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未婚夫的师妹住进了我们的婚房。
我表达不满。
未婚夫却勃然大怒。
“你怎么那么小气,初静只是借住几天,很快就走了。”
他为了给我教训,拖延了婚期。
我告诉他,“我怀孕了,再拖下去肚子大了,办婚礼不方便。”
他却冷笑,“为了逼我结婚你真是什么借口都想得出来,你不是知道我有弱精症吗?”
我一颗心如坠冰窟。
大冬天,他将只穿了睡衣的我赶出家门。
我晕倒在路边,身下的血流了一地……-忍着剧痛,我拨打了傅斯晟的号码。
很久才有人接听。
那头传来傅斯晟冰冷彻骨的声音。
“你安分点。”
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心中的绝望,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现在……在路边,我……我可能快不行了……我肚子很疼……”话还没说完,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
傅斯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声音里难得多了几分急切:“你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
“孩子,快……快救救孩子。”
可是听到“孩子”这两个字,傅斯晟突然转变态度。
他阴阳怪气,“怎么,还想着骗我?
你要死就死远点,晦气!”
我在意识逐渐消散的边缘。
听到傅斯晟这般阴阳怪气的话语,我意识里残留的期待瞬间化作了无尽的绝望。
接着,那头又传来他师妹林初静的声音。
“嫂子,你别闹了,太晚了,你也体谅一下学长,学长明天还要去研究院做实验。”
“你滚啊!”
我无力地嘶吼。
“嫂子,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那我明天就搬走。”
我听到林初静那故作姿态的声音,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
“你……你们……”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痛骂他们一顿。
可话还没说完,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周围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也虚弱得动弹不得。
一位护士注意到我醒了。
她急忙走过来,轻声说道:“你终于醒了,你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危急,孩子没保住,还失血过多。”
“好在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你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听到孩子没保住的消息,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但又有几分释怀。
离开了也好,不然这孩子生下来也是受罪。
看清傅斯晟自私凉薄的面目后,我就不可能再生下有他血脉的孩子了。
看着手里那份终止妊娠的报告,我心中对林初静和傅斯晟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我在医院住了几天。
这期间,傅斯晟没有找过我。
临近出院,他终于联系我,给我打电话。
我挂断了。
他又连着打了几次。
最后一次我实在有些烦,就接了。
刚一接通,就传来他暴怒的声音。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为什么迟到?”
我的脑子有片刻迟钝。
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我们约好去领证的日子。
我忽然觉得好笑。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竟然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傅斯晟,你还真是能装糊涂啊。”
“昨天你对我恶语相向,大冬天把我赶出家门,你觉得我还会和你去领证?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电话那头,傅斯晟沉默了片刻,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
随后,他恢复了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你不想领证那就不领,只要你别后悔。”
“放心,我不会。”
“你就嘴硬,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娶你。”
我咬牙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