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澜鹤帝霜的现代都市小说《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麋鹿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是作者““麋鹿十七”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裴澜鹤帝霜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天生脸盲,靠眼睛认人。可我第一次看清了一个男人的脸。在雪夜天,我不小心撞进了他的怀里,于是我开始撩他,试图攻略他的身心。可他却一点也不买帐。我永远记住了他的脸,想看尽他的喜怒哀乐。可惜...他竟然哭不出来!我不愿意浪费时间,给了笔分手费后潇洒离开。哪知在回母校向毕业生致词那天,上台献花的优秀毕业生不是别人。正是被我甩的前男友!...
《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帝总,你上来就给我一耳光,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帝霜直接坐在会议桌上,下巴轻抬,将那份与唐氏合作的合同扔到桌面上,“你要什么脸?昨夜在望夜阁还不嫌丢脸么?”
唐雄揉着脸,“热搜词条已经被人下了,视频也下了,望夜阁的事对我们今日的合作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啊帝总!”
“当然有影响,唐祺那样为难裴澜鹤,她不道歉就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女人轻掀眼皮,极冷地瞥了一眼他,“裴澜鹤,是我的。”
此话一出,空气都凝滞了。
唐雄费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帝总…我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那小子是你包养的,我绝对不会由着小女胡闹的!”
“帝总您别生气,我现在立刻打电话回去,叫小女来当面给您和裴先生赔礼道歉!”
帝霜蹙眉,语调很轻却不容置喙,“现在?晚了!”
“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合作,我嫌恶心。”
“另外,你女儿生日宴上戴的那顶纯净之心是从我这出去的,当时是为了预祝唐小姐生辰快乐…”
“可现如今…”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新做的美甲,唇角勾起笑,“唐小姐貌似太快乐了点,反而玷污了纯净之心这就让我这个设计师很不快乐了。”
“所以,我现在要收回这顶王冠…”帝霜朝着唐雄走近,与他平视,“你可以拒绝,但要考虑能否承担的起拒绝我的代价。”
她面色平静,气场却很强大,将手里的合同当着唐雄的面撕碎,“这次的赌注…”
帝霜语速放缓,故意打量起偌大的办公室,而后明媚一笑,“也许会搭上整个唐氏集团。”
“就像我搞垮王氏财阀那样简单…”
“懂了吗,唐董?”
她每多说一句,唐雄的恐惧感便多上一分。
难怪圈里人都说帝霜是“蛇蝎美人”和“女阎罗”
唐雄两股战战,冷汗密密麻麻地铺满额头。
他哆嗦着开口,“我…立马让人将纯净之心送还到您手中…”
…
从唐氏集团的大楼出来,帝霜顿觉神清气爽。
不用对着唐雄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就是好。
她现在急需找到裴澜鹤净化一下双眼。
顺带着安抚他受伤的心。
“那些视频和热搜,是谁介入后压下去了?”帝霜不免好奇,问正在开车的池州。
池州:“查到的是裴澜鹤所念大学校方那边在压热搜,应该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学生。”
“哦这样啊,”帝霜由衷称赞,“那北三大学的校方很不错啊,看看能不能捐几栋楼给他们。”
池州闻言,透过后视镜看向帝霜,“帝总,关于裴澜鹤的个人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嗯,我知道。”
“我觉得…”池州欲言又止,“…你应该抽空看两眼。”
帝霜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随意应付着,“有神秘感才有新鲜感,这样才能玩的长久啊…”
池州斟酌了下,他觉得帝总说得对。
“我现在送你去他的住处。”
“嗯。”
-
这次帝霜没有空着手过来,她带了应季的水果和新鲜出炉的小蛋糕来安抚他脆弱的小心灵。
到裴澜鹤家门口时注意到了放在门口的鲜花。
上次还只是一束,这回直接是堆成小山了。
果然男人太帅就是招人爱啊…
她来时给裴澜鹤发过消息,所以摁响门铃后没等几秒门就开了,男人穿着灰色的休闲服,见到她来抬手摘下耳机,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往家里带。
“怎么了?”帝霜见他神色不对劲,“怕什么呢?”
