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昕婉牧丞泽的其他类型小说《桑昕婉牧丞泽重生之我又又又被强宠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半壶般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昏暗破旧的木屋里,只有正中央放着一把木椅子,上面严严实实地用绳子绑着一个瘦弱娇小的女人。女人一身长长的白裙子沾染了不少尘土,裙边也变得破破烂烂,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还在流淌着鲜血的伤痕。可就算如此,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张姣好的面容,以及就算在这样危险难堪的境地里也丝毫临危不乱的气质,还是让整个屋子里的人眼神一震。“你们绑架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桑昕婉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我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你们只是为了要钱,那么我告诉你们,这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愿意用钱来换回我的生命。”站在她正前方的绑匪头子闻言不屑地扯开嘴角笑了一下。“牧夫人,谁不知道...
《桑昕婉牧丞泽重生之我又又又被强宠了小说》精彩片段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昏暗破旧的木屋里,只有正中央放着一把木椅子,上面严严实实地用绳子绑着一个瘦弱娇小的女人。
女人一身长长的白裙子沾染了不少尘土,裙边也变得破破烂烂,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还在流淌着鲜血的伤痕。
可就算如此,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张姣好的面容,以及就算在这样危险难堪的境地里也丝毫临危不乱的气质,还是让整个屋子里的人眼神一震。
“你们绑架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桑昕婉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
“我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你们只是为了要钱,那么我告诉你们,这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愿意用钱来换回我的生命。”
站在她正前方的绑匪头子闻言不屑地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牧夫人,谁不知道你老公是S市第一大财团牧式财团的首席总裁牧疏迟啊?连他都舍不得出这点钱,这天底下的绑匪都饿死喝西北风去好了!”
桑昕婉扬了下下巴,示意他看向手下手里那个打不通的电话。
绑匪头子只看了一眼,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下。
“牧大总裁忙得很,打一次电话就接,岂不是很不正常?”他背着手来到桑昕婉身边,想要伸手摸她的脸,却被桑昕婉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你这臭娘们!长得娇娇弱弱一副美娇娘的样子,性子却这么泼辣!”绑匪头子捂着渗出鲜血的皮肤,恶狠狠地瞪着桑昕婉。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可不是为了什么钱来的!你桑昕婉,得罪了人了!我们拿钱办事,你今天是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绑匪头子得意洋洋地说完,却并没有在桑昕婉脸上看到想象中的恐惧,只有一丝淡淡的悲伤和……释然。
“是吗?我这……错误的一生,终归还是要走到终点了。”
桑昕婉低声说道,她脑海里划过了无数个过去的片段。
她和妹妹桑时宜刚被收养到牧家,第一次见到牧疏迟的片段。
少女时期暗恋牧疏迟,偷偷写了很多封情书,没有送出去过,却被牧疏迟来家里做客的朋友意外翻出来,当着牧疏迟的面念完情书内容,哄堂大笑的片段。
在宴会上被人算计下了药,和牧疏迟有了肌肤之亲,清醒后彼此一丝不挂的对方,从牧疏迟眼中看到的震惊厌恶,还有痛恨。
还有牧疏迟迫于舆论娶了自己,却基本上不回家,留给自己的只有无数个冷漠的日夜,以及豪门世家之间的各种诋毁和鄙夷。
她的记忆里几乎全是难过和委屈的片段,而这些片段,好像每一个都和牧疏迟有关。
得罪了人吗?
桑昕婉有些费劲儿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平时的社交圈实在是小到跟人产生交集都很困难,更别说交恶了。
她全身上下能被人记恨的也就只有牧太太这一个身份了。
眼见她和牧疏迟结婚三年也没有小孩,甚至一同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次数,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也就难怪有人要蠢蠢欲动了。
S市第一大财团首席总裁夫人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坐上来呢。
更何况,牧疏迟心里本来就有一个完美的牧夫人人选,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是她桑昕婉。
但她还是想不通这些人绑架了她,打电话给牧疏迟干什么。
牧疏迟他……大概率根本就不会接她的电话吧。
桑昕婉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寂静的木屋里传出电话接通的声音,一个低沉冷淡的男声响起。
“喂?什么事?”
