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汐顾承沐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全文小说楚云汐顾承沐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皎月此时,心中则是万分得意。楚云汐,原本太后都给你解围了,你非要往前冲,这就不能怪我了。下面那些非议,楚云汐听见了,但是她根本不在乎。调制好后,她将线香拢成一捆拿在手上,吹亮一旁的火折子,将线香全部点燃。点燃的线香如夜幕繁星,芬芳馥郁的香气四散开来,初闻似春日繁花,再嗅如林间清泉。众人皆沉浸在这清幽绵长的香气中,就连太后也闭目轻嗅,连连点头。就在大家以为,楚良娣的香道表演,不过调制出这层次分明的芬芳时,只见她细白手指在火红的香头上轻轻一捻,一只香雾幻化的蝴蝶便飞了出来。众人震惊了,看着楚云汐灵活的手指在香上不断游走,像是赋予了那些香生命一般。很快,殿中就飞满了带着芬芳的蝴蝶,其中不少还飞到了太后和永嘉帝的衣袖上,留下一缕清香才逐渐...
《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全文小说楚云汐顾承沐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金皎月此时,心中则是万分得意。
楚云汐,原本太后都给你解围了,你非要往前冲,这就不能怪我了。
下面那些非议,楚云汐听见了,但是她根本不在乎。
调制好后,她将线香拢成一捆拿在手上,吹亮一旁的火折子,将线香全部点燃。
点燃的线香如夜幕繁星,芬芳馥郁的香气四散开来,初闻似春日繁花,再嗅如林间清泉。
众人皆沉浸在这清幽绵长的香气中,就连太后也闭目轻嗅,连连点头。
就在大家以为,楚良娣的香道表演,不过调制出这层次分明的芬芳时,只见她细白手指在火红的香头上轻轻一捻,一只香雾幻化的蝴蝶便飞了出来。
众人震惊了,看着楚云汐灵活的手指在香上不断游走,像是赋予了那些香生命一般。
很快,殿中就飞满了带着芬芳的蝴蝶,其中不少还飞到了太后和永嘉帝的衣袖上,留下一缕清香才逐渐消失。
香雾袅袅间,楚云汐明亮的杏眸格外耀眼,犹如星辰暗藏,比那些蝴蝶更令人惊艳。
顾承沐目不转睛看着她,眸光微微闪动,像是被她眼中的星辰照亮。
从小到大,许清婉见过很多次太子表哥专注的模样,写字、画画、读书、射箭……表哥专注地看着一位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看着眼前的一幕,死死咬着嘴唇,捏皱了手中的帕子。
金皎月也不好受,银牙都快咬碎了,原本以为楚良娣毫无准备,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
皇后脸色更不好看,今天方苧没来,她本想给楚良娣一个难堪,敲打一下太子,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让楚良娣入了太后的眼。
沈贵妃看着太子春心大动的模样,再看楚良娣时眼中充满了恨意,那可是皇后的选中的人,太子怎么能对她动心。
其他人心里则没那么多想法,专心致志看着殿中的奇景,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到这些美丽的蝴蝶。
“好!赏!”
永嘉帝的一声赞许,打破了殿中的平静。
一名小太监双手捧着打开的锦盒上前,里面竟是一枚西域进贡的夜明珠,个大圆润,光芒柔和。
楚云汐盈盈下拜,“妾身谢陛下赏赐。”
每年太后寿宴,永嘉帝都会准备一个彩头,作为寿礼中佼佼者的嘉奖,今年这是给楚良娣了。
金皎月紧紧捏着帕子,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那幅麻古献寿图,她熬了三个月,眼睛都快熬瞎了,用孔雀羽线绣成,本以为今日能在太后寿宴上露脸,博得满堂彩,没想到永嘉帝却将彩头给了楚良娣那个贱人!
最可气的是,楚良娣能有这个机会,完全是因为自己,是自己让她出尽了风头!
