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工业革命的黑烟即将吞没模型时,母亲将八音盒掷入瓶口——所有污染数据被旋律解构成光量子。
周明轩的机械骨架突然坍缩成二维平面,他最后的人类眼球盯着我:"你才是...真正的初代......"陈景深就是在此刻破门而入的。
这个时空的他年轻了二十岁,手里攥着还没刻字的翡翠扳指。
当他看到悬浮的克莱因瓶时,1988年的林婉秋正抱着婴儿穿过实验室走廊。
"现在你明白了?
"我扯开衣领,量子云胎记已蔓延成星图,"当年是你自己要求被注射Ω试剂。
"年轻陈景深跪倒在地,怀表里的母亲照片正在褪色。
我发动因果律干预,将他的记忆锚点改写成暴雨夜捡到弃婴——那婴儿后颈的胎记,正是三十五年前他自己留下的。
量子风暴席卷全球时,我同时存在于所有时间线。
在曼哈顿给襁褓中的周明轩换尿布、在防空洞修改克隆体培养参数、甚至回到胚胎期将Ω试剂替换成生理盐水。
当时空褶皱最终抚平,我站在星海音乐学院的废墟上。
焦土中升起三十八座培养舱,每个舱体内都是安睡的我。
母亲的全息影像在晨光中消散,她哼唱的摇篮曲固化成立方体结晶体。
金属环迸发超新星级别的光芒,来自十一维度的信息洪流将我托起:观测者陈默,请为文明选择振动频率——A.凝固为永恒标本B.重启于错误节拍我拾起烧焦的日记残页,1988年的钢笔字迹正在渗出血珠:"默儿,真正的自由在弦外之音......"当指尖触碰选项B的刹那,所有培养舱的"我"同时睁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