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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太子火辣辣无删减+无广告

咸蛋流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瞬间,陆焉知的脸红透了,连耳垂也变得鲜红欲滴。纪青焰描述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在陆焉知的脑海中。如果他要用掌心为她暖肚子,就要与她依偎着躺在床榻上,手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手掌与她的小腹紧紧相贴……这当然不行!“夫人,奴婢略通医术,帮夫人按揉几个穴位应当能减轻腹痛。”陆焉知说道。“哦?你来试试。”纪青焰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穴位在哪里?”陆焉知愣住了,他方才只想着怎么逃开用手掌为纪青焰暖肚子,灵机一动想到了按摩穴位……却忘记了这些止痛的穴位所在之处,他也不该触碰。“到底按摩哪里的穴位?娇奴你快点啊……”纪青焰在床榻上蜷缩成一团,有气无力地说道。她以前来癸水的时候明明从不腹痛的,只是生了一场小病,身子就虚弱了这么多吗?陆焉知看到纪青焰...

主角:纪青焰陆焉知   更新:2025-02-19 0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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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焰陆焉知的其他类型小说《纯情太子火辣辣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瞬间,陆焉知的脸红透了,连耳垂也变得鲜红欲滴。纪青焰描述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在陆焉知的脑海中。如果他要用掌心为她暖肚子,就要与她依偎着躺在床榻上,手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手掌与她的小腹紧紧相贴……这当然不行!“夫人,奴婢略通医术,帮夫人按揉几个穴位应当能减轻腹痛。”陆焉知说道。“哦?你来试试。”纪青焰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穴位在哪里?”陆焉知愣住了,他方才只想着怎么逃开用手掌为纪青焰暖肚子,灵机一动想到了按摩穴位……却忘记了这些止痛的穴位所在之处,他也不该触碰。“到底按摩哪里的穴位?娇奴你快点啊……”纪青焰在床榻上蜷缩成一团,有气无力地说道。她以前来癸水的时候明明从不腹痛的,只是生了一场小病,身子就虚弱了这么多吗?陆焉知看到纪青焰...

《纯情太子火辣辣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瞬间,陆焉知的脸红透了,连耳垂也变得鲜红欲滴。

纪青焰描述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在陆焉知的脑海中。如果他要用掌心为她暖肚子,就要与她依偎着躺在床榻上,手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手掌与她的小腹紧紧相贴……

这当然不行!

“夫人,奴婢略通医术,帮夫人按揉几个穴位应当能减轻腹痛。”陆焉知说道。

“哦?你来试试。”纪青焰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穴位在哪里?”

陆焉知愣住了,他方才只想着怎么逃开用手掌为纪青焰暖肚子,灵机一动想到了按摩穴位……却忘记了这些止痛的穴位所在之处,他也不该触碰。

“到底按摩哪里的穴位?娇奴你快点啊……”纪青焰在床榻上蜷缩成一团,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以前来癸水的时候明明从不腹痛的,只是生了一场小病,身子就虚弱了这么多吗?

陆焉知看到纪青焰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的模样,心尖像是被轻轻拧了一下,又酸又痛。

她看起来很难受……她要忍受这样的痛苦,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前些日子被迷魂香伤了身子。

是他之过。

陆焉知心底叹息一声,轻轻撩开纪青焰宽松的裤管,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按压在脚踝上三寸的穴位,指尖轻轻摩挲,找到最准确的位置。

然后手指一路向上,找到膝窝后的穴位……

陆焉知侧着头非礼勿视,余光依旧瞥到一截如玉的小腿,藏在绛色的锦被里,衬得莹莹生光。

“咦?”纪青焰发出惊奇的声音,“真的好多了。”

她小腹的疼痛越来越轻,如今已经到了几乎可以忽略的程度。

“娇奴,你太厉害了!”纪青焰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陆焉知说道:“这只能让夫人暂且不痛,治标不治本,还是要喝药调理。”

纪青焰听到喝药两个字,紧紧皱起眉头,苦苦的中药汤实在太难喝了。

她闭上眼睛装睡,假装没听到娇奴的话,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陆焉知听到纪青焰变得平缓的呼吸,轻轻将她腿上的裤管放下来,为她盖好锦被。

陆焉知不知不自觉盯着纪青焰的睡颜看了很久。纪青焰睡着后是如此的安静,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和白日里活力满满的她完全是两幅模样。

许久之后,陆焉知猛地回过神来,刚要回到自己守夜的小榻上,就听到纪青焰在睡梦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眉头也紧紧皱起。

陆焉知皱眉,方才按摩穴位止痛的功效,这么快就过去了吗?

