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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哭成狗全局

玛丽苏狗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验血报告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出来。他们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沈砚身上的高定西装和冰冷的银色凳子格格不入。戴着银色婚戒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沈砚一直有个习惯,焦虑或者茫然时就会转动那枚戒指,仿佛那样才会勉强心安。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热恋的时候说过的话太多,这时候他们坐在一起,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相对无言之下是死一般的沉默,直到——沈砚的电话响了。沈砚看了一眼来电人,又看了一眼宋清如,烦躁地挂了。可那电话很快又响了。他目光闪过一丝妥协,但还是起身往一边走去,顺势接起了电话。他走得不远,打电话的声音隐隐传来。“我在忙,好,放在我桌子上吧,你先吃饭的,等我电话。”哦,这一说宋清如想起来了,她今天一天都还没吃饭。尽管吃了就会吐,可她还是想尝尝味儿,她...

主角:宋清如沈砚   更新:2025-02-21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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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如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哭成狗全局》,由网络作家“玛丽苏狗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验血报告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出来。他们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沈砚身上的高定西装和冰冷的银色凳子格格不入。戴着银色婚戒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沈砚一直有个习惯,焦虑或者茫然时就会转动那枚戒指,仿佛那样才会勉强心安。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热恋的时候说过的话太多,这时候他们坐在一起,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相对无言之下是死一般的沉默,直到——沈砚的电话响了。沈砚看了一眼来电人,又看了一眼宋清如,烦躁地挂了。可那电话很快又响了。他目光闪过一丝妥协,但还是起身往一边走去,顺势接起了电话。他走得不远,打电话的声音隐隐传来。“我在忙,好,放在我桌子上吧,你先吃饭的,等我电话。”哦,这一说宋清如想起来了,她今天一天都还没吃饭。尽管吃了就会吐,可她还是想尝尝味儿,她...

《她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哭成狗全局》精彩片段

验血报告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出来。
他们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沈砚身上的高定西装和冰冷的银色凳子格格不入。
戴着银色婚戒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沈砚一直有个习惯,焦虑或者茫然时就会转动那枚戒指,仿佛那样才会勉强心安。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热恋的时候说过的话太多,这时候他们坐在一起,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相对无言之下是死一般的沉默,直到——沈砚的电话响了。
沈砚看了一眼来电人,又看了一眼宋清如,烦躁地挂了。
可那电话很快又响了。
他目光闪过一丝妥协,但还是起身往一边走去,顺势接起了电话。
他走得不远,打电话的声音隐隐传来。
“我在忙,好,放在我桌子上吧,你先吃饭的,等我电话。”
哦,这一说宋清如想起来了,她今天一天都还没吃饭。
尽管吃了就会吐,可她还是想尝尝味儿,她想吃麻辣烫。
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凉风,天神又来了。
宋清如看见护士视若无睹地从自己身边走过去,说明其他人都看不到天神。
“你怎么回事?怎么更不高兴了?”他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宋清如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沈砚。
“我不知道怎么报复那个男人。”
或者说,宋清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报复沈砚。
他只是不再爱自己了而已,他只是喜新厌旧而已。
成年人应该好聚好散。
“你不想报复,说明你对他,一点执念也没了,挺好的。”
印象里稀里糊涂的天神忽然说了一句这么有哲理的话,宋清如觉得有些意外。
“那你总得开心一些,这种黯淡的眼睛我不喜欢。”
宋清如想了想,对啊,得珍惜这三个月。
她答应过天神的。
为这个已经无关紧要的男人耗费了大半辈子的时光,最后三个月,难道不应该还给自己?
