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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最大反派?要不你还是鲨了我吧李望舒何遇小说》精彩片段
“等等!”李望舒对霸总的雷厉风行多少有点无语,知道这事儿纠结下去也不会有别的结果,只能尽量争取放假再手术,“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急这一会儿,再过一周有个长假,医生,前后加起来可以凑个10天假,够了吗?”
“嗯,大约一周就能出院,但伤筋动骨,你可能得坐至少半年轮椅。”
“啊?”李望舒想,那可真是太不方便了,教学楼有电梯,但宿舍没电梯啊。
“就这么定了,一周后来手术。”何遇说完,就把李望舒扛进车里,带回了自己公寓。
李望舒很有意见,“我能自己走!”
“医生说,你的腿需要尽量少走路。”何遇人生第一次,知道了何为遵循医嘱。
“那你就不能换种方式,公主抱会不会!啊?我不是麻袋!”李望舒简直要疯,这人这么喜欢抗人的么。
“裙子碍事,抱着你会走光。”何遇把李望舒丢上床,就来帮她脱衣服,李望舒吓的表演了一把原地漂移,瞬间退后,直到抵到床头无路可退。
“你干嘛!”她防备的姿态再明显不过。
“你不是喜欢我?”何遇一脸困惑,“碰都不让碰,算什么喜欢。”
“我们才认识几天啊!”李望舒拿旁边的枕头丢他,“哪有你这样的!”
“亲都亲过了,还是你主动的。”何遇把枕头挡开,抱着胳膊一脸不爽地看她,“你不是想知道你哥今天说的事儿吗?差不多两个月前,也就是你18岁生日当天,我父亲派人去季家下了聘礼,季家收了,等于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李望舒睁大眼睛看他,“你们家下聘的又不是我。”
“怎么,你希望不是你?”
李望舒差点没咬了舌头,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管我怎么希望的,事实就是,下聘的对象不是我。”
“不,就是你。”何遇完全不给李望舒狡辩的机会,“我父亲之所以去季家下聘,是因为有个神棍告诉她,只有季家的女儿能压制我身上的凶气……你跟季末的生辰实际差了一天,所以那人给的生辰八字,是你的。”
李望舒咬牙。
“月亮,你注定了是我的。”何遇像头野兽一样,身体前压,重新把她逼回床头,“逃不掉的。”
李望舒歪过脑袋不看他,“季家没人跟我说过这事儿。”
“所以你介意的是季家。”何遇的脸色好看了点,“行,等放寒假,我陪你回西林,去你家上门提亲。”
“我才刚满18岁!”李望舒强摁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我要谈恋爱,要享受大学时光,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订了婚也能谈。”何遇皱了下眉,“你该不会还想跟别人谈吧,那不行。”
“神经病啊,谁要那么早订婚!”
“等你满20,我们就领证。”何遇可不觉得早,“还有两年……不然我们现在直接去国外领证吧。”
“起开,我不订婚,更不结婚!”李望舒终于从何遇身下爬了出来,“我是喜欢你,但再喜欢也不成!”
“为什么?”何遇盯着人看的时候,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很难有人在这样的目光下不腿软,比如季怜已经窝在角落瑟瑟发抖。
“因为我不想啊!”李望舒凶巴巴地瞪了回去,回答得理直气壮,“我们认识才两个月,实际相处的时间也就这么两三天……何遇,你了解我吗?你就要跟我谈婚论嫁,啊?你们这样的家庭,将来要是离婚怕是很难吧,如果你后悔了,又离不掉,怎么办?当怨偶啊。”
何遇起身,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丢到李望舒怀里,“不让我帮忙就自己把衣服换了,去洗个澡。”然后人竟然就出去了。
不是吵架呢,怎么就跑了?"
季末没想到,在她准备搜身之前,李望舒就把手链拽出来了,更没想到她要报警。
栽赃这事儿本来就是头脑一热,临时出的昏招,准备没那么完善,查监控肯定能查出来。
“不,不至于……妹妹,你道个歉就行了……”季末可一点不想闹到警局。
“我道歉?”她再次看向季家人,“我应该道歉吗?”
