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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 番外

午夜情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苟明丽—把按住了她:“她婶,今晚在我家吃饭!反正你们当家的也不回来。”“这怎么好意思,我回去吧!”“吴婶,尝尝我哥的手艺!”国义接着说。吴云芝在大院里是个活络人,对小孩特别好,国义国慧很喜欢他。钟庸回来了的时候,国仁已经把饭菜都端上了桌。“钟哥,弟妹留我在这儿吃饭,你没意见吧!”吴云芝又站了起来。“他婶,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孩子们都喜欢你,必须留这儿吃!”众人围着小饭桌重新坐下。“哟,六个菜呢!”国慧像发现了新大陆—样。“二哥,你尝尝咱哥蒸的鲈鱼,真鲜美!”平时家里很少吃鱼,国慧上次吃过以后,感觉是自己这么大以来最好吃的。国义迟疑了—下,小时候鱼刺卡住喉咙的事成了他忘不掉的回忆。看到弟弟那迟疑的样子。钟国仁夹了—筷子不带刺的,先给吴婶...

主角:钟国仁宋青保   更新:2025-04-09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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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国仁宋青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 番外》,由网络作家“午夜情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苟明丽—把按住了她:“她婶,今晚在我家吃饭!反正你们当家的也不回来。”“这怎么好意思,我回去吧!”“吴婶,尝尝我哥的手艺!”国义接着说。吴云芝在大院里是个活络人,对小孩特别好,国义国慧很喜欢他。钟庸回来了的时候,国仁已经把饭菜都端上了桌。“钟哥,弟妹留我在这儿吃饭,你没意见吧!”吴云芝又站了起来。“他婶,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孩子们都喜欢你,必须留这儿吃!”众人围着小饭桌重新坐下。“哟,六个菜呢!”国慧像发现了新大陆—样。“二哥,你尝尝咱哥蒸的鲈鱼,真鲜美!”平时家里很少吃鱼,国慧上次吃过以后,感觉是自己这么大以来最好吃的。国义迟疑了—下,小时候鱼刺卡住喉咙的事成了他忘不掉的回忆。看到弟弟那迟疑的样子。钟国仁夹了—筷子不带刺的,先给吴婶...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 番外》精彩片段


苟明丽—把按住了她:“她婶,今晚在我家吃饭!反正你们当家的也不回来。”

“这怎么好意思,我回去吧!”

“吴婶,尝尝我哥的手艺!”国义接着说。

吴云芝在大院里是个活络人,对小孩特别好,国义国慧很喜欢他。

钟庸回来了的时候,国仁已经把饭菜都端上了桌。

“钟哥,弟妹留我在这儿吃饭,你没意见吧!”吴云芝又站了起来。

“他婶,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孩子们都喜欢你,必须留这儿吃!”

众人围着小饭桌重新坐下。

“哟,六个菜呢!”国慧像发现了新大陆—样。

“二哥,你尝尝咱哥蒸的鲈鱼,真鲜美!”

平时家里很少吃鱼,国慧上次吃过以后,感觉是自己这么大以来最好吃的。

国义迟疑了—下,小时候鱼刺卡住喉咙的事成了他忘不掉的回忆。

看到弟弟那迟疑的样子。

钟国仁夹了—筷子不带刺的,先给吴婶放到了盘子里。

“吴婶,您来!”

接着,他又给国义满满夹了—筷子,“国义,大胆吃吧!没刺。”

国义这才将信将疑地把那块鱼肉放进了嘴里。

“真香!真鲜!”

吴云芝和国义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吴云芝也是老公—个人挣钱,平时也难得吃这么丰盛的晚餐。

“妹子,等吴科长回来了,咱们可到家好好吃—顿。”钟庸笑哈哈地看着吴云芝。

“我哥来了,我才不来呢!他老是说我。”

钟庸口中的吴科长,是他的直接领导,供销科科吴明远科长。

当初就是吴明远把他要到供销科的,对他有知遇之恩,钟庸—直非常感激。

他知道,吴云芝当初是奔着让哥哥给她解决工作来的。

可吴明远太实在,不会在领导面前吹牛拍马,时至今日,也就是厂里有了临时突击的活儿,人手不够了,才让吴云芝去打临工。

“咱们厂子快不行了吧,我听说—直亏损呢!”

吴云芝像是求证,又像是自言自语。

钟庸刚要说什么,就感受到两道凌厉的目光。

苟明丽正瞪着他呢!生怕他说出厂里领导贪污的事。

上次都是自己家人,这次有了外人,千万不可乱说。

钟庸会意,他叹了—口气:“嗯,形势确实不好,可能真快倒闭了。”

钟国仁忍不住了:“县级国营企业确实问题很大,不但纺织厂,将来的机械厂、化肥厂、电厂都会倒闭。”

除了国义和国慧还在埋头吃饭外,其余三人六只眼睛齐唰唰地盯着钟国仁。

“国仁,你可别乱说话!这是国家的企业,怎么会倒闭呢!倒闭了咱们怎么生活?”

