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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

鲜衣怒马张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之瑶听不下去,将许樱绯挡在身后,冷笑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谢沐泽恼火地看她一眼:“闪一边去,有你什么事?”刘之瑶看向谢沐泽身后,很嚣张地说:“你看,谁来了?”不愧是是将门虎女,她说完找准时机,一脚踹向谢沐泽。谢沐泽刚转头,腹部就挨了一脚。人被踹倒在地,刘之瑶把旁边摊主遗留的摊位一把推倒砸在他身上,朝后招手:“全部上,给本小姐狠狠打!”谢沐泽抱着脑袋大喊:“我是国舅!你们谁敢打我?!”一众下人顿了顿。“管你国舅不国舅,打了再说!”“谁敢不上!本小姐饶不了他!”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打人,反正这两个大小姐上头都有人兜底,别说受了欺负,就是没被欺负,照样敢当街打人。下人们没有迟疑,一窝蜂涌了上去。她们带了随从,谢沐泽也带有,很快两拨...

主角:许樱绯萧翎   更新:2025-02-16 1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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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樱绯萧翎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之瑶听不下去,将许樱绯挡在身后,冷笑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谢沐泽恼火地看她一眼:“闪一边去,有你什么事?”刘之瑶看向谢沐泽身后,很嚣张地说:“你看,谁来了?”不愧是是将门虎女,她说完找准时机,一脚踹向谢沐泽。谢沐泽刚转头,腹部就挨了一脚。人被踹倒在地,刘之瑶把旁边摊主遗留的摊位一把推倒砸在他身上,朝后招手:“全部上,给本小姐狠狠打!”谢沐泽抱着脑袋大喊:“我是国舅!你们谁敢打我?!”一众下人顿了顿。“管你国舅不国舅,打了再说!”“谁敢不上!本小姐饶不了他!”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打人,反正这两个大小姐上头都有人兜底,别说受了欺负,就是没被欺负,照样敢当街打人。下人们没有迟疑,一窝蜂涌了上去。她们带了随从,谢沐泽也带有,很快两拨...

《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精彩片段


刘之瑶听不下去,将许樱绯挡在身后,冷笑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谢沐泽恼火地看她一眼:“闪一边去,有你什么事?”

刘之瑶看向谢沐泽身后,很嚣张地说:“你看,谁来了?”

不愧是是将门虎女,她说完找准时机,一脚踹向谢沐泽。

谢沐泽刚转头,腹部就挨了一脚。

人被踹倒在地,刘之瑶把旁边摊主遗留的摊位一把推倒砸在他身上,朝后招手:“全部上,给本小姐狠狠打!”

谢沐泽抱着脑袋大喊:“我是国舅!你们谁敢打我?!”

一众下人顿了顿。

“管你国舅不国舅,打了再说!”

“谁敢不上!本小姐饶不了他!”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打人,反正这两个大小姐上头都有人兜底,别说受了欺负,就是没被欺负,照样敢当街打人。

下人们没有迟疑,一窝蜂涌了上去。

她们带了随从,谢沐泽也带有,很快两拨人就扭打在一起。

但许樱绯和刘之瑶这边人多势众,很快就占了上风。

原本就热闹的夜市此刻更是挤满了人。

不多久,步伐整齐统一的士兵乌压压压了过来。

领头的顺天府尹扶着乌纱帽快步奔跑,挤开人群,大喊:“快住手!全部住手!”

见是顺天府尹,刘之瑶让她的人停手。

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安国公抬起头,奋力伸出手:“刘大人……”

顺天府尹拨开人群,小心扶起地上的谢沐泽,看清人脸后,痛声道:“国公爷!”

说完狠狠看向周边:“是谁!谁敢打国公爷!不要命了吗!”又指着一众下人:“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

谢沐泽捂着乌青的眼角,在人群中搜寻刘之瑶和许樱绯的身影,看到两个人还站在那儿,失声道:“刘大人!快!把那个穿青色衣服的小姑娘抓起来!”

许樱绯今日穿的是鹅黄色,刘之瑶今日穿的是青色。

刘大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闻名京城的谁也不敢惹的两位千金大小姐。

他收了收怒气,回看一眼安国公,“国公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就是她!她让人打的本公爷!”

刘大人无奈,起身走到刘之瑶和许樱绯面前,恭敬行了个礼。

“樱绯郡主,刘小姐,真的是……你们打的……国公爷吗?”

刘之瑶丝毫不虚:“是又如何?”

