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辰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无删减全文

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无删减全文

十三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玄翼狭长的眸线微眯,眸中的错愕一闪而过。他没想到,竟会是她……昨夜,该温柔些的。长叹一声,伸手要将云清絮从地上扶起时,才听云清絮道。“幼年,父母早亡,民女和兄长食不果腹、无处可居,曾沦落荒野住庙。”“这枚玉佩,便是在庙里捡的。”玄翼扶她起身的手,顿在半空。云清絮仰头,“王爷不是说,但凡持此玉佩前来者,您都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吗?”玄翼深吸一口气,强按住那压不住的杀心。眸光如剑,刺得她骨骼生疼。“玉佩是真的。”“可本王劝你一句。”“提条件时,最好丈量丈量自己的本事。”云清絮心头冷笑。怎么,以为她是想借此嫁入摄政王府要个名分吗?呸!那种恶心溃烂的地方,就是再死十回,她都不可能再迈进去!“王爷放心,民女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她唇角微勾,笑...

主角:云清絮玄翼   更新:2025-05-08 05: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絮玄翼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三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玄翼狭长的眸线微眯,眸中的错愕一闪而过。他没想到,竟会是她……昨夜,该温柔些的。长叹一声,伸手要将云清絮从地上扶起时,才听云清絮道。“幼年,父母早亡,民女和兄长食不果腹、无处可居,曾沦落荒野住庙。”“这枚玉佩,便是在庙里捡的。”玄翼扶她起身的手,顿在半空。云清絮仰头,“王爷不是说,但凡持此玉佩前来者,您都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吗?”玄翼深吸一口气,强按住那压不住的杀心。眸光如剑,刺得她骨骼生疼。“玉佩是真的。”“可本王劝你一句。”“提条件时,最好丈量丈量自己的本事。”云清絮心头冷笑。怎么,以为她是想借此嫁入摄政王府要个名分吗?呸!那种恶心溃烂的地方,就是再死十回,她都不可能再迈进去!“王爷放心,民女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她唇角微勾,笑...

《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玄翼狭长的眸线微眯,眸中的错愕一闪而过。

他没想到,竟会是她……

昨夜,该温柔些的。

长叹一声,伸手要将云清絮从地上扶起时,才听云清絮道。

“幼年,父母早亡,民女和兄长食不果腹、无处可居,曾沦落荒野住庙。”

“这枚玉佩,便是在庙里捡的。”

玄翼扶她起身的手,顿在半空。

云清絮仰头,“王爷不是说,但凡持此玉佩前来者,您都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吗?”

玄翼深吸一口气,强按住那压不住的杀心。

眸光如剑,刺得她骨骼生疼。

“玉佩是真的。”

“可本王劝你一句。”

“提条件时,最好丈量丈量自己的本事。”

云清絮心头冷笑。

怎么,以为她是想借此嫁入摄政王府要个名分吗?

呸!

那种恶心溃烂的地方,就是再死十回,她都不可能再迈进去!

“王爷放心,民女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她唇角微勾,笑得讽刺。

“刚才王爷给了民女两个选择,一个是五千两银子,一个是入王府为婢……”

“刚才一时选叉,选了前者,如今,想用这玉佩,换成五千两银子。”

“请王爷成全。”

语罢,她伏跪在地毯上,如前世无数次一样,如王府的所有人一样,卑贱地,匍匐在他脚下。

玄翼盯着她背上被杖责留下来的灰尘,迟迟未语。

许久,缓缓道。

“本王可以抬你为侍妾。”

呵……

他轻飘飘一句话,云清絮却疼的心脏都蜷缩起来。

侍妾……

倘若前世,她有这么一个名分,她的渊儿是不是就不会生病,是不是病了也有大夫可救,是不是……就不用在她怀里落寞的死去。

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云清絮埋着头,恭敬的声音,掩饰内心的荒凉。

“王府门庭深冷,王爷金尊玉贵,民女自知没那个福分侍奉左右,还请王爷放民女自由。”

“倘若王爷觉得亏欠……”

云清絮缓缓抬头,定定看着他,认真道:“就赐民女一碗避子汤吧。”

“省的将来……给王爷惹来麻烦。”

她眸中的决绝之意,刺痛了玄翼心脏里的某个角落。

玄翼俯身,一把攥住她的脖颈,眉目之间,是难压的杀气。

“不过是个流离的贱民,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避子汤?你也够胆子想,就你这卑贱之躯,还妄想一次怀孕?”