如果一定要传绯闻,帝霜宁愿是和眼前人。
好在他是素人,不会牵扯太多麻烦事。
她能护好他。
帝霜说完那些便起身躺床上去了,裴澜鹤没说别的,拿了件浴袍去了浴室。
等不到他洗完澡出来,她便睡沉了。
浴室门开了,裴澜鹤是穿着自己行李箱里带的睡衣出来的。
他踏着鹅黄色的灯光,步步走向她。
凌晨的夜,最为致命。
男人的眼神温柔地在她脸上游走,安静地注视着她,好似借着眼睛吻过她一遍又一遍。
银色的发沾了水汽,微凉的水珠沿着发梢滴在女人的下巴上。
裴澜鹤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她的下巴处,带走了那滴水珠。
“好梦,帝总。”
他全然没了睡意,坐在沙发上失神,整夜无眠。
-
雪下了一夜,帝霜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房里很安静,身边没人,连被子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难道昨晚的男人被她吓跑了?
不应该啊…
他看着可不像是胆小怕事的人。
不管她对他做什么,戏弄他也好,亲吻他也好,他的表情总是平静的,不恼也不惧。
帝霜洗漱完出来,房门在下一秒开了。
裴澜鹤就那样悠哉悠哉地拎着早餐出现了。
他的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穿的是自己的睡衣,是直接在外面套着个羽绒服就下楼买早餐了。
这样随意慵懒的穿搭,硬是有那张脸扛着。
“你下楼了?”
“嗯。”
“楼下的情况如何?”怕裴澜鹤觉出点什么,帝霜换了套说辞,“我的意思是,楼下有记者媒体吗?”
裴澜鹤将早餐放在桌上,“没有,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说明池州那边的办事效率很高。
她走过去看了眼他买的早餐,种类丰富,闻着也鲜香,“连单纯陪我睡觉都不愿意,却愿意在这样寒冷的天下楼为我买早餐,为什么?”
“你这话问的,”他咬了口小笼包,看着她,“因为我善。”
帝霜:“?”
裴澜鹤带了点笑意,领口的扣子散了两颗,露出一截儿锁骨被外面的冷空气冻的有些泛红。
“勾引谁呢?大善人?”她似笑非笑,走近将他的领口握紧,“你真的很特别啊…”
和以往那些想往她身边凑的男人不一样。
“彼此彼此。”裴澜鹤将插好吸管的豆浆递给她,“你的身份也挺特别的吧?这么在意记者媒体…”
他斜支着额头,闲散道,“公众人物啊?”
帝霜借着他的手喝了口豆浆,人直接往他腿上坐,攀住男人的脖颈,指尖细细拂过他的锁骨,“是啊,要是这样出去了,不知道多少眼睛要盯着我…”
裴澜鹤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还摸呢?药效还没过?”
“不刺激么?”
她媚眼如丝,含着笑望他。
“啧,真把我当成你的秘密情人了?”裴澜鹤勾笑,语气玩味。
帝霜歪头想了想,“不错的提议…”
她原本没想到这层,还是刚刚裴澜鹤点通了他。
“要不试试看呢?”女人从他腿上站起身,从包里拿出黑卡推到他面前,“一个月,包你赚钱的。”
帝霜的一番话说下来倒是柔情似水,但那股上位者的姿态依旧蕴于其中。
衬得她更加有魅力。
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裴澜鹤垂眼,扫过她给的黑卡,乐了,“这算是…寒假工吗?”
“寒假工?”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让帝霜难得的怔了下,随即判定男人的社会面貌,“你还是大学生吗?”
裴澜鹤含着吸管,眨了眨眼睛,承认了。
帝霜兀自笑了。
这还真是她设计出来的。
她没耐心看唐祺在这幼稚地跳脚,握住裴澜鹤的手腕将人拉走,“跟我走。”
裴澜鹤被她带着,属于她的温度自手腕蔓延至心尖,烫得他心脏加速鼓动。
他垂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暗自勾唇…
裴澜鹤去洗了把脸,帝霜在走廊处等他。
望夜阁的墙壁多以落地窗为主,巨大的落地窗铺了半个长廊,单向式的玻璃将夜景尽收眼底。
女人穿着深棕色的大衣,袖口处的狐狸毛被窗外冷风吹的摆动。
北三城又开始飘雪了。
她正出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从身后探了过来,将窗户给合上了。
帝霜侧目,盯着那只漂亮的手。
肤色偏白,指甲修剪的干净,尾部有健康的月牙,用力时皮肤下的青筋鼓着,一路延伸至小臂,说不出的性感撩拨。
极致的欲。
“看什么?”裴澜鹤出声,拉回她的思绪。
帝霜望着他的眼睛,他刚洗完脸,水珠还未干,额发有些湿。
水珠顺着下颌滑落,连带着领口也湿了大片。
不仅是水,还有刚刚为唐祺所在包间送酒时被泼上的酒。
女人凑近轻嗅了下,一股浓郁的酒气袭来。
有时候帝霜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裴澜鹤很会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去吸引她。
“刚刚,委屈吗?”帝霜问。
男人挑眉,“有什么好委屈的,这不是有你救我么…”
“如果我没及时赶来,你会怎么应对?”帝霜突然很好奇,她想知道以裴澜鹤的性子会不会动怒。
他好似笑了,薄唇轻扯着,漫不经心道,“我会往她身后的小跟班身边站,勾起唐祺的胜负欲后,看她们互撕…”
裴澜鹤想象了下那场面,笑出声来,“还挺有意思的。”
帝霜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处理。
真是会给自己找乐子。
“刚刚你没否认是我男朋友,”她转身,与他面对面,“我昨晚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
帝霜凝视着他的眼睛,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你呢?”裴澜鹤将问题抛回去,“不是也没回答看上我什么了?”