纪青焰的身子的确该再好好调理一番。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钻进锦被里,轻轻碰了一下纪青焰的指尖和足尖……

刚才暖和一点的指尖和脚尖,又变得冰凉了。

陆焉知重新灌了两个汤婆子,想放进纪青焰的被窝里,想起纪青焰方才很怕被汤婆子烫到……

陆焉知先放在自己的腹肌上,过了片刻,确定完全不烫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塞进被窝,放在纪青焰的小腹之上。


纪青焰亲自去起火的屋子看过,发现确实如此,炭盆旁边的床烧得最厉害。

“今日是谁放的炭盆?这间院子又是谁当值?”纪青焰将相关的下人一一叫来询问。

丫鬟们全都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求饶。

纪青焰不会喊打喊杀,但出了这样大的意外,还是要狠狠惩罚,才能让众人日后更加警惕。

失火的人要罚,救火的人也要赏。纪青焰仔细问清楚救火的时候谁反应最快、冲在最前、灭火最卖力气,然后论功行赏。

纪青焰发现救火时最卖力的几人中,一半都是失误引起火灾的该罚之人,想必是知道着火与自己的失误有关,救火时才格外卖力。

纪青焰想了想,将失火与救火这两件事分开来算。引起失火自然要狠狠惩罚,积极救火该有的赏赐也不能少。

赏罚分明,下人们都心服口服。

纪青焰忙碌之时,侯夫人派人来问了一趟,得知没人受伤,纪青焰已经处理好着火的事,便没再说什么。

纪青焰心想,侯爷与侯夫人这次倒是安静,没来给她添乱。

这样一忙就忙到了晚上,纪青焰临睡前又被喂了一碗姜汤。

她躺在床上,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自己脖子上的玉佛,这才发现脖子上空空荡荡。

纪青焰回想一番,想起自己沐浴之前将玉佛摘下来放在一旁,后来起火了她直接被娇奴抱走,自然没来得及将玉佛戴上。

玉佛想必还留在浴房里,今日这样忙乱,金盏玉盘怕是也没空去收拾。

今日大家都累到了,又受了不小的惊吓,纪青焰不想再折腾人去取玉佛,明日再取回来戴上就是了……

她这样想着,困意阵阵涌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纪青焰不知道的是,她以为安然无恙在浴房里的玉佛,早已经被趁乱混进去的小丫鬟偷走了,送到了程景山手中。

此时,程景山手中正拎着细细的红绳,对着光仔细看。

“纪青焰日日戴在身上的,就是这块?”程景山问道。

丫鬟跪在地上,低声答道:“正是这块,绝不会有错。”

程景山将玉佛扔进匣子里,冷笑一声:“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

为了让纪大将军能为梁王所用,程景山人生中第一次这般低声下气。

他以女婿的身份求见岳父,卑微到极致,可将军府从头到尾都不肯见他一面,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将军府被军士层层把守,犹如铁桶一般,纪大将军不肯见程景山,程景山没有任何办法。

纪大将军不仅不肯见程景山,甚至连梁王几次意欲招揽,也视而不见!

程景山只能走纪青焰的路子,可他在纪青焰面前做小伏低一个月,纪青焰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硬石头。

起初,程景山日日对着纪青焰的脸,想到纪青焰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曾动过心。

可如今想来,他的动心是如此的可笑,纪青焰和纪大将军一样冷漠,软硬不吃。

甚至连梁王,都拿纪大将军没有办法。

前些日子,程景山好不容易得到面见梁王的机会,拼命向梁王表忠心,他一定会更加努力说服纪大将军。

然而梁王的回答与以往都不一样。

程景山当时没有听懂,回到侯府仔细回想了一番,终于明白了梁王对他的暗示。


陆焉知抱着纪青焰进了浴房。热水一桶桶抬进来,整个浴房水雾氤氲。

他是“娇奴”,是纪青焰的贴身丫鬟,伺候纪青焰沐浴是理所当然之事,连金盏玉盘也没说什么,只是将纪青焰用惯的种种发膏香露放在浴桶旁。

花里胡哨的瓶瓶罐罐陆焉知分辨不清,也没想着分辨。

他又不会真的伺候纪青焰沐浴,只要抱着纪青焰和衣放进浴桶里泡澡就行了。

泡澡只是为了加速纪青焰血脉流通,男女有别,他自然不会脱纪青焰的衣裳。

——陆焉知原本是这样想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抱着纪青焰入沐,纪青焰垂下去的手指刚碰到热水,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一双眼睛半睁未睁,长长的睫毛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投下浓密的阴影,声音微微沙哑。

“先脱鞋呀。”纪青焰的声音带着点嗔怪,仿佛在埋怨陆焉知笨手笨脚。

陆焉知心中一紧,纪青焰怎么偏偏在这时醒来了?