天神拍了拍宋清如的头,说:“三个月,只要你开心,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他是第二次说这句话,宋清如觉得他看自己的时候笑得很好看,倒不像光是因为这双眼睛。
很久没有这样的人了,做什么都只想让她开心的那种人。
医生探出头来,请沈砚和宋清如进去。
天神就在一转头的时间,不见了。
沈砚挂了电话从宋清如面前径直走过,像一阵风,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无视。
医生说,宋清如体内细胞和血液,一切正常。
沈砚拿着单子,那一刻仿佛松了口气。
宋清如看见他的手不抖了。
原来,他还是怕自己真的有病。
为什么怕呢?他那么多钱,应该不会是因为小气,可能是怕麻烦,但一定不是因为还喜欢自己。
出了医院,在车前,沈砚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地看着宋清如。
“宋清如,白血病,不好笑。”
他得过这个病,多痛苦他当然知道。
宋清如的借口,就像碾在他曾经绝望的伤口上。
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装模作样博取自己关注,宋清如就更像个小丑,让他厌恶。
“和小陈联合起来,演这出戏,不恶心吗?”他打开车门,取出带血的帕子,扔在宋清如身上。
宋清如没接,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她穿着白色的衬衣裙,被血染得恐怖淋漓,泛着令人反胃的味道。
以前他怕自己的汗水弄脏了她的白色校服,如今倒是万分不在乎了。
宋清如垂下眼,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她今天跟着他来医院,其实没必要向他证明什么,只是不想他再用这种刻薄怀疑的眼神看自己。
可惜了,可惜医院查不出来。
于是,上车后,宋清如突然反问他。
“沈砚,那你真的和郑雨瑶清白么?”
车子还没走远就突然刹住,宋清如的头狠狠地磕在了椅背上。
“宋清如,你胡说八道什么?”
宋清如不想让真正的出轨者指责自己,所以她选择毫不留情面地戳破本就摇摇欲坠的一切。
“郑雨瑶很年轻,很漂亮,很聪明。你说得对,我早已经是......”她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像死水一样,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什么意义都没有了,站在你身边,一点也不像你的妻子。”
“你一定要这样想我吗?她是年轻,所以我才关照她,因为我觉得她长得像年轻时候的你,我不忍心一个那么像你的人受委屈,仅此而已。”
看啊,他把对别人的心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正义十足。
宋清如觉得可笑。
“那真正的我,你又在意多少呢?”
“清如,我......”
他后来又跟宋清如解释了很多,但她没怎么听。
大抵就是他清清白白,昨天只是郑雨瑶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在他办公室更衣间换个衣服。他说他已经结婚了,违背原则的事不会做之类的。
“你也知道,女孩子不可能顶着件满是咖啡的衣服工作。”
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看见宋清如领口的血。
宋清如微微闭着眼睛假寐,后脑勺因为刚才的磕绊疼得厉害。
直到听烦了,宋清如忽然问他:“那你还喜欢我吗?”
果然,他安静了。
半晌,他说:“宋清如,两个人不可能靠喜欢过一辈子。”
那靠什么?
宋清如懒得问了。
她脑子一向笨,想不出多伤春悲秋的话,只觉得自己是个蠢货,一个有点可怜的蠢货。
此时,车窗外一切像是流水,闪过,然后逐渐变得模糊。
宋清如耳边忽然就出现少男少女的声音:
“宋清如,我们是要生生世世的。”
“如果你辜负我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有那一天。”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呢?”
“......我,我用生命偿还你。”
“我才不要。我要藏起来,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盛夏的槐花挂在树上,透过阳光,散发出阵阵清香。
那味道,现在宋清如还记得。
如今,早就被纸醉金迷淹没和吞噬。

他把头埋进宋清如怀里,说:“叫我阿砚好吗?”
宋清如麻木地张口:“阿砚。”
沈砚用力抱紧了宋清如的腰,像个孩子一样紧紧贴着她。
宋清如睁着眼,一夜未眠。
她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原来自己才是这个世上最可悲的人。
或许就是这样的结局吧,或许直到死亡,才能终止自己对他残存的爱意。
——
第二天一早,沈砚醒来一摸身边,空空如也。
宋清如没在,他往外看去,听见电视在响。
客厅里,宋清如正在看电影,《赎罪》,正演到男主角被警察带走的那一段,女主一席绿裙,和男主对望。
沈砚笑了笑,摸了摸宋清如的头,声音慵懒:“这电影你从大学就看,这么多年了还没看腻啊?”