是牧疏迟的声音。
桑昕婉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睛,再次确认般看向了那个绑匪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确实显示着“正在通话中”没错。
绑匪头子一把从手下手里抢过电话,恶声恶气道,“喂?是牧大总裁吗?我告诉你,你老婆,桑昕婉,被我们绑架了,你要是想救她,现在马上就到碧水湾这边后山上的小木屋来,不然我们就把她……”
绑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的男声冷冷打断。
“桑昕婉,我很忙,没空在这里陪你玩什么自导自演的把戏。时宜的手术马上要开始了,先挂了,你要是还想找人来和我玩什么绑架撕票的游戏,请便。”
电话“嘟——”的一声挂断,饶是一屋子做惯了坏事的绑匪也愣了两秒。
“那个,你真是桑昕婉?如假包换的牧夫人?”
绑匪们看了看挂断了的电话,又看了看被绑在椅子上的桑昕婉,“牧大总裁对自己的老婆也太绝情了吧,他是不是一点都不爱你哦?”
桑昕婉垂着头没有说话,她感受到后脑勺之前被重击流到后颈上的鲜血已经渐渐变冷凝固,她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昏沉了起来。
这些第一次见她的人,甚至不用见到牧疏迟,都能看出来对方根本不爱自己的事实,自己穷尽小半生想方设法留在他身边,却死到临头才恍然大悟。
牧疏迟没有爱过她桑昕婉,爱的一直都是她的妹妹桑时宜。
桑昕婉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苦笑。
脑袋越来越昏沉了,她的头慢慢垂了下去。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那群绑匪接了个电话,低声议论了着什么,然后便开门出去了。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正是冬季,寒风从大开的窗口灌进来,像针一样扎得桑昕婉浑身都痛。
“好冷啊……好痛啊……”
她颤抖着想要抱住自己,却因为手脚都被绑住,只能迎面忍受呼啸而来的寒风和雨点。
头好晕……
渐渐地,那股子寒意好像消失了,遍体鳞伤的身体也变得轻盈了起来。
桑昕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飘到了半空之中,看着自己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好像也没有这么糟糕了。
她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牧总,桑小姐的手术很成功,大概半小时后就会苏醒了。”
手术室绿灯亮起后,医生走了出来,擦着额头的汗水笑容满面地把桑时宜手术成功的消息告诉了牧疏迟。
但眼前这个一脸冷峻的牧大总裁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甚至还是他身边的温秘书又小声提醒了两次,牧疏迟才回过神来。
“知道了。给她安排最好的护理团队,要是在你们医院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别想在S市开下去了。”
这家医院实际上是牧家自己投资的私人医院,就连院长都得对牧疏迟点头哈腰。
温秘书看着已经起身往电梯走去的牧疏迟,迟疑地开口,“牧总,您不去看一下桑小姐吗?”
她日日跟在牧疏迟身边,自然比谁都要清楚半个月前桑时宜确诊肾衰竭,牧疏迟比任何人都要上心,立刻就给桑时宜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手术当天还亲自来到医院里陪同。
但牧疏迟脚步不停。
“医生说了手术已经成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留在这里干什么?”
温秘书听出他语气里的愠怒,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小跑跟在牧疏迟身后。
电梯往下运行,温秘书在脑海里绞尽脑汁地想今天剩下的时间里牧疏迟还有什么要紧的行程。
之前为了桑时宜的手术,温秘书带着整个总裁助理部门连续加班加点了一个星期,就是为了能把牧大总裁重要的商务会议都提前或者推后,能够在桑时宜手术当天空出时间来。
温秘书向来在整个行业里都堪称金牌秘书的存在,能够把上司的所有大小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让领导无可挑剔。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了迷茫和怀疑。
难道牧大总裁的工作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注意到的吗?
比起温秘书的苦苦思索,牧疏迟的脑海里思路就要清晰许多。
从刚才接到那个电话开始,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件事。
那就是——桑昕婉被绑架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桑昕婉自从和他结婚做了牧太太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很少参加名流汇聚的豪门晚宴,跟人结仇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在S市,牧疏迟也实在想不出来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他头上动土绑架他的夫人,这无疑是在和整个牧氏集团作对。
电梯到了医院一楼,牧疏迟走出电梯顿了顿,拿起手机打给了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君越。
君家是黑道起家,前几年才步步为谋慢慢洗白,但在道上的威望仍然很旺,黑白两道通吃。
君越接到牧疏迟的电话很意外,“牧大总裁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不是成天连轴转连喝酒都约不出来吗?”
