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软软段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人优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人优越”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内容概括:结婚六年,在所有人眼中,她对他的爱炽热而深沉,连他自己也这般笃定。她的温柔体贴、关怀备至,让他习惯了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爱意。然而,日子久了,他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她望向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缥缈与恍惚,仿佛透过他的身躯,在凝视着另一个人。...
《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对于段辞和白晚琪,她以前多少是有一点愧的,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她必须自私也只能自私。
所以六年来,她可以让段辞和白晚琪像夫妻一样的过着,她从不干涉他们的生活。
她要的只是段辞好好活着,她要的只是他体内那颗心脏不受到任何损伤,她要的只是想离那颗心脏近一点…再近一点!
所以她接受白晚琪六年来的阴阳怪气,毕竟是自己抢了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说是抢,倒也不算抢!
毕竟自己和段辞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白晚琪才是那个和段辞过着夫妻之实的女人不是吗?
洗好碗,姜软软进入次卧拿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出来。
对着客厅里沙发处的那对俊男靓女说了一句:“段辞,白小姐,我就先去上班了!中午就不回来了!你们想吃什么出去吃就行。”
转身离开,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补充道:“段辞,吃点有营养的,对身体好!”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男人不悦的眉毛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动了动!
他抱着怀中的白晚琪吻了起来,试图驱散心中的那股不适。
昨天半夜,他和白晚琪寻欢时,他不信姜软软一点儿都没听见,就算没听见,那今天早上脖子处的吻痕她总该看见了吧?
当真就不闻不问?
段辞想,姜软软当真爱他爱到这种地步?当真这么能忍?
虽然他对姜软软没好感,也从来没碰过她。但是结婚六年,她好像除了对自己特别好,特别照顾之外,没有其它情绪。
甚至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女人好像连吃醋都没有过。
到底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真的爱他爱到如此包容的境界?
想着想着,突然就没有了欲望,松开了怀里的白晚琪。
白晚琪感受到了男人的抗拒,轻声问了一句:“辞哥,怎么了?”
段辞心里总觉得什么地方闷闷的,但看向白晚琪时,还是一脸温柔:“没事,我也该去公司了!你自己先回别墅去。”
-
段辞和姜软软分别都是在自家公司工作。
姜氏最近受到了一些不足为奇的打压,姜软软当然知道是谁的手笔。
段辞因为年轻时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在学校里也是最严重的那种问题学生。成绩也不好。
可以说除了长得帅和家里有钱之外,一无是处。
所以段辞的父亲不敢让他太早继承段氏,更不敢让他一来公司就高枕无忧地坐上高位。
要不是六年前姜软软嫁给段辞,他估计到现在都还是个不学无术的老小孩。
为了摆脱姜软软,为了给白晚琪一个名正言顺的家,他婚后开始学习怎么管理公司,怎么在职场上混迹。
因为他觉得只有把姜氏压垮,他才能说服父母让自己和姜软软离婚,才能和白晚琪结婚。"
意料之内的说词。
姜软软什么也没说,只是假装没有听见,自顾地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白晚琪依偎在段辞怀里撒娇地说了些什么,姜软软没有再去听。
段辞讨厌她,对她总是恶语相向全世界都知道的。
刚结婚那会儿,段辞说的话可劲儿难听了!当真是什么尖酸刻薄的话都能说出来,只要是文字能合在一起编造出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被他说了个遍。
现在好多了,也不知道是她习惯了所以才觉得好多了。
还是段辞觉得她这不温不火的性格实在无趣所以懒得说了。
段辞见姜软软不反驳,快速地扫了一眼她平静的脸。
这女人,果真是一点脾气没有!
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烦闷,但很快被强烈的憎恶感压下。
吃完早餐后,姜软软收拾着,进了厨房洗碗。
其实她本来是不会做饭的,作为姜家的独生女,父母从来舍不得她做这些。
后来遇到祁野,祁野更是把她宠上了天,哪里舍得她吃一点儿苦。
姜软软是六年前才开始学习做饭的,也就是嫁给段辞后的不久。
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有酗酒抽烟熬夜的习惯,姜软软劝不动。"
给他脱去衣物,鞋子袜子之后盖上被子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姜软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
她坐在床边,轻轻地把头趴在他左边的胸口处,侧过头用耳朵聆听起他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平稳地跳动着。
眼角瞬间湿润,六年了!她终于又可以听见只属于祁野的心跳声了!