他斜靠着墙,抬手蹭了下脸上的水珠,“你也和她们一样?只是想搞/我?”
破天荒的,帝霜竟然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缕委屈。
“当然不是,”帝霜靠近他,嫣红的唇印上他的下巴,狐狸眼中含着勾人的笑,“我是喜欢你,真心的。”
裴澜鹤垂眼,轻轻抿唇,嗓音蒙了层沙,“…少骗我。”
帝霜见不得他这副破碎模样,拿出方巾给他擦脸上的水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追你。”
玩玩纯爱也不是不行。
“你追我?”男人掀起薄薄的眼皮瞧她,良久后挪开眼,“我不谈恋爱。”
“只有智者不入爱河,你是智者吗?”
帝霜收起方巾,直接上手抹掉他脸上余下的水珠,指尖有意无意地压过他的唇。
她红唇翕张,“亲一亲就知道是不是智者了。”
裴澜鹤落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呼吸也放的缓慢,心跳声如雷贯耳。
女人穿的高跟鞋,不需要再踮起脚尖。
只需微微仰头,便能吻上他的唇。
帝霜的呼吸逼近,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脸上,同时还有那股好闻的弗洛伊德香气。
“裴澜鹤…”
她的嗓音很轻,怕惊了他似的。
“不躲么?”
“……”
两人挨的很近,隔着衣料却也能感知着彼此的温度,暧昧因子迅速发酵,匿进滚烫的呼吸中。
这种氛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给击碎。
“这样啊…”他拖腔带调的,过了会儿又问,“那你那个保镖呢,也看不清吗?”
帝霜看他的眼神很宠溺,“嗯,也看不清。”
裴澜鹤了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乐的波涛汹涌。
“那你怎么认人?”他不免好奇。
她抬手抚上他的眼尾,“靠眼睛。”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难怪裴澜鹤初遇帝霜时,她会夸他的眼睛生的不错。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裴澜鹤:“没了。”
“可我有要问你的,”帝霜直接与他面对面,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
他扫了眼她的动作,懒懒搭腔,“…你很喜欢禁锢我。”
“嗯,”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这不是怕你又跑了吗?”
帝霜已经吸取教训了。
“你问。”裴澜鹤双手环在身前,银色的发被灯光拓的耀眼。
“亲你的时候,有没有感觉?”
“不是说了,感觉被电了。”
帝霜这次可不打算由他糊弄,整个人都往前一步,与他贴着。
裴澜鹤身形猛的僵住,眼底闪过惊讶之色。
“你…”
她狐狸眼亮晶晶的,带着小勾子似的,“你不说我也…感受得到。”
“帝霜,”他呼吸渐重,明显有些受不住,将人推开了些,“你带坏我?”
帝霜指向自己,“我吗?”
“是啊,”裴澜鹤的耳朵全红了,却还是要一本正经道,“不是你说我是祖国的花朵吗?怎么,现在是要辣手摧花了?”