永嘉帝道了一声“免礼”,转而对下方的太子道,“沐儿,你这良娣不错,你皇祖母喜欢她,以后多带她入宫。”
任谁都能听出来,永嘉帝的语气,透着一种儿子终于找到心仪之人,终身大事终于解决了的欣慰,太后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顾承沐道,“儿臣遵旨。”
许清婉捂住胸口,垂下了眼眸,因为她看见太子表哥嘴角在强压着笑,一看就是在为楚良娣高兴。
永嘉帝和太子说完话,就起身了。
他是皇帝,留在这里众人必定拘谨,只有他走了,才能众臣同乐。
楚云汐将手上的夜明珠交给宫人暂为保管,笑盈盈坐回席位上,用肩膀轻轻撞着太子的手臂。
楚云汐说着说着又哭了,“妾身不敢以下犯上,方姐姐见妾身不说话,就过来打妾身,若不是妾的丫鬟挡住了,妾……就没脸见殿下了……”
楚云汐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委屈得泣不成声。
顾承沐则是越听脸色越沉,最后朝樱雪脸上看了一眼,怒声道,“方侧妃禁足琼花苑,没有孤的命令,不许出来!”
“殿下,妾身冤枉啊……”
这回换方苧哭了,“您不能只听楚良娣的一面之词,也要听听妾身怎么说啊。”
贺西膝行两步走到方苧身边,为她求情,“殿下,楚良娣以下犯上,抓破了方侧妃的手背,侧妃娘娘这才会气得掌掴她的丫鬟。”
“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方侧妃可是皇后的表侄女啊。”
贺西妄图提起皇后替方苧求情,殊不知,这句话彻底踏在了太子的铁板上。
没等他说完,顾承沐便冷声开口道,“贺西以下犯上,将他抓起来看风景!”
此话一出,房中彻底安静了,这个风景可不同于一般的风景,东宫的老人都知道。
紧接着,房中便传来一股尿骚味,贺西吓失禁了。
顾承沐离开了这个污秽之地,楚云汐追出去叫住了他。
“殿下。”
顾承沐脚步一顿,听见背后的人说道,“妾身多谢殿下。”
带着哭腔的一句话,经过楚云汐的口中变得娇媚婉转,缠缠绵绵,怕是绕梁三日,都挥之不去。
顾承沐看了一眼破败的院子,寥寥数名的下人,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烦躁。
他沉声对寿喜道,“传孤的话,即日起楚良娣搬去晚香殿住。”
寿喜瞪大了眼睛,险些以为自己听说了,带着极大的震惊,应了声“是”。
可不得了,晚香殿的奢华程度仅次于乾元殿,又与其最近,按东宫规矩,那是太子妃的居所。
楚良娣这是入了殿下的眼吗。
寿喜眼珠一转,试探着道,“殿下,晚香殿事务繁杂,楚良娣现在的宫人恐怕是不够,您看要不要选几名宫人过去……”
楚云汐不知道晚香殿是什么地方,只是默默听着。
她觉得寿喜这人很是不错,有机会她一定要重重赏他。
若不是自己的宫人太少了,也不会毫无防备的让方苧闯进来。
顾承沐几乎没犹豫,“这件事你去办。”
寿喜躬身道,“奴才定不负殿下所托。”
越澜轩发生的事,很快就在东宫传开了。
方侧妃被禁足,贺西被点天灯,金侧妃在琼花苑听见这些事,开心的不行。
她骂道,“方苧这个蠢货,竟然来我这里煽风点火。”
丫鬟翠玉站在金侧妃身后,笑着给她捏肩,“谁说不是呢,还是主子聪明,让小园子去找寿喜公公告状,殿下这才会去楚良娣的越澜轩。”
金侧妃闻言脸色一紧,其实她是想一石三鸟。
一是在楚良娣那做顺水人情,二是通过寿喜之口,让殿下知道方苧那个蠢货去了越澜轩,三是让殿下觉得她识大体。
只是她没想到,殿下会真去越澜轩。
以前东宫女人多的时候,没少闹腾,殿下何时去过别人的院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方苧在殿下眼里算是彻底完了。
就怕日后皇后发话,殿下抹不开面子,保不齐要去方苧那里坐一坐,但那都是后话,等方苧解了禁再说吧。
金侧妃想到这里,又恢复了得意的神情。
此时,小园子气喘吁吁跑进来道,“主子,楚良娣搬家了,殿下让她去晚香殿。”
夜寒风凉,楚云汐将人请到了前厅。
楚珣端坐太师椅上,楚云汐眉眼含笑,亲手将樱雪送来的茶盏递给他。
“爹爹,请喝茶。”
楚珣点头接过,更是借这个机会打量楚云汐。
他没想到,楚月容将女儿养的这般好,举止得体不说,容貌更是娇艳逼人。
楚珣心里一阵后悔,早知如此,他就该早点来认下她,将她进献给陛下,他现在就是国丈。
不仅对他仕途大有益处,还免了小人在皇后面前进言,让他将女儿送入东宫。
楚珣喝了口茶,“怜怜,这些年……你和你娘过得如何。”
楚云汐将手藏在袖中,紧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眼中掉下几滴眼泪。
“今日之事,爹爹也看见了,大房那些人……”
楚云汐哭着将娘亲和外祖失踪,大房上门欺负她的事说了一遍。
楚珣眉头紧蹙,心中却一片欣喜,来时他还担心楚月容不把女儿交给他,连如何威逼利诱都想好了,没想到她竟然失踪了。
接着,楚云汐又哽咽道,“他们说女儿是没爹的野种,还说爹爹十六年没出现一定是死了,缺了大德才会短命。”
“大胆!”