“不想生是吗?”

“来人——”

他叫来马车外随侍的手下,“去拿碗绝育汤来!”

……

被人掐着下巴灌了半碗绝育汤的云清絮,如同烂臭了的裹脚布一般,被扔下马车。

十张五百两的银票,从那车窗撒下,纷纷扬扬。

行人看见之后,又惊又喜,拥挤着、踩着她的身体,去抢那银票。

一阵喧嚣抢夺之后,发丝散乱,浑身都是脚印和脏污的云清絮,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捏着手中仅存的半张银票,看着头顶那湛蓝的天穹。

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小腹处……痛意翻滚。

血液顺着裙摆,渗了一地。

淌到血的百姓,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死人了!死人啦!”

“附近有医馆,先抬过去!应该还有气!”

云清絮累极,缓缓闭上双眸……


家仆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一脚踹向林婉如的膝窝——

嘶。

膝间一软,林婉如锒铛跪在地上,唇间溢出痛呼。

林婉如跪在地上,狼狈不已。

她挣扎着想起来,可那家仆们的手臂跟铁腕似地,死死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穿越而来,她仗着自己独到的眼光和两世的记忆,事事顺利,何曾被如此羞辱!

“祖母!”

林婉如眼底掠过浓重的恨意,“那云氏本就是奸佞小人,孙女何错之有!”

“这般女子,娶进府中也是败家之源,孙女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侯府考虑罢了!”

“难道您只问神佛,不问人心吗?”

这话一出,玉老夫人气得差点当场咽气。

“孽障!你这个孽障!”

她扶着王嬷嬷的手勉强站稳,再看林婉如时,再无之前的欣赏和赞许。

“你进府之后,不思女德女戒,忙于经商之事,念在你乡下长大,孤苦可怜的,便纵了你几分。哪怕是你折腾出那什么林氏商行,我也并未开口斥责。”

“你看满京侯爵府邸,有哪家允许自家儿女抛头露面经商的?明面上的生意是给平民老百姓做的,富贵之家只做暗地里的生意,从不与民争利!”

“想着你不过一时新鲜,等将来厌倦了寻了好人家嫁过去,总能明白一二。”

“能入摄政王府为侧妃,能得陛下的青眼,那是你的运道,是你的荣幸!”

“可你看看你如今骄纵的姿态,莫不是以为满京城都姓林了,莫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富甲天下了?”

“你既为侯府女,就应当有大家女的胸襟和修养,和那云氏左右不过是口舌之锋,你又何苦紧紧相逼?”

“为了这点意气之争,连祖母的孝义都不顾了吗?让你跪下认错,你竟然还敢反驳?”

“来人!”

老夫人指着林婉如,恨铁不成钢道:“将她押入祠堂,跪上半个月再放出来!”

林婉如不可置信地仰头,声音拔高,“您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玉老夫人不懂她那些歪歪道道的言论,直接命王嬷嬷堵了她的嘴,强硬地将她拖向祠堂……

罪魁祸首被带走后,王嬷嬷急忙走到老夫人面前帮她顺气。

劝道,“七小姐也是年少轻狂,往后总会沉稳下来的。”

老夫人却摇了摇头,看着外头渐沉的天色。

“往后,又是什么时候呢?”

她等不得,侯府也等不得了。

梦中那被抄家灭族的记忆,虽然没有明确时间,但似乎……离得很近。

“老三在哪?”

玉老夫人命令道,“别管他在哪个秦楼楚馆,立刻让他回府,若敢阻拦,直接将他绑回来!”

“怀业大师的判断绝对不会错,这桩婚事,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必得让他娶那云氏女为妻!”

“去请京城最好的媒婆过来,挑个好日子,待那云氏的兄长在家时,直接上门提亲!”

“还有这个……”

玉老夫人褪下手腕上的玉镯,递给了王嬷嬷。

“这是老身嫁入侯府时的陪嫁之物,此物当作媒契,让媒人一起送上门去。”

“是!”

王嬷嬷掩下眼底的惊骇之色。

她明白了,老夫人这回是动真格了!