这六年来,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因为段辞很讨厌她,不,是恨她。
所以她从来没有机会接近他,更不要说听这心脏跳动的声音了。
今晚,就让她任性一下吧!
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姜软软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她此刻脑子里浮现着祁野的一张张笑脸。小野,你看啊!我终于克服重重困难又回到你的身边了!
这种感觉令她沉迷,真实又虚幻,真实的是这颗心脏确实是祁野的,虚幻的是,也就只剩下这颗心脏了!
这平稳的心跳声,她曾在那十年里无数次地听过啊!
她无意识地小声哽咽道:“小野。”
腻在这幸福当中,亦如她没有听见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咛喃的那个名字:“晚琪。”
直到段辞睡梦中轻轻抱住姜软软的头,她才回过神,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翌日!
清晨,姜软软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餐,她本来想快点做完快点离开。
她并不太想看见段辞那张脸,可今天的段辞也醒的格外早。
他洗漱完,坐在沙发上等着姜软软的早餐。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段辞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其实想问昨天晚上他是怎么上床睡觉的?但是又不知该从哪里开口问。
他只记得他喝的昏昏沉沉,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如果说是白晚琪送他回来的?那为什么一大早不见白晚琪在身边?
如果说不是白晚琪,那就只能是姜软软了!那个女人…
该死的操蛋,他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姜软软做好早餐,端到桌上,说道:“早餐做好了,吃吧。”
段辞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姜软软的反应,她的脸上明显还有昨天自己打的巴掌印。左侧脸颊也微微肿起。
段辞想:这个女人真是奇葩,被打了不哭也不闹,平静得就好像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要不是那个巴掌印还在,姜软软这副样子,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昨晚没打过她。
醉酒后的事他虽然不记得,但是醉之前的事他还是记得的。
他记得姜软软湿漉漉地给他送来了醒酒汤,记得自己在她面前和白晚琪拥吻。"
在姜软软彻底断氧之前,段辞松开了她。然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整个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姜软软。
“咳咳…咳咳咳…”
姜软软脖子被掐的通红,努力拍打着胸口,垂着睫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从头皮到脚趾的疼痛告诉她一个事实,她———被家暴了!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可以这样毫无征兆?
她知道段辞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真的一次也没想过,他会狠到这种地步。
男人严词逼问:“姜软软,你这副躯体被多少人睡过?嗯?”
姜软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觉得可笑至极,他段辞是不是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肮脏?
她的沉默对于段辞来说就等同于默认,这他没法忍。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浪,但是别把那些男人带回这儿,别脏了老子的地方。”段辞尖锐的声音落下,一字一句赤裸裸的伤人。
“说话,姜软软,告诉我,你们平常都喜欢怎么玩?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这副身体是这么的不甘寂寞?”
姜软软气笑了!
她用手擦去鼻子下方的血,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
如果说她带男人走到家门口就是脏,那这六年来,他段辞带回白晚琪在房间做的那些事就不脏了?
姜软软直勾勾地对上他厌恶的目光,她漂亮的眼眸倔强的,丝毫没有退缩地盯着他看。
段辞眉毛一挑,细细打量起她此刻倔强的眼神,对她的表情充满了探究之意。
六年,这张脸上终于有了逆来顺受之外的表情了吗?
段辞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欣赏着她此刻的神色,终于再也不是那种死寂一般的平静了!
这种倔强的眼神,隐忍的情绪让他大为震撼,这种感觉让他抓狂,又令他为之着迷…
他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平静之外的情绪,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他非常确定的是,这种感觉能让他疯狂。
姜软软眼角泛起似有若无的泪光,无论她怎么拼命地想要表现平静,但心里的委屈还是无法控制。
姜软软低下头,不再去看他,拼命压下心中的酸涩感。
但她眼角泛起的泪光还是精准的被男人犀利的眸光捕捉到。
姜软软低头的一瞬间,段辞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抬起她的下颚,似乎想要确认这个女人泪光的真实性。
终于,一滴眼泪从姜软软的眼角滑落,划过脸庞,又落到他的手上。
段辞盯着她的眼泪,眼泪出来的一瞬间,一股激进感油然而生,姜软软又给了他新的惊喜。
这种感觉既兴奋又刺激!就好像…就好像他等这一刻等了六年!