刘大人深吸一口气。

“樱绯郡主呢?可有动手?”

刘之瑶正想维护她。

许樱绯回道:“我也动手了。”

刘之瑶是为了帮她出头,她怎么能让她背锅?

刘大人倒吸一口凉气。

“两位……微臣也不想,但那是国公爷啊……太后娘娘怪罪下来怎么办?”

“还请两位小姐随下官去一趟顺天府吧……?”

*

王府别院。

萧翎正在看奏折。

侍卫来秉。

“王爷,顺天府尹刘大人派人来传话,说樱绯郡主,刘之俊将军的妹妹刘之瑶与安国公当街斗殴,现在全进了顺天府,请王爷前去主持公道。”

从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也成天惹事,但顺天府从不禀报到他这儿,一般是顾小侯爷和刘小将军处置。

这回牵涉到安国公,知道兜不住了才禀报到他这儿。

烛光跳跃,映出他眼里若有似无的笑。

这回终于轮到他出马了。

他笑着放下奏折。

“去看看。”

*

夜已深。

顺天府灯火通明。

府衙大堂里,刘之瑶和许樱绯坐在一边,谢沐泽坐在一边,中间青衣下人跪了一地。

府医正在给谢沐泽擦药。

谢沐泽眼巴巴看着坐在对面的许樱绯,小心道:“樱绯妹妹,我没有想让你进这儿……”

许樱绯扭着头,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府尹大人左右逢源,脚不沾地,一会儿给这边上点心,一会儿给那边奉茶,又是叫大夫又是让人打水来给三位贵人洗手,生怕怠慢了他们。

他知道,很快这顺天府尹的门槛就会被踏破。

果不其然,没多久,外面传来通传声。

“顾小侯爷到——”

一袭银色长裳的顾知亭快步走了进来,玉冠束起墨发,身姿挺拔,面容凝重清冽。

许樱绯见兄长来,满腹委屈,从椅子中坐起,奔了过去。

以前打架,不管输赢,她都会一头扎进兄长怀里哭诉。

但这一次,就要跑到他跟前,却想起来什么,生生止住脚步。

隔着几步路,唤了声:“哥。”

顾知亭温润的眼睛里满是关心,握住她肩膀,“茵茵,没事吧?”

许樱绯哂哂鼻子摇摇头。

顾知亭确认许樱绯没事后,转眸看到一旁正在涂药的谢沐泽,眼中泛出冷意。

又是他。

他二话不说,径直过去,一脚蹬向他。

谢沐泽连人带椅子仰面倒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反应过来的府尹大人急忙抱住顾知亭。

“顾小侯爷!这是国公爷啊!要是在顺天府出什么事下官脑袋得搬家!请小侯爷脚下留情!”

许樱绯怕兄长没个轻重,急忙上前拉住他。

“哥,我没事。”

顾知亭站在谢沐泽面前,冷眼问道:“国公爷什么时候回京的?”

下人扶起谢沐泽,谢沐泽痛得龇牙咧嘴。

“本公爷什么时候回来需要跟你报备?”

顾知亭眼底都是冰冷的怒火,面上仍能保持温润。

“国公爷何时回蕲州?”

“回不回又不是你说了算。”

顾知亭温温一笑。

眼中却浮出一丝阴鸷。

顺天府刘大人急忙从中斡旋,“小侯爷,刚才大夫已经来看过,樱绯郡主毫发无伤,您放心。”

一边使眼色让下人将安国公扶走。

外面又传来通传声。

“刘小将军到——”

府尹大人还没安抚好这边,又得出去迎接刘之俊将军。

一身黑色盔甲的刘小将军抱着头盔大步流星走进来。看到妹妹安然无恙后,手指撮了撮她脑袋,“尽给我惹事!”

那边谢沐泽看到刘之俊,立即转身走过来。

“刘之俊!你看看你的好妹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刘之俊环视一圈,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他自然跟顾知亭站一边。

他笑笑:“安国公,我妹妹我还是了解的,如果不是你先招惹她,她不会无故动手。”


谢沐泽看看他,又看看顾知亭,“你们穿一条裤子是吧?”

指着自己满脸的伤:“今天的事不会这么算了!我要秉明太后让她给我作主!”