……

云清絮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将宅院收拾干净了。

她和兄长的杂物满满当当地装了两个马车。

赶马地车夫一边帮云清絮抬箱子,一边赞道:“从城南搬到城北,姑娘您在京城也算是熬到头了,城北都是贵人住的,龙气旺盛,公子这回科举,必能高中!”

云清絮最爱听兄长高中的话,一边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将早上做的槐花包子递给车夫。


却没想到。

老天会给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挚爱之人就在身侧,他苦苦寻觅中,伤人伤己,竟害得她在自己的后院中惨死……

还有他们的孩子……

玄翼心痛难抑,停下了笛音。

……

廊下的云清絮猛地惊醒,看着院中氤氲的雾气,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在干什么!

怎么听个笛声还能给听睡着!

不过……这笛声似乎有些耳熟。

摇了摇头,云清絮撇开那些繁杂的念头,急忙又拿着帕子蘸了冷水,让自己清醒过来后,回屋继续奋战。

她要赚银子!

……

次日。

云清絮还未出门,喜事就上门了。

有人在外头敲门,敲三下,停顿一会,继续敲。

温和守礼,极为客气。

云清絮打开门后,迎面便有一个跟年娃娃一般的稚子扑过来,扑进她怀中。

那稚子一身绫罗绸缎,额上绑着虎皮做的额带,看起来虎头虎脑的,活泼又可爱。

云清絮心都软了,任他抱着没有推开,看向了来人。

一位穿着霞色云锦裙的贵夫人站在门外,身后簇拥着一堆仆妇,笑着看她。

“云姑娘,终于找到你了。”

云清絮觉得她有些眼熟,讶异道:“您是?”

妇人笑着搂过扑在云清絮身上的幼子,为她解释,“那日池儿惊了马,若非您舍命相救护下,如今怎能生龙活虎的?”

“池儿是我们长春侯府二房的嫡子,又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幼孙,我们老夫人知道此事后,对您感念不已,寻到了姜小将军那边,才找到您的落脚之处。”

“准备了些薄礼,匆匆赶送过来,您千万要收下。”

语罢,她让了两步,让身后那群嬷嬷们捧着托盘鱼贯进入。

珠宝首饰、金玉玛瑙、还有价值昂贵的绸缎,一样样从那马车上取下来,不过一会,便快将院子填满了。

妇人拍着云清絮的手背,将手中的几份地契一块塞给她,语气温和。

“云姑娘,这里头有一处三进的宅院,还有两处铺子,都是给您的回礼,您拿着便是。”

终于反应过来的云清絮,面色倏然涨红,触电一般,急忙将那地契给送回去。

“这太贵重了!”

她实在没办法收。

云清絮急忙推拒。

“夫人,那日出手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当不得您如此贵重的大礼。”

“你快收回去吧。”

她本就不愿和长春侯府有牵绊,更何况受这么大一份恩情。

那贵妇人见状,叹了一声,脸色渐渐凝重下来。

“云姑娘可是看不起我们长春侯府?”

“姑娘有所不知,您觉得此物贵重,可对我们侯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有什么能比老太太最宠爱的幼孙重要?”

“跟姑娘你说实话吧,你这礼要是不收,我们府里也难受,总觉得欠你些人情。”

“如此收了,大家都不必再计较了。”

云清絮推拒的动作顿住。

她扫了一眼院内满满当当的礼物,想着这侯府妇人话中的意思,心里也叹了一声。

她只是出于本心,随手相助,并不求回报。

但生活在侯府之中,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人心深不可测,谁也不愿意平白欠了人情将来难做。

一刀两断,是最轻省的办法。

云清絮不愿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对方身上了。

温和道:“您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还是太多了,留一半便可。”

那贵妇人东西都送来了,又怎么可能只留一半?

将手中的地契硬塞进云清絮怀中后,冲那在柿子树旁边爬玩的池儿招了招手。


玄翼冷哼一声,“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玄璟渊却不依,稚嫩的五官绷紧,露出与玄翼如出一辙的肃然。

“哦?摄政王可是要抗旨?”

“摄政王如今年逾三十,却迟迟不婚,不仅宫中太后和朕操心,便是百姓也担忧不已,早日成家立业,也可早些安稳民心。”

“朕听闻长春侯府擅长教女,家中各个女眷皆温良淑雅,给你做侧妃绰绰有余,你为何不乐意?”