一时之间,帝霜竟然难以反驳。
他哂笑,直起身来,“现在祖国的花朵需要良好的睡眠了~”
“所以,”裴澜鹤俯身,眼眸弯着,眸光潋滟如水,“晚安,帝总。”
男人说完便轻快地离开厨房。
留下帝霜凝视着他上楼的背影,魂都被他勾去了。
…
裴澜鹤回到房间,没有第一时间开灯。
他的指尖缓慢地触摸上自己的唇角,那里有帝霜留下的唇印,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她的唇,很软很软。
连带着她身上的弗洛伊德香气一同袭来,让他的每一处神经都在肆意叫嚣。
裴澜鹤借着暗色,一次次宣泄心中对帝霜的爱意。
他靠在门后,头微微仰着,手背搭上眉眼,唇角的笑意很深。
许是觉得不够,男人顺着门板慢慢滑落,就那么蹲着,将脸埋进臂弯里傻笑。
他爱她。
布雷特说过“爱情的开始就是智慧的结束”
培根也说“爱情和智慧不可兼得”
所以——
去他妈的智者不入爱河。
他以前真的很装。
窗外月光皎洁,雪色映着月色投进房内,落在裴澜鹤的眼中,闪着微暗的碎光。
眼下,帝霜对他确实有很大的兴趣。
他害怕她只是见色起意,也害怕她会腻,更怕的是轻易在一起后又被她抛弃。
他很贪心,帝霜口中那个与她同床共枕携手余生的人,得是他才行。
留在帝霜身边的每一步棋,裴澜鹤都走的小心翼翼。
他想要她的爱,想要她的眼中与心里只装着他一人。
尽管帝霜说“他是她朦胧世界中唯一清晰的”,但裴澜鹤也担心会有后来者居上。
说到底,他最怕的,终究是自己不是她的唯一。
裴澜鹤终于打开了灯,灯光贯彻整间卧室时,他还有些不适应,抬手遮挡了下。
等完全适应后又在宿舍群里艾特了全体成员。
HE:吃晚饭了没?我请@全体成员
靳:快十一点了,现在说请客是不是晚了点?
OK了老谢:就是啊!我们有对象的都开始黏着对象了!
换作平时,裴澜鹤就要向谢迟开炮了。
来电人显示裴青渡
是他的父亲。
裴澜鹤点了接听,电话那头的人也没着急说话。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忽的,裴青渡幽幽开口,“不叫人?”
裴澜鹤哦了声,“爸。”
“嗯,”电话那头的男人应了声,“…打架了?”
裴青渡应该是看见了网上那些视频才打来电话的。
“打得好,大学这几年,你拳脚功夫长进不少,”他不紧不慢道,顺带着弹了弹烟灰,“可以回来打老子了。”
裴澜鹤:“……”
“视频我找人下了,热搜也撤了。你外公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
“嗯。”
裴青渡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万家灯火,背影孤寂,“怎么去那种地方上班?缺钱用?”
裴澜鹤轻扯唇角,“倒是不缺钱,缺少乐子。”
“…敢乱玩,腿打断。”裴青渡怕他不信,又补充一句,“你妈托梦说可以。”
提起母亲,裴澜鹤的心中难免酸涩。
他的母亲林相禾是在生他时难产去世的,为此他的父亲也冷了他很多年。
裴青渡虽说不上恨他,但也有些怨。
“没乱玩,你少操心我。”裴澜鹤敛眸,“多注意自己身体。”
“嗯,”裴青渡随口应付着,“今年春节你还是去你小姨那儿过,我得出差。”
裴澜鹤从喉间溢出两声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哪年不是在小姨家?”
他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
隔天,唐氏集团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公司前台早就接到顶层传达下来的消息,说是帝氏珠宝的女总裁要来与唐董签合同。
尽管知道了帝霜会来,但真看见她本人时,前台小姐还是忍不住屏息凝神。
女人身材高挑,乌发烫成大卷,那双狐狸眼媚而欲,里面匿着几分攻击性,湖蓝色的大衣搭着正红色的唇,行走间蓝宝石耳坠也跟着轻晃。
美的张扬,令人望而生畏。
“帝总好——”
唐董的秘书在前台恭候多时了,圈里人都知道帝霜的美貌与气质,今日见面还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唐董就在办公室等您…”
秘书的态度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边是总裁专属电梯,您这边请…”
帝霜朝她点头,算是回应。
秘书跟着进了直达总裁办的电梯,明显察觉到帝霜周身的低气压。
这次的合作对唐氏发展至关重要,唐董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许掉链子。
秘书不敢去揣摩帝霜的心思,便把希望寄托于池州身上。
可惜池州完全是个木疙瘩,眼里只看的见帝霜似的。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时,秘书的背后都浸出层薄汗,“帝…帝总,这边请。”
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唐雄那张笑起来堆满褶子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帝霜勾起笑,那笑容看着冷冰冰的。
她不顾秘书在场,直接甩了唐雄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贯彻整间办公室,连唐雄那藏在休息室里的小三都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躲进床底,生怕是唐雄的发妻前来捉奸了。
池州上前一步,贴心地递上消毒湿巾,“帝总,仔细手疼。”
秘书直接看呆了,石化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唐雄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痛觉袭来,他才堪堪回神。
但,他的第一反应是——
好香。
帝霜巴掌扇过来的瞬间,香气比痛觉更先一步传达到神经中枢。
“叫你的人滚。”帝霜擦干净手,毫不客气地将湿巾扔在唐雄脸上。
唐雄给秘书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退了出去,并且合上了门。
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
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
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
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
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
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
…
“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
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
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
“我真怕爱上他。”
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
“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
沈听的哥哥沈息是在北三城念的医科大学,毕业后直接成了周家豪门的私人医生。
三人是一起在孤儿院生活过的,虽然沈息这么些年和她们聚少离多,但也没断过联系。
“我电话轰炸他!”