府尹大人急忙过来劝解。

“国公爷,还是不要惊扰太后娘娘了,免得娘娘动气,伤了玉体……”

话还没说完。

外面传来通报声。

“太后娘娘到——”

府尹大人只觉两眼一黑。

年轻的太后身着深紫色华服、头戴同色华冠,肤白唇红、眉眼细长,无论是穿着还是妆容都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端庄老成。

女官扶着她踏入顺天府。

里面的人纷纷跪下行礼。

她垂眼看了一眼,径直走到谢沐泽面前将他扶起,查看他身上的伤势,却没有让其他人免礼。

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府尹大人,问道:“发生了何事?”

府尹大人低头回禀:“百姓来报城西夜市有人打架,微臣去了才知道是国公爷和……两位小姐,人刚带回来,还没来得及审问。”

太后睨了一眼他:“那刘大人便审问吧,哀家倒想听听究竟是何事将人打成这样!”

她甩袖迈步入座。

府尹大人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也不敢坐官位,更不敢审任何一位贵人。他干咳一声,提问动手的下人。

“刚才国公爷指认你是最先动手的,是也不是?”

眼睛却一直盯着外面。

摄政王还不来吗?

身材高挑魁梧的将军府府卫已不是第一次回答这种问题,他早已轻车熟路。

“小人是奉小姐之命动的手。”

“为何动手?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来,若有半句假话,板子伺候!”

府卫跪着回道:“我家小姐与樱绯郡主在猜灯谜,安国公过来出言不逊,小姐气不过,便让我们动手。”

府尹大人顿了顿,偷偷看一眼太后,见太后脸色很难看,不知该不该继续问。

这时外面终于传来通报声。

“摄政王到——”

身着玄色银线云纹锦袍,腰束黑玉腰带的萧翎信步走入。月色中他身姿清冷挺拔,面容冷峻,剑眉入鬓,双眸深邃如星。

萧翎扫视一圈,瞥见跪在顾知亭身旁的鹅黄色身影,低垂着头,整个身子笼罩在顾知亭的暗影中。

眸光只是淡作停留,便望向了那边的太后。

他也不请安,只掀了掀眼皮,“太后娘娘,这么晚了,不在宫中陪伴陛下,怎么来这儿?”

太后不温不火,淡淡看他。

“摄政王来得正好,今日便让你开开眼界,看看这京城如何被两个黄毛丫头搅得天翻地覆!”

萧翎气定神闲,自有人搬来宽大座椅,放在太后一侧。

他背靠进椅子里,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脸上滑过散漫的笑。

刘大人却已忘记刚才问到哪了,支吾了几声,打算从头开始问时。

太后不耐烦指着答话的府卫:“如何个出言不逊法,你倒是说说,哀家就不信安国公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出言不逊的话!”

府卫愣了一下,有些难为情。

太后指向安国公的随从。

“你来说!”

跪着的随从听到太后下令,急忙回答:“国公爷说许久不见樱绯郡主,很是想念。说不介意樱绯郡主的过去,想迎娶郡主为正妻……”

下人顿了顿。

太后扬眉:“就这?”

府尹大人问道:“后来呢?怎么打起来的?”

“后来樱绯郡主就打了国公爷一巴掌,国公爷说……”

太后皱眉:“有什么说什么,支支吾吾的干嘛?”

所有人都看回话的下人。

也都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有多轻薄,但也抑制不住好奇。


又戳到她的痛处。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一旦提起这件事,情绪便肉眼可见低了下去。

许樱绯没再说什么,好像拒绝就是拒绝兄长和长公主的亲事一样。

萧翎在她对面坐下,很随性地摆了摆宽大的袖袍。

“本王正好要去一趟大学士府,顺路。”

此刻已是黄昏,马车比外面光线更暗,里面点了一盏灯。

许樱绯没再说话,萧翎也很安静。

没多久,侍卫递进来一卷卷轴,萧翎接过打开。

许樱绯瞥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见萧翎眉头微蹙,看得很仔细。

他前额光洁饱满,玉冠束起的乌发很密很黑,清晰的下颚,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可能是光线问题,此时的萧翎看起来不像平时那样清冷。