“快点呀!”纪青焰催促道。

陆焉知怕被纪青焰怀疑,只能先褪去她的鞋袜。

胭脂红的罗袜褪下一半,更衬得白嫩的双脚肤色莹润,精心修剪的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陆焉知飞快移开目光,慌乱间指腹擦过纪青焰的脚背,像是碰到了一块温润滑嫩的羊脂白玉。

紧接着,他的余光看到纪青焰唰得一下解开腰间的腰带,又伸手扯开衣襟。

“不……不行!”陆焉知一双眼睛不知道朝哪里看,连忙伸手收拢纪青焰的衣襟,依旧不可避免地看到漏出的一抹莹白。

他心跳加快,从心头流向四肢百骸的血也变得澎湃起来。

“夫人,我叫金盏玉盘服侍您沐浴可好?”陆焉知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

纪青焰摇头,中了迷药后半醒未醒的她说话像个醉鬼。

“不好,就要你来服侍。”

纪青焰朝着陆焉知嘿嘿笑:“美人儿,反正你早晚都要有这一天的。”

这说得是什么话!

陆焉知转身要走,想出去叫金盏玉盘进来伺候。可他刚迈步子,余光瞥到纪青焰扯开的衣襟里露出的雪白肌肤上,泛起一道道的青紫色。

这是迷魂香中毒过深的反应!

他的手下到底用了多浓的迷魂香?还是纪青焰对迷魂香太过敏感?

若是不能及时解毒,毒药攻心,纪青焰就要留下一辈子的病根。

陆焉知再也顾不上男女大防,抱着纪青焰送进浴桶里。

可纪青焰的动作比他更快,她一把扯开衣襟,衣裳纷纷扬扬地落下。

陆焉知将飞扬的腰带抓在手心,麻利地蒙住自己的眼睛。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让他不知所措的处处莹白,陆焉知偷偷松了一口气。

“你在干什么?”纪青焰疑惑地问道。

陆焉知随口胡诌:“我曾学过蒙着眼睛伺候沐浴,夫人可要试试?”

纪青焰惊了一下,这又是什么新花样?啧啧啧,醉花楼里教出来的人果然花样多。

她迫不及待地说:“试试。”

陆焉知本以为蒙上眼睛便无事了,可他忘记了,眼睛看不见时,听觉、嗅觉和触觉都会变得格外敏锐。

鼻梁之上蒙眼睛的腰带是如此的柔软轻盈,沾染着纪青焰身上的清甜香气,若有似无却又源源不断地往他的鼻子里钻。

一下子就让陆焉知想起了他守夜的那个雷雨夜,纪青焰钻到他的怀里,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吸进这样的香气,分辨不清香气究竟来自她的床帐、她的发丝、还是紧紧贴着他的脖颈。

陆焉知还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沾湿的裙子被脱下来与肌肤摩擦的窸窣声,还有纪青焰的轻声抱怨:“诶呀,裙子都被弄湿了……”

种种声音连缀在一起,陆焉知蒙着眼睛,脑海中依旧浮现出栩栩如生的画面。

他正不知所措,纪青焰将一块滑溜溜的香胰塞进陆焉知手中:“帮我搓背。”

陆焉知连忙后退:“不,不行……”

纪青焰的声音有些气恼:“你不是学过蒙着眼睛伺候沐浴吗?”

她一听就明白,这其中的乐趣在于蒙着眼看不见,一双小手到处乱摸……就像昏君蒙着眼和一众妃嫔玩捉迷藏一样。

娇奴明明说她学过,怎么现在又不肯了?

纪青焰生气了:“男人能享的福,我不能享?”

纪青焰一把抓住陆焉知的手,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贴。

猝不及防地,陆焉知的手贴上纪青焰的背,中间隔着薄薄的一层帕子湿透后恍如无物。他清晰地感受到纪青焰肌肤的紧致光滑,上头沾着温热的水珠,滑溜溜地像是一块嫩豆腐。

陆焉知身为太子二十年,向来不近女色。东宫中贴身服侍他的只有宦官,他连贴身宫女都不用,更遑论与女子这样亲密相处。

陆焉知的手像是被火烫了一样,飞快地挣扎着收回来。

他想缩回手,纪青焰又抓着不放,沾水的手格外滑。陆焉知的手刺溜一下滑出去,从纪青焰的身侧擦过。

他的手指滑过一片丰盈的绵软,肌肤的细腻丝滑猛地撞入他的脑海,还有充满弹性的触感……

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轰的一声,仿佛一个惊雷在陆焉知脑中炸开。

他的脸连着脖子和耳朵都变成通红的血色,鼻子下头突然有些痒……

“娇奴,你怎么流鼻血了?”纪青焰声音惊讶。

“你不是在害羞吧?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有的你不是都有……”

纪青焰的目光扫过娇奴平坦的前胸,声音有些抱歉:“诶,你还真没有。”


纪青焰笑着重复了一遍:“当然是因为程景山看上了我爹。”

陆焉知先是愕然,然后唇角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翘了起来,越翘越高。

原来纪青焰心如明镜,将一切都看得清晰明白。

更让陆焉知心花怒放的是,纪青焰这样开玩笑,显然完全没有将程景山看在眼里,只是将他当成一个笑话看。

纪青焰看到娇奴瞬间由阴转晴的表情,笑道:“怎么?担心我和程景山和好?”

