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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已灰之木无删减全文

傅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项雪儿意识到不小心说漏嘴,她连忙停下来。傅深眼神阴鸷,他盯着项雪儿,一字一顿道:“是你让薛浩害死鹿鹿的?”项雪儿急忙摇头,依旧狡辩:“我没有……”砰!她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傅深一拳砸在她脸上。这一拳直接将项雪儿脸打歪。打得她吐了一嘴的血。傅深眯起眼,仿佛发疯一般,一拳又一拳砸在项雪儿脸上。几分钟后,项雪儿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可傅深的拳头依旧不减。周围的宾客看着傅深疯魔的模样,没有一人敢上前。直到警察和救护车来,傅深才停止打项雪儿。项雪儿被救护车拉走时,早已血肉模糊。很快,喧闹快乐的满月宴,只剩下婴儿哭泣的声音。三天后,许鹿以许新生的身份出席许家活动。她这次换了新发型,戴着金丝眼镜,人前戴着黑色口罩。她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让人看不出...

主角:傅深许鹿   更新:2025-05-13 0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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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深许鹿的其他类型小说《心似已灰之木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傅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项雪儿意识到不小心说漏嘴,她连忙停下来。傅深眼神阴鸷,他盯着项雪儿,一字一顿道:“是你让薛浩害死鹿鹿的?”项雪儿急忙摇头,依旧狡辩:“我没有……”砰!她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傅深一拳砸在她脸上。这一拳直接将项雪儿脸打歪。打得她吐了一嘴的血。傅深眯起眼,仿佛发疯一般,一拳又一拳砸在项雪儿脸上。几分钟后,项雪儿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可傅深的拳头依旧不减。周围的宾客看着傅深疯魔的模样,没有一人敢上前。直到警察和救护车来,傅深才停止打项雪儿。项雪儿被救护车拉走时,早已血肉模糊。很快,喧闹快乐的满月宴,只剩下婴儿哭泣的声音。三天后,许鹿以许新生的身份出席许家活动。她这次换了新发型,戴着金丝眼镜,人前戴着黑色口罩。她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让人看不出...

《心似已灰之木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项雪儿意识到不小心说漏嘴,她连忙停下来。

傅深眼神阴鸷,他盯着项雪儿,一字一顿道:“是你让薛浩害死鹿鹿的?”

项雪儿急忙摇头,依旧狡辩:“我没有……”砰!

她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傅深一拳砸在她脸上。

这一拳直接将项雪儿脸打歪。

打得她吐了一嘴的血。

傅深眯起眼,仿佛发疯一般,一拳又一拳砸在项雪儿脸上。

几分钟后,项雪儿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可傅深的拳头依旧不减。

周围的宾客看着傅深疯魔的模样,没有一人敢上前。

直到警察和救护车来,傅深才停止打项雪儿。

项雪儿被救护车拉走时,早已血肉模糊。

很快,喧闹快乐的满月宴,只剩下婴儿哭泣的声音。

三天后,许鹿以许新生的身份出席许家活动。

她这次换了新发型,戴着金丝眼镜,人前戴着黑色口罩。

她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模样。

再次回到办公室,许鹿刚坐下,没多久她就接到林笑电话。

对方语气轻快,似是有什么好消息:“鹿鹿,恶人有恶报,项雪儿被傅深打伤坐骨神经,现在瘫了,坐轮椅了。”

许鹿滑动鼠标的动作一顿,水眸微垂:“傅深呢,他要蹲监狱吗?”

林笑摇头,惋惜地叹了口气:“傅老爷子不允许傅家人有蹲监狱的黑历史,私下找律师和项父项母谈判,给三百万解决了这件事。”

顿了顿,林笑补充道:“不过,傅深前天就被傅老爷子强制送出国,五年内不允许他再回国。

听说傅深到了国外,仿佛受到什么重大刺激般,不吃不喝,每天醒来只做一件事,就是画你的画像。”

“只是那个宝宝惨了,母亲终身残疾,父亲死了。”

许鹿垂了垂眸,神色清冷。

“终于要结束了。”