宋清如摇了摇头,说:“我有时候想,他们为什么相爱却不能相守。”
“缘分没够吧。”他弯腰吻了吻她的发顶,外面阳光正好:“我们比他们幸运,我们是生生世世的缘分,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宋清如笑着,抬手换了下一部片子。
“有的人相守,却不相爱。”
宋清如很轻声的说。
沈砚没听清,温柔的吻她,但宋清如避开了。
昨晚吵的那么凶,此刻又换了个人面孔一般风和日丽,宋清如觉得心力交瘁。
沈砚现在越来越擅长轻描淡写地掩盖一切伤害了。
他习惯性的漠视宋清如一切的变化,哪怕真的心里觉得不对劲也从没有想着深究,而是默默地在心里腾出了一份位子给新欢。
他以为宋清如不知道,但他和郑玉瑶每一次的见面,照片都会发到宋清如手机里,那是小三逼宫的挑衅,只是宋清如视若无睹,没精力追究罢了。
沈砚见她似乎还没消气,叹了口气,但到底没觉得有多严重。毕竟从前也是这样,她生气了会自愈,闷一会儿就会自己贴上来找他,沈砚有恃无恐。
她对他,是永远包容。
洗脸的时候,沈砚看见洗手台子上有一滴血渍,他愣了一下,然后抽张纸随意抹掉了。
下午,沈砚让小陈弄开了两张电影票,是最近520档的爱情片。
“清如,去看电影吧。”
宋清如手里被塞进两张首映礼的电影票,本身她是不想去的,目光却扫到了电影票上男女主角身后的雪山,这是一部关于雪山的电影。
宋清如也不想在家里日复一日,是真的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于是她应下了。
街上都是恩爱的恋人,商家门口摆着充满爱意的宣传词,尤其是电影院门口,摆满了鲜花摊,各式各样的、红红白白的玫瑰像是从灰暗土地缝隙里生出的马赛克,让人眼花缭乱。
“清如你等我。”
说完,沈砚就跑开了。
在人群中,宋清如有种莫名的慌乱感,孤立无援的不安席卷心头,直到身后再次传来沈砚的声音。
“清如,回头。”
宋清如转身,沈砚抱着一大束红玫瑰对着自己笑,献宝一样,笑得天真:“节日快乐,清如。”
这一大束红色玫瑰,被包裹着黑色的纸里,沈砚穿着深灰色的衬衣,高大挺拔,五官锐利精致,这模样倒显得他像个拍广告的明星,引得路人都忍不住侧目。
宋清如被逗笑了,她眼睛弯弯:“老土死了。”
沈砚让她闻闻香不香,她轻轻低头,玫瑰浓郁的馥香扑面而来。
“嗯,很香。”
今天看这场电影的人很多,入场时都是人挤人,听说今天有可能会空降主演。
沈砚小心翼翼地将宋清如护在怀里,他今天心情似乎真的不错,路人撞到了他也没有忍住的脾气,心底里不想破坏这场难得的约会。
坐到了位子上,沈砚还帮她拧开水。
这模样,就像他们第一次看电影时那样,像一只暖心的又傻乎乎的金毛。
人就是这样,爱一个人到了骨子里,哪怕他做了天大的错事,只要给自己一点点的好,就又会飞蛾扑火,甘之若饴。爱早就变成了身体习惯,如果非要分离,非要清醒,那是无异于灵魂和身体撕扯的痛。
电影套路有些烂,狗血爱情夹杂着恶俗喜剧,看了一半就有不少的人开始玩手机。只是宋清如看得认真,里面有个角色演得还是不错。
只是她看向沈砚时,男人早就睡着了。
宋清如没有生气,她缓缓垂眸,目光落在了沈砚的手上,他的手放在扶手上,黑暗中依稀可见骨节分明。
宋清如小心翼翼地圈住他的手指,像年少时那样,可那双手早就已经不会回应她了。
“我快死了,沈砚。”宋清如轻声说:“你就再对我好一点点吧,至少别让我一个人,我不想临走了,还恨你。”
宋清如闭上眼,眼泪彻底滑落。
荧幕里的人在笑,荧幕外的人在哭。

沈砚答应宋清如,下周的德国新品芯片发布会,会带她去。
那一刻,沈砚想起,临走时宋清如拿着本书,似乎是有话对自己讲。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
宋清如讲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下次,或者下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再问吧。
第二天一大早,沈砚躺在郑雨瑶的床上,这才给宋清如打去了电话。
宋清如正在擦家里的玻璃。
是的,她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单元楼里。她住不惯空荡荡的大别墅,那让本就命不久矣的自己更没安全感。
她死之前,想最后打扫一次可怜的屋子,或许以后这屋子再也不会住进人了。
“怎么了?”
沈砚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郑雨瑶,说道:“昨晚......公司里出了点事,我就走了,真是忙了一晚,你怎么样了?”