陆焉知怔住,原来他方才的心情是担心吗?

可他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回答道:“世子实在是配不上夫人。”

陆焉知恍然,一定是这个原因!若是纪青焰的夫君与她郎才女貌堪称良配,他自然日日盼着他们夫妻和睦。

以往,程景山对纪青焰来说是看不见的苍蝇,虽然同住侯府,但是眼不见心不烦。

最近这段日子,程景山突然变成了日日都要在纪青焰面前飞舞的苍蝇,纪青焰无奈地朝着娇奴叹气:“每日看到程景山这张脸,我饭都吃不下去,定然清减了许多。”

陆焉知忍不住提醒纪青焰:“夫人昨日午膳少用了半碗,下午就多吃了一个‘蛋糕’。”

这种名叫“蛋糕”的点心是纪青焰想出来的,厨子根据她的吩咐尝试了许多次,终于做出纪青焰满意地味道。纪青焰高兴地分给丫鬟们一起品尝,陆焉知也尝到了味道,确实十分美味。

纪青焰听到娇奴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多吃点甜的。”

程景山最近实在是太烦人了,更烦人的是纪青焰竟然没什么法子。

以往在南阳侯府之中,程景山与纪青焰分居两院,互不见面,侯爷与侯夫人也没什么办法。可是现在,程景山一朝“回心转意”,日日来寻纪青焰,侯爷与侯夫人自然是要帮着儿子的!

在侯爷与侯夫人眼中,不管程景山昔日里做过怎样的荒唐事,新婚之夜怎样打过纪青焰的脸,如今一朝浪子回头,纪青焰就要感激涕零地接受自己的夫君……倘若纪青焰不原谅、不接受,那就是她的错了。

这一家三口的做派,实在让纪青焰恶心,但是她心中也清楚,侯爷与侯夫人是程景山的爹娘,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然不能指望他们站在她这边。

纪青焰虽然厌恶,但也能理解,因为她也有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家人。

只是现在的情况,她也是万万不能回娘家住的。

程景山本就醉翁之意在她爹,她现在若是回家,岂不是更让程景山有了登门纠缠她爹的借口?

纪青焰早就送信回家,让她爹避开程景山,小心行事不要被卷入漩涡之中。

在纪青焰眼中,程景山所做的一切简直可笑,他以为送一些胭脂水粉、衣裳布料,再陪她用几顿膳就能让她动容?

程景山还真是这样想的。

他本以为自己对纪青焰示好,纪青焰定然会喜出望外……一开始的冷冰冰,也不过是假装拿乔罢了……

甚至程景山与纪青焰接触多了之后,心底生出一些他也不愿意承认的心思来。

纪青焰虽然性子不好,但容貌确实胜过柳莺儿许多,程景山日日对着这张脸,很难不心动。

他想,既然他愿意先让一步,与纪青焰成为一对恩爱夫妻并不难,等到两人情投意合之后,纪青焰对他自然也会温柔起来……


纪青焰觉得自己的身体早就好了,从头到脚没有一点不适,可大夫一定要她养足七天。

养病的日子实在无聊,还好纪青焰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消遣——打扮娇奴!

“醉花楼怎么这般小气,你身上的衣裳都太素了,首饰也没两样。”

纪青焰微微皱眉,娇奴好歹是醉花楼里的花魁,怎么醉花楼连花魁都舍不得打扮漂亮?

美人当然要用最美的衣裳和首饰来衬!

正好程景山刚送来四十八匹布,纪青焰物尽其用,可以给娇奴做许多漂亮衣裳。

她将每一匹布都扯开,依次在娇奴面前比一比。不衬肤色的不要、花色配不上娇奴脱俗容貌的也不要……

纪青焰的眼光十分挑剔,但娇奴让她亲眼见识到什么叫淡妆浓抹总相宜。

素净的布料比在娇奴脸前,衬得她的气质犹如山巅白雪。

艳色的布料披在娇奴肩上,纪青焰更是忍不住发出轻轻的抽气声。无论娇奴的脸蛋、身材还是气质,如果在现代,她都太适合演电影里美艳不可方物大反派。

配上一双高跟鞋,每一步都踩在粉丝的心尖上。

“姐姐踩我……”纪青焰不小心低喃出声。

“你说什么?”陆焉知没听清楚,疑惑地问道。

纪青焰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低声说出来了。

“没事!”她连忙否认。

陆焉知别扭地侧过头,不去看铜镜里的自己。他从未穿过如此艳丽的衣裳,不知道自己的脸竟能被衬托得如此妩媚。

“不,不要这些,那些素色的就够了。”陆焉知皱眉道。

纪青焰才不理会陆焉知的拒绝:“你是我的丫鬟,当然要听我的。”