牧疏迟没心情和他打趣,冷冷开口,“君越,如果我说,有人绑架了我太太,你觉得可信度有多高?”
电话那端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了君越哈哈大笑的声音。
“绑架谁?桑昕婉?哈哈哈哈!牧疏迟你别开玩笑了,S市里谁不知道你们夫妻感情不和?”
“绑架桑昕婉有什么好处啊?哈哈哈哈!”
牧疏迟打断了他的狂笑,“那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无差别绑架,专门报复社会的团伙?”
君越一口否认,“这种小喽啰以前倒是不少,但刚好上个月我大伯发话,我们和地下的黑帮联手,肃清了一大堆,要想再出来兴风作浪也不可能是最近。”
君越说了这么多,总算品出点什么来。
“不会吧?牧哥?你家桑昕婉现在又跟你玩起什么绑架要你过去救她的小把戏了?”
“你们都结婚那么久了,她还不知足啊?”
君越的笑声里带着嘲讽,明明从前他和其他朋友也没少拿桑昕婉对自己的爱慕开玩笑,但牧疏迟此时此刻却觉得刺耳得很。
“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牧疏迟率先挂断了电话,脸色却没有变得好看起来。
离他只有几步的温秘书一字不差地听到了刚才牧疏迟和君越的对话,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是普通家庭出身,一路努力读书考学才能够进入到牧氏集团工作,她不懂豪门之间的这些弯弯绕绕。
但她内心其实很同情牧疏迟的那位不受宠的总裁夫人桑昕婉。
牧总裁很少提起自己的夫人,就连出席宴会也只带着自己这个秘书,或者是另外的女伴。
牧夫人从前还会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爱心便当来到牧氏集团的公司总裁办想要送给牧总,但牧总拒绝了上百次,牧夫人还被总裁办新来的不懂事的小姑娘当面嘲笑过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虽然那个嘲笑牧夫人的员工当天就被牧总辞退了,但温秘书心里还是对桑昕婉充满了同情。
肯定是受到伤害了吧,不然后来怎么再也没有来过呢?
刚才牧总突然打电话问君少爷的事情,也让温秘书有些摸不到头脑。
牧夫人被绑架了吗?
虽然君少爷说这一切不过都是牧夫人的自导自演,但温秘书心里还是升腾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认为,牧夫人不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
斟酌良久,温秘书还是试探着开口。
“总裁,需不需要……报警?”
牧疏迟冰冷的视线扫过来,“不用。”
他大跨步直接上了等在门口的劳斯莱斯幻影,开口对司机说,“回檀香苑。”
檀香苑是当时他和桑昕婉结婚时置办的婚房,一栋装修十分豪华的独栋别墅,里面的设计基本上都是桑昕婉一手操办的。
牧疏迟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很少回去。
他不记得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每次回来桑昕婉都会在里面等着他。
然而这一次他推开了房门,却发现整栋别墅里空无一人,就连佣人也不见踪影。
牧疏迟皱起了眉,他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桑昕婉,对方的电话却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桑时宜的手术持续了十几个小时,桑昕婉打给他的那一通电话已经是一天以前。
牧疏迟愣在了原地,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其他的方式去联系桑昕婉。
他握在手中的手机突然再次振动了起来,来电显示竟然是警方。
“您好,是牧疏迟先生吗?警方今天在碧水湾后山上的木屋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身份查验显示死者是你的太太桑昕婉小姐,死因初步判定是后脑受到重击,具体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您今天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确认一下吗?”
“喂?你还在听吗牧先生?喂?”
没有人回答电话那头警方焦急的催促。
牧疏迟的手机直接砸落在了地面上。
“开心一点,人只活这一辈子,轻松点不好吗?”