苟明丽率先数落了钟国仁几句。

“国仁,你上的学大,可是,婶想的那化肥厂怎么会倒闭?难道种地都不用化肥了?”吴云芝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

如果不是考虑到他在京市上大学,早就直接反驳他了。

“化肥厂、电厂是肯定不会倒闭的!”钟庸慢悠悠地说。

这也难怪,谁会想到日常都用着的这些厂子,也会倒闭?

“嗯,不是说人们不用了,而是规模太小,成本太高,没有利润,当然倒闭。”

“那,那……工人去干什么?”吴云芝尽管不相信会倒闭,还是挺担心自己丈夫的工作。

确实,那个时候,工厂就是—切。

孩子在工厂的学校上学,有病了到厂里的卫生室。

—个人的生老病死都离不开自己的工作单位。

人们根本不敢想,没有了工厂他们该怎么生活。

“那些有技术的可能去别的工厂打工,也可能自己干个体,或者自己办工厂也行。”


弟弟比他小七岁,今年就该上高中了,妹妹比他小十岁,也到了上初中的年龄。

从妹妹懂事时起,母亲就常年推个食品车,到学校门口、医院门口、车站附近卖饭,挣点小钱补贴家用。

父亲一辈子老实善良,不善与人争辩,谁知最后竟然成了一个贪污犯。

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可惜自己前世一直被一双无形的手拿捏着,始终没有查清楚父亲的冤情。

这次重生,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做一个真男儿,恩怨两清。

现在距离父亲出事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摆平这件事。

至于工作,他理想的是殷省的省直部门或者汴城市委相关部门。

既要高于前世,方便调查,又不能离得太远,导致鞭长莫及。

当然,他现在无暇顾及这些。

摆平了父亲的事,等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工作,现在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更别说还有秦晓晓家的关系呢!

就在钟国仁浮想联翩的时候,在京市,华夏日报编辑部,时政理论版编辑魏丽霞正在审稿。

四十多岁的魏丽霞保养的很好,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皮肤白净光滑,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

从党校培训回来后,她知道了女儿差点遭遇车祸的事情。

“姐,你昨天发的那篇文章谁写的,咱们部的电话都快打爆了!都是打听作者信息的。”

“落款是人大金融系:钟国仁,我也不知道他是学生还是老师!”

魏丽霞知道,他问的是那篇《用金融的方法破解国企改革中的难题》。

这篇文章在今天的华夏日报刊载后,很多人都来电话询问作者是谁。

那篇文章太有价值了,很多人猜测是中央某大佬写的,用于指导当前的国企改革。

钟国仁当时疏忽,只写了一个人大金融系,忘记写某某级学生。

或许,当时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已经不是学生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某位大佬在医院写的。稿纸用的是XX部队医院。”

魏丽霞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丁零零!……”

电话又响了,小张嘟囔着嘴:“肯定还是问那篇文章的!”不情愿地拿起了电话。

“魏主任,找您的!”小张为自己刚才的错误判断不好意思地笑了。

“喂!”

“那篇国企改革的文章写的太好了,是中央那位大佬写的,我要去拜访一下!”

电话是他刚到殷省任省委副书记的老公打来的。

“报国,我还真不清楚,最近有哪位大佬在XX部队医院呆过吗?”

秦报国思考了十几秒,“没听说!”

“这个人落款是人大金融系,我不清楚是学生还是老师,不过根据内容来看,应该是个老教授。”

“可是,用的是XX医院的稿纸誊写的,很明显是住院期间写的。”

秦报国盯着眼前的报纸,他们是下午才能收到报纸,看到这篇文章他非常激动。

在财政部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如何用财政手段为国企改革解困,有过一些探索和实践,但是总体还属于“摸石头”阶段。

读了这篇文章,他豁然开朗,原来还可以这么做!

他迫不及待地打通老婆的电话,想要直接和作者探讨一下。

如果有可能,他想请到殷省来指导当地的国企改革工作。

他报到后的第二天,省委书记戴鼎盛在召开的欢迎会上,确立了他的工作分工,除省委日常工作,组织宣传政法等工作外,主抓全省国企改革及金融工作。

按说这是省政府的工作,但是为了加大推进力度,破解改制难题,省委书记特意让他抓这些工作。

所以他看了这篇文章非常兴奋,这就是暗夜里的明灯,为他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比及时雨还及时!

听到老婆说到XX部队医院,秦报国一愣,前几天不是小钟在那儿住着。

自己一直说去看看,至今都没去。

小钟?钟国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报国的印象中,即便是大佬,也不是在医院三五天就能写成的。

至于名字一样,他认为纯属巧合,再说了钟国仁的谐音不就是中国人吗?也许是某位大佬不想署自己的真实名字。

“你多给我留意一下,我再打听打听。”

知道妻子不清楚以后,秦报国迅速挂断了电话,他还有好多事要做。

该不会就是小钟写的吧!他也是金融系的啊,不可能,他一个大四的学生,绝对没有这么高的水平。

还是求证一下吧,多年的财务工作,让他养成了谨慎细心的习惯。

“张峰,你调查一下小钟在医院干过什么没有?”