“这个、这个、这个……这些全都给你裁衣裳。”纪青焰吩咐道,“下午就让针线姑姑过来给你量尺寸。”

陆焉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用沉默表示抗拒。

纪青焰在一旁美滋滋地欣赏,原来美人微怒也如此赏心悦目。

陆焉知更加恼怒,纪青焰明明看出来他不情愿,可却仿佛在欣赏他的不情愿一般,他倒要看看纪青焰能这样盯着他看多久。

片刻后,陆焉知败下阵来,他耳尖微微有点发红。

“量尺寸可以,但我不要针线姑姑……你给我量。”

纪青焰双眼刷得亮了:“好啊!”

她方才怎么没想到呢?

给美人量尺寸,嘿嘿嘿……

纪青焰手中捏着软尺,绕过娇奴的腰。本就纤瘦的腰身被软尺这样一勒,更显玲珑曲线。

纪青焰收回软尺的时候,没忍住摸了一把娇奴的腰。

“你!”

娇奴这一回看起来真生气了,眉头微微下压,眼中浮现睥睨之色。

眼看美人动怒,纪青焰自知理亏,她方才的举动是轻薄了些,该怎么让娇奴知道自己没有羞辱她的意思?

纪青焰灵机一动,她一把抓住娇奴的手,贴在自己的腰上。

“有什么嘛,我的也给你摸。”

陆焉知愣住了,他手掌之下的腰身是那么的软,仿佛贴着一团云朵,肌肤的热度透过又薄又滑的寝衣传过来……

他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来。

纪青焰偷看娇奴:“不生气了吧?”

陆焉知精致小巧的喉结飞快地动了一下,侧着脸不敢看纪青焰。

“本来就没生气。”


陆焉知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你身为女子却不喜男子……喜欢女子?”

纪青焰连连摇头:“不是!”

陆焉知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偷偷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喜爱男子,程景山既是你的夫君,又家世容貌尚可,你为何一开始就如此厌恶他?”

纪青焰勾了勾手指,示意娇奴将耳朵靠近。

陆焉知连忙侧耳过去,纪青焰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垂上,又酥又痒。他却不敢躲,生怕错过纪青焰的任何一个字。

“你知不知道,身为男人,什么最重要?”

陆焉知面露茫然。

纪青焰缓缓吐出两个字:“贞、洁。”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失去贞洁的男人,没有好女人能看上的。”

陆焉知心中升起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庆幸,他庆幸自己身为太子,却从不近女色。

紧接着,他摇头失笑,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脑中的思绪依旧不受控制地顺着纪青焰的话去想……他帮纪青焰洗过澡了,虽然他蒙着眼睛,但是那样算不算失了贞洁?

当时纪青焰中了毒,情况危急,他才不得已而为之……纪青焰不会如此迂腐吧?

陆焉知扶着喝醉的纪青焰回房的时候,漆黑的夜空中恰有焰火升空,分外绚烂。

纪青焰定住脚步,仰头欣赏焰火。

她目不转睛,似乎看得痴了:“东风夜放花千树……”

陆焉知面露惊讶之色,他与纪青焰相处许久,竟不知她还有如此才华,出口便是如此惊艳的诗句。

陆焉知不敢惊扰,静静等着纪青焰的下一句。

纪青焰又重复了一遍:“东风夜放花千树……好大!好圆!”

陆焉知怔住,然后开怀大笑。

不远处的金盏和玉盘吓了一跳,两人连忙环顾四周,正院里怎么会有男人的笑声?

她们发现是娇奴在笑后,松了一口气。

玉盘捂嘴笑:“娇奴平时说话娇娇柔柔的,笑起来声音怎么这么粗?像个男人一样。”

金盏指着玉盘笑道:“你好意思取笑娇奴?若是娇奴像男人,那你就像绿林好汉!”

玉盘倒在金盏身上,两人笑成一团。

喝醉的纪青焰根本没听到金盏和玉盘在说什么,陆焉知耳力过人,听得清清楚楚,唇角飞快地勾起又放下。

“夫人,回房了。”陆焉知见纪青焰久久不动,轻声提醒道。

纪青焰望着天边如星如雨般纷纷坠落的焰火,面露些许茫然之色。

“今夜怎么这么多焰火?”

片刻后,她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今日是新年。”

纪青焰伸手搭在娇奴的手臂上,感慨道:“真快啊,新的一年来了。”

“过去这一年,你从醉花楼到侯府,是好事!”

“我从现代到侯府……重活一次,也,也算好事!”

陆焉知眉头微皱,纪青焰的话他怎么听不明白?