没等楚珣说话,周知府先急了,楚珣眼风扫了他一眼,周知府赶紧闭嘴了。
楚云汐哭声更甚,“爹爹,娘亲从小就告诉女儿,爹爹是当大官的,不能给爹爹惹事,但是现在娘亲不在,女儿只有您了。”
“爹爹您一定要为女儿作主啊!”
楚云汐说完便泣不成声,娇小的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怜至极。
“怜怜,你放心,爹爹一定为你作主!”
楚珣当然会为她做主。
这是个和拉近父女关系的好机会,不博取她的信任,怎么哄她跟自己进京,替女儿嫁给阴鸷太子。
“周进,本官命你严查此事,都什么年月了,你治下还能发生这种吃绝户的事,你这个知府还想不想干了!”
周知府立刻从椅子上滑下来,“扑通”一声跪地上了。
“楚大人放心,此事下官绝不姑息,下官回去就将那些族人抓来打板子,还楚小姐一个公道。”
楚珣冷哼一声,脸色稍微好转。
楚云汐眼中划过一丝算计,擦了眼泪带着哭腔糯糯道,“谢谢爹爹,爹爹真好。”
楚珣抬眼,见她一副小女儿娇态,满眼濡慕地望着自己,心中一时有些触动。
父女十六年未见,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让她入东宫。
不过,她一位低贱商女,能在太子身边侍奉,也算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楚珣毕竟是男子,见时辰不早了,同周知府回了府衙驿站。
楚云汐含泪相送,只不过楚珣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收了眼泪,转身时往赵管家那看了一眼。
赵管家心领神会,立刻跟在小姐身后,随她往院中走。
男管家不可入二门伺候,一跨进别院,赵管家便道,“小姐,您吩咐。”
楚云汐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赵管家,“派人盯紧楚勇,只要他从府衙出来,就……”她抬手在脖子那晃了一下。
赵管家点头,“小姐放心,一定让他回不去家。”
楚云汐冷艳一笑,“族长年纪大了,该享福了,赵管家看着办吧。”
前世楚勇来抢家产时,族长趁火打劫,竟然逼自己嫁给他那个傻儿子延续香火。
他儿子年岁快赶上楚珣了,简直就是恶心人!
赵管家应声道,“老奴一定做的漂亮。”
赵管家年轻时混过江湖,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他办事楚云汐放心,交代完就迈步进去了。
两人虽然说的隐晦,但樱雪还是听懂了,一进屋就忍不住问道,“小姐,为何之前您不让赵管家这么做。”
楚云汐脱了大氅递给她,“楚家是这里的大户,府衙那些人不是吃白饭的,闹出人命一定会严查。”
“查到咱们头上始终是麻烦事,到时就不是丢家产那么简单了,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樱雪整理着小姐衣物,问道,“奴婢不懂,为何现在就不一样了。”
楚云汐唇角弯弯,美眸闪着精光,“因为楚珣来了,还让周知府还我一个公道,那些欺负过我的族人一旦出事,两人都会以为是对方做的,根本不会查。”
樱雪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您这招叫做祸水东引,让他们互相顶缸!”
