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揽月祝晏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把江山给你了,你还想要我白揽月祝晏辞小说》,由网络作家“溪照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岚月!”“清欢是你妹妹,你怎么能打她?”云济舟大跨步冲进来。他怒不可遏地指着白揽月:“我早先就知道你心术不正,我也知道你因为嫉妒清欢做了不少恶毒的事。”“我本以为,你只会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直接打人,云家所有人都舍不得动清欢一根指头,你实在太过分了。”云清欢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占了姐姐的位置,占了父亲母亲哥哥们的宠爱,是我抢了姐姐该有的东西,我知道姐姐这些年在外面过得不容易,我也知道姐姐心里有怨气。”“平常姐姐怎么对我我都忍着受着,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我把能让的都让了。”“可我不明白,我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姐姐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云清欢一边说一边哭。云济舟听完,怒气更盛。...
《我都把江山给你了,你还想要我白揽月祝晏辞小说》精彩片段
“云岚月!”
“清欢是你妹妹,你怎么能打她?”云济舟大跨步冲进来。
他怒不可遏地指着白揽月:“我早先就知道你心术不正,我也知道你因为嫉妒清欢做了不少恶毒的事。”
“我本以为,你只会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直接打人,云家所有人都舍不得动清欢一根指头,你实在太过分了。”
云清欢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占了姐姐的位置,占了父亲母亲哥哥们的宠爱,是我抢了姐姐该有的东西,我知道姐姐这些年在外面过得不容易,我也知道姐姐心里有怨气。”
“平常姐姐怎么对我我都忍着受着,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我把能让的都让了。”
“可我不明白,我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姐姐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
云清欢一边说一边哭。
云济舟听完,怒气更盛。
他一把将云清欢拽到身后:“云岚月,你迁怒也要有个限度。”
“你走丢的时候清欢还不到一岁,凭什么把错误怪罪到清欢身上?”
“清欢心疼你,爱护你,凡事以你为先,你倒好,嫉妒清欢不说,还对清欢动手,你真是恶毒又恶心。”
白揽月有些纳闷。
她听着脚步声不止一人,怎么来的只有云济舟?
环顾四周,除了云济舟之外,没见到其他人的影子。
奇怪了。
“喂。”云济舟见白揽月不搭理,怒道,“云岚月,我问你话呢。”
白揽月抄着手,看笑话一般:
“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请滚远一点,我没时间陪你们演戏。”
“你这是什么态度?”云济舟暴跳如雷,“你敢对清欢动手,就别想全身而退,我今天一定给清欢讨回公道。”
白揽月似笑非笑:“什么叫公道?”
云济舟道:“你无缘无故打清欢,清欢不能白白挨打,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白揽月依旧在笑。
她眼底的嘲讽却越发浓郁。
“是吗?”她问,“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云济舟道:“云家最讨厌兄弟阋墙,姐妹相忌,你打了清欢,按家法,理应打三十大鞭。”
白揽月:“如果不是我打的她呢?”
“什么意思?”云济舟道,“这里就你们三个人,蔷薇绝不敢对清欢动手,难道清欢还能自己打自己?”
“为什么不能?”白揽月反问。
“一派胡言。”云济舟嗤笑,“清欢得了失心疯不成?她怎么会自己打自己?莫非你想说清欢自己打自己来陷害你?”
“你别搞笑了,清欢是出了名的善良正直,她才不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
白揽月打断云济舟:“如果她做了呢?”
她盯着云济舟的眼睛,一字一顿问:“如果她做了,你又该如何?”
云济舟:“如果清欢做了,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白揽月冷笑:“你做得到吗?你能将脑袋摘下来吗?如果摘不下来,就不要信口雌黄。”
“云济舟,姐妹相忌要打三十鞭是吧?”
“若我能证实云清欢确实是自己打自己,你亲自打她三十鞭子,你可敢答应?”
云济舟对云清欢非常信任。
他不屑一顾:“谁不敢答应谁是孙子!”
白揽月问云清欢:“你觉得呢?”