桑昕婉愣了愣。
事实上,这已经是上天给她的第二次机会了。
活得轻不轻松,好像一直都不是她能够决定的,活下去,才是她现在的第一目标。
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甜甜地笑着,对牧丞泽点头,“我知道了,哥哥。”
牧丞泽“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开始专心致志地开车。
桑昕婉再次打开手机,发现班群的消息已经炸了。
“沐禾家破产了,你们知道吗,就是今天早上的事!”
“啊?为什么?她家的企业不是上个月刚拿到两个大热门的文旅项目,还干的如火如荼的吗?”
“你请假了吧今天,不知道她犯傻得罪谁了?那可是S市豪门里断档的存在!”
“就是就是,牧家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
苏软也给她发来了好几大段消息,桑昕婉一点一点读完,内心的震惊无以言表。
就是眨眼之间的事。
沐家的公司破产,企业大楼立刻被封锁清算,沐禾父母名下的所有资产被瞬间冻结,而她本人也被学校开除,学籍作废。
苏软说,“你不知道,沐禾之前也不是什么好人,经常带着她那帮跟班到处作威作福的,今天她家一倒台,马上就有之前得罪过的人把她狠狠揍了一顿,可解气了。”
桑昕婉回忆了一下,当时沐禾来找她磕头认错的时候,好像脸上确实有两个红红的巴掌印,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的。
但她也认为沐禾罪有应得。
她转头看了眼外表依旧云淡风轻一切如常的男人。
“谢谢。”
牧丞泽装作没听见,将车内的音乐又调的大声了些。
但是他裸露在外面的耳朵尖,却已经慢慢染上了一抹绯红。
牧丞泽直接把桑昕婉带回了牧家的别墅。
刚才虽然在医务室里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没有大碍,但他还是不放心。
他已经让牧家私立医院最顶尖的医疗团队等在了别墅里,等着他带桑昕婉回去再彻彻底底做一次全方位的检查。
刚才沐禾又拿着圆规意图伤人,她肯定被吓到了。
牧丞泽的眼神阴沉。
很好,这个沐禾够胆,既然这么是个人物,那就进去好好吃顿铁窗饭吧。
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世家,不可能没有任何把柄的。
水至清则无鱼,沐家这一次倒台,之前积压的所有账,就全部一起算好了。
要怪,就怪沐禾有眼无珠,惹了不该惹的人。
桑昕婉一下车,刘管家已经带着两个女佣推着轮椅在车旁边等她。
她的屁股刚离开副驾驶的座位,马上就坐到了铺了天鹅绒毯子的轮椅上。
一个女佣推着她稳稳前进,另一个手脚麻利地替她换下了脚上的鞋子。
而刘管家脚步不停地跟在她身侧,面带笑容地向她介绍在别墅里等待着为她会诊的医疗团队。
“这位是詹医生,是斯坦福大学医学院博士毕业;这位是杜医生,是牛津大学医学院博士;这位是……”
一连串只有在名校招生简介上才听过的学校听得桑昕婉眼花缭乱,她何德何能,能够让这些天之骄子来给她会诊。
正想开口拒绝,牧丞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上前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让他们给你再做个详细的检查吧,你身子本来就虚弱,刚才沐禾又干出那么偏激的事情来,我实在是担心。”
牧丞泽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她的间隙不忘给牧疏迟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
牧疏迟也看出自己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成了刺激桑昕婉的一个刺激原,心中堵得慌。
病床上相依的两个人此时在他看来也实在刺眼,他恨恨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医务室里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牧丞泽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掉桑昕婉脸上的泪痕和额头上的虚汗,满含歉意地吻了吻女孩的额头。
“对不起,昕婉,是我来晚了。”
他是一大早起来,才发现她已经离开了家。
桌上是准备好的早餐和一张字条,说她前一天作业没做完,打算提前去学校补作业,就不和他一起出门了。
虽然桑昕婉说是这么说的,但凭借牧丞泽的脑子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恐怕很大原因是昨晚住进来的牧疏迟。
说不定还有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帖子。
昨晚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牧丞泽在看到那两个帖子的第一时间就让人黑掉了校园论坛,又锁定了发帖人的IP。
但对方似乎也很聪明,那个IP只是一个临时的,根本查不出来具体是谁在捣鬼。
牧丞泽已经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桑时宜身上,他一直都觉得桑时宜很可疑。
明明和桑昕婉是姐妹,却总是一副暗暗不服的样子,不知道背地里在算计一些什么。
另外桑昕婉也没和他说过跟陆洋的事情,牧丞泽本来还在犹豫是直接问她,还是自己调查,结果一抬头发现了桑昕婉的错题本落在了家里。
他顺手带去了学校想要拿给她。
却发现他们班空无一人,而不远处的卫生间门口却聚集了一大堆人。
牧丞泽走过去,周围的人看见他都不自觉地让出了一条空空的过道。
他一眼就看到了大开的卫生间门,以及门口横七竖八,被踢得深深凹进去的那个写着“正在维修中”的牌子,上面还有一个脚印。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见到桑昕婉吗?”