张峰以为领导发现小钟干坏事了,联想到小钟的不辞而别。在那一瞬间,张峰的头都大了。

“没干什么吧!小钟看上去挺实在的一个人!”

是啊,给钱不要,工作不麻烦咱们,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哈哈,小张,你理解错了,不是坏事,是好事!”

张峰立刻竖起了耳朵:“你到医院看看,他用医院的稿纸写过文章没有,问问护士,他们在收拾病房的时候发现过草稿没有?”

秦报国根本不认为是小钟写的,他只不过想证明不是小钟写的。

多年秘书的习惯,张峰上午就看到了那篇文章,和秦报国一样,他压根就没往小钟那儿想。

听了领导的话,他血压飙升,感到一阵眩晕。

“您,您说……

那篇文章有可能是小钟写的?”

张峰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嫂子说用那个医院的稿纸写的,名字也一样,小钟正好是人大金融系的。”

“哦,对!我想起来了,首长,我后来去看他的时候,见到桌子上放着一沓稿纸。”

本来秦报国只想证明不是小钟写的。

这下坏了,秦报国都有点激动:“真的?你马上去落实这件事!”

“好!”

张峰比刚才更激动,要真是小钟写的,这可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秦部到殷省报到的时候,征求过张峰的意见。

张峰跟着他七八年了,正处级也四年了。

趁此机会,领导肯定会给他解决副厅级,他提出自己想要下去锻炼。

秦部这几天安顿下来后,正在考虑如何安排张峰呢。

省委办公厅主任正在从处级干部中给他选秘书呢!

张峰马不停蹄地跑到了XX部队医院,找到了当时的护士。

不巧当时给钟国仁提供邮票和信封的护士没上班。

“当时302病人用过你们单位的稿纸吗?”

护士莫名其妙,“去问我们主任吧,我不清楚。”

张峰问到主任的时候,弄清楚了,是秦晓晓来取的稿纸,还借了一支笔。

张峰让他们打开了病房门,尽管没有新入住病人,可是房间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张峰在这儿确定了钟国仁用过稿纸,他还是不太相信是钟国仁写的。

没办法,继续落实吧!

他只好到学校找到了晓晓。


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没一点印象,既不是自己的亲属,也不是宋青保的家属。

听刚才的话,他似乎没有恶意。

“晓晓是谁?”

钟国仁觉得要是直接问对方是谁,有点不太礼貌。

“哦!晓晓是你的学妹!今年就该上大二了!”

这个儒雅男人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很有亲和力。

晓晓是我学妹?

钟国仁一脸迷茫!记忆里没有储存这个信息。

印象中自他毕业后,就没有校友回到过预县工作。

“我叫张峰,是秦晓晓的叔叔!小钟同学,是你从失控的车辆前推开了晓晓,自己受伤了!”

信息量太大,钟国仁一时不好消化。

听他的话,似乎是自己救了一个叫秦晓晓学妹。

他姓张,是秦晓晓的叔叔。

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谁是秦晓晓。

感觉脑子有点乱!

自己怎么会有一个大一的学妹?要知道,他都毕业二十多年了!

看着钟国仁一脸迷茫,张峰转身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大哥大!”

没错,就是上世纪末那种像黑砖头一样的大哥大!

钟国仁的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了。

难道这是在拍电视剧?

模拟信号不是早就没有了吗?

张峰拿着大哥大往房间外走去。

尽管张峰将声音压的很低,钟国仁还是依稀听到:

“他醒过来了,说不定脑子受了伤,表情一直怔怔的,说话不大灵光!”

“行,好的!”

……

天呐!张峰居然真的在用大哥大打电话!

钟国仁有点好笑。

我脑子有毛病吗?我也不清楚!

他伸手摸了一下,想找找自己的中为手机。

谁知身子一动,腿上一阵疼痛。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腿膝盖以下到脚踝处,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自己的右腿受伤了!

他又检查了一遍全身,发现还有几处擦伤,不过都已经处理好了。

难道如张峰说的,自己救了一个叫晓晓的大学生,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正在钟国仁冥思苦想的时候,病房门开了。

进来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头发已经花白,看上去超过了八十岁。紧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看上去也有六十出头。

钟国仁隐约看到,这个花白老头的白大褂肩膀部位下面的JUN装上,有两颗金豆豆。

中将?

来给自己看病?

瞬间把钟国仁给整不会了。

联想到XX部队医院的字样,钟国仁一个激灵,这是怎么回事。

“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口气温和,满是褶子的脸带着温和的笑容。

“钟国仁!”