电话那边,林笑沉默几秒,心疼得说不出话。

她比谁都清楚,这两三个月来许鹿得下了多狠的决心,才能从一段长达七年的感情中清醒脱离,冷静地处理这段虐缘牵扯的人和事。

两人聊了许久才挂断电话,陆淮敲门进来。

他拿着挪威这边一家超火、很难买的凤梨酥,放在许鹿桌子上:“刚买的,你尝尝。”

许鹿看着陆淮,想起傅深刚开始追她那会儿,也是殷勤地投她所好,给她买她很喜欢的凤梨酥。

许鹿抬头,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人,秀眉轻蹙:“陆淮,我刚结束一段七年的感情,如今身心疲惫。”

“现在我需要空窗两个月,再去考虑和你的关系,如果我现在就和你暧昧,对你不公平。”

女子的声音清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陆淮薄唇微扬,他迎上许鹿的视线:“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子,他可以等,也愿意等。

许鹿怔怔地看着他,水眸浮起一抹异色。

半晌,她拿起桌面的凤梨酥,轻轻尝了一口。

两年后,挪威某教堂。

一场庄重的婚礼正在举行。

温暖的阳光落在新娘的白色婚纱上,晕染出一层金光。

许鹿捧着鲜花,红着眼看着眼前温润的男人。

陆淮正拿着麦克风,深情告白:“鹿鹿,不,老婆。

你可能不相信,三年前,我还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可是许爸爸许妈妈那天来公司找我,想约我出来吃饭,我看到许妈妈手机屏幕壁纸上你的照片时,当时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挠。”

“那时,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嗯,就是你了。

如果是你,结婚也挺好的。”

“你知道吗?

老婆,你答应和我交往的那一晚,我像个毛头小孩,激动得一晚上没睡。

我偷偷发了条朋友圈,有事做有人爱有所期待。”

“在我向你求婚,你点头的那一刻,我很感谢上帝,感谢他赐予我一份如此美好的姻缘。”

“老婆,我向你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忠诚于婚姻,是我们陆家人的自我准则。”

十年后,傅深因公来挪威。

他入住酒店后,下楼吃饭。

隔着不远,他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许鹿和陆淮以及他们九岁的女儿,坐在一起吃饭。

小女孩长得和许鹿有五分相似,笑起来时眉眼弯弯。

可此时的她双手环胸,正气鼓鼓地嘟着嘴:“爸比,你偏心妈咪,你给她剥虾,每次等到她吃饱了你才给我剥。

今天我生日耶,就不能破例一回吗?”

许鹿粉唇微扬,正准备给女儿剥虾,被陆淮伸手制止。

他揉揉女儿的头,温润一笑:“宝贝,这不是偏心,这是心疼你妈咪。

她手指多好看啊,要是因为剥虾粘到油,我心里难受。”

他的老婆,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漂漂亮亮的。

傅深看着处于幸福中的许鹿,他踱步往外走。

刚出餐厅,傅深泪流满面。

这次,他没再上前打扰许鹿。

鹿鹿,知道你活着,我很开心。

对不起鹿鹿,下辈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换我来爱你。


许鹿一怔,顿时明白了。

林笑这次打电话,是想提醒她注意安全。

笑笑真是她的好闺蜜。

“我会注意的。”

挂断电话后,许鹿没把傅深要来的事情和父母说。

这阵子二老为她操心不少,两人已经准备对外宣布让她接手许家的产业,扶她上位。

下午,许母从公司回来。

她轻轻敲了敲许鹿房门:“鹿鹿,明晚陪我们出去吃饭,我和你爸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许鹿从电脑前抬起头,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这阵子她早就摸清楚父母的行为。

他们私下约着单独吃饭的,都是这边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隔天傍晚,许鹿开车载着父母出发。

她没注意到有一辆黑车紧紧跟在她身后。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海边悬崖餐厅,窗外的风景是雪山峡湾。

许鹿刚坐下没一会儿,起身准备去洗个手。

经过走廊时,她被眼前的海景迷得停住脚步。

宽阔无际的大海,伴随着微冷的寒风,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就在许鹿沉迷于美景之际,一个黑色人影突然靠近。

他双手搭上许鹿的肩膀,猛地一推。

许鹿重心不稳,她下意识地想扶着栏杆,那男人眼疾手快再次推了她一把。

许鹿重重坠落,跌入冰冷的海水中。

“啊!”

