声,她哭的很是伤心,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让我离开兄长们,我也情愿死了,可他们都容不下我,我又能怎么办?”

沈锦弦许是想到了上辈子沈子雨做的事情,他连拽着她胳膊的手都在颤抖。

而气红眼的沈玉堂猛然拔出了长剑,指向了那群族人们。

“玉堂!”

沈氏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些老不死的东西,但毕竟六叔公是长辈,传出去会影响名声的。

“你快把剑放下,他是你六叔公!”

“六叔公?”

沈玉堂哈哈笑了起来,他看着六叔公的眼神带着愤怒与憎恨。

本来这些年侯府的日子不好过,他是不打算管这些族人死活的。

是雨儿。

雨儿不想让他们吃苦,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要拿银子接济他们。

后来,他们不想让雨儿为了这群人这般节省,就每个月会多给她些银两,让她拿给这些人用。

可她这么一个善良的姑娘,却没有得到善待。

在她死后没几日,这群人就逼着他们将沈轻漾写入族谱。

沈玉堂眼眶红了,几乎是怒吼出声。

“我不管他们是谁,他们为沈轻漾伤害雨儿,那我就不会放过他们!”

“而且,我也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沈子雨!”
六叔公没想到侯府能做出这般混账事来,他气的老泪纵横。
“那是我们侯府的骨血,是你的亲妹妹!你就不怕你爹九泉之下有知怨你?”
“若是爹还活着,会和我们一样疼宠雨儿,”沈玉堂在说完这话后,将目光看向了沈子雨,满眼的怒火都化为了温柔,“也只有我们侯府的人才知道,雨儿有多好。”
那些外人都和雨儿合不来,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有多好多善良。
“还不快滚!”
沈锦弦亦是一声冷喝:“否则,我让人将你们全都丢出去!”
六叔公浑身都在发颤,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狠狠的甩了甩衣袖。
“你们不认自家女郎,认一个外人,以后必定会后悔!”
“我们走!”
说完这话,六叔公转身就要离开。
沈氏在六叔公的身后客套的道:“六叔,你好歹进来喝两杯再走啊,我们锦弦他被兵部看中了,不日就要封为参将上战场了呢。”
六叔公心中虽怒,却还是停下了脚步:“他被兵部尚书看中了?”
“是啊,”沈氏得意的道,“以后等锦弦建功立业了,就能光耀侯府门楣了。”
六叔公回头看了眼沈锦弦:“如此甚好,但这杯酒我就不喝了。”
沈锦弦也是沈家儿郎,他自然是希望他好的。
丢下这话,六叔公便带着族人们走了。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凄凉。
也许是赶了太久的路,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那衣袍洗的都快发白了,显然这些年侯府的这些族人日子都不好过。
“娘,”沈玉堂愤愤不已,“你和他说这些多干什么?这个老东西眼里只有什么血脉。”
沈氏责怪道:“他是你叔公,你们要是对他不敬,传了出去,会影响你们日后的仕途,影响不太好,再者,六叔公自己没孩子,把侯爷当亲生儿子,自然不希望侯爷的血脉流落在外。”
想到沈轻漾,沈氏又叹了一声。
也怪沈轻漾自己不争气。
要是她能讨她的两个兄长喜欢,也不至于被逐出家门。
她如今应该是食不果腹,躲在那处偷哭吧……
罢了。
让她多吃点苦头,以后才会知道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
“你们在外候着,有人来了便领进来吃席,我和雨儿回屋等着。”
她牵着沈子雨的手,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侯府。"



想着想着,姑娘拿出了一锭碎银子,放到了沈锦弦的面前。

沈锦弦怔怔的看着那锭碎银子。

一股耻辱从心头涌了上来,让他死死的抿住了唇。

姑娘见他脸色不好看,也不敢逗留,匆匆忙忙带着人离开了。

沈锦弦没有去捡那锭碎银子。

他踉跄的站起了身,却在起身的那一刻,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沈轻漾。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沈锦弦冷笑一声:“现在如你所愿了?”

沈轻漾平静的看着沈锦弦。

“你为何会觉得,尚书非要推举你不可?”她的声音平缓,“你是有何过人之处能让他看中?”

沈锦弦眼尾泛红,怒吼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本来去参军的就该是我!”

沈轻漾将目光收回,语气淡淡的:“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为何会掉馅饼?”

上一世,他们只知道受人器重,却从未想过,为何他们会被馅饼砸中?

“沈轻漾,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享受不了的东西,你也不想让雨儿享受!我这一世之所以不能被尚书看中,就是因为你在外说我坏话!”