云清欢脸色非常不好看。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她明明已经提前派蔷薇来敲打云岚月。
按照云岚月的性格,她说云岚月打她,云岚月不会辩驳,只会唯唯喏喏地道歉。
可,现在的云岚月却如杀神一般,杀气腾腾,咄咄逼人。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姐姐,没必要闹到这么难看,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白揽月打断她:“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没意义。”
“发毒誓吧,我先来。”
“我,云岚月,没有打云清欢,是云清欢自己打自己。”
“如果我说谎,我下半辈子会以乞讨为生,我的脸会生满脓疮且无药可医,我将身败名裂,穷困潦倒,嫁人也不得善终,我的后代,男的沦为乞丐,女的沦为娼女,世世代代贫困交加,不得好死。”
“云清欢,该你发誓了。”
云清欢捏紧了手。
她肯定不能发毒誓。
不发毒誓,又无法自圆其说。
“三哥哥……”云清欢眼泪汪汪,“我没有要求姐姐发毒誓,这样的毒誓太毒了。”
“这只是一些小嫌隙,远到不了如此地步,你快劝劝姐姐将誓言收回。”
云济舟的脸色不太好看。
白揽月的誓言,可以说非常恶毒了。
若非问心无愧,无人敢发这种毒誓。
难道清欢真的自己打自己?
“云清欢。”白揽月讥讽,“你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只需要发誓就好了。”
“就按照我发誓的模板来。”
云清欢咬着牙根:“没必要吧?”
白揽月:“你在心虚什么?”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若是敢发毒誓,敢用你的面容,你的后半生,你的子孙后代来发誓,我可以承认那一巴掌是我打的。”
“若你不敢发誓,那就直接坦白真相,告诉云济舟,是你自己打了自己。”
云清欢不言语。
只是用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云济舟。
云济舟看到云清欢这个模样,顿时心疼了。
“云岚月,你别无理取闹。”云济舟呵道,“你怎么能用这般恶毒的手段逼迫清欢承认?”
白揽月嗤笑:“我恶毒?”
“她若是没做过,为什么不敢发毒誓?”
“若是没做过,毒誓不能对她产生一点点伤害,她发不发毒誓又有何关系?”
“她不敢发毒誓,等同于承认了我的话,云济舟,你若不是个傻子,应该能看透这里面的门道,你看透了这些,还有脸说我恶毒?”
云济舟额间泛出些许冷汗。
他看云清欢的眼神有些复杂。
“可能是误会。”云济舟道,“今日有贵客到访,你们就各退一步……”
“可以。”不等云济舟说完,白揽月说,“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或者你亲自执行三十鞭子的家法,我就可以不计较。”
云济舟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白揽月:“你非要如此得理不饶人吗?”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你非要惩罚清欢才罢休?”
“说你恶毒一点都没冤枉你。”
星灿胖嘟嘟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她一开口就认罪了,你耳朵聋了吗?你听不见吗?”
说罢。
星灿又看向云盛辉和崔氏:“还有你们,你们为什么也要睁眼说瞎话?”
“明明她自己都认罪了,你们还用性命给她做担保,你们脑子有坑吗?”
云盛辉和崔氏面面相觑,不知星灿是什么意思。
云清欢笑得很勉强。
她硬扯着嘴角:“小世子,您在说什么呢?”
“我再怎么着也不会对您出手,更没有说过认罪之类的话。”
“我不知道您为何要改口说是我害您,但,我知道我跟姐姐之间有点矛盾,您可能被姐姐误导了。”
星灿非常认真:“我没有被娘亲误导,认罪也是你自己说的,大家可都听着呢。”
“父王,娘亲,你们都听到了没?”
祝晏辞面无表情地点头。
白揽月微微扬眉。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云清欢的话。
猛地,灵光一闪。
“原来如此。”白揽月嘴角勾起。
星灿见白揽月的样子,就知道她也想到了。
他露出小白牙。
他的娘亲可真聪明呀,跟云家那些猪脑子完全不一样。
白揽月神色复杂。
若不是星灿提醒,她根本注意不到云清欢话中的漏洞。
星灿还不到六岁,思维已经如此缜密,等再长大一些,不知得有多逆天。
云清欢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但,从祝晏辞和白揽月的表情中,她察觉到了不寻常。
“小世子,清欢从未说过认罪这种话,请您不要乱说。”云清欢说,“清欢可以发誓,我从未对您出手。”
星灿对云清欢有些害怕。
他依偎在白揽月怀里,小脸鼓鼓的:“你还不承认,你反驳的第一句话就已经暴露了。”
云清欢依旧不明所以。
“小世子,你在说什么呢……”
话未说完,云济民突然拽了她一把。
“大哥。”云清欢不悦,“你不会也相信了他们的话,认为我是凶手吧?”