“不信他能拿我怎么着…”
-
夜空中挂着一弯冷月,碎雪被风推着捶打着玻璃窗,窸窸窣窣的。
裴澜鹤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初遇帝霜那次——
那也是一个寒冬夜里,属于帝城的初雪还未落下,空气冷冽,流感在帝大的校园肆行着。
裴澜鹤的身体素质不错,却也招架不住“恋爱脑”室友谢迟带回来的流感病毒。
当天晚上,他就有些高烧。
那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室友们都睡下了。
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戴上口罩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
凌晨的街道虽不比白日里热闹,却也不缺少人影。
裴澜鹤到了医院挂号,而后上三楼输液室去挂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一只白玉般的手探了进来,指甲晕染成雾面正红色,有些说不出的媚。
红与白带来的视觉冲击强烈,裴澜鹤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紧接着就是那只手的主人进入电梯,女人乌发烫成大卷,一袭黛色高领丝绒长裙,外搭灰色的皮草外套,腰肢纤细,步伐间裙摆散开,步步生莲。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许是觉得闷,她进了电梯就将口罩往下拨弄。
裴澜鹤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狐狸眼,眼尾略微上挑,眼下有两颗赤色的小痣。
他的视线过于明显,女人回眸,撞进他的眼眸中,微微愣神。
裴澜鹤没躲,由她看着。
女人转过身,红唇勾着,嗓音含笑,“你的眼睛生得不错啊…”
他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令她笑意更深。
女人的笑容漂亮的晃眼。
让他觉得有些耳热。
到达三楼后,她先他一步出了电梯,只留下那股淡淡的弗洛伊德玫瑰香气。
裴澜鹤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微微出神,眼眸深处眸光闪动,耳畔尽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起弗洛伊德玫瑰的花语是——
[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使我的心变成充满芳香的花园]
“裴澜鹤,不躲么?”
帝霜的嗓音温软,藏匿着情欲。
他衬衣开着,皮带也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整个人被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玫瑰花瓣洒了满地。
女人倾身而上,红唇蹭过他的眉眼,滑落至鼻尖,最后反复在他的唇上碾转,却不肯探/入-厮磨。
帝霜掀起眼皮,笑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这死动静。”
沈息擦眼镜的动作停顿。
他只有在被挑起兴奋时,才会下意识地擦眼镜。
尽管镜片是干净的。
“先别管我这死动静了,”沈息将眼镜重新戴好,“说说想谁了?我看能不能帮你骗过来…”
他笑的很坏,笑声是“桀桀桀”的那种…
帝霜:……
沈听:………
想起多年前三人在孤儿院时就被其他小孩叫做“天打雷劈三人组”
池州来的很及时,他走到帝霜身边,俯身说了句,“裴先生来了。”
帝霜睨他一眼,“你告诉他我在这的?”
“是,”他从来不骗帝霜,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帝总,是我擅自做主,是我的错。”
女人顺手拿起手边的空酒瓶在他脸上轻拍,眯起眼,“州啊,你很会来事儿啊?”
池州顺从地低下脑袋,不作任何反驳。
帝霜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她心里最想见的人也是裴澜鹤。
之所以忙完没立刻回别墅——
一是确实和沈家兄妹约好了时间想叙叙旧。
二是…
她也想试试裴澜鹤对她的心思。
是不是同样在意她?
帝霜眼底的光微微闪动着,眼尾被酒气熏成绛红色,她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忽的笑开了。
…
裴澜鹤赶来的时候很着急,额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银色的发梢上还沾了点外面飘落的雪花。
他身形颀长,正红色的皮质棉服搭着黑色长裤,脚底一双小白鞋,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是很标准的男大穿搭。
饶是沈听在望夜阁见过他几次,也比不上这次的私服来的惊艳。
男大,带劲儿!