楚云汐莞尔,“你还算聪明。”
*
一缕晨光,从窗棂斜斜照进来,恰好照到顾承沐的脸上。
他感受到光亮,缓慢睁开了眼睛,短暂的适应后,他望着窗外明媚的日光,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他竟然安睡了一夜,没有梦见南疆战场被人一剑穿心,也没有被心痛折磨得生不如死。
三年了,这是他重生以来,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难道是昨日的媚药,阴差阳错抑制了他的心疾……
又一缕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将圈椅上被主人遗落的金丝粉色香囊,照得熠熠生辉。
顾承沐起身,将香囊捏在手中,靠近鼻尖轻嗅,立刻有一股熟悉的馨香钻进鼻尖,沁人心脾的同时,也让他回忆起昨夜的荒唐。
果然是那女人落下的,与她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顾承沐掌心发烫,下意识要将香囊扔在一旁,却猛然想起,他能安睡,没准是这香囊的缘故。
他决定留下香囊,再试一晚。
“你骗人,我们小姐昨日还派人来给程公子传话,他怎么会不在!”
祥隆客栈门口,樱雪扯过店小二的袖子,将一锭银子放在他手上,“你说实话,程公子到底去哪了。”
店小二用力把手收了回来,一脸为难看着楚云汐,“楚小姐,小的真没骗您,昨日您的小厮离去不久,程公子就急匆匆离开了。”
楚云汐一怔,原来他急着走,是为了躲她。
她垂下眼帘,睫毛轻颤了两下,平静道,“回去吧。”
樱雪见小姐潋滟的眸子暗了下来,肯定是伤心了,心疼地跟了上去。
“小姐,臭书生也太不识抬举了,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樱雪为自家小姐鸣不平,嘴巴说个不停,“如此背信弃义之人,一定中不了状元!”
“闭嘴。”
楚云汐嫌樱雪聒噪,没用她扶,兀自上了马车。
樱雪乖乖闭嘴,一路上主仆俩谁也没说话。
回府后。
楚云汐将赵管家和张嬷嬷叫到了花厅。
“过两日,我会随楚珣去京城,楚家的宅院下人,就交给张嬷嬷管理,田产铺子,生意上的事,就交给赵管家。”
张嬷嬷和赵管家听小姐语气肃然,下意识互望了一眼,齐齐应声道,“小姐放心,老奴定不负小姐所托。”
楚云汐轻轻颔首,“我不在平州,娘亲和外祖回来之前,楚家的家业,就劳烦二老帮我们守着了。”
两人都是忠仆,楚云汐知道。
前世大房冲进来抢家产时,张嬷嬷一直护着她,脊梁差点让那些狗东西打断,她随楚珣进京时,张嬷嬷还在床上躺养着,头都抬不了,多半是瘫了。
赵管家因为大房烧了府上四间库房,一怒之下点了楚勇的宅子,被官府的人抓走了,生死不明。
“若是我们都一去不回,楚家的家业就交给你们了。”
张嬷嬷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立刻就红了。
“小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奴在这里等着小姐一家平安归来。”
赵管家眼皮一跳,站在那沉默不语。
楚云汐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二老也不必忧心,我相信我们一定都会平安归来。”
这笑容没在她脸上持续多久,她马上又道,“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张嬷嬷知道小姐这段日子过得苦,小小年纪,不仅要防着族人抢家产,还要寻亲,转身时心疼地落了泪,她怕被人看见,赶紧低着头离开了。
赵管家一直站在原地没动,听见关门声,他才道,“小姐,老奴以前不过是江湖上一介草莽,命悬一线时老爷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不嫌弃我的出身,给我容身之所,还给我体面的身份,管着府上一众人奴仆,这么多年老奴无以为报,如今小姐孤身前往京城,老奴想略尽绵力。”
赵管家从袖袋中掏出一枚小方牌,上前一步放到楚云汐手边的小几上。
楚云汐拿起一看,竟然是纯金打造的,上面刻着一只翱翔的雄鹰。
赵管家继续道,“这是我飞鹰门的标志,见牌如见人,小姐进京后可去一家名为漫星的茶楼,无论您想打探什么消息,找什么人,那里的掌柜都会为您牵线搭桥。”
楚云汐大喜,如此一来,她在京城就不是两眼一抹黑了,楚珣想算计她也不怕了。
她知道这是赵管家的保命符,也是他的底牌,起身朝他福身道,“前辈大恩,晚辈没齿难忘。”
这声“前辈”,叫的赵无痕眼热。
他来楚家八年,他知道这一刻房中没有主仆,只有一位少女对自己最由衷的感谢。
他虚扶了她一把,压下哽咽道,“小姐折煞老奴了,我的命是楚家的。”