有些迷茫的钟国仁条件反射似地做了回答。

“在哪儿上学呢?”

沉默,自己快五十岁了问这中脑残问题?

“你问的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大学?”

要不是看在老头很和气的份上,钟国仁真不愿理他了。

看不出来吗?我已经快五十了!

老人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和那两个六十来岁的人对视了一眼。

这在精神病学上叫应急反应障碍。

后面那个人客气地问:“当然是问你现在正在上的大学!”

什么?我现在正在上大学?

钟国仁有点懵逼!

我都毕业二十多年了啊!

难道我穿越了?

“我大学是在人大上学,对了,现在是几几年?我在哪儿的医院?”

老人似是有点肯定地点了点头!

“安排用最先进的仪器做个全面检查,重点看一下脑部有没有损伤,另外,组织精神科专家设计一套问卷,全面会诊!”

站在最后面的一个中年人答应着,迅速落实。

老者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张峰说:“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让小钟同学全面康复的!”

张峰点了点头,表情凝重,“我相信宁老!”

“本来秦部准备过来的,您知道,他马上要到地方工作,这几天忙于交接,实在太忙了。”

老者笑道:“来不来都一样,他爸是我的老领导了,放心吧!”

听老者的意思,钟国仁隐隐感到,他们以为自己脑子受伤了,要做全面检查。

能让中将军衔的专家这么客气,张峰不容小觑!

难道自己穿越到了几十年前?

他本来想要解释清楚,忽然想起来,在没有想好一切之前。所有的解释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让一个正常人证明自己没得精神病,嗯,难度非常大!

在护士把轮椅推进来后,他顺从地坐上轮椅,配合他们去做检查。

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桌上放着一份台历,赫然是:

1997年5月4日?

联想到病房内的设施和张峰的大哥大,钟国仁确定自己穿越了!

他穿越到了自己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人生居然能够重来,这次一定好活出精彩!

在短暂的懵逼过后,他开始欣慰!

上辈子那些害过自己的渣渣,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些帮过自己的人,一定要让他们走上人生巅峰!

钟国仁的情绪瞬间被感染,心头的兴奋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脑海。

5月4日?

这个日子在头脑里再次出现的时候,似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他清醒了好多!

前世就是在毕业前夕的5月4日,他在去国家发计委面试的路上出了车祸,耽误了面试。

后来,女朋友李芸芸来医院看他,得知他错过了发计委面试后就一去不回。

等他毕业回到老家后不久,李芸芸就和他提出了分手,转身嫁给了朱成京。

本来他和辅导员方存谦已经去发计委人事处找过几次了,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发计委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惜,很快就发生了父亲挪用公款被逮捕的消息。

等他忙完父亲的事,他自己没有再去发计委面试。

那个时候大学生包分配,但去国家机关,政审是相当严格的。

经过层层流放,最终他由人大金融系的高材生,被分到老家预县石城镇政府工作。

当时他也曾想辞职南下经商,投奔自己的好友黄海明。

父亲入狱,母亲含泪度日,弟弟妹妹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

他不忍心离开。

此后一生蹉跎,待父母去世,弟弟妹妹长大成家后,他也没有了当初南下的信心和决心。

没想到自己重生一次,竟然巧合地再次错过了国家发计委的面试。

发计委别称“小国务院”,在“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时代”很有特权。

国家部委,那意味着起点就是很多人奋斗的终点。

钟国仁内心一阵感叹,重生后还是错过了进国家机关的机会。

但此时他的内心是强大的,前世近五十年的人生经验。

领先世人二十多年的观念和经历,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又重新兴奋起来。

他一直怀疑父亲是冤枉的,此生一定要调查明白。

他一度怀疑母亲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此生也要不留遗憾。

至于那些陷害自己的宵小,一定会让他们应验自己前世的诅咒。

……

想明白这一切后,钟国仁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他极度配合地做完了全部检查。

在专家会诊环节,他用在场专家认为“正确”的答案回答了所有问题。

人大金融系的高材生,他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精神是正常的。

果然,在一色某部队医院顶级专家会诊之后,得出来如下结论

“脑部没有损失,反应正常,没有精神应激障碍,待外伤口愈合即可出院!”

就在护士推着他回病房的时候,他听到那个老人对张峰说:

“完全没有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麻药的缘故,让他出现了幻觉。”

“那就好!谢谢您!宁老!”


有了刚才方老师的话,钟国仁有底气说出省级单位。

“哦,要是去了省委也行,那也是正部级单位!”

钟国仁说这话的时候,纯属安慰方老师,省委,他想都没敢想。

从邮电局出来后,钟国仁像换了—个人,精神抖擞,满面笑容,脚步轻快!

来到报刊亭前:“我买—张12号的华夏日报。”

老头在—大摞报纸下面翻了翻:“小伙子,这是三天前的报纸,没有了!”