沈息是第一次见裴澜鹤,当场感慨,“这迎面而来的活人感,像是回到了我还没有学医的时候…”
裴澜鹤无暇顾及他人,目光紧紧地黏在帝霜身上。
帝霜眉眼如画,含着笑意,“裴小鹤,你来,是接我回家么?”
她仿佛醉的厉害,拍了拍身边的空隙,“过来坐。”
裴澜鹤走到她身边,模样难得的乖,“不接你回家,是来这等你回家。”
他等着帝霜玩尽兴。
也愿意陪着她玩尽兴。
他说完便挑了个离帝霜最近的单人沙发坐着了。
“那我要是不回家呢?”她问。
“…客随主便。”裴澜鹤气定神闲道,“你睡大街我也跟着。”
帝霜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笑容漂亮的晃眼,“会喝酒吗?”
裴澜鹤顿了下,嗅到了她身上的酒气,“嗯。”
女人的视线落在桌上放着的冰桶上,她伸手在冰桶里摸索,没过两秒便摸上来一个mini版的酒瓶。
里面装的酒大概也就是两三口的量。
帝霜来了兴致,起身时还因为醉意有些不稳。
离得近的裴澜鹤将她扶稳,开口道,“你醉了。”
熟悉的话语,将她的思绪瞬间拉回那个暧昧不清的夜晚。
她被人算计,找他寻得纾解。
裴澜鹤却将她扔进浴缸,岿然不动。
酒精冲上头,帝霜骨子里的傲气被彻底勾出来。
她抽回自己的胳膊没让他碰。
在裴澜鹤错愕之际用力将人推倒在单人沙发里。
紧接着,她单腿抵着他,膝盖与他大腿挨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裴澜鹤已经习惯被她这么对待了,“这次又想玩什么?”
帝霜红唇边漾着最勾人心魄的笑,宛如暗夜中盛开的彼岸花,迷人但致命。
“玩、你。”
她咬住mini酒瓶的尾端,将瓶口对准裴澜鹤,挑开瓶盖后微凉的酒水顺着他的脸滑落,钻进他的唇齿间,又蔓延至脖颈,连带着领口都沾上酒水。
“怎么回事啊霜,这年头都有男人敢绿你了?”
电话那头的风声呼啸,沈听应该是在骑车。
帝霜也觉得好笑,“是啊,居然出轨绿我。”
“我估计照你的性子连热搜词条都没点进去看过吧?”
帝霜:“还真是。”
她并不在意段云程,也不关心他是否真的出轨。
既然爆出来这个词条,就此结束也好。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彼此利用。
段云程想找她做靠山,馋她手里的资源。
帝霜将他当作打发时间的玩物,最重要的是做给霍家人看。
沈听那边的风声停了,难得认真地问她,“霜霜,你有没有想过认真谈场恋爱,不是为了做样子给霍家人看,单纯为了自己?”
“或者…”
她换了套话术询问,“你现在有没有想谈恋爱的对象?”
帝霜手里的酒杯轻晃,冰块无规则地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那张清晰的脸。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唇有些薄,却很柔软,以及…
他的温度。
她垂眼,盯着自己的手心,回味着昨夜在裴澜鹤怀中的那种滋味。
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有些快。
至少现在,那人是她灰茫茫的世界中唯一的清亮。
沈听抓住她停顿的几秒乘胜追击,“嗯?你不对劲啊霜,心里在想着谁呢?”
帝霜弯唇,眼底有些醉意浮现而出,“确实在想着一个人,他的脸…很好看。”
“脸?”沈听抓住重点,“你是说,你看清楚了他的脸?”
“嗯,不止是脸…”
沈听:“哦?还有哪?”
听着她不正经的嗓音,帝霜知道她想听什么,索性老实说了,“他穿的白衬衫,湿身,我全看清楚了。”
“所以,睡了吗?”
帝霜没说话了。
沈听急了,“嗯?问你呢,睡了没?”
“…咳,没。”
“严重脸盲症患者,靠眼睛认人这么多年,唯独看清了昨晚那个男人,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啊!”沈听跨下机车,进路边的便利店里拎了瓶果酒出来。
帝霜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继续道,“他还是个学生,在上大学。”
沈听总算知道帝霜在犹豫什么了,“觉得人家年龄太小不成熟啊?怕第二天醒来赖着你负责?”