云济民脸色苍白。
他看向云清欢的眼神非常复杂。
“清欢,你,坦白吧。”云济民声音颤抖,“不要执迷不悟了。”
崔氏见大儿子倒戈,呵道:“济民,你也被那个逆女蛊惑了?你是看着清欢长大的,清欢有多善良你可是知道的,你怎么能助纣为虐?”
云济民眉头紧皱。
他往祝晏辞的方向看了看。
祝晏辞的神色晦暗不明。
那双冰冷深邃的丹凤眼里,却已经露出了杀意。
“娘……我没有被云岚月蛊惑,我只是……”
“只是什么?”崔氏尖声道,“济民,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你不能怀疑你妹妹,更不能帮着外人污蔑你妹妹。”
崔氏对白揽月阴阳怪气。
“有些人长本事了,能够蛊惑小世子颠倒黑白,但我相信天理昭昭,做坏事的人会有报应。”
星灿气得不行。
他指着崔氏:“你这个老虔婆说话好没道理。”
“什么叫蛊惑我颠倒黑白?什么天理昭昭?真有天理昭昭的话,首先劈死的就是你这老虔婆。”
崔氏被星灿指着鼻子骂,气得要命。
碍于星灿身份特殊,崔氏不敢还嘴,那张脸憋得有些扭曲。
“小世子,您年纪还小,不懂人心险恶。”崔氏继续阴阳怪气,“您可别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星灿算是看明白了。
娘亲名义上是云家人。
实际上云家人根本不待见娘亲。
难怪,云清欢住的院子富丽堂皇,娘亲却住在偏僻又破旧的地方。
难怪,云清欢吃穿用度那般讲究,娘亲却连个像样的信物都拿不出来。
云家人的心,偏到没边了。
星灿很心疼白揽月。
他抱了抱白揽月:“娘亲,他们对你不好,你不要他们当亲人了好不好?”
“我跟若若跟你当亲人,我们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白揽月微怔。
她不是原主,对云家人的苛待并无感觉。
但。
听到星灿的话,还是忍不住鼻头泛酸。
这个小孩儿,是懂得如何拿捏她的心的。
“谢谢。”白揽月抚摸着星灿的头。
“你刚刚醒来,不要说太多话,好好待在你父王身边,剩下的事交给我,可以吗?”
星灿抿着嘴:“可是……”
“星灿,过来。”祝晏辞道。
“乖。”白揽月道,“到你父王身边去。”
星灿依依不舍地来到祝晏辞身边。
祝晏辞看着星灿委屈又担心的模样,弹了弹他的额间。
“你该相信她。”
星灿道:“不该是父王出面吗?”
祝晏辞眯起眼睛:“还不到时候。”
星灿不解。
以往,父王可是雷厉风行的。
何况,云清欢的话已经暴露,以父王的行事风格,理应将云清欢直接扔到神狱司的监狱才对。
父王没有这么做,而是交给了娘亲。
星灿小脑瓜转得极快。
他悄声跟祝晏辞咬耳朵。
“我知道啦,云家这些人着实可恶,父王是想给娘亲出口气。”
祝晏辞没有回答,只是将嘴角勾起。
星灿历经生死,小小的人儿疲惫得很。
知道了祝晏辞的打算后,乖乖窝在祝晏辞怀里。
云盛辉见祝晏辞不出面,心底的畏惧感少了一些。
他不相信他的宝贝女儿会做出那种事。
他深信,清欢是清白的,小世子会将矛头对准清欢,全是白揽月挑唆。
“逆女。”云盛辉一脸愤怒,“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小世子是自己滑落下去的,你非要挑唆小世子污蔑清欢,污蔑清欢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揽月语调淡淡:
“污蔑不污蔑的,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这世间的道理,也不是凭你一张嘴决定的。”
“何况,云清欢已经认罪,你们与其无脑为她辩驳,倒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收场。”
崔氏恨恨的:“我们都长着耳朵,怎么没听到清欢认罪?”