许樱绯挪了挪身子,脸朝向车门那边,头靠着马车壁,两个人互不打扰。

马车缓缓行驶在进城官道的上,旁边的树林已长出绿芽,暗红的夕阳洒在上面,温暖又美好。

萧翎看完卷轴,上面是大学士所述的科举改良问题,这件事已经商讨过无数次,但由于朝中意见不一,一直没有下决断。

他抬起头时,发现许樱绯不知何时已经睡着。

白皙纤细的手扒着马车上的把手,露出一小截藕臂,生怕睡觉的时候摔倒,一张小巧精致的脸在如云的黑发间若隐若现,马车有些摇晃,她的头也不时晃动,但丝毫不影响她睡觉。

看样子,昨夜确实没睡好。

萧翎小心坐过去,靠在她身侧,她的头东倒西歪了几下,发现有个舒服的地方,便歪了下去,正好是萧翎的肩膀。

小小的脑袋轻柔地靠在他肩上,黑发像绸缎一样散落在他肩头,传来淡淡清香。

他垂眸看见紧闭的眼,小巧的鼻子,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马车里很安静,烛光跳跃,萧翎嘴角微微上扬,墨黑的瞳孔映出那张白瓷一样细腻光滑的脸,好想捏一捏,手都已经伸出,可在几乎触碰到的那一刻还是停了下来。

早春天黑得很快。

回到侯府时已经入夜。

远远就看到侯府大门前许多家丁出出进进,手里拿着灯笼,像是要大张旗鼓出去。

萧翎掀开车帘看了看。

人群中,顾知亭穿着灰色大氅,颀长清秀,芝兰玉树,如鹤立鸡群。

他放下车帘,身旁许樱绯仍在熟睡。

他轻轻把她的脑袋从肩上移开,拿了个软枕垫到后面,让她的头枕在软枕上。

宽大奢华的马车稳稳停在侯府前。

顾知亭看到摄政王的马车,前来请安。

车夫掀开车帘。

他看到清冷孤高的摄政王坐在马车里,马车内比外面要暖,但一袭玄衣的摄政王坐在那儿如冰山一样,徒增几分冷意。顺着他的目光,顾知亭看到坐在他对面的许樱绯,正靠着软枕睡觉。

他有些惊讶,不过很快转为惊喜。

萧翎淡淡开口。

“小郡主马车坏了,本王正好碰见,顺路送她回府。”

顾知亭又恭敬行了一礼,谢过摄政王,问他是否可以上车接走许樱绯。

萧翎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拒绝。

温润如玉的男人上车后脱下身上大氅披到睡着的人身上,正想抱起她时,动作惊醒了许樱绯。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是兄长,很自然地露出温柔的、甜甜的、纯净的笑。


“也不知这是探花郎的福还是祸。”

申林板下脸:“这种话外面传也就算了,我们当中好几个都是看着樱绯郡主长大的,换作你们,有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妹妹,不照样捧在手心?”

他换上轻松的笑容:“当初是谁说没有顾知亭,肯定去侯府提亲来着?别到时候让探花郎捷足先登,怪我没提前把消息透露出来。”

说完发现大家眼神不对,回头一看,看到摄政王清冷的眼神慢悠悠看着他。

原本热闹的人群像是冬日的湖面,被冰雪沾染,瞬间冰封千里,寒凉至极。

萧翎表情冰冷,声音慵懒:“成华殿近来很闲?申大人还有闲情逸致做起月老来了。”

申林立即挺直身板低头站好。

其他人看摄政王冷若冰霜,也都小心谨慎、噤若寒蝉。

他们之中好几个与萧翎同在国子监上学,少时一起玩闹,但都已是以前的事情。自从成了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他寡淡肃杀、手段强硬,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镇住满朝文武。

不多时,大学士带着新科状元、榜眼和探花来拜见摄政王。

萧翎一眼就看到高挑出众的探花郎。

他对这个探花郎也有印象,他的才华不在状元之下,甚至比状元郎还要出彩,只是缺少一个身居高位的举荐人,这才成了探花,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想要改革科举制度的原因。

任人唯贤不能只是说说,既然要选贤能之才,为何还要将举荐人作为参考途径之一?

寒门能出一个进士都不易,更何况还是探花,此前萧翎对这探花郎还有些遗憾,但今日看着却是厌烦。

果然跟顾知亭如出一辙的儒雅气质,两人要是穿一样的衣裳,背影看起来一模一样。

走了一个顾知亭,又来一个探花郎?

探花郎跪在地上,温文尔雅地表达对朝廷的忠心。

若在平时,他会叮嘱几句,说一些鼓励的话,但今日他冷着一张脸,早知道会有这出,这个探花郎给谁也不能给他。

萧翎从诗词会出来,出园时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躲在假山后,两个人踮着脚尖往园子里的人群看,他看到熟悉的淡粉色身影。

许樱绯虽然心情沉闷,但也好奇老夫人给她物色的探花郎究竟长什么样子。

听说今日探花郎会来春日的诗词会,她便拉着刘之瑶一起来偷看。

但诗词会里人太多,到处都是谦谦君子,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是探花郎。

这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看清楚了么?”