宋清如把手机放在窗台上,透过玻璃看外面刺眼的阳光,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沈砚,今天的阳光真好。”
沈砚皱了下眉,不明所以。
“什么?”
他隐隐听出宋清如话里的不对,可他说不上来,她只是说阳光很好,而他已经没什么心思去猜她话里真正的意味。
他敷衍地笑了:“那你出门多晒晒太阳,我这边先忙了。”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宋清如才缓缓说:“是啊,这样好的阳光,以后见一次,少一次了。”
宋清如收拾了自己很多的旧衣服,然后将那些衣服、饰品、还有书全部分类好装到了一个巨大的箱子里,能用的就捐出去,不能用的,她准备让收废品的大爷拿走。
收拾完才发现这屋里的东西真少,她这十年来的东西竟然这么简单,两个箱子就解决了所有,屋子变得空空荡荡。
到时候自己一死,这里就彻底变得干净。
仿佛它从未存在。
还有一个。
他们的合影。
这个东西是属于有用还是没用呢?
宋清如想了想,然后把它丢进了废品箱子里。
玻璃碎裂,照片被更多的杂物掩盖。
那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幸福的合影。
正在带着郑雨瑶吃饭的沈砚莫名的心口一痛,隐隐觉得胸口慌乱。
“沈总,怎么了?”
沈砚叹了口气,摇头,说没事。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到了宋清如。
但眼前是郑雨瑶,郑雨瑶鲜艳的面容轻易地就掩盖了心底的那个人。
——
三天后的深夜,沈砚才总算回家。
他如往常一样,打开灯,脱掉外套,往楼上走去。
“清如,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小蛋糕。”
没有人回应他。
他以为是宋清如睡着了,走过去,推开门,卧室却空空荡荡。
“清如?”
没有人应答。
沈砚心中的慌张愈发明显,难以克制,他正要打电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他往楼下看去,是宋清如。
她一身疲惫,整个人被包裹在厚重的黑色大衣里,手里提着菜。
沈砚莫名的松了口气。
好像什么东西差点丢掉。
他这一刻才隐隐意识到,在他心里,宋清如到底还是和外面的莺莺燕燕不同。
她是不能丢掉的。
“去哪里了?”
沈砚下楼,抱怨一般地搂住了宋清如,心里格外安心。
“去买菜。”宋清如微微笑着,只是眼里闪过微不可察的排斥,她讨厌他身上还没褪干净的甜腻腻的香水味,但语气还是天生的温柔:“你的秘书打电话来说,你今晚会回来,所以我想准备一下。”
沈砚眸色怔了一下。
秘书?
郑雨瑶?
她怎么会有清如的电话?
“哦......”沈砚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解释道:“今天从公司出来的时候给她提了一嘴,明天我会去跟她说一声,以后没事别打扰你。”
宋清如点了点头,“小姑娘,挺懂人情世故,是个聪明的。”
说完,她提着菜就往厨房走去。
沈砚啊沈砚,你是真的不明白这是郑雨瑶在宣示主权吗?
宋清如洗菜时,麻木地看着水流冲刷蔬菜,微微笑了,那笑容有些淡漠,甚至陌生的凉薄。
吃饭的时候,沈砚或许是觉得宋清如太过安静,便主动挑起话题:“这屋子还是太空了,有机会把我们老房子里的东西都搬过来吧?”
宋清如的筷子停了一下,她怎么跟沈砚说,那个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处理干净了呢?
不等宋清如回答,沈砚又继续说:“我记得那里还有咱俩大学时拍的合影吧?好多年没拍过了,过几天也拿过来。咱俩有空了就去拍婚纱照,和十九岁的合影摆在一起,怎么样?”
宋清如看着沈砚,目光柔软又悲伤。
她不知道,沈砚说谎时怎么可以这么坦然自若呢?
“你上次要和我说什么事?”
宋清如抬起眸,愣了一下,然后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沈砚知道她一定是有话说,可是憋在心里不说就很让人反感,他不喜欢她总是话里有话让人猜,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
沈砚放下了筷子。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宋清如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沈砚。
她是知道,雪山什么的就算是说了,沈砚也不会陪她去,她不想......再把自己的心愿僵在饭桌上。
沈砚说:“我知道我这几天冷落了你,可你明知道我很忙。打我一进门就给我拉一张死人脸,给谁看?我一直在没话找话,但你就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又给谁看?”