冰冷的大海里,许鹿想大声求救,刺骨的冰水却让她无法发出声音。

汹涌的海浪几乎将她淹没,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一个男人的手及时拽住了她。

五分钟后,许鹿被救上岸。

她虚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

男人浑身湿透,笔挺的灰色西装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他细碎的头发在滴着水,可丝毫不影响他的高颜值。

男人看着许鹿,起身将她抱起:“许小姐,天气冷,我带你去换套衣服。”

五分钟后,许鹿换好衣服,靠在暖风机前取暖。

温热的暖风,逐渐将她的思绪拉回,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认识我?”

她没忘记,眼前的男人在刚刚喊她许小姐。

陆淮微微一笑,他换上一套灰色休闲西装,整个人看着风度翩翩。

“我认识许国豪先生。”

许鹿错愕几秒,猜测道:“你该不会就是我爸妈约好今晚吃饭的人?”

陆淮勾唇,点了点头。

许鹿惊诧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能让她父母赏识的人,说明眼前的人非富即贵。

这一个月来,许父许母带着许鹿见过不少大人物,大都是四五十岁,鲜少遇到和她年龄相仿的。

许鹿看着陆淮,轻声道:“刚刚的事情麻烦不要和我父母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好的。”

两人很快走回餐厅。

陆淮很绅士,他让许鹿先进去,过了两分钟才缓缓往里走。

许母看着换了一套衣服的许鹿,疑惑道:“怎么换衣服?”

“刚刚在洗手间,摔了。”

许鹿低下头。

陆淮视线在她脸上一扫,不动声色地勾唇。

一顿饭吃得很融洽。

许鹿对眼前这个男人又了解了一些。

原来陆家主做石油产业,在挪威这边,陆家做得比许家好。

这一顿饭,许父是希望陆淮以后多帮帮他这个闺女。

见父母准备回去,许鹿随便找了借口说想逛逛,便留了下来。

“许小姐是想调监控?”

陆淮黑眸落在女子脸上。

许鹿惊讶于眼前的男人,居然看透她的行为。

刚刚父母在,她很多事情不想让他们知道。

“我想知道是谁想害我。”


“嗯。”

许鹿点头,她冷静分析:“我一旦假死,傅深赶过来吊唁,我可以剥夺他的财产,谁让他喜欢装深情。”

“我假死后,项雪儿不会再让薛浩来找我的麻烦,一直被她狗皮膏药般盯着也很麻烦。”

“最重要的是,只要傅深来挪威吊唁,我还可以让图他钱的项雪儿,什么都得不到!”

这是一箭三雕的方法!

不过,要想制造假死,她还需要一个帮手。

再三思索下,许鹿去找陆淮帮忙。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推荐一个能够让对方迅速害死你,但又不是真的害死你的方法?”

陆淮俊颜浮起一抹异色。

许鹿点头,她没瞒着陆淮,讲了这两个月内发生的事情。

提起往事,她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仿佛讲的是别人的事情。

“我想彻底和这些人和事断掉联系,可我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们,假死是对我最有利的方法。”

陆淮看着眼前娇弱的女子,湛黑的眸浮起一抹心疼。

许鹿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她多了几分破碎感,看着很让人有保护欲。

男人收回目光,认真给许鹿分析:“按理来说,跳海是最容易制造假死的,可你刚发生那样的事,近期应该不会再去海边。”

“坠崖危险系数太高,我建议还是车祸死亡。”

“车祸?”

许鹿皱眉,她细想了会儿,又很赞同陆淮的话。

她近期三点一线活动,格外谨慎。

薛浩能对她动手的机会不多,在她常开的车上动手脚,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不过……“怎么引导他对我的车动手脚?”