侧妃?

玄翼眸光微闪,看向这个心思越来越深重的少年皇帝。

“为何是侧妃?”

正妃当然是娘的位置!

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谁都不许抢娘该有的名分。

玄璟渊心里暗恼,面上却不显,“听闻摄政王您心中已有寄托,朕便不强人所难了,朕可允你一世不娶正妃。”

玄翼的眸光凝在玄璟渊身上,眸光如刀,似是要削去他的一切伪装,看透他真实的内心想法。

被这样的目光打量着,玄璟渊只觉得后背冷寒淋漓,放在御桌上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就着他快要忍受不住,准备拍桌暴走时,玄翼终于收回了眸光。

语气疏淡。

“陛下不必为本王操心,若是陛下对林家女有思慕之情,不如您将林家女选为妃嫔,纳入后宫。”

“陛下年纪也大了,也该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玄璟渊彻底恼了,“摄政王!朕才十二岁!”

玄翼挑眉,似刚发现这个事实一般,讶异道:“哦,陛下才十二岁啊?本王见陛下这事事操心的姿态,还以为您已经三十二了。“

砰!

玄璟渊手按在桌面上,怒道:“摄政王,别以为你位高权重朕便不敢动你。”

玄翼看他跟看个笑话一般,“哦,陛下要怎么动弹,说来听听?”

玄璟渊气急,却又不能仗着身份将玄翼怎么样,眸光转了一圈,将那京中贵女的册子甩了出去。

怒道。

“今日,你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这里头,朕总要赐一个与你为妃!”

书册滚落在地,长春侯府的第七页被风徐徐吹开。

露出一张清秀高贵的面容。

玄翼看到了熟人,眸光微眯,喃喃道:“林婉如。”

这名字一出来,玄璟渊尘封的记忆便涌了过来,他想起来了,娘说的林家小姐,就叫这个名字。

玄璟渊蓦地站起来,指着那张小像道:“对,朕即日赐旨,封她为你的侧妃!”

玄翼起身,一脚踩在那人像之上。

“陛下,不要再任性了。”

眼底深处,寒意尽生。

他这辈子,除了清絮,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

玄璟渊对他不满已久,见他这般表现,冷笑不已,“摄政王记得,朕是天子,你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别说是为你赐婚一事……”

玄翼瞥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言论,转身离开。

抬脚迈过门槛时,冰冷的话落在殿内。

“陛下想赐婚那便赐吧,你我且看看林七小姐能不能活到成婚之日。”

砰!

玄翼走后,玄璟渊右拳狠狠砸在桌面上。

眼底怒火丛生。

“来人!给朕磨墨!”

他不想娶,他偏要他娶!

……

荔枝巷。

云清絮看到围在院外的那一队官兵时,脸色骤变。

跨着篮子冲过去,惊疑不定地看向那为首的官差。

“官爷,这里……可是生了什么事?”

官差得了摄政王府的吩咐,自然不敢对云清絮冷脸,忙解释道。

“有两个贼子进府盗窃,正好我们巡逻至此,将他们当场抓获。”

“盗贼和部分赃物,我们都已经移送进大理寺了,过些日子,会把那一部分赃物给你退返回来。”


被称为杀神都不为过。

何时,他竟细心到……关注一个平民女子的家务事了?

“知道该怎么做吗?”

冷晦的音调,在虞掌柜耳边盘旋。

虞掌柜急忙以额伏地,声音恭敬。

“奴婢这就去寻两个妥当的婢女,给云府送过去!”

玄翼颔首,眸光闪烁,“隐晦自然一些,别被她发现了。”

“是,是……”

……新家太大了。

云清絮收拾到夜里,累的腰酸背痛,都未能完全打扫一遍。

她扶着腰进了膳房,发现兄长已做了一桌热菜。

云清川向她招手,“快看看今日吃什么。”

看到桌子上那两对南邮的肥蟹时,云清川疲惫尽消。

急忙净了手坐在桌前,一边说着着烫手,一边抓住那蟹钳。

“兄长,你从哪儿买的呀?我在城南早市上都看不到这样肥的蟹!”