他心中没有一丝怜悯,许是年轻的时候打架打习惯了,让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段辞视若无睹:“怎么?被我说中了?羞愧到流泪了?还是恼羞成怒了?”
姜软软口吻轻蔑:“怎么?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我就不能在外面找男人?”
这是六年来她第一次和段辞顶嘴,她从来都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她以前只是觉得只要他不要做的太过分,大家维持着表面的相安无事就好。
从六年前她就做好了一切被段辞羞辱的准备,但…六年了!她再怎么做好准备,她的决心也一点点被时间冲淡了!
她,果然还是不能做到毫无感觉啊!
段辞皱了皱眉,仿佛不敢相信她会顶嘴。
松开她的下颚,语气冷冽:“别拿我和你比,你这种谁都可以上的.公交车,进我家的门都让我嫌脏。”
段辞特意把“公交车”说的重了一些。
紧接着他又道:“还有,老子在外面的女人是你姜软软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他说完,白晚琪就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段辞犹豫了一下,看着姜软软,说:“今晚有点事,不回去了。”
他不想回去,他对今晚的姜软软充满了兴趣,充满了好奇。
六年好不容易等来的这一天,好不容易从她脸上看到扑克脸以外的表情,他可舍不得现在就离开。
白晚琪在手机那头说自己生理期,肚子很痛,需要他的陪伴。
段辞心里生出一丝烦闷,但还是答应她回去。
挂了电话,段辞没再说多余的一句话,往门口走去,“砰”的一声摔门而出,仿佛用那扇门把他和姜软软隔绝起来。
段辞离开后,姜软软瘫软在沙发上,缩绻弯曲着膝盖,头埋进膝盖里,双手抱着颤抖的身躯,泪如雨下。
她从出生起就是被宠爱着的人啊!
是不是她的上半辈子过的太幸福了?所以老天在惩罚她?
她读小学的时候,就连老师都说,姜软软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父母给爱的结晶取的名字。
她从出生起就是被爱着长大的啊,嫁给段辞之前,她身边从来没有人这样欺辱过她。
她到底是怎么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的?
姜软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不是没有能力反击,她不是不敢报警,不是不能请律师…
她只是———舍不得啊!
如果段辞吃苦,就代表祁野的心脏也会跟着一起吃苦!她怎么能舍得。
“对不起…对不起…”
“小野,对不起。”
她刚才和段辞顶嘴了!所以段辞动怒了!用祁野的心脏动怒。
姜软软回想着刚才段辞的话,他到底是有多恨她?连公交车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段辞不知道,可是姜软软却明白,他身体里的那颗心脏曾经为她跳动了大半辈子啊…
她的小野离世前,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啊!
当真换了一具躯体就一点爱意都没有了吗?
她明明查过的,因为心脏没有记忆神经元,所以她不期待那颗心脏再一次为她跳动。
可是,段辞却真真实实地用着那颗心脏在恨她,恨不得让她下十八层地狱。
她只不过是想保护爱人唯一留下的东西啊,真的就这么不可饶恕吗?
六年的倾心照顾,换来一顿莫名其妙的毒打,
甚至打她时,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
“段辞,你做什么?”姜软软问。
男人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行为当回事,搂着怀里的白晚琪说:“怎么?堂堂姜大小姐是在怜惜一个手机吗?没事,手机我自会赔给你。”
白晚琪此时故意插嘴:“姜软软,哦,不,应该叫,嫂子,我想吃你做的早餐了!”
姜软软应她:“白小姐,我今天做不了早餐,手机也被你的爱人踩碎了!外卖都订不了,所以请你们出去吃吧。”
姜软软的语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她此时的情绪。
白晚琪则是心里得意到发狂,这么多年,姜软软第一次承认段辞是她白晚琪的男人!