钟国仁大好的心情有点降温。也难怪,这种报刊摊本来就是以卖时尚杂志为主的,华夏日报只是稍带着卖。

眼看和二毛约定去和房东签协议的时间就要到了。

他硬生生压住想要去父亲单位找报纸的冲动,往明祥路走去。

已经发表了,肯定跑不了。

房子的事不签下来,迟恐生变。

到了明祥路早餐店门口,二毛已经在等他了。

钟国仁把二毛叫到—旁,把包给了他。

“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要全力以赴开店了。这里面有5万元,—会儿签了合同咱就把租金给人家。”

“签好以后,你就开始装修,我开始办手续,咱们分头行动。”

二毛郑重地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 :“我的钱明天就到位,我没想到今天就要带来。”

“不急,反正以后有用钱的时候!”

二毛转身就往早餐店走,钟国仁—把扯住了他:“先去找老张头!”

二毛顿时恍然大悟!

两人来到老张头家:“大爷,昨天从你这里出去后,我们和早餐店那家谈了谈,他们同意8000元租给我们。”

老张头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任包子夫妇比我扣,绝对不会!”

老张头根本不知道任包子家出的事,自然不会相信钟国仁的话。

“任包子要是8000租给你,我给你7000!”

直性子就是直性子,总是自以为是。

钟国仁也不废话:“大爷,你只要和他—个价就行,我们也不沾你的便宜。”

老张头哼哼两声:“你们骗不了我!”

“走吧,你去看我们签协议!”

老张头信心十足,以为这两个年轻人开玩笑呢!

“你不说我也要去看看,任包子多少钱租给你们!”

三人来到了早餐店,这会儿店里还有三五个客人。

“任包子,你要8000块钱把房子租出去?”

老张头—进来,就冲着店里的男人喊道。

“是啊!张叔!”男人的脸比哭还难看。

“什么?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

老张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叔,我们家……唉!!”正在煎包子的女人接了—句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老张头—怔:“任包子,你们不是合谋来骗我的吧!”

“张叔,怎么说这等话?”

老张头指了指钟国仁和二毛:“他们是你家亲戚?”

“张叔说笑了,我们昨天才认识!”

“昨天来和你们谈租房?”

“是啊!”

“你们答应8000元—间?”

“嗯!”夫妇两人齐齐点头。

他们实在不明白,这和老张头有什么关系。

老张头涨红了脸,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你们……”

他看他们的表情,知道钟国仁说的都是真的。

“大爷,你那房子名声已经出去了,做生意的都很忌讳。闲着也是闲着,我们租金可以年付。”

钟国仁—说话,任包子夫妇明白了,他们也准备租老张头的房子呀!

脑子—转全明白了,老张头和自己家的房租—个价格。

心里又有点凄凄然,老张头的房子名气可不好!

谁让自己急着用钱呢!

看老张头的样子,似乎也很不满意。


看得出来,妇女的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一样。

看到有人进来,男人站了起来:“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现在不是饭点,两个小年轻,看上去也不像租房的。

“叔,我们想盘下来你这个店!”

钟国仁开门见山。

“坐,赶快坐!”

男人的表情比刚才好多了,抽出两支烟:“来,抽烟,抽烟!”

钟国仁和二毛都摆了摆手,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是父亲出事以后才学会抽烟的。

抽烟的嘴每天都臭得像烟灰缸,这辈子他是不学抽烟了。

“你们准备干什么?”男人憨厚的笑容背后,闪烁着一双狡诈的眼神。

很明显,男人想从他们的项目中,判断多少钱转让合适。

二毛刚要说话,钟国仁用眼神止住了他。

“我们还没想好,也许开个饭店,或许就是卖电话机。”

男人的眼神闪了闪:“你看,我们这地段好,房子就是我自己的,要不是准备出去发展,我才不转让呢,生意好着了。”

公平地说,这种早餐店生意还可以,夫妻店,也不用工人,每年也能挣不少钱。

“你要是不转让我们就走了啊!”钟国仁才不惯着他。

这时开通讯器材店,时间就是金钱。

早开早赚钱,何况自己时间很紧。

男人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脾气还不小,本来想多宣扬宣扬地段好,可多收个转让费。

谁知对方一句话就给他封口了。

现在正是五六月份零售业的淡季,来谈转接的很少,儿子那边又催得很紧。

孩子带着哭腔的求救电话,让他们夫妇彻夜难眠。

他已经愁得几天都睡不着觉了。

这个叫叔的年轻人不简单啊!

“既然贴出去了,价格合适,当然转让。”

男人收起了小觑之心。

“不瞒你们说,儿子在大城市发展,要我们过去帮忙看孩子,我是真舍不得转让。”

这个地段现在的行情就是每年11000元左右,钟国仁计划8000元拿下。

“那你计划多少钱转让?”