“云岚月,你就是个祸害,若不是你多事,清欢也不会受波及。”
“当初,我还不如直接将你溺死,像你这种祸害,不如早死了干净,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祸害。”
白揽月不是原主,对云家的态度并不太在意。
但。
崔氏这些话,让她生出无尽的怒气。
“云夫人这话真可笑,我求你把我生出来了吗?”
“寒门学子想夺回功名,要去敲响登闻鼓告御状,杜家害怕事情败露,派出杀手,准备杀人灭口。”
“祝长筠得知此事后,一边秘密派人将寒门学子救下牵制杜家,一边重用杜崇竣,让杜家完全为他所用。”
白揽月望着黑夜,目光炯炯。
“想办法将那位寒门学子救出来,竭尽全力帮助他敲响登闻鼓,再煽动一些书生,将此事扩散开。”
科举是寒门学子向上的唯一途径。
若不能保证公平,势必会引起天下学子的愤慨。
等此事闹大后。
她再来添一把火,让这把火彻彻底底将祝长筠烧疼。
阿灯离开后。
白揽月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入夜后,气温变得极低。
冷风萧萧,树木摇落。
白揽月的头发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染白了她的发丝。
她如冰雕一般站在那,仿佛不觉冷。
“你到底是谁?”白揽月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野人,喃喃。
“白家,真的还有幸存者吗?”
“你,认识我吗?”
白揽月想从野人的反应中看出些端倪来。
可。
那野人自始至终没有理她。
“姑娘。”夏叶拿了衣裳来,“夜深天寒,您还是进屋吧。”
“嗯。”
“拿一些毯子来,要厚一点的。”白揽月说,“再拿一些油毡,将笼子盖起来。”
夏叶:“姑娘何不将笼子搬到屋子里去?”
“这寒冬腊月的,动辄成冰,还时不时下雪,他怕是会被冻坏了。”
白揽月摇头。
这野人不喜欢待在房间里。
在牙行里时,野人拼命往外冲,一直不停嘶吼。
在这里,有人靠近的时候才会发出嘶吼,其他时候都是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看样子,室外更让他有安全感。
“多给他一些毯子就够了。”白揽月进屋去。
屋子里炭火燃烧得正旺盛。
暖意翕然。
白揽月头发上的霜很快就融化。
头发变成一绺一绺的,贴在头皮上难受得紧。
“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夏叶非常麻利。
很快就准备妥当。
白揽月按照原主的记忆将药粉洒到水中。
身体内的残毒感觉被药粉一刺激,在五脏六腑内乱撞。
乱窜的气血让她差点吐血。
白揽月忙盘膝坐下来。
这具身体的残毒实在太坏事了。
“夏叶,随时帮我加热水。”
白揽月吩咐完,闭上眼睛,用白家特殊心法帮药粉对付残毒。
夏叶兢兢业业守在白揽月身边。
水凉后,将水舀出,换热水进去。
如此反反复复。
一直到天微微亮,白揽月才睁开眼睛。
几个时辰的药浴和白家心法联合作用下,残毒已被彻底压制下去。
“谢谢,你可以去休息了。”白揽月起身来。
夏叶告退后。
白揽月擦干头发。
在水中浸泡了许久,就算有白家心法做支撑,身体也是软的。
她疲惫不堪,很快就睡着了。
没有寒风,没有残毒作祟,也无人打扰。
这一觉,她睡得无比踏实。
白揽月再次醒来时。
已接近午时。
“姑娘饿了没?”春雨笑眯眯地进来,“奴婢准备好了饭菜,姑娘洗漱完毕就去用膳吧。”
白揽月的确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
夏叶端来温水。
白揽月简单洗漱后,来到外屋。
外屋已经摆好了饭菜。
阿灯显然已经告知过白揽月的口味,饭菜都是白揽月爱吃的。
只闻着味道,白揽月已胃口大开。
“春雨的手艺当真是极好的。”白揽月吃得非常满足。
得了夸奖的春雨眉眼弯成了一道线:“姑娘喜欢就好,下次姑娘点菜,不管是御膳还是街边小吃,奴婢都能做。”
崔氏开始颤抖。
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了小世子为何说清欢不打自招。
如果清欢不在场,清欢不可能知道推小世子的另有旁人。
更不会说出那番话。
所以。
小世子落水一事,与清欢脱不了干系。
“清欢。”崔氏看向云清欢,“你……”
云清欢显然也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从未想过,她下意识的辩驳之词,竟成了证据。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小世子没有说是我推的。”云清欢道,“我没有害小世子。”