她不是从将军府嫁入侯府吗,“现代”又是什么地方,重活一次又从何谈起?

陆焉知尚未来得及想明白,就看到纪青焰摇摇晃晃地朝着他转过来,在黑夜中莹白发光的一只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仿佛抓住了酒杯。

“你有好事,我也有好事,我们都值得饮上一杯!”

纪青焰抓了一把空气,塞到陆焉知手里,认为自己将酒杯递给了陆焉知,然后手臂一勾,缠住陆焉知的手臂,“来,喝了这杯交杯酒……”

陆焉知的脸蹭得一下红了,他的思绪被打断,再也顾不上思考任何。

纪青焰醉得这样厉害,一个醉鬼说的话,错漏百出才是寻常,本也不必认真思索。


半夜,陆焉知听到纪青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陆焉知猛地惊醒:“夫人,夫人?”

纪青焰虚弱的声音从帐子里传来:“娇奴,我……我肚子疼……”

陆焉知脑中飞快地想过各种可能,许多病症都会腹痛,还有可能是中毒,会让人腹痛难忍的毒药更多……

陆焉知略懂医理,对纪青焰说道:“我替夫人把脉。”

纪青焰摇头:“不必。”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肚子疼,“是我癸水来了。

癸……癸水?

陆焉知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纪青焰就这样将如此私密之事告诉他……陆焉知垂下眼帘,在心中默念非礼勿听。

可纪青焰根本不给陆焉知逃避的机会。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寝衣怕是已经脏了,应当还没弄脏床褥,立刻对娇奴说道:“帮我拿身干净的寝衣,扶我去浴房。”

纪青焰话音未落,光着脚去踩屋子里穿的软鞋。

陆焉知的手上的动作比脑子更快,他一把握住纪青焰足尖:“夫人此时受不得寒凉,该穿上罗袜。”

纪青焰的脚尖又冰又凉,寒凉顺着陆焉知的指尖传来。这一回他握住的不是暖玉,而是冰玉。

陆焉知盯着自己的手,神色怔忡。

今夜他为纪青焰捏脚的冲击太大,捏过脚后,竟然如此自然地握住她的足尖……

纪青焰比陆焉知更自然,她露出一点略带虚弱的笑:“你刚到我身边多久?就跟金盏玉盘学得一样啰嗦了。”

然后就乖乖抬起脚,等着陆焉知为她穿袜子。

事已至此,由不得陆焉知再退缩。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为纪青焰穿上罗袜。

他尽量让自己的手指远离纪青焰的双脚,不得不触碰之时,动作越轻越好、触碰得越浅越好。

然而这样反而让纪青焰发痒,她笑得浑身发颤,脚尖也像一尾滑溜溜的游鱼一样在陆焉知掌心里游弋。

陆焉知感觉自己的心尖像是被鱼尾巴拍了一下,酥酥痒痒。

他深吸一口气,侧过头 不去看自己的双手,动作极快地帮纪青焰穿好鞋袜,扶着纪青焰去浴房。

“奴婢手脚慢,叫金盏玉盘两位姐姐来伺候夫人沐浴吧……”陆焉知垂眸道。

纪青焰摇头:“不用吵醒她们,我简单清洗一下就好。”

纪青焰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在丫鬟面前也忍不住害羞。平日里洗头发确实需要丫鬟帮忙,她的头发又长又浓密,自己一个人根本洗不干净。今夜这样的清洗,她一个人完全可以,实在不好意思叫丫鬟来帮忙。

纪青焰说道:“娇奴,我自己沐浴就行,你先回去看一看床褥有没有弄脏。”

陆焉知松了一口气,连忙从浴房回到寝殿。

然而他回到寝殿,掀开床帐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

纪青焰的床帐里满是她身上的香气,不,比陆焉知平日里从她身上闻到的香气更浓数倍。

床上的床褥和锦被都是深深的绛红色,只用眼睛根本分辨不清有没有弄脏。

陆焉知掀起被子,伸手探去。

突然,他猛地把手缩回来。

纪青焰刚刚睡过的锦被里,还残存着她的余温。

陆焉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寸寸将床褥检查完,确定没有弄脏的。

他用热水灌了个汤婆子,将纪青焰变凉的被窝重新暖热。

纪青焰方才一直在奇怪,她以往癸水从来不腹痛,这一次怎么痛得厉害?

她喃喃自语:“难道是前几日生病后身子太虚了?”

这一句话提醒了陆焉知。纪青焰上次“生病”是中了迷魂香的毒……迷魂香的毒性十分寒凉,若是用在男子身上,解毒后也要虚弱一阵子,用在纪青焰这样的女子身上,接下来的癸水自然容易腹痛。

扶着纪青焰上床时,陆焉知不动声色地伸手摸了摸纪青焰的脉,果然摸到她的身体里寒凉过重。

陆焉知心中一阵内疚。

他将汤婆子放在纪青焰的小腹上:“夫人暖着肚子睡,会好受些。”

纪青焰小腹顿时感到一阵温暖,甚至微微发烫。

这样的确舒服,但纪青焰突然想到穿越前看到的“低温烫伤”的新闻。

汤婆子这样用,实在太危险了!