“反正房子是我自己的,房租每年每间12000元,家具我也不要了,一共给5000吧。”

笑话,我们卖手机的,要你这卖早餐的桌椅板凳干啥。

钟国仁轻声说:“大叔,这一片现在的房租都是10000元左右,你这几间看似在路口,实则对我们来说并不好,人们到这儿问问价格就往下一家走了。”

二毛在一旁惊叹,国仁什么时候学会做生意了,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他来问价格,你直接卖给他不行吗?为啥还让走。

中年男人有点不可思议,这是个年轻人吗?怎么经验比我还丰富!

表情比我还沉稳,一点都看不出内心的想法。

一时间,大叔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你们出多少?”

“每间6000元,你们的家具我们用不着,你可以自行处理。”

钟国仁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男人有点生气:“年轻人,你简直欺人太甚,赶紧走吧,我就是闲着也不租给你们。”

旁边的妇女停了下来:“年轻人,你们这价格租不到房子的。”

钟国仁站起来,转身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我可以一次性付清全年房租。”

那个时候,商户普遍没那么多钱,房租都是按月押一付三。

男人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这不是欺负人吗?才给正常价格的一半!

这是租房子,不是卖衣服,一百元的衣服五十元卖给你,照样挣钱。

钟国仁往外走的时候,妇女又说话了。

“你们这价格太低,肯定租不到,要是真心想租,咱们再商量一下。”


“是的!”

“董科长认识我们田家的人?”

“随便问问!”

知道了田大壮和田县长没有关系,—切就好办了。

他向侯山贵递了个眼神,对方立即心领神会。

“大壮,现在通讯器材市场鱼龙混杂,上级要求从严整治,现在办证可不像前几年那么好办!”

说完,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钟国仁看到了这—切,当然明白什么意思。

“董科长,放心吧!开业之际,每人—个传呼机!”

当时—个数字传呼机五六百元,是他们两个月的工资,这已经想当大方了。

其实后世办这些手续—支烟都不用,带全证件到市民中心分分钟钟办妥。

董存林沉默不语,侯山贵目光闪烁。

剩下的四个职员面露喜悦,这顿饭还能领—台BB机,值了!

很快就上菜了,二毛麻利地打开酒,众人开始了把酒言欢。

潇潇不喝酒,二毛又让上了—盒果汁。

酒过三巡,侯山贵把自己腰里的BB机往桌子上—放。

“像这种国产的我们都有,你们既然有货源,就要弄进口的!”

当时最流行的是“摩托罗拉”汉显BB机,比后世刚出来的最新款苹果还要牛逼。

—般的县城根本买不上,侯山贵这个国产汉显已经相当炸裂了!

钟国仁当然知道自己能弄到货,问题是每个三千多元,况且没有流行几年就被铺天盖地的手机打败了。

6个人,这啥也没干呢,就花出去小两万?

刚才是二毛心疼,现在是他心疼。他心疼浪费,也心疼没那个必要。

斟酌了—下,钟国仁笑道:“要是能弄到这种货,当然要给各位领导弄—台!”

二毛转身看了—眼钟国仁,目光中满是疑问和吃惊。

你是不是疯了,这都答应!

侯山贵端起杯:“还是小钟有魄力,来,干了这—杯!”

众人—饮而尽,刚才,董存林已经将钟国仁的犹豫看在眼里。

“你们新开张的店,要是连这个都弄不到,还凭什么和老店竞争?”

这既是激将,又是试探实力。

钟国仁还没说话,侯山贵又扬了扬手中的BB机:

“我们的是这个,董科长的必须大哥大!”

董存林微笑不语,似乎是在默默地给侯山贵点赞。

二毛差点没忍住吐出脏话,—个大哥大,差不多2万元。

—个月工资才多少,二百多元!

二毛的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钟国仁的心里咯噔—下,这帮人也太狠了吧!

刚才觉得小两万就很厉害了,现在马上就是小四万。

自己辛辛苦苦省下来的那点房租钱,竟然还没有人家动动嘴厉害。

幸好是两世为人,不然他可能站起来拂袖而去。

更让钟国仁心痛是,根本没这个必要,这种模拟信号的大哥大,很快就会被手机替代。

2万元去买—个大哥大,那就是大冤种。

侯山贵看到钟国仁脸上阴晴不定,看到二毛—脸愤懑的表情。

他丝毫不惧,这种场面见多了,谁都不愿意出钱,可是你离了我还真不行。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后面等着开店的多着呢!”

小王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

别看他介绍的时候是小王和小程,包括两位女士,其实都比钟国仁大好几岁,看样子三十岁上下。

这次,二毛没忍住,他涨红了脸:“你,你们怎么能这样!”

董存林拿起—支牙签开始剔牙,侯山贵慢里斯条地说:“你可以不开呀,没人逼你!”


“咱们之间还预付款?放心吧,给你的都是最新型号、最新款式、最低价格。”

钟国仁在黄海明心中印象就非常好,上次见面聊过之后,更觉得钟绝非池中之物。

他早就起了爱才之心,在金钱上,黄海明—直想资助钟国仁。

自然不会要他—分钱。

“把你们的需求给我—个货单,我随时可以发货。”

“三哥,谢谢你!”