陆淮勾唇一笑:“交给我。”

“多谢。”

许鹿心怀感激。

隔天中午,薛浩见依旧无法对许鹿动手。

他直接开车回到出租屋楼下,找了间餐厅吃饭。

刚点好菜,两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国外男人,踱步往餐厅走。

两个男人长得相似,看着像是兄弟,身形都高大健硕,手腕脖子处都纹着大片纹身。

远看近看,都不像善类。

他们坐到薛浩餐桌隔壁,随手将装着扳手的背包往一旁的椅子一扔,小声用英语沟通。

“这一单,够我们吃大半年了。”

说话的是年纪偏大、将近四十的男人老威廉。

他开了一瓶啤酒,咕噜噜灌进喉咙里。

坐在他对面,看着年纪偏小、将近二十八的男人小威廉挽起袖子,他和老威廉碰了碰酒瓶,饮酒姿势豪放:“那车子被我们动了手脚,今天又下雨,小男孩只要开车必定出事。”

顿了顿,他摇摇头:“果然不能给孩子找后妈,这些当后妈的表面看着对小孩挺好的,也就好了两年,两年后小孩成年拿到驾驶证,后妈就按耐不住想要孩子的命。”

一旁的薛浩闻言,黑眸微转,心生一计。

他心痒得想上前沟通,奈何却找不到机会。

老威廉眯起眼,又下了一剂猛药:“如果没有这些恶毒的人,我们去哪里赚钱?”

小威廉点头,冷笑:“这些人越多越好,我们干多几票就可以收手了。”

这一刻,薛浩再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坐到他们那一桌,笑着示好道:“两位兄弟,这顿饭钱我付了,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

老威廉心生警惕,语气不善:“我们认识?”

薛浩摇摇头,他舔着脸笑道:“不认识,我是有事相求。

俗话说得好,相见就是缘分,你们做一单是做,做两单也是做,麻烦两位兄弟顺手帮我把事情做了。”

顿了顿,薛浩脸上的笑意更浓:“上一单她付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老威廉小威廉对视一眼,老威廉皱眉,几秒后咬咬牙:“行,成交!

赚谁的钱不是赚!”

薛浩松了一口气,他拿起啤酒和男人碰了碰。

三人聊了小半个小时,薛浩拿出许鹿的照片给两人看,终于满意离开。

薛浩前脚刚走,老威廉走出餐厅,钻进车内。

他拨打陆淮电话,汇报道:“陆总,薛浩上钩了。”

陆淮坐在办公桌前,他转动手里的钢笔:“他怎么说的?”

老威廉将薛浩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复述。


隔天,离开倒计时第三天。

一早上,傅深拿着排骨汤来看望许鹿:“我让阿姨专门炖的,是你最喜欢吃的莲藕山药排骨汤,你尝尝。”

“好。”

许鹿没拒绝,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等傅深离开,又过了半小时,许鹿打开监控录像。

客厅里,项雪儿正闹着要出门逛街。

今天下雨,路面滑,傅深担心她摔倒伤到宝宝,联系了高奢品牌上门,任项雪儿挑个够。

甚至,他还贴心地让母婴品牌拿来了新生儿穿的衣服,让项雪儿挑选。

当晚,李律师来到病房。

“夫人,您和傅总的离婚协议生效了。”

“多谢。”

许鹿看着离婚协议书,侧头看向一旁的秘书:“复印一份,放进‘二婚礼物’的盒子里。”

七年的虐缘,该结束了。

倒计时第二天。

一早上,傅深拿着一捧向日葵,还有花费百万求来的菩萨玉坠来到病房。

他看着恢复得不错的许鹿,给她戴上玉坠,俊美的容颜满是笑意:“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我昨晚找大师求了这个菩萨玉坠,保平安的。”

许鹿看着脖子上的菩萨玉坠,小脸微凝。

昨晚,项雪儿肚子疼。

傅深担心她,送她去医院后,紧急去求了一个护子符。

她这个菩萨玉坠是顺带买的。

傅深刚离开,秘书来到病房。

“夫人,邀请函已经写好了,您上飞机后,我们会让人发送电子邀请函。”

顿了顿,她犹豫道:“傅总刚刚花高价钱买了你们后面的那一栋别墅。”

许鹿秀眉轻蹙:“那栋别墅不是常年有人住吗?”