沈砚忽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宋清如这样平淡无聊,自己就算对别人感兴趣也是她宋清如气的,她为什么就不能像郑雨瑶一样,肯花点心思讨自己欢心呢?
出轨过后的心虚和愧疚此刻被其他的情绪冲刷掉了。
宋清如却还是木着一张脸。
她不是闹脾气。
或许是头顶的光太亮了,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听见耳边沈砚冷冷的质问。
“宋清如,说话。你不是十八岁了,清纯装不出来了,摆出这样一副无辜的模样给谁呢?”
他的话语越来越恶毒刻薄。
宋清如捏紧了筷子,心底的怨气终于涌了出来,她艰难地站起来,才终于看清沈砚的脸。
一张和曾经的他很像,可又完全不一样的面容。
“如果实在受不了,就离婚吧。”

宋清如不解的看着他。
那样亮晶晶的眼眸,闪着单纯的光,银的心口传来异样的痛觉。
他说:“这么脏的爱,你不要,听话。”
宋清如愣了一下,银拿走她手中的玫瑰。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往这里看热闹的人,只一瞬间,那些人的手机闪光灯纷纷炸开。
众人一惊,诧异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发现刚刚录的视频也都消失了。
银起身将玫瑰随手扔进垃圾桶,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很冷。
然后拉着宋清如的手消失在一片混乱之中。
宋清如被银带着往外走,她思绪混乱,就这么不明所以的跟着。
直到在影院门口,步子才缓缓停下。
她看见了自己的丈夫,正抱着另一个女孩。
宋清如一怔,她想起来了,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口红印,短信,还有甜腻的让人恶心的玫瑰。
她根本就不喜欢玫瑰,她喜欢的是满天星。
可是满天星在那个女孩手里,她手里只有枯萎的已经烂掉的玫瑰,扎了她满身的刺。
银有些不忍心,问:“想起来了吗?”
宋清如点了点头,茫然地笑了一下。
“银,我好像......记忆越来越不好了。”
“与我无关。宋清如,是你病了。”
“可我去医院,什么也没检查出来。”
“你们人类的病,心病。”
宋清如不是很懂银的话。
她只是看了一眼伤痕遍布的手掌,微微泛着刺痛。
宋清如声音很轻,“我想回家......我再也不会看电影了。”
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宋清如的身上,带着她往远处走。
“好,不看了。”
——
沈砚任由郑雨瑶抱着自己,说实话,他并没有高兴到哪里去。
只是宋清如对他再也没了曾经的温柔,他才想在一个和她很像的人身上寻求某种似曾相识的温存。
这种温存没有意义。
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沈砚猛地推开了郑雨瑶,回头往后看去。
人来人往,繁华喧嚣。
可自己在意的那个人好像真的刚刚就在那里。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沈总,怎么了?”
“没怎么。”
沈砚没接她手里的那束满天星。
他的意识深处还认为,满天星的特殊意义是独属于他和宋清如的。
“我送你回去。”
郑雨瑶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并没有多问。
没关系,她想做的已经达成了目的。
——
宋清如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漫天遍地的粉色,肆意浪漫。
她回头,探究的看着银。
“你怎么......”
“想问我怎么变成黑色头发了?还是想问,为什么别人都能看见我了?”
“是。”
“我是天神哎!”银得瑟的眨了眨眼:“天神当然是多变的了。”
“你变成人类的样子,其实还挺好看的。”
“不是跟你吹,凭我的这张脸去你们那什么娱乐圈混混不得红遍全球?你刚才看的那电影,多没意思,男主角长的就没意思,还不如让我去演。”
天神一向很得瑟,但是这句话没说错,他的确是长的比那个男演员好看。
“你长的也很好看,你把那女演员换了,咱俩演一部,绝对拿奥斯卡奖!”