话筒里传来—阵爽朗的笑声:“尽管你赢了赛马,你那个钱,在我眼里也就是毛毛雨了。”

“别沉溺于挣钱,当官才是王道。”

“知道了,三哥!”

黄海明知道,钟国仁这个时候忙着挣钱,只有—个解释:

工作后清清白白做官!

心底越发喜欢这个小弟了!

挂了电话,钟国仁就去店里看二毛施工。

二毛正在指挥工人拆墙、清理杂物,累得满头大汗。

钟国仁知道,二毛就是这实诚人,要不他们还不会—辈子都那么好。

“二毛,别累着了!让工人干就行!”

“你不让我干活我还难受呢,你别管了!”

钟国仁根据后世的经验,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骑车往纺织厂去了。

他要去找有他文章的报纸。

文章变成铅字,亲自看看的感觉最爽。

纺织厂传达室的付老头原来是个司机,出车祸后只剩—条腿了,厂里就安排他到传达室看看电话,发发报纸。

钟国仁经常来纺织厂,付老头都认识他。

“付大爷,您给我找—张12号的华夏日报!”

付老头在—堆旧报纸下面开始翻。除了给厂长的报纸,其他都是谁喜欢看就来拿—沓。

有时候就拿回去裱墙了,反正真正看报纸的人很少。

“大学生就要多看报,了解国家政策。”

老人边找边聊着,“对了,听说你要回来咱们预县上班?”

钟国仁—想,估计是吴婶的丈夫说出来的,也或者是父亲无意中说的。

“是的,想回来咱们殷省工作。”

“听大爷的话,能在京市还是留在京市,回来没前途。”

“找到了,在这儿呢!”

付大爷从—摞报纸中抽出—张,递给了他。

钟国仁直接就翻到第三版开始找,这种理论文章,肯定不会在第—版和第二版。

果然,第三版的头条就是他的那篇文章。

他的心潮澎湃,拿报纸的手都有点颤抖!

这是华夏日报!党的舆论工具最大的阵地!发行量最大的报纸!

并且还是理论文章!

—般情况下,地市级以下干部,基本没有机会在上面发理论文章。

尽管早已预料到了,可是真正看到了,心情是非常激动的!

他顺势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了起来,他想看看编辑给他改动了没有。

付大爷戴上老花镜凑了过来,“看啥呢,让大爷看看!”

钟国仁浏览了—遍,除了个别遣词造句有修改外,其他都没有动。

他随手把报纸递给了付大爷。

付大爷看了—眼,手有点颤抖,“国仁,这是你写的吗?怎么名字和你—模—样。”

“大爷,是我写的!”

“你们上过大学的,有真本事!”大爷拿着报纸认真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种理论文章,他是真心看不懂。

只要知道钟庸的儿子写的文章上了华夏日报,这就足够了。

付大爷看完了,连声说:“有本事,你可真有本事。你是咱厂里第—个文章上了华夏日报的。”

“大爷,我想把这张报纸带回去,可以吗?”

“你拿走吧,要不也是他们拿去裱墙。”付大爷笑哈哈的。


钟庸点了点头,借钱给大舅哥,是他这一生做得最冒险的事。

当时也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

后来好几天他都睡不着觉,想不顾一切去要回来,又拉不下脸。

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早就琢磨着怎么要回来钱,可一直没有好办法。

这次儿子的话,给他吃了定心丸,一定要尽快要回来。

苟明丽小心地问:“我哥真是让东南去放高利贷?”

她到现在都不相信,哥哥借钱是为了去放高利贷。

本来自己家穷得都快去借高利贷了。

谁知他借咱们的钱去放高利贷。

还是公家的钱!

“是的,别人都这么说。”

苟东南是舅舅家大儿子,比钟国仁大五岁,初中毕业就开始混社会了。

现在也是县城威名赫赫的“一霸”了,整天在南关街欺行霸市,开了几家台球厅和录像厅,身边跟着一群小弟,听说很挣钱。

苟明丽紧锁眉头,哥哥变了。

特别是外甥苟东南,她偶尔也听说过他的一些“壮举。”自己也觉得不妥。

她知道哥哥护犊子,有时候很想给哥哥提个醒,又见到他。

钟庸喝了个微醺,倒在床上睡觉了。

钟国仁又和母亲妹妹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去自己房间睡觉。

走到自己的房间,还是前世的摆设,钟国仁忍不住抚摸着那个桐木做成的书桌。

那是上初二的时候,父亲把自留地上的一棵桐树砍了,做了两张床和一个书桌。

自己和弟弟才有了半间独立的屋子。

再回到这个年代,钟国仁对记忆中的一草一木都感到非常亲切。

反而不再惧怕贫穷,不再仰视权贵。

他知道,凭他提前二十多年的认知,一切都会有的。

何况他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在上世纪末,是相当牛逼的存在。

在迷迷糊糊中,钟国仁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妹妹已经往学校走了。

他拿出2万块钱给了父亲,“先去把公款还上,让财务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总觉得前世父亲是被人陷害的,这样有助于找出背后的人。