秘书暗暗摇头,小心翼翼道:“是的,夫人,不过傅总砸了高价并给了对方一个大合同,将那一家人劝走了。”

“听说那栋别墅只写了项雪儿一个人的名字,是送给她怀孕的礼物……”许鹿抿了抿唇,水眸满是寒意。

傅深这是准备金屋藏娇藏娃。

傍晚,许鹿通过监控录像,看到项雪儿不情不愿地指挥佣人收拾自己的物品,搬到他们后面的那栋别墅。

今天,是许鹿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一大早,傅深过来接许鹿出院。

车里,他体贴地给许鹿系好安全带,轻声道:“鹿鹿,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宴我已经准备好了,晚上七点准时举办,你记得邀请你的闺蜜来。”

“好。”

黑色轿车驶入别墅区。

时隔四天,许鹿再次走回这个家。

所有的东西都像她刚住院那天,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项雪儿从未来过。

许鹿走进主卧。

梳妆台上放着一只口红。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娇兰539,被用过了。

这只故意遗漏的口红,更像是一种另类示威。

许鹿没在主卧待多久,就被佣人喊下楼吃饭。

餐桌上,傅深给许鹿剥虾,递到她嘴边。

他举止亲密,温柔体贴,就像两天前喂项雪儿吃饭一般。

许鹿慢慢咀嚼,她看着傅深温柔深情的双眼,突然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你做梦梦到我离开你了,你会难过吗?”

傅深剥虾的动作一顿,他神色一紧,握住许鹿的手:“鹿鹿,我不仅会难过,我会疯的,你不要离开我。”

许鹿抿了抿唇,她还想说话,傅深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许鹿顺势看了过去。

是项雪儿发来的消息。

“我下面出血了,好疼,宝宝该不会出问题吧……”傅深黑眸闪过一抹慌乱,他急忙起身:“鹿鹿,生日宴布场出了一点问题,我现在赶过去处理,晚点接你去宴会。”

他转身就要走,许鹿突然拉住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傅深,再见。”

傅深猛地转身,他看着眼前安静的许鹿,浑身一震。

以前许鹿满眼都是他,什么时候她眼里只剩一片荒芜、清冷。

“鹿鹿,你……”傅深还想说什么,手机再次震动,他急匆匆离开。

许鹿来到主卧,她拿走所有证件,将菩萨玉坠扔进垃圾桶里,拨打秘书电话。

“傅深去陪项雪儿了,我现在去机场坐飞机。

等我登机,晚上按照原计划进行。”

“对了,记得邀请项雪儿来参加她的婚礼。”

“好的,夫人。”

一个小时后,许鹿到达机场。

她过了安检,给父母发了半小时后登机的消息。

随即,打开和傅深的聊天页面。

今晚给你准备了两个惊喜,希望你喜欢。

傅深秒回:鹿鹿,我很期待你的惊喜,我还在处理生日宴布场的事,我得在现场盯着才放心,你等我接你去过生日。

许鹿勾了勾唇: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过去纪洲酒店。

她不会去赴约。

生日宴在纪洲酒店二楼,婚礼现场在纪洲酒店三楼。

只有让傅深在纪洲酒店等她来,到时秘书发送婚礼邀请函,三楼的婚礼仪式才能正常进行。

半个小时后,广播通知飞往挪威的乘客可以登机。

许鹿拔出手机卡,扔进垃圾桶里。

再也不见,傅深。

从今往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晚上六点半,傅深在纪洲酒店门口等着。

宾客如约而至,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和许鹿的好友。

傅深一直没见到许鹿的身影,他拿出手机,拨打许鹿的电话。

话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深狠狠蹙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腾而起。

鹿鹿,她该不会是生气,今晚不打算出席生日宴了吧?