樱雪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发堵,眼眶发酸,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想离开自己的家乡。
当天夜里。
楚云汐烧了那封尚未去府衙备案的婚书,千里之外的顾承沐突然被剜心之痛惊醒,捂着胸口起身。
“殿下,可是心疾又发作了。”夜羽听见声音,立刻从隔间过来。
顾承沐看着枕边的粉色香囊,蹙眉沉思。
这香囊不是缓解了他的心疾吗,为何他的心……会如此之痛。
夜羽见他疼得脸色煞白,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不忍道,“殿下,既然已经知道神医在沧山附近,不如先去寻他再回京吧。”
顾承沐轻轻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不必,父皇急召,先押送犯人回京。”
两日后。
楚云汐带着樱雪和两名家丁,随楚珣踏上了进京之路。
从平州到京城需四日,楚珣恨不得日夜兼程,不过人受得了,马受不了,连续走了两天一夜后,一行人去了客栈休息。
吃饭时,楚珣殷勤地给她夹菜,“怜怜,等到了京城,爹爹给你请一名平州的厨子,免得你吃不惯京城菜。”
楚云汐点点头,旅途劳顿的疲惫,正好遮盖了她的冷淡。
“滚,没钱来住什么店!”
店中突然响起一道凶狠的声音,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楚云汐没抬眼,默默吃着碗中的饭。
一名背着书架的年轻男子,裹着单薄的棉衣站在门口苦苦哀求,“店家,让我进去吧,我明日卖了字画就有银子了。”
小二扬了扬手,一脸嫌弃,“滚滚滚,你这样的穷书生我见多了,真是晦气!”
楚云汐听见“穷书生”几个字,手中的筷子一顿,眼前浮现出她和程沐在酒楼初见的一幕。
那日他荷包不见了,没银子结账,被掌柜讽刺“穷书生”,她刚好看见,让樱雪帮他付了银子。
“樱雪,拿十两银子给他。”
樱雪在楚云汐身边多年,一下就听懂了小姐话中所指,起身往门口方向走。
小姐心善,但凡遇见乞丐和逃难的灾民,都会给些银子,上次还帮臭书生解了围。
可恨臭书生没良心,伤了小姐的心,让她好几天都吃不下去饭!
楚珣抬头望了一眼,见书生相貌清俊,脸上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夹了一只肉丸放在楚云汐碗中。
“女儿,多吃点,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楚云汐粉面苍白如纸,嫣红的唇瓣也失了颜色。
顾承沐冷眼睨着她,“现在知道怕了,你在园中说孤坏话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我……”楚云汐双手无措地交握在一起,欲哭无泪,她要能想到他就是太子,当时绝不会胡说八道。
“殿下,妾身知错了!”
楚云汐没出息地跪了下来,低着头诚心忏悔。
顾承沐看着她发顶的白玉簪,冷哼一声,“既然没带香囊,今夜你就留在这里睡脚踏!”
他转身往床边走,“来人,给楚良娣铺被褥。”
顾承沐话音刚落,寿喜捧着被褥低头进来了,手脚麻利地往太子龙床的脚踏上铺被褥。
楚云汐跪在那,想明白一件事。
太子知道她就是新入宫的楚良娣,记恨她白日在园中说的那些话,又想起在平州被她轻薄过,想要报复她。
不然,太子想要香囊,让她回去取来便是,为什么还让她留在这里睡脚踏。
脚踏,那可是低等下人睡觉的地方,她就算让樱雪值夜,也会在房中给她放个小榻,不会让她睡那种冷硬狭窄的地方。
“楚良娣,请就寝。”寿喜弯着腰,恭敬地将手臂伸了过来。
“谢殿下恩典。”
楚云汐扶着寿喜起身了,谁让臭书生就是太子呢。
宫人悄无声息吹灭了蜡烛,阖宫寂静。
楚云汐躺在脚踏上一动不敢动,因为她怕自己掉下去。
她身子娇嫩,硬硬的木板硌着她睡不着,更何况身上只盖一床薄毯,很快她就冻得瑟瑟发抖了。
她想起九娘曾说过,越是冷硬的男人越要以柔相克,越要装得可怜,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楚云汐大着胆子道,“殿下,您睡了吗,妾身睡不着。”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
帐内传来轻微的响动,但是无人回应,楚云汐知道太子没睡着。
“殿下,妾身冷。”
女子轻柔娇怯的声音,在暗夜中格外惹人怜惜,只是帐内之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多时,寝殿中响起女子的哭泣声。
“嘤嘤嘤……”连哭都不敢大声,委屈至极。
床底下多了一个人,香气时不时飘进帐中,顾承沐的心痛时好时坏,根本就睡不着,现在这嘤嘤的哭泣声,更是让他感觉有只小蜜蜂在耳边飞,烦躁至极。
他“刷”一下起身拉开幔帐,冷着脸道,“楚怜,不想死就别出声!”