许樱绯和刘之瑶双双愣住,对视一眼,回过头一看,摄政王阴鸷泛冷,嘴角勾出一个冰凉的笑容。

他俩立即转过身行礼。

萧翎笑得慈眉善目,“小郡主和刘千金想看哪位郎君,要不要本王带你们去看?”

许樱绯咬住嘴唇,耳尖红得要命,刚想拒绝。

身旁刘之瑶不明所以直接回道:“我们想看看探花郎是哪个。”

萧翎唇角轻动,滑过一丝淡笑,眼神落在低着头的粉衣少女白皙修长的脖颈,不知是今日日头有些大的缘故,还是她着急想看清探花郎容貌,脖子上竟沁出了汗珠,柔柔地贴在发根,在阳光下发出莹莹光芒。

他抿了抿唇。

“眼光可真差。”

许樱绯皱眉,这个人一如既往的恶劣。

她也不带怕的,嘴角抽了抽,抬起头,径直看进他眼里。


他神情不悦。

“本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对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做什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后面三个字声音小了很多。

许樱绯非常不认可他这番话,她哪里是萧翎说的这样?她的美貌明明从小被夸到大。不过很快又想,萧翎这个人审美跟平常男人不同,看不上她是正常的。

她猛然跳动的心刚刚平静下来。

却听到萧翎问她,“许樱绯,你知道你今日对本王做了什么吗?”

许樱绯心惊,“做了什么?”

萧翎半眯着狭长的眼。

“你非要本王帮你,本王坐怀不乱,你霸王硬上弓,抱着本王亲得本王满脸都是口水,本王不屈服,你还咬了本王。”

说话间,他举起另一只手臂,露出小臂上两排整齐的牙印,最深的地方还咬破了皮,留下猩红的印子。

许樱绯震惊不已,“这,这是我咬的?”

“想不认账?”他把手臂贴近,“要不要对对口型?”

许樱绯往后缩,她醒来后到现在并未发现身上有任何不适,知道是萧翎救了她。

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中了春药,想都想得到当时她有多……放浪形骸。

房间里只掌了一盏灯,光线昏暗,但仍看到她脸红得不像话。

她低垂着脑袋:“王爷,我当时毫无意识,做的那些糊涂事不是我的本意,多谢王爷相救,我……一定感恩戴德,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萧翎懒懒看着她,晃了晃手里的茶杯:“你不是要喝水吗?本王还要替你端多久杯子?”

许樱绯慌慌张张抬头接过去,却又不敢喝。

白日喝了口茶中春药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她问:“我的侍女呢?”

如意是她的贴身侍女,老实本分,对她忠心耿耿,不可能夜里留她一人在房中。

“睡觉去了。”

萧翎不敢说被他的侍卫打晕正在隔间昏睡。

许樱绯确实很口渴,心想,萧翎若是想害她,今日白天有的是机会,况且这是她的闺房,要真发生点什么,他跑得掉?

想来想去,还是接过了杯子,是一杯温热的清水。

喝水的时候她思索了一阵,不管怎么说,萧翎这次救了她,他虽然什么都不缺,但她得表现出诚意。

想起自己有一盒金豆子,大盛的金豆子全部出自官银,而且都有编号,她的一整盒金豆子全是联号,这是其他人都没有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作为谢礼给他,应该够有诚意了吧?

她起身去自己的妆台上拿出那盒金豆子,很郑重地捧到萧翎面前。

“王爷大恩大德,臣女无以为报,这里有一盒联号的金豆子,不知道入不入得了王爷的眼。”

她打开盒盖,一整盒圆溜溜的金闪闪的金豆子呈现在眼前,金光闪烁,将她那张小脸照得金灿灿的。

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似乎很引以为傲。

萧翎微偏着脸,似笑非笑。

“小郡主,你这么败家,你亲爹亲娘泉下有知会不会被你气活?”

许樱绯脸上的笑容僵住,不过她也不恼怒,很快回答:“我哥说,世上任何东西,只要能让人舒心快乐,就是它的价值,钱财也一样,虽然必不可少,但并不是越多越好,它应该用在该用的地方。比如现在,我欠了王爷这么大人情,如果能用这些钱财还王爷的恩情,那就是它的价值。”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很亮,底气很足,说起她哥,就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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