白晚琪显然不想放了她,抱着段辞的腰用力了些,对着姜软软道:“嫂子,可我就想吃你做的嘛!”这语气听起来看似撒娇,实则分明是命令的口吻。
姜软软蹲下,拾起自己被踩碎的手机,语气平静,但态度坚硬:“白小姐,我今日做不了,还是请你和你的爱人出去吃吧。”
搂着白晚琪的男人冷了脸,一把揪起蹲在地上捡手机的女人,口吻严厉:
“姜软软,你住在这里六年就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是吧?看来昨晚的教训你并没有记住啊?”
姜软软被迫对上他狠意的眸光,想起昨晚的场景,她放软了声音:“段辞,我很痛,真的做不了早餐。”
她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吧?没骨气!
可骨气是什么?能让她免受皮肉之苦吗?如果不能,那就乖乖示弱。
她和段辞之间没有感情,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段辞都不会心软,更不会心疼。
但是,相处了六年,她起码已经摸清如何不激起这个男人无法控制的怒火。
段辞扫视着眼前的女人,他感受到了她刻意伪装的服软,又想起昨晚自己的暴行,一丝心软从心底一闪即过。
他松开姜软软,牵着白晚琪出门:“晚琪,我们出去吃吧!她这人怕是昨晚挨打怕了,只怕早餐也做不好。”
直到门被关上,姜软软才收拾好地上的狼藉上了二楼,回到次卧休息,她很痛,全身都痛。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刚才白晚琪命令她的嘴脸。
白晚琪以前虽然不待见她,可也没有这样命令过她,就好像在命令一个保姆。
一个女人的放肆是男人的纵容带来的!段辞爱她,纵容她,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
-
段辞带着白晚琪出门找早餐店,心情也没有好多少!
他脑海里全是姜软软手机里那个男人发来的,对她关心的一条条消息…
还有刚才,她对着白晚琪说了两遍,你的爱人,这句话。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姜软软终于承认自己是白晚琪的爱人了吗?
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是因为什么?因为她那个所谓的邻居哥哥?
段辞带着白晚琪进了早餐店,却没有一点儿胃口。
脑子里全是刚才姜软软说的那句,“你的爱人”这句话。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段辞总觉得姜软软是在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
她凭什么?
要推也是他段辞推开她才对,轮得到她一个六年多的舔狗来自作主张?
段辞对姜软软没有感情,甚至连怜悯都不曾施舍过。
可那个六年来对他始终如一的女人,好像哪里变了…
他说不上来姜软软哪里变了,但却能感觉到她对自己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麻木的好了。
姜软软打开门。
只见段辞微醺地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进来。
段辞是姜软软法律上的丈夫,至今为止俩人结婚六年。
而段辞身边的女人是他的此生挚爱,名叫白晚琪!
“嫂子,辞哥喝了点酒。”白晚琪笑着说。
姜软软点了头,侧身让俩人进了门。
然后熟练地走进厨房去做醒酒汤。假装没有看见白晚琪递过来的得意眼神。
做好醒酒汤,姜软软呼了呼,端到段辞面前。
男人闭目养神坐在沙发处,偏头靠在白晚琪的肩膀上。
姜软软语气平和:“段辞,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男人慵懒地睁开眼,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你放着吧,晚琪会喂我喝。”然后重新闭上眼。
姜软软轻轻把醒酒汤放在桌上,平静地说:“白小姐,那就麻烦你了。”然后起身走进次卧。
结婚六年,姜软软睡的一直都是次卧,因为主卧是段辞和白晚琪的。她从未踏足过,也不屑去踏足。
半夜…
姜软软被这声音迷迷糊糊的吵醒,她当然知道隔壁主卧此刻正在做什么。
其实姜软软也习惯了,只是以前他们做这种事的时候还会避讳一些,直到现在越来越将她当成空气。
白晚琪是段辞青梅竹马的女友,段辞很爱她。
自己和段辞结婚六年,姜软软至少在这六年里看见了段辞那个脾气很不好的男人,几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白晚琪。
姜软软也不恼,只是她刚才还带着些困意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白晚琪鱼水之欢的声音叫的越来越大,就好像……好像故意在叫给睡在次卧的自己听一样。
姜软软和段辞结婚六年,在他们的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段辞不喜欢她。
段辞六年前就在外面给白晚琪买了一栋别墅,俩人住在别墅里,段辞只是偶尔会带白晚琪回这里。
而作为正妻的姜软软,明明知道这一切,却对这些事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姜软软对段辞很好,好得肉眼可见,好得倾尽心力,好得没有脾气!