“这是误会。”季清霜站了出来,“我手链准备了两条,一条送给了沫沫,另一条送给了月亮,月亮的是自己的,沫沫认错了。”
“对,对!”徐静雅连忙应和。
季末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应下,“是我认错了。”
可李望舒却不愿意,“我说过,你们可以嘲笑我穷,但不能质疑我的人品家教,这条手链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它就是季末的,至于它是怎么从季末手上到了我身上,我比你们更想知道真相。”
李望舒还是坚持报警,季家人是真慌了。
不管结果怎么样,无论哪个女儿出了问题,他们今天注定要丢大人了。
“不用报警,我都看到了。”江枫眠却突然开了口,“刚才,沫沫不小心碰到你,手链的一头勾到了你衣服上。”他确实全都看到了,只是,看到的是季末把手链塞进了腰封里,可是,他的沫沫已经那么可怜了,即使做错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
“误会,都是误会。”
徐静雅拉着李望舒,满眼恳求,“我让沫沫给你道歉,不报警了行吗?”
“对,沫沫快跟妹妹道歉,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季淮扬也赶紧说。
季末知道大势已去,只好道歉。
“你们对她还真是好,黑白都能颠倒。怪我,对你们报什么希望。”
李望舒把手链丢进季末怀里,就算监控能拍到,也拍不到季末主动塞手链的精细动作,查来查去,最大可能,就是以江枫眠的说辞结案。
虽然决定摆正态度,好好完成任务,可这会儿,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月亮!”季清霜叫住李望舒,“我们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别……”
“你们家的人,真是讨厌极了,既然做不到我的要求,就别来招惹,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见徐静雅又要来拦,她冷冷说道,“季夫人,人都看着呢,不想事情继续发酵,就请自重,别纠缠我,毕竟,你们家的面子,我一点也不在乎。”
徐静雅赶忙收回了手。
人群散开后,李望舒走到角落,给何遇发消息,“你什么时候回白京啊。”
“今晚。”何遇办完了事,第一时间就准备回程了,至于为什么如此归心似箭,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李望舒眼睛一亮,“那你周末有时间吗?要不要约个会?”
刚打完字,她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应该是睫毛扎眼睛里了,稍微揉了一下。
“你很伤心吗?”季辰星不知道怎么找了过来。
李望舒一回头,季辰星就瞧见了她微微泛红的眼圈。
“不。”李望舒坚定地否认,在乎才伤心,她又不在乎他们。
可看在季辰星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我知道手链不是你拿的,季末刚才的小动作我都看到了。”
“所以呢,你帮她隐瞒,陷害我,然后现在来看我笑话?”李望舒对这个一把年纪了还明显处在中二期的少年,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我没有……”季辰星想要反驳,却没法解释自己刚才的沉默,“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在今天闹的太难看,毕竟是妈妈的生日。”
李望舒拿出个小盒子递过去,“帮我转交一下吧。”
“给妈妈的生日礼物,你应该自己给。”
“她这会儿忙,我得走了。”李望舒不打算为难自己了,她需要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东西是我自己做的……可能寒酸了点,不喜欢就扔了。”
李望舒跟宋絮语打过招呼,去店里换回衣服,然后就回了学校。
徐静雅知道李望舒离开的时候,人早就已经走了。
她有点难过,“孩子好不容易愿意回来一趟,怎么又闹成这个样子。”
“别急,慢慢来。”季淮扬也觉得心里有点空,想起今天季末做的事,“你抽空跟沫沫好好聊聊,给她吃个定心丸,省的疑神疑鬼做蠢事。”
“嗯。”
“妈,生日快乐。”季辰星这时凑了过来,递过来一个盒子。
“你的礼物不是已经送了吗?”硕大一颗蓝宝石,用不用心不知道,但绝对够贵。