傅深紧攥手机,开始回忆起下午的事情。

中午吃饭时,他收到项雪儿见红的信息,丢下许鹿带项雪儿去医院。

医院里,医生说项雪儿是情绪激动,导致胎象不稳见红,让他多关心孕妇情绪。

今天是许鹿生日。

傅深本来打算安排项雪儿住院就回来陪许鹿。

可是在病房里,项雪儿死活要缠着他。

她拿着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撒娇道:“宝宝想让爸爸留下来,你陪陪我们母子嘛。”

傅深脸色微寒,嘴上拒绝:“不行,今天鹿鹿生日,我要陪她过。”

可他刚想走,项雪儿侧躺在病床上。

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开始叫喊着肚子好疼好疼。

傅深终究是心软妥协了,一下午都在陪项雪儿。

直到临近宴会开始,他哄着项雪儿,答应她晚上给她惊喜。

项雪儿才肯放他离开。

可当傅深急匆匆赶到纪洲酒店,却发现联系不上许鹿。

“鹿鹿,你怎么关机了?”

傅深心急如焚,连拨了好几个电话,话筒都提示对方已关机。

秘书早在一旁等候许久。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拿着写着‘二婚礼物’的礼盒,踱步走到傅深面前:“傅总,夫人今晚给您准备了两份惊喜,您要现在拆礼盒吗?”

傅深急忙接过礼盒。

他正想打开,突然注意到礼盒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二婚礼物。

傅深俊脸阴沉,语气陡然变冷:“怎么上面写着二婚礼物,你是不是拿错了?”

秘书看着眼前的傅深,摇了摇头:“傅总,我没拿错,夫人给我的就是这个礼盒。”

傅深心底突然升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将礼盒重新递回给秘书,皱眉后退两步。

仿佛眼前的礼盒是什么洪水猛兽。

接着,他给别墅的管家打电话,询问许鹿的下落:“鹿鹿出门了吗?

送她过来参加生日宴。”

别墅一楼,管家小心翼翼回道:“先生,夫人在六个小时前,拿着行李箱离开了。”

傅深心头猛地一震,他瞳孔猛地骤缩,心脏突突直跳:“你说什么?

她拉着行李箱去哪里了?

你们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话筒那边传来管家无奈的声音:“夫人离开前说了一些分别的话,她说感谢我们这五年的付出,还给我们每个人封了五千块的红包。”

“夫人还特意交代,不让我们和您汇报她离开的事情……”傅深脑子涨疼得厉害,心脏某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剥离开,异常难受。

他想赶回别墅,可眼下的生日宴让他根本脱不开身。

“你现在去主卧,看看床头左手边的桌子,第一个抽屉里,鹿鹿的证件还在不在?”

管家立刻上楼,他打开傅深说的那个抽屉。

他仔细翻了翻,战战兢兢汇报:“先生,抽屉里只有您的证件,夫人的身份证、护照、驾驶证都不见了。”

“还有,您中午离开后,夫人就让人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听夫人的意思,她想把她的东西都捐给福利院。”

傅深有几秒的失神,他拿着手机的手狠狠颤抖,黑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甚至是恐惧。

鹿鹿的证件不见了,她离开前还把她所有东西都捐了?

难不成,她想在她生日这天离开他?

去迎接新生活?

不可能!

傅深挂断电话,不死心地打开微信,给许鹿发消息:“鹿鹿,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过生日吗?

你别生气了,你在哪里?

我去接你。”

他刚点击发送,手机屏幕弹出一个感叹号。

许鹿将他拉黑了。

傅深怔怔地看着手机,不死心地又发了一个‘鹿鹿?

’。

聊天页面再次提醒,他已被拉黑。

秘书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傅深。

她再次将二婚礼物递上前,小声提醒:“傅总,夫人让您拆开礼盒,里面有她的答案。”


“这是对你近期不当行为的惩罚,傅家祖训,对感情婚姻必须忠诚、专一,家和才能万事兴!”

傅深黯淡垂眸。

爷爷惩罚他五年内不准插手傅家产业,爷爷孙子多,这五年里不知会有多少兄弟会超越他碾压他。

他大概率将会永远失去继承人的资格。

不过,他已经失去许鹿,要这傅家家业有何用?