所有人都以为姜软软很爱段辞,爱到可以忍受这个男人带别的女人回家。
爱到可以做到六年来都没有什么情绪!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姜软软的情绪被她隐藏得很好,但她的情绪绝对不是为了段辞。
姜软软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爱到骨子里,爱到每一个细胞都是他的模样,爱到所有骨髓都刻着他的名字…
那个满身玫瑰花香笑起来甜到骨子里的少年!
他的名字叫 ——— 祁野。
姜软软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思绪飘远!
六年前。
她和祁野结婚的前一个月,祁野去了国外出差,而后几天,她接通了一个噩耗般的电话。
祁野在国外出了车祸。
姜软软焦急地赶到国外的时候,祁野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姜软软踉踉跄跄地走到少年身旁,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眼眶泛红!
祁野虚弱地睁开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抬起手抹去她的眼泪。
那一天,祁野几乎用尽余生的力气安慰着她,临死之际还在用那一声声温柔的声音告诉她:
“软软,要好好活着,我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空气,化作一切围绕在你身边。”
祁野虚弱得宛如只要轻轻触碰就会碎掉一般,姜软软慌乱的紧紧握着他的手。
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小野,你不要说话了,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说着,姜软软颤抖地拿出手机,想让父亲帮忙找医生。因为手抖的厉害,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
少年苍白的脸上努力表现着平静,仿佛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注定好。
他握紧她的手:“软软,我好后悔,后悔没能早一点和你结婚,后悔没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你。”
姜软软看着他,吓得魂离了体,她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即将要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是她的……全世界。
她慌乱地捡起地上的手机,她一定可以为他找到最好的医疗条件的。
祁野的胸口起伏着,咳嗽声不断。突然,一口血从他的嘴里喷出。那血液的颜色暗红,带着铁锈的味道。
少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最动听的虚弱的声音告诉她:“软软,我的一整颗心全部都给你,论谁也勾不走。”
这句话他曾在大学时就跟她说过的,为什么现在又再说一次?
是在告别吗?
不,不可以……
丢下这样一句话,祁野就被突然进来的医生和护士推走了!
姜软软大脑一片空白,顷刻间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反应过来,她跪在少年床边崩溃痛哭的求求那些医生不要带走他。
祁野终于在那一刻落了泪,再怎么想假装坚强的和她说再见,也在看见姜软软下跪的那一刻绷不住了!
最后,祁野还是被推走了!推进了手术室,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只不过,这手术,是把他的心脏移植给另一个人!
整个过程,姜软软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车祸是怎么发生的都来不及细问。
她只知道,过了很久,等她稍微有了点意识的时候,祁野的心脏就已经被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体里。
是的,这颗心脏是祁野自己弥留之际同意捐给另一个与他相撞之人的。
就因为和他相撞之人是心脏破裂,脑部轻伤。而祁野撞得颅内大出血,血管破裂。没有可以活下去的可能性!
在经过严格的评估之后,他们的心脏刚好可以匹配成功。
所以,祁野义无反顾的同意捐出自己的心脏。
姜软软潸然泪下,她的少年,永远的这般善良。
温柔得活了一世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努力的带给别人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手术结束,她耳畔才迷迷糊糊地传来一句:
“被接受移植心脏的患者叫———段辞。”
她甚至都没有去看清说这句话的人是谁!
姜软软只觉得身边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就好像掉入了没有底的黑洞,耳边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耳鸣。
随即,她瘫软在医院的走廊,努力的拍打着胸口,哭得喘不过气!
之后几天,她木讷地帮祁野处理了所有后事,将他的骨灰带回国。
许是事情来的太突然,明明前几天还打电话说会给她一场盛大婚礼的少年,怎么说没就没了…
姜软软回国的那几天,她没有哭,没有闹,因为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就好像那个笑起来甜到骨子里的人还在她的身旁,从不曾离开。
直到后来,突然意识到身边少了什么,她才开始每日每夜的撕心裂肺地哭!钻心的痛!