他越扯越远,但宋清如的确是笑了。
她很久没笑了。
也很久没见过聚光灯了。
宋清如的手指贴在车玻璃上,修长的指尖跳跃,好像是在弹奏音符。
指尖冒出的血痕在玻璃上留下痕迹,斑斓的像一片蒙上黄色滤镜的彩虹。
看着那些鲜红的血,宋清如忽然诡异的觉得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原来藏在身体里无处释放的痛苦和压抑不止可以通过眼泪流出来,还有血。
丝丝絮絮的血从宋清如曾经最珍贵的指尖倾泄而出,宛若钢琴键弹出的音乐。
她真的病了。
银不说话了,他把车子停在路边,夜风轻柔,静谧的让人心碎。
他侧过头看这宋清如,这段时间她瘦的太厉害了,甚至眼眶都有些微微下陷,一双眼睛含着苦凉。
如果他们早一点见面,他一定会有很多的时间,把宋清如喂得白白胖胖。
可是......来不及了,太晚了。
自己仅仅是来到她身边,就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
——
宋清如回到家的时候,外面下了大雨。
阳台的花摔下来碎了一地。
宋清如麻木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就不顾身上的伤扑过去护住了拿着花,就着泥土捧在手里,拿衣服紧紧包住。
一直到很久,才将那些花救回来。
宋清如浑身狼狈,站在客厅里看着蔫吧的花盆,这些花她养了很多年的,那个人还没变心的时候就养着了。
是她有一年生日的时候,他买给她的。
说是生日养花,人随花,越发盛开灿烂。
还真是如此,她不灿烂了,花也不盛开了。
直到第二天天晴,阳光灿烂,宋清如才重新将花摆了回去。
那些花在零散的花瓣在阳光下一点点重新绽开,宋清如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疲惫的眼睛才再有些笑意。
她轻轻摆弄着花盆,语气沙哑的哄着那些花:“我要死了,但是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活啊。”
沈砚刚刚进门,本来是还没消气,可一进门里的看见阳光倾泻下温和明媚的宋清如,他不由的有些出神。
她尽管已经不再年轻,不再鲜活。
可她仍旧美丽,仍旧清冷。
宋清如察觉到脚步声,回首和沈砚视线相交。
沈砚回过神来,冷冷的移开视线。
昨天宋清如在电影院那样不给他面子,他不可能再舔着脸哄她,今天回来是拿床头柜的文件,他下午要出发去德国。
带着郑雨瑶一起去,
除去私人因素,郑雨瑶的业务能力是足够的,这甚至让沈砚有些理所当然。
他没说话,径直去了卧室。
两个人之间,好像比陌生人还要生分。
拿了文件,沈砚从屋里出来,宋清如还在料理那些花,丝毫没有向他服软的意思。
沈砚有些不爽,他可以服软一次两次,但绝不会有第三次。
那是以前。
他现在觉得,宋清如就是以前被自己惯坏了,才会这样得理不饶人,一肚子的鬼心眼,猜不透摸不着。
沈砚离开,仍旧,一次头都没回过。
门关上的瞬间,仿佛一下隔绝出两个世界。

电影剧情到了高潮,主角们风风火火的打闹起来,音乐声乍然想起,惊醒了影院里不少打瞌睡的人,也包括沈砚。
他醒来的一瞬,感觉到手指上一抹转瞬即逝的冰凉。
宋清如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却被沈砚反手一把握住,笼在掌心。
“你手怎么这么冰?”
“有些冷。”宋清如低声回。
沈砚睡得有些疲惫,捏了捏眉心,心想这片子还真是又臭又长,怎么还不结束?
“清如,我去趟洗手间。”
宋清如轻轻点头,沈砚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总算能出来透口气了,沈砚找了个通风的地方,他准备抽根烟。
刚进楼梯间,火光亮起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烟落在地上,沈砚冷冷的回头,看见了郑玉瑶。
郑玉瑶红着眼睛,看样子是哭了有好一会儿了,不等沈砚说话就又抱了上来,把脸埋在沈砚怀里哭。
沈砚皱了一下眉,推开了郑雨瑶,重新咬了根烟,眼皮都没抬。
“你怎么在这?”
“沈总,你都已经一天没回我消息了,我绝对不是有意来打扰你!”
是不是有意,沈砚不在乎,也没兴趣探究。
他今天只想静下心来陪陪宋清如。
“我先走了。”
他还没无耻到把宋清如一个人晾在影院里,况且最近宋清如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恐怕是真生气了。
沈砚还是能分的清什么是家里的,什么是外面的。
家里的不能丢,外面的总归是新鲜的玩意儿而已。
想到这里,沈砚摁灭了烟头,转身就要离开。
郑雨瑶委屈的垂着头,却是很安分的让开,丝毫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她知道,沈砚一向不喜欢胡搅难缠的那一挂。
郑玉瑶看着沈砚离开的背影,委屈的面容却缓缓褪去,随即出现的,是一抹阴恻恻的得意。
她冷漠的摊开手,将手指上的口红印随意擦去,然后拿出手机,点开了宋清如的聊天框。
看来电影真的很没意思啦!