“这个不是我的,是你女儿给你的。”季辰星把盒子直接丢徐静雅怀里,坐旁边也不走,随手拿了颗橘子剥起来,这盒子里是什么他还是很好奇的。
“沫沫?”徐静雅说完,就知道不是,因为季末的礼物也已经送过了,“难道是月亮?”她面露惊喜,在看到季辰星点头后,立马欣喜地看向季淮扬,“月亮给我礼物了。”
“快打开看看。”季淮扬也很意外。
徐静雅深吸一口气,打开小木盒,里面是一串檀木雕刻的手串,上好的紫檀,颗颗圆润,每一颗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祈福健康平安的经文。
“她说是自己做的,不值钱,你要不喜欢可以丢垃圾桶。”季辰星瞧了眼手串,觉得虽然比不上自己送的大宝石,但也不至于说拿不出手。
“自己做的?!”这下子徐静雅惊讶了。
季淮扬接过手串,他正好对这些东西有研究,看着上面字迹的刻痕,“确实是手工雕的,而且技术不错,材料也用心。”
徐静雅宝贝地戴在手上。
“她走之前,我好像看到她哭了。”季辰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看到的事儿说了,但季末栽赃的事儿他没说。人心都是偏的,而他现在,心肯定还是偏季末。
“本来想缓和关系,结果,又让她受了委屈,淮扬,月亮以后不会再也不想见我们了吧。”徐静雅是真的愁,她不是不知道李望舒的心结,可季末是她一手带大的从小宝贝的女儿,赶走,是万万不能的。
“不会,她还送你礼物了……但我们必须得让她知道我们的态度,得让她接受沫沫的存在。”季淮扬同样从没想过把季末赶出去,“必须让她认清现实,静雅,不要心软,她受过的委屈,我们以后都可以补偿,现在,必须得让她先服软。”
“帮我找个律师,擅长打民事官司的。”李望舒请何遇帮忙,就算不真的告季末,最终私下调解,该赔的钱她得赔。
何遇都没问她要干什么。
李望舒带着律师来了赔礼宴,她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厚石膏,没化妆,脸色略有些苍白。
何遇没来,李望舒觉得这人气场太强,不利于她发挥苦肉计,就把人支走了。
季末的脸色也挺不好看的。
“月亮,来,你坐这儿。”徐静雅把李望舒推到她身边,季末坐在对面,跟两个哥哥一起。
“李望舒同学,感觉好点了吗?”学校的老师其实也挺感激的,毕竟这事儿闹大了学校也丢脸,李望舒肯大事化小这是好事。
“嗯,疼的没那么厉害了。”李望舒实话实说。
“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老师,如果实在不方便,休学一年也行。”
“没关系,我没那么娇气,过几天等伤势稳定了就可以去学校了。”
“好,那到时候我找几个同学帮你。”
“谢谢刘老师。”
师生一番对话,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一些。
“这位是?”季淮扬看着跟来的律师,他以为是何遇安排的保镖,就想把人赶出去。
“我请的律师。”李望舒说道。
“律师?!”季淮扬不敢置信地看向李望舒,徐静雅和其他人也一脸紧张。
“李望舒,你不是说不告我了吗?”季末站了起来,一脸愤怒地质问,“我都已经被留校察看,还被爸爸妈妈骂了……”
“哦,挨了顿骂呀,那还真是好严重的惩罚。”李望舒看都不看她,继续说道,“我确实承诺过不把她送进监狱,但为了什么你们知道,跟原不原谅没关系。”
“那你现在这是……”徐静雅虽然也恼怒季末最近的处事,可还是担心,毕竟感情还在。
“刑责可以不追究,民事责任总不能也一笔勾销吧,断这条腿,我受的罪和耽误的学业先不说,光医药费就近百万……”李望舒特地找医院要的治疗单,拿到时被吓了一跳,觉得这世界医院可够黑的,“再加上请保姆照顾我的钱,不得不在校外租房的钱和营养费……”
她一脸尴尬为难地看向季淮扬,“我爸妈平时做些小生意,收入仅能维持日常开销,他们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再给他们增加负担。”
季家人还真是没想起来医药费的事。
“那个何遇呢?他怎么还跟你要医药费?”季辰星嚷嚷出来,“早说让你在自家医院待着,非得转院!”
李望舒脸色又苍白了一些,“何先生愿意资助我,但他并不欠我的,我并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赠予。而且,医药费的大头,就是在转院时,由何先生代缴给季氏旗下医院……所以,其实在哪治疗,都是一样的。”
“什么?”季辰星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爸,“她说的是真的?”