如果触碰到段辞的洁癖,他就会四肢起细小的红疹,而且情绪会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很可怕。
从那之后,姜软软就更不敢说了,对于段辞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捧着。
她不敢想象只是进入属于他领地的书房就让他这样,那如果让他知道心脏的事后果会有多严重?
段辞的父母说,这病没法治!只能尽量用药物控制。
所以段辞昏迷半年醒来后,这件事也被瞒的很好!
在段辞的心里,姜软软利用联姻嫁给他完全是因为她看中了段氏集团在国内的影响力。
至少姜软软是这样猜测的。
姜软软思绪飘得很远,完全没注意到段辞的父母打电话给段辞,逼他回来吃饭。
姜软软只知道,她做好一桌丰盛的晚餐后,段辞就回来了,没有带白晚琪,这种场合他还是知分寸的。
虽然段辞的父母也都知道他爱的女人是白晚琪,但毕竟现在他名义上的妻子是姜软软,表面的和睦还是要维持的。
一整个用餐过程,段辞都懒得看姜软软一眼。
送段辞的父母离开后,姜软软回家收拾餐具,然后洗碗。
看着姜软软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段辞扯了扯领带,语气不耐:“姜软软,你搞什么名堂?想利用我爸妈把我留在家?”
姜软软知道这个人又在恶意揣测她了!
但她也确实不知道段辞的父母会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
她边洗碗边平静地应:“段辞,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今天爸妈突然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给你打电话。”
段辞走到厨房门边阴阳怪气:“你不知道?这里就你们三个人你会不知道?我看你是故意教唆他们给我打电话的吧?”
姜软软转过身,面色平静:“段辞,你应该知晓你的父母不是我可以使唤的,他们二老来了我在厨房里忙活,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给你打电话。”
看见姜软软这逆来顺受的模样,段辞一肚子火也不好发泄!
他刚才在别墅里和白晚琪缠绵来着,突然被打电话叫过来,心里自然不舒服。
他当然也知道父母打电话给他和姜软软无关,但他的怒火肯定要找一个发泄口,而姜软软就是那个最好的发泄口。
但现在看见她这副表情,他又发泄不出来,然后只能自己憋着火愤愤地转身离开,转而进入浴室。
今天晚上,段辞破天荒的没有走!
姜软软打扫好厨房出来!听见浴室里的水声,知道他没有走,于是也不管他,直接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脑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段辞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白晚琪就打来了电话。
段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接起电话:“今天太晚了!我就先不回去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又快速地观察着姜软软的反应,她盯着电脑看,处理工作很是认真,根本完全没有去听他说的话。
段辞突然觉得有些沉闷,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今晚不走,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毕竟这还是他结婚六年有史以来唯一一次没有把白晚琪带回来。
姜软软处理邮件认真,处理完后合上笔记本电脑,才看见坐在一旁的段辞。
懵懵地问:“段辞?你怎么还没走?”
“……”
男人神色难堪:“这里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段辞心里又是一股没由来的烦躁,很显然她刚才果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而且她看见自己,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他怎么没有走?
有时候,他真的分不清姜软软这个人到底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太爱他?
至少刚结婚那段时间,段辞觉得她是故意欲擒故纵的。
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又装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就是想引起他的同情?
所以刚结婚那段时间,他骂她下贱,骂他恶心,骂她不要脸,骂她手段低级…
可是她从来都不反驳,不解释!明明是她倒贴嫁给自己。
他骂她,一骂一个不吱声!
衬托得自己有多欺负她似的。
如果说她是在玩欲擒故纵,那六年了!她还是这副死样子又该怎么说?
姜软软见段辞脸色不好,知道他大概是生气了!
至于为什么生气?
大概是因为他爸妈打电话叫他回来所以生气吧!
再说,她刚才那样问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她的记忆里,段辞从来不会单独留在这里,除非有白晚琪在。
于是她应了一声:“噢”就去浴室洗漱了!
姜软软离开客厅后,段辞也憋着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操他妈的,自作自受。”
姜软软洗漱完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姜软软起来做好早餐。就去上班了!