“你当真恶毒阴险,卑鄙小人!”

沈轻漾摇了摇头。

不打算再和沈锦弦多说什么。

青月想要拔剑,却被沈轻漾拦住了。

“时候不早了,不用理他,我们走吧。”

本来她是去太傅府赴宴的。

没想到路上会遇见沈锦弦。

她在离开前,又回头上上下下的审视了眼沈锦弦。

现在的沈锦弦,早已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他胡子邋遢,满身狼狈,真像个乞丐。

难怪那姑娘会给她施舍。

今日的太傅府外倒是很是热闹。

也许是得到了招呼,青月刚把请帖拿了出来,就有家丁将他们引入了后院。

太傅姓宁,是当今陛下的恩师,在朝中位高权重。

太傅府同样是如日中天。

“你便是沈姑娘?果然和太妃说的那样,瞧着就招人喜欢。”

太傅夫人见到沈轻漾之后,她热情的开口:“上次太妃设宴,我正巧病了,便没有去,但太妃没少在我面前提你,我想着怎么也该见见你。”

夫人邀她来赴约,是因为太妃。

尚书夫人瞧见沈轻漾眼里的疑惑,轻笑着帮忙解释。

“宁夫人和太妃曾经是金兰之交。”

虽说太妃现在不和京中的夫人们来往了,但她和宁夫人却是闺中密友。

只不过,太妃向来不爱这些宴会,便没有来了。

沈轻漾缓缓的走上了席位,问宁夫人:“夫人如今身子可好些?”

“这两日好了些,但我这是老毛病了,总是心悸。”

宁夫人叹了一声,表情上也带着无奈:“不然前几日我是要去王府的。”

尚书夫人掩唇笑道:“你上次没来还真是可惜,你是不知,沈姑娘给了我一个名为番薯的作物,说是能亩产三千斤,现在尚书府已经派人在种了。”

亩产三千斤!

夫人们全都瞠目结舌。

沈轻漾笑了笑:“还有些番薯正在路上,过几日便能送来京城,彼时我再让人将其余的送去尚书府。”

“沈姑娘,如果这作物当真有用,你是功不可没。”

尚书夫人爽朗的笑了两声。

她没有说的是,陛下不知道从哪知道了番薯之事,还给尚书府下了命令,让他们尽快去尝试。

所以,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沈轻漾……怕是会成为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沈姑娘。”

宁夫人倒是在惊讶了下之后,没有再在意这件事,她想要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怎么会?你不是说尚书很欣赏你?”
“我怎么知道!”沈锦弦怒吼道,“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前世……”
明明前世,今日他就已经收到了圣旨。
“什么前世?”沈氏急忙抓住了沈锦弦的胳膊,“你刚刚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沈锦弦只感觉满嘴都是苦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今日为了求证,我跑去了尚书府,等了他整整一天,我都没有等到他。”
“不行啊,”沈氏急了的眼眶泛红,“我话都说出去了,若是不成,岂不是让我成为笑话?”
沈锦弦再次甩开了沈氏的手,自嘲的笑了笑。
“笑话?那还不是你非要那么张扬,圣旨都没收到,你就恨不得人尽皆知。”
沈氏的声音一滞。
那还不是因为这些年侯府一直被人瞧不起,她也总是混不进那些贵妇的圈中,这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想要炫耀炫耀吗?
再说了,这不也是锦弦同意的?
“娘,”沈锦弦讽刺的笑了笑,“之前我们不也只是只要能上战场就行了?明明我错失了报名,还能获得尚书的推举,不是已经够了吗?”
他这话,像是在质问沈氏,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上一世,他以为自己会错失上战场的机会,整整半个月,都过的浑浑噩噩的,没有半点精神气。
直到在临行的前一日,收到了圣旨。
所以。
对于被罚了多年的侯府而言,他能上战场不就足够了吗?
一开始他去报名参军,也只是想当个士卒而已。
只要他上了战场,就还有立功的机会。
哪怕会走的艰辛点也没关系。
只有去了,才能为雨儿拼搏来一个锦绣前程!
……
沈轻漾听青月说,这两日有沈家的人在打探她的下落。
她并不觉得沈家的人在找她。
可她还是让人去查了。
在查到打探她的是何人之后,她便带着青月出门了。
“六叔公,我之前就说过,路途遥远,你身子又有些不好,你就别来侯府了……”沈青搀扶着六叔公,语气担忧的道。
六叔公叹了一声:“侯府找回了亲生骨肉,我怎能不把族谱给他们送来,谁想到……”
谁想到这些人连亲骨头都不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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