“我承认,我是看到了小世子被人推到湖里,我距离远,我来不及去救小世子,当时天色很黑,我也看不清楚那是小世子,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走开了。”
“我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如果知道是小世子,我一定第一时间去救了。”
“我只是见死不救,我没有害小世子,小世子落水与我无关,还请麟王殿下明察秋毫。”
“爹娘,你们也帮我说句话,我当时真的懵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揽月冷冷地看着语无伦次的云清欢。
有个词叫说多错多。
慌乱之下,云清欢的语无伦次,更容易破绽百出。
攻心之战,先慌者输。
“清欢!”云盛辉显然知晓这个道理,“别说了,跪下。”
“父亲……”云清欢委屈巴巴,“您要相信我,我……”
“跪下!”云盛辉打断云清欢的话。
云清欢满脸泪痕地跪下来。
云盛辉叹了口气:“麟王殿下,此事可能有些误会。”
“清欢与小世子无冤无仇, 理应不会对小世子出手,清欢没有对小世子出手的动机。”
“清欢只是目击者,行凶者另有其人,还请麟王殿下从轻发落。”
祝晏辞的表情隐匿在面具之下。
他只是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气氛凝结。
天寒地坼,只有霜华凝落的咔咔声在蔓延。
祝晏辞不开口。
除了白揽月之外,其他人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只是目击者?”祝晏辞开口了。
他声音一如既往很淡。
然而。
就是这平淡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却像是惊雷一般。
“是。”云盛辉硬着头皮说,“清欢善良胆小,遇见这事儿慌乱也属正常,还望麟王殿下高抬贵手。”
“是吗?”祝晏辞嘴角浮起一丝弧度。
看到这丝弧度,白揽月就知道,云清欢完了。
以她对祝晏辞的了解,祝晏辞这货露出这种表情时,就是猫捉老鼠的时刻到了。
祝晏辞护短,极其护短。
云清欢差点害死星灿,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星灿,你来说。”祝晏辞道。
星灿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道:“我从娘亲那里拿了信物,路过凌烟湖的时候,看到云清欢命令一个穿青衣的丫鬟掌掴一个脸肿的丫鬟。”
“脸肿丫鬟一直求饶,云清欢非常生气,踹了脸肿丫鬟一脚,脸肿丫鬟的头撞到了湖边的石墙,当场殒命。”
“云清欢见脸肿丫鬟死了,就让青衣丫鬟将脸肿丫鬟扔到湖里。我目睹了这一切,我有点害怕,想着快点离开时,不小心惊动了她们。”
“云清欢见东窗事发,就让青衣丫鬟将我也推到湖里,那个脸肿丫鬟的尸身应该还在湖底,只要将脸肿丫鬟捞上来,就能真相大白。”
星灿条理清晰地说完。
又将目光落到云清欢身后的青衣丫鬟身上。
“推我落湖的人,就是那个穿青衣的丫鬟。”
被星灿点名后,青衣丫鬟面目惊恐,浑身瘫软地跪在地上。
云家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云盛辉想要辩驳,却不知从何处辩驳。
崔氏想说什么,被云盛辉死死拉着,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去捞。”祝晏辞下命令。
凌烟湖不大。
很快,一个丫鬟的尸身被打捞上来。
尸身面目浮肿,近乎面目全非。
但。
白揽月还是一眼认出,死者就是蔷薇。
祝晏辞抬了抬手。
惊蛰立马将蔷薇的尸身拖到云清欢身边。
云清欢看到蔷薇死不瞑目的恐怖样子,吓得啊啊大叫。
她的理智也在这一瞬间被冲散。
“我不是故意的。”云清欢抱着头。
“我只是很生气,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谁知道她撞到石头上就死了,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命短。”
“不要找我报仇,不是我。”
“蔷薇,你要报仇就去找云岚月报仇,你的死不是我造成的,是云岚月。”
“若不是你没办好差事,若不是云岚月不配合,我也不会丢丑,我不会惩罚你,都是云岚月的错。”