云清川笑道:“魏兄得知我们乔迁新居,特意送的。”

“过两日,魏兄还会带着几位友人,一起来院中为我们暖舍,到时候可能会吵闹些。”

云清絮一边剪蟹一边点头,“暖舍嘛,自然是越热闹越好!说来……这是兄长你头回做东,记得问好他们的忌口之物,到时候我好安排。”

云清川怕她乏累,刚要拒绝,云清絮却小手一挥,面上洋溢出笑来。

“搬新家了,我可是女主人,兄长凡事都要听我的。”

云清川宠溺地给她舀了一碗红枣姜茶,面带柔色,“好,都听你的。”

……

祠堂内。

林从鹤与林婉如隔了几个蒲团,各自跪着。

等那监察的仆人出去透气时,林婉如才看向自家这位放,浪不羁的三叔。

五官精致、眉眼风流、琴棋书画皆通,又是世家出身。

若放在现代,不当明星也能当个大网红。

林从鹤看着供台之上的祖宗牌位,闲着也是闲着,便于林婉如聊起闲天。

“你知道老夫人口中的云氏女是谁吗?”

“可曾见过?”提起云清絮,林婉如的表情便一黑。

咬牙切齿,“何止见过,还有仇怨!”

林从鹤挑眉,“哦?你入京不过几个月,怎么来的仇怨?”

林婉如冷笑一声,“三叔知道我手底下的林氏商行吧?刚出了几款新鲜的玩意,扭头就被她仿造了拿到乌衣巷去卖,半点礼义廉耻都没有,还害的我那贴身婢女不知所踪。”

“祖母说她当街不顾自身危险救了池儿,我看她分明是计划好了,刻意接近我们长春侯府。明明怀着攀龙附凤的念头,却佯装清纯善良,如此行径,令人恶心至极!”

“三叔,别怪侄女没提醒你,这云氏是祸家之源,绝不能娶回来!”

林从鹤失声笑道:“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再坏又能有多恶?况且老夫人眼明心亮,她若真的龌龊,老夫人也不会将她列为备选。”

若她是他心动之人,恶贯满盈他也爱。

若她非他意中人,便是公主,他也不要。

林婉如见劝不动,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总有一天,世人会看清那云氏女的丑恶嘴脸。

……次日一早。

云清川还未出门,便有人前来拜访。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仆从长穿的靛青色长衫,半弓着腰,手里头提着各色瓜果蔬礼,笑眯眯地看着开门的云清川。

“听说云公子与令妹搬到了新宅,我们老夫人特命小的过来向您道喜。”

“你是……”云清川眉头微皱。

“小人是长春侯府的,向云公子问安。”

仆人恭声解释道:“今夜我们侯爷邀了秋闱的主考官朱大人,还有京中久负盛名的年轻举子们,齐聚侯府,一起赏花作诗、评点文章。侯爷知道云公子颇有文采,便命小的过来给您送请柬来了,还望公子赏脸,不吝赴宴。”


姜叙白见她神色不变,不由得心生钦佩之意,“倒是姜某小瞧姑娘了。”

这位姑娘,看着柔弱,却自有傲骨。

他的话,云清絮没有接,缓缓别开脸。

她讨厌在场除了兄长之外的所有人。

云清川慢慢搀扶着云清絮站起来,看着她那缓缓止住血流的伤口,仍忍不住担忧,“若是疼的话……”

面对兄长,云清絮愧疚的头都不敢抬。

若非她执意来王府,贪那么点儿银子,今天也不会遇上这桩事,害的兄长白白担忧。

顾不得手臂的疼痛,云清川仰起头,拉着他的袖子,“别生气好不好?兄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双眸温润似水,面容如满月般纯净,轻缓的声音,带着些少女的娇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姜叙白,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旋即,又有些吃味。

这小娘子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以为是个冷傲的性子,到了自家兄长那边……

姜叙白扫了一眼云清川那如刀刻的五官,轻哼一声。

也就是皮相生的好了些……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旁的玄翼,也终于整理好那些散乱的画面,不安地踱步,走到众人旁边。

他长眸中氤氲着难以分辨的情愫,声音沙哑而压抑。

“府中有太医,先将云姑娘……”

“不必!”