季淮扬看向自己的助理,助理上前,“何总当时带人过来,气势汹汹的,我们的人拦不住,所以在办手续时,确实收了钱,但当时只是想拖延下时间。”
把人伤了,还跟人收巨额治疗费,这事儿干的可太畜生了。更何况被如此刻薄对待的还是自家亲生女儿。
季淮扬扶着椅子,觉得头有点晕。
“吴律师……”
吴律师上前,把整理好的索赔材料递给李望舒。
“这里面有费用的细目,一共106万,你们核对一下。”
她把材料放在转盘上,先转到了老师面前。
“正好老师在这儿,做个见证,106万,包括了在季氏旗下医院96万的手术和住院费用,所有款项这份清单里都有说明,材料里也有缴费凭证,可查可追溯,剩下的十万,包含后续的药物和其他费用,若是有异议,可以协商。”
“什么?月亮!你也太过分了!”季辰星立即横眉冷对,“我就说,要不是真被逼急了,沫沫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月亮,这事儿算你们扯平,别追究了行吗?”季清霜连忙自以为是的给台阶,“去看守所关了一天,沫沫肯定也吓坏了,也算是得到教训了。”
“月亮,股份爸爸不会收回,沫沫那边,你必须出具谅解书。”
好么,就凭对方一句话,季家人这就又支棱起来了。
“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李望舒满脸失望,“我说不但是她动的手,还是她先动口挑衅的,你们信不信?”
“她毕竟是我养大的,我了解她,她不会……”徐静雅声音弱,口气却不弱。
“呵……你对你们季家的家教还真有信心啊。”李望舒揉揉太阳穴,不行,她是真不擅长跟人吵架,吵着吵着就觉得大脑要缺氧了,“上次诬陷我偷东西,这次又颠倒黑白,她这教养还真是好。”
偷手链的事儿,上次宴会后,季家人已经查明白了。所以在场的人,都对季末所作所为知情,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有了上次被陷害的经验,跟这位蛇蝎心肠的大小姐待一起,我还真是不得不给自己留点后手。”李望舒拿过一旁的手机,找出录音,录的正是两人在楼梯上那一段。
从头到尾,录的完完整整。
听到录音最后传出的季末歇斯底里“你早就该死了,给我去死!”的诅咒,在场的人再偏的心眼,这次也无话可说了。
“你们说她怎么能这么坏,这么恶毒,我明明没有招惹过她,甚至于连回季家跟她抢什么的想法都没有,可她就是一而再的伤害我,是不是就像她亲生父母一样,是天生的坏种啊。”李望舒的小嘴淬了“蜜”,可惜在场所有人,包括江枫眠在内,心里再挣扎,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替季末找回场子了。
“这段录音应该可以成为她故意杀人的证据,送她进牢里蹲个几年不成问题。”李望舒不给季家人求情的机会,继续说道,“还好,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过依靠,没有期望,也不至于太过失望。”
“没人保护我,我就自己保护自己,自己的仇,自己报,十年前,我能把那对人贩子送进监狱,十年后,也能把他们的女儿送进去。”
季家的人脸色惨白,在李望舒愤怒的眼神之下,他们竟然忘记了继续求情,满心只有愧疚了。
季怜感受着噌噌上涨的爱意,又陷入了迷茫。
她不懂啊,双方明明在吵架,李望舒还一副马上断绝关系的模样,怎么就还能赢得对方的爱呢。
而且,这疯长的爱……好像还有另一个人的。
她看向门口,果然啊,何遇也在。
“说得好。”何遇在门口鼓着掌,又一个不知道啥时候来听了多久的,“不过,月亮,你有靠山,我就是你的靠山。”
一个李望舒就够难对付了,再加一个何遇。这时候,无论是季家人还是江枫眠,脸色都不好。
“有人胆大包天,敢杀我何遇的未婚妻,呵……季家,江家,如果你们不清楚后果,我不介意……”
“何少?您的未婚妻不是季末吗?”江枫眠也是急了,他之前还一直为季末选择他而不是何遇而沾沾自喜,此时,却希望何遇能念着这点,手下留情。
“季末算什么东西。”何遇不屑冷笑,“自始至终,我要提亲的,都是月亮。”
“什么?”江枫眠惊讶地去看季家,季家人脸色不好,却没有反驳。
“你别乱说,沫沫永远都是我们的妹妹!”季辰星心疼的揽过季末,看向李望舒的眼神相当不爽,“就算你回来也改变不了!”