“他…”帝霜挠挠眉心。
应该不会赖着要她负责吧?
“男大学生长得帅,五个优点集于一身的男人,你给找到了。”
帝霜:“五个?”
“男,大,学生,长,得帅。五个没毛病啊!”
帝霜:“……”
“谁说年下不好啊,这年下可太好了!”沈听真恨不得飞到帝霜身边助攻,“霜霜,我讲真的,就算是不想和他谈恋爱,把他留在身边兴许对你的脸盲症也有好处呢?”
会吗?
帝霜心里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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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和好友聚餐的裴澜鹤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
靳酌投来目光,关切道,“鹤儿,感冒了?”
裴澜鹤喝了口温水,淡定道,“没,应该是有人想了。”
此话一出,谢迟和江应淮纷纷咂舌,“咦~”
江应淮:“鹤儿,昨晚游戏掉线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睡着了?”
裴澜鹤扯唇一笑,“…差不多吧。”
靳酌在给自家女朋友烫碗筷,闻言掀起眼皮瞧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睡着了?”
裴澜鹤对上他的视线,笑意更深。
有些事还真瞒不过他哥。
“酌哥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着说什么,”靳酌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裴澜鹤的脖颈处,意有所指,“就是想问问你喉结上的红痕是蚊子咬的嘛?”
裴澜鹤愣住。
靳酌:“昨晚你身侧是否有个她?”
裴澜鹤失笑,“哥,难怪你第一个脱单呢…”
帝霜就在他身边,看他熟稔地挑拣比价,倒是比平日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要亲切很多。
他正在挑选家里的摆件,在一堆可爱的无脸瓷娃娃前站定,而后顺手拿了个黑色的瓷娃娃。
“干嘛拆散他们,”帝霜拎起一旁的同款白瓷娃娃,“人家是一对儿哈…”
裴澜鹤挑眉,将两个小玩意儿拿在手里,发出疑问,“你确定?”
她挑的那只白瓷娃娃明显做工精致,而且在价格上也贵很多。
“买白脸娃娃的钱够买黑脸娃娃的命了。”他这么说着,将白瓷娃娃放回原位。
帝霜执拗地重新拿回来,“你要棒打鸳鸯啊?”
裴澜鹤低低笑出声,觉得有些荒唐,“帝霜,你很会乱点鸳鸯谱啊,牛的。”
“它们在颜色和款式上就是很般配啊,”帝霜学着瓷娃娃‘抱抱’的动作,抱紧裴澜鹤,“而且拼在一起就是完美的抱抱!”
他身形有些僵硬,握着购物车的手攥紧了,“抱一次一百。”
帝霜眼眸亮起,嗓音拔高,“还有这等好事?”
她再次抱上裴澜鹤,“我先抱个一千块的!”
“每日限时限次数。”他伸出手指抵在她额头,将人往外推,“十秒钟到了。”
“OK!”帝霜松手很迅速,抱完人后心情很好,直接将他撂在原地,利落转身继续往前逛。
这回倒是裴澜鹤懵了一瞬。
“无情。”
他吐出两字,老实地将那只白瓷娃娃放进购物车,还特意挑了个不易磕碰的位置放好。
…
回去还是裴澜鹤开的车,帝霜在看他的购物小票,“白瓷娃娃要你半个月的工资啊?”
他侧目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一个月工资多少?调查我呢?”
“随口一问就知道了…”帝霜摸了摸鼻尖。
裴澜鹤漫不经心道,“工资不多,小费倒是赚的挺多。”
“可惜你又不收人小费的。”
红灯亮起,他将车稳稳停住,撩眼扫过她,“这也问到了?”
帝霜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我的意思是这瓷娃娃这么贵,你可以想办法把这钱赚回来啊…”
“比如呢?”
“比如让我多抱两次。”
裴澜鹤:“…算盘珠子打到我脸上了。”
裴澜鹤租的房子在三楼,虽然不是高档小区,但是物业在维护小区环境方面还是尽职尽责的。
“这小区的物业不错,鲜花都送到家门口了。”帝霜盯着裴澜鹤家门前的那束粉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珠,送花的人应该没走多久。
她眼尖地注意到了藏在花束中的明信片,“第一次见你,你就像是北三城这雪色世界中唯一的色彩…”
意识到这可能是封情书,帝霜没再往下看了。
裴澜鹤就像是没看见那束花似的,也丝毫不好奇送花的人是谁。
“裴小鹤,这么多人喜欢啊?”