云清欢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她指着白揽月,叫嚣道:“蔷薇因云岚月而死,小世子是清芍推的,与我无关。”
“罪魁祸首是云岚月,都怪云岚月。”
“若是云岚月乖乖配合我,蔷薇就不会死,小世子也不会遭遇这些,这些都是云岚月的错。”
白揽月心底怒气聚集。
在她的院子里,云清欢自己打自己来污蔑她。
她怒怼云清欢和云济舟,云清欢灰溜溜离开。
没占到便宜的云清欢将满腔怒火发泄到蔷薇身上,杀了蔷薇。
蔷薇助纣为虐,死不足惜。
可,云清欢竟丧心病狂到对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下手。
若不是她继承了原主的医术,
若不是星灿还有一丝心脉在,
若不是她拼死相救,
那个可可爱爱,软软糯糯的小孩,就真的死了!
仅仅为了斗气,云清欢就如此草菅人命。
人命,对云清欢来说是什么?
东窗事发后,云清欢又凭什么理气气壮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白揽月冷着脸,走到云清欢身边。
啪!
她的一巴掌重重打在云清欢脸上。
这一巴掌几乎用了白揽月全部力气,云清欢的脸被扇歪了。
云清欢感觉到耳朵嗡嗡直响。
剧烈的疼痛让她冷静了一些。
“云岚月,你敢打我?”
啪!
啪啪啪!
云清欢话音未落,白揽月的巴掌如冰雹一般落到云清欢脸上。
四周寂静,只有巴掌声响彻。
片刻。
云清欢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云盛辉和崔氏等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
等白揽月停手,崔氏才堪堪反应过来。
“云岚月,你干什么?”崔氏疯了一般,“清欢说得对,都是因为你这个祸害。”
“若不是你这个祸害,清欢怎么会发火?若不是你惹了清欢,清欢怎么会失去理智?”
“清欢有错,但你的错更大,因为你,清欢才害死蔷薇,因为你,小世子才会遭遇这无妄之灾。”
“你才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凭什么打清欢?”
白揽月早就知道云家人偏心。
却没想到,崔氏偏心偏到是非不分。
云清欢杀人,谋害小世子一事已经板上钉钉。
崔氏面对如山的铁证,还能强词夺理,还能歪曲事实。
又离谱又可笑。
“你给我放开清欢。”崔氏心疼到滴血,“把清欢还给我。”
“站住。”白揽月抓住云清欢的头发,对崔氏说,“你要是再往前靠近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你敢!”在崔氏印象里,白揽月还是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生怕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的懦弱小丫头。
崔氏不信白揽月还能做得更过分。
她往前迈了一步。
砰!
在崔氏迈步的同时,白揽月狠狠地将云清欢的头撞向地面。
云清欢瞬间血流满面。
云清欢被撞得七荤八素,整个人蔫蔫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崔氏看到云清欢的模样,吓了一跳。
她瞪着眼睛,像是见鬼了一般,“云岚月,你,你……”
“岂有此理。”
“清欢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
白揽月笑了。
她露出森森的白牙。
“我警告过你的,你往前走一步,我就对她不客气。”
“是你不听劝告,你怪罪在我身上是不是太没道理了?”
崔氏气得要命。
云清欢在白揽月手里,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恨恨地盯着白揽月。
云盛辉也气得脸色铁青。
比起崔氏,他要理智一些。
“清欢有错,自有律法惩罚,但,你平白无故打清欢……”
“云大人此言差矣。”白揽月打断云盛辉的话,“云清欢污蔑我在先,我气不过打她在后。”
“云大人若是耳朵不聋,应该能听到,云清欢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头上。”
“蔷薇是她杀的,小世子是她命人推下去的,种种件件,都是云清欢所为。”
“她却为了推卸责任污蔑我,甚至,还有某些人支持她的观点,妄图颠倒黑白,我就算是泥人也会生出几分脾气。”
“她污蔑我,我打她,这很合理吧?”