“孩子,妈妈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你们当时都是小婴儿,她也是无辜的。”徐静雅拉起李望舒的手,“沫沫在咱们家长大,性子软,没经历过事儿,爸爸妈妈实在不舍得将她送走,以后,你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女儿,行吗?”
李望舒面无表情地看向徐静雅,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一会儿还要赶车,时间有点紧,废话就不多说了。”她用毫无温度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然后微垂下眼眸,再次开口,“我今天,不是来认亲的,是来断亲的。”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住了。
徐静雅显然有些急,“小月亮,有些话不能乱说,会伤感情……”
她抬手制止了徐静雅继续往下说,“我不知道你们对我了解多少,但我想,你们应该调查到一些事情。不过今天,我还是想让你们听听我的版本。”
“我会尽量简洁地把事情说完,中间希望你们不要打断。”
李望舒停顿一下,见无人反对才继续往下说道,“季家保姆,也就是季末的妈妈,把我偷走后就带回了西南的老家,她家里有个喜欢酗酒的老公,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我在他们家长到6岁,期间遭受过无数次毒打,从我记事以来,没吃过一顿饱饭,三天两头挨饿是常有的事,三岁的时候……”她撩开自己额前的刘海,露出右眉上方差不多有四五厘米长的一道疤,很淡,但还能看出来,“你亲生父亲喝醉了,拿酒瓶子打了我,当时就闭过气去,大概是以为我死了,醒来的时候,人在猪圈里,一头猪在咬我的胳膊,差点把我吃了……”
徐静雅轻“啊”一声捂住了嘴。
在座的众人眼神都像是受到了惊吓,尤其是季末,慌乱到不行,她抓着抱枕的手,用力到指尖都青了。虽然懵懂,但是直觉告诉她,似乎,自己正在面临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
“我侥幸活了下来,但活的比原来更惨,每天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唔,有的时候实在嫌我碍眼了,还会想办法制造点意外,比如,大冬天把我推进井里,井水又冰又冷,我在里面泡了大半天,才被人发现救上来,回来后发了烧,药也是没有的,硬撑着又捡回一条命……”
她有时候也会感慨,人的求生欲是真的了不起,原主被虐的那么惨竟然还活了6年。
“直到6岁那年,那天我烧水时不小心打了个盹,把半个厨房烧没了,结果自然是又遭到了一顿毒打。”她拍了拍有些跛的那条腿,“腿当时就被打断了。”
“那次打的实在有点狠,可能是又以为我死了,我昏迷到半夜醒过来时,已经被他们丢进了山里,那个季节,常有熊出没,他们大概打着把我喂熊的主意。”
徐静雅已经泣不成声,季淮扬也听不下去了,想要开口制止,却被李望舒一个写满了冷漠的眼神挡了回去。
小原主的求生欲和运气终于用尽,死在了那天晚上。
她重生在了这具身体里。
在短暂的恍惚过后,她继承了小原主的记忆,也明白了自身的处境。
“我命还蛮大的,没遇到熊。那天晚上,月亮又大又圆,我顺着山沟爬,爬了整整一宿,胳膊和腿都磨烂了,天亮的时候,才爬到了大路上,遇上了隔壁村子要进城卖菜的人,我央求他们送我去了警局。”
她不是小原主那个从小被苦难驯化到只知道白挨的性子,向来有仇必报。而当时这么一身伤,多明显的家暴证据,怎么着都能把那家人告倒。
至于是不是亲生的,准备报警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反正甭管是不是都是畜生,都该进局子。
而事情比她想的更顺利也更容易,她只是配合着做了伤情鉴定,然后指认了他们,警察就把保姆跟她老公一起关进了监狱。
“本来家暴最多也就判个六七年,可警察一查,才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又涉及到了人口拐卖,最终数罪并罚,一个判了12年,一个判了15年。”
“可惜,他们并没有交代是从哪把我拐来的。”