帝霜斜靠着门框,眼含着笑意看他,调侃的意味很浓。
“爱我没结果。”裴澜鹤开完锁。
默默在心里补充一句:帝霜例外。
门开了,他抬脚就要进去,结果被帝霜一只手臂撑了过来拦住去路。
“得,”裴澜鹤收回迈出去的脚,懒懒扫过她,“有家不让回,没天理了。”
帝霜还是拦着他,抬手拨弄了下耳边碎发,狐狸眼漾着美酒似的,撩拨且令人痴醉,“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
裴澜鹤安静地望着她,没说话。
“放心,我不碰你。”她又添了一句。
“我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吗?”裴澜鹤直接抬脚将门踹开,家门彻底对她敞开,“进吧,大小姐。”
帝霜生怕他反悔,一溜烟就往里钻。
江应淮震惊,三步作两步来到裴澜鹤身边,抬手扯他的衣领,看见他喉结旁边那枚嫣红的吻痕,他大脑有片刻宕机,“我的天我的姥,我的脑子变大枣。”
难以采撷的高岭之花竟然心甘情愿被人烙印了!
“我靠——”
谢迟惊呼出声,“这这这这是谁干的啊?”
裴澜鹤直起身,整理好领口,嗓音也跟着温和起来,“帝霜。”
…
一行人吃过饭后便打算回到各自订的酒店休息,分别前靳酌特意问了裴澜鹤一句,“真不跟我们回帝城了?”
北三城的夜很冷,温热的气息触及到冷空气瞬间凝结成白雾团子,裴澜鹤将围巾往上扯了点,挡住一小截儿下巴,“哥,她还在这里。”
这个“她”指的是谁,靳酌再清楚不过。
靳酌笑了下,望向不远处正和朋友说笑的秦迎夏,那是他家小姑娘,笑起来唇边会漾着梨涡。
“行,”都是过来人,他知道裴澜鹤的心思。
“你小姨问你,新年将近,需不需要她为你多备一份碗筷?”
裴澜鹤哂笑,想到昨夜帝霜最后离开时的眼神,随后说了句,“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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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别墅傍山而建,新中式的建筑风格,庭院内红梅影动,沿着青石子路往里便有沁人心脾的梅花香。
帝霜正倚着床边,百无聊赖地将新折的红梅插进白玉瓷瓶中。
瓶身质地极佳的羊脂玉,触手生温,在这样寒冷的冬日握着也不冷手。
她没急着回帝城,心里有些烦乱。
本想借着插花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效果甚微。
光是看着这梅花,也能让她想到裴澜鹤因动情而色泽嫣红的薄唇。
池州察觉到她心情不佳,“帝总,是想到段云程那家伙而扰了兴致吗?”
帝霜撑着脑袋,轻飘飘地看过来,“…你去查查前两天那间套房里的男人。”
她终归没能忍住对他的兴趣。
池州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帝霜将人叫住,“只需要查他的名字就行,不必过于详细。”
知道太多反而会毁了她当猎人的兴致。
她对裴澜鹤就像是大猫抓到了心爱的小鼠,并不着急吃掉它,而是肆意玩弄。
直到失去探索的兴趣…
慢慢地,将它拆吃入腹。
…
夜幕降临,帝霜让人在望夜阁订了包间等着沈听,这家餐厅的地理位置优越,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看尽灯火繁华。
门在下一秒被人被推开,是waiter推着餐车进来了。
帝霜正在回沈听的消息,头也没抬,“我等的人还没来,晚点上餐…”
那人却站着没动。
正当帝霜疑惑之际,便有道人影朝她扑来,那姿势是想将她拥住。
帝霜反应迅速,八厘米高的鞋跟轻松蹬了下地面借力,连人带椅往后移了半米。
那人扑空,狼狈地摔在地上。
女人稍稍侧目,瞥见了那人藏于耳后的胎记。
她眯起眼,语气玩味,“段云程?”
段云程扯下口罩,彻底红了眼睛,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砸,“姐姐…”
他爱哭,是惯用的招数了。
帝霜这次却没耐心看他表演了,“哭的这么卖力,怎么?想重新抱我大腿了?”
“姐姐,我…没有出轨…我不会背叛你…”段云程的状态很差,眼下有圈厚重的乌青,哪怕是上了粉底也遮盖不住,“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出现在我床上的…我一醒来…她就…”
他的道歉很诚恳,眼神也不像是在说谎。
段云程单跪在她面前,眼尾猩红,“姐姐,你愿意信我么?我不想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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