段辞起床的时候,只看见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和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写着:段辞,我去上班了,你起来记得吃早餐。
段辞看了一眼,低喃自语:“字倒是写的不错。”心安理得的吃完早餐也去了公司。
下了班,段辞直接去了白晚琪那儿。
半夜十二点!
姜软软收到一条短信:“段先生带着白小姐去夜总会喝酒了!”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姜软软吓得赶紧起身去做醒酒汤。
给她发消息的人是她派去监视段辞的属下,名为博书。
倒不是偷窥他的隐私,只是姜软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毕竟段辞很少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现,所以她没办法每时每刻保护他。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
她可不想因为他的不惜命而害了祁野的心脏。
这么多年,其实段辞也知道姜软软派人监视他。于是他也派人监视姜软软,所以他们两个是互相监视。
姜软软一边做着醒酒汤一边在心里嘀咕:为什么就是不能消停一会儿呢?
做完直接带着醒酒汤往他们去的夜总会方向开车去。
因为段辞一会儿肯定要和白晚琪回别墅,所以她只能带着去。
她承认那次之后她是有些刻意地在躲着魈一还。
刻意不接电话,刻意不回消息。
可是现在…她不能否认魈一还的关心是真实的。
那可是魈一还啊,是她的邻家哥哥,是她小时候跟在身后魈哥哥长魈哥哥短喊着的人。
是二十多年来保持着没有变过的友谊!
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段辞就不联系了呢?
姜软软苦笑,回了过去:一还哥,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出国了,没来得及和你说。
对方基本上秒回:原来是这样,没关系,你回国了吗?
嗯。
魈一还:你在哪里?在家吗?方便请你吃饭吗?
她回复:一还哥,我现在不太方便,下次吧!
姜软软不清楚段辞派来监视她的人是否已经知道她回国的消息,如果她现在和魈一还出去吃饭,让段辞知道了,她怕那个男人又会像上次一样发疯。
魈一还:软软,我有话问你,现在正在开车往你家的方向去,别拒绝我,好吗?
姜软软无奈,只好答应。
半个小时后,魈一还接到姜软软,俩人去了餐厅,魈一还点了些姜软软爱吃的菜,直接步入主题。
魈一还说:“软软,你就不好奇我接下来和你说的话吗?”
“一还哥,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软软,我…派人调查了段辞。”
姜软软听闻,脸色僵了一下,轻飘飘地应了一句:“噢。”
魈一还:“软软,你和他至今结婚差不多六年半,他在外面包养女人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爱他,对不对?”
姜软软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唇齿有些苍白。
她当然不爱段辞,可是…祁野的心脏,她必须守护。
她看向他:“一还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一还哥,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软软,你就这么看着他在外面包养小三不闻不问?”
姜软软反驳:“一还哥,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
“软软,你…你在帮他说话?”
“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她怎么会帮段辞说话,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如果段辞是在结婚后才认识的白晚琪,那么她一定会承认白晚琪是小三。
可是他们本来从小就是一对儿,是自己横插一脚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更何况,她不爱段辞,别说是只有一个白晚琪,就算段辞在外面包养一堆女人,她姜软软也不会眨一下眼。
人就是这样吧!面对不爱的人,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睡觉也可以无动于衷。
魈一还深呼吸一口气:“软软,值得吗?”
姜软软的心跳快了半拍,因为她不明白魈一还问的这句,值得吗?指的是什么?
是指嫁给段辞这样的人值得吗?还是指为了祁野的心脏值得吗?她不知道魈一还都查到了些什么?
见她沉默,魈一还补充道:“为了祁野的心脏,值得吗?”
姜软软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果然查到了吗?
晌久,她缓缓开口:“值得。”
魈一还沉默着,内心深处的苦闷如同不断堆积的乌云,让他感到压抑和窒息,无法畅快地呼吸。
祁野活着的时候他就输给祁野,祁野死了,他又输给祁野的一颗心。
魈一还平缓地问:“软软,你…就这么爱祁野?爱到不惜嫁给段辞这种混蛋?”
她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没错,我就是这么爱祁野,你最清楚不是吗?我和祁野的十年你都看在眼里的不是吗?你应该是最清楚我有多爱祁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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