李望舒抬了抬眼皮,看着周围震惊到说不出话的人,无所谓地勾勾嘴角。
“把他们送进监狱,我的仇也算是自己亲手报了。”她看向徐静雅,看着她已经收不住的眼泪,一时间有些郁闷,说实话,之前在知道自己是被拐卖的,还为原主高兴了一下,不管怎么说,都比有一对禽兽父母好太多了。可谁曾想,这是一对被剧情限制的偏心鬼。
“不,月亮,不行!你不能不要妈妈!”徐静雅看着快要昏过去了,“回妈妈身边好吗?让我照顾你,我会把欠你的都补偿给你。”
“月亮,股份给你5%!”季淮扬也下了重要决定。
“我不要,你们爱给谁给谁。”
“你为什么不要股份?每年光分红就好几千万呢!”都上车了,季怜还在愤愤不平,“那是他们欠你的,你该收着,干嘛跟钱过不去。”
李望舒没觉得季家欠自己,他们欠的是季怜。
她不是季怜。
“唔,你别说了,再说我就要肉疼了。”李望舒开玩笑道,“毕竟我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算了,别逗我了,我知道你不想要。”季怜郁闷地头抵着车座,看上去又要开始种蘑菇了,“你不稀罕,不像我,没出息……”
“我也没那么清高……”李望舒无奈地看着郁闷的女鬼,“实际上,我是嫌少……”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季怜眼泪汪汪,“所以才不想继承我的一切……”季怜话还没说完,猛地抬头,“哈?”
“至少也应该是季末全部的股份,你说对吧。”
“对……可……”季怜抓抓头,“能先拿到一点是一点不也挺好。”
李望舒摇头,“季家人对我们没有多少感情的,此时收了,只会让他们觉得,这是有效的弥补的方式,但我们的目标,不是钱,是他们的爱。”
“哦……我是不是特别蠢,眼皮子还浅。”季怜想起上辈子被亲妈骂过的话,不免悲从中来,她以前只觉得委屈,可对比了李望舒对事情的处理方式,那些伤人的话,好像也不是没道理……就觉得更伤心了。
“没有。”
“我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
“真没有,而且季怜,你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我很感激你。”李望舒悄悄伸出手,在虚空中去碰触季怜的指尖,“我可以尽最大努力,去编织一个令你满意的结局,但我其实也很纠结,毕竟这些爱和财富原本都是属于你的,我似乎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替你享受。”
“你现在就是我啊!”
“季怜,我永远不会,也取代不了你。”李望舒虽然烦她,但更多是因为恨其不争,对季怜,她是有同情心的,知道这姑娘只是从小受了太多苦,没有被教好,毕竟,她那一辈子,可是在那对恶魔夫妇的欺辱下长到了18岁,书都没读过几天,要不是被认回家,差点就被卖进山沟里换彩礼了,命实在是苦。
“我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季怜身边的蘑菇长势良好,“巴不得你取代我,如果,我能有你一半的聪明和勇敢,不,十分之一也行,我也不至于……”
“季怜,你得先学会跟自己和解。”李望舒觉得她有必要找几本心理学的书学习一下,这会儿安慰起人来实在是吃力,“你人生的悲剧,至少有百分之八十,都是那对恶魔夫妻造成的,这并不怪你,而你后来犯的错,也只是因为太缺爱了。”
“可你做的比我好多了……”
“我们不一样,季怜,你得知道,我是以一个成年人的灵魂穿越到你身上的,如果我和你一样,只是个从婴儿时期就被拐走,没有接受过任何正常教育的孩子,我未必会做的比你好。”正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李望舒最近也在反思,自己之前对季怜的态度是否过于苛刻,“与你经历过的惨痛人生相比,你所犯的那点错是微不足道的。”
季怜从没能真正的伤害过谁,倒也不是不想,毕竟后期,她确实跟何遇这位法外狂徒一起,策划了诸如下药、绑架等一系列事件,但这些,早就在上一世,就千百倍地报应在了他们身上。李望舒觉得,既然还了,那就既往不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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