“不用……”纪青焰将汤婆子移开,顿时又觉得小腹凉飕飕。

突然,她灵机一动,伸手摸了一下娇奴的掌心。

娇奴的掌心热乎乎的。

纪青焰伸手拍了拍自己身后空荡荡的床,对娇奴说道:“你上来陪我一起睡,从身后捂住我的小肚子,不就行了?”


程景山听说纪青焰买了醉花楼的花魁,立刻认定纪青焰这样做,都是为了勾引他。

程景山心中对纪青焰厌恶至极。

柳莺儿也是这样想的,纪青焰买花魁自然是为了勾住程景山的心……她总不可能是为自己买的吧!

柳莺儿听说这件事后,非常紧张、非常害怕。

程景山相信自己对柳莺儿情深不移,可柳莺儿并不相信。

她能迷得程景山神魂颠倒,不过是仗着程景山年少,之前从未对其他女人动过情,自然扛不住她的种种手段。

可她只是程景山养在外头宅子里的外室。

陛下赐婚的纪氏,柳莺儿并不怕。那些高门贵女生来便是按照主母来培养的,哪里有她们这些烟花女子会勾男人的心?

可纪氏竟带回侯府一个青楼女子,以后日日与程景山同住侯府,自然有无数的机会……

天长日久,程景山定然要被勾去的!

柳莺儿想到当初自己勾引程景山并没有费多少功夫,想必别的烟花女子勾引他,也容易得很。

不行,她不能再留在外头当外室了。

她必须要让程景山带她回侯府,当姨娘!

柳莺儿跟在程景山身边这么久,知道他醉酒后最好说话。她置办了好酒好菜,故意把程景山灌醉,在他耳边撒娇、哀求。

“妾不想日日独守空房,夜夜盼着世子来……”

“世子将妾带回侯府好不好?”

程景山一时上头,答应了。

第二日程景山起床时,柳莺儿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跟着程景山回府了。

程景山愣住,宿醉后有些迟钝的脑子回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昨日答应了莺儿带她回府。

程景山碍于面子,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之前一直将莺儿养在外头,父亲母亲听到过风声,警告他在成亲前绝不可以弄出庶子来。

等等,程景山突然想到,父亲母亲在他成亲前不许他领莺儿回府,可他现在不是已经成婚了吗?

纪青焰可以去逛青楼、买花魁,凭什么他不行?

想到这里,心里也憋着一口气的程景山不再犹豫,直接把柳莺儿带回侯府。

于是便有了纪青焰回到院子,正撞见程景山与柳莺儿的这一幕。

柳莺儿原本没将纪青焰放在眼里,可是她看到纪青焰的模样,突然心慌了。

纪青焰为何长得这么美?

柳莺儿向来以容貌自傲,可站在纪青焰面前,她是如此的自惭形秽。

如此美貌的女人是程景山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真的能不动心?

深深的危机感,让柳莺儿下意识地在纪青焰面前展示她与程景山的亲密。

她腰肢一扭,整个人贴在程景山身上,故意挑衅纪青焰。

纪青焰茫然地看着两个人,怎么突然表演起了舞蛇?柳莺儿是那条蛇。

“世子,您的衣领有些乱了,妾帮您整理一下。”

柳莺儿贴在程景山身上,整理了一下原本就很整齐的衣领。

纪青焰恍然大悟,原来这条蛇是舞给自己看的。

纪青焰笑了:“你们不必……”

话音未落,陆焉知快步走到纪青焰面前,裙袂翻飞,翩若惊鸿。

纪青焰的话戛然而止。她一见到娇奴,就不自觉地唇角上翘。

“你怎么来了?”

陆焉知的目光轻飘飘地从程景山和柳莺儿两人脸上掠过,仿佛根本没看到他们两人。

他轻轻揽住纪青焰的肩膀,动作娴熟又自然,手中拿着一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纪青焰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

纪青焰差点没笑出声来。

娇奴这是为她找场子来了?

柳莺儿帮程景山整理没有乱的衣领,娇奴帮她擦拭额头上根本没有的汗水……

纪青焰想笑,看到娇奴飞快地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咬住嘴唇,配合娇奴演戏。

陆焉知为纪青焰擦了汗还不够,又伸手帮她整理了全身的衣裳,修长的指尖轻轻梳理她的鬓发……

纪青焰闻到一股冷冽的香气,像是在冰天雪地之中燃烧的松柏。

她第一次闻到如此特别的香气,情不自禁地去寻找香气的来源。

直到她的脖颈几乎与娇奴的脖颈相交,才惊觉香味的来源在娇奴的衣领下。

纪青焰连忙后退,听到自己的衣裳与娇奴的衣裳摩擦的窸窣声响。

她脸红了,方才自己与娇奴是不是太亲密了?