听到他问桑昕婉,立马有懂事的人跳出来,把桑昕婉被关在卫生间里,牧疏迟找人要来钥匙,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把她抱出来送到医务室的事情告诉了牧丞泽。
牧丞泽的神色在听到这些事情后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向来也是以贵公子温润如玉的形象出名,还从来没在外人面前露出过这副神情,周围不少人都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而牧丞泽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身就往医务室赶过去。
刚走进医务室,就看到桑昕婉正濒临崩溃地尖叫,而她病床边站着浑身僵硬不知所措的牧疏迟。
还好,他来的还算及时。
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又让牧疏迟出去,桑昕婉这才平静了下来。
“昕婉,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桑昕婉的神智在渐渐回笼,刚才突然又被关进那个幽闭的环境,顿时将她卷进了前世那个痛苦的旋涡里。
前世她因为暗恋牧疏迟,一直跟在牧疏迟身后,不知道被喜欢牧疏迟的女生,包括但不限于沐禾一人,扯着头发将她扯到卫生间欺负过多少次。
她们殴打她,朝她脸上吐口水,逼她下跪。
牧丞泽的声音柔和,却足够坚定。
桑昕婉有些迟疑地点了下头。
她其实对他的说法还是有些异议,因为牧丞泽生来就是牧家的人,自然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牧家带给他的一切荣誉。
但她桑昕婉不一样。
要是她真如牧丞泽所说那样把自己看得那样高高在上,指不定哪天得意忘形被牧家除名了,追悔莫及也没用。
提前安排好的侍应生一脸笑容地走到他们二人身前,鞠躬后将他们带到了包间。
包间里假山水池应有尽有,更还有雾气缭绕。
牧丞泽看着桑昕婉的眼神在整个包间里四处乱晃不由得失笑。
“这都是人造景观,你要是对这种山水风光感兴趣,等学期结束出去旅游就可以。”
侍应生递过菜单,牧丞泽开始行云流水般点菜,不少菜式是桑昕婉两世都没听过的。
“再加一个黑豚肉蒸膏蟹和白松露脆皮松板肉,跟我刚才点的那些一起,尽快上菜。”
侍应生应下,抱着菜单急匆匆出去了。
牧丞泽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
“第一次带你出来吃饭,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口味,要是等会儿菜上齐了还想吃别的,就和我说。”
“下午还要上课,今天就不喝红酒了。”
桑昕婉有些汗颜地点了点头。
牧丞泽刚才就差把一本菜单都报完了,更何况她也根本不懂这些拗口的菜名,让她来点菜,她还有些犯怵呢。
前世牧家夫妇让她们分别去和牧丞泽牧疏迟两兄弟住,她选了牧疏迟,可无论是当时以妹妹的身份,还是之后以牧疏迟太太的身份,牧疏迟都从来没有带她一起出入过什么高端的场合。
她知道牧疏迟恐怕是一半嫌弃自己什么都不懂只会给他丢脸,另一半是他本身内心就对自己有怨恨,他另有所爱却要和她结婚成为一对怨偶,心里怎么能不恨。
但桑时宜前世去和牧丞泽住一块,也不见得和牧丞泽关系有多近,反而好几次听过她抱怨牧丞泽性子冷淡难以靠近。
看来自己冒着被牧丞泽讨厌的风险给他做早餐这一步棋,是真的走对了。
桑昕婉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侍应生已经开始上菜,布菜。
牧丞泽看出她拘谨,让侍应生放好菜就出去。
两个人其实都不是话多的人,桑昕婉也从之前几次和牧丞泽一起吃饭的时候看出来他应该是不喜欢吃饭的时候闲聊,也不再开口,只专注于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
牧丞泽看着她埋头苦吃的模样,又打量了一下她细瘦的胳膊和瘦削的身形。
是太瘦了,也不知道一年前她们父母离世后姐妹俩是不是一直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桑昕婉把嘴里塞得鼓鼓囊囊,深感有钱就是好,能吃到来自世界各地的那么多美食。
她拍了拍自己已经有些鼓胀的肚子,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
眼里还能看到美食,但肚子已经没有空间了。
牧丞泽见状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动作优雅地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角。
“昕婉,你们班主任有和你们说,学校里要举办戏剧节的事情吗?”