云清川挡住玄翼看向云清絮的眸光,沉声拒绝,“絮儿并非你摄政王的家奴,也不适合在王府里久待,在下这就带絮儿离开。”

语罢,拉着云清絮便要走。

却被玄翼挡住去路。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云清川脸色难看。

玄翼叹了一声,“本王是为她好,她伤成这样,需要静养。”

云清川清冷的眸中怒意渐涨,“要静养,我们也是回自己家里静养,怎么可能待在你王府里?”

玄翼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他怀中唇色苍白的云清絮。

眸中挣扎、悔恨、怜悯……各种情绪、万般念头,一闪而过。

最后凝成一道可以冷漠的话。

“她来王府做工,工期尚未结束,不能走。”

云清川被他这无耻的话气得吸了一口冷气。

不愧是摄政王府,果然吃人不吐骨头。

云清川有些怒了,“工钱我们不要了!”

玄翼却不为所动,强势要将人留下来。

“她做工之事,涉及我王府的隐私,工期未结束之前,不得离开。”

语罢,不顾云清川难看的脸色,伸手招来侍卫。

“把云姑娘送到客舍,请周太医去为她诊治。”

一直藏在兄长身后的云清絮再也忍不住了。

挣开兄长的护持,双眸含恨,死死盯着面前那冷血又固执又男人。

“王爷可是后悔刚才只射了一箭,没有把民女当场杀掉吗?”

“您堂堂摄政王,坐拥天下,您要什么没有,为何非要民女这条贱命呢?”

玄翼不敢直视她眸中的冷意。

他想开口,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刚才并未看到那些前世的画面,他从来没想过她竟然是他一直要找的人,更没想到他会给她的父母、给她的未来,造成那样难以弥补的伤害。

他只是单纯的……担心她的伤。

可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

玄翼别开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如常。

“今日伤你只是一场意外,本王自会给你补偿。”

“你……等伤养好再出府吧。”

云清絮冷笑,“意外?您扪心自问,这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对,民女这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谁让我们无权无势呢……”

“云清絮,不要再说了!”

玄翼看到她面上的悲怆之色,只觉心脏的位置,似是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一样,让他呼吸都艰难起来。

不要再说了?

呵。

云清絮心里眼里,只余冷笑。

刚才那一只箭,若非她躲避及时,她这条捡来的贱命,早交代到这里了。

他嫌她聒噪,让她不要再说,可他是否想过,他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已罄竹难书?

两世为难、几番生死,如今云清絮再面对玄翼,真的半点崇敬、仰慕、依赖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有那密密麻麻的,刻进骨髓的恨意。

一旁的姜叙白见事情发展到这般失控的地步,也不由得开口劝解。

“既然云姑娘不想在王府休养,王爷你就不必强人所难了。”

“有什么愧疚不安,都折算成银子,回头给云姑娘赔罪便是。”

“至于云姑娘……”

他转眸落在云清絮身上,眸中带了几分怜意。

“姜某的马车软和些,不如让姜某将您送回家宅之中……”

“不必了。”

不等他说完,云清絮已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想跟玄翼有牵扯,也不想跟这位所谓的战神王爷有牵扯。

他们有他们的世界,她有她的路要走。

语罢,扶着云清川的手臂,缓缓朝靶场外走去。

染血的衣襟被风吹起,萦绕在她那憔悴又清寂的背影周围,凄美与冷冽咋绕,让整个靶场都安静一瞬。

……

一直等候在旁的魏王府世子魏澜,看见兄妹而走走过来后,急忙命身旁的丫鬟掺住云清絮。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叹了一声。

“怎么会跟这群人搅合在一起?摄政王……姜叙白……没有一个是好相处。”

“我父王跟他们不睦,我跟他们也有多起冲突,刚才不好出面,倒让你们受难为了。”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也不敢把你们怎样。”

“你不知刚才你兄长看到你在靶场时的模样……”

“哎,小心着点儿手,这么大的伤口,往后可别落了疤。”

“清川,发生了这等事,你可别再跟我客气了,我认识城东的季大夫,让他上门去给你妹子诊治一番,好好处理。”

“咱们大男人的伤了破了不算得什么事,她们小娘子哪能受这折腾?”

云清川皱了皱眉,没有拒绝。

云清絮见状,心底升起一点淡淡的愧疚。

兄长最不喜交际,更厌烦应酬,好不容易和好友相约出来逛逛,就这么被她给搞砸了。

若是能再让她选一会,赵管家递来的那枚指托,她打死都不会碰!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