“知道了,爷爷。”

傅老爷子失望地摇了摇头,杵着拐杖离开。

傍晚,项雪儿得知傅深被傅老爷子下令,五年内禁止插手傅家产业一事。

她独自坐在客厅里,脑子一片混乱。

上次,她给薛浩打电话,说要给他亲手做饭犒劳他。

薛浩说立刻回国见她,可过了没多久,薛浩又给她打电话。

他说,薛老爷子让他回一趟老宅。

从那通电话过后,她再也联系不上薛浩了。

如今傅深被禁止接触傅家产业,她必须加快和薛浩重修于好。

于是,项雪儿再次拨打薛浩的电话。

话筒里依旧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醒。

项雪儿犹豫片刻,拨打薛浩兄弟电话,询问薛浩下落。

对方沉默几秒,道:“你不知道吗?

薛浩车祸死了。”

“他死了?”

项雪儿瞳眸瞪大,不敢置信。

她不知道,薛浩是在许鹿葬礼当天死的。

许鹿车祸假死当天,回家后主动联系薛老爷子。

她把薛浩多次想害她的监控视频录像发了过去。

薛老爷子沉默几秒,他替孙子道歉后,问许鹿想怎么解决。

许鹿什么赔偿都没要,只是希望薛老爷子还她一个公道,并隐瞒她还活着的事情。

当晚,薛浩被喊回国。

隔天,薛浩赶到薛家老宅,也就是许鹿葬礼当天。

薛老爷子见到他,立刻动用家法。

他拿鞭子抽打薛浩上百下,逼着他第二天去自首。

薛浩却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他的出生上。

他自认为他错就错在有一个当小三的生母。

半夜,薛浩翻墙逃出薛家老宅。

薛老爷子命令保镖去追他,那晚刚好下着暴雨,薛浩开车突然打滑,出车祸当场死亡。

空荡荡的客厅里,项雪儿小脸惨白。

她摸着肚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抱着傅深大腿。

毕竟她和傅深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人尽皆知。

除了薛浩,估计没有一个高富帅想和她结婚。

如今薛浩已死,傅深始终是傅家人,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

再者,只要她缠着傅深,忍辱负重五年,傅深以后还是能再次插手傅家的产业。

又过了几个月,到了项雪儿的预产期。

项雪儿分娩那天,傅深只去医院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离开。

病房里,项雪儿看着男人疏离的背影,红着眼挽留:“你不看看孩子吗?”

傅深脚步一顿,阴沉着脸加速离开。

不知是谁传出去的,傅深看都不看孩子一事,迅速传遍整个临城的上层圈子。

可项雪儿不在乎。

她顺利生下傅家的孩子,如今许鹿死了,傅深也没再要求她离开临城。

哪怕傅深的心思不在她身上,那又如何?

反正外界已经默认她和傅深之间的关系。

二十天后,项雪儿准备大办满月宴。

这晚,项雪儿苦苦哀求傅深:“宝宝满月那天,你抽空出席吧,不然宝宝长大得遭受很多旁人异样的目光。”

傅深本不想搭理项雪儿,可宝宝终归是无辜的。

“行。”

十天后,傅梓豪的满月宴如约举行。

由于项雪儿提前放出傅深会出席的消息,来的宾客不少。

尽管大家一早就知道傅深被傅老爷子惩罚一事,可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

项雪儿看着如约而至的宾客,笑靥如花。

她举手投举间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正妻。

傅深刚到酒席时听到项雪儿侃侃而谈傅家的事情,一张俊脸骤然阴沉,冷漠地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言辞,你还没有资格在公开场合谈论傅家的事情。”

傅深声音很大,还是当着不少宾客面前直说项雪儿。

项雪儿错愕几秒,她小脸煞白,强颜欢笑道:“我不也是为了孩子吗?

你别生气了,先过去坐着,快要上菜了。”

项雪儿卑微道歉,哄了傅深许久,傅深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与此同时,酒店一楼。

林笑坐在车内,看着二楼大张旗鼓的满月宴,她拨打许鹿的电话:“鹿鹿,我已经按你说的,打印好傅深的检查报告和亲子鉴定,待会儿服务员会给傅深上一道特殊‘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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