楚云汐见他终于回应了,手撑着身子斜倚在榻上,乌发披肩,含着泪的杏眸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目光楚楚地看着他。
“殿下,妾身已经知错了,您非要这么罚我吗,连个改过的机会都不给。”
说完,她便跪在了脚踏上,含着泪花轻扯太子的衣袖,“殿下,让妾身上榻伺候您吧。”
“妾身冷。”
她声音带着哭腔,卑微至极,便若是此时再有人跟她计较,那就是小气。
顾承沐看她一眼,轻哼一声收回手,兀自躺了回去。
太子没说可以上榻,也没说不可以,楚云汐踌躇了一小会,决定上去试试。
只要太子能留她在榻上睡一晚,她就有信心让太子留着她的命。
楚云汐按照侍寝的规矩,轻手轻脚从床尾爬上去,见没人将她踢下床,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龙床和被子都足够宽大,两人间隔多半尺距离,即便如此,太子身上的龙涎香,依旧朝楚云汐扑面而来。
她心里不知怎么,突然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和前世一样,又跟太子躺在了一起。
楚云汐试着往太子身边挪动了一下,“殿下,您说我们是不是天定的缘分,就算分开了,老天爷也会让我们重新相遇。”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只可惜,她话音刚落,就被这道冷冷的声音打断。
小心思被揭穿,楚云汐立刻闭嘴了,做人要识时务,不能得寸进尺。
惊惧之后是深深的疲惫,楚云汐很快就睡意深沉了。
一夜无梦。
清晨,顾承沐被下巴一阵痒意撩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怀中多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楚云汐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怀中,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他,手摸着他的胸,腿搭在他腰上。
果然是本性难移!
顾承沐拿开了她的手,刚想把她推开,却猛然想起一件事。
昨夜,自从他鼻尖充盈着楚云汐身上的香气后,疼痛便消失了,很快他就睡着了,
这一夜他睡得特别沉,比记忆中任何一个夜晚都安稳。
没想到,这香真能缓解他的心疾……
“殿下,您醒了。”
顾承沐正思索间,耳边响起一个软糯的声音。
此时他才发现,两人能这么亲昵地搂在一起,不光是因为楚云汐手脚并用抱着他,他还搂着她的肩膀。
再一看她,雪白的脸蛋上浮着两团胭脂色,水眸明亮清澈,一看就是醒来多时了。
顾承沐想到她曾经的斑斑劣迹,倏然收回手臂,推开了她。
楚云汐咬着红唇,一脸委屈,昨夜明明是他主动抱过来的,还用胳膊压着她,她都没睡好,现在却来嫌弃她!
顾承沐撩开幔帐起身,喊了一声“寿喜”。
寿喜眼睛不敢乱瞟,低着头进来,“殿下。”
“孤要沐浴,顺便派人送楚良娣回去,再将她的香囊带回来。”
“是。”
寿喜低着头走了。
楚云汐狠狠朝太子后背翻白眼,一大清早就沐浴,这是嫌弃她呢,还怕她赖在这里,特意让人给她送回去。
可能是楚云汐怨气太重,顾承沐感觉如芒在背,倏然转头看她。
楚云汐立刻眨着水眸,含情脉脉冲他笑。
顾承沐没将她这些小伎俩放在眼里,起身欲离开。
“殿下!”
楚云汐拉住了太子的袖子,随即跪在榻上,殷殷目光望着他,“妾有一事相求。”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