云盛辉哑口无言。
他有无数苛责的话被堵了回去。
白揽月懒得理会云盛辉。
她将被打懵的云清欢扔到地上。
“麟王殿下,我这边已经解决完毕。”
星灿看着白揽月,星星眼,小声道:“娘亲好帅,不愧是娘亲。”
祝晏辞眉眼眯起。
他特意给白揽月发挥的余地,就是想看看她的行事风格。
越看,越觉似曾相识。
一言不合就下手暴揍,像极了那位故人年轻时的作风。
他对身后那位一直保持沉默的黑衣侍卫说:“都记录好了?”
黑衣侍卫:“一字不差。”
“让神武卫来。”祝晏辞点了点头,道。
“是。”
听到“神武卫”三个字。
云家众人都吓软了腿。
崔氏吓得六神无主。
神武卫,那是比死刑还可怕的存在。
她砰砰磕头:“麟王殿下,小世子并没有大碍,清欢罪不至死,更不至于出动神武卫……”
“若云夫人也想去,一并带上。”祝晏辞淡淡开口。
崔氏顿时闭嘴了。
云盛辉一脸灰白。
若只是云家家事,或许能将责任推到云岚月或者清芍身上。
但,这已经不仅仅是云家家事。
涉及到麟王的宝贝儿子,麟王不会轻易放过清欢。
他们一家再怎么挣扎,再怎么闹腾,也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神武卫带走云清欢之后。
祝晏辞也带着星灿离开。
星灿依依不舍挥手:“娘亲再见。”
白揽月对星灿挥手。
走了一段距离,祝晏辞的声音冷冷传来。
“星灿身体尚未稳定,本王随时命人来寻你。”
“好。”白揽月嘴角微微翘起。
祝晏辞这话,表面上看是为星灿,实则是在警告云家人。
她,是他罩的。
白揽月对抱上祝晏辞大腿这件事非常满意。
能够跟祝晏辞搞好关系,距离她骗血相天叶又近了一步。
已过丑时。
白揽月伸了伸懒腰,准备回去睡觉。
“贱人,你给我站住!”崔氏双目通红。
“都怪你,你害得清欢落到神武卫手里。”
“我跟你拼了!”崔氏朝着白揽月袭来。
白揽月眼神微凛,往后退了几步。
退到合适的位置,她才对云盛辉道:“云大人,如果你不管管你夫人,云家可能有丧事要办。”
云盛辉怒道:“逆女,你敢杀你母亲?”
白揽月似笑非笑:“云大人此言差矣,不是我准备杀她,是她意图杀我。”
“她杀我,我不能乖乖让她杀吧?我肯定要躲开的吧?”
“我躲开的时候,云夫人无意间撞到石头上,非常不幸地一头撞死了,这很正常吧?”
“毕竟,云清欢的丫鬟就是这么死的。”
“你放心,就算报官也查不出什么来的,毕竟,从头到尾,我不会动手。”
云盛辉气疯了。
他指着白揽月,身体剧烈颤抖。
崔氏已经失去理智,根本听不进白揽月的话,她发了狠要将白揽月弄死。
眼看着崔氏要冲过来。
云盛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有种感觉,白揽月能说到做到。
“济民,拦住你娘。”云盛辉忙道。
云济民距离崔氏比较近。
立马将崔氏抱住。
“放开我!”
“今天我必须打死这个孽障。”崔氏疯狂挣扎,“我要打死这个孽障给清欢出气。”
“放开!”
崔氏挣扎得太厉害。
云济民没办法,只能将崔氏打晕。
白揽月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真可惜。”她道,“还以为能吃席呢。”
“吃不上云夫人的席,真遗憾。”
云盛辉像是第一次认识白揽月一般,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白揽月嗤笑。
她嘲弄地看着云盛辉:“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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