桑昕婉点了点头,“说了,只是我们年级的剧本还没有定下来,老师说还要和其他班主任再商量一下。”
“这样啊,”牧丞泽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期待,“你想参演吗?”
桑昕婉顿了顿,然后坚定地摇了下头。
“不了。”
似乎是拒绝得太坚决太迅速,怕牧丞泽怀疑,桑昕婉又连忙开口补充道。
“戏剧什么的,要长得很好看,表情动作也很灵动的人吧……我长得比较一般,之前做操什么的动作也很僵硬,怎么也学不会,就不去瞎掺和啦……”
她低下了头,看起来似乎是要把内心快要溢出来的自卑都藏住。
从牧丞泽的角度来看,也确实如此。
牧丞泽听到她这么说自己,心中涌起了一丝微微的不舒服。
“昕婉,你其实长得很好看,神态也很有灵气的,不要这么说自己。”
他不知道她此前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贬低看不起自己,甚至明明是自己优点的地方也被说成缺点。
牧丞泽又仔细地看了一眼桑昕婉的脸。
如果说他刚才只是出于想要安慰她的心理那么说,这一刻他看清她的脸后却愣住了。
桑昕婉长得……真的很好看。
小巧圆润的鹅蛋脸,唇红齿白,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覆盖着浓密纤长的睫毛,却总是因为低眉顺眼,敛去了本该绽放的花样芳泽。
牧丞泽忍不住开口。
“昕婉,等你们年级剧本出来了,要是有什么想演的角色,就和我说。”
他有点担心桑昕婉这种性格,即使有了自己非常喜欢想要出演的角色,也会不争不抢。
万一因为这种事情,被同学发现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被孤立就不太好了。
那就由他去交涉吧,他就不相信这学校里,乃至放眼整个S市,有谁敢不给他牧家面子,更何况是这么小的一件事。
桑昕婉不知道牧丞泽怎么突然在意这个戏剧节的事。
班主任虽然还没有公布具体的剧目,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前世一样,是要出演《天鹅湖》。
被皇室催婚的王子来到郊外的森林里想要放空心情,却意外撞见了自己的此生挚爱——一只高贵典雅的白天鹅。
白天鹅是中了恶魔诅咒的公主,与王子一见倾心,两人私定终身后,王子却被恶魔的女儿黑天鹅诱惑,即将举行婚礼。
白天鹅伤心欲绝离开皇宫,王子清醒后追妻,与恶魔斗法,解开白天鹅身上的诅咒,两人最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前世,牧疏迟凭借着他俊美的外表和高超的人气,当之无愧地饰演了王子这个角色。
而本来被班主任定下出演白天鹅角色的桑昕婉,因为桑时宜一顿哭闹,牧疏迟施压让换人。
她不得不被换下来,变成桑时宜上场,也和这个剧本里其他主角无缘。
因为饰演黑天鹅的女生,也是另一个早已暗恋牧疏迟已久的世家千金,因为气质不符才放弃了白天鹅的角色。
可她只是想要一个后、能够和牧疏迟站在同一个舞台的机会,哪怕是最边缘的角色也没关系,但班主任还是拒绝了她的请求。
也是后来过了很久很久,桑昕婉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牧疏迟的授意。
他坚决,不想让她出现在他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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