——否则沈总也不会特意出来见我。
宋清如听见手机响,拿出,一眼就看见了那条消息。
人的心真的会在一瞬间僵硬,冰冷。
身旁的人很快坐了回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甚至对她笑着。
宋清如拿着手机凝固在哪里,恶心,被背叛、被愚弄的恶心涌上喉头,她死死的捏紧手掌,目光却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无措的眨动着。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
为什么一定是现在?
你明明可以不承诺带自己出来看电影,明明可以继续去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厮混。
可为什么要带着自己,因为刺激么?
似乎是察觉到宋清如急促的呼吸不对劲,沈砚皱了皱眉,凑近关切她:“清如,怎么了?”
也是在凑近时,宋清如看见了他领口的一抹殷红。
宋清如觉得心口是被针穿的疼,她几乎浑身战栗。
“沈砚,你......你滚......”
沈砚猛地一怔,随即就是恼怒,因为这句话,前后左右的情侣都看了过来。
“你说什么?”
“我不想见到你,你滚。”
沈砚稳了稳心神,压低声音道:“宋清如,别太过分。”
宋清如不明白,过分的怎么成了她呢?
“你真的......让我恶心。”
沈砚眯起危险的眸子,在黑暗中凝视着宋清如。
这句话的确惹恼了他。
“宋清如,你确定?”
不明白宋清如莫名其妙的发疯是为了什么,总之,沈砚难得的好心情是被折腾的一干二净。
他挑了挑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清如,冰冷的眼里甚至带着几分戏谑。
几秒过后,他说:“这是你说的。”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一眼都没有回头看。
心里的锤子敲下,这是对濒死之人的宣判。
——
沈砚一肚子的怒气,觉得宋清如现在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他没好气的打开车门准备离开,目光却落在了远处穿着白裙子的女孩身上。
是郑雨瑶,她没走。
她跑过来,手里捧着一把满天星。
看见沈砚,一双眼睛又亮又好看,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泪光。
这一幕,让沈砚有一瞬间的恍惚。
从前的宋清如也是这样,爱穿着白色的长裙,爱满天星,爱这样肆意温柔的笑。
刚结婚那一年,红玫瑰就要十元一朵,太贵了,沈砚又想给宋清如送花,在花店里挑了很久,直到过了情人节的十二点,才终于买到了一把打折的满天星。
宋清如拿到花开心了很久,把那束满天星挂在了床头......
郑雨瑶的声音打断了沈砚的回忆。
她说:“我......我刚刚在那边买了一束花,想送给你......沈总,你喜欢满天星吗?”
她这副懂事的模样让沈砚的心猛地一软。
他笑了笑,眼里再无其他。
“喜欢,很喜欢。”
——
影厅里的宋清如很久很久才缓过神来,就这样一个人孤立无援的留在那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很害怕一个人,害怕这样陌生的环境。
是沈砚带她出来的,为什么又把她丢在这里呢?
宋清如站起来就往外走,磕磕绊绊的把手里的玫瑰散落一地。
玫瑰怎么都掉在了地上?
宋清如慌乱的跪在地上想要捡起那些花。
动静引起周围所有人回头看,或惊诧或笑话,仿佛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比今天的电影有意思。
有个男人甚至亮起闪光灯准备录下这样滑稽的一幕。
宋清如把那些花抱在怀里,荆棘扎破她的手,穿破她的裙子,划伤她的胸口,冒出星星点点的血。
可她什么都顾不得,什么都不在乎,她只想捡起地上的花。
这是沈砚送她的花。
沈砚很久没有送她花了。
沈砚呢?
她的沈砚呢?
宋清如的记忆在一瞬间变得混乱,她竟然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双手忽然抓住她伤痕累累的手腕。
沈砚?
宋清如猛地抬头,目光里却缓缓诧异。
一个眼眸深邃的少年正凝眉看着她,黑发黑衣,从没有见过,但是很眼熟。
“宋清如,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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