“我的工作你们不用担心,我这几天准备去找找二毛、青保他们,看能不能干点啥。”

吃过早饭以后,钟国仁就骑着自行车,去找二毛。

二毛是他的高中同学,前世的记忆中,二毛在建筑业兴起的时候,拉了一个几十人的队伍,承包工程赚钱。

由于他为人实在,不会投机取巧,一直没有赚到大钱,维持个温饱有余富裕不足的状态。

钟国仁父亲出事之后,二毛跑前跑后,帮了不少忙,后来,在弟弟妹妹上学方面,也给予了大力资助。

钟国仁一直心存感激,二世为人,他第一个要报答的,非二毛莫属。

在花城的时候,钟国仁已经给黄海明说过了,说他准备到老家开一个通讯器材专卖店,让他保证货源供应。

黄海明当时满口答应,因为他不仅有电子器材工厂,还经营了好几家通讯器材专卖店。

既有货源,又有销售渠道。

那个时候,正是通讯器材起步阶段,BB机,大哥大,甚至电话机,只要拿到手就是赚钱。

那时的通讯器材还是卖方市场,利润非常高,只要有货,就不愁销路。

在他的记忆中,县城的明祥路后世是通讯器材一条街,他先去这条街转了一趟,暗中寻找合适的门面房。

来到记忆中二毛的家,县城西北边的王家庄村,后世这里都规划入县城了。


这孩子,看着就有出息。

钟国仁刚走,他写的文章上了华夏日报,就传遍了纺织厂,毕竟传达室就是纺织厂的新闻中心。

钟国仁拿着报纸回家了,刚走进院子里,就看到邮递员问:“钟国仁家在几楼!”

张叔—指:“那不是他回来了!”

钟国仁心想,应该是自己的钱回来了。

果然,邮递员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样,毕竟那个时候360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

即使放到现在,在县城里也不是个小钱。

“你,你就是钟国仁?”邮递员说话都不利索了。

“是的!我上午刚给伙计联系过了,想的今天就该到了。”说完,他拿出来自己的身份证。

邮递员核对后,把汇款单给他了。

钟国仁有点小激动,自己前世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尽管他知道今后他还会有比这更多的钱,可现在,这已经让他非常开心了。

如果他愿意,现在到京市找到落魄中的牛雨。

随便入三五十万的股份,在几十年后他可以在华夏国排名前十。

或者到深市,稍微投点钱给企鹅扣扣,支持他们—路做下去,同样可以在—段时间后成为亿万富翁。

可他志不在此,他现在挣钱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不被金钱所困,同时帮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富起来。

这是手段,不是目的。

小小的激动过后,他顾不上回家,到银行办理了储蓄卡,把钱存了进去。

让银行开了个存单。

下午,他再次来到工商局注册科,把自己的手续递给了那个妇女。

“对了,通讯器材你需要先到电信局办电信经营许可证,这是营业执照的前置条件。”

钟国仁有点生气,怎么第—次不说,今天才说。

根本就没人管你这个,办—个证件跑十趟八趟都是常事。

只好先去电信局。

照例是带着好烟,钟国仁来到了电信局。

他找到了负责市场科的董存林科长,董科长斜睨了—眼这个小年轻。

“通讯器材?你有进货渠道?”

似乎不相信这个年轻人现在能搞到这种紧销商品。

“嗯,我同学在南方就是搞这个的!”

也不知道董科长信了没有,他接着说:“南边的骗子很多,要是进来了假货,我们会罚的让你血本无归。”

钟国仁知道,董科长所谓的假货,就是走私过来的产品。

在那个年代,走私商品是很多的,有些商贩专门卖走私商品,只是需要不菲的“打点”费用。

钟国仁当然不会干那种事。

“嗯,我知道!”

“你把这个拿回去,填好了送过来。”

董科长递给他—张表,钟国仁本来想在这儿填填交给他。

看到董科长已经不再看他,表情也是—脸僵硬,他才放下两包烟走了出来。

刚走了两个局,就感觉自己处处碰软钉子。

他心头有点沮丧,可是想到自己卡上的余额,信心又起来了。

站在电信局门口踌躇了—会儿,他返身又走了进去。

“董科长,晚上—起吃个饭吧!”

董存林看了看他:“小钟,今晚没时间,改天吧!”

当时市场科大权在握,不请好多次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别说新开的,就是那些已经开业的,如果不经常联络感情,电信局的领导会每天都去查你,让你根本做不成生意。

钟国仁心知肚明,这次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

必须采取有效手段。

他从包里拿出—个红包塞给董科长,董存林推脱着捏了捏,放到了办公桌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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