不过她与金盏玉盘还要更亲密呢。娇奴现在是她的丫鬟,贴身伺候她,自然亲密无间。

纪青焰摇头失笑,定然是娇奴长得太美了,她才会脸红。

柳莺儿呆呆地看着纪青焰与娇奴。

纪青焰的美貌已经令她惊讶,娇奴的美貌更是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怎么会……怎么会有长得这样高又这样美的女人?

柳莺儿心情复杂极了,她一会儿觉得不会有男人喜欢比自己还高的女人,一会儿又觉得娇奴有这样的脸蛋和身段,长得再高,也能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程景山看到娇奴的第一眼,整个人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不知为何,他浑身汗毛倒竖,仿佛自己的地盘被另一只更强大的野兽闯入。

程景山看清娇奴的模样后,摇头失笑,他方才怎么会生出那样的感觉?

娇奴明明就是一个极美貌的女子。她确实高得过分,可身姿是如此的单薄,纤细的手腕仿佛略一用力就能折断。

更不必说两人的身份云泥之别,他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娇奴只是纪青焰买回来的丫鬟。


不知为何,他不想让任何人多看此时的纪青焰一眼。

陆焉知长腿一伸,往桌子底下踹了一脚。

“唔……”一声呻吟从桌底下传来。

纪青焰低头看了一眼,笑了:“人在这呢!”

两个小厮不可置信地看向桌底,看到程景山整个人趴在又冷又硬的地上,狗啃屎的姿势,憋得脸色都紫红了。

两个小厮连忙搀扶着自家世子起来。

程景山被这样折腾,微微睁开眼,回头朝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咧嘴笑:“明日,明日再来寻夫人喝酒。”

两个小厮看着坐在反方向的纪青焰和娇奴,两人依旧在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世子,世子快走吧。”两个小厮架着世子落荒而逃。

不知为何,他们觉得世子早走一刻,就少丢人一刻。

程景山被小厮搀走之后,纪青焰用手掌扇了扇风:“他走之后,空气都清新许多。”

“值得饮上一杯!”

纪青焰话音落下,仰头饮尽一杯酒。

陆焉知在一旁摇头失笑,纪青焰酒至半酣后,每饮一杯酒就要找出一个由头,每个由头都令人发笑。

“今日新年,值得饮上一杯!”

“这只虾甜,值得饮上一杯!”

“程景山那个肚子里不知道冒什么坏水的臭东西走了,值得饮上一杯!”

“再饮一杯!”

“再饮一杯!”

陆焉知看着纪青焰连饮三杯,庆贺程景山走了,忍不住问道:“夫人如此讨厌世子吗?”

纪青焰毫不犹豫地点头:“讨厌!”

陆焉知好奇道:“为什么呢?”

纪青焰反问道:“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吗?”

陆焉知沉思片刻,程景山这样的人在他眼中自然一无是处,但在世人眼中至少还有两样优点,他说道:“家世和相貌。”

纪青焰长叹一口气:“家世?最让我讨厌的就是程景山的家世!”

“若是程景山的家世差一些,皇帝根本不会给我们两个赐婚;若是他并非皇亲国戚,便是赐婚后我也有办法拿捏他!”

偏偏程景山是侯府世子,纪青焰这个将军府嫡女在他面前不至于吃亏,但也对他无可奈何。

“至于相貌……”纪青焰连连摇头,程景山的相貌在大众眼中或许算是英俊,但完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纪青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扮上男装,比程景山还帅!”

她又伸手摸了一把娇奴的脸:“你长这么高,若是扮上男装,肯定更帅!”

纪青焰的手摸过来时,陆焉知偏了一下脸,躲开了……却又没完全躲开。

他最先闻到的是她手掌上的香气,手掌的肌肤与他的脸颊隔着一根毫毛的距离,若有似无地滑过。

一时间,陆焉知分辨不清自己从自己脸上拂过的究竟是带着香气的微风,还是柔滑似水的肌肤。

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纪青焰对他的异样毫无所觉,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对呀,等我们下次再去逛街,娇奴你扮成男装!”

“到时候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

陆焉知费力地将目光从纪青焰湿润殷红的双唇上移开。

她是别人的夫人。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

开口时,陆焉知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哑,方才只是好奇的询问,如今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究竟为何讨厌程景山?他明明是你的夫君。”

陆焉知所见的夫妻,妻子怨恨夫君的不在少数,可都是失望到极致后的由爱生恨。从未见过像纪青焰这般,从新婚开始就避开夫君,自